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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之風情大宋》第211章
第二卷:犬馬 第二百零二章 回娘家

 等妹妹好衣服,千百年來都是讓男人頭疼的事情,不過若英一身素衣青裙出來,李清也不由得讚賞的點點頭,很得體,這會子回秦時樓要是盛妝濃彩,頗有些招搖的味道了;再說雖然書上寫了:女為悅己者容,天地良心這話必須得標明是結婚前,幾個男人願意自家老婆打扮的花枝招展給別的男人看了去?所以當你老婆要求買漂亮衣服說是打扮了給你看時,一定得捂緊錢袋,這可是兩頭吃虧的事情!你沒那麼笨吧?

  李清喜歡若英這樣打扮,還有個不大說出口的理由,說出來有扮純情的嫌疑,當時認識若英的時候,若英不也是素衣青裙麼,這樣好,很有初戀的感覺。

  下午的陽光依舊那麼熱烈,大車就是再有兩匹好騾子拉著,可畢竟還沒裝空調不是,李清擔心天太熱了,若英不高興出門,誰知這若英雖然悶出一頭汗,興致卻高的很,一會說二娘照顧劉公子那個細心周到、體貼入微的,李清還沒接上話,若英又扯起她第一次上秦時樓時的感受了,李清才猛的醒悟到,自打從延州回來後,若英還真就沒怎麼出過門了,瞧小丫頭樂的。

  「把車簾掀開吧,一來透透風,二來也瞧瞧沿路的景致,怕啥,你家相公都不在意,你管人家怎麼說?可有一會,路上的俊俏後生絕對不准看!」李清把頭從另外一邊的車窗上伸了出去,像狗一樣伸著舌頭,得,還是縮回采吧,這邊太陽大。

  應該叫安小哥也常帶媳婦出來逛逛才是,這話才一說,車後騎著馬的安小哥就給了李清一白眼,當然不是很明顯。瞧著安小哥裝沒聽到不回答,李清訕訕的把腦袋縮回來。今天似乎就不該起床。到哪都挨白眼,算了,習慣了也是好事,顯示咱虛懷若谷不是。

  才過了小橋,秦時樓的知客就迎上來,人家好,熱情的很。沒給李清白眼;安小哥早與門前的那些幫閒兄弟打上招呼了,李清笑道:「小哥,既到了此處。也無需你相跟著了,便愛幹嗎幹嗎去。若是回頭找不見我,就自行回莊好了。」

  安小哥也不客氣,揚揚手自行去了,一旁的知客有些不解,這下人有時候需要顯擺一下的,不這樣怎麼讓人家知這他安小哥有面子呢?

  秦時樓啥地方,咱李清向來是走大路一般。從來沒人敢攔過,等李清將若英從車上扶將下來,那知客一愣。然後死活要李公子攜夫人在門外等上一等,待他進去通稟一聲。李清有些不解,怎麼,帶若英來就得外面等著?正想不管不顧就這麼進去呢,若英輕輕扯住他搖搖頭,莫非女客進秦時樓這年頭還才特別規矩不成?

  想錯了,規矩是沒有,儀式卻很隆重,謝大娘、雲三好帶著月娘、隨煙等秦時樓裡有頭有面得姑娘們都迎出來了,李清忙上前笑道:「今日怎的如此生分起來,李清來秦時樓還需迎接麼?

  謝大娘白了李清一眼,卻對若英笑道:「若英娘子今兒怎麼有心上秦時樓來了,你家三郎也是莽撞的很,也不叫人先來知會一聲,叫我等姐妹也好做些準備。」

  納悶了,謝大娘幾時和若英如此客套過?不是前不久才見過面麼,那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啊,見謝大娘稱呼若英為娘子也是自然的很,絲毫沒有諷刺的意思,李清笑道:「謝大娘還真是客氣,若英回秦時樓,便如回娘家一般,何須勞動眾姐妹如此排場的?」

  謝大好聽了李清這話,眼圈都有些紅了,沖李清一笑,上前挽住若英手,然後高聲說道:「叫眾家姐妹迎客!」李清還沒緩過神來,咱來秦時樓這麼多次都沒有人迎過,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麼?只聽謝大娘一疊聲的吩咐道:「吩咐門前知客,叫他給那些幫鬧打賞些好,都散了罷,今兒秦時樓有貴客來訪,其餘人等,一概不接了。」

  話音說完,謝大娘挽著若英往裡走,月娘隨煙也是簇擁在周圍寒暄,把個李清晾在一邊,難怪這麼大陣仗,敢情不是迎我呢,這往裡一走,李清才注意到差不多秦時樓的姑娘們會出來,站立兩廂沖若英行禮。

  李清見勢不對,收慢腳步落在後邊有些發怔呢,轉頭看雲三娘也是臉上悲喜交集的樣子,見李清不解,雲三娘輕聲說道:「這嫁出去的姑娘正式回樓來訪,秦時樓還是頭一遭呢!這話唯有三郎能說,幾曾有姑娘認秦時樓做娘家。」

  我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這麼排場。

  說白了也是人之常情,樓中自然也有不少姑娘嫁了出去,脫籍從良的都不在少數,可這地方在別人口中是個啥模樣啊?所以一旦嫁了出去,都是竭力想方設法的與煙花柳巷劃清界線,惟恐人家瞧不起,實在是瞞不過的,也是盡量絕口不提,哪有像若英這樣大大方方的當回家的。

  難怪一說帶若英回秦時樓,路上便有些坐不住了,還是李清自己沒留意,沒準若英其實早就想回來看看,畢竟謝大娘和雲三娘待她也不薄,只是她哪敢和李清提出要回這等地方來轉轉,不怕李清多想麼?

  可李清確實沒多想,因為他就沒把秦時樓和妓院等同起來看過,也是一時興起便說帶若英一塊來,沒想到人家這麼隆重對待了,還要耽誤秦時樓一天的生意了,有點過意不去呢,可人家分明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便又有些不忿起來,你們這樣厚此簿彼也不好啊,再怎麼說咱李清也算秦時樓的女婿不是!

  不說若英和那些姑娘們相見,言語之下眼淚汪汪,等到秦時樓綵燈初上、酒宴大開,李清坐在首席上頗有些躊躇滿志了,沒見著滿樓就咱一個男客麼。今兒明白皇帝在後宮裡的氣派了,咱李清今日獨霸群芳,可惜能感受的只是個氣派。別說暖昧了,連一絲旖旎之風都見不著,歌舞也是正規的很,整的跟匯報演出一樣,謝大娘和雲三娘一直正襟危坐,肅肅然如對大賓,姑娘們上前敬酒也是規矩地很,別說調笑了,整晚李清連個媚眼也沒撈著,嚴重打擊了他的自信,幾百號姑娘啊,多看咱一眼的都沒有!

  反正若英就是不停地起身還禮,剛開始李清也還之身陪著還禮。後面煩了,便自顧自地飲酒,再後面乾脆一屁股歪坐,危坐實在太難受,沒人計較,估計這會他就是滿地打滾,怕是也沒幾個人在意他。

  還獨霸群芳呢,敢情人家眼裡他是透明的,這全天下的娘家人啊。還都他媽偏心的多!

  沒留神,的確是沒留神,這心情不好啊。美女再多也白搭,李清抓著根羊腿正呲牙皺眉下狠勁咬呢。今兒不爽就要和羊肉過不去了,若英在邊上使勁扯他的胎膊,他抬頭一看,剛才不還在跳舞麼,怎麼一會謝大娘帶幾百號好娘們站他面前呢,一驚之下,李時抓著根羊腿就蹦起來了,若英從他手上使勁把羊腿拽下,悄聲說道:「是為施二娘的事呢。」

  施二娘?她可是楚雲館的,秦時樓的姑娘對咱行什麼禮啊?

  只聽謝大娘脆聲說道:「我等姐妹自淪落煙花之始,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操之人手,去留從屬別家,何曾能順己之願?卻得三郎仗言於前,出手在後,實乃姐妹幸事,施家姐姐雖非樓中姐妹,亦是我輩中人,今得脫大難,跳出苦海,從此不再仰人鼻息,此為三郎之功,且受我等姐妹一拜!」

  話音一落,謝大娘和雲三娘打頭兒,幾百個姑娘在後,俱是蹲身盈盈一禮,李清也不知該如何做答,豪言發不出來,謙遜更加不行,這是多大的一個燙手山芋啊,李清只好雙手一抱,一躬到地的還禮。

  謝大娘卻沒饒過他,起身後就是高聲說道:「日後我等姐妹便無需再懼齷齪之人了!」

  暈啊,謝大娘,你這是個意思?老跑秦樓楚館來捧場的誰不是齷齪人?敢情當咱是煙花柳巷看家護院的?這不是把我李清推到天下男人的對立面去了麼!

  當著這麼人還不好說什麼,臉上還得扮雄赳赳、氣昂昂的,猛男也不是好做滴,若英個傻丫頭一點都不體諒為夫的難處,一同看星星樣的看著李清,真是無語了;謝大娘這一說,本來是讓姑娘們開心一下的,可常在江湖飄,哪能沒挨過刀呢?平常人都是如此,何況這些身份低人一等的?更何況她們是專門和齷齪人打交道的?一個個想是自家的辛酸往事,不由得悲從中來,一時間梨花帶雨,紛紛而下。

  咱到樓館可是看歌舞圖開心的,都眼淚汪汪的還有啥意思?一個美女在你面前泣然淚下,我見猶憐已輕夠讓人痛心的了,怎麼頂得住一群美女哭?而且還是好大一群,這心還不得碎了?不行,我喝多了,我去休息了。

  李清還被送回若英洞房花燭住那個小樓,只是若英被強留下與眾姐妹繼續互訴衷腸了,李清揮手叫幾個小丫頭該幹嗎幹嗎去,這裡不要人侍候,當我李清真醉了麼?

  輕輕推開窗,窗外輝煌依舊,樓裡的燈光隨風搖曳,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榮華富貴、歌舞昇平的盛景,誰知道浮華下面卻是一群傷心人呢?

  要說李清想耍滑頭、怕負責任就躲到一邊確實是有些冤狂了,李清沒想躲事,至少謝大娘和雲三娘他是打心底一定要維護的,可要是一大群姑娘們都來靠他,這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靠不靠的住,黑燈瞎火的自己捫心自問,咱為誰都能掏心窩子麼?咱有那麼無私麼?咱有那能耐麼?李清可不敢答,既然自己都沒譜,恬著臉說豪言壯語,享受人家景仰的目光,這不成了大忽悠了?忽悠誰也不能忽悠苦命人,可不能把後世那些缺德帶冒煙的德行帶到大宋來。

  躲到一邊也不是表示就不樂意幫,不是王老將軍拜託勸說德顯別老惦記著上邊關麼?小孩家家那是閒的,不就是愛打架慰籍『皮膚飢餓』麼。咱素時樓就有幾百號姑娘,算上一天為一個姑娘打一架。光秦時樓就得整他兩車,京城可有上萬的啊,這麼一來,幾十年都過去了,他王德顯那時候也是小王變老王,他還拿什麼去邊關?

  一邊想一邊等,酒沒喝多都等的才些困了,難道大宋有頭一回回娘家便讓姑爺獨守空房的規矩?這一來就亂了套數。都還沒來得及和雲三娘說說咱今天為什麼來的,又沒電視又不可以上網的,還不弄個媳婦陪陪這日子可怎麼熬。

  看星星吧。還別說,大宋的星星就是比後世要亮一些。只是看著看著,坐在窗前人便迷糊了起來,正要響應周公號召和莊子結伴做蝴蝶去採花呢,只聽門吱溜一響,來人了,李清猛得驚醒,就是腦門差點磕燈台上了。

  才感歎沒人陪呢,現在有人了,而且一來就是三個。

  若英現在可又恢復以前的老樣子。一進屋便給謝大娘和雲三娘斟上茶,最後遞給李清一杯,便在李清身後安安靜靜的生下。謝大娘喝著茶不做聲,雲三娘笑著問李清如何想起要做蹴鞠用的球了?聽若英說還與平常不同的,倒是說明了要個什麼樣的。

  一說這個李清馬上來精神了,一邊說一邊比劃,沒法畫圖,就是給他毛筆他也使喚不好,雲三娘一邊抿嘴笑著聽,一邊自己提筆在紙上按李清說的畫出式樣來,足球不過比現在蹴鞠的球大些,這個好明白,那個排球又些困難了,怎麼做的又輕巧打著又不人疼讓雲三娘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個李清可插不上嘴,外行不好亂叨叨,還是讓雲三娘這個行家自己去摸索吧。「三郎,怎地這個球不是圓的,這卻是如何踢法?」雲三娘沉靜的很,李清怎麼說她怎麼畫,倒是若英邊上看了忍不住問起來。

  「這個球不是用腳踢的,也是用手打,卻是讓人抱著跑的。」李清有些頭大,才說出橄欖球的名稱,若英又問啥所橄欖,敢情這玩意不是中國本來的物種麼?反正就是因為像一種植物的果實所以叫這名,若英很不滿意這解釋,歪腦袋看了半天,出聲道:「為何不叫杏仁球,就是李核桃核也是這摸樣的。」

  說的對,老婆你太有才了,為啥要按老外的名稱來?那吉他不是現在人家都叫鳴玉琴麼,這橄欖球咱也自己起個名稱得了,只是杏仁這名稱有些土氣,何況這玩意是苦的還不太好吃,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個好名字來,雲三娘笑道:「瞧這球兒形狀甚是新奇,想是別家也無,何不叫它逍遙球呢?」

  李時搖頭說道:「這個名稱不太好,此球雖不能踢,然玩法卻是與行軍佈陣一般,亦需參與者驍勇,過關斬將方能取勝的。」

  若英和雲三娘一聽這在玩法新奇的很,追著李清詳細解說呢,等李清大致把後世橄欖球的規則說明白,雲三娘哦了一聲說道:「如此倒簡便了,既是以取勝方為魁首,莫如叫得勝球罷。」

  果然是好名字,李清和若英拍手叫好,可雲三好心思細密還不止是想個名字呢,「三郎既言玩此球時皆需勇力過人,又衝撞頗多,則內膽還是以密實為好,三娘以為不妨填些棉綢之物如何?也可玩得久長些?」

  要不是若英在邊上,李才怕是要吧唧雲三娘一口了,這碴他還真忘交代了,到時候幾個粗壯漢子壓成一堆,啥動物膀胱能結實到這份上?李清還擔心這形狀是不是不好做地?雲三娘自信的一笑:「這有何難的,只是三郎要的數目多,否則明日便可讓你帶走?」

  這才叫會的不難呢;這邊三人說起玩球來投入得很,倒沒注意謝大娘一直在邊上沒開過口,忽的謝大娘問道:「施二娘的文書,三郎可是真個給了她?」李清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大娘又問道:「三郎為何將文書交於她?不是言道為劉公子出頭麼?」

  那個讓女人自己做主的故事可不能對她們講,大道理就是大這理,一般是講給別人聽而自己不去做的,讓女人自已做主?萬一若英哪天看我不順眼自己做主找別人怎麼辦?就是謝大娘和雲三娘瞧上了別的帥鍋鍋,咱嘴上也許會裝裝樣子的祝福,這心裡能好受麼?

  可甭扯什麼專一癡情的,咱就一齷齪人,這世界大家都想做人上人,還就是想討個不公平待遇,誰不是把好東西拚命往懷裡摟的,幾人曾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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