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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之風情大宋》第14章
第十四章 何去何從

  走的快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暫時不用做那麼多表面文章了,李清現在實在不知道應該和那些大人文士怎麼寒暄,要問問題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還是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才好,沒想好之前還是先快跑!

  儘管有心理準備,可才過得牌坊,李清還是被秦時樓的規模不小的震撼了一下,別的不說,這滿樓的紅燈籠,一晚上得燒多少蠟燭啊?一座什麼樓?一群樓才是,風月主題公園?最前面是一座主樓,最大,四層樓都衣襟飛舞,釵鬢斜橫,真正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一下的來大馬,李清仍然認為這是馬,他就滿眼忙活開了,自有幫閒的幫他牽騾子,正待招呼他呢,卻見隨後小轎裡下來的謝大娘、雲三娘他們,幫閒一聲高聲吆喝:「大娘回樓嘍!今年狀元紅回樓嘍!」居然消息傳的這麼快?人還沒回呢,這名頭就先回來了?一句吆喝後,一時間人影沸騰,且不說圍著大娘獻慇勤的水洩不通,連四層樓的闌幹上也是依滿了人,李清在一旁暗暗估量了下,好傢伙,即便另外兩座樓規模小一點,也只三層,合起來至少也是後世大型夜總會的規模了,人太多,一時間也看不仔細質量如何,可沖京中第一樓的名頭,想來能出頭露面的也差不到哪裡,就眼前這麼圍上來的這些,就不算是俗脂庸粉了,嗯,確實不錯。李清以前招待客戶可沒少進過夜總會的,一般標青的就那麼幾個,大部分也就中人之資,即便說是連鎖全國的天上人間也不過如此,也絕對沒這秦時樓水準高!就有一個情況都還差不多,圍著謝大娘扯著腔,拽著文的幾個中老年才俊們,依舊一看就知道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素有人望的主!

  李清和若英他們幾個一旁等了足足有一刻鐘,也見識夠了咱大宋花樣百出、各有新意的奉承話,不愧是斯文人啊,一整理都能成詩的,等大娘、三娘一一告了罪,說了諸般借口,才俊們方漸漸散去,依舊偎紅倚翠,重入溫柔鄉。大娘吩咐個管事的把若英幾個帶下去安置茶飯安寢,然後對李清說道:「三郎且隨我來。」與雲三娘帶領著李清穿樓而過。李清這才發現,三座樓後面還有一個小園子,園子中間是個池塘,池塘邊一個小小的閣樓,三人直奔小樓而來,上得樓來,李清四下一打量,不用說,超級VIP房,等閒人進不來的,看來是有話要說了,一時間掌燈的,打簾的,端茶送水的都退下去了,門也關上了。謝大娘坐在那也是一時不吭氣,雲三娘期期艾艾的兩邊看看也不張嘴,李清也不是傻瓜,今兒晚上別說風頭佔盡,就連狀元紅都拿下了,真個予求予取?人家可是把自己從運河裡撈上來的,想到這李清自己說道:「謝大娘,你的救命之恩,看顧之情李清沒齒難忘,今後旦有用得上李清的地方任憑大娘吩咐就是。」

  「罷了,你既如此說,我倒留你不得了。」說完,三娘走進裡間,不一會拎著個小包,手裡還拽著幾張紙頭出來,「三郎,這有紋銀五百兩,再加上我和雲三娘的一些頭面首飾,今日你即全我謝玉環臉面,又助秦時樓眾姐妹得脫難關,這點謝儀惟表心意罷了。」

  銀票?李清沒接那些叮噹作響的金銀首飾,倒是把銀票接了過來,經常見電視電影上有,沒見過啊,好好瞧瞧!也不怎麼樣麼,就這樣的通行全國?這也太好偽造了啊?不過得放在後世才行的,這年月可沒地方弄材料去。翻弄半天,他這是看希奇呢,人家大娘三娘以為他是嫌少啊,臉頗有些掛不住。李清擺弄半天,才把銀票放回桌上,對大娘三娘一笑:「實話說,我還沒見過銀票,瞧著稀罕,兩位別見怪啊。不過這些東西我不能收,也絕不會收。」笑話,收她們的錢?這可是苦錢啊,再說那些曲子啊詞啊又不是自己寫的,就這麼隨便弄弄報救命之恩?老爹知道了,怕是從天堂那直接穿越回來揍他!「不過,我倒有一不情之請,那若英本也出身官宦之家,倒是大娘可願放她出門。」這話一出,大娘三娘俱是笑容滿面;「三郎可是想收她入門?」驚的李清連連擺手,「李清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十五、六的小姑娘啊,收你們倒還差不多!

  「若不是想收她,三郎所謂放她出門是何意?」見李清的神態表情不似做偽裝,大娘奇怪的問道。

  「清是想若能給她一個機會,嫁得一戶好人家,不入這煙花苦海,倒也是一件行善積德的事情,望大娘成全。」李清說道。

  聽得此言,謝大娘和雲三娘相視苦笑無語。

  過得半晌,謝大娘問道:「三郎日後欲圖何往?可有去處?秦時樓非郎君久居之地,可有打算?」

  要趕我走?我能去哪?「大娘可是要逐客?」

  「唉,若非三郎詞填的古樸清雅,曲調也中正平和,否則,憑你的口音見識,我等必認為三郎不是我大宋人士,未曾料到三郎不通時務竟至如此,也罷,今日且與君細細道來。」大娘歎聲說道。

  「三郎以為我謝玉環何許人也?我豈是那敲骨吸髓之流,若得從我願,豈一若英,便是秦時樓這三百姐妹,我亦願悉數放歸家去,即便我自己,如何不想跳出這苦海,然三郎可知否,即便放歸家去?一入這賤籍,誰家會要,那個肯收?家祠中缺位,祖譜裡除名,即便偶得一人家肯要,這子孫輩皆入賤籍,不得讀書做官為吏,只可從事屠宰工匠之下賤營生,所托之人豈有良家子哉?亦有姐妹得獲機緣入一良家為妾,其子孫受盡歧視,就是她本人,死後亦不能葬入家墳,只能在亂石荒野中堆一孤塚。邊關旦有戰事,我等需前去勞軍,死生兩難;州府旦有旱災,我等需去祈雨,倘若雨之不得,我等需當街枷鎖數日以平民憤。」說到這,大娘眼圈紅了,三娘也是垂首不語。

  「我等問三郎有何去處也是此意,混跡這風月場所日久,與君日後名聲有礙。」三娘悄聲說道。

  李清也一時無言。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脫掉這賤籍麼?難道一直都是這樣?」靠,這不是叫人絕望麼?李清道。

  「只要尋到個機緣,官府願意讓你脫籍從良,遠遠尋一個人家依托,也不是毫無辦法,可官府又如何願意隨便放我等從良,三郎可知道我等秦樓楚館花捐幾何?」三娘接言道。

  靠,坑婊子錢,對了,再過些年,王安石行什麼新法不也是這樣?為了推銷他的那些官釀酒,不也是強令妓女當壚賣酒?還強壓著任務呢?這完不成任務後果也可想而知了,自管仲首創女閭以來,不一直是斂財的手段麼?

  猛的李清覺著不對了,這秦時樓剛才見了,生意這麼好,風月場所可一直是銷金窟啊,收入絕對差不了,怎麼大娘拿出這五百銀子,還得搭上自己的頭面手飾?李清把這疑問一說出來,大娘苦笑道:「這秦時樓份屬外教坊司,乃開封府衙所管,雖每月亦有份例撥來,這收入的大部分自也是歸府衙所有,姐妹的收入主要還是恩客的私相贈與,但自古嬋娟愛少年,姐妹們心儀的才子騷客、太學裡的學子們,又大多囊中羞澀,慕少艾卻所托非人,大多都無善果的啊,唉,也是我等的宿命罷了。」

  靠,沒天理啊,這才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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