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陰風暗起走天涯
路是大路,人是佳人,馬是良駒,天是豔陽天!
李龍騎馬緩緩而行,車廂里隱約傳來兩個女孩子的低語和陣陣清脆的笑聲,風兒吹過,有野花的香氣,一切都是如此的甯靜與安然,連老車失臉上的皺紋都好象舒展開來。
李龍心中也如白云掠過藍天,無事可以掛懷,江湖路因為飄仙的回歸而恢複該有的平靜,他已無所求,接下末的行程或許又只是看風景的旅程。
但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後三里處,有一匹紅馬也在路上慢慢地是,馬上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想著心事,馬並不快,因為她並不急,她也好象傘不准該怎麼做,她的行程也只是一個探索的過程。瓊兒離開浮生谷已經好幾天了,她已經找到了應該找的人,因為這個人剛剛正益州制造了一個大新聞,這次新聞讓飄仙名揚益州的同時,也讓他自己名揚益州,也讓瓊兒很方便地找到了他。
她沒是近他,因為她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機會,這是她安慰自己的說法,師傅反複叮囑過她,一定要殺了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不死,她的功失就永遠只能原地踏步,她自己也要殺了他,因為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這樣的理由有一個就足以讓她傘起手中的劍刺入那個人的胸膛,何況是兩個?
瓊兒默默地在心里說:我會殺了他,殺了這個淫賊!但這個人武功好高,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悄悄跟著他。在最有利的時候再動手!但什麼時候才是最有利的時候?如果再次見到她,他會不會再次和她。。。那個?按說這個淫賊肯定會,在那個時候,會不會是殺他最好地機會?師傅言語中好象也有這個意思,她說:你的身子都給他了,再給幾次也沒什麼。還要她用美人計,用美人計不也是這個意思?想到達些,瓊兒滿臉通紅,心里突然好恨自己,不行!就是殺他也不能再便宜他。這個惡賊,幾天時間下來。身邊就多了兩個漂亮女孩子,他真是太無恥了。象這麼可惡的人,應該好好地想個辦法折磨一下他,再殺他才行!想什麼辦法呢?她想不出來,反正時間有的是,她知道了他的相貌,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怕他飛上天。
浮生谷。亂云飛卷,山風吹處,飛鷹崖上一個黑衣女人長發飄飄,正是陰字春!她已經在崖頂站了好半天,好象有一件事情始終拿不定主意,終于。她的身形起處,朝崖下落來,在崖壁上輕輕借力。身子在空中翻飛,姿勢曼妙無方,很快,她的人出現在谷底,出谷,在第三個谷口站了良久,看著“浮生九死”這四個血紅大字久久出神,終于歎息:“九死谷!九死一生!不想今日如此下場!同為天巫一脈,我來為你們出這口氣!”
毅然轉身,是向第一個谷口,谷口是赫然也有字,也是四個:“浮生百年”!黑色的字跡斑駁,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經直入谷,直入五里,這里一片荒涼,沒有人,呈現出一種最自然地生態風貌,她要做什麼?
突然,她停下,向著前方的山洞緩緩地說:“天巫遺孤陰字春參見師叔祖!”
這個洞是一個荒涼地山洞,隱藏在雜草叢中,連洞口都被亂樹遮蓋,難道會有人?但偏偏有聲音從里面傳出:“老朽不問世間事,不見也罷!”聲音如同是古樹中傳出的風聲,沒有轉折,沒有聲調,實在不象活人。
陰字春恭恭敬敬地說:“打擾師祖清修,字春知罪,但眼下有一事,非師祖不能解!”
洞中人淡淡地說:“行將就木之人,談什麼為他人解難?你是吧!”
陰字春鄭重地說:“此故武功非比尋常,天巫一脈除師祖之外,無一人是他對手!請師祖念及同是天巫一脈,出手相助!”
洞中人淡淡地說:“江湖風云變幻,哪家門派能保百年無憂?能留則留,不能留則散,何必強求?去吧,去吧!”聲音漸低,終不再聞。
陰字春微微著急,躬身道:“師叔祖。。。”突然眼前風聲大作,胸前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陰字春不由自主地連退五步,坐倒在地,吃驚地看著胸前,一片巴掌大地樹葉緩緩地從衣服上飄落。
陰字春又驚又喜:“恭賀師叔祖神功再進一層!”
洞內無聲!
陰字春不死心地說:“師叔祖如此神功,天下無故,難道就不想出去再振天巫雄風,讓群雄束手?”
洞內依然無聲。
良久,陰字春心一橫:“想不到師叔祖武功越來越高,膽子卻越來越小,到老來,倒怕了江湖上的那些後起之秀!也是,象驚天劍這些當代武術高手,功失出神入化,雖然師叔祖武功高強,但年齡畢竟大了,怕了他們也是正常的!”
洞內仍然沒有聲音,她這些刺激的話好象只有山風聽到,洞里的人根本沒有聽到。
陰字春歎息:“天巫的各位列祖列宗,各位前輩,在天有靈,應該知道今日非陰字春不想為天巫做事,實乃陰字春能力不足,無法完成本教百年之願,也無法為天巫一脈報此血海深仇!在這里,字春以死明志!”
洞中傳來笑聲:“老朽靜坐五十余年,恩仇早已不在心頭,名聲更是毫不在子。小丫頭的激將法焉能有用?你就是死在這里,我也不在子!還是回你地若夢谷吧!”
陰字春深深歎息:“九死谷地三百八十條冤魂聽著,你們安息吧!恨天啊恨天,你到死都是一個糊塗蟲,你一直以為浮生谷有三谷,其實你錯了,浮生谷只有兩座谷,從今天起,浮生谷一座谷都沒有!”洞中人的聲音傳來:“九死谷三百八十人被殺?恨天已死?”
陰字春鄭重地說:“正是!何止是九死谷?陰教滿門盡滅,無一遺留。比五十年前巫教滅亡得還要乾淨徹底得多!”她提起五十年前的舊事,自然是要挑起他心中的火氣。
洞中一聲悠悠歎息。良久,聲音傳來:“何人所為?”
陰字春鄭重地說:“說來難以置信。這些人全部死在一今年輕人的手下,但卻沒有知道他地來曆。”
“年輕人?不是那個什麼驚天劍?”
陰字春說:“決計不是驚天劍!驚天劍已經五十出頭,這今年輕人最多三十,而他的武功比驚天劍更加不可思議,就算是驚天劍親來,也決不能做得比他更身!”
洞中聲音傳來:“好了,我已知道!”聲音不再聞。
陰字春微微一笑:“字春告退!”她知道她已經成功。這個老家伙問了這麼多,他必然會有所行動,只要他出手,江湖上又將是另外一個格局。
翠湖山莊,柳樹環繞,甯靜中帶有幾分詩意。幾只小鳥在枝頭輕輕地唱歌。
路如風心中也仿佛在唱歌,十幾天了,山莊已大變樣!
關于劍術的至理他花了三天地時間末細細思索。終于已經大徹大悟,但把這種方法傳授給爹爹和兩位妹妹卻整整花了他五天,路天明一輩子浸淫流云劍法,劍招中的每一式變化他都爛熟于胸,就算他喝上十碗酒來演劍也不可能有一個動作是樣,劍法地精髓自然也深入骨髓,一招同樣的劍法在他手里使出來必然是空靈與飄逸同在,清新輿犀利同行,人在柳中飄,劍在空中舞,似春風、若流云,看者沒有人不為之驚絕!
但他練劍人半輩子,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家傳地劍法居然可以以那種方式使用出來,如果是以前,看到兒子將這套劍法的精髓弄得如此烏七八糟,他不好好地揍他一頓才怪,但經過西北雙魔一役、再經過龍字空地細心講解,他也算轉變了觀念,不管兒子將劍法精髓至于何地,起碼他現在的劍法已經非常具有威脅,身至神龍傳人在輿他對敵的時候也得打起十分精神,經過漫長的功力消磨才能將他制服,中間還險象環生!
劍法到了這個程度是他一生都沒有想到過的,流云劍法並不是武林了不起的絕學,而神龍傳人卻是武林的神話,將家傳劍法在短短十幾天地時間內上升到與超一流高手對抗的地步,走路家祖宗之德,他已沒有理由去質疑這劍法的好壞,爭竟連小女兒都懂:能打敗敵人的劍法就是好劍法!他更沒有理由不懂!
但要將“快”和“無招”融入自己的劍法中,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這件事在路如風做末輕而易舉,但對他而言卻太難太難,只因為他頭腦中的劍法觀念根深蒂固,觀念轉變已經非常難得,劍法地轉愛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幾天下來,他初步達到了路如霞曾經擔心的那個標准:八不象!不但新劍法沒練成,老劍法都亂了套,進境居所有人之來,他身至有些擔心現在他是否打得過小女兒如云。
進境僅次子路如風的是如霞,雖然她有些狗板,也有些放不開,但她卻有兩個名師,哥哥和情人,而且龍字空教她教得更細心,她也練得更有興趣,龍字空武功本已高妙絕倫,見識也是非路如風可比,雖然他只是聽路如風轉述李龍地劍論,但瞬間就已經融會貫通,也許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他融會之後,專門斜對路如霞的現有身手和性格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法,隨時對她的問題提出意見,而且意見都是恰到好處,毫不藏私,如果不是神龍一派的武功不適合女子練習,估計這個江湖神話傳說的神龍傳人會將他的內功也傳給情人!
劍術的理解並不需要太長時間,有的時候也就是頓悟,路如云就屬于之一類,她生性活發,比較喜歡自由發揮的劍法,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人教,一聽爹爹說以後不需要過多地注重招式,馬上喜笑顏開,按照想法隨意練習,練得興致勃勃,雖然速度增加並不多,但偶有異想天開的妙手出來,倒也讓她的劍法自成一體,按這個進度,有可能另外開創一個劍術門派。
至于那些下人,路如風也在訓練,雖然沒有人懂,但不妨礙執行,每天都有一批人被路如風趕到湖中捉魚,規定一天必須捉住兩條魚,不准用網,也不准用其它的工具,必須用手來捉,沒有捉到的不准吃飯,辦法執行後,人人驚奇莫名,眾人私下討論時,有人說大少爺上次捉魚受了委屈,現在在他們身上報複,也有的人說是手捉的魚好吃,二小姐吃上了癮,老爺寵愛她,沒辦法天天把這項任務交給下人完成。
這些魚真難捉,第一天線子所有的人都餓腦子,第二天好點,有幾個人吃上了飯,十天下來,捉順了手,人人效率大增,山莊天天魚香四溢,二小姐吃得眉開眼笑,幸好這湖中魚實在是多,這麼多人捉了這麼久,湖中的魚好象根本沒有減少,這些下人並不知道,後末他們捉上末的魚多半又被大少爺悄悄地放回到了湖中。
看著這近百人捉魚的手法越來越熟練,路如風欣慰地笑了,捉魚行動可以暫時結束!吩咐管家將上次繳獲的那些身水、暗器和弓箭之類的兵器交給這些人,再系統地訓練一下,傳授一點劍術知識,讓他們自由練習,于是,山莊護街隊正式成立,這些人劍術沒有任何套路,怎麼快怎麼練,也沒有系統,雖然看起來只是一群烏合之象,但個個身手倒還靈活,估計一百余人一湧而上,也夠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