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31 海嘯！

　就只見少年狡黠的一笑，腳下用力，大鼓發出砰的一聲響。

　突兀的聲音讓人一驚，砰砰的鼓聲就一直響了起來。

　起初，它還是只是單調的響，一聲一聲，帶著一股很特別的節奏，速度並不快。隨即，它越來越快，帶著一股暴風聚雨的方式，一聲聲連著烏雲密集的一片，又如同雷雨時密集的奔雷聲。

　再到後來，它簡直形成了一片鼓聲的浪潮，像翻天的巨浪，一奔奔向著海岸沖潮。坐在觀眾席上聽它的人，就只覺自己是海洋承受著狂風巨浪的船隻，隨時都會被颶風吹翻，隨時都會海浪打倒。那種在掙扎求生的拚搏，帶來一種狂瘋的感覺。

　片刻的工夫，已經讓人感到窒息，後背冷汗淋漓時又有一種狂熱的興奮感在升騰。兩股戰戰，顫抖著在鼓聲中飄搖不定。眾人往台上瞧去，那個笑嘻嘻少年已經不笑了，正專注的踩著鼓，小腿帶著腳掌疾速運動，右腿已經形成了一片幻影，踩出狂風巨浪烏雲奔雷之聲！

　布魯斯看了弗瑞斯特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憾。只是鼓聲已經如此，接下來又將會有什麼？

　突地，鼓聲驟停。又響起，一片更大巨浪撲來！

　不再嘻笑的少年開始疾動，腳下踩大鼓，手裡的鼓棒開始敲動，變幻成幻影擊向身前的小鼓。狂風巨浪中開始有了碩大的浪花，夾著旋風撲向觀眾席，誓要把眾推得更高，推到浪尖又狠狠摔向谷底。每一次拋起與落下，都是心志的考驗。

　很快的，少年臉上開始流汗，額上臉上大汗淋漓，認真而專注黑眼晶亮，有一種壓人神彩的魅力！

　大小鼓一起敲動。隨後加入镲片的聲音，織成一種狂暴的聲響，隱忍之中帶著將欲暴發的狂勢。一波波的沖刷人耳。特別是大鼓，含著天道之術地力量敲擊，不僅聲音低沉響動。更是發出身體才能感覺到了超重低音，震得人心臟狂跳，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這樣的節奏。這樣地擊法，沒人見識過。但同一時間裡。血液都被點燃，共同體會著那種波峰浪谷的極限剌激！

　鼓，原來還可以這麼敲的！

　敲到極至，徐錚猛然大喝了一聲，雙眼怒睜。重重地踩出一擊重音後，手裡的鼓棒高高拋起。

　所有人的眼光就跟著在空中飛舞地鼓棒一起飛舞、旋轉，看著它們升到最後，又落後等待的徐錚地手中。

　「嗨！」徐錚再一次大喝，兩眼暴亮之際，突然伸出手緊壓在鼓與镲片上。

　所有聲音立停，鋼琴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不再輕柔如月光，竟也是如狂風巨浪一片的聲音！隨後是其他的琴聲、手鼓、長笛，織成一片洪流。

　左側的三男三女最後才動。臉上突然現出一種邪魅地笑容。虛虛伸手一推，那琴便自動浮了起來。吸附到手上。

　「反重力術！」

　「魔族！」

　正是！這六個就是卡蜜拉從魔族裡帶來的魔族成員。第一次學貝斯與吉它，水準不能說有多高，但魔族那種邪異的風格，奏出來的聲音絕對夠勁夠力。

　魔族與精靈族有著同樣的特點，都是女的美男的俊，此時抄起的手裡的樂器在眾人還在震驚於魔族地堂而皇之亮相時已經奏出了華麗而讓人震憾地聲音。

　這種樂音，和眾人以前的完全不同。它遠離了輕柔寧靜地亞里斯大陸常見風格，足足激盪人心，引得靈魂顫抖。

　這時，久久不見動彈的最中間那個男子開始唱了。

　聲音低低的，像搖遠天邊的悶雷：

　我已厭倦了整天去追求你所要求的那樣

　那種感覺是如此虛偽迷失了自己

　猜不透你的思緒，只有跟隨著你的足跡，忍受無盡的壓力

　不斷的摸索，在你眼中，只是不斷的犯錯

　用靈魂呼喊的唱詞，述說內心的沉悶，述說不被人接受的苦楚，述說在人世掙扎的失敗者的心聲，就像詞裡唱到的，我一直在努力，試圖讓人接受。為什麼我不斷的摸索，在大家的眼中，只是不斷的在犯錯。有沒有人替我想過，我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只為了換回一個接受與肯定的眼神？

　這些歌詞無疑是維克的心聲。因為長得醜，從小受人崎視，多少人因為懼怕他而遠遠的躲著他？他也在努力，試圖讓人接受自己的存在。為什麼就是沒有人可以透過他可怕的長相，看到他心裡真誠與美好的東西？正因為是徐錚為他量身打造的心聲，縱情低吟之下，格外的打動人心。

　低低的唱著，聲音嘶啞，渾厚的低音衝擊著所有的人，讓每一個都在回憶自己的人生經歷。一個人在生活著，總是需要別人的肯定。為此，披上了偽裝，試圖改變自己迎合別人，就算是最終血肉淋漓，也要試圖肯定自己的存在，被人所接受，被人所喜歡。只是這樣的過程中，丟失了多少只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怎麼在這個過程中迷失了自己，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敏感的心已經變得麻木，在現實的世界裡，真心已經不在，只剩下了腐敗，散發著惡臭的內心。

　聽著歌聲，人人都檢討自己的得與失。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種狠狠剌向心臟的內心自我反省會繼續下去時。台上那人突地轉過身子，發出海嘯一般的叫喊！

　眾人狂震，只見那個高大的男子面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臉部被遮去了一大部份，只餘下一雙含著痛楚的眼睛的面具下的嘴。現在，他正大張著嘴，狂力呼喊：

　我已經變得麻木，我感覺不到大家的存在

　已經意識到自己如此疲倦

　此刻所有我想要做的

　就是把你拋開找回真的自我！

　海嘯一般地聲音滾滾而來。這是一種沉默中的暴發，在被重重的壓力緊壓之下終於暴露出來地內心心聲：我已經麻木了，我已經累了。我不要再按著別人的標準迎合別人，我只要做我自己，真實的自己！

　從來不知道歌還可以這麼唱地。那滾滾的聲音就如同真正的海嘯一般滾滾而來。每次大喝都如同一次強烈地音爆，在耳邊暴炸！

　心臟被憾動了！靈魂被喚醒了！全身的血液都被點燃，呼號著。奔騰著，就要穿過皮膚透體而出！

　眾人一片癡呆，看著那人瘋狂地台上嘶吼。唱出內心的鬱悶，唱出沉默之中最後終於無法忍受的暴發：我要做我自己！

　各種樂器共同織響。六個魔族的琴聲形成主旋律，強勁而有力引，更帶著一股子穿透力，調動著歌聲暴發。鼓聲與镲聲控制著節奏，把氣氛推向高潮。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直到暴發！

　那人大喊著，一遍又一遍，呼喊著要擺脫束縛，活出自我的風采！

　從來沒有聽到這種瘋狂地曲子，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狂熱的呼喊，更從來沒有聽到這種激盪人心的節奏，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種熱力十足。足可以讓人顫抖著大汗奔流的氣氛。

　台上。七彩的燈光全亮，射燈全開。一至投到舞台上。它們不再營造一種魔幻的場景，而是閃動著，射燈飛快的游移，只餘一盞定射在維克身上。這樣的效果，是一種讓人血脈賁張的效果。台中主唱地聲音又足夠震憾而巨大，從四面八方襲來，無孔不入地用一陣暴炸般的嗓聲調動情緒，如一波更高過一波地迭起高潮。

　台上的人在努力演奏，大起大落的動作有著一種激盪的作用。六個魔族不再原地不動，而是滿場遊走著，用著各樣各樣最能表達心情的動作演奏。張揚的肢體，由動作帶起的衣衫舞動，明亮而汗水淋漓的臉寵，青春，閃耀著光彩。魔族又怎麼了？魔族同樣是亞里斯大陸的一部份，每個人都在努力生活！從今天起，魔族也會活出自我的風采，不再躲到陰暗的地底！

　唱到極致，維克自己也瘋了，突然用力摘下臉下的銀色面具，把它丟到地上用力的狂踩，聲嘶力竭的大聲高唱著，露出那張極醜的臉。

　恍然之間，所有人都聽懂了歌聲裡真正的內容。真我，什麼是真我？真我就是管他媽的那麼多，我就是我，不會因為別人的標準而改變！你不滿？那麼滾蛋！邊上呆著去，老子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此時，那張醜臉已經不再醜，它正散發的是一種寵大的熱力，吸引著人跟著一起呼喊，一起跟著唱！

　魯瑟怔然流淚，突地扔掉了耳塞，大聲狂叫道：「維克，我的兄弟，好樣的！」

　亞當也隨之站起，兩人相視大笑。這一刻，拘謹的亞當不再拘謹，心理複雜的魯瑟也不再去算計，兩人扯著嗓子，和台上的維克一起嘶喊：「此刻所有我想要做的，就是把你們拋開找回真正的自我！」

　大聲唱著，誰還記得做山賊的恥辱？誰還記得那些為了讓別人接受而受到的壓迫與委曲？隱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家正攜手在一起，在一種瘋狂的卻又叫人振奮的心情下大呼：我要活出真我的風采！

　嗨！哥們兒，我挺你！大家一起放聲大唱吧！

　有其一必有其二，這種歌聲與音樂的形式去除了溫婉與典雅，沒有那些造作作勢，就是夠勁，就是夠熱力，就是足夠奔放，就是足夠瘋狂。聽著它，你所需要的做僅僅只是跟著一起瘋狂，一起搖滾，一起大聲歌唱！

　魯瑟與亞當開了頭，就有更多的聲音一起摻和了進來，跟著唱，跟著呼喊。

　聲音好聽與不好聽在這個時候顯得並不重要。重要的，台上的唱的很好，出乎料意的用一種男人粗豪嗓音混和著讓人瘋狂的曲子與節奏，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感受撲面而來。更多人的情緒都被點燃，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瘋狂叫感和行列。

　布魯斯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努力控制自己不加入跳腳大唱的行列，但止不住的仍是手足顫抖，慄聲問：「這就是搖滾？果然很瘋狂！真的想像不到，換種歌聲，換種表現形勢，維克也可以唱得這樣好！」

　樹羽看著布魯斯，在一片嘈雜聲中大聲問：「你真要坐著？我可是要去跟著唱了！這個徐錚所謂的搖滾，真是……他奶奶的夠勁！」

　優雅的精靈大暴粗口，於是乎，瘋狂的人群中又多了一個長耳朵上下跳動，做著與精靈的優雅高貴完全不同的動作的精靈。樹羽是精靈，也是男人，無法不為這種氣氛所打動，只覺得如果不跟著大聲唱，舞動著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動作就是不夠暢懷！

　舞台後，幾名女人捂著嘴，驚道：「這是維克？那個聲音像殺豬一樣的維克？天！他唱得真好！這個聲音太夠勁了！」

　卡蜜拉像伊玫兒一樣揮著拳頭，看向拚命甩動著頭髮，手指去疾電一般撥弦的六個魔族，激動的道：「我的族人呢！人們喜歡，哈！人們的真的喜歡！魔族也可以玩音樂，誰說我們族的沒有動聽的歌和音樂？搖滾就適合我們！」

　拉娜撫著胸口，喃喃的道：「瘋了，真的瘋了！」

　伊玫兒大叫道：「走，我們也去唱！」

　一貓身鑽到舞台上，尖著嗓子發出銳利的歌聲，猶如破空之箭，更帶來一種另類的聽覺效果，帶著氣氛不住的高昂。

　諾丁也在跟著大唱，他的聲音荒誕走板，但這並沒有影響他的快樂。老虎尾巴在屁股後頭歡快的打著卷，貓鬍鬚上都凝著汗珠。他叫道：「嘿，真是不錯！我喜歡這個歌，比藍絲團長或是拉娜的歌都更喜歡！」

　高潮一直在繼續，直到最後歌聲與樂聲真正的組成一股巨大海嘯，襲捲了整個歌舞大廳。

　歌是選的Linkpark的《Numb》，自己譯的，估計錯誤不少。第一次看MTV的時候，就被那種呼喊所打動。那種沉默和不被人接受的憋曲，總感覺像維克，小心翼翼的活著就為了別人的肯定。老實說，我第一次聽LinkParkr的時候，也被主唱看似斯文的長相所欺騙，再被他暴炸般的演唱所嚇到，所以選了這個。另外，那個說唱的人其實很厲害，配合得如魚得水，只是在這裡沒法加進去了。

　有朋友推薦說讓維克去唱趙傳的《我很醜，可是我沒溫柔》。一是覺得維克這個粗漢沒有這樣的浪溫情懷，二是覺得《Numb》其實很有一種暴發力，特別適合維克這種在沉默中生活的人，所以就選了這個。不過，請放心，趙傳的經典曲目還是要讓辦法讓維克唱一唱的。

　笑。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32 摸獎

　維克一曲搖滾終於唱到尾聲，幕布在一片瘋狂之中緩緩落下。醜臉的漢子憑著他海嘯般的演唱方式和搖滾樂一起被人所記住。這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再記得他的丑，人人只記得他在台上閃耀著光芒的演出。

　幕布落下的時候，觀眾席上仍然很瘋狂，搖滾演出的效果之好，好得出人意料。人們叫著維克的名字，這醜漢不得不多次出來謝幕。少了面具遮掩的臉仍舊是醜，但維克已經有了自信心。瞧，人們喜歡自己的不是？

　謝幕完畢，這人回到後台時情不自禁的抱著徐錚哭得稀里嘩啦。那麼大一頭熊樣壯漢突然推金樁倒玉柱一般的蹲下來抱著自己大嚎，搞得徐錚先是被嚇到，然後手足無措，像安慰小狗一樣拍著他的頭安慰。

　「謝謝！謝謝！」維克語無倫次的道。

　徐錚笑道：「謝什麼？你自己的實力而已。你真的唱得很好，很能調動人的情緒。」

　六個魔族衝向徐錚，洛德爾興奮得大聲狂叫：「太爽了！黑暗之神在上，這才是真正的過癮。徐錚，還有什麼曲子沒，一起教來！」

　徐錚呵呵笑，「多著呢。要是喜歡，以後就一起和星光歌舞團演出。你們哪，要是真正的喜歡的話，還要多加練習。你們這程度也只能哄哄他們而已，比起真正搖滾還要差很多。」

　「好！」六人應道，為找到了樂趣而大為開心。

　魯瑟與亞當鑽進後台，三兄弟互相擁抱，都是喜極落淚。

　「維克，真是好樣的！」魯瑟猛拍維克的背。他一直很擔心這個實心眼的漢子會在奧森莊園生活得不快樂。現在他終於看到維克揚眉吐氣，被大家所喜歡，被大家所接受，身為維克的兄弟之一，也感覺到無比地快樂，無比的面上有光。再沒有比放下身段來到奧森莊園生活做得更正確的事了。真好！

　亞當湊近維克的臉，大笑：「來。大哥，張大嘴巴我看看。真沒想到。你的大嗓門還能唱出這樣好聽的歌。我和魯瑟在下面真是為你瘋狂！」

　魯瑟也笑：「我跟著一起唱，恨不得對每一個人說：瞧。這就是我大哥維克！厲害吧！他唱得太好了！」

　維克又不好意思了，紅著醜臉，窘迫的互搓著雙手：「那是徐錚地歌好，他教得好。」

　徐錚大樂：「那是，可沒少折磨你。五塊晶核含在嘴裡說話。以後也不能斷。」

　維克忙不迭點頭，經這一夜演唱，以後就算是放十塊晶核到他嘴裡叫他含著它們說話，或是不小心吞進去再拉出來又放進嘴裡，他都毫無怨言。從此以後。他的地擅長將並不僅僅只是戰技，他還可以高興的唱歌，唱新興地搖滾。

　幾個少女走過來，伊玫兒首先道：「維克，太棒了！」

　拉娜點頭，沖維克笑：「真的很好聽！我聽著都感覺全身熱血上湧。」

　沒有人會再被維克的醜臉嚇到，正常的和他說話。反倒是維克自己，這種被人親近的感覺還有點陌生，顯得怯怯地。更加讓人止不住喜歡他。

　「好了。演出結束。我得出去進行承諾的摸獎。」徐錚笑道，又一次鑽了出來。

　來到幕布前。徐錚笑道：「今晚的演出，大家還滿嗎？覺得二十個銀幣花得值不值得？」

　回應是一片哄然叫好和吹口哨的聲音。所有人都感覺意猶未尺，要求再來一次精彩的。

　徐錚笑道：「演出呢，得看星光歌舞團成員們地狀態，一個星期一次到三次不定。他們也是人，得排練，得準備，得休息。到時候會有通知，請大家幫忙宣傳。好與不好，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在這裡胡吹大氣了。現在，是今夜的最後一步，進行摸獎。」

　摸獎？從沒有聽說過這是什麼。人們都從剛才瘋狂的情緒中冷靜下來，不解的望向徐錚。徐錚解釋道：「大家都還記得入場卷背面的數字罷？它就是摸獎的憑證。我這裡有一個大箱子，裡面有六十個小球。每十小球上都寫著從0到9的數字，連續摸六次，它所組成的號碼就將是第一位幸運的觀眾地號碼。他將獲得由星光歌舞團送出地禮品一份。可比小看它，禮品是由各族出手的好東西，市場上不見得能買得到。來，我們就從最低地三等獎開始，一直摸到最高的一等獎。」

　原來摸獎是這樣子的，倒真是有趣。本來以為演出完了就完了，像以前看演出一樣，懷著興奮的心情各自回去休息。沒想到星光歌舞團就是不一樣，總是有許多有趣的東西等著人去發掘。

　查克與盧卡斯笑吟吟的捧上兩隻箱子從後台出來，兩隻箱子一大一小，小的裝著綵球，大的則裝著禮物。

　徐錚舉著小個的箱子，示範給大家看，道：「大家都看見了，這個箱子是密封的，只開著一個口，剛好可以把手伸進去。小球就在裡面，會掏出哪個來誰也不知道，所以是公平公正的，誰會得到中獎的機會完全是運氣。如果中了當然好運，如果中不到，不關係，下次有機會路過西守望角時可以再來看演出，再次參與摸獎。現在，我就來摸第一個，祝大家好運！」伸手進洞裡掏了幾掏，突地狡黠的笑：「大家覺得，是我來摸更好，還是在觀眾裡選一位人來摸更好？」

　當然是後面的好，觀眾親自參與，那就有趣多了！

　聽著下面的反應，徐錚笑問：「那誰來摸第一個？」

　「我來！」

　「我！」

　「我啊！看這邊，我手舉得多高！」

　隨意點了一下人，大約是某個商隊的隨從，歲數不大，也就只比徐錚大上一兩歲。這人開心的跑上台來，興奮的道：「我需要做什麼？」

　「豬啊！你伸手進去摸就行了。我都搞懂了，真是笨！」

　「小子，我提醒你，沒摸到我號碼，要你好看！」

　底下又是雜七雜八的大笑雜著罵聲，搖滾帶來的瘋狂過來，現在轉變成輕鬆的大家都參與的活動。

　那人緊張而又懷著期待的把手伸進去，掏出第一個小球，上面是個數字6。眾人趕緊拿出入場捲來對，凡是起頭是6的都緊張了，不是6的則搖頭，這次是沒戲了。

　「不是我。」那人有些喪氣的道：「我的第一個數字是

　「繼續。」徐錚笑著催促。

　那人點點頭，繼續往下摸。第二個數字是3，接下來是4，連摸兩個1，最後是又是個6。組成的數位是就是6那人看著小球，道：「634116，誰是634116？」

　眾人一陣對比，有個女子的聲音驚喜的叫道：「是我，是我！我是634116。」

　徐錚嗤的一聲就樂了，我是634116，聽著真搞笑。

　打開獎品單，徐錚再一次樂了，笑道：「恭喜你，634116，請上來領獎。你的獎品是一把出自矮人之手的單手斧。矮人製造，絕對精品！只是我很懷疑，你拿柄單手斧去做什麼？」

　634116邁著小跑奔上來，笑得合不攏嘴的道：「沒關係，雖然我不會戰技，但這是我的好運斧頭。我會把它一直掛在牆上！今晚看了這麼好的演出，又見到了精靈、侏儒，甚至是魔族，他們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可怕。搖滾真的很適合他們呢！現在又領到了獎品做為今夜開心的見證，哈哈，這足足證明我真是個幸運的女人！等離開這裡回到家鄉我就把自己嫁掉！憑著這種運氣，肯定能嫁個好男人！」

　「好。」徐錚大笑，推了最先摸獎的那位，道：「你可以下去了，你比較霉。現在就由這位幸運的女士繼續為大家摸獎，看下位是誰。以後我們每次都用這種辦法，讓產生的幸運觀眾繼續產生下一拉幸運觀眾。」

　頭一位霉鬼在一片噓聲與哄笑中被趕下台，小球被重新放回去，634116摸出了個225313。這次的獎品是侏儒造的機械寵物，也只是松鼠，不過可要比玲美美當年自做的那個精美多了。它上緊發條以後就會四處跳，動作靈活，樣子可愛，用來收藏非常之不錯。它的中獎者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商人，正好他有一個女兒，把這個幸運獎品遞給他的女兒，小丫頭樂壞了，抱著它咧著沒牙的嘴一直笑，還一個勁說：「謝謝634116！」惹得眾人狂笑，居然沒人在乎那個幸運的女子叫什麼，非常合理的認為她就叫634116.

　接下來又送出去十個精靈特產的沙沙果。二等獎是一把精金小匕首，三瓶中級恢復藥劑。一等獎則是繪有魔法陣的護腕一對，相當的精美，有著增加火焰護護能力的效果。

　獎品了除了最後那一樣比較值錢外，其餘的雖然不便宜，倒也並不是太貴重。但這沒有影響到得到他們的人的歡喜程度。摸獎贈禮品做為一種新奇有趣的活動，很是吸引這些人的喜歡。這在後面幾乎成了繼星光歌舞團之後，亞里斯大陸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的眾多表演團體的吸引觀眾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