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振翅！ 41 無題

　　根據徐錚的知道，社會的發展發與變革是循序漸進的，它們總是以從低到高的運動模型發展。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突躍的，如鄂倫春人，就經歷了社會制度的跨越。在接觸到這段歷史的時候，徐錚當時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直到手機跨越時間與空間出現在亞里斯大陸，徐錚才真正瞭解了跨越一詞的含義，同時也真正理解了穿越一詞的驚悚效果。

　　關於大家對手機出現的反響，徐錚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到眼前這樣的情形。

　　昨晚實驗完畢，徐錚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一睜眼，就看到吉米的美人臉。

　　老實說，那張臉本來很美的，如果此人不言不動，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亭亭玉立的百合花。但現在他那張百合花似的臉蛋離徐錚不到兩厘米遠，微微有斜飛的狐狸眼離徐錚更近，就差直接眼珠子對上眼珠子，徐錚這才注意到這人的瞳孔是一種絢麗的紫羅蘭色，非常美麗。只是因為距離過近而讓它顯得十足驚悚。

　　這道理很簡單，擁有天鵝一樣的脖子的女子美吧？你試試用放大鏡去看看她天鵝般的脖子，你會發現就局部而言，它其實更像坑坑窪窪的環形山，保證能讓你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從這個距離，徐錚甚至看到他的眼角的美人痣。由於距離的原因，它看起來就像一座碉堡，驚悚的效果遠大於美麗。

　　「哇！」徐錚慘叫了一聲，手足並用的爬離吉米地身邊。驚恐的瞪著他：「你要幹什麼？」

　　吉米悻悻的摸了一下臉，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臉也具有恐嚇的效果了？

　　百合花男爵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徐錚，道：「手機！我也要！」

　　「沒了。」徐錚道：「四台試驗機，四個人一人霸佔了一台，沒有人還給我。」

　　吉米森然道：「我管你那麼多！總之，我今天一定要拿到屬於我的手機！」

　　徐錚狐疑的打量他：「你幹嘛突然對這個大感興趣？」

　　吉米臉色可疑的一紅，道：「今天早上我看到露琪在給星芭黛打手機，她們兩個足足聊了一上午，從人族的風俗到精靈族地弓箭。滔滔不絕沒個停歇的時候。這東西實在太好了，當不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通過它聊天，這在以前誰曾想到過？我甚至偷偷聽到她們在講喜歡的男人應該是什麼樣地。嘿嘿嘿，露琪對我印象還不錯。沒有因為我是個貴族就對我看不順眼。」

　　徐錚一臉暴布汗這倒是，沒人來收手機費，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拿著新出爐的手機煲粥…… 也許，自己應該弄個收費的方式來贏取暴利？呃……「所以我就想……」吉米突地有些扭捏起來：「我也應該有一台。可以給露琪打電話。有些話當面……嗯，這個不太好意思說，對著手機講感覺沒那麼可怕。」

　　徐錚嗤鼻。你個沒種地死人妖，喜歡別人就明說，扭扭捏捏作甚？有得那個工夫害羞，還不如實話直說。

　　吉米繼續在說，聲音裡多了些哀怨：「是啊，我知道，不就是表哥先發現你，先對對你好嘛。他又是頂著大王子的頭銜，當然可以給你創造各種便利，我只是個小男爵。當然做不到。你就厚此薄彼，有什麼好東西總是他有。我沒有。這次你可不能這樣，你得先幫我造一個。」

　　瞧瞧。這委屈勁，跟小媳婦似的……

　　造就造，魔晶在別人看來是天價，但對徐錚來說賤得跟一砣屎差別不大。而且本著促在一對良好姻緣地原則，更應該立即給吉米做出來，讓手機當吉米和露琪的紅娘，當即爽快的點頭答應。

　　吉米秀眉一挑，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道：「太好了。這下我可以打給露琪，打給星芭黛，打給卡米拉。噢！真希望莊園的美女們人手一台，這樣我想打給誰就打給誰。徐錚，你以後做一台手機出來送給美女，一定要把她的號碼記下來告訴我。哈哈哈！真是幸福啊，從此被美女環繞！手機真是個了不起的東西，打破與美女們的距離，零距離能話，感受美女們的呼吸。帥！」

　　干！敢情他是藉著手機的便利，試圖伐倒一片森林……

　　徐錚額頭上地汗泌了出來，右邊眼皮突突地跳個不停，這爛人，活該天誅！

　　得了徐錚的答應，吉米歡天喜地地去了，高興得腳步虛浮，很有點找不到北的感覺。

　　他前腳剛走，布魯斯就進來，窘迫地搓著手，道：「徐錚……呃，這個，手機，嘿嘿……手機。我剛剛看到吉米出去。他能有，我當然也要有。」

　　徐錚翻了翻白眼，道：「行，我記下了。」

　　「真不愧是哥哥我的好弟弟！來，讓我抱一下！」布魯斯豎起姆指，不遺餘力的狂拍馬屁。

　　徐錚笑罵：「給我滾蛋！」

　　布魯斯悻的收回手臂，突然問：「你覺得我再要五、六台會不會太過份？」

　　「要那麼多幹嘛？」

　　布魯斯乾笑：「我想寄給父親爺爺他們，沒事的時候和他們說說話。」

　　「別想了。現在不能達到那麼遠的通訊距離。」

　　「哦。」布魯斯微有失望，道：「那還是一台好了。要不給我的空牙也來一台？我可沒有你的獸紋召喚本事，可以用這個召喚它來。」

　　魔獸佩戴手機……真新鮮！這倒是亞里斯大陸的創舉，別的地方沒有。

　　見徐錚臉色不善，布魯斯趕緊走人。

　　前腳出門。小初後腳進來，扳著撲克臉不說話，只拿眼睛看著徐錚，總是犀利百微帶凌厲地的眼睛這次沒有那麼銳利，那眼光倒有點像渴望得到一塊肥肉的小狗。

　　徐錚歎了口氣： 「手機是吧？有你的。」

　　後者點點頭，對徐錚露出一個微笑，逕直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半個字。不得不說，比起強要手機的手段，他比起前兩者都要高明多了。

　　小初離開。加西來進來，大聲嚷嚷：「徐錚！」

　　徐錚痛苦的摀住臉：「我知道，手機！」

　　「乖！」加西亞興奮的道：「這東西真好！現在老王八我任何時候想罵就撥通了直接罵。我可以一邊躺在床上，一邊慢慢的數落他。順便再品兩口熒火蟲的好酒。哇呀！光是想，我都覺得很幸福！」

　　老變態……還有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地痛苦之上的不良嗜好……徐錚腹誹，點頭如搗蒜：「學生明白，弗瑞斯特老師那只我一定想辦法調大音量。讓您罵得淋漓盡致，酣暢無比，每一句話都讓弗瑞斯特老師聽得震耳欲聾。刻骨銘心！」

　　你的也是！當然，這句只能想，不能說。

　　「我就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招人疼呢？真是善解人意！」加西亞喜瞇了眼，撫寵物似的摸了一陣徐錚地頭，大有收徒如此，人生何求的味道，這才踱著八字步走了。

　　接下來，絡繹不絕的人上門來要手機。從玲美美到矮人族長亞格魯，凡是和徐錚交好的沒一個落下。

　　徐錚起初還有耐性聽理由，到了後頭。凡是有人上門。徐錚便會說：「手機？」

　　對方曰：「手機。」

　　徐錚就會對馬克道：「手機。」

　　馬克則點頭，碩大地手指用指尖捏著筆在紙上畫一道。也曰：「手機。」

　　這其中卡洛的要求最過份，他竟然訂了二十台。不僅沒把昆西和露西娜落下，更是把曙光傭兵團裡與他交好的貓貓狗狗全算上了！徐錚暴怒無比，但對方是卡洛叔叔，他還能怎麼地？只能造。而最離譜地是亞伯，做為一個聾啞人，他也要手機！

　　徐錚出離憤怒的衝他打手勢：「你要手機幹嘛？」

　　亞伯回以手勢：「我只啞不聾！打通了聽個響！沒事我就不能聽別人說話？」

　　好嘛，他當這是收音機來著……

　　到最後，徐錚接過馬克手裡的紙，看了一眼就倒吸氣。媽媽咪喂，上面記錄的沒個一百台也有八、九十台，當真魔晶不要錢的？手工不要錢？濃縮在手機裡的無差別勞動時間不是成本？干！這就是赤裸裸的剝削，壓搾！亞里斯風格的資本主義吸血鬼！

　　只是，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東西還是得做。

　　抓住弗瑞斯特和亞當，再逮了一幫侏儒巧手來幫工，最後出爐異界版手機一百四十台。用光了徐錚全部的魔晶，若不是他把魔晶分了一半給馬克，只怕現在仍然都解脫不了。

　　這一百四十台手機，和徐錚熟識之人是人人都配備有了。大約用掉了近八十台，剩餘的六十台則留下二十台做為獎勵機制地獎品用。其餘三十台配備給了保衛者裡表現傑出地二人小隊用，比如貝爾斯和亞桑格倫兩人就分到一台。十台配備給了工作中表現優異的人和一些有威望地人，

　　從此開始，奧森莊園就出現別的地方看不到地情像：總是有面有得色的人拿著一個彩色透明的方塊魔晶貼在耳上，像神經病一樣對著那個小方塊說話，十分張揚且招搖的過市，聲音還足夠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更有甚者，為了突顯自己配備了這個玩意兒，刻意忽略有人來電的時候它發出噗噗的放屁聲，直到這個可怕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後，該人才不慌不忙的用一種比正常速度緩五倍的速度掏出這個東西按一下，且還不忘華麗的掄得把它掄個圈套，直到所有人的耳光都集中它上面後，這才把它貼在耳上，用一種極度具有優越感的聲音懶洋洋的問道：「喂？誰打我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