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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傳說》第42章
當龍珠兩個字傳入阿德耳朵裡的時候,差點讓他叫出聲來。若非剛巧一陣微風吹過,掩蓋了阿德能量造成的波動,險些就被人發現。就這樣,重陽子和另一個年齡較大的人還朝阿德的位置看了幾眼呢!

「好傢伙,看來這兩個人的修為不可小視啊!不知那老人家又是誰,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最是可怕了。」收斂了心神之後,阿德心裡阿彌陀佛的唸了十幾遍,不過還是忍不住的興奮不已:「總算是有龍珠的下落了。」

懷裡的龍小子聽了,也是一陣的雀躍不止。興奮的心情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下來,繼續在一邊悶頭聽著。

「龍珠?哦,天啊!龍珠果然是被明王得到了。」麗娘的話裡有點酸溜溜的味道,想必龍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低。此時聽說龍珠被明王得到了,內心中僅存的那點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她的心思,重陽子又豈不知呢!他們這次出山的目的原就是為了龍珠,只不過一到象拔城,他們幾個就被明王宮的人找上了,然後就一直被安置在這座庭院。

龍珠被盜的消息傳出後,他們幾個也有心出去看看能不能來個混水摸魚什麼的。可是他們就是再急,沒明王的話,他們也不敢隨意亂動。龍珠雖好,可也不如老命值錢不是?現在他們總算明白過來了,幸虧自己哥們幾個沒有亂動,否則的話,這禍可就闖發了。

「不錯,就是那顆龍珠。」重陽子點頭道:「明王把它交給了花蝶兒,讓她帶著在十方霸主的城市裡做一次巡迴演出。我們的任務就是要確保在這期間,龍珠不會丟失,或者出什麼意外。」

「可是明王為什麼要這麼做呀?」麗娘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若是龍珠被自己得到的話,那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躲還躲不及呢!哪還會滿世界裡招搖啊!

「是啊!我也正納悶呢!」重陽子雖然不像麗娘那麼單純,可他這一時半會的也猜不出明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鄭公明也是邊皺著眉頭苦想,邊說道:「按說明王手下應當不缺好手的,單是就我們所知道,明王宮內像我們兄弟這樣身手的,至少就不會少於兩位數。可明王又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我們呢?還下了這麼大的本。」

這個問題重陽子心中早就想到答案了,隨說道:「這個倒不難解釋,明王宮行事一向隱秘,建宮千多年來,在冥陽界,知道明王宮的根本就沒幾個。我們兄弟若非機緣巧合,怕是至今還是蒙在鼓裡的。這次的事又那麼招搖,以明王的性格,自然是找別人出面的好。而在冥陽界,除了我們,還有誰夠這個資格呀!」

這話讓哥們幾個聽了很是受用,蛇公子更是把頭一揚,得意的接道:「那是啊!別看那十方霸主們個個都神氣活現的樣子,跟我們哥們幾個比起來,他們算個鳥啊!」

蛇公子正在那裡美呢!卻聽鄭公明突然大聲叫道:「不好,大哥,這事我們接不得啊!」

「哦?為什麼?」重陽子也給鄭公明嚇了一跳,忙追問道。

「大哥,我們上當了。唉!」鄭公明急的什麼似的,忙為重陽子分析道:「大哥你想啊!明王得了龍珠,為什麼不收起來,卻反而要讓花蝶兒帶它四處招搖呢?依小弟推測,明王根本就不在乎那區區的一顆龍珠。他這麼做的唯一目的,無非就是想挑起一場混戰。現在冥、仙二界都有不少人在打龍珠的主意,再加上仙陽界和我們冥陽界的高手,誰不是兩眼瞪的跟燈籠似的啊!到時只要明王宮的人在暗地裡再放點消息,讓這些人知道龍珠就在花蝶兒的巡演團裡,那我們面對的可就是四界高手了。大哥你說,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兄弟還能有活路嗎?」

重陽子早在鄭公明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全明白了。心裡不由激靈的一下:「對啊!我早就該想到了,他娘的,都是那顆金丹鬧的,害老子連腦袋都銹斗了,好險啊!」轉念一想,又不由大怒,惡狠狠的罵道:「媽了八的,明王這個老王八蛋,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們兄弟去送死嗎?真他娘的不是東西。」

麗娘這會子也感到怕了,憂心忡忡的問道:「夫君呀!我們可怎麼辦啊?」

「妳急什麼,我們這不是正在想嘛!」重陽子不耐煩的答道。

這時鄭公明卻又繼續分析道:「怪不得這次龍珠的事,出現的這麼蹊蹺呢!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事壓根就是明王他一手策劃的。否則早不早、晚不晚的,又沒有什麼因由,龍珠就那麼冒出來了?」

「哦?這又怎麼說?」重陽子聞言,又直起了身子問道。

「大哥你想啊!這次龍珠出現的實在是太蹊蹺了。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有點不對頭了。而且消息傳播之快,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冥陽界就無人不知了,現在回想起來,就越發可疑了。再加上明王剛剛要我們做的事,依我看來,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明王布的一個局。」

鄭公明喝了口水,鎮定了一下,才不慌不忙的繼續道:「他先是派人把龍珠在臥龍谷的消息散佈出去,而且弄的滿世皆知。這樣一來,凡是得到消息的人,哪會有不動心的,如此冥陽界則必將大亂。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十方霸主在這事情的處置上非常得當。只用了一場擂台賽,便聯手把一場大亂消滅於無形了。只是這樣一來,他們也無形中把明王的計劃給攪亂了。所以明王才又不得不調整部署,先是派人把龍珠盜走,再讓花蝶兒出面帶著它四處招搖,一方面又請我們保護龍珠,而另一方面又把龍珠的下落洩露出去。如此一來,他的計劃才可以繼續實施,而我們,只不過是他計劃中幾個可憐的替死鬼而已。哈!」

鄭公明的一番話,把大廳裡的所有人,連同阿德在內,全都給說傻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好半天,重陽子才愣愣的說道:「可我實在是想不通,明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為了冥陽界?那他完全不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呀!不對,以他的實力,若想一統冥陽界,那還不是小菜一碟。而且他要做冥陽王,早在一千六百年前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錯,明王的確志不在冥陽界。若是我猜的不錯,明王要對付的是仙、冥二界。」鄭公明肯定的說道。

「仙、冥二界?明王為什麼要對付仙、冥二界?」

「這也正是我困惑的地方啊!」鄭公明悠悠的說道。

「哎呀,管他娘的呢!」蛇公子這時一副賴皮相的說道:「既然如此,大哥,我看我們乾脆拿了東西走人算了。他明王不仁在先,也願不得我們不義了。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把那金丹一分,每人一口的吃了,管他娘的變雞、變狗的呢!能再入輪迴,總比現在就這麼送死強吧!」

他的話讓大部分人眼睛一亮,可鄭公明聽了卻立刻搖頭否定道:「老七這辦法恐怕不行。想那明王連仙界都去得,冥界自然也是能來去自如了。我們輪迴轉世,冥界那邊是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的,到時一旦被他查到,那我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呢!」

一想起明王宮整治叛徒的法子,七人均不由一陣哆嗦。百多年前,他們就是因為在無意中恰巧碰到了明王宮正在追拿一個逃奴,才知道了明王宮的存在的。若非哥們幾個在明王面前指天誓日的一通表白,他們早就都死翹翹了。

也正是那次,他們親眼目睹了明王宮的酷刑,那是他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麗娘此時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了,她是寧願死一萬次,也不願受那種罪的,拉起重陽子的手顫聲說道:「夫君,不如我們把差事辭了,把這些東西都退還給明王大人,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山裡待著吧!」

「糊塗。」重陽子甩開了麗娘的手罵道:「妳以為這是小孩子扮家家酒,想不幹就不幹呀!真是婦人之見。我們知道了那麼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明王能放過我們嗎?妳現在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明王成功,或許我們還能有條活路,否則,哼哼!」

麗娘被重陽子這一罵,心裡就更沒底了。雖然她的修為並不低,但是她一向都是跟著重陽子,若是讓她操持家務,做個賢妻良母那是無可挑剔的。可一旦遇上這種事情,她可就一點主意都沒有了,眼淚汪汪的哭道:「那、那可怎麼辦呢?大伙總不能就這麼瞪著眼睛朝火坑裡跳吧?」

重陽子看了看鄭公明,見他也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又見妻子哭的可憐,心裡也一陣酸溜溜的,拉過愛妻溫言勸慰道:「哭什麼嘛!都說天無絕人之路,何況我們兄弟總比人強多了吧!好了,總會有辦法的。」

麗娘聽了這話,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伏在丈夫肩上,雖然沒有放聲痛哭,但兩個肩膀卻也抽動的越發厲害了。

「唉!」重陽子心裡一陣煩躁,咬牙說道:「他娘的,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左右不過就是一死,還怕他個鳥啊!實在不行,就照青竹的法子,將來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吧!」

阿德回到百花樓的時候,太陽已經要下山了,紅紅的,把天空染的煞是好看。他前腳進門,古老頭後腳也跟了進來。看樣子他這一下午並沒白費,嘴裡居然還哼著小曲兒,只是再好的曲子從他嗓子裡繞過一遍,跟噪音也都差不了太多。

「六丫頭呢?」

自從跟了阿德之後,花六娘便要求眾人叫她六姐,老一輩的則必須叫六丫頭,否則她跟人家急。古老頭只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這麼叫她,其他時間大都是老丫頭什麼的,為此兩個人也沒少幹架。只不過兩人間的差距大了點,即便是有無影甲,花六娘在大部分時候照樣還是只有吃癟的份兒。而古老頭又一點惜香憐玉的精神也沒有,用他的話說,都上千歲的老太婆了,還惜的哪門子香啊!

唉!花六娘總算是遇到對手了。看來對付女人,就得像古老頭這樣,阿德每每都是這麼對自己說的,可他也每每都用不好,總是在花六娘面前敗的一塌糊塗。

「出去辦事了。」阿德暗自嘆了口氣後答道:「大無常下午又去什麼地方了?」

古老頭得意洋洋的,就等著阿德這一問呢!聞言兩眼一翻,大大咧咧往太師椅上一坐,先衝一邊的玉珠說道:「丫頭,怎麼還不上茶呀?就只知道盯著那小子,沒看見我老人家回來了?」

玉珠顯然是沒想到早上古老頭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大半天沒見就全變樣了?不過這也是她想見到的古老頭,他能自己變回來,玉珠也替他高興。

端起玉珠送來的茶,喝了幾口以後,古老頭才眉飛色舞的說道:「哈哈,你們絕對猜不到我今天下午看到什麼了?」

阿德和玉珠對視了一眼,古老頭以前就最愛玩這種把戲了,非得把別人的胃口吊足了,他才會洋洋自得把謎底解開。若非如此,不足以顯示他的高明,比馮南坡還變態。

「有什麼呀!不就是見到了幾個冥仙,還有噬魂幡嘛!切!」阿德也品了口茶後,才不屑一顧的說道。

古老頭一聽就傻了,因為他實在是太過得意了,滿腦子的答案,就等著兩人猜不出的時候,他好自己現現眼呢!豈知這樣一來,腦內的意識波太強,被阿德新擁有的特異功能一下子就逮到了。

「咦?公子是怎麼知道的?」玉珠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奇的問道。

在古老頭以往玩的這種把戲中,還從沒有人能猜對的呢!

阿德今天的表現連古老頭心裡都充滿了好奇,瞪眼看著阿德,剛要開口,卻被阿德打住了:「我可沒跟蹤你,兩個乾巴老頭有什麼好跟的,本少爺才沒那麼無聊呢!」

大無常也幾千歲的人了,除了個頭稍高點之外,外表跟古老頭沒什麼兩樣。

「咦?咦?咦?」古老頭這回可真抓瞎了,心裡喑忖:「這小子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呢?」

「咦什麼咦呀?還舅舅呢!」阿德心裡早樂翻天了,古老頭一向捉弄他們慣了,如今被自己捉弄的只剩「咦」了,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學著古老頭眉飛色舞的樣子說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古老頭是徹底敗了,悶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好一會才不得不承認道:「沒錯,算你小子狠。哼!」說完,一甩手走了。

阿德和玉珠正笑的打跌呢!花六娘從外面進來,見狀問道:「什麼事把你們樂成這樣?對了,古老頭又怎麼了?剛剛看他氣呼呼的,問他他又不說,別是今天他又闖什麼禍了吧?」

「哈哈!」

阿德和玉珠聽了,笑的更帶勁了,花六娘給弄的更是莫名其妙了。好容易玉珠才強忍著笑,把剛剛的經過給講了一遍,花六娘也跟著樂上了。她在跟古老頭的鬥爭中從沒有賺到什麼便宜,凡是能讓古老頭吃鱉的事,她都很樂意看到。

「對了,你是怎麼辦到的?」花六娘邊笑邊問著阿德,若能把他這個本事學到手,那古老頭可就別想再捉弄她了。

「怎麼辦到的?瞎猜的唄!不然妳當我真是神仙啊!」阿德忙打起了馬虎眼。嘿嘿!若是讓花六娘知道了自己的新功夫,那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這個女人肯定會想法子對付他,最起碼她自己得防著點吧!否則她自己不是再沒有秘密了嗎?

儘管阿德的話並不能打消花六娘的疑慮,但是她也沒有其他對策了。花六娘並不是沒有想到讀心術之類的東東,但馬上就被她自己否決了。古老頭可是個仙人啊!而且是個正經八百的仙族長老,那些東東根本就對他無效。其實在這一點上,古老頭和花六娘是想到一塊了,所以才讓阿德暫時逃過了一劫。

雖然如此,花六娘的眼神還是讓阿德心裡一陣發毛,忙轉移話題道:「拜託妳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花六娘把嘴一撇,一副我是誰呀的樣子。

阿德回到百花樓後,便要花六娘趕緊打聽一下花蝶兒的消息,早一點拿回龍珠,他也好早點離開。這冥陽界是越來越亂了,阿德對這趟混水沒什麼興趣,反正他只要在暗夜之前找到生命之源就行了,世間的打打殺殺,阿德是一點也不願意摻和。

可是他越不想摻和,事情卻偏偏就越往他身上湊。就聽花六娘說道:「你要找的人就在城裡,不過我聽說她明天就要離開了。」

「在城裡?什麼地方?」

「城北,懋源山莊。」

「什麼、什麼?懋源山莊?」阿德心道怎麼又這麼巧啊!剛剛古老頭跟大無常去的地方就是懋源山莊,噬魂幡也在那裡。

「懋源山莊怎麼了?」花六娘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下午聽別人提到過。」阿德可不敢告訴花六娘自己是從古老頭腦子裡知道的,支吾道:「啊!那,花蝶兒明天要去什麼地方?」

「木圖城。她是受了木圖城主解百田的邀請,去為解百田的大壽做歌舞表演,也是她這次十城巡迴演出的第一場。接下去是金碧城、太行城、淨土城、燕山城、獄牢城、墨翟城、符紂城,最後是象拔城,估計得十個月呢!」花六娘消息打探的非常細,連日程安排、表演曲目都一清二楚的,說完後花六娘才問阿德道:「你打聽那隻花蝴蝶幹什麼?不是想打人家什麼壞主意吧?」

是夜,阿德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古老頭和花六娘他們放自己一個人出去。照古老頭下午探查的結果,懋源山莊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冥仙。這些傢伙對暗物質的掌握,比起月女族來不知高明了多少。即使是無影甲,他們也能感覺的到,所以花六娘她們首先就不能去了。

古老頭的修為雖然在眾人中最高,但他沒有阿德對暗物質的瞭解。阿德現在對暗物質的瞭解,怕是暗神界,也就不過如此了。這小子可以直接把自己的身體全部轉化為暗物質,這一點連古老頭都不得不嘆服。

在阿德指天發誓,絕對不與人交手後,眾人才勉強答應了下來。臨走時,花六娘還惡狠狠的威脅:若是兩個小時後不見阿德回來,她就帶人殺進去,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塊。這讓阿德小子又好一陣感動。

懋源山莊位於象拔城北六十公里,依山而建,氣勢宏偉。建於五千年前,是當時有著冥陽界霸主之稱的忌察,為自己修建的一座行宮。後來忌察被冥陽界第一高手旦楚所殺,這座山莊便成了旦楚的私人產業。

那時候明王還沒到冥陽界呢!旦楚擁有這座莊園長達兩千多年,後又幾經易手,但是它的每位主人都死於非命,被冥陽界人視為凶宅。

直到它的最後一位主人也死於明王刀下後,明王也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在這裡住過。明王失蹤後,因為十方霸主的崛起,象拔城也失去了往日的中心地位,這座山莊也慢慢的被人們淡忘了。

直到六百年前,一個犯錯的冥仙被天人們驅逐到了冥陽界。見到這麼好的一座宅院荒廢著甚是可惜,別人都怕它給自己帶來晦氣,又或擔心明王一旦回來,笑話,佔了明王的地方,哪還有活路?可他不怕,於是這座山莊便又迎來了一個新主人──桑吉。

懋源山莊前有一條乾涸的河道,寬近三十米,河道底部又被下挖了二、三十米,深達六十多米。河道裡密密麻麻的設置了無數的陷阱,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再配合著堅實的城牆、錯綜複雜的明暗建築,懋源山莊便成了冥陽界赫赫有名的雄城,端的是易守難攻。

阿德隱身來到山莊前的吊橋時,才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雄城。只見入夜後的山莊上空被一層淡黃色的光團籠罩著,那便有著冥陽界第一護罩之稱的「佛光普照」了。

這麼大的護罩,若非阿德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這得需要多大的能量啊!雖然說有陣法之助,但啟動它的能量,也絕不是個小數。

站在它面前,阿德不由對山莊最初的建造者大為敬服。單是這個巨大護罩的構想,就不是常人所敢想像的了,更不用說再把它變成現實了。這其中沒有超強的智慧和實力,是絕對無法完成的。

阿德看著那個大護罩,心裡暗自判斷著,以他現在的實力,想突破它並不困難,但是那樣一來,勢必會引起山莊的警覺,那對自己的行動可就大有影響了。想定之後,阿德便抬腿沿著吊橋走向了莊門,來到莊門前,很禮貌的抬手敲了三下。

沉悶的聲音傳出了老遠,打在六十多米深的河道裡,還隱隱的傳來了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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