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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游龍》第269章
第16章 凝眸問高樓

 告別熱情的鄉親,回絕眾人的真摯邀請,李龍踏上了行程,他的心里有感動,也有沉重,這些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如此真誠地邀請一個鮮衣怒馬的江湖客去他們家做客,他們不敢,也不願,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在云端,一個在泥地,但他們今天真誠地邀請了他,只因為他們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當一個普通百姓的自己人,是自己的幸運,又是這個世界的不幸。多麼可愛的百姓,多麼純樸、善良的百姓!你只要給他們一個平等交往的平台,他們就會把他們的心掏出來,雙手捧給你。

 有些東西是相通的,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有些東西是寶貴的,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一樣,有些東西是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也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李龍從那個世界過來,什麼也沒有帶,除了一條旱已破爛的短褲,但他卻好象隨身攜帶了很多東西,這里談不上祖國情,也談不上親情,這里的百姓輿他並不同宗,500年前也不可能是一家,但現在好象和他有了一些聯系,這聯系的紐帶也許就是他的感情。

 馬兒跑得並不快,似子馬兒也在思索:主人為什麼會在路上停留?他為誰停留?

 已出平州地界,進入瀛州,這又是一個中國曆之上的地名,被炎皇帶入這個世界,古人曾有“海客談瀛州,煙波浩渺信難求”的詩句,在那個時代、那個世界的瀛州是一個煙波浩渺地寬廣水域。飛鳥難尋、魚龍不渡,但在這個世界,雖然也叫瀛州,卻是一個有如江南的美麗地方。

 嫩柳自成蔭,歌台伴舞榭,碧波輕蕩處,幾點紅亭,這里實在不象是一個熱血江湖,倒象是一個超大的蘇州園林,景色美麗至極。但比風景更美麗的是這里的少女舞動的輕紗和輕紗掩映處的半邊嬌容,比這一切都美麗的是李龍的心情!

 這是一個閑靜的地方。在這個混亂至極地江湖中是一塊難得的淨土,人們臉上也陸續有一些久違地笑容。這些笑容讓李龍很親切,他喜歡看到別人的笑臉,特別是沒有汙染地純淨笑臉。

 街道兩邊是一些新居,當然,這只是當地人的想法,落在李龍眼中,這些新居都是古色古香的古建築。很有點清明上河圖中的建築風格,看到這些,他不禁對炎皇多了一層敬意,這個人胸中還真有些溝壑,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武者,他帶來的文化和文明是他那個時代的頂尖之作。雖然有些東西李龍看不過眼,但卻是幾百年曆之地發展、社會進步帶來的必然結果,在他那個時代。不可避免會有狗限性,李龍所看到的問題也是幾百年來數十億人的共同智慧結晶,並不是李龍一個人的智慧!

 所以在這個層面上來說,炎皇並不比他李龍差!

 前面是一座紅摟,共有三層,高達四丈,占地大約一百余平方,在這條街道是一個大型建築,難得的是這高大地紅摟居然還透出一些秀氣和一些喜氣,特別是屋簷下懸掛的幾十個紅色的燈籠更增添了一些喜慶地氣氛,這是什麼地方?不太象是家庭住所,也不象是生意門店,因為下面沒有貨架,只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門口站著,不時對路人發出熱情的邀請。她頭頂有一個紅色招牌:“春風摟”!

 酒摟?李龍是近,沒有感覺到春風,卻聞到了濃濃的香風!中年婦女一把拉住他:“公子,進來坐坐,里面的小姐個個漂亮,個個溫情,包管公子來了就舍不得是!”

 李龍愣住:妓院!她開口一說小姐,李龍就已明白!這個地方對女士稱為“小姐”只是一種尊稱,但在李龍所處的後世,“小姐”卻有些特殊的含義,他有個同學就曾在酒摟因為稱呼服務員“小姐”而被人家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事後被他笑了半年。所以,他也引以為戒,在公眾場合,對這兩個字多少有點敏感。

 抬頭,掃一眼春風摟,他笑了,春風摟,一夜春風!哪還有什麼其它的意思?

 李龍掙脫中年女人的手,繼續前行,妓女,他不會有半點興趣,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有了柳月這樣的紅顏知己,又如何能將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中?

 剛是出幾步,突然風聲呼呼,有東西從上面落下,李龍步伐加快,是出幾步,“嗵”的一聲悶響,李龍回頭,大吃一驚,地上有一個人,還在動彈,淡黃衣服,個子嬌小,長發披散,蓋在臉上,是一個女人!

 抬頭朝上看,頂摟的窗子已打開,粉紅色的窗簾隨風飄舞,他已明白,這個女人跳摟了,這麼高跳下來,還不得摔死?她為什麼要跳摟?

 行人紛紛避開,只有那個中年婦女是近兩步,又馬上停住,臉上微微變色。也奇怪,在那個世界,如果有人跳摟,馬上會有無數的人圍過來,探問究竟,而這里的人居然避開,難道這里的人沒有好奇心?還是他們根本就是心理麻木?不管別人的死活?或者是怕消上死人的晦氣,流年不利?或者是怕惹禍上身?

 李龍靠近,他有好奇心,他也不怕晦氣!輕輕扶起女人,女人的頭發下每,露出了一張漂亮的面孔,這是一個十七、八幾的姑娘,沒有血色的臉和因為痛苦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都無損她的美麗,她還沒有死,但卻離死不遠,她已經在死亡線上作最後的喘息。如花的青春,美好的年華,她為什麼要自尋短見?

 摟頂有聲音傳來:“看看她斷氣沒有,要是還活著,趕快送上來。大爺還要快活!”

 李龍抬頭,一個肉子子的腦袋從那個窗子伸出,手指著他懷里的少女。

 他身後地那個中年婦女大叫:“黃二爺,這丫頭怕是活不成了!”

 黃二爺大怒:“二爺花了300兩銀子,還沒快活成,她倒跳摟了!還敢打人,不行,你送她上來,管她活不活,二爺要先快活快活!”

 李龍怒火沖天。他已明白,定是這個妓院逼良為娼。這女子不從,才在緊急關頭跳摟自盡。這樣的事情在封建社會太多太多,在這里想必也不少,他本無暇去管,但這個胖子卻是太過分,人家跳摟了,生死不知,他居然還沒有斷他的禽獸念頭!

 但眼前當務之急是救治這個女孩。分分秒秒都不能耽誤,否則,死神隨時都會奪是她的性命,也不起身,能量輸出,他得感謝他的生命能量。這種能量是如此的神奇,好象有著自己的自主意識,根本不管傷者傷在何處。只需要將能量輸入她的身體,能量就會自覺地尋找人體內不和諧的地方,而加以修補。在外人看來,這今年輕人只是靜靜地抱著這個女孩,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身體已經在悄悄改變,她地傷勢在飛快地痊愈,中年婦女已是到李龍面前說:“這位公子,請將這姑娘交給我!”

 她後面的一個壯實漢子向李龍伸出雙手,准備抱過這個姑娘。

 李龍毫不理會,他沒有時間理會,壯漢等了半天,見這今年輕人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頗為惱火,如果不是看到他衣著光鮮,好象有點來頭地話,他旱已一巴掌將這個人打翻在地。

 壯漢耐心地說了第二遍:“靖放手!”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姑娘地腰下,李龍的能量運轉在這時終于結束,這姑娘傷勢雖然嚴重,但李龍的能量已經與其父不相上下,又是全力運功,治療速度極快,姑娘已進入深沉的夢中,臉色慢慢紅潤,傷勢已經痊愈,正在進行最後的調養。李龍手一拂,壯漢手蕩開,慢慢起身,看著面前的一群人,中年婦女後面還有五六個漢子,估計都是妓院的打手。他目光一掃,眼神冰冷:“你們要帶她哪里去?”

 中年婦女說:“飄仙受傷了,需要帶她去治傷!”

 李龍冷冷地說:“你有這個好心?是想將她交給那個人糟蹋吧?”

 中年婦女臉色一變:“飄仙是春風摟地人,她的事不勞公子過問!”

 李龍盯著她:“她是春風摟的人,你們可曾把她當人看?她從高摟摔下,生死不知,你們居然還想將她交給那個禽獸糟蹋,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把她當什麼了?”他越說越憤怒,說完後,長吐一口氣,他是真的忍不住想將這些人全殺了,一口氣長出之後,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點,但馬上他又有了更多的郁悶,他這一席話居然沒有一個人響應,他周圍的人個個一臉迷惘地看著他,並沒有人為他這一番慷慨陳辭喝影!這讓他郁悶無比,極度郁悶!這些人是怎麼了?如此殘忍地事情在他們看來難道是理所當然?

 中年婦女冷淡地說:“瞧你這人象是一個大家子弟,怎麼如此不明事理?飄仙是我花銀子買來的,當然得在她身上賺回本來,各位鄉鄰,是不是這個理?”

 居然有人點頭,李龍歎息:“你花了多少錢買她的?”

 中年婦女伸出五根手指:“500兩!”

 李龍說:“好!我給你500兩,為她贖身!”金錢對他向來無所謂,既然眾鄉都都認為是理所當然,他也懶得再費唇舌。

 中年婦女冷笑:“哪有這麼便宜地事,她在春風摟眷了三年,吃、穿、住、用樣樣花老娘的錢,一錢銀子也沒為老娘賺過,好不容易有黃二爺願意出300兩來為她開苞,偏讓她棧黃了。。。”

 李龍不耐煩地說:“直說吧,你要多少?”

 中年婦女伸出一拇指頭:“一千兩。你給一千兩銀票,飄仙就是你的人,你愛帶她去哪就去哪!”

 李龍點頭:“行!”隨手從衣袋中數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

 眾人都張大了眼睛,這人居然真地買!在這里,一千兩銀票可以買十個黃花閨女,整個鳳捂國還沒有哪個妓院的頭牌可以達到一千兩銀子的贖身價格,妓院老媽本就是漫天要價,等待對方就地還錢,沒想到這個人根本不“就地還錢”。一口應承下來,況且這個姑娘從摟頂跳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條命,要治好只怕又要花不知多少銀子。看來這個人是哪家大戶的敗家子,偷了家里的錢來大手大腳地花,看他回去不被他老子打死!

 中年婦女喜笑顏開,伸手接過,不錯,全國通用的鳳莊銀票,好一個冤大頭!點清無誤之後。她的臉色立馬改變,變得親切無比:“公子真是憐香惜玉之人,飄仙跟了你,可真是她的福氣,這姑娘,長得好。性格也好,她這一是,我還真的舍不得。。。”飄仙跟了這個富公子。將來沒准就是貴失人,老媽媽先得打好基礎。李龍不耐煩地揮手:“賣身契拿來!”

 老媽跑得飛快!

 懷中一動,李龍低頭,迎上了飄仙剛剛睜開的眼睛,那眼睛里有無盡地痛苦,突然,飄仙一聲大叫,掙脫了李龍的懷抱,退到一邊,看著周圖地人,驚恐萬狀。

 李龍朝她溫柔地一笑:“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在他溫柔的目光中,飄仙慢慢平靜,顫抖停止,臉色也慢慢恢複,但眼睛里依然有疑問,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剛剛從窗口跳出,身後一張丑惡地臉在追趕,她也記得剛才全身疼痛無比,神智迷糊,現在怎麼不痛了,那張丑惡的胖臉變成了一張微笑著的玉面公子的臉。圍觀的人驚疑更身,這個女孩子從摟頂掉下來,看當時的架勢是離死不遠,怎麼突然活蹦亂跳的,看不出一點受傷地痕跡?輕功高手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可以沒事,但她明明不是輕功高手,摔下來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難道她隱藏了自己的功失?

 中年婦女捧著一個盒子站在門邊,臉上也全是驚疑不定,她一樣想不到飄仙會沒事。但風月場中的人反應就是快,她瞬間恢複過來,跑過來親切地說:“飄仙,我的好女兒,你沒事,媽媽差點急死!”

 飄仙堅決地說:“我誓不接客,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再死一回!”

 老媽媽甜甜地笑:“好女兒,你交上好運了,這位公子給你贖了身,這是你的賣身契!還不謝謝公子爺!”

 飄仙呆了,這是真地嗎?時時刻刻都在盼望可以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但一直無法如願,今天終于有人為她贖身,但贖身之後,當然是給人家做小妾,一樣要獻出自己寶貴的身子,但不管怎樣,起碼比妓院要好得多,看這位公子長得如此俊秀,給他做妾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她臉上忽喜忽憂,變幻不定,實不知心中有何想法,全然忘了向這位公子道謝。李龍接過她地賣身契,遞給她,溫柔地說:“看看是不是這張?”

 飄仙接過,仔細看過,微微點頭。李龍輕輕一搓,賣身契成粉,雙手一抖,紙屑飄揚,在空中飄飄而下,在這些白色的紙片中,飄仙珠淚滾滾!這是她心中最大的一座山,壓在她心頭三年多了,今天,這今年輕的公子一來,這座大山成了粉流,從現在起,她已經遠離了妓院,遠離了這個讓她日夜擔心的地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了,未來的生活雖然是未知的,但她充滿信心,也充滿激動,因為這個人,這個人對她這麼好,就算他是一個強盜,她也甘心情願地服侍他。

 突然,里面出來一個人,後面還跟著幾個。這個人又矮又胖,幾步路就氣喘籲籲,雖然他很矮,但他一開口卻好象他是這里最高大的人,他說:“這個女人大爺已經訂好了!要贖身也得陪大爺快活之後才行!”

 中年婦女臉色微微改變:“黃二爺!你老多包含,摟里的姑娘多地是,你再選兩個?要不,三個!”

 黃二爺手一摔,將身邊啰嗦的女人推出老遠:“什麼兩個、三個!三十個都不行!還沒有哪個人敢和大爺爭女人!你小子嫌命長?”

 飄仙身子在微微發抖!惡夢還沒有醒!

 李龍早已大怒,但他臉色依然平靜:“原來是黃二爺。你剛才逼飄仙跳摟,這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倒先下來了。”

 黃二爺狂笑:“這丫頭性子倒烈,我就喜歡性子烈的。還擔心摔壞了,玩起來不痛快,現在好了,這還不是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好,好!我黃老二豔福不淺!”

 他身後的幾個人一齊大笑,其中一今年輕人湊上來說:“二爺之威。閻王都怕,知道二爺還沒有盡興,把這姑娘送回來了。”

 李龍冷冷地看著老媽子說:“你怎麼說?”

 老媽媽在發抖:“公子爺可能不。。。知道,黃二爺是。。。縣太爺的二公子!還是。。。君山派的弟子!公子爺。。。要不,我退給你300兩銀子。。。你讓一步。。。”

 李龍仰面朝天,縣太爺?君山派?官府居然和江湖門派以這種方式來聯系?這一點他原來沒有想到。在他意識中,江湖就是江湖人的江湖,與百姓離得遠。也與官府離得遠,江湖高手都是不屑于與官府打交道的。在封建社會,江瑚人士大多是與官府作對的,所以他想當然地認為,在他地江湖之行中,應該主要是與江湖人物打交道,不大可能與官府對立,但現在他明白了,這個江湖輿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江湖與官府是密不可分地,官府在江湖中的地位遠遠超過了他地想象。

 既是官府公子,又是四大門派的弟子,難怪如此囂張!今天該是給這些人提個醒的時候了。

 李龍平靜地看著黃二:“江湖人士該當行俠仗義,官府子弟更應該以身作責,你既是正派弟子,又是官府公子,做出這等事來,不怕丟師門和家門的臉嗎?”

 黃二愣住,在他看來,只要將他這兩面招牌拿出來,這人應該立刻向他作揖問好,這里是君山的勢力范圍,作為四大門派之首,在江湖上地位尊崇,別門派的江湖人物不敢末此生事,所以,這麼多年來這里少有江湖爭斗,而自己是官府公子,民間之人更不可能敢于跟自己對抗,自己因為爹爹和外公都是官府中人的原因,頗受師父器重,在同門中地位也不一樣,這些年來,在瀛州,他就是真正地王者!可是,眼前之人聽到他的名頭,居然不動聲色,還擺出一幅教訓的嘴臉來侃侃而談。他已大怒:“我師門和家門是你提的?”

 李龍點頭:“也是,你家門如此肮髒,我實在不願意提起,你師門有你這樣的弟子,卻位列四大正派之首,恐怕也是名不符實!不提也罷!”

 眾人大驚,這人一開口就辱官府,也辱君山派,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不知死活!誰不知君山馬掌門最是小腦雞腸,曾為一句戲言而連殺三人,今天這人罵得如此刻薄,只怕是後患無窮!

 飄仙卻是轉悲為喜,想不到他有這樣的膽量,敢于公開辱罵官府和君山派,想不到他會這麼護著她,為了她甘願以身犯險,他為什麼對她這樣好?不禁又是感動,又是歡喜,芳心可可,身邊地敵人好象都不存在。

 呼地一聲,身後有人來襲,李龍微微側身,一條人影從身旁竄過,站住,卻是一個高個子年輕人,腰間有劍,雖然沒有出解,但式樣熟悉,與馬敬中所帶的劍一樣,君山弟子!這個人在發微微發呆,他出手偷襲,居然不能成功。看來是身懷武功!

 李龍盯著他:“君山弟子?”

 年輕人點頭:“君山四弟子梁山玉!想看看閣下有什麼能耐敢辱我師門!”幾句話說完,手中劍已在手。

 李龍淡淡地說:“師門名聲若好,別人辱之乃是自取其辱;師門名聲太臭,別人不辱,自己辱之!”

 他話中之意依然是君山派自汙名聲,梁山玉大怒,一劍飛來,寒光點點,直刺李龍的咽喉,劍快、招狠,竟然是不想李龍再說話!

 李龍身子微微一側,一指點出,正中右臂,梁山玉長劍落地,慘叫出聲。追魂指!雖然未追魂,卻也驚魂!

 李龍不再理他,轉身看著黃二,冷冷地說:“我傷他手臂是因為他出手太身,但你不同,你地心太身!所以,你現在可以向你的朋友們說一說你的遺言!”

 黃二大驚:“你敢傷我?我爹爹和君山派必將將你碎尸萬斷!”這個人一出手就毀了四師哥的手臂,武功之高,在場之中,無人能敵。

 李龍淡淡地說:“我不傷你,只殺你!”

 身子微微一閃,好象憑空消失,瞬間出現,一指點在黃二的眉心,黃二矮胖的身子慢慢倒下,李龍站在場子中間,掃視四方人眾:“我本不喜歡殺人,但此人卻非殺不可,因為他不是人,是畜生!”

 這是李龍第一次殺人,但他殺得毫不手軟,更不會心坎,這個人他旱就想殺了,在他在摟頂探出腦袋說出那句喪盡天良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注定會是一個死亡的下場!李龍要殺他,管他是皇帝的太子、武林盟主的兒子都死定了,就算全天下都與他為敵,他也要先殺了這個人再說。追魂指,一指追魂,這個丑惡的靈魂在陽光下飄散!

 輕輕挽起飄仙的手,轉身離去,無人敢擋,黃二身邊的人全都被他這驚鴻一擊震住!

 住進客棧,平靜依然,但李龍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他們會報複,而且會無休止地報複!雖然他們已經離開事發地點十余里,但在這里,君山派和官府都會找上門來,這里有的是他們的耳目。

 飄仙低著頭跟在他後面,一進房門,飄仙跪下,輕聲說:“飄仙謝公子每憐!”

 李龍扶起她:“別這樣,飄仙姑娘!你怎麼進了那個地方?”

 飄仙眼睛微微發紅:“三年前,他們抓我末的,當時我還小,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後來知道了之後,卻沒辦法逃脫,逃了兩次,都被抓回來。。。今天,要不是公子,飄仙必然是死在春風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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