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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游龍》第382章
第130章 酒醉斷腸人

 李龍本沒打算這時候上飛云山莊看看孫妍,但信馬由缰之際,依然將他送到了定州,是否應該改變主意去看看她,烈汛這個承諾?他不缺少女人,也不認為他和孫妍會有什麼美滿的結果,她是驚天劍的掌上明珠,而他卻是一個沒有根的江湖浪子,孫妍喜歡他可能是因為一時頭腦發熱,而驚天劍決不會喜歡他,他的頭腦也永遠都不可能發熱,沒有驚天劍的點頭,他和她多半會是昨日黃花,李龍去看她只因為一個原因:他答應過她,他們之間可以沒有結果,但他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

 但飛云山莊不是那麼好上的,他的武功足以讓他對一般地方都沒有感覺,但飛云山莊是一個例外,因為這里是武林聖地,真正的高手如云,而且還有一個他心里沒底的第一高手,他原來並沒有把這個世界上的武功放在眼里,但與巫教那個長老一場大戰之後,他改變了看法,這里的武功練到極致,也是可以與他抗衡的,盡管那個老者最終敗在他的手下,但他已盡全力,搏殺一百余招才殺了他,而驚天劍是天下第一高手,身手當然在那個人之上,說不定他還真的不是驚天劍的對手!

 他的身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暴露,但在飛云山莊也是例外,因為他曾經壞了驚天劍一次大事,這件事情在驚天劍心中絕對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事!有理由相信,驚天劍決不會對他太客氣。

 現在他的身份已經被君山派馬敬中識破,盡管他威脅過他,但這個威脅未必能起什麼作用,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說不定驚天劍早已知道了這個消息,在山莊坐等他上門!

 這個時候上飛云山莊要麼是送肉上案板,要麼是上演一出史無前例的大戰。這樣的後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龍輕輕搖頭,當時將人皮面具一下子全送出去,是否也有些頭腦發熱?要是有人皮面具在身邊,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方便得多,這東西的確是行走江湖的至寶。

 這里是一座小城,沒有城牆,只有街道,兩邊都是房屋。也有一些高樓點綴其間,雕梁畫棟,顯示出與眾不同地氣勢,也道出了主人的不同凡響,李龍騎馬緩緩穿行。

 午夜,月光如水,李龍已上床,突然,對面好象隱隱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充滿驚恐。李龍腳尖點地,從床上躍起,到了窗前,目光盯在對面那棟高樓,一條黑影從樓中躍出,還背了一個大袋子,他的輕功也極為不凡,背著這麼一大袋子東西還能飛簷走壁。偷了什麼?這麼多?李龍頗有興趣,身子一晃,融入暮色之中。到了黑影身後十丈外。

 黑影兩個起落,已馳過這條街道,突然他站住,前面又出現了兩條人影。手中有劍,直指黑衣人的前胸,口中斥道:

 “淫賊,放下何家小姐!過來受死!”

 李龍身子一動。隱入一根柱子後面,從柱子後面偷偷看過去,三人盡在眼中,這個黑衣蒙面人是一個瘦子,對面兩名持劍者卻是兩名個子比他還嬌小的的女子,兩個女子都是輕紗蒙面,看不出容貌,但體態婀娜,手中劍一指黑衣人前胸,一指左側,黑衣人肩頭長袋子中微微動彈,估計就是那兩名女子口中的“何家小姐”了,碰到采花淫賊了!李龍頗覺興奮,早就聽說武林中有采花賊,他還沒有見到過,這里地女子大多漂亮動人,招人喜歡,李龍自己也喜歡,而且他也“采”了好幾朵花,這個人算得上他的同行。

 采花賊肩頭背著一個“何家小姐”,對面又來了兩名女子,這本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事,但這兩名女子手中拿著利劍指向他的胸膛則另做話說。他沒有放下“何家小姐”,也沒有過去受死,他選擇的是逃跑!

 身形一展,斜退三步,突然發力,向右邊一個巷子跑去,左邊那名女子好象早有防備,身形一錯,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腳尖在屋簷上一點,翻過黑衣人頭頂,一劍刺下,黑衣人大駭,連忙後退,突然手臂一痛,肩頭上的口袋落地,寒光閃處,一柄劍指在他的咽喉,離咽喉尚不足三寸,正是後面的那個女子出手了,她這兩劍出手,干脆利落,攻擊也是極其有效,李龍連連點頭,她地劍法雖然沒有孫妍那麼老辣,卻也極為不凡,看來也是名家子弟!

 黑衣人不敢再動,他後面就是牆壁,也動不了。

 女子冷冷地說:

 “我問你,這幾天來到處作案的那些采花賊中可有你?”雖然聲音中滿是寒冰,但卻依然動聽至極,和月兒的聲音一樣地動聽。

 黑衣人嘶啞著聲音說:

 “不……不是我!”

 另一名女子喝道:

 “我們當場抓獲還在狡辯?師妹!殺了他!對這些奸殺女子的淫賊有什麼客氣的?”

 奸殺?看來這個同行采花也不太地道!

 師妹點頭,長劍直刺而出,就在她點頭,略略分心的時候,黑衣人突然身子一矮,長劍唰地一聲,將他的頭發削下一大把,他的人腳尖在牆壁上一踢,身子倒飛而出,其勢如箭,這一下形同拼命,身法快得驚人,瞬間掠過女子地身旁,女子反應極快,身子一縮,長劍收回,就勢刺向黑衣人的後背,但黑衣人早已掠過,她的一劍刺入空氣中。

 黑衣人肩頭沒有了何大小姐,身法頓時加快了不止一倍,明顯出乎這兩名女子意料之外,他從小巷直沖而出,心頭頗為欣慰,突然,不知是從何處冒出一個人來,與他重重地撞在一起,黑衣人只覺一股大力撞來,身不由己地反方向飛起,兩名女子大喜。

 兩劍交叉,頓時在他咽喉和胸脯刺了個對穿!劍抽出,黑衣人掉在地上,抽搐一陣,不再動。

 兩女驚奇之下,四處打量,卻發現前面幾丈遠地地方倒著一個白衣人。

 師姐大驚:

 “師妹,你快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我來把何大小姐放出來!”

 李龍在地上靜靜地躺著,鼻子中聞到一股女子的香氣,跟著一只柔嫩的手指湊到了他的鼻端,好象松了口氣,輕柔地說:

 “還好,沒死!”

 她這時正在幫他檢查身體,說這話地時候兩人呼吸相聞,李龍只覺香氣幽幽。慢慢睜開眼睛,面前兩尺遠也有一雙大眼睛在看著他。見他醒了,那雙眼晴微微有些慌亂:

 “你沒……事吧?”女子心中砰砰亂跳,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就好象這夜空,無限深邃,里面有星星閃爍。

 李龍臉有痛苦之色:

 “那人是誰?怎麼跑這麼快?差點撞死我了!”

 女子說:

 “那人是一個壞蛋!幸虧你這一撞,不然他就跑了!”

 李龍慢慢坐起,直搖頭:

 “人家走夜路撞鬼。我倒好,撞人!撞人比撞鬼還痛,真背!”

 女子卟哧一笑:

 “沒事就是幸運。背什麼背?”

 師姐已經解開了袋子,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露出頭來,看來就是那個何家小姐了,師姐說:

 “師妹。我把她送回去,你先等會!”

 師妹點頭,師姐輕功展開,背起何小姐直奔街頭而去。

 師妹看著李龍說:

 “你起來走走看。可別落下什麼內傷!”那個人身法如此快速,武功也高,與他相撞,估計會多少有些問題。

 李龍聽話地站起,活動一下筋骨,笑了:

 “看來我真地運氣不錯,好象沒什麼問題!你們是做什麼地?”

 女子微微一笑:

 “我們是北河門的,這些時候這一帶出了一個采花……淫賊,殺了好多姐妹,門主叫我們出來抓他,守了好多天,總算等到他了!……今天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機緣巧合地與他撞一下,以這個人的輕功,肯定會逃走,又不知有多少姐妹遭殃!”

 李龍笑了:

 “這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這人一生沒做幾件好事,沒想到無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倒也奇怪!但這個人更奇怪,他為什麼要殺那些女子?”按他的想法,采花無非是與女子強行發生性關系,快話就行,為什麼要殺了她們?對剛剛給自己帶來肉體快感的人,他們怎麼下得了手?象瓊兒,與自己春風一度之後,就算她要殺他,他都下不了手殺她。

 女子恨恨地說:

 “這些禽獸,他們哪管那些女子的死活?”

 “他們?”李龍微微驚訝:“你說做這些事的不止這一個?還有其它人?”

 女子點頭:

 “五天前,在同一時間,城東和城西都有女子失蹤,可見象這樣地禽獸絕對不止這一個!但奇怪的是,她們的尸體都在同一個地方。可見他們應該是一伙的!”

 李龍點頭:

 “這些女孩子的尸體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這里的女子個個如此可愛,居然有人奪走她們的身體之後,還要殺她們,這讓他極為痛恨。

 女子說:

 “在城東的一個破廟……”突然瞪著他:“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個?”

 李龍微微歎息:

 “只是好奇心,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這麼狠心,連美麗可愛地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女子瞪著他:

 “你又沒見過她們,怎麼知道她們美麗可愛了?”

 李龍微笑:

 “在在下眼中,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沒有不美麗可愛的!”

 女子頗覺嫩臉發燒:

 “你這人也有點……”不說!

 李龍奇怪:

 “有點什麼?”

 女子別過臉:

 “有點……無恥!”

 李龍笑了:

 “過獎!在下愧不敢當!”

 女子奇怪:

 “你不生氣?”

 李龍笑道:

 “為什麼要生氣?象這樣的話在下又不是第一次聽。”

 女子回頭,好象想說什麼,又忍住,她氣他的話,他沒生氣,她自己反倒想生氣,為他的厚臉皮而生氣。

 李龍微笑:

 “你剛才說她們是在破廟中被發現的,你們為什麼不派人在那里暗中埋伏。等他們再作案的時候一舉抓獲?”

 女子說:

 “當然這樣做了,但這伙人狡猾得很,早跑了!”

 李龍歎息:

 “如此說來又有女孩子要遭殃了!”

 女子也歎息:

 “恐怕還僅僅是女孩子遭殃,江湖中人也要遭殃了!”

 李龍驚訝地問:

 “為什麼?”

 女子緩緩地說:

 “其實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不對!那些女孩子一點都不美麗可愛,還極恐怖!也許她們生前美麗可愛,但死後卻極恐怖!”

 李龍目光閃爍:

 “有多恐怖?”

 女子說:

 “全身血液好象都被抽干,形同干尸!”

 李龍好象覺得周圍涼颼颼地,失聲說:

 “吸血鬼?”

 女子盯著他:

 “什麼叫吸血鬼?我母親說了。那是一種邪功,一旦練成,天下無敵!”

 還有這種邪門功夫?這兩個姑娘殺了那個黑衣人,如果這是一個團伙的話,肯定不會放過她們,就算那個人邪功還沒有練成,無法做到天下無敵,但估計要達到北河門無敵還是不太難的,要是找上北河門。北河門肯定就會有難!

 雖然她們此行蒙了面,但她師姐進入何家已有好久了,還不見出來,倒是那座高樓燈火通明,估計正在拜謝她地救命大恩,在此情況之下,她自然會趁機將師門報出來,光大師門威名。有了這個威名,那個未來的“天下無敵”肯定就會知道這件事是北河門所為。

 女子見他呆呆出神,若有所思。盯著他說:

 “你在想什麼?”

 李龍平靜地說:

 “我在想你們兩個女子甘冒奇險,夜捉凶徒,真是了不起!”

 女子幽幽地說:

 “你不知道身為女子的苦難,我們北河門收留的都是苦命女子。自然會為女子出力!”

 原來北河門是這樣地職能,難怪它地門主是一個女的(當時,他在落霞山莊見過她)。

 李龍看著她:

 “我看不出

 來你也是一個苦命人!”

 女子瞪他一眼:

 “我苦不苦還要哭給你看呀?”

 李龍微笑:

 “你師姐倒是個苦命人!”

 女子睜大眼睛: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她?”

 李龍微笑:

 “她在何家喝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還不苦?我們其實也苦,站在這里喝西北風!”

 西北風吹來,有酒氣在空中飄蕩,女子抬頭,她師姐順著大街走過來,走得倒是筆直,卻不停地回頭揮手打招呼,後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她還在揮手。

 女子皺眉:

 “師姐,你又喝多了!”

 師姐看著她:

 “師妹,你怎麼來了?”還好,總算還認得人!只不過不太記得事,她全忘了剛才是她叫師妹在這里等她地。

 女子急了:

 “你也知道一沾酒就會醉,為什麼還要喝?”

 師姐吃吃地笑了: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這是誰呀?是你的相好吧!我告訴你,師妹,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眼淚已流出,倒在她師妹懷中!

 師妹大羞更大愁:

 “這怎麼辦啊?”

 深更半夜的,她一個人都沒什麼主意,再加上一個醉鬼更是沒有半點主意。

 李龍歎息:

 “我來吧!我們到那個客棧開兩間房,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師姐已躺在床上。面紗已經解開,大約二十多歲年紀,柳葉眉、瓜子臉、櫻桃小口,長得極漂亮,滿臉的酒氣不但沒有沖淡她的美麗,反而更增加了幾許迷離的詩意,她臉上地幽怨也變得更讓人憐惜,她翻來覆去地說著幾句相同的話。無非是將天下男人放在一個大鍋里煮地話,突然幽幽地歎氣:

 “師兄,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殺了我算了!”

 李龍說:

 “我住在隔壁,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師妹說:

 “等等……”

 李龍看著她:

 “什麼事?”

 師妹不好意思地說:

 “你能不能在這里……坐坐?我師姐酒喝多了有時會發瘋,我有點……

 怕……”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多有不便,但此時這個姑娘好象並不太在意,看來這個師姐的酒瘋應該還不是一般的可怕!李龍不太在意與女士同處一室。在他現代觀念中這樣的事情本就司空見慣,只是一個會發酒瘋的女子倒不太多見。

 李龍點頭:

 “好!”

 師妹微微低頭:

 “等她睡著了就好!”

 李龍看著床上折騰的師姐說:

 “看來她心中有太深地痛苦!為什麼會這樣?”

 師妹歎口氣:

 “她不是這里的人,與她師兄同門學藝,日久生情,後來那個壞人為了娶另一個女子,將她推下了懸崖,被我……師父救回來了!可她總忘不了那個壞人,一想起來就喝酒。一喝就醉。”

 李龍心頭狂跳:

 “她師兄就不能兩個都娶嗎?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師妹說:

 “關鍵是那個女人不同意,非要她師兄殺了她才准娶她!而且要親手殺她!”

 李龍微怒:

 “好一個毒毒地女子,這樣地人就算美若天仙又有什麼好?為什麼那個師哥非娶她不可?”

 師妹苦笑:

 “那個女子據說並不太美。比師姐大有不如,但她是朝廷高官的女兒,那人追求權勢,就毅然下此毒手。倒害了師姐一生!”

 李龍喃喃地說:

 “權勢!原來是權勢!不知這個高官有多大的權,又有多大的勢?”

 師妹皺眉:

 “我也不知道,聽說現在又升了官,成了禦史。那個狗男人也成了將軍,威風著呢!”

 李龍歎息:

 “威風怎比得上兩情相悅?再高地權勢又怎比得上真情厚意?這個男人看似風光,其實只是一個可憐蟲!”

 師妹眼睛有一種奇異的光:

 “男人都喜歡權勢,難道你不喜歡?如果這時候聽你殺了你的……朋友,讓你當上大官,你做不做?”

 李龍微笑:

 “別說是有條件,就算什麼條件都沒有,叫我去當大官,我都不會去!八拍大轎接我都不去!”

 師妹驚奇地說:

 “為什麼?”

 李龍微笑:

 “當官有什麼好?整天不是為自己的烏紗帽而說著唯心地話、做著唯心的事,就是為算計別人而攪盡腦計,活得好累,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遙自在?”

 師妹瞪著他,無言!這個人好懶,連前程都不想去奮斗,這叫“胸無大志”!

 李龍好象根本看不出她的輕視,微笑著說: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姑娘輕輕一笑:

 “我姓甯,叫子虛!你叫什麼?”

 李龍微微一笑:

 “好名字!在下的名字有點怪,姓烏名有!”

 姑娘愣住: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

 李龍微笑:

 “哪有姑娘家叫子虛的?”

 姑娘恨恨地說:

 “好歹人家的姓是真的,你連姓都假!”

 李龍笑了:

 “好歹我是真面目與你相對,你連面紗都不摘!”

 姑娘露出面紗的白嫩下巴微紅:

 “就不摘!我也不想知道你地臭名字!”

 李龍哈哈一笑:

 “世事千秋真亦幻,何必殷殷問姓名?姑娘灑脫之人,小可拜服!”

 飄然而出,床上之人呼吸細細,想必已經熟睡,但她師妹卻久久無法入睡,也不知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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