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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皇帝》第104章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中)

  我將小小一把頸皮拉了起來,在空中搖晃來搖晃去,嘿嘿笑罵道:“你這小賊,倒會享受的。在老子懷裡睡了一個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樣的做起早操來了。”

  “吱吱。”小小頓時哀求地叫喚起來,舉起雙爪,對我做拜拜的樣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麼能虐待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呢?”皇後聽它叫聲可憐,忙阻止我的虐待動作道:“來,給臣妾抱抱。”

  豈料,皇後的手剛一觸碰到小小。小小頓時渾身一顫,吱吱賊叫了起來,頓時又生龍活虎的竄到了我肩頭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撒嬌連連。

  “咦?”皇後娘娘驚訝異常道:“這小東西還怕生?不過真的是好可愛啊。”

  其她幾個女子,也是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可愛?”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可別給它的外表騙了,其實這小家伙,賊壞得很。”

  說著,我拉起它的狐貍尾巴,重重地往牆頭上摔去。就在眾女驚呼的同時,小小輕巧的在牆頭上一點,如朵火雲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頭上,得意地對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說,看你能奈我怎麼樣?

  “好快的速度。”皇後一臉驚訝。

  “不說了,朕肚子餓了。”我將那小小胡亂塞進自己的懷裡,便坐下來,大吃皇後早已經幫我準備好的午膳。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幫著太後,真正地將慈善金會籌辦了起來。靠著劉枕明的活動,在京城一帶,迅速募集到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幾乎全部換成了米糧,由慈善金會的官員,徑直押送到了黃河災民區,以太後的名義進行捐助。

  期間,許多大臣們都上奏懇求我將楊居正內閣大學士釋放出來,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後來,太後娘娘放下話來,說是要放了楊居正。我這才將他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在裡面也沒有受什麼苦頭。反倒白白胖胖起來。

  不過,按照我們當時的計劃,即便他出來後。我們也會保持著形同水火的關系。當然,這一切均是為了引誘暗中黑手上鉤。然而看那幕後黑手似乎極為狡猾,按照楊居正的意思便是,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計劃,一點點將幕後黑手挖掘出來。

  後宮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令人舒暢。然而時間恰似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臨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闈了。

  京城之內,但凡能住人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舉子及其僕人們。另有許多晚來的,或者沒錢的,則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這些天來,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貍了。他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師投門的,也有賄賂通融的,龍蛇混雜,應有盡有。其他一些禮部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幸好陶遷馭下極嚴,至目前還沒有抖出黑幕風波的醜聞來。

  我也早已經將我的試題出好了,讓禮部進行秘密加印,確保在春闈頭天,便能發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為內閣大學士謝中亦,此人文才出眾,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為在官場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圓滑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他有什麼傑出表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中庸。這謝中亦,從資料上看,是和陶遷同窗且同科,當年的新科狀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為禮部尚書陶遷,以及御史大夫張冕。御史大夫張冕,我對他印象倒也不錯,此人才四十歲,正當壯年。且為人耿直,彈劾起貪官污吏來,毫不留情面。就連陶遷,也因為工作失誤,被其狠狠彈劾過一次。讓我記憶十分深刻。

  春闈所在地,乃在翰林貢院內。我今日一大早,便換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遷身邊,看看熱鬧去。這科舉考試,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徑。能夠考上舉人,被薦舉為貢生,便已經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試的時候,被金榜題名時。那可真的是從此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時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幫子老學究們,忙對我實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我都懶得理睬他們,威脅說不準聲張出去。

  還是陶遷他們幾個老成,聽得我吩咐後,便不敢再對我特別恭敬,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這些家伙,現在已經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氣了,自然知曉我的心思。老子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隨著陶遷等人,一路往貢院門口行去。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們。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維持著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於生員眾多,場面自然喧鬧得很。大多數人在互相攀著交情,因為一旦金榜題名後,那可就得同朝為官了。這同科進士之間,大多有互相提攜幫助的因果關系。

  還有許多人,在討論著此次應試的題目,更有甚者,大聲嚷嚷說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今科考試的題目了。頓時引人惻目不已。謝中亦眉頭一軒,立即著人將那胡言亂語的家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員資格。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都立即安靜了起來。殺雞敬猴的招數,向來是十分有用出的。

  謝中亦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樣後,這才踏前了幾步,輕咳兩聲,朗聲道:“各位舉子,你們都是有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鬧?”

  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家伙可是主考官,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場內,是有足夠權利,可以罷免任何一名舉人的考試資格的。

  在貢院裡被取消資格的舉人,這一生基本上是毀了。再也沒有辦法通過科舉,進入功名角逐了。就連那到手的舉人功名,也會被革除。

  待地安靜下來後。謝中亦這才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順序,排隊進入貢院吧。切記,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為,將會立即驅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在這裡,我謝某人再次奉勸一句,某些心懷叵測的考生,別妄想蒙混過關。”

  “放炮。”副考官張冕,立即指揮著放起了鞭炮來。兩通鞭炮放完後,張冕威嚴地喊道:“考生入場。”

  在這種氣氛下,考生們頓時排成了一溜長長的隊伍,挨個往貢院內走去。但是進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包括衣服裡,鞋子裡,帽子裡,鍋碗瓢盆裡。順便說一句,這考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舉考試,一般都要三天的時間。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裡進行。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會帶一個小斯,幫著料理考生這幾天的生活。

  由於檢查的很嚴格,進入考場的速度非常緩慢。就算過了一會,再添加了兩組檢查。這半個時辰下來,也僅僅檢查完將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這五十名考生中,已經檢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場,自不必多言。不是簡簡單單的趕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門大牢裡送去,等秋後一起算帳。

  這鬱悶的場面,我是看得哈欠連連。但是懷中的小小,卻鑽出了個小腦袋,興致勃勃地望著每一個考生。

  驀然,小小從我懷中竄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經檢查過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讓他進去。周圍頓時嘩然,對著小小議論紛紛起來。

  謝中亦大喝一聲:“通通閉嘴。”便又臉色尷尬地向我望來,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小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就算上朝的時候,也一直鑽在我懷裡。不過這小賊皮得很,經常出來透氣,一會捉弄這個大臣,一會又玩弄那個大臣,尤其是劉枕明,如今見到小小,比見了我都怕。

  謝中亦,自然知曉這是我的寵物,只得眼巴巴地望著我。

  “小小,別搗亂。”我打著哈欠,喚它回來。

  豈料,小小固執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頭對我吱喳吱吱直叫喚,兩只小爪子,不斷的對他指指。

  我眉頭一軒,淡淡道:“謝大人,小小說這個人有作弊的嫌疑,勞煩再檢查一遍。”

  我話音一落,那個考生頓時駭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下)

  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後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裡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幹完活後,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裡,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貍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採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裡。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願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願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麼。”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裡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麼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系。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系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鬱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裡處理吧,若真有什麼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聖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麼,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於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幹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童,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麼會是你?”其余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他的書童,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麼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貍,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麼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麼弄來的?上面怎麼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系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折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後,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麼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裡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幹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後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並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折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家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願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家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裡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盡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麼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童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後,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幹麼?”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後,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後。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余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後,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後,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上)

  “考場之內,禁止大聲喧嘩。”謝中亦讓鳴鑼聲,連連響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茶給自己帶來的寧靜。心中暗忖道:“嘿嘿,你們這幫子整天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們,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原先禮部和翰林院共同擬定的考題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試卷,上面均是些光怪離奇的題目。光這份試卷,就能讓這次春闈顏色大變。

  謝中亦的警告之聲,還算頗為有用,考場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數十名監考官,四下巡視著,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現。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然而並不能排出有漏網之魚出現。

  我坐得一會後,又不安份起來,伸著懶腰,往考場內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全國讀書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試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德興。

  順著考房,一個一個的巡視過去。看的一會,便啞然失笑了起來,這與我平日裡考試差不多嘛。懂題的人,正在奮筆疾書。但是不懂的人,卻咬著筆尖,扯著頭發,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發現開考之後,竟然有人睡著了。我靠,並不是不允許睡覺。但是這家伙,一字未寫,倒是先睡了起來。

  正待無聊之時,我眼睛一亮,卻發現了陶瑩瑩主僕兩個的考房。只見到陶瑩瑩,正在思索著題目,時而疾書,時而沉思。而那喜兒,則實在不懂這些東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來。

  我正待上前打聲招呼時,卻聽見噓噓兩聲。我愕然回頭,正在我背後的那個考房。有個白白胖胖的考生,對我吹了兩下口哨,讓我過去,擠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側了側頭,嘴角擬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急急招我過去。我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真無聊得緊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麼?”

  那胖子,約莫二十七八歲,與我年齡幾乎差不多。只見他笑咪咪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快幫我把試卷換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個作弊的,看樣子,還是和監考官一起作弊。不過,和他玩玩也好,遂皺眉道:“現在就換試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個屁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還在等著我呢。快點。”

  媽的,這家伙,竟然比老子還過分。他娘的,現在開考才半個時辰,他就想要換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行,上頭交待過。不到考試最後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換卷子。”我一臉嚴肅,搖頭拒絕道。

  “兄弟,打個商量麻。”那家伙,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一臉獻媚道:“你的官職,現在應該還不高吧?七品?還是從七品?我叔父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到時候我在叔父面前說些好話,讓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飛黃騰達了。”

  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叔父?我眼睛瞇了起來,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當朝戶部尚書劉枕明,劉大人?”

  那家伙,一臉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劉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快點給我調換考卷,如意軒,還有個賭局在那裡等著本少爺呢。”

  我靠,果然是劉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倆倒也長得賊象。嘿嘿,劉枕明那死胖子,幫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過,作弊就作弊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著小子一臉的富貴相,看上去也蠻懂得享樂的,放在身邊當個寵臣,也不是不可以。

  “恩,你等著。一會我就幫你換張試卷過來。”我呵呵輕笑道。

  “兄弟,多謝了。”那劉不庸,抖著一臉肥肉,滿臉堆笑道:“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好好樂上一會。誰都知道,我劉不庸為人最為豪氣,幫朋友從來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個爽快人,這個朋友,我劉不庸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我。風裡來,雨裡去,決不含糊。”

  我也輕笑了起來:“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為你送試卷來的?”

  “這還用問?”劉不庸眼珠子一轉:“這一排考房,頂多也就兩三個監考官會經過。我看你東張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為作弊而心虛吧?”

  “行,你倒也會察言觀色。”我也拍著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會,至少也要熬過今天。否則的話,你作弊的事情,會將大家都連累進去。”

  那劉不庸,一臉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讓小斯幫其摧背捏腿起來。日,連老子都沒有這等享受呢。

  我這才來到了陶瑩瑩那個考房,支著腦袋,望著陶瑩瑩冥思苦想的模樣。不會吧?以她的聰明才智,又豈會連這種題目,也想得如此費勁?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下,寒。原來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題目,翰林院出的題,她連動筆都沒有動。

  我在左近迅了塊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頓時一愕,迅即發現了我。便放下了筆,走到窗戶口邊,輕輕一躬身道:“原來吳公子是監考官,怪不得呢。適才的事情,多謝吳公子幫忙了。”

  “哪裡的話,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湊到了她身旁,輕輕嗅了一下,讚道:“好香啊。”

  陶瑩瑩淺笑道:“吳公子說笑了,現在正在考試時,等考完後,瑩瑩再好好宴請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嚴肅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說好了,這可是你請客。”

  “恩。”陶瑩瑩淡淡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瑩瑩請客。”

  “對了,我這裡有標準答案,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一份。”我嘿嘿笑道:“賢弟,光顧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瑩瑩淡淡地搖了搖頭:“瑩瑩哪有五百兩啊。公子要賣試卷的話,怕是找錯人了。吳公子,瑩瑩還在考試,就不奉陪了。”說著,對我款款施了一禮,淺笑著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著答案。

  我心中念頭一轉,這賣標準答案,可是個好買賣。反正那些肯出錢買試卷的,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紈子弟,否則也不用花那冤枉錢買試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就像陶瑩瑩,根本不屑去買這種試卷。

  想通了此點後,我便回到了謝中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著手指頭讓他過來。此時張冕和陶遷都不在這裡,應當是下去實行流動巡查去了。

  謝中亦一臉愕然,湊到我面前,低聲恭敬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整一份答案卷出來,要普通一些的,別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謝中亦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遂立即遣人去辦理此時。隨即又對我狐疑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幫考生作弊。”我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謝中亦臉色一變,急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考生一旦憑著作弊被錄用的話,以後會為禍朝綱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謝你急什麼?聽朕說完。”隨即又翹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個有真才實學,品性高尚的讀書人,他會去作弊,會花錢買試卷麼?”

  謝中亦搖了搖頭:“不會。”

  “那一個會作弊,考試時花錢買試卷的人,他的品行有沒有問題?”我呵呵笑著望向他。

  謝中亦想都沒有想:“這種考生,自然品行惡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著站起身來,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道:“這就對了嘛,這試卷他們買與不買,其實也是朕給泱泱學子的一種考驗。若這種考驗都過不了關,你讓朕,怎麼相信他們,讓他們替朕管理國家?”

  “這?”謝中亦雖然想反對,但是卻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試尚不能誠信,如何能相信他們,將整個國家讓他們管理?

  在我的蠱惑下,謝中亦只得根據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編修們,幫著抄襲統一的作弊試卷去了。

  而我,則趁著這個空檔,沿著每一個考房。輕輕敲打了一下其窗戶,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試遇到難題了麼?需要標準答案麼?”

  對方只要露出一點希冀的神色,我便開始拉住其不放,對他推銷起我的試卷來。不可否認,有很多家伙,根本經受不了這種誘惑,紛紛付給我定金,表示需要這標準答案。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了我。這一道特殊的考題,將考生們的卑劣品行,在我面前展現開來。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中)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全考場都摸了個遍。雖然說辛苦了點,然卻收獲頗豐。將近八百名考生中,竟然有三百名願意花錢購買我的考卷,另有兩百名左右,因為沒有錢,便要求我放低價錢,自然,我也是來者不拒,反正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吧。

  余下三百名考生中,也不完全是好貨色。其中另有六七十名,身上連十兩銀子也拿不出來,還敢哀求老子送他們一張標準答案。我呸,當我好欺負啊,十兩銀子,打發叫化子呢。自然,他們的考房號,也被我一一記錄了下來,誰都甭想過。真正義正言辭拒絕我的考生,僅僅兩百三十多名,嗚呼。歷屆春闈中,不知道有多少品行不堅的貢生,被錄取到了整個大吳皇朝的國家機器中。一年,貪污老子多少銀兩啊。

  當然,感嘆歸感嘆,錢還是要掙的。反正今日興奮,便趁此機會將標準答案偷偷發放了下去。乘機斂取了大量的錢財。娘的,都說讀書人窮,窮書生的。其實此話不然,大多數讀書人,家中都是非常富余的。一些貧困家庭,連養家糊口都困難,又怎麼會送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呢?私塾間,一年的孝敬銀子,可是不少啊。

  另者,地方考場的風氣也是不理想。就算一些窮家孩子讀了書,也未必能考上舉人,期間的黑幕交易,自然不少。

  這一次賣標準答案,足足讓我賺了二十一萬余兩銀子。可見這些貢生家庭之富余,是如何讓人咋舌。由此可見,在這個時代,讀得起書的人,大多數是有錢人家。五百兩銀子雖然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與錦秀前程比起來,還是值得投資的。幸好,考場的布局相當巧妙。沒有哪個考生,在視角之內可以觀察到另外一個考生。這點,大大有利於我進行詐騙活動。

  一臉疲憊地回到了主考官房間,從懷中掏出所有的銀票,都堆在了主考官謝中亦的桌子上。我那個裝試卷的籃子,幫了我不少忙。否則就算我衣襟裡塞滿了,也是裝不下了。

  大豐收啊。我嘿嘿笑了起來,這滿滿一桌子的銀票。在京城裡,足以買上十幾棟豪華大宅子了。

  陶遷,張冕,以及謝中亦滿臉錯愕地望著我。

  受到他們質疑的目光,我急忙收起了笑容。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背負著雙手,一臉的陰沉,在他們三人面前踱來踱去,指著那桌子上一堆的錢,氣得發抖道:“你們三個,給朕看看,給朕看看。”

  “這是什麼世道?讀書人的禮義廉恥,都丟光了是吧?”我喝罵道:“陶遷,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天下應試。又怎麼會讓這麼多不知廉恥的家伙,混進了貢生行列中。你這是瀆職。”

  陶遷本來還想和我理論一番,為何我要幫助那些貢生們作弊。聽得我這一句話後,立即跪拜下來道:“老臣罪該萬死。”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謝中亦,淡淡道:“謝大學士,你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官拜內閣大學士,又是狀元處身。本應乃作為天下士子的表率。然而看看你,成天只知道明哲保身,卻不願當那出頭鳥兒。以至於現在科場腐敗滋生,春闈之內龍蛇混雜。”

  “老臣亦知罪了,望皇上賜罪。”謝中亦,也被我說的一激靈,忙不迭跪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眼張冕,輕哼一聲,微怒道:“張冕,你知道,你如何失職了麼?”

  “臣張冕知罪。”張冕亦跪下道。

  “哼,張冕你身為御史大夫,亦為朝廷二品大員。本應有肅清朝綱,彈劾腐敗之職。然而你看看,這些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地方上的各級考試,已經混亂到了什麼程度?怎麼沒有見到你御史部門將情況呈報上來?哼,你們這些御史督察,如今只知道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成天吵來吵去。今天彈劾某大臣朝堂上咳嗽,明天彈劾某大臣上朝時衣冠不整。就不會幹點正事?”我努力的尋找著御史部門的差池。

  “你們看看,朕扮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監考官,隨便搞搞,就搞出了這麼一大堆錢來。”我手指頭發抖道:“實在是觸目驚心啊,讓朕心寒啊。”心中卻暗道,心寒個屁。錢撈到手了,品行不堅的無良份子們,也都糾出來了。可惜,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以後考試的貢生們,都會防范了。

  三個大臣,跪拜在地上一聲不響,均是面有愧色。我淡淡道:“這次,朕就不罰你們了。以後好好辦事,朕不希望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但是希望,風氣能有所改變。你們都是朕信任的大臣,從今往後,好好做點成績出來給朕看看。

  “臣等遵旨。”三人齊齊喝了一聲後,便爬起身來,仍有羞愧神色,不敢正視與我。

  我見大棒子打完了,臉色便又和藹了起來。淡淡道:“朕其實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弊端,已經是由來已久,要想改變,決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今日斂來的錢財,三位愛卿每人拿一萬兩。其余之錢,朕全部交給太後的慈善金會,用作拯救災民,也好替那些敗家子,積些陰德。”

  “皇上,這些錢,臣等萬萬不能拿。”三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可能都是在猜測,誰知道這是不是我在考驗他們。

  “呵呵,朕可不是借著此事考驗你們。”我淡淡地揮手道:“你們三個,都是朕信得過之人。平日裡為官也算清廉,生活雖不算疾苦,卻也緊巴巴的。每人一萬兩,就當朕發給你們的生活補助金吧。”我說著,自顧自的點出了三萬兩,每人塞給他們一萬兩。

  陶遷等人,見到我態度堅硬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收了下來,齊齊道謝。不過,說起來這三個家伙的確算是清官了。劉枕明那小子,一年可以從各處斂錢近五六十萬兩,堪稱國粹。

  其余的錢,我自然是讓陶遷幫我收好,明日去錢莊兌換成大額銀票,再交還給我。我說是捐給太後搞慈善,但是真正能捐出去一兩萬兩,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要捐,我情願在朝政上自己掏腰包捐款。像這種即捐錢了,又沒有人知曉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正所謂,做壞事,要藏著掖著。但是做好事,哪怕是做那麼一星半點,也要大肆宣傳一番,好教天下人都曉得,朕今天又對你們好了。

  當然,這場考試,要進行三天三夜來著。我見待在這裡也無趣,便回到了皇宮之中。在坐轎子回去的路上,胸口一陣聳動。這只死狐貍,終於醒了過來,顫悠悠的鑽出個小腦袋,先是四下觀察一番,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而便又對我吱吱喳地叫喚了起來,在我脖子上,臉上玩命的蹭著。

  氣得我將其一把頸皮拎了起來,惡罵道:“老子要你做點事情的時候,***就在睡覺,把老子一個人累得半死。這到好,事情做完了,就又睡醒了?你倒底是一只狐貍,還是一頭豬啊?老子一個火大,就把你大卸八塊,烤著吃,炸著吃,蒸著吃,炒著吃。”

  小小支吾了一聲,不敢再聲張,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兩只小爪子不斷的做拜佛裝。

  惡寒,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它那可憐的模樣,就罵不出口,下不了手了。

  回到了養性齋,由於天色已經很晚。眾女都回到了自己住所去了。由於今日賺錢賺得太興奮了,以至於如今倒有些乏了。索性不去任何地方了,一個人睡一晚上。

  這幾日朝中無話。只是聽禮部稟報說,似乎高麗的那個公主,已經被送過來了。如今正在路上輸送呢。

  我秘密的見了蕭起一次,讓他去辦妥此事。由於上次都讓他已經安排好了,此趟只等著行動了。蕭起辦事情,自然令我放心得很。

  時間匆匆而過,又過得一段時間。春闈中的初擬名單,已經擬定了出來。此時正呈到了我的手上。

  我匆匆閱覽了一遍名單,卻發現那叫劉不庸的家伙,被暫擬淘汰出局了,因為他用的,也是我的批發標準答案,還大咧咧的提前了兩天交卷子。所以,被砍下的頭一個人,就是這胖小子。

  我不禁暗暗好笑,把這一個懂得吃喝玩樂的活寶放在身邊,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便朱筆一劃,把那劉不庸,重新劃到了通過名單中間。

  迅即,我又找到了陶子英的名字。這名字排得很靠前,正排在二甲第三名。當然,這也不排除,主考的三名大臣,為了避嫌,所以將其放在了二甲裡。

  我讓太監幫我找來陶瑩瑩的試卷,細細地看了起來。我倒要看看,她對我出的那份試卷,倒底會做何解答?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下)

  然而看到第一題,就讓我眼睛一亮。原來第一題,我便是出了一道在這年代,頗為稀奇古怪的題目:大地是什麼形狀的?

  換作大多數人,只會認為天圓地方之說。然而陶瑩瑩則不然,只見她解題道:余縱覽古書,均有天圓地方之說。然卻偶得雜文,竟現大地弧形之怪論。余百思不得其解,遂參雜文,登高山而望之,果見大地微微拱起。余苦思數月,揣測,大地應當是承弧形。然心中疑惑更甚,大地乃弧形,然在弧邊之人,何以立足?

  哈哈,那傻丫頭,竟然研究出來這麼一番理論。不過,也算難為她了。從雜文上看到一篇機載,竟然親自登山去求証。不錯,不錯。

  接下來的題目中,我也是極盡搞怪之能。甚至於,一些以前面試的時候,遇到的稀奇古怪題目,也都出了進去。

  然而陶瑩瑩的答案,幾乎沒有一題能夠完全答得正確。然而她每一道題目,都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然後自己求証。這種想像力之開拓,是一般學子所不具備的。而有些題目,雖然不完全正確,也能說得搭上一點邊。光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她產生敬佩了。因為我那些題目,在這個時代,完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想及如此,便朱筆一揮,將陶子英這個名字,從二甲第三名,劃到了頭甲第一。當然,那只是暫時的,要等到殿試以後,才能真正確定,誰是狀元。不過,一想到萬一我輸了,要創作一首詩,不免有些頭疼起來。

  然後再看得名次排在前幾名的幾個家伙,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調了一下位子。便大功告成,對躬身站在一旁的謝中亦陶遷等人道:“朕已經批復好了,發下去吧,澤日照常舉行殿試。”

  謝中亦一臉錯愕地望著我,才用了半個時辰,我就已經審閱完畢了。直令得他雙眼發楞,頭昏眼花起來。按照慣例,像這種等待皇上的核復,沒有一兩天是下不來的。

  不過,再怎麼著。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老子是皇帝,想幹啥就幹啥。

  謝中亦等人,只好按照我的批復,立即進行名次發放下去。

  待得他們走後,我回頭淡淡道:“小多子,幫朕準備一下,朕悶得慌。要出去逛逛。”

  “奴才遵旨。”小多子,急忙一路小跑出去,請白士行等人去了。

  不多會兒,白士行以及李林甫等人,奉命來到了南書房。幫著我安排起出宮的準備來。我伸著懶腰,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旺財的腦袋道:“你也悶了吧?朕帶你出去走走。”旺財自從被我收服之後,便不再穿太監衣服了。我特意讓人給他縫制了一件皮馬甲,上面毛茸茸的,看似極其暖和。而其真實的面貌,也因為沒有偽裝,逐漸顯露了出來。原來這老家伙,因為抵達了帝品境界,容貌開始慢慢恢復到了年輕狀態,他怕露出了馬腳,遂利用化妝的方法,對自己年輕容貌的掩飾。如今露出的真實容貌,只有三十多歲出頭的模樣。

  吱吱。一直躲在我懷中小小聞言,也是鑽出小腦袋來,興奮地叫喚著。我在他狐貍頭上彈了一指,笑罵道:“就數你最起勁,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說到可以出去玩,比誰都興奮。”

  從南書房出發,神武門出去。只需要花上兩柱香的時間,甚是便當。

  出得京城警戒區,徑直來到了大街之上。此時恰是午後,大街之上,自然是人來人往。煞是熱鬧,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不再像冬日那般寒冷之極。太陽曬在人身上,已經有了暖意,早來的春風,隨之吹拂在臉上,十分遐逸。

  這些日子,商販們可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進京趕考的貢生,以及前來的家屬,大多是有錢人。而且,這些家伙書讀得多了,都有股自以為是的脾氣,買東西時,齒於討價還價。自然讓京城商販,賺了個盆滿砵滿,肚子裡暗自偷笑。

  忽然,左近的一個對話,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你聽說了麼,剛才京郊碼頭,突然駛來了幾艘大船。”路人甲對路人乙,夸張地說道。

  “大船有什麼稀奇的?漕運上來來往往的大船,多的是。”路人乙對路人甲不屑地說道。

  “嘿,說起來還真是稀奇呢。那怪船,大得很。僅僅幾條船,就將京郊碼頭塞地滿滿的。”路人甲作出了夸張的手勢:“還有那怪船上,下來了幾個毛猴子一樣的人,唧唧呱呱,都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你少吹牛了,京郊碼頭,可是能停靠百余艘船只的。”路人甲一臉的不信任。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西方帝國艦隊來到了我大吳帝國。不行,得上京郊碼頭去看看。航海的發展與否,乃是近代文明的一個轉折點。中國古代,就是吃虧在了海禁政策之上,以至於失去了一個飛速發展的大好時機。

  “士行,帶路去京郊碼頭。”我一臉的嚴肅,要是真的歐洲列強,已經有能力航行到這裡。說明他們航海技巧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領先地位。若我不採取手段,恐怕會重蹈當時明朝所犯下的嚴重錯誤。

  花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京郊碼頭處。果然,遠遠望去,幾艘龐大的帆船,就停靠在京郊碼頭處。停在最前面的那艘船艦,最為龐大,目測所沽,船長約有近三十丈。從船體的高度和造型來看,那是一艘西班牙的無敵大帆船。

  “天啊,這是船麼?”白士行翻了一下眼睛,愣神道:“我活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船。”

  我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前面去開路,上去看看。”

  周圍已經滿是看熱鬧的老百姓,城衛軍已經先我們一步趕至,一邊疏散著老百姓。一邊加強了港口的防備。

  白士行出示了令牌,我們自然的得意穿過城衛軍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進入了碼頭區域。一路行至帆船附近,卻見到了一群紅毛鬼子,正在與我方進行交涉。而我方,則有一名武將打扮的家伙,正在作著手勢,與對方交談著。待得走近後,卻發現那名武將,竟然是城衛軍的周武。

  “老周,在嘮叨什麼呢?”我淡淡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周武回過頭來,頓時雙眼發直,正欲跪下給我請安。卻被我一手制止住道:“閉嘴,別泄漏我的身份。”

  周武緊張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並沒有驚動他人,這才驚魂未定,低聲道:“微臣遵旨。”

  那個與周武正在交談的紅毛鬼子,一見到周武不理睬他了,便又唧唧呱呱的說起話來。我努力得分辯著他的口音,卻聽不出來倒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不過,反正絕對不會是英國人,因為英語至少我還能聽懂一點。

  那紅毛鬼子,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穿著一身歐洲標準的水手服,滿臉的拉渣胡子,眼睛淡藍而深陷。

  “你好,歡迎你來到大吳皇朝。”我腦袋中整理了一番久未用到的英語,便開口說道。

  那紅毛鬼子,頓時如遭雷擊般,愣在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半晌後,才懂得開口道:“你,你懂得英國人的語言?”那家伙的英語,比我還要差勁。口音別扭古怪不說,還有語法錯誤。當然,這也不排除,古代的英語,與現代英語之間有些語法差別。總之,不管這家伙的用詞多麼糟糕,至少我是聽懂了他這一句話。

  “這裡是大吳帝國,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我如是說道,反正這家伙,應該也能聽懂一些英語,至少連猜帶蒙,也能蒙出我的意思。

  “上帝啊,航行了三年了,第一次能和人用語言交流了。”那紅毛鬼子,虔誠地感謝著上帝,一臉的喜色。估計以前他和人交流,都是用手勢交流的。

  他說的話,我也勉強能夠聽懂,雖然他的口音是如此的糟糕。

  “朋友,我們的艦隊是來自遙遠的西班牙帝國,我的名字叫約翰。”那個叫約翰的家伙,滿臉傻笑地伸出了手,估計他認為,我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文明人。所以,才會想要和我握手。

  我也習慣性的伸出手來,和他輕輕一握,笑著說道:“西班牙是個美麗富饒的國家,人民善良而又勤懇。”

  汗,天知道我怎麼說出了這麼一些外交套話出來了。不過,那約翰似乎極為受用。伸出另外一只手,激動非常道:“感謝你的讚美,上帝會保佑你的。”

  我愕然,這家伙竟然還沒有進化到聽得懂套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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