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如煙～

小開也不管她，只顧全神貫注地看著那些罐頭，整個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一樣，自言自語地說道：「牛肉罐頭要翻六次身，熱的時間長點，這樣才香。熏魚罐頭隨便熱熱就可以了，熱好後上面可以加點桃子罐頭的果汁，那樣酸酸甜甜的味道會很不錯。」

「本來有鮮橙罐頭會更好，可惜這裡沒有……桃子罐頭只要靠近火隨便熱熱，讓桃子不要凍牙就好，熱久了桃子會變軟變酸，就不好吃了……還有這午餐肉罐頭……」

忙乎了大半天後，直到食物的香氣已經飄蕩起來，充滿這個小小艙室的每一個角落，小開才一抹臉上的油灰，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開心地笑道：「好了好了，快可以吃了。」

嗅著那誘人的味道，華舞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不過，還少了點東西，小開繞著篝火轉了兩圈，想了半天才說道：「對！是筷子！」

這傢伙也是強人，找了個不知道是什麼墩子的爛木頭，哼哼哈哈地玩了下空手道。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一塊原木墩，居然變成了一捆碎木條。那些最大的，正好可以用來當篝火燃料，稍小的，不用加工就是不錯的筷子，最細小的那些，完全可以當牙籤用。

「好厲害！」看著看著，華舞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投入了進去，很是興奮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吃了吧？」

小開笑笑：「還少了點東西！」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艙室較高的一個地方，那裡有幾條管道從走廊那邊引了進來，又從艙壁另外一邊被引了出去。

「你想幹什麼？」華舞雲今晚是完全看呆了，被小開層出不窮的新花樣搞得有點傻傻的，平時聰明無比的腦袋像突然打了結，怎麼也猜不出小開這個傢伙又要玩什麼新花樣？

只見小開拾起了一個鐵盒子，突然整個人跳了起來，狠狠用鐵盒子的尖角砸向那些管子！

小開大爺現在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一砸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一根管子就被破了個缺口。管子裡什麼都沒出來，看來是空管。

小開也不氣餒，繼續揮舞著盒子亂砸，終於砸到第四根管子的時候，管中噴出了水！

他轉過頭來，衝著華舞雲孩子氣地一笑，眨眨眼睛道：「飯前要洗手，媽媽小時候沒教過妳嗎？」

華舞雲被他逗笑了，有幾分艱難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了過來。

小開接了把冷水閉著眼睛往臉上一潑，良久，才很舒服地咂嘴說道：「可惜我媽去得早，這麼大了，我也就記得我媽跟我說的這句了。」

華舞雲擁著浴巾走了過來，站在嘩嘩下流的水旁邊，看了半天，才伸出一根小手指頭往水一觸，隨後就苦著臉，衝著小開說道：「這水好冷啊！」

她突然童心也起，伸手不住搖晃著小開胳膊，笑著說道：「你這麼有辦法，一定也能把這水變熱的對不對？快點啊，變魔術的大法師，快點把水變熱……」

小開左看看，右看看了半天，突然點點頭，露出那帥氣的招牌雪白牙齒，自信地笑著說道：「全知全能的史上第一大帥哥魔術師自然是有辦法的，美麗的舞雲小姐公主大人這一小小要求，就包在我小開大法師的身上啦！」

華舞雲也不說話，就笑嘻嘻地站在那裡看小開想辦法。

「妳那個髮夾呢？髮夾借我一下。」小開伸手說道。

華舞雲乖乖把髮夾給了小開，饒有興味地眨著眼睛，想看看小開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只見小開笑著打開華舞雲髮夾上的那道低能激光，隨後將能量調到最高，然後，他將那道激光照射到那條金屬水管上。

藍藍的激光劃破黑暗，斜斜指在那根金屬水管上，小開全神貫注地站在那裡，手穩穩地，沒有一絲的偏離。

不知怎地，看見此情此景，華舞雲覺得內心深處有點小小的開心，很小很小，一點點的。

或許是因為那道幽藍在夜空中顯得分外美麗的緣故吧！

金屬水管很快就被激光照得有點發紅發熱起來，那邊破口出湧出的水也微微帶著點白氣。

華舞雲伸出雪白的手接了一捧，她的心有些陶醉了，在這黑暗寒冷的艙室裡，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份溫暖，不過她仍是故意皺起眉來，苦著臉搖頭衝著小開說道：「燙……」然後眨著眼笑嘻嘻地在那裡看小開怎麼辦。

小開翻了翻白眼，退後幾步，激光經過距離的衰減，頓時弱了幾分，照在金屬水管上的熱度也降低了。

擺出最為英俊的姿勢，用最最帥氣自信的眼神，小開微微抬起下巴，驕傲地說道：「真正的大法師，是無所不能的，公主殿下請慢用，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

華舞雲咬著嘴唇強忍著笑，不過那溫暖水流的誘惑力卻比繼續給小開出難題要大上幾分。於是她考慮了一陣，還是決定暫時放過小開，先去用熱水洗把臉。

不過，她放過了小開，被她提了那麼多要求的小開也有點精靈古怪了。

「舞雲大小姐，那個，既然我們已經暫時不打算幹那個了，妳身上抹的橄欖油或者印度神油，是不是要清洗一下，反正熱水是現成的，浴巾雖然只剩一半，但也是現成的哦！」小開嬉皮笑臉地調笑道。

華舞雲臉沒來由地一紅，就要抬腿去踢小開，這一抬之下，自然是春光畢現，兩人現在也稍微緩過一點了，所謂飽暖思淫慾，他們雖然暫時還沒有飽，但是至少暫時是暖了，於是小開一看之下大流口水，立刻被踢個正著。

只是華舞雲那點力氣，怎麼可能踢得傷擁有變異怪獸般體質的小開？小開也不客氣，誓要報回先前被華舞雲調戲逼姦的前仇，此時抱起那玉腿就是不分上下地一陣狂摸。

雖然只有一隻手有空，卻也足以讓華舞雲俏臉剎紅，輕微喘息，駭得她忙收回了腿。

她倒是真的想洗澡，畢竟剛才那樣折騰，全身都很髒了，可是自從被關進這裡後，不知怎地，她的想法竟然就和平時有點不同了。

「放心吧，我小開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色中狂魔，肯定不會現在趁人之危，偷看妳的啦！」小開雖然說得正氣，但是眼神閃爍，顯然與心中所想不符。

華舞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跺跺腳命令道：「轉過去！」

小開乖乖聽話轉身，華舞雲這才放心踏入水流中，可是身上衣服還沒盡除，她就感覺到有點不對，轉過身來，果然正好和賊眉鼠眼，早已轉身偷看的小開面對面望了個正著。

「呀……」華舞雲一聲尖叫，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可憐的小開被她扔出來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正正砸中腦門，差點暈死過去，只得很是鬱悶地轉過身來嘟噥道：「不過想幫妳看看水夠不夠熱，不用這麼激動吧！」

那邊華舞雲捂著不住亂跳的芳心，好半天才安靜下來，見小開轉過身去，她仍然著惱，索性伸手接了好多水，一股腦地朝著小開潑了過去。

見小開拚命亂跳，躲閃熱水，手上舉著的激光位置還不能偏移的樣子，舞雲大小姐才稍稍滿足，格格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臉上卻突然有熱熱的東西流了下來，一個聲音不住在她心中問道：「華舞雲啊，華舞雲，妳今天這是怎麼了？又不是沒有給人看過，怎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妳這個樣子，哪裡還像平時的妳，倒像個十三四歲，少女懷春的小女孩了。」

「啪！」

記憶中的畫面清楚起來，年幼的華舞雲捂著臉，半跪在地上，可是那對雪白的貝齒，卻仍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眼中已經滿盈的淚水流出。

在她的面前，有個看不清面目的胖女人正張牙舞爪地揮動著粗大的手臂，嚷嚷道：「華舞雲，妳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父母雙亡的外系血統傢伙，竟然還敢進入家族的殿堂偷學東西！」

「以妳那點微末的華家血脈血統，也想繼承華家的技術特長，成為一個出色的戰鬥機師麼？癡人妄想！不要白日做夢了！像妳這樣的廢物，如果不是名字上僥倖掛著一個華家的名字，有家族供養妳吃，供養妳穿，妳早就餓死街頭了！」

見被罵的華舞雲不出聲，那胖女人又換了個語氣，假笑著說道：「其實舞雲啊，嬸嬸我也是為妳好。妳看妳，一個好女孩兒家，才這麼小，就已經長得天生麗質，我見猶憐了，要是大了，那還了得，肯定是個媚國惑城的狐狸精啊！」

「一個好好的女兒家，學那些機甲什麼的幹什麼？就憑妳這副好相貌，還怕將來不能出人頭地？來，聽嬸嬸的話，妳今天也不小了，今晚去陪陪那幾個公子少爺，他們最喜歡的不就是還沒長成的小女孩子麼，妳今晚去陪陪他們，嬸嬸家裡一年吃用的東西都有了啊，乖，去了，把那幾位爺哄開心了，嬸嬸給妳買糖吃、買花戴，還有好看的衣服，總之妳想要什麼都可以，想去家族殿堂學習也沒問題……」

她勸了半晌，見華舞雲仍是不肯，頓時又變了臉，劈頭蓋臉給華舞雲一陣暴打，發下狠話道：「妳牛！妳牛！我看妳有多牛！一個小女孩子家，竟然敢跟我牛上了！總之，我看妳一個月沒有飯吃，妳還牛不牛的起來！」她轉過身，走了出去，臨走前不忘將門鎖上。

被打得趴在地上的華舞雲抬起頭來，嘴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打得流出血來，手上也是血，那並不是被打，而是被她自己抓得太緊的指甲所劃破。

「陪他們麼？陪那些畜生？」年幼華舞雲的臉上，全是奇怪的笑容，那眼神也冷冷的，根本不像是這年齡的小孩該有的。

再大一些的時候，容貌初成，猶如綻放鮮花般耀眼的華舞雲自然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優良的成績、美麗的容貌、性感的身段、無依無靠的家世，讓她成為那些不務正業的貴族公子們心目中最好的獵物。

一個小小的房間中，大概只有十來歲出頭的華舞雲被緊緊捆在那裡，一群少年貴族公子哥們淫笑著圍了過來，輕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小婊子，妳不是成績好麼？妳不是自恃長得漂亮，就看不起弟兄們麼？妳不是夠清高、夠得老師寵愛麼？今天就讓妳嘗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滋味，讓弟兄們好好樂樂！哈哈哈，騎騎全班成績最好的美女馬，還是大伙子輪騎，這份感覺，可真他媽是爽到骨子裡去了呀！……」

華舞雲抬著頭，那臉上，仍是那種奇怪的笑容，只是眼神冷冷地，愈發地森冷了起來……

「舞雲，我很喜歡妳，我最愛的是妳！和我交往吧！」

大概是初級班的時候了，女孩總是早長成的，此時的華舞雲，已經嫵媚得讓人不敢直視了。

單腿跪在她面前，那個很有騎士風度的英俊男子，卻是班上成績最好，也是品學兼優的一個青年。他單腿跪在那裡，眼中全是誠摯的笑容，說著那些讓人開心的話兒。說句實話，華舞雲對他，也有一點兒好感的。女孩子，誰不喜歡英俊又厲害的年輕帥哥？

跟他去了酒吧，談笑風生地喝了些酒，此時的華舞雲，看著那青年的眼中，竟然也有了寒冰稍微要解凍的模樣。

可是幾杯飲料下去，微微的眩暈感襲來。怎麼回事？碳酸飲料也會醉人麼？

「妳怎麼了？妳怎麼了？不要我扶妳回房休息一下？」耳中聽著那英俊青年故作關切的話語，那青年的嘴角卻帶著一絲掩飾不住，詭計得逞的笑意。

華舞雲在迷糊中，望著那青年變得愈發愈醜惡的面孔，心底卻是明白了。

身體已經沒有動彈的能力，理智也離大腦越來越遠，大概不足三十秒後，她又會再度成為這些人掌中的玩物吧？

奇怪的笑容，再度在華舞雲臉上出現，那對冰寒的眸子，就這樣在冰寒的水潭中沉了下去，沉了下去。

連帶那潭幽深的潭水，也在不知何時，結成了冰！

華舞雲，妳只有妳自己，妳也只能依靠妳自己，那些小女孩子們的矯情不屬於妳！妳天生就該得到一切，就該去擁有妳想要的一切！妳只要去做妳自己！

她再度拼盡力氣，尖利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不知多少道淺淺的疤痕，紅色的血！……

封閉的門驟然打開，一隊人衝了進來，救出了年幼被囚禁的華舞雲。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好心，竟然有留心這小女孩，在星域網上發了求救信，幸好我們來早一步，不然這女孩子就要餓死了。」

涉嫌虐待兒童的嬸嬸被抓進大牢，隨後辛苦多年積蓄的存款也在銀行帳戶電腦網路中莫名失蹤，唯一一個居所也因為家用電腦負載過度而短路，毀於大火。

走投無路的胖女人成了瘋子，逢人就說，是那個小災星，一定是那個小災星害成我這樣的。

年幼的華舞雲臉上，只有那奇怪的笑容，和那冰冷的眼神。

小房間中，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華舞雲，十多個少年貴族公子哥們淫笑著圍了上來，前面的已經開始在華舞雲身上不乾不淨地亂摸著。

突然，窗外的警笛聲響起，少年公子哥們頓時亂了，無頭蒼蠅般一窩蜂地衝了出去。

可是早已有警察在後巷等候，等到他們被抓住回到房間，看見全身衣衫凌亂，正在床上痛哭的華舞雲時，一個個冒出了驚詫莫名的眼神，怎麼可能？他們明明還沒有動手……

其中一個傢伙，卻是好多年後，才猛然省起：「小賤貨！妳竟然算計我們！竟然算計我們！圈套，那一定是妳的圈套啊！！！」他悔恨地用頭去撞囚窗上的鐵條，只是監獄裡，自然是不會有人來理會這個突然發瘋的死囚的。

酒吧中，那英俊的青年正滿心歡喜地要過來扶住看起來就要暈倒的華舞雲時，卻驚異地看見原本馬上就能任他擺佈的華舞雲，那對漂亮，帶著點迷濛，猶如一潭美夢的眸子，又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英俊的青年額頭上淌下大顆大顆豆大的汗珠，勉強聲辯道：「舞雲，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擔心死我了。」

華舞雲用那冰寒的眼神看了這青年好久好久，才奇怪地一笑，伸出手，卻是反擁了過去，一根指甲塗得鮮紅的手指頭兒，輕輕抬了抬那英俊青年的下巴，吃吃笑著說道：「沒事，我當然沒有事情了，我是誰啊？我是華舞雲呢！不過從今以後，卻不許你來玩我了。從今以後，只有我華舞雲來玩你們！小寶貝，記住了嗎？要是不照做的話，舞雲姐姐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別愣了，洗乾淨沒有？我餓死了，快吃飯吧！」

正回憶的時候，小開那煞風景的喊叫聲傳了過來，華舞雲愣了愣，這才想起身處何方。

「妳剛才給我的浴巾已經洗乾淨放在篝火邊烤乾了，妳快圍上吧，放心，我小開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再偷看的了，反正已經看過好幾遍，對不對？」

華舞雲回頭，果然見到小開很勉強地將頭扭了過去，一手拿著激光烤水管，一手拿著浴巾瘋狂晃蕩的模樣。

看這傢伙的模樣，真的是餓得緊了。

「哼，有美女在這裡，也不懂欣賞。」華舞雲此時，卻又沒來由地怨了句。

她拿過浴巾來，用放電影慢動作般慢條斯理地圍好，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倒像是出嫁前的打扮，足足花了十來分鐘。

弄得小開不住地埋怨，說女人就是麻煩，從沒見過洗澡這麼慢的。

華舞雲惱了，一句你骨折後戴著夾板洗澡試試，就把小開頂了回去，弄得他直翻白眼，卻啞口無言。

吃飯前，原本急得要生要死的小開卻不急了，擺開還冒著熱氣的食物，虔誠地合起雙手做了幾個動作，口中唸唸有詞。

「怎麼了？」華舞雲好奇地問：「你剛才不是很餓嗎？」

「今天這樣搞搞，又想起小時候的習慣來了啊！」小開有點感慨地笑笑：「小的時候啊，要是找到了東西，一定把它們都弄得熱熱的，然後擺開來，就好像那些有錢人吃大餐一樣，彷彿我也很有錢似的，然後再唸幾句，喊天上自由自在的老爸、老媽一起下來吃大餐啊！」

「妳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對那兩個死得那麼早，一點都不負責任的老混蛋有孝心啊，我那時就是覺得他們好歹也升天了，多少會有點能耐，說不準能保佑我明天也能吃上同樣的食物而已。結果卻從來沒靈驗過，哈哈哈，那兩個老不死的還真是沒用。」

「現在小開我總算混出頭了，老不死的你們快點來吃大餐了，十多年沒請你們了，一定餓得慌了吧，真沒用啊你們，該向你們的好兒子我小開大爺多學學，這樣在天上才不會被別人欺負……」

小開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邊忙裡偷閒的向華舞雲解釋兩句。

儀式過後，總算正式開動，不知怎麼地，吃慣大餐的華舞雲，竟然會覺得這頓特別有味道，那牛肉噴香可口，桃子清甜沁人，竟似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就連那搖曳的篝火，舷窗外偶爾閃過的星光，全裸露充滿復古意味的金屬艙壁，嘩嘩的水聲伴奏，都顯得極有情調。

啪的一聲，用來做墊爐石的兩個鐵盒子或許被燒得久了，彈簧鬆開，敞了開來。

無巧不巧，左邊的盒子中，竟是兩瓶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葡萄酒；右邊的盒子中，則是一對海藍色的寶石耳飾。想來這是老海盜安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珍藏，此時卻便宜了小開他們。

正好正好，小開拍掌大笑道：「酒是我的，首飾給妳！」

見那首飾耳環晃晃蕩蕩地在那裡旋轉得甚是可愛，華舞雲也十分喜歡，竟然有些嬌癡地說道：「幫我戴上。」

「不戴不戴，除非妳親我一下。」

華舞雲瞪了他一眼，末了還是吻了他一下，小開才笑嘻嘻地幫她戴上了耳環。

「好美。」對著有著倒影的舷窗一照，即使是華舞雲自己，也有些陶醉了。

美酒的香氣與食物的香氣混在一起，顯得更為香醇，讓人醉醺醺地，有種身處夢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