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大陸 第十七節 聯合

　　“我也有個想法，想要借這個機會跟大家說一說。”

　　李湛道。

　　在雷龍和眾人愕然的目光下，李湛侃侃而談：

　　“我不知道大家平時是否經常去官網查看游戲攻略，我是經常去瞧瞧的。并且從中發現一條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信息：士兵的士氣與地域完整的影響。大體是說，如果一個縣內的領土不完整，將影響到整個縣內所有部落士兵的士氣。舉個例子，如果我們丹陽縣的十七個部落被外縣部落攻陷一個，其它十六個部落的士兵士氣都會有所下降。”

　　李湛的話剛一說到這里，眾族長們立即開始了交頭接耳，有的族長確實在官網上看到過這條信息，當時也沒怎么在意，經李湛一說立即回想來，不由得頻頻點頭。沒看過這條信息的族長，經李湛這么一說，以及身邊族長的確定，也是恍然頓悟，沒想到游戲還有這個設定。

　　議論完了，眾族長把目光又都投到李湛身上，不知道李湛這個時候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看到眾人議論完了，李湛繼續道：

　　“現在，所有部落都還處在暗黑時代，即使世界排行榜上的十二精英部落，也是如此。暗黑時代也是所有部落最脆弱的時代，軍力單一，發展遲緩，技朮保守。這個時候一旦受到外來攻擊，很容易遭到滅族打擊，即使僥幸存活下來，生產力也將受到重創。費桐說我們丹陽縣部落的發展落在了其它縣的后面，我覺得這絕不是隨便說出來的一句話，而是系統向我們族長發出的一個警告。因為以我們現在的偵察手段來講，根本無法刺探其它部落的發展情況，這個時候，系統只好通過縣令的口述來警告我們：與周圍勢力相比，我們已經處于劣勢狀態。”

　　好似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眾族長們在吃驚之余，心中都不由得對李湛暗挑大拇指——透過細微的游戲表象就可以看到系統內在實質，即使職業玩家也難以達到如此精明程度。這個名叫李湛的玩家真是不簡單，也許，先前我們都有些低估了他。

　　“一方面，我們應該保持地域的完整，以免士兵士氣受挫，在以后的戰爭中處于不利地位；另一方面，我們力求自己的部落在暗黑時代避免一切戰爭，全力發展。如何能使這兩方面兼顧周全，這是當前擺在我們族長面前最迫切的一個問題。剛才雷龍的提議，恰好讓我想到一個方法，聯合！”

　　“聯合？”眾族長們不由自主地重復了一句，目光變得疑惑。雷龍更是呆愕地張著嘴，不知李湛所說的“聯合”和自己的“同盟”有什么聯系。

　　“對，聯合！所有十七個部落聯合起來，同心協力，共同抵御外敵，創造一個安定的內部發展空間。費桐說過，當丹陽縣城遇到危險時，我們所有部落必須全力救援，否則將受到滅族懲罰。這是在武力脅迫的情況下，使我們的力量短暫地聯合在一起。但是，反過來想一想，為什么我們不能在平時就自覺地把力量聯合起來，像解救丹陽城一樣，對每一個遭受外來勢力威脅的部落都進行全力救援？一旦我們發展起來了，跨入封建時代了，軍力、技朮、生產力都將躍上一個新台階，而地域的完整又使我們士兵的士氣得到鞏固。到那時，再面對戰爭時就不必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底下又是一片交頭接耳的議論聲。眾人都在心中暗暗欽佩李湛的目光長遠，和循序漸進的誘說技巧，把一個根本不可能的聯合通過几點剖析，陳說利害，逐步擊潰所有人的心防，最終演變成勢在必行的一項舉措。就連自詡丹陽縣第一部落的雷龍，也不由得對李湛另眼相看，心道：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叫李湛的玩家確實很精明，同樣都是說話，他的話聽起來就讓人容易接受，自己的話就讓人冷眼。

　　議論了一會兒后，問題也出現了，只見一個玩家站起來，對李湛道：

　　“李族長的建議雖好，可有一個問題不知李族長是否考慮過：十七個部落不可能永遠這樣發展下去，就像費桐所說的那樣，日后的征伐兼并是大勢所趨。如果現在我們聯合了，又等到什么時候解體呢？不知李族長對此可有解釋？”

　　這是所有族長心中最基本也是最集中的一個問題，眾族長們聽到這位族長提問后，都微微點頭，看向李湛，不知道李湛要如何回答。

　　李湛對此早已熟料于心，笑道：

　　“正如這位族長所說的那樣，征伐兼并是日后的事，現在我們的迫切任務是部落發展。而且，我相信在座的族長沒有哪位會認為，憑借最多不超過二十人的民兵就可以夷滅對方的部落吧？至少也應該等到封建時代，軍力由單一民兵向多兵種過渡后，再談征伐的問題。于是，對于何時解體我已經有了初步設想，那就是在聯合部落中，以第一個升級到封建時代的部落時間為准，一個月后，聯合自動解體。一個月的時間，相信每個部落都已經升級到了封建時代，都有了一定的抵御外敵的能力，解體后也可以維持一定的自保。”

　　經李湛這么一說，族長們心中普遍有了這樣一個感覺：部落聯合后，可以說是有百益而無一害，尤其現在各個部落都還處在暗黑時代，急需穩定的發展環境。另一方面，聯合并不是終身捆綁，對于懷有野心的族長來說，封建時代以后就可以大刀闊斧地進行自己的征伐計划，而先前的穩定發展，又為自己的軍力提供了穩固保障。

　　又回答了几名族長的問題后，李湛看眾人沒有什么疑問了，便征詢道：

　　“好了，相信我的聯合計划已經講得很明白了，下面就是眾位族長表態的時候了，贊成的請舉手，不贊成的請自便。”

　　話音剛落……

　　“我贊成！李兄的建議真是太好了，說到老弟心坎里了！”歪歪蘿卜條第一個跳起來舉手表示贊成。

　　過了一會兒……

　　“我也贊成！”“還有我！”是和李湛達到交換意向的風行和風鈴兩兄妹。

　　隨后……

　　“我贊成！”

　　“我也一樣！”

　　“這個建議很好，贊成！”

　　“沒有理由不贊成，誰不想有個穩定的發展環境啊！”

　　“對，贊成！”

　　“贊成！”

　　……

　　沒一會兒，十七名族長全部舉手贊成，沒有一個走出客廳。李湛有些驚訝，卻也覺得事在情理之中。眾族長們都高舉著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在這一刻彼此的關系都拉近了許多，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在眾人的笑聲中，李湛清了下嗓子，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就聽李湛道：

　　“不論是聯合還是聯盟，總要選出一個首領，既然大家已經確定加入聯合部落，接下來，就應該推選一位族長作我們的首領。我推選……”混亂大陸 第十八節 推選盟主

　　“我推選雷鳴部落族長，雷龍為我們的盟主，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李湛這句話說得實在巧妙，當著眾人的面推選雷龍作首領，卻問大家是否同意，表面看來像是征求大家的意見，使推選過程公平公正。實際上，誰又好意思當著雷龍的面說不同意？難道你自己對盟主之位有什么想法？還是對雷龍有偏見？

　　只是，一想到雷龍先前的魯莽作風，眾人都不免有些疑慮，當心雷龍會意氣用事，把大家都連累了。

　　就連雷龍自己也萬萬沒有想道李湛會推選自己作聯合部落的盟主，一時間瞠目結舌，愣在座位上。

　　李湛對眾人的疑慮早已了明于心，笑道：

　　“之所以推選雷族長為盟主，是因為我覺得雷族長古道熱腸，俠義肝膽，又有開拓精神，敢于承擔風險，是最適合盟主之位的人選。相信雷族長面對眾族長的厚托，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凡事以大局為重，帶領大家早日達成發展目標。”

　　前一句話李湛是說給眾族長聽的，把雷龍身上的優點指出來，讓大家對雷龍擔當盟主之位不再疑慮重重。后一句話，就是說給雷龍聽的了——小子，我推選你當盟主，你要對得起盟主的位子，心中時刻裝著大局和眾人的利益，別動不動就把你的意義用事搬出來，搞得大家都跟著受牽連。

　　盡管李湛已經把話說得夠直白了，眾人對雷龍擔當盟主之位還是有些不太情愿，在他們看來，既然部落聯合這個想法是李湛提出來的，而且李湛的頭腦又是異常的精明，盟主之位自然應該非李湛莫屬。

　　只是，礙于雷龍在場不好直說，眾族長只能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憋在心里，面對李湛的提議，眾族長遲遲不肯表態。

　　歪歪蘿卜條坐在李湛身邊憋了一會兒，忍不住站起來道：

　　“李兄，既然部落聯合是你提出來的，那就由你來當盟主好了，為什么還要另推人選呢？”

　　眾族長一看有人出頭，連忙齊聲附合，紛紛表示還是由李湛來擔當盟主之位比較適合。

　　雷龍甩開三個小弟壓在肩頭的手，也從座位上站起來道：

　　“李族長，雷龍多謝你的抬愛，不過，正如大家所說的，這個盟主之位還是由你自己來做比較適合。”

　　話一出口，雷龍身后三個小弟心疼得直跺腳。十七個部落的總盟主，這是多么風光榮耀的位子啊，大哥竟然將它拱手送回去，真是搞不懂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雷龍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剛開始聽到李湛推選自己做盟主，把雷龍驚得以為自己聽錯了。確定李湛果真是推選自己做盟主后，雷龍樂得，北都快找不著了。可是，在看到眾人的反應后，雷龍一顆滾燙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窖，頓時失去了熱度。心里思衡再三后，雖然很不情愿，可雷龍還是站了起來，違心地把盟主之位又讓給了李湛。

　　李湛事前把一切都考慮得非常周全，唯獨沒想到盟主之位竟然如此難送出去。他本意就不想當什么盟主，按他自己的觀點，這種部落聯合推選出來的盟主，有名無實，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部落，根本不存在隸屬與上下級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盟主的位子是非常難坐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一旦發生戰事，你讓哪個部落沖鋒在前？哪個部落督運糧草？這都是很難分配的事情。再者，平時的時候，有的部落缺木材，有的部落缺糧食，向你來借，你是盟主，你說你借不借？借？自己發展受限。不借？自己的聲名就會受損。

　　當然，做盟主也是有好處的，如果在任期間領導有方，成員都很滿意，日后就算解體了，自己的部落在眾人中也會占有重要位置。可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對李湛沒有一點吸引力。

　　李湛就希望自己是歷史上的曹操，發檄詔把各路諸候召集到一起，然后再把盟主的位子往袁紹身上一推，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事后又落得個清閑自在。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檄詔也發了，眾“諸候”也聚在一起了，當自己把盟主之位往喜歡當盟主的“袁紹”身上一推的時候，眾“諸候”們卻不同意了。尤其是這個歪歪蘿卜條，像個猛張飛一樣竟然還站起來帶頭把眾人的想法說了出來，而“袁紹”也缺乏力排眾議的魄力，把盟主之位又給自己推了回來。

　　李湛腦子里飛快地旋轉著，面對眾人征詢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感謝眾族長的美意，其實我李湛又何嘗不想帶領大家共同達成發展目標啊。只是，我本身是個業余玩家，平時在線的時間非常有限，大家不也都知道了嗎，我在最開始建部落中心時都用去了半個多小時，在游戲中的態度純粹是娛樂和消遣。以這種心態擔當盟主能行嗎？況且平時又無法做到經常在線，萬一有個什么緊急情況人都找不到，豈不誤了大事？”

　　眾人聽完李湛這番說詞，頓時你望我我望你，沒了主意。讓業余玩家來擔當盟主確實不適合，最突出的一點就是李湛所說的那種，一旦有點什么緊要的事找不到人，那可是非常誤事的。

　　雷龍身后的三個小弟一看有機可乘，連忙高聲道：

　　“我們雷龍大哥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外，其它時間永遠在線。讓我們雷龍大哥擔當族長絕對不會發生有事找不著人的情況。”

　　“就是，我們雷龍大哥游戲心態非常執著，一心想要在這個世界上闖出一番名堂來，大家跟著我們雷龍大哥一定錯不了的。”

　　“還有，我們雷龍大哥是一名職業玩家，技朮一流，所有的攻略心得熟爛于心，大家跟著我們雷龍大哥，絕對不會走任何彎路。”

　　……

　　李湛眼睛雖然和眾人一樣看著雷龍身后的三個小弟，余光卻瞄著雷龍的表情。見雷龍對三個小弟的鼓吹只是象征性地讓三人別亂說，表情并不堅決，反而有一絲自得流露出來。再看眾人的表情，雖然都在聽，卻時不時微微嘆氣搖頭，明顯是對自己推卸盟主之位還無法完全釋懷。

　　李湛心道：看來自己一點擔子也不擔是不行了，否則照這樣下去，一旦有一個人站起來打退堂鼓，馬上就會波及到所有人，致使自己的聯合計划最終夭折。如果這十七個部落不聯合起來，等待大家的只有被外縣部落逐漸蠶食的命運。

　　心中想過，李湛打斷雷龍三個小弟道：

　　“要不這樣吧，我們仍然推選雷龍族長做盟主，我呢，做副盟主。聯合部落的大小事務交由雷龍族長操持，如果趕上我在線，我會幫助雷族長參謀一下。大家覺得這個建議怎么樣？”

混亂大陸 第十八節 推選盟主

　　“我推選雷鳴部落族長，雷龍為我們的盟主，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李湛這句話說得實在巧妙，當著眾人的面推選雷龍作首領，卻問大家是否同意，表面看來像是征求大家的意見，使推選過程公平公正。實際上，誰又好意思當著雷龍的面說不同意？難道你自己對盟主之位有什么想法？還是對雷龍有偏見？

　　只是，一想到雷龍先前的魯莽作風，眾人都不免有些疑慮，當心雷龍會意氣用事，把大家都連累了。

　　就連雷龍自己也萬萬沒有想道李湛會推選自己作聯合部落的盟主，一時間瞠目結舌，愣在座位上。

　　李湛對眾人的疑慮早已了明于心，笑道：

　　“之所以推選雷族長為盟主，是因為我覺得雷族長古道熱腸，俠義肝膽，又有開拓精神，敢于承擔風險，是最適合盟主之位的人選。相信雷族長面對眾族長的厚托，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凡事以大局為重，帶領大家早日達成發展目標。”

　　前一句話李湛是說給眾族長聽的，把雷龍身上的優點指出來，讓大家對雷龍擔當盟主之位不再疑慮重重。后一句話，就是說給雷龍聽的了——小子，我推選你當盟主，你要對得起盟主的位子，心中時刻裝著大局和眾人的利益，別動不動就把你的意義用事搬出來，搞得大家都跟著受牽連。

　　盡管李湛已經把話說得夠直白了，眾人對雷龍擔當盟主之位還是有些不太情愿，在他們看來，既然部落聯合這個想法是李湛提出來的，而且李湛的頭腦又是異常的精明，盟主之位自然應該非李湛莫屬。

　　只是，礙于雷龍在場不好直說，眾族長只能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憋在心里，面對李湛的提議，眾族長遲遲不肯表態。

　　歪歪蘿卜條坐在李湛身邊憋了一會兒，忍不住站起來道：

　　“李兄，既然部落聯合是你提出來的，那就由你來當盟主好了，為什么還要另推人選呢？”

　　眾族長一看有人出頭，連忙齊聲附合，紛紛表示還是由李湛來擔當盟主之位比較適合。

　　雷龍甩開三個小弟壓在肩頭的手，也從座位上站起來道：

　　“李族長，雷龍多謝你的抬愛，不過，正如大家所說的，這個盟主之位還是由你自己來做比較適合。”

　　話一出口，雷龍身后三個小弟心疼得直跺腳。十七個部落的總盟主，這是多么風光榮耀的位子啊，大哥竟然將它拱手送回去，真是搞不懂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雷龍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剛開始聽到李湛推選自己做盟主，把雷龍驚得以為自己聽錯了。確定李湛果真是推選自己做盟主后，雷龍樂得，北都快找不著了。可是，在看到眾人的反應后，雷龍一顆滾燙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窖，頓時失去了熱度。心里思衡再三后，雖然很不情愿，可雷龍還是站了起來，違心地把盟主之位又讓給了李湛。

　　李湛事前把一切都考慮得非常周全，唯獨沒想到盟主之位竟然如此難送出去。他本意就不想當什么盟主，按他自己的觀點，這種部落聯合推選出來的盟主，有名無實，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部落，根本不存在隸屬與上下級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盟主的位子是非常難坐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一旦發生戰事，你讓哪個部落沖鋒在前？哪個部落督運糧草？這都是很難分配的事情。再者，平時的時候，有的部落缺木材，有的部落缺糧食，向你來借，你是盟主，你說你借不借？借？自己發展受限。不借？自己的聲名就會受損。

　　當然，做盟主也是有好處的，如果在任期間領導有方，成員都很滿意，日后就算解體了，自己的部落在眾人中也會占有重要位置。可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對李湛沒有一點吸引力。

　　李湛就希望自己是歷史上的曹操，發檄詔把各路諸候召集到一起，然后再把盟主的位子往袁紹身上一推，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事后又落得個清閑自在。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檄詔也發了，眾“諸候”也聚在一起了，當自己把盟主之位往喜歡當盟主的“袁紹”身上一推的時候，眾“諸候”們卻不同意了。尤其是這個歪歪蘿卜條，像個猛張飛一樣竟然還站起來帶頭把眾人的想法說了出來，而“袁紹”也缺乏力排眾議的魄力，把盟主之位又給自己推了回來。

　　李湛腦子里飛快地旋轉著，面對眾人征詢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感謝眾族長的美意，其實我李湛又何嘗不想帶領大家共同達成發展目標啊。只是，我本身是個業余玩家，平時在線的時間非常有限，大家不也都知道了嗎，我在最開始建部落中心時都用去了半個多小時，在游戲中的態度純粹是娛樂和消遣。以這種心態擔當盟主能行嗎？況且平時又無法做到經常在線，萬一有個什么緊急情況人都找不到，豈不誤了大事？”

　　眾人聽完李湛這番說詞，頓時你望我我望你，沒了主意。讓業余玩家來擔當盟主確實不適合，最突出的一點就是李湛所說的那種，一旦有點什么緊要的事找不到人，那可是非常誤事的。

　　雷龍身后的三個小弟一看有機可乘，連忙高聲道：

　　“我們雷龍大哥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外，其它時間永遠在線。讓我們雷龍大哥擔當族長絕對不會發生有事找不著人的情況。”

　　“就是，我們雷龍大哥游戲心態非常執著，一心想要在這個世界上闖出一番名堂來，大家跟著我們雷龍大哥一定錯不了的。”

　　“還有，我們雷龍大哥是一名職業玩家，技朮一流，所有的攻略心得熟爛于心，大家跟著我們雷龍大哥，絕對不會走任何彎路。”

　　……

　　李湛眼睛雖然和眾人一樣看著雷龍身后的三個小弟，余光卻瞄著雷龍的表情。見雷龍對三個小弟的鼓吹只是象征性地讓三人別亂說，表情并不堅決，反而有一絲自得流露出來。再看眾人的表情，雖然都在聽，卻時不時微微嘆氣搖頭，明顯是對自己推卸盟主之位還無法完全釋懷。

　　李湛心道：看來自己一點擔子也不擔是不行了，否則照這樣下去，一旦有一個人站起來打退堂鼓，馬上就會波及到所有人，致使自己的聯合計划最終夭折。如果這十七個部落不聯合起來，等待大家的只有被外縣部落逐漸蠶食的命運。

　　心中想過，李湛打斷雷龍三個小弟道：

　　“要不這樣吧，我們仍然推選雷龍族長做盟主，我呢，做副盟主。聯合部落的大小事務交由雷龍族長操持，如果趕上我在線，我會幫助雷族長參謀一下。大家覺得這個建議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