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錫安，天下第一都 98 抵達帝都的飛空艇 04

　　塞尚的動作很快，兩家學院出報紙的速度同樣不慢。塞繆斯皇家學院肯定是跟著皇族的方向走得，塞尚的意思就是他們要表達的意思。而奧格瑪學院則是大力支持徐錚的意願，老奧黛麗院長只透過眼鏡片看了一會兒徐錚送來的東西，再問了幾句徐錚話，事情就拍板。睿智如她，自然奧格瑪學院在這件事情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又或者說，她心裡又是抱著對其它種族的怎樣期待。一樣著以後有精靈族的、矮人族的、侏儒族的，又或是獸人族或是其他種族的學生在自己的學院裡走動，老校長心裡就是一片火熱。這樣的成績，想來以往的校長都做不到吧，只有自己才得了這樣的契機做下這樣的偉業！

　　報紙這東西一出來，奧黛麗校長就意識到它的利潤和傳媒作用，她很正義的善用它。用它來表達民眾的心聲。所以兩家出版的東西很多時候儘管內容接近，但表達的思想不盡相同。也正因為這樣，帝都報紙頗有爭放齊鳴的味道，有能力買報的通常會買兩份，兩邊的報紙都看看。這一次，奧格瑪學院難得沒有和塞繆斯皇家學院唱反調，步調難得出奇的一致。

　　為何會這樣，正式因為因徐錚而實現的事情實在太過重要。

　　因此老校長看向徐錚的眼光很火熱，也很鄙視。

　　火熱是因為這個學生真的很奇特，做下許多看似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能擁有這樣的學生，誰臉上都有光彩。鄙視則是因為徐錚的”畫作”，簡直嚇死人，奧黛麗把圖顛來倒去研究了很長時間後仍是搞不懂那堆抽象的線條和色斑是什麼玩意兒。最後在徐錚吱吱唔唔的解說下，奧黛麗才終於懂了。

　　懂了之後不由得大怒，自己學院的學生竟然能畫出這樣拙劣的畫作，寫出這樣醜的字，太丟人了！看在這學生還算乖巧，送了自己這副特別好用的水晶眼鏡的份上，這次她就不懲罰他了。但是他必須跟繪畫老師學習繪畫技巧，畫成這樣……奧格瑪學院丟不起這人！

　　於是徐錚扭捏而去，鎩羽而歸。老太太的威力那可不是蓋的，只需用那種英國貴族管家似的古板嚴謹眼光看過來，徐錚就覺得尾椎發麻，直欲跪地求饒。

　　“這畫你畫的？”

　　“嗯。”

　　“當真是你畫的？”

　　“……嗯。”

　　犀利的眼光從眼鏡片後頭射出來，刹那間徐錚只覺得對方萬箭齊放般箭如雨下，自己則千瘡百孔被射成了篩子，底氣全漏了。

　　“畫得真好！我差點就看明白了。”

　　瞧著反話說得，多有水平！不愧為一校之長。

　　“我回家重畫。”徐錚從沒像現在這般老實過。

　　“不必了。”老校長隨手寫了一張紙條，字跡龍飛鳳舞般像男人寫的那麼蒼勁有力，看得徐錚額頭又是汗如下。真是的，一個老女人，這麼多才多藝幹嘛……還讓其他人要不要活？

　　“上面的字認得吧？”

　　“認得……”

　　“那好，你就去找上面這個人，就說是我叫你去的。我要求不高，只要求你按他的要求把每天的畫作畫好就行。”

　　徐錚腿一軟就差點跪下，那紙上赫然寫著的名字保羅．皮爾森，奧格瑪最嚴厲的繪畫老師，沒有之一。而那人一向挑剔，更喜歡佈置海量的繪畫作業。美其名曰熟能生巧。

　　誠實的說，老師是好老師，對自己的本質工作熱情而富有責任心，教學更是嚴謹認真，一向桃李滿天下，呃，滿帝都。可自己是懶人啊，沒有成為桃李的自覺性，攤上這樣一個老師就是活活倒足血黴……這叫什麼事兒……早知道就啥也不畫。

　　徐錚站在那滿腹愁腸，只聽老太太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還不拿去？”

　　“叩謝太后。”徐錚順口應了一聲，還應個自然無比。

　　老太太茫然：“說的什麼？”

　　徐錚語無倫次，想著自己以後的悲催日子，腦子都亂了，便又應了聲：“奴才接旨！”

　　老太太越發茫然：“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喳！”徐錚應了一聲，搶過紙條飛也似的跑了，留下奧黛麗校長坐在椅上滿頭的霧水。

　　徐錚VS奧黛麗校長，KO，完敗！奧黛麗校長VS徐錚，KO，完勝！外加滿HP，滿MP，滿SP。

　　……………

　　隔日。錫安接頭滿大街報童亂竄。更有放寒假的奧格瑪學院學生也穿著厚冬衣客串報童掙學費和零花錢。便只聽見街頭一片清脆的孩童叫喊，或是臨近變聲期的青少年嗓音，把個年關臨近的氣氛推得更加熱鬧。

　　“賣報！賣報！”

　　“新出爐的《皇家日報》，還有《奧格瑪日報》，三個銀幣一份！”

　　“咦？怎麼漲價了？昨天都才兩銀幣一份。”

　　“先生，您不知道。這一期是特刊，特刊就是特別編輯加特別制做，還加了彩頁，當然更貴一點。不過也就是多一個銀幣而已，制做更精良，內容豐富，三個銀幣其實比昨天的兩個銀幣還更劃算。您要幾份？”

　　“再劃算我也不可能買一份來讀，再買一份來墊屁股吧？一份！”

　　“瞧您說得，其實墊著坐也行，免得雪化了弄濕褲子。假如您不在乎多花一份報紙錢的話。”

　　“油嘴滑舌。快給我一份。”

　　“您要《皇家日報》一份還是《奧格瑪日報》？”

　　“老規矩，一樣一份。”

　　“好，《皇家日報》一份，《奧格瑪日報》一份。我建議你先讀《皇家日報》。”

　　“為什麼？”

　　“嘿嘿，你先讀過了，這就是當報童的好處，不僅有薪水可拿，可以免費讀報不說，什麼事還都搶先知道。這一次《皇家日報》就是做得比《奧格瑪日報》好。雖然說我是奧格瑪的學生，但不得不承認皇家學院就是底蘊更足，圖書館也要比我們奧格瑪的強大。像一些獸人族的秘辛，我們圖書館裡就沒有。”

　　“獸人？怎麼突然想起寫他們？”

　　“不知道。上面除了獸人，還有精靈族的，矮人族的，好些東西都很有趣，我以前都不知道呢！您慢慢看，我繼續賣報去了。”

　　那人應了一聲，隨便找了家賣熱飲的地方看報。

　　賣熱飲的地方叫微笑轉角，夏天賣冷飲，冬天賣熱飲，名字取得很有意思，大多數時候一轉過街角看到它時當真會忍不住會心微笑。

　　像這樣的飲品屋帝都有不少家，以前是沒有的，自從熒火蟲小吃店出現以後，這機關報飲品店就出現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多的一條街會有好幾家。

　　低空這家就是幾個奧格瑪學院的女學生合夥開的，上學時就由家裡人來看守，平時則幾個女學生在裡面工作，用這樣的方式一邊上學，一邊掙錢。

　　那人推開門，只覺得一股暖氣撲來，下意識就窒了窒腳步，哦暖氣的來源是一種叫做魔法取暖陣的東西，和飲品店一樣，創意來自於那位布衣王子，然後經由其它魔法師完美，已經成為帝都很常見的店鋪設施之一。它價格便宜，使用安全方便，除了貴族仍然喜歡壁爐的氣氛，很多平民都在使用這種魔法陣，目前攝政王閣下正在大力推廣這種貼心的設施，幾個女娃娃因為年輕有幹勁，倒挺有魄力搶先安裝上了這個東西，而不像其它老成的居民還在那裡觀望。

　　微笑轉角由於出自幾個女學生之間，整體佈置顯得精緻而幽靜。入店這人就喜歡這種氣氛，所以才會平常休息時就喜歡來點上一兩杯價格便宜的熱飲，再讀會兒報紙。

　　只是今天幽靜的氣氛好像消失了，裡面積顧客都在交頭接耳的交淡，小店裡一片細密的嗡嗡聲。

　　這樣的熱鬧場景那人也見過，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依然點了一份熱牛奶，捧在手裡坐下來讀報。

　　今天報紙的內容很奇怪，不再報導承安的事件，而是大篇幅描述非人類種族的事情。同時今天的報紙確實做得很精緻，尤其以《皇家日報》為勝，上面的精美彩色插圖，上面的非人類種族形像栩栩如生。

　　看那矮人，粗壯威猛，面容粗獷憨厚，手持比自己身高還長的長柄斧，很是有趣。精靈族容貌美得不真實，男俊女俏，身背弓箭的樣子顯得很靈巧敏捷，過目難忘。獸人族，種類就多了，報紙上只繪得有狼族，虎族，豹族，犬族，豬族。狼族和犬族地有些像，豬族長得真的很像豬——納迦，人身魚尾，男的臉上有鯰魚樣的鬍鬚，女的沒有，但看那身段，當真是豔麗豐滿，竟是極美。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竟然還繪著魔族的形像，看上去遠不是人們所想的那樣醜惡可怕，竟也全是俊男美女，氣質有點陰冷，但絕對不邪妄，男的笑得爽朗，女的笑得柔美華麗，也全都好看得很。

　　老實說，在沒有看這份報紙以前，這人對生活在亞里斯大陸上的非人類種族的概念是很模糊的，只知道他們存在，並不知道更多的東西。像對魔族這類，他心晨還抱有就是惡魔的排斥感。如今看過，才發覺自己的好些認知都是錯的，就比如魔族，他們一直和深淵惡魔作戰，守在地底阻止真正的惡魔出來，照理說人類更應該感謝他們。讀著報紙的內容，心裡不免對這些沒見過的種族多了一分親近感，哦，也不是全部沒見過，帝都曾經出現過矮人，自己當時湊熱鬧也去看過，他們便如報紙同上繪的那般，憨厚而威武，有時動作傻傻的很討喜，聽說近年來帝都的軍備物資，武器和防具都江堰市學習的他們的鍛造技術生產，質量不是否一般的好。軍備強大，士兵給力，承安自然更安全，大家就有了有力的庇護，這得感謝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