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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之風情大宋》第240章
第二卷:犬馬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清風寨

  有時候人的積極性爆發出來是可怕的,比如現在的這幫乞顏人。

  隨口答應了一千把鐮刀,劉叔都覺得李清是不是有些燒昏了頭,就是要給,也沒必要給那麼多吧,可第二天一早,劉叔自己都嚇了一跳,乞顏人愛馬是知道的,反正這一向早上起來照料馬的活都被他們包了,可連娜仁托婭一大早也跑去給馬洗澡,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怎麼著也算個客人啊,就為了鐮刀?

  李清一爬起床,就被若英扯著上小樓來看風景,還真個成風景了,不單是乞顏人,連那些延州兄弟們的家眷也提著木桶幫馬洗澡,馬棚裡挪不開身,乾脆把馬都牽出來了;小孩子就更加了,人群中鑽來鑽去,叫喊追打,高興得跟過年似的,這些乞顏人還真怪了,自己不愛洗澡,給馬洗澡用得著這麼熱心嗎?

  瞧著李清臉上的表情怪異,倩娘一旁笑道:「三郎張口便是一千把鐮刀,若是真個送到乞顏族裡,怕是比這更熱鬧也是有的。」

  怎麼聽都有些諷刺的味道,一千把是有些多了,李清也是覺得這玩決意不值錢,所以一高興就說了這個數,好像乞顏一族也才萬把人呢;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要反悔總是不好的,沒瞧見人家高興的洗馬玩了啊。

  儘管這些乞顏人的子孫,日後是可能要橫掃大宋天下的,可李清覺得他送些鐮刀總不至於能起什麼壞作用吧,難道有了鐮刀,蒙古人的崛起就能夠快些?要是這樣倒好了,提前和契丹人先鬧起來,白山黑水裡的女真人,不就沒機會了嗎?

  當然,單憑這點花俏就想改變歷史的車輪是有些忘想,可看著乞顏人高興,李清心情也好得很,能給予別人,總是個好事情,何況給予帶來這麼多喜悅。

  倩娘在樓上望著下邊出神,若英悄悄的把李清扯到一邊,「三郎。想是倩娘姐姐亦有心事,這幾日常常愁眉不展,三郎也該問問才好。」

  對了,倩娘好像也是為延州的那個寨子的事情來的,李清說了有什麼要求提就是了。可因為他不願意接那份的契文書,倩娘便再也沒開過口,這可是見外了,咱對乞顏人都不賴,莫非對自己人還會小氣不曾?

  李清和若英走到倩娘身後,還沒開口呢,聽得倩娘幽幽的說道:「當初延州立寨的時候,眾人亦如今日這般欣喜。只可惜三郎不曾瞧見。」

  倩娘還真是為這個事情在愁呢,若英調皮的沖李清擠擠眼睛,李清忙道:「倩娘,若英已認你為姐姐,便如一家人了,但有所需,儘管說來便是,如何這般見外?」

  倩娘回過身對李清笑笑,「不必了,若英已然告知。這水雲莊原不全然是三郎產業,延州所需頗多,倒要叫三郎為難的,還是待我另謀他策罷。」

  李清臉上可有些燒,大男人麼,不能立個業的,被人說出來是有些撂不下面子的,水雲莊現在外人看業,的確是美輪美奐,可要深究起來。大半應該算是皇家的產業,就是原來的那些底子。也得算是謝大娘的,這和買馬可不一樣,買馬可以獲利,最終還是歸到水雲莊裡,謝大娘說過,水雲莊就是為日後姐妹們留個容身之地。

  可到延州建寨子就不一樣,那是邊關,就算產業也算到水雲莊名下,姑娘們有幾個願意去那個窮地方?不過算計是這麼算計的,不幫忙,李清還做不出來,水雲莊又不是拿不出錢,說罷,倩娘,不就是缺錢麼?

  倩娘一笑,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所缺者委實太多,且倩娘之前並不知道三郎根基,所圖頗有些大了,還是休提了。」

  越這樣還越勾人了,瞧不起我乍地?水雲莊裡多少還有些家底,不至於給不起罷!倩娘本待不想說,若英也在一邊軟言相求,倒像是李清和若英兩口子找她倩娘要錢了似的,倩娘實在磨不開,便開口介紹了起來。

  咱大宋人可不是牧民,弄個帳篷就是家,草是地上長的,畢竟咱們是家耕文化,擅長的就種田,要種田就得有種子、傢俱、耕牛,還得預下一年的口糧;再說延州是邊關,黨項人時常過來劫掠,光搭個木頭房子讓人住下可不夠,所以要立寨,這一立寨,光木料一項就不得了。

  本來諸般事情繁瑣,倩娘忙不過來的,只是她也沒想到投奔過來的人會這麼多,本來只想安置好李清囑她照顧的那些陣亡士卒的家眷,可來的都是苦命人,倩娘又怎麼忍拒絕?且人家都是抱著期望來的,不就是想吃飽飯活下來嗎?這一下立寨的規模不斷擴大,之前李清送的那些錢和財物就顯得杯水車醫療薪了,風雨樓可不能和故秦時樓比,沒什麼家底好倒貼進去。

  初到水去莊,一見這規模,倩娘還很是高興了一下,只是李清不青接文收讓倩娘有些不好張嘴,本待稍後好好勸說下,誰知道一瞭解李清的家底,才知道他李三郎並非是寶貴逼人,叫倩娘怎麼好開口要東西

  離開延州的時候,那個寨子怕不就有二千人了,這一晃過去月餘,可能人又增加了不少,這短缺的地方就更加多了,立寨的時候,眾人也是滿心歡喜的,如現在水雲莊裡乞顏人一般的高興,到時候要把人家打發走,讓這麼多人失望,叫倩娘如何開心的起來?

  李清之前還真想簡單了,他知道就算是汴京城外的大宋人,一家子一年幾十貫錢,滿可以過的不錯了,可那是在什麼都有的情況下,春耕的種子還是官府派發呢,又不要防備什麼強盜過來打劫,所以李清一想,不就是二千人麼,一人發十貫也就二萬貫,這點錢水雲莊還給得起,不又來了幾百匹馬麼?大不了咱當這些馬從來沒有過。

  水雲莊這一年下來多少積攢了些家底,可別以為李清就是個拿錢亂花的主,為范仲淹募捐水雲莊就拿出了五十萬貫,可那些都是要禮尚往來的東西而已,本來就不算是自己的,李清不過代人捐了出去,而賺地錢都算是水雲莊的,李清可不覺得這些錢該放自己腰包。

  現在倩娘這麼一算,李清頭就有點大了,一來鬧不清究竟是個多大的數目,二來自己還真不敢隨口就答應下來,總得和謝大娘商量下。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倩娘的算計還沒說完呢,門上就有人報來,謝大娘和雲三娘到了,一大早看馬洗澡給鬧的,這時李清才猛想起,今天八月十五呢,說好了她們要上水雲莊來過節的。

  快請快請,正好過來商量下,隨便把張管家叫來,對了,還有劉叔。

  謝大娘人未上樓,笑聲先傳了上來,「今兒倒奇了,大過節下的為何全與馬洗浴起來,莫非是乞顏人那邊的風俗,仰或是三郎在搞怪?」

  看來還是謝大娘最瞭解,尋根究底起來,可不就是他李清的鐮刀招來的嗎。

  李清在撓頭,若英在偷笑,倩娘倒是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樓梯口露出兩張清麗絕倫的臉來。

  八月十五中秋節,在咱大宋這年頭並不十分熱鬧,既沒有月餅吃,團圓的意思也留待了九九重陽,應節的主要不過諸店賣新酒,唯獨自唐末以來,文人墨客飲酒賞月的習俗倒是光大了不少。

  到水雲莊過節,就是要躲個乏,謝大娘和雲三娘也是平常打扮,脂粉輕勻,倒越發顯得秀麗動人,上得樓來,謝大娘眼角也不朝李清瞟一下,先自和倩娘道起寒暄,當著若英的面,李清也有些心虛,只和雲三娘扯起天氣來。

  沒多久,劉叔和張管家也先後上來了,謝大娘這時才覺得奇怪,拿眼睛看著李清,李清笑道:「大娘、三娘來的正好,如今確有個事兒,想和諸位商議一下。」

  撒手掌櫃今天居然要正經議事,這可是個新鮮事情,六個人都屏心靜氣的等著李清說話,李清倒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來了,乾脆先讓張管家說說咱水雲莊的財務情況。

  激動啊,咱這莊主從來不給他再現的機會,這次可逮著了,張管家一開口的聲調就高了八度,把幾位姑娘都嚇了一跳。

  「雖然上次興化水災募捐,可是水雲莊暗地裡挑頭的,因此捐出的財務折合銀錢五十三萬貫,不過公子說了,那些收來的禮算不得數,現下府庫裡現錢有二十六萬四千餘貫,絲綢、金銀器皿等財物,折合銅錢三十餘萬貫,其中被公子拿走的字畫、瓷器還未算在內。」張管家一口氣報出來。

  一聽賑濟水災水雲莊就捐了五十幾萬貫,倩娘聽了眉頭一挑,居然李三郎為了賑災這麼大後筆幹嗎?這些事不有朝遷管著麼?他手伸得還真長,什麼叫收來的禮不算自己的?聽起來怪異的很不過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

  張管家把李清拿走的字畫、瓷器還報了出來,李清沒好氣的瞪了張管家一眼,不就是幾套汝窯瓷麼,若英都主聞值不了多少錢,這會說出來,想是咱偷偷藏了什麼好東西似的。

  張管家可在乎李清瞪他,從水雲莊在謝大娘主事開始,也算是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現在小有規模,也是一種成就感,可就是沒處找人匯報成績。今兒揚眉吐氣一回,這可是公子你讓說的,瞪我一眼算啥。拿腳踹老漢也要說清楚。

  「良田一千九百五十四畝,今年收成好,每畝都在三石五上下,因為太子賞地一千畝算是官地,開封府不願收租稅,算成水雲莊的開銷,公子吩咐過對佃戶從寬,可要太過寬也惹人閒話,因此取了六成,共入庫三千八百二十一石。」

  報的可不能算不詳細了,只是張管家的成就感很是打折扣,李清和若英聽到後來是笑嘻嘻的,連謝大娘都有些漫不經心,只唯獨一個外人倩娘聽的仔細,一聽說水雲莊的田每畝可收三石五,不由得感歎一聲,而雲三娘壓根就沒怎麼聽,跑到欄杆上看乞顏人給馬洗澡去了。

  怎麼樣。咱還是有些家當的,自接手後,除了宮裡賞的,良田也由原先的不足百畝變成了近千畝,李清還沒得意完呢,倩娘突的開聲問道:「請教張管家,但不知水雲莊一個月的開銷又要幾何呢?」

  若英娘子都叫倩娘姐姐張管家可不敢不據實而答,「先前並不多的,莊裡原就不足百人。一干廚娘、繡工自有內府出開銷,現在即使添了百十來口人,糧食也足夠了,只是京裡諸府公子來往頻繁,需飲餐上貼補些,一個月三、五千貫也足夠了,公子和若英娘子平日也不大出門,使費都可不算了。」

  看來咱的日子過的還是奢侈了些,一個月要用掉幾百人家一年的開銷,單靠土裡刨些糧食,這日子還真項不住,果然家大有家大的麻煩,最主要的費用還是用在吃喝上了,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找那些公子哥兒收伙食費吧。

  謝大娘俏聲問道:「沒來由聽了這許多經濟事物兒,三郎倒是說個端詳來,為地甚事?要是短錢使喚,樓裡也黨政軍存著十來萬貫呢。」

  李清便把事情始末一說,延州那麼遠的地方立寨子,謝大娘可沒興趣考慮,將手一揮:「這等事便由得三郎處置罷,明兒就打發人將錢送了來,我今天可是來散心過節的。」說完,和若英一起也走到雲三娘邊上看風景去了。

  懷念啊,這可是咱李清一慣的風格,不過今天他可沒辦法這樣了,便笑著對倩娘說道:「倩娘便說個數罷,便凡拿的出來的,李清無有不應。」

  倩娘對李清一笑,卻不照直了回答,側頭對張管家和劉叔兩人說道:「二位大叔經的事多,看的明白,倒是參詳下,在延州立寨,好是不好?」

  出乎李清的預料,劉叔沉吟未答,張管家居然想都沒想就說好,李清不由得要問個為什麼了,延州那麼遠,張管家也沒去過,他熱心個什麼?

  「公子,立產業就得要個開枝散葉的,邊關雖有些不靖,總也是大宋的疆土,現下不缺錢使喚,卻難保將來會用不著,既有倩娘在那邊打點,也算個未雨綢繆,將來有小公子了,也多個地方遊玩的,小老兒覺得立寨的好。」張管家說道。

  李清將眼睛移向劉叔,劉叔沒出聲,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罷,既然謝大娘渾不在意的,那咱李清做主了,對倩娘一點頭,別問了,立,咱拍板了。

  倩娘也是欣喜,卻從懷裡掏出張紙遞赤來,「要立寨,三郎需先收下這文書,若不然,卻是不好向三郎要錢使喚的。」

  李清還想推托呢,張管家笑道:「公子便接下罷,也不要拂了倩娘的好意,不瞞公子說,上次高公爺給的大名府的地,這文書也在莊裡頭,只要不取分文花銷,在誰的名下打什麼要緊?」

  好你個張管家,那可是咱答應分給老軍的地,你怎麼收起地契了?這不是叫咱言而無信麼?李清瞪著眼睛正要發作,劉叔一旁忙說道:「公子休怒,這事小老兒也知曉了,可怪不得張老哥,一則那些老兄弟不肯收,二則高公爺給的地,是連莊子一聲給地,卻如何個分法?這不分,官府還少了許多羅唣,想必公子亦是明白的。」

  說的也是,不分的話,這地還是國公爺的名下,這大名府的官兒怕是不敢隨便上門勒索;事情沒辦錯,可瞞著我就不好了,可張管家絲毫不在意李清責怪的眼神,反把胸脯挺的高高的,算了,誰叫咱平時就不做事呢。

  收就收吧,反正咱不預著有收成,文書既然接過了,倩娘該說要多少錢了吧。

  倩娘沉吟一會兒,卻先向李清福了一福,弄得李清也忙不迭的還禮。

  「客套話卻也休說,只是倩娘代延州那些苦命人謝過三郎,若說本是將就些也使得,延州本是窮苦地方,只是三郎也知道,黨項人時常過來騷擾,吃食上節儉些無妨,立寨卻要牢靠,銀錢上怕是要的多些了。」倩娘說道。

  那就說多少吧,倩娘卻還是不說數目,又道:「既然三郎收了文書,這寨子便是三郎的產業,非是倩娘也偷閒,委實一個婦道人家多有不便,三郎還是指派個人過去拿事才好的。」

  李清一笑,延州能和京城比?咱哪有人可以派?倩娘隨便找個人好了,沒什麼信不過的,倩娘還是說到底要多少吧。

  倩娘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原本算計著五萬貫滿夠了,只是這一來去數月,怕是寨中的人又多了許多,水雲莊開銷也大,拿上八萬貫可好?」

  什麼八萬,乾脆湊個整數,十萬貫好了,看著倩娘說話的樣子,李清心裡也不舒服了,這本就不應該是倩娘來求人,人家難道是為自己?也是好心來著,看不得人受苦,咱李清也不是無情意的人,別推托了,先拿十萬走,不夠再說。

  原本這事到現在皆大歡喜了,總算完事了,李清還準備陪著倩娘一道閒話呢,劉叔卻先對李清施了一禮,鄭重的說道:「公子,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公子成全。」

  劉叔話剛落音,李清馬上站起來接話道:「劉叔不可,您老年事已高,何不在京城頤養天年,延州邊關苦寒之地,若是有個閃失,叫李清如何心安?」

  劉叔見李清著急的樣子,輕輕一笑,拍拍李清的肩膀示意李清坐下說,然後自己扯過把凳子坐下,細想了一下方才開口,「公子,自打老將軍解甲歸田,小老兒本以為就在京城悠然度日以了殘生,不曾想隨公子去了次延州,雖算不得大陣仗,也是淋漓盡致的很,原想與公子做得一番氣象出來。公子卻是個懶散人,回了京城日日歌舞嬉戲,小老兒不是非議公子所為,人各有性,亦曾與公子一起痛快過。但日子雖過得悠閒,卻不是老漢所好。且莊內無甚大事,張老哥也照拂的周全,蒙公子垂青,討了我過來,小老兒卻無甚用處,也是慚愧。」

  這有什麼可慚愧的?雖然劉叔話裡點了李清沒什麼大志向,別人說李清也許會爭執幾下,劉叔說他,他可是得老實聽著,要那麼多大志向幹什麼?喝喝酒、聽聽曲、敞開肚皮曬太陽,悶了調戲調戲小姑娘。多美好的生活,幹嘛要主動找事情做?

  劉叔也是刀頭上舔血、征戰殺伐了大半輩子,兒子也有了,沒事抱著孫子逗蛐蛐,享享天倫之樂不好嗎?是不是悶了?咱給你弄兩個姑娘收著好不?劉叔老當益壯,龍馬精神,再生兩兒子估計沒沒問題的,要不再多加兩個?

  最不喜歡有人和咱講道理,更加不喜歡的是必須得聽,耍賴都不行。因為劉叔後面的話,不能不讓李清好好想想。

  「公子既有心照拂天宇山死去兄弟的家眷,然倩娘是女流之輩,終究不大方便,事務煩多,累著也是不好,倘若有個不周到的,公子何忍?」

  「再則犬子業以成年,終日游手好閒,卻也不是個長遠之策。叫人放心不下,老漢想帶犬子同去延州。歷練個幾年,對他也有些進益,日後公子又多一幫手,豈不是好?」

  「公子為人厚道,對天宇山的弟兄多加照拂,劉某久在邊關,亦有袍澤,不乏為劉某擋矢避箭之人,公子誠厚,劉某豈能全無心肝?趁便尋訪老兄弟家眷,若是困苦的,亦可就近安置,讓小老兒有生之年,能安然入眠,還望公子成全。」

  怎麼辦好呢?一下子李清也找不到理由來反對,抬眼四顧,不知幾時看風景的若英和雲、謝二人都圍在邊上聽了,若英的眼圈還紅紅的;連張管家都低著頭,看來沒辦法說服了。

  可真要讓劉叔去延州?心裡委實捨不得,來了大宋這麼久,認識的人不少了,交的朋友也多,可能像自己長輩的,還就劉叔一人,如今他卻要去延州長,這身邊一下少了這麼個老成持重的人,李清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劉叔,若是你去延州,便要應我個事兒,黨項人過來劫掠,便容他們搶些罷,劉叔萬不可好勇鬥狠,至不濟李清在京城多想些法子弄錢好了。」李清低聲說道。

  劉叔先是笑了,只一會兒神情也肅然下來,探手過來在李清的手上拍拍,「小老兒醒得,若是寨子立得堅固,黨項人尋常也攻不進來,何苦出去廝殺?再者寨內老弱必多,非不到萬一,小老兒必不親臨險境。」

  「劉叔,萬一也不行,只要保得人在,財物身外之物,全搶了去又何妨?即使寨子被毀,亦可再立,劉叔切必應承了李清,不如此叫我怎生放心得下?」這會兒可沒有人會認為李清雞婆。

  劉叔慈愛的看著李清,神情也有些黯然,他其實也捨不得離開,只是又實在不願意老是這麼無所事事的過日子,趁著筋骨還挺的住,再去吹吹邊關的風,再去聽聽邊關的鼓。

  見眾人的興致都不高,劉叔強笑道:「說了半日,這延州立寨卻是連個名也未得,不如小老兒臨行前,諸位賞個名兒,叫起來也響亮。」

  這種事情李清才不願意摻和,隨便叫什麼都行啊,讓幾個姑娘們定吧,他把劉叔和張管家拉到一邊,「如今可是劉叔去延州,這所缺之物張管家可要盡心置辦才好,劉叔且也別推托,儘管提,另外,十萬貫怕是不夠的,要立便立它個刀劈不爛,水潑不進的萬年鐵寨 ,張管家算計著除了開銷,拿出十五萬貫可好?」

  張管家往倩娘那邊瞧了一眼,壓低了聲說道:「劉老哥去延州,小老兒豈會吝嗇?別說十五萬貫,再多也使得,公子忘了莊內新添了如許多的馬嗎?若是照上次那般賣法,莊內根本不愁開銷。」

  瞧張管家故作神秘的樣子,敢情他不知道倩娘的底細,有石小公爺這層關係,乞顏人的馬賣出個好價錢,沒準石元孫早就告訴倩娘了,最多是不知道詳細的數字罷了,瞞得了嗎?不過李清還真是忘了莊裡新添的這些馬,這不就是錢麼?

  一千把鐮刀算啥?最後乞顏人一高興,下次還給咱送馬!

  這邊沒商議完,那邊寨名幾個女人倒是很快便商議定了,清風寨!既含了李清的名在裡面,又雅致大方,叫起來還響這,沒人有什麼異議,只是李清覺得這名字很熟,《水滸傳》裡面的小李廣花榮不就在清風寨嗎?

  劉叔,等到延州問問,寨內可曾有人姓花?

  記得那小李廣花榮射得一手好箭不說他,他有個妹妹據說倒長得很不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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