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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傳》第22章
第三部 第二十八章

能夠在短時間內進行遠距離移動的魔法有三種。時空之門、空間轉移和瞬間移動。只有在在建立在相應魔法儀器的城市裏才能施展時空之門,這個魔法的特點是施展不方便,但遠距離轉移極為精確。施展空間轉移魔法時,施法人很難精確確定自己將要出現在哪里,但是它不需要專門的儀器,轉移的距離也很遠。至於空間轉移,則是一種相對距離較短的魔法移動,通常這種移動距離不超過五公里。不過它的優點是,短距離內的移動非常精確。精通水系魔法的魔導士在三公里以內轉移的誤差不超過一米。

——摘自《魔法常識》

“你想要活命?”我的聲音裏多少有些迷惑。多明戈給我最初的感覺是有些狂妄,後來便是有些瘋。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這麼恬不知恥。

多明戈趴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他不停地點頭,不知內情的人會以為他患了瘧疾或是羊顛瘋。

我抬頭向四周掃視一圈。在精神魔法的作用下,距離最近的佈雷西亞人慌張地扔下了兵器學著多明戈的模樣伏在地上。榜樣的作用是無窮的。三千多佈雷西亞人不停地向地上扔兵器,然後伏下。現在聽起來,扔兵器劈裏啪啦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我下意識地將凱迪叫過來。

“凱迪,你處理那些俘虜。”

只是對於多明戈,我的確還沒想清楚如何處理。他居然以伊莉來威脅我,按我的心情自然是恨不得一劍砍死他。可是多明戈現在一副可憐的模樣,令我心生猶豫。殺狂妄的人,殺瘋掉的人,或者在戰鬥中隨便殺什麼人都沒有關係,但是殺匍匐在我腳下象條狗似的多明戈,似乎太殘忍了些。

我回過頭,正好安麗絲也過來了。伊莉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安麗絲,似乎不太友善。我連忙問她們倆。

“你們認為應該如何處理佈雷西亞公爵?”

本來伊莉剛才對我的態度蠻好的,可是安麗絲過來後就變了樣。

“他是你的俘虜,你自己看著辦。”

我苦笑。還好安麗絲的表情一如往常。

“夫君,多明戈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國之主,而且他的實力似乎也達到了白銀騎士的水準。”

我補充說。

“不錯,他達到了中階白銀騎士的水準,以他的年齡來說,也算是傑出了。”

安麗絲輕輕一笑。

“你自己年紀很大嗎?”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顯得老氣橫秋,不免有些窘迫。

安麗絲沒繼續對此作文章,接著說。

“可是由於他最初對你的狂妄,卻誘發了佈雷西亞3.17血腥屠城事件,後來更是有超過一萬的佈雷西亞士兵被獸人部隊屠殺,這就是他心病的起因吧。多明戈公爵既然率兵來到塞斯,肯定參加了卡敖奇的攻城。但是卡敖奇並沒有被攻克——要不然近郊這場大場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對他更是一層打擊。大戰中,他拼命地攻擊塞斯公爵,卻被阿朗佐保護著,因而沒有成功。而你的出現,使他心中的仇恨超越了極限。可惜接著他卻親眼看到夫君可怕的實力,然後又聽到獸人部隊這個令他深深恐懼的詞。”

安麗絲見我不太明白的模樣,解釋道。

“多明戈受到的打擊已經超過了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你可以收服多明戈為家臣,如果他不完全瘋掉,必然會發自內心地害怕你、服從你。”

我一曬。我又不是魔王,要他發自內心害怕幹嘛?

饒了他?我猶豫地看了一眼伊莉。多明戈.馬耐斯這廝是個公爵,如果他願意成為我的家臣,那我就褫奪他的公爵爵位。公爵爵位還是蠻誘人的。率領獸人在佈雷西亞待過一段時間,感覺佈雷西亞似乎比塞斯窮,不過好歹是個公國。這種誘惑不可謂不大。

“多明戈,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表示點誠意吧。”感覺臉上有些發熱。在沙絲那亞時,有一次阿拉卡勒索一個落下把柄的商人就是用這種語氣。

多明戈聞言抬起頭。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與地上的泥土混合在臉上,配上卑微的笑容,讓人發噱。

“魔王大人,我願意將佈雷西亞整個國庫的金幣全部作為贖金換取我卑賤的生命。”

“大約有多少?”

不是我多疑。佈雷西亞本來就不富有,況且參加戰爭又需要大量的金錢。想當初找外公要錢,無論外公還是老公爵都不大不情願將二千金幣白白給我。外公和老公爵都是大方的人,而且他們對我又都很好。如果不是因為金錢方面實在捉襟補肘,哪至於那樣?還是弄清楚佈雷西亞國庫到底有多少金幣好些。

多明戈皺著眉頭想了想。

“大約有將近五十萬金幣。”

沒想到佈雷西亞國庫還有這麼多錢。對於具體金幣的數額的敏感性還是沒有完全消除。聽到多明戈口中的數字,如果不是安麗絲輕咳一聲,我就會馬上答應了這個條件。要是阿拉卡在這兒就好了。他有著商人的本質性格,做生意的時候既心狠手辣又不要臉。想想我的要求,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幾乎說不出口。算了,做生意嘛,總得學會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現在的語氣是我一生中最靦腆的一次。

“向我效忠,作我的家臣如何?”

多明戈急忙點頭,那種迫不急待的神情好象是心儀的美女正向他求婚。

我突然覺得“得寸進尺”這個詞未必是貶意詞。

“嗯,這個,佈雷西亞分為幾個郡?”

“八個郡外加首都鳩格市特別區。申夫安郡,剛得郡,多佛郡……”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讓出公爵爵位並向我獻上五個郡外加首都如何?”

多明戈呆了呆,仿佛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好半天他才恍恍惚惚點點頭。

“好了,再獻給我佈雷西亞的國庫的金幣,我就正式收你為家臣。”

待我說完後,多明戈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那種傷心的模樣,即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剛才還在鄙視多明戈所做所為的人當中,居然有好幾個臉上顯示出同情的神色。連最大的受害者伊莉也表現出將要流淚的企圖。

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我大約是一個比最狠毒的強盜還要可怕的人。別人也就罷了,伊莉怎麼也同情多明戈呢?我連忙勸慰她,並且詢問原因。

“因為我明白失去國家的痛苦。”伊莉飽含同情的聲音令我有些臉紅。她的眼神似乎表明。我是一個連剛出生的小狗也會踢一腳的壞人。

我連忙向多明戈許諾好處。

“多明戈,以後你跟著我一定會有許多好處的。在我的羽翼下,你可以快樂地享受生活。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

多明戈嗚嗚地爬過來抱住我的腿,令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嗚嗚,魔王大人,您太仁慈了。我原本準備將整個佈雷西亞送給您來表達我的忠誠。嗚……沒想到魔王大人這麼好。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應該跟著英格蘭尼,早點跟隨魔王大人就好了……”

唯一的感覺是搖搖欲墜。

早知道如此,應該在聖華學校選修商業學院的知識。因為我的心慈手軟,三個郡不翼而飛。三個郡啊,比我現有的三個自由城邦大多了。

強忍著克制再向多明戈索取剩下三個郡的欲望,我示意凱迪將他從我的腿上拉開,然後吩咐凱迪帶著多明戈去辦理相關事宜。別的不說,至少“將要到手的金山,不如手中的金幣更可靠”這句愛克斯大陸諺語我還是聽說過的。五個郡加一個首都特別區還是不錯的,況且還有一個公爵頭銜。

巨大的愉悅和無比的痛心交替向我襲來,我連忙對自己施展了冷靜魔法——說實話,我並不想步多明戈的後塵——如果因為少勒索了三個郡或是得到了五個郡而瘋掉,那可真是一件親者痛仇者樂的事。

由於心神恍惚,凱森來到我的身邊都沒有察覺。凱森的聲音響亮而又急促。

“主人,我軍繳獲英格蘭尼征西大軍帥旗、兩面兵團主旗、十一面聯隊旗,英格蘭尼征西元帥紮吉.雷洛、第二十三兵團長烏斯.馬爾被擊斃。英格蘭尼軍已經完全潰敗了。”我回過頭,他的頭盔被打掉了,鎧甲上血跡斑斑,顯示出他經歷了一番苦戰。

連聖騎士都打得那麼慘,看來英格蘭尼軍真的很頑強啊。

伊莉聽聞英格蘭尼征西元帥的死訊,顯得很高興。她走到凱森的身旁問道。

“那個征西元帥真的死了嗎?你能確定?”

凱森看了眼伊莉,點點頭。

“他是我親手擊斃的。當我殺掉掌旗官後,紮吉親自護住大旗,死戰不退。按主人的要求,我只好擊斃他。”

“凱森,我可沒有要你殺掉紮吉公爵!”有沒有搞錯?我好不容易將托蒂活捉,就是想收服他。如果按凱森的說法,是我要求他殺掉紮吉公爵,那活捉托蒂還有什麼意義?

凱森見我面色不豫,又眨起他的單眼皮。

“主人,你要求我奪取帥旗,可那個紮吉死戰不退,我也沒辦法。”

那個笨蛋比他兒子差遠了,講什麼騎士精神,講什麼軍人本色。這下可好,他把自己的命給玩丟了,害得我成了托蒂的殺父仇人。如果是別的人殺掉紮吉我還可以不認帳,可凱森是我的奴隸,奴隸的帳自然由主人來承擔。完蛋了,這個實力強橫的聖騎士搞不好以後還會給我弄出點別的什麼麻煩,還是趕快讓他成為家臣好了。

我趕緊宣佈。

“凱森,你當我的家臣吧。以你聖騎士的實力當奴隸太說不過去了。好嗎?”

凱森的神情沒什麼變化,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不過周圍的好多人都驚訝得叫出聲來。阿朗佐來到我跟前,懷疑地盯著凱森問我。

“蘭特.蕭伯爵,這個凱森真的是聖騎士嗎?”

這是阿朗佐第一次和我說話。他客客氣氣地問我,我自然也不好太過無理。凱森隱藏氣息的本領很厲害,阿朗佐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我興致不高地點點頭。

阿朗佐倒抽一口冷氣。

“他原本是你的奴隸?!”

我明白阿朗佐的想法。將聖騎士作為奴隸的,歷史上也曾經有過先例,但那個人是狂人希勒——那個居然敢於進犯科洛斯的戰爭狂人。在世人的心目中,將聖騎士作為奴隸的人,肯定不正常。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好事是沒收了多明戈的公爵爵位,得到了五個郡;壞事是少勒索了三個郡,而托蒂肯定不會臣服我了。

我沒心思向阿朗佐詳細解釋。

“阿朗佐親王,有什麼事明天進卡敖奇再說吧,我今天太累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還不如就地紮營休息。傳令兵,你去告訴馬迪爾,要他通知克洛斯準備一下。”我的語氣裏並沒有商量的成分,也許是因為有一種敵對的潛意識吧。

其實我自己並不累,不過士兵們大多都戰鬥了幾個小時,讓他們步行十幾公里去卡敖奇休息太不人道。我軍已經完全取得了勝利,剩下的事無非是打掃戰場。

我朝著卡敖奇的方面暗自歎息。卡敖奇,我的采邑。明天我就來看你。

第三部第二十九章

家臣可享受的權利為。得到主公的庇護;可以按時得到一定的俸祿。

家臣應該履行的義務為。當主公與他人發生爭鬥時,必須參加主公這一邊與對方進行戰鬥;如果有采邑,應按時向主公繳納稅金。

——摘自《愛克斯大陸家臣制度》

今天的天氣很配合我的心情。陽光燦爛,一縷縷涼風吹過我的發梢。據斥候報告。昨天晚上馬迪爾進入了卡敖奇,其他幾個城門少許的敵人在天亮之後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在城門口迎接我的人不多,除了守城的戰士,只有少數聞訊而來的平民。夾道歡迎的人群發自內心地歡呼,可是看著他們,我卻有些發酸。這些人基本都是參加卡敖奇守城戰的戰士,每個人都面黃肌瘦,看起來比難民還慘。儘管他們的臉上掛滿了真切的笑容,但許多人身上都纏著的滲血的繃帶。拄著拐杖的傷者,或者雙臂全無卻用牙咬著小旗高興晃動的戰士,無不令我動容。那如雷的歡呼聲,並不足以阻止淚水順著我的臉頰下向流淌。

流著淚卻又微笑著舉手向正在歡呼的人群揮動,他們更加激動,有的人甚至因為高興而嗚咽起來。

說起來卡敖奇還是我的領地,但是在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之前,卻是無數我所不認識的人在為我守衛著它。看著那些質樸的人,我揚聲宣佈。

“凡參加守城之役者,免五年賦稅;受傷者,再免三年賦稅;殘疾者終身免稅且分發十畝土地;戰死者,其父母、妻兒終身免稅且分發十五畝土地,並可以得到一強壯奴隸。其餘立功者,另行獎賞!”

聽到這個消息,人群的歡呼聲超過了我的想像。昨天剛剛勒索了多明戈近五十萬枚金幣,用來補貼這些可愛的卡敖奇人並不困難。況且有沙絲那亞這個貿易城市作後盾,我未來的經濟前景還不錯。

“主公!”站在城門口迎接的克洛斯看見我,忘情地大叫一聲。他向我跑過來,卻在我前面大約三米處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他克制著自己,卻仍舊免不了聲音的哽咽。

“主公,卡敖奇城……守住了……”

克洛斯的老毛病還是沒改掉。在聖華學校剛見面時,他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我,讓我好長一段時間懷疑他的性取向是否有問題。現在他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流著淚深情地望著我,就好象我是他等待已久的情人一般……

我仔細地看著他。可以看得出他經過了精心的準備,衣服打理得很乾淨,頭髮梳理得很整齊。但是他那一頭曾經濃密的黑髮,卻由於發質的下降,顯得不再烏黑發亮;眼眶凹下,眼袋發黑,眼睛裏佈滿了血絲;曾經均勻的身材,現在卻削瘦得厲害。

我從馬上跳下,輕輕地擁抱著克洛斯,然後拍拍他的肩膀。雖然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辛苦了。”

克洛斯顫抖著垂下頭,掩飾內心的激動。他將手一擺。

“請主公入城!”

我騎上馬,對大家宣佈。

“請諸位入城稍做休息。作為此地的主人,我將在市政府舉辦一個慶祝卡敖奇城解圍的慶祝會。”

說完,我昂著頭進入卡敖奇,身後是一長串俘虜。打了大勝仗,不可能不來點儀式。不過在俘虜當中沒有佈雷西亞人。我想過了,我將要成為佈雷西亞公爵,那些俘虜都會成為我未來的臣民。他們服不服是另一回事,反正沒必要讓自己的臣民受辱。

城牆破壞得有些厲害,但城內的建築物情況還好。來到市政府,馬迪爾他們早已將慶祝會準備好了。市政府雖然比較大,但小隊長以上級別的人都來到這裏,便使得市政府大廳顯得非常擁擠。因為戰爭的緣故,物質相當匱乏。沒有精美的食物,也沒有足夠的美酒,但參加慶祝會的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取得了卡敖奇戰役的勝利後,英格蘭尼征西部隊的主力已經被擊敗,其殘部不足為懼。塞斯複國就在眼前了。

我舉起香檳,透過淺紅色的液體向大家宣佈。

“慶祝會正式開始。諸位自己招待自己,開心享受勝利吧。為了塞斯,大家幹一杯。”

……

“乾杯!”

慶祝會上面孔全都容光煥發。有些人在乾杯時的祝酒詞甚至是“為了蘭特大人”或是為了“神魔大人”。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榮譽,能夠獲得來自大多數人的稱讚和感謝。”是騎士八大美德之一。這一點我做得最好。

看來,如果自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的前提下,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奮不故身地與邪惡抗衡,確實是一種有利可圖的行為。

宴會上大家都有說有笑,自然大方,又不失禮貌的風度。不過仍然有令人難以察覺的洶湧暗流。

凱森似乎專門與薩弗斯過不去,他有意無意地談論諸如“天下聞名的黑衣眾不過如此。”。“如果我來遲一步,黑衣眾就要吃敗仗了。”之類的話。薩弗斯面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被卓索圖族所救是事實。黑衣眾是大陸上公認戰鬥力最強的重騎兵部隊之一,我猜想凱森對此有些忌妒的想法吧。

至於伊莉,我將她與安麗絲相互介紹時,她倒是冷漠地點過頭。在這之後,卻再也沒有正眼看過安麗絲。對於伊莉的這種表現,一方面我有些洋洋得意(我認為這是伊莉吃醋的表現),另一方面卻有些頭疼。和平相處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敵視呢?敢於跳進兩個女人戰爭漩渦的人,如果不是太笨,就是對處理此類事物極有心得。可惜我兩者都不是,所以最安全的作法莫過於對伊莉不高興的神情視而不見。

當慶祝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托蒂.雷洛。

在托蒂醒來後,我沒有拘禁他,馬匹、鎧甲、兵器全歸還給他了。事實上我希望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

本來是想收服托蒂的,可紮吉元帥被凱森殺死,也就差不多等於死在我手裏。這種情況下還去和人家談臣服的問題,會令我尷尬。托蒂這個人不錯,當我在佈雷西亞帶著獸人東躲西藏時,被他遊說過。雖然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說辭,但他的態度卻讓我覺得。此人值得一交。

托蒂對四周以敵視目光盯著他的人熟視無睹,徑直向我走來。

他向我鞠了個躬後抬起頭,聲音沙啞地問。

“蘭特大人,您所召開的是慶祝會吧?”

我點頭答是。

“可是我不明白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如果托蒂此時不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我會懷疑他因為受到太大的打擊瘋掉了。卡敖奇大捷於英格蘭尼而言固然不值得慶祝,但於塞斯而言卻正好相反。

我還沒有開口,一旁的伊莉冷冷地說。

“打敗了侵略我們的英格蘭尼人,我們認為這件事非常值得慶祝。況且,你作為俘虜不在俘虜營待著,來這裏幹什麼?”

“伊莉公爵,你覺得卡敖奇之役後,我國會就此罷手?至於說俘虜的問題,我是蘭特大人的俘虜,你對我沒有任何約束力。”

我猜想托蒂多少還是受了點刺激,因為現在我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雖然托蒂不是我嚴格意義上的朋友,但在戰場以外的地方他倒是把我看作朋友的。如果伊莉向我要求托蒂的處置權,一邊是友情,一邊是伊莉……還真叫人為難呢。

這時候阿朗佐輕輕一笑。

“托蒂候爵,這個慶祝會是蘭特大人召開的。作為俘虜,你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是蘭特大人對你友好,你卻來破壞他的慶祝會,這算是為友之道嗎?”

阿朗佐舉著香檳小抿一口,他接著說道。

“英格蘭尼不罷手又能夠怎麼樣呢?據我所知,英格蘭尼五十萬正規軍,昨天的卡敖奇之役至少折損了兩萬多人。近二十萬在東線防著德克薩,十四萬在北線防著獸人,與法蘭西斯接壤的地方也佈置了大約十萬部隊,與其他公國的邊境線上多少還需要一些人,這樣算起來,還有多少能夠派往塞斯呢?”

托蒂冷笑一聲。

“如果進行全國總動員,我國一個月之內就可以從貴族私兵裏徵集十萬士兵,三個月就可以徵集至少三十萬士兵。對於這一點,阿朗佐親王,你能否定嗎?”

阿朗佐搖搖頭,似乎在同情托蒂的無知。

“托蒂候爵,如果英格蘭尼真的這樣做,卻又不能一舉征服塞斯,你能否擔保大陸三大霸者其餘的兩個,德克薩和法蘭西斯絕不產生混水摸魚的想法?英格蘭尼國王肯冒這個險嗎?況且,塞斯本來就是法蘭西斯的從屬公國,貴國國王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法蘭西斯會加入戰場?”

我冷眼旁觀,此時阿朗佐看到托蒂語塞,便顯出異樣的輕鬆。其中有問題!

伊莉見托蒂無語,冷然說道。

“即使塞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們也不會投降。現在取得了卡敖奇大捷,我們當然要慶祝。在取得俘虜的贖金後,我們還將舉辦一個更為盛大的慶祝活動!”

“伊莉公爵,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抗拒英格蘭尼。要知道,雖然法蘭西斯是塞斯的宗主國,但這次英格蘭尼進入塞斯時,法蘭西斯在幹些什麼?相反,你曾經聽說過英格蘭尼的從屬公國受攻擊而英格蘭尼無動於衷的例子嗎?”托蒂停了一會兒,似乎等待伊莉將這段話完全消化。然後,他將視線轉移到阿朗佐的身上。

“明明是有組織的軍隊,卻謊稱為是法蘭西斯個人組成的義勇軍。我認為那是一種是鼠輩偷偷摸摸的所為,有違騎士的精神!您認為呢,阿朗佐親王?”

阿朗佐不動聲色地抿著香檳,不過正站在他身後的薩弗斯卻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塞斯成為英格蘭尼的從屬國有什麼不好?從近兩百年的歷史看,被英格蘭尼征服的公國大多仍然擁有相對的獨立權力,而且經濟情況比以前更好。以佈雷西亞為例。在佈雷西亞成為英格蘭尼從屬公國之前,由於它的土地非常貧瘠,只有大豐收的時候才不至於餓死人。但是在我國成為其宗主國後,大量開發佈雷西亞的礦產資源。在那之後,佈雷西亞的情況大有好轉。聽說佈雷西亞公爵也被你們俘虜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

這時候,眾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佈雷西亞公爵已經將公爵的爵位讓於我了,雖然還未得到其他國家的認可,卻也八九不離十了。從某種意思上說,佈雷西亞公爵正站在托蒂眼前,只是他不知情罷了。

托蒂沒有注意眾人古怪的神情,他誠摯地對伊莉遊說。

“伊莉公爵,為了塞斯人民的幸福,向英格蘭尼投降吧。我將向國王進諫,以性命擔保一定會取消鄙國五王子的那個要求。”

大廳內鴉雀無聲。

我越來越佩服托蒂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敢舌戰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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