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傑士卡爾
接著跑路的三人一路安全的退到了城門邊,守城的士通知,心有不甘的放三人離去。
待著離開城門遠了些,城頭的士兵已經看不清楚了,徐錚立即反客為主,一手拉著蒙面的傢伙,一手提著傑士卡爾,跑路跑得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快。
徐錚伸手時,蒙面那個本能的縮了一下手,哪知徐錚手腕一翻,快如閃電的劃出一道虛影就將自己捏住,這種近距離之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隨即身體一麻,像是有一道控制的力氣從被徐錚抓住那裡傳來,整個人身不由已的被徐錚帶著往前疾竄。那人眼裡露出驚駭的光,全身酥麻掙扎不脫,只能被帶著走。
徐錚怕惡化傑士卡爾的傷勢,只能抱著他走,三人很快遠離了馬達加爾,隨機挑了個方向下接衝出近二十里才停下來。
徐錚將傑士卡爾放平在地上,問蒙臉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那人道:「人已經救出來了,大家各走各的吧。麻煩你將納迦送回去。」
徐錚點頭:「嗯,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一定送到。」
傑士卡爾躺在地上,感激的道:「英雄,謝謝你!」
那人擺擺手,道:「可惜我來晚了。」說罷,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看著徐錚:「你到底是誰?」
徐錚呵呵笑:「你又是誰?」
那人沉吟了一陣。終於一言不地調頭走了。
徐錚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地上地傑士卡爾。道:「納迦居住地方向在哪邊?」
傑士卡爾警惕地看著徐錚。這個少年太過古怪。行徑詭異地得。可不敢保證帶回族裡整出什麼事來。
「你想要怎樣?」傑士卡爾道。
徐錚道:「怎樣?醫好你。醫好豪威爾。還要想辦法把碧昂娜找回來。」
傑士卡爾渾身一震:「你……你!」
徐錚輕輕笑:「我叫做徐錚,你的弟弟坦伯爾來找我,請我幫忙。而我答應了他。」
傑士卡爾又驚又喜的道:「坦伯爾?徐錚?亞里斯大陸之星徐錚?!」
徐錚皺眉:「麻煩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名字前頭加上那個可怕的噱頭?」
傑士卡爾喜上眉梢:「我弟弟沒事吧?」
「沒事,就是游了千多公里,累得跟條魚乾一樣。」
傑士卡爾輕輕笑開:「我弟弟真是好樣地!」
徐錚正色點頭:「絕對是!看似脆弱,實際內心堅韌,認準了目標就毫不猶豫的去完成它。{et}他比許多人都更純真,也更執著。我佩服他,你那個小弟相當的了不起!」
向傑士卡爾展露那雙能證明自己的黑眼瞳,徐錚道:「在這之前,我父親奧森已經去過你們那個,給了你們坦伯爾的信物,只是還是找不到你們真正地聚集地。我一直在等納迦在馬達加爾出現,不過可沒想到會是這個方法……」
傑士卡爾一臉愧疚的道: 「我低估了馬達加爾的城防能力,因為豪威爾是在城外受的傷,所以沒有提起我的警惕。」仔細看著徐錚地瞳孔,確實沒有任何偽裝和魔法,又道:「我信你,能拿著坦伯爾的海洋之心交給回而不佔為已有,這已經說明了很多。」
「海洋之心很厲害?」徐錚一臉然,聽那名字,他只聯想到自己身體裡的樹人之心……
傑士卡爾道:「對於坦伯爾來說,只是一件護身地魔法道具。但對於其它種族的人來說,有了它就可以在海裡暢通無阻,相當於納迦一樣。這樣說吧,假如一個高段位的人族法師有了它,他就可以借用海洋這心,帶著一支軍隊入海作戰。」
果然很牛!
不過徐錚不感興趣。他喜歡跟人友情PKK,很熱鬧,很有趣。但對那種打生打死,掠奪來掠奪去的戰急極度厭惡。前世已經被戰爭禍害了一生,他深深明白生命和自由地可貴。
「不說了,先回你族裡,我先想辦法弄好你和豪威爾,其它的事看情況再說。」
傑士卡爾這時把握住重點:「我和豪威爾你能治?」用帶著期待的眼光看著徐錚:「徐錚,不要說大話。納迦族的腰骨被打斷了以後,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治。我們試過人族的光明系魔法,它也只能治好皮肉之傷。雖然它的復原速度和驅除效果我們地水系魔法都沒有辦法比,但它也僅僅只能治好創傷。我們的骨傷連醫師和藥師都無可耐合,你別胡吹大氣給了人信心又讓人失望。沒人想當一個終生地殘廢,但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還不如不給人希望。」
徐錚微笑道:「放心,我治骨傷的理論來自於一個與亞里斯完全不一樣地地方。
可以這麼說,它的展和亞里斯完全不是一個方向,有些事情亞里斯不可能,但在那裡卻是可能。而且以前我有過治好自己叔叔長年殘廢地手臂的經驗,所以我想試試。只要讓我能弄清納迦的骨骼構成,我想我還是有一定的把握,也許不敢保證你們以後還能戰鬥,但我至少應該能做到讓你們直著身子走路!」
誠肯的看著傑士卡爾:「讓我試一試。你可以這麼想,至少失敗了你也沒什麼損失,對不對?先做最壞的打算,這樣有一點回復都是一種進步。」
傑士卡爾驚喜的看著徐錚,這樣的態度,他知道不是在無的放矢,這少年頂人的名頭,不會說有就有的。
「那邊。」傑士卡爾指著海岸線的方向:「越過破滅水盾之後,深入到海底就是了。戰鬥打響以後,所有的納迦全從海邊適到了海底洞穴居住,所以你在海邊上是找不到人的,除非大家在向水盾裡灌注魔力的時候。」
徐錚點點頭,輕輕抱起傑士卡爾,向著他所指的方向奔去。
蒙面的男子向前奔出近十里後才又折了個方向往馬達加爾返回。
臨近城門時,他摘掉了臉上的蒙布,露出來的臉赫然就是吉裡米奇!
吉裡米進了城,緩緩向著自己的家走去。走到大門時,管家站在旁邊,見吉裡米過來,急忙把他拉到一邊,焦急地道:「少爺,你又惹什麼事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乖?小時候好好的,長大了學著跟人鬼混,還學會賭錢,欠人一屁股的債!你叫我怎麼說你?」
吉裡米回視這個看著自已從小的長大的老人,心裡像被輕風撫過一樣,溫暖柔和,帶著些許感動。
低聲回道:「帕洛恩,不是你想地那樣。」
「那是怎樣?沒錢你不知道跟我說?我還有點積蓄,犯不著去惹怒老爺。」
吉裡米張了張嘴,沒說話。
帕洛恩從懷裡摸出兩塊薄鋼板,一塊塞在吉裡米胸前,一塊塞在他背後,小聲道:「老爺找你。我看他臉色,準沒好事。你小心著點,也忍著點,別跟他鬥氣。挨幾鞭就完了,明白不?」
吉裡米渾向一寒,回想起米勒奇在自己離開時冷冷的那一句:「三十。」心裡就知道,父親早就看穿了,是藉著奧森崔維斯的手放自己離開,後頭的一切都是在作戲。三十的意思三十鞭,一鞭都少不了!
苦笑著對帕洛恩道: 「我知道了。」逐硬著頭皮往裡行進。老人在背後看他,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卻又無可耐何。
走進裡面,父親果然在那裡等他。
「回來了?」
吉裡米呼吸一窒:「回來了。」
米勒淡淡地看他:「本事見長了!我還只道你當真不學無術,成天跟其它紈褲子弟子弟聚在一起賭錢生事,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要有本事得多,不聲不響的就摻和進不該摻進來地事。救了一個納迦女子不說,連她的族人也一塊救。知道麼?今天要不是有奧森崔維斯,我根本沒有辦法救你,那種情況下你插翅也難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你要真是廢物或是個紈褲子弟我還不擔心!你沾上了不該沾的事我才是真正地害怕!」
吉裡米大驚失色:「父親!」
米勒冷著臉,將一個手鐲扔到吉裡米面前。吉裡米一看,正是碧昂娜昨天還戴著的那個,頓是驚得更是面無人色,叫道:「父親,別傷害她。三十鞭我領了就是!不,請你責罰五十鞭吧。」
米勒惱怒的看著他,厲聲道: 「你真當我是傻的?那姑娘小時候救過你,你現在救她,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瞧見。你從小不賭錢,這一輸就是上千萬,你以為當真能唬弄我?家裡就那麼一個水池,你天天送吃的,也當我不知道?我還沒老!」
「父親!」
「別叫我!」
「父親!」吉裡米仍舊只是叫。
「滾出去!自己去領五十鞭!」
吉裡米又求了一陣,見父親始終冷著一張臉,只得面如死灰的去了。
米勒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努力的喘著氣,許久以後才平息,淡淡地道:「出來。」
碧昂娜渾身的咬著下唇從後面走出來,向著米勒跪下,低聲道:「大人,請放過吉裡米。他真地是個好人,不應該得到這樣的懲罰。」微微閉上眼,顫聲道:「您就將我交出去就是。我還是……我還是完整地,應該能值錢。」
「交?怎麼交?交給誰?」米勒冷然道:「一交誰都知道我窩藏了你,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碧昂娜不作聲了。
米勒久久的看著碧昂娜,忽地歎了一聲:「女人長得太好看,又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是一種禍害。你小時候和吉裡米的相見也是一種孽緣,你當初救他,說起來還是我欠你的。罷了,罷了,你回水池裡呆著,沒事別出來,我叫人給你送吃的。」
碧昂娜低聲道:「大人,請你別打吉裡米。他上次就傷得很重,你自己的兒子啊!難道不心疼?」
「不心疼?我怎麼不心疼?」米勒冷笑道:「不打不長記性!不打下次不知道還要闖什麼更大的禍!他現在連牢都敢劫了!天知道下次會不會因為你和銀翼那幫子人梗著脖子都幹上!我揍他就是不想他死得那麼快!因為就算是我在銀翼裡都只是個說話沒份量的小人物,我怕哪天我再也護不住他!」
碧昂娜流著淚回到水池。米勒走出屋子呆呆的向著天空一直望著,喃喃的道:「馬達加爾啊,什麼時候才能重勢力重組,變成一座真正的自由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