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一章　～九矢射日～

靠我？」林雨晴一驚：「舞雲姐，我能做些什麼？」

華舞雲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三秒鐘後，所有人的戰鬥機甲上都收到了一段用超慢動作播放的視訊。

視訊的內容是大家剛才攻擊那個防護罩的情形，那是最後的一個階段，成弧形的堅韌防護罩在可怕的能量風暴中劇烈地顫抖、搖曳，看起來只要再加多一把勁就能突破了，可就是沒有崩潰！在大家的攻擊停止後，防護罩在短短數秒之內就完全恢復了正常。

整個過程飛快，小開他們全都沒有看出什麼東西。華舞雲的雙手繼續瘋狂在鍵盤上敲擊著，為大家指示那段視訊中，只出現了短短一瞬間的異狀。

原來在大家攻擊到最後時刻，那個看似堅韌無比的防護罩其實已經出現了破綻。畢竟小開他們機甲的攻擊火力都是極其猛烈的，特別是小開那部極道機甲的超級火力，在能量完全充足的情況下，可是連太空靶船都能粉碎的可怕力量……

在這樣遠遠超出正常一般戰鬥機甲火力輸出的情況下，那個也不知道存在了幾百萬年，削弱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防護罩雖然依舊能夠屹立不倒，但還是出現了一絲破綻。

這一絲絲的破綻大家都沒有察覺，卻被不斷操縱儀器進行超精密分析的華舞雲所捕捉到了。那是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黑斑，在小開他們瘋狂攻擊的時候，由於防護罩能量分佈不均，在整體防禦上出現的一個最薄弱點。

雖然是最薄弱點，可是華舞雲計算過，哪怕用上四人所有精確攻擊武器中，林雨晴那部單位攻擊火力最強的重型狙擊槍，也要在一秒鐘內最少連續射中兩槍，才能擊穿這個防護罩，命中後方的巨型石板。

「雨晴，我們再重新攻擊那個防護罩一次，在我們攻擊的時候，妳必須捕捉到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命中後方的石板！我們四個人裡面，只有妳有精確的遠程攻擊能力，大家的命運，就拜託妳了。」

原來是這樣，聽見這樣，小開也是大喜，當下從沮喪中恢復過來：「原來是這樣，那華舞雲妳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了！雨晴小姐射擊技術那麼厲害，肯定沒有問題的。雨晴，這次全靠妳了！我相信妳一定能夠成功。」

軒轅楓也興奮起來：「雨晴姐，小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去找到女朋友，可就完全拜託妳了！無論如何，請一定要成功！」

林雨晴有些吃驚的樣子，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大聲道：「是，我一定盡力！」

華舞雲也點點頭，微笑著鼓勵：「別緊張，雨晴，我相信妳一定能夠做到。」她神色一正，說道：「既然這樣，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馬上進行第二次攻擊！雨晴，等到那個黑斑一旦出現，只要妳認為時機到了，就儘管攻擊！其他妳什麼都不用管，哪怕那部紅色戰鬥機甲衝了進來，都交給我們！」

林雨晴咬咬牙，大聲喊道：「是！」

小開朝她微笑了一下，眼中也全是鼓勵和信任。

華舞雲大聲說道：「射擊！」

下一個瞬間，一艘戰艦、兩部戰鬥機甲裡噴出的無數能量狂流，開始再度衝擊那個無形的能量護罩……

「那個黑斑……出現了……雨晴……準備射擊！」

「好！」林雨晴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冷汗已經濕了後背，她握住了那個發射柄，操縱著水藍機甲緩緩瞄準，心中卻全是一個念頭……我……真的能夠命中嗎？

那個黑斑的出現及移動完全沒有規律性，在水晶般的能量防護罩上高速運動著，飄移不定，時隱時現，又只是人類拇指大小，如果不是憑藉儀器觀察，根本看不見。

要擊中這樣的目標，是林雨晴自學會射擊以來難度最大的一次，何況是必須連續擊中兩次！就算你擊中了第一次，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鐘那個黑斑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又談何命中？

林雨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舉起了水藍機甲手中的重型狙擊槍。

瞄準……第一股能量光束射出，完美地擊中了那個能量黑斑！

迅速搜索，尋找目標，瞄準射擊……

一秒鐘之內的第二擊，只差不到五公分，能量光束撞擊在那個黑斑旁邊的防護罩上，激出一片絢麗的能量火花。

第一次嘗試，失敗！

林雨晴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就像有個大力士在心中狂擂。

冷靜，冷靜……她深深吸了口氣，瞄準……射擊……瞄準……射擊……

她的這次攻擊，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平時的最高水準，簡直是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第一擊命中了，第二擊也僥倖命中了，可是兩次射擊的時間，因為瞄準時稍稍的猶豫，超過了一秒的間隔……

第二次攻擊嘗試，失敗！

連續兩次的失敗，林雨晴的心徹底亂了，一下子從心底浮起了很多很複雜的東西。之後連續幾次攻擊，連第一擊都無法命中。

時間越來越少了，只剩不到一分半鐘……說也奇怪，在這種時候，林雨晴沒有想起其他，倒是想起了在外面戰鬥的夏娜。

夏娜小姐，此時也應該在外面努力地戰鬥吧……

只剩一分半鐘了，如果我命中不了……那麼我們四個人中最先遇到那個情況的，將會是……

不知道這時候她的心中，在想著些什麼……

林雨晴深深吸了口氣，覺得不單是自己的手，連自己的心，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華舞雲望著螢幕上林雨晴不斷變化的神情，又看了看飛速消逝的時間，不由心中暗急。

就連最最信任林雨晴的小開，心裡也開始沒底了。

軒轅楓此時，更是一臉惶恐無比。

「雨晴，這樣下去不行，用心靈之眼吧！」華舞雲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喊道。

「心靈之眼？」林雨晴聽見這個名詞，整個身體彷彿一瞬間都凝固了。

小開和軒轅楓也對看了一眼，心靈之眼，這個是什麼東西？舞雲大小姐也是的，這個時候還說些什麼深奧的名詞，搞什麼飛機啊？

「不錯！就是清河林家的最高秘技之一，擁有完全林家血脈的最優秀子弟才能施展的射擊神技──心靈之眼！」華舞雲用最快的速度，繼續說道。

林雨晴艱難地搖了搖頭：「可是舞雲姐，這招絕技，我現在並不會使用啊！」

華舞雲大聲說道：「雨晴，妳擁有完全純粹的清河林家血脈，又是自從清河林家沒落以來，數百年來天賦最高的林家子弟之一，相信妳自己，一定能夠做到的！在清河林家勢力最全盛的時候，林家子弟中，幾乎所有的Ａ級別戰鬥機師都能掌握這一絕技，只是掌握深淺不同而已……雨晴，相信自己，妳一定能夠做到的，蒙上眼睛，向妳心中所看到的那個目標，射擊吧！」

聽見這話，小開和軒轅楓完全傻眼了！蒙上眼睛？射擊？剛才睜大著眼睛還射不中，現在蒙上眼睛？！

華舞雲狠狠瞪了小開一眼，小開才反應過來，慌忙說道：「對啊，雨晴小姐，我們一定相信妳的！加油，一定要加油啊！」

林雨晴終於點了點頭，咬咬牙，從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條，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頭四次攻擊，仍然毫不意外地錯過了，和目標差了十萬八千里，本來嘛，蒙著眼睛還想準確地射中目標，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不要說別人，就連林雨晴自己都有些絕望：「不可能，不可能做得到的。」

她彷彿進入了自己的內心中，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沒有人，沒有天空，沒有大地，沒有光亮，只是不斷地一遍遍迴盪著這些聲音。

妳不行的，妳肯定做不到，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即使妳的父親林雨堂，這樣一位有天賦的戰鬥機師，終其一生，也沒有做到過這一點。數百年以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會用心靈之眼的林家子弟了，所以妳也不能，妳做不到，肯定。

這些聲音一遍遍在她的耳朵邊迴盪，不斷地重複，不斷地細語，彷彿要將這些話語中的含義，生生印進她的大腦中般。

可是，另外一個更大的聲音響了起來……妳撒謊！

妳是如此地專心，妳是如此地刻苦練習，妳明明那麼地渴望拯救小開大哥……

妳明明在一個月之前的那個夜晚，就已經成功做出過一次心靈之眼的技巧！

那是意外，她臉色蒼白地辯解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晚有沒有成功，以後更是再也沒有成功過……

另外一個聲音更大了，撒謊！

妳不是沒有能力，是故意的吧……故意射不中……然後……

「不，沒有！」林雨晴驚叫一聲，雪白的俏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流淌而下。她的雙手已經抖動得不成樣子，射出去的能量光束更加完全沒有章法，不要說命中目標，有幾下甚至偏的離譜，差點把附近的軒轅楓給命中。

嚇得軒轅楓連忙駕駛自己的戰鬥機甲，躲到了璀璨星辰號後面。

小開吞了口唾沫，打開私人通訊頻道對華舞雲說道：「舞雲大小姐，妳剛才和雨晴說的，是真的嗎？雨晴真的能夠用出那招？」

華舞雲點點頭道：「從血統的角度來說，是肯定可以的，我曾經私下測試過雨晴的家族血脈濃度，發覺那是超乎我們想像的高度。她的實力雖然一直提升很快，可是相對於她的血脈濃度而言，還是太慢了，與清河林家，天賦最高的稱號還是有一定的不符。所以我想，目前的情況就是雨晴提高實力的最好機會了。雨晴不是一直想要為父親報仇嗎？她目前的實力可做不到這一點，她需要一個契機，就是現在。只不過聽說清河林家這一心靈之眼的技能，悟通前很容易會受到心魔的騷擾，恐怕雨晴目前就在那最關鍵的關頭吧！」

小開聽了，或有所悟，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連通了林雨晴的通訊儀，高聲喊道：「雨晴小姐，放輕鬆些，我一定相信妳，就像妳從前曾毫無保留地相信我一樣！」

這聲大喊落入林雨晴的耳中，讓她不明原因的一震。在她的耳中，一時間彷彿無數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其中最響亮的兩個，就是小開和她的父親林雨堂……

印象中的父親臉上永遠帶著寬厚慈愛的笑容：「雨晴，加油啊，我們一定相信妳的，而妳，也只需要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的內心。」

在那最關鍵的時刻，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每個人或許會有每個人不同的看法，可是林雨晴目前的想法卻是知道了，她最需要的，正是那毫無保留的信任……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心，不受任何外界想法的干擾！

林雨晴原本動作紊亂的雙手，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她輕輕地撫過自己戰鬥機甲的操縱台，整個動作如同絲綢般平滑……

雖然用布條蒙著自己的眼，可是她仍操縱著自己的機甲水藍，平靜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堅定地瞄向了自己根本看不見的目標。

只需要……相信自己的心嗎？林雨晴靜靜地想著，可是她的動作卻和平靜的思維完全不符合。哪怕是Ａ級別的戰鬥機師，也未必能如此快速迅捷的操縱東西！雙手如同幻影一般，精確無比地完成每一個指令。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一切按照自己的本能，彷彿天生就知道該怎麼幹一般……相信自己的心，如同呼吸喝水般自然……

林雨晴蒙著眼睛，她的心已經完全鎮定下來，機甲水藍瞄準著那個在能量風暴中不斷顫抖的防護罩，扣動了手中重型狙擊槍的扳機。

一道絢麗的能量光束激射而出，可是看那落點，小開、華舞雲他們還是不由齊齊歎息了一聲，偏了，還是射偏了，那個能量黑斑，根本就不在林雨晴射擊的那個方向上……

他們不由齊齊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不多，或許，需要去想別的辦法……

不能射中那個能量黑斑，林雨晴手中重型狙擊槍射出的能量光束，充其量不過是在那個能量護罩上激起一陣能量光雨而已，根本不能構成實質性的傷害。

正當他們搖頭歎息的時候，林雨晴射出了第二擊，依然是和那個能量黑斑完全不同的方向，依然是撞擊到了那個能量護罩的上方……

可是，讓小開他們奇怪的是，那束能量光流撞擊到那個能量護罩後，竟然沒有爆碎成能量光雨。不但沒有爆碎，那個能量光束反倒像是緊緊地貼在那個能量護罩上一般，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明亮光點，無論能量護罩上的能量怎樣衝擊，都沒有消散的跡象……

情況不對，小開他們趕緊看向林雨晴第一次射擊的方向。果然，那個地方同樣有一個能量光點，緊緊地貼在了能量護罩上，竟然彷彿靜止一般。

「這就是心靈之眼？」小開愣愣地問道。

「不……不是那麼簡單……」華舞雲臉上同樣滿是驚訝的神色：「看這個樣子，雨晴用出來的難道是？」

如果他們能夠看見林雨晴在駕駛艙中的表現，恐怕會更加吃驚。

因為林雨晴此時的表現，和平時完全不同，臉上表情雖然平靜無比，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快到了極點，操縱著機甲水藍手中的重型狙擊槍，瞄向那幾個不斷高速移動的關鍵點……

一次又一次地，她平靜地射出了重型狙擊槍中的能量光束……口中輕吟著清河林家不知道多少年前傳下來的功法諺語……

第一矢，射向你的靈魂，讓你無法躲避……

第二矢，射向你的右手，讓你無法攻擊……

第三矢，射向你的左手，讓你無法持盾……

第四矢，射向你的雙眼，讓你無法視物……

……

第九矢，射向你的心臟，賜予你永恆的安眠……

「心靈導引，九矢射日，爆！」隨著林雨晴一聲輕喝，那個能量護罩上的九個光點突然相互連接，形成了一個玄妙無比的明亮圖案。

這個圖案突然劇烈地震盪起來，彷彿活了一般，瞬間就不知道明亮了多少倍，然後猛地爆裂開來。

小開他們攻擊了都不知道多少次的那個堅固能量護罩，竟然在這次劇烈無比的爆炸中整個崩潰粉碎了，剛才林雨晴那一擊中蘊含的攻擊能量，遠遠在小開他們合力的攻擊力量之上。

華舞雲原本只是希望林雨晴能夠射穿那個防護罩臨時出現的弱點，傷害到後面的巨大石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林雨晴這一擊，竟然將整個防禦力超強的能量護罩徹底轟碎！這需要多麼巨大的攻擊力啊！

可怕的爆炸不但粉碎了整個能量護罩，甚至將之後的四塊巨大石板也同時粉碎了大半。

如果小開他們不是距離那個能量護罩還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恐怕也會被這次爆炸產生的震盪波所波及。饒是距離尚遠，小開他們的戰鬥機甲仍然被爆炸的餘波一口氣推出了數千米，才能勉強穩住了身形。

石板破碎的效應立刻產生了，此時，洞穴外正在和那部鮮紅色戰鬥機甲鏖戰的夏娜，突然發現自己的對手完全靜止了下來。那部鮮紅色戰鬥機甲的拳頭，離夏娜那部東方遺跡之機甲的胸部只是不到三十公分。

東方遺跡之機甲的能量已經耗用到了極限，全身上下那種神奇的光華都在被那部鮮紅色戰鬥機甲命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攻擊中耗盡，如果不是對方突然停止，恐怕在這一擊下，夏娜就要立刻機毀人亡了。

激烈的戰鬥完畢，夏娜此時才感到後怕一般，整個人都有些脫力地軟了下來。看來進入洞穴中的小開大哥他們是成功了呢，幸好，再晚一步她就完蛋了，只是不知道是誰救了她……

「雨晴小姐……好厲害啊……這是什麼招式？」小開此時，簡直是用一臉崇拜的表情看著林雨晴了。

就憑這一擊，在星塵小隊的四個人裡面，林雨晴的實力或許就只是勉強弱於夏娜了，即使夏娜那部超級機甲，也不知道是否能夠防禦住威力這麼誇張的一擊。

「這就是超級世家血脈的力量了。九矢射日，原來是九矢射日，不愧是心靈之眼的進階技能啊，威力竟然強大到了這個地步，不愧是擁有最純淨清河林家血脈的林家子弟。雨晴，妳真是厲害啊！」華舞雲不由感歎道，她又看了驚魂未定的軒轅楓一眼，也沒說些什麼。

林雨晴此時才摘下了布條，在小開他們的稱讚聲中，俏臉已經微紅：「全靠大家的信任我才能突破，其實都是靠大家幫忙。」她雙頰微紅地急急分辯著。

「哇，雨晴小姐現在這麼厲害了，可是仍然這麼謙虛可愛啊，我最喜歡的就是雨晴小姐這點了，這樣的女朋友，完美，實在太完美了啊！」小開看著林雨晴此時的模樣，口水都要滴了下來。

不過他旋即想起了，夏娜小姐還在外面拚死戰鬥呢，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趕緊出去看看那部鮮紅色守護者有沒有停止，夏娜有沒有事情才是正經。

此時，四面石板被破壞後的效應慢慢開始產生了。原本洞穴內四壁滿佈著的奇異光芒開始緩緩熄滅，整個洞穴籠罩在一片徹底的黑暗中，洞穴的更深處，甚至傳來了岩石崩落的聲音，看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小開幾人立刻撤退，他們撤退的時候，還留心尋找了一下那個黑夜復仇者乘坐的黑色機甲，卻發現那部黑色機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溜走，此時恐怕早就跑到了洞穴中部。看來那個卑鄙的傢伙是早已打定了主意，無論小開他們的攻擊結果怎麼樣，他都會盡快逃跑的了。

到時就算小開他們無法打破那個防護罩，夏娜被那部鮮紅色戰鬥機甲所擊敗，逃出去的黑夜復仇者只要隨意找個地方一躲，或許那部鮮紅色的戰鬥機甲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發覺陷害自己的人已經逃跑，小開不由破口大罵，當下把極道機甲轉為全速度形態，飛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誓要把那個傢伙抓回來。

飛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此時出去卻是全速飛行，速度快了何止百倍，不到三十秒鐘，小開他們眼前一亮，已經是快到了洞穴出口處。

黑夜復仇者所駕駛的黑色機甲由於性能很爛，此時也才剛剛飛到了出口。

他們幾乎是同時飛出了這個洞穴，然後第一時間看見了仍在和那部鮮紅色戰鬥機甲對峙的夏娜，發現那部鮮紅色的守護者已經不會移動，大家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徹底靜止，如同一個石像般的鮮紅色守護者突然全身光芒大作，彷彿要整個爆炸一般。

夏娜慌忙駕駛機甲躲避，她的戰鬥機甲性能極佳，幾乎是瞬間就閃到了數公里之外。那部鮮紅色的守護者果然爆炸開來，爆炸的威力就如同天地間突然炸響了一枚巨雷，整個化成了碎片。

這個場景不由讓眾人大叫可惜，那部鮮紅色守護者的威力大家都是看見了的，絕對是可以和夏娜那部東方遺跡之機甲性能相比美的一部超級機甲，雖然不是Ｓ級別，但是性能已經非常難得。

原本小開他們看見它靜止不動，還心中大樂，覺得收穫了一個如此巨大的戰利品，以後憑藉這部超級機甲的超強威力，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特別是華舞雲，想到有一個這麼厲害的遠古遺跡型超級戰鬥機甲可以給自己研究，更是興奮到了極點。

就算這戰鬥機甲他們不能使用，可是上面的那些遠古技術秘密，以及戰鬥機甲的構成材料，這些東西全都是難得的無價之寶……

就連夏娜，也很希望獲得這部鮮紅色戰鬥機甲，或許通過南涯夏家科技部門的對比研究，能夠解決東方遺跡之機甲數百年來都無法發揮完全戰力的技術之謎……

可是他們的這些夢想，卻隨著鮮紅色戰鬥機甲的爆炸，盡數化為了烏有。這部戰鬥機甲這樣一爆炸，化成了碎得不能再碎的粉屑，那可就是再也沒有了半點的研究與使用價值。

就這樣，在高高昇起的蘑菇雲中，將這部鮮紅色戰鬥機甲內遠古文明的無數秘密，還有其中是否有戰鬥機甲駕駛員，駕駛員又是誰的秘密，全部都帶上了天堂，成為永遠無法解釋的一個謎團。想到這裡，一時間大家的心都不禁涼得透了，不由齊齊地歎了口氣。

就連剛剛逃出來的黑夜復仇者大人，看見此情此景，那顆心臟都不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