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悠閒自在來創業 04 帝都新酒

知道這一天要出酒，老邦加和巴洛早早的就來了，一身穿著打扮相當正式，連標志著身為五階釀造師的徽章都戴上了，活像要參加什麼盛大的節日一樣。

　徐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調侃道︰“嚇！這是要參加婚禮還是出行什麼盛大的喪葬儀式？”

　巴洛頓時老臉飛紅，老邦加羞怒之下，追著徐錚就是一陣好打。徐錚挨了幾下，倒是覺得不痛不癢，就怕老頭子不小心閃了腰或是擰了腿什麼的，連忙討饒，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老邦加這才悻悻的作罷，找了個台階下。其實兩位老人也不是有心要如此穿著，只是覺得能見證新酒出現，以一個釀造師的身份而言，是很大的一件大事，難免的就正經了起來。結果讓徐錚一鬧，想正經嚴肅一下也辦不到了。

　眾人合力，連修斯大叔、卡洛、露琪等都來幫忙，將酒缸全部拖了出來備用。

　五種酒里除了玉冰燒進行到二蒸二釀以外，其它的酒都可以出售了。豉味小曲酒和葡萄酒雖然還可以進行陳釀，但此時出酒，酒味已經很好，完全可以當作成品。

　拖出葡萄酒缸，巴洛還以這個也要蒸餾。徐錚卻說不用，一來大多數果酒為了保證果香風味，一般都不蒸，而且低度酒品也不用通過蒸釀工藝來提高純度。

　壓榨工具老邦加和巴洛都有現成的，徐錚直接借用了來對葡萄酒原液進行壓榨。然後將獲得的酒液與柑桔酒一起用浮石進行精濾，再將二蒸二釀的玉冰燒取了一部份出來，得到三種酒。

　三種酒依次擺放在那里，葡萄酒深紅濃烈，像是富含情感的火焰，狂情炙熱，正進行穩定的情感堆積，深長而潛藏著蓄含的力量；柑桔酒顏色橙黃帶微紅，看上去歡悅愉快，如同朝陽初升的光，色調溫暖而不失活潑；玉冰燒通體晶瑩，純白而透明，沒有一絲雜質，靜靜的放在那里，像是極品的水晶，讓人愛不釋手。

　如果硬要形容，葡萄就像是情感豐富含蓄的中年人，成熟穩重，大方並且高雅。柑桔酒更像青春少年，整個兒散發著活躍開朗的氣息，欣欣向榮，討人喜愛。而玉冰燒則是高貴的淑女，玉潔冰清，傲人的風骨下就隱藏著火一般的激情，只有懂她的人，才會啟發出她玉骨冰肌下的熾熱狂情，感覺到她激烈的情感下，還有著溫柔的似水柔情。

　三種酒，都用玻璃瓶裝著，靜靜的放在眾人眼前，只看形與色，就美得像是件藝術品。雖然異界的玻璃制造工藝不高，有著類似于氣泡等這樣那樣的瑕疵，可三種酒的絕代風華依然透過它們顯現了出來，奪人心魄，美得讓人屏息。

　眾人都靜靜的瞧著那些酒，看著它們在陽光下折射著不同的光彩，整個小院都變得迷離起來，像是突然之間就降下了一種叫做夢幻的魔咒。

　露西娜嘆道︰“這樣的酒，要怎麼賣？我都想把它們收藏起來了。”

　徐錚嘎嘎的笑，又露出那種煮鶴焚琴般的惡質笑容，笑道︰“酒嘛，釀出來的就是喝的。喝光了又釀就是。嘿，別瞪著我，趕緊嘗嘗才是真的。”

　破壞良好氣氛這種事，徐錚干起來果然拿。幾句話一出，仙釀頓時跌落凡間，瞻仰成了俯視，藝術品也成了下肚貨。

　當然，這免不了又引來眾人一陣怒視。無耐魔咒已經讓徐錚這個惡劣份子打破，眾人都走上前去，挑自己喜歡的酒品嘗。

　老邦加和露西娜都挑的是紅葡萄酒。露西娜喝了一口後就開始贊不絕口，開始本能的在心里在盤算這酒的價格應該怎麼定。老邦加則以專業的素養，拿著酒杯倒小半杯，先是觀察，晃動手里的酒杯看形，然後用手輕輕扇了扇，引一些氣味過來聞味，最後才泯了一小口。

　形，剛才已經看過，不用說了，是上上的極品。聞香，香味悠遠清咧，微酸而宜人，葡萄本身的甜膩果香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香味的復雜組成中，葡萄原來的香味仍然存在，但變淡了許多，其間聞起來更多了許多種變化。由于老邦加第一次接觸接觸過這種紅葡萄酒，完全無法具體的描述這種味道，只能籠統的開容它︰酒香撲鼻，寧靜成熟，讓人聯想豐收時的碩果，一種沉澱後的濃情。

　見老邦加垂頭想判斷酒香，徐錚笑著解釋道︰“現在的葡萄酒還沒有經過陳釀，所以聞起來應該有類似黑莓一類的莓果味，然後由天帝都的天氣使然，還應該有著黑胡椒味的特殊芬芳氣味，再來就是葡萄的余香，這幾種香味是主打氣味。混和到一起後，就形成一種含蓄的芳香，不夠濃烈，但勝在寧靜柔和，引人入勝。”

　老邦加仔細分辯了一下，經徐錚這麼一說，果然感覺了出來，不禁暗暗點頭。

　試著嘗了一口，這酒入口清甜微酸，口味清淡不膩，帶著葡萄的果味，酸甜適口的同時，還帶著一股苦味的余韻，當然回味無窮，最適合慢慢的細品。綜合色、形、香、味，無一不是極品，整體都散發著一種華貴卓然的品味，是酒中上位者，最適合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帝都上流社會和皇宮內延。投放到下城區出售，好像顯得委曲一些。

　除了露琪，大班、小班、小邦加、安格爾，甚至老人巴洛，第一時間選擇的都是柑桔酒。這酒酒味不濃，顏色青春活潑討喜，光看著它就有一種愉快的感覺。聞那味道，柑桔果香十足，酸甜香味讓人口舌生津，讓人生出就想捧杯大口味嘗的沖動。等酒喝到嘴里，十足的酸甜味便在舌尖漫開，不僅柑桔的橘香味和酸甜濃厚的味道被忠厚的還原了出來，經過釀制以後，又多了酒精的剌激性，喝起來更加覺得味美無比。柑桔酒本身酒精含量不高，約在9度左右，徐錚第一次釀造，釀造技藝不熟練，火候不到，生產工具也不完善，再加上酒母酒曲的原因，使得這一批酒的度數只有大約6度左右。如此它便變得酒味淡果汁味濃，原來適合佐餐的功能被淡化，讓人感覺有些遺憾。但空口喝著玩耍品嘗的好處變得更勝，深受幾個年青人的喜愛，立刻就喜歡上了這種柑桔酒。巴洛品嘗了以後大贊，把它定位于青年人和女性，甚至小孩子也可以少量的喝。

　修斯和卡洛不用說，肯定選擇了玉冰燒。很奇怪的是露琪這個猛姑娘第一時間選擇的竟也是這種烈酒。

　有了修斯的提醒，卡洛和露琪沒有像修斯第一次試喝一蒸一釀的玉冰燒那樣上了個惡當，兩人小口喝了之後，立刻喜歡上那種濃烈強勁的剌激口感。對它猛烈發作過後那種余韻繚繞，綿長悠遠的醇香更是喜歡得無以復加。卡洛小口喝了一口之後，就是猛喝了一大口，只覺一股火焰燒下去，胸中頓時燒起一股豪情壯志來，幾乎按捺不住就想仰天長嘯。這酒當真適合身為佣兵的鐵血兒女，一口下去，只覺滿腔的激情都被點燃，鐵骨柔情，快意恩仇，冒險天下，揮灑四方，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它喝下去時所帶來的感受。

　露琪學卡洛，也仰頭喝了一大口，頓時燒得小臉飛起一陣紅霞。急促的喘著氣，用手背抹了一下紅唇邊殘留的酒液，露琪的眼楮像星星一樣晶亮起來，美麗的臉蛋微微仰起，彎彎的眉毛斜地里一挑，臉上英氣大盛，竟是動人之極，清麗之中透著巾幗的另類豪氣，展現出一片奇麗的英姿颯爽之態，叫眾人看呆了眼。

　小邦加目不轉楮的看著露琪，忍不住贊道︰“露琪姐姐原來是這般漂亮的！”

　露琪抿嘴一笑，第一次露出女孩子的羞澀來。這一下含羞帶笑，臉上紅意更濃，小姑娘便顯得更美了。徐錚也瞧得挪不開眼，暗道︰原來露琪這家伙生得是這般好看的。

　露西娜笑著把露琪拉過來攬進懷里，道︰“酒好，人更美。小姑娘害羞了，別眼光直勾勾的瞪著人家看。大家都試了吧，這酒怎麼樣？”

　徐錚也緊張起來，靜听眾人的評價。

　老邦加道︰“極品！”

　巴洛和眾小輩道︰“好喝得不得了！”

　露琪在露西娜懷里只露張滿是紅霞的小臉蛋，點了點頭。卡洛和修斯則大笑︰“男人們，特別是佣兵，會為了這種玉冰燒而瘋狂！”

　露西娜拍了下掌，歡喜的道︰“那麼，決定了，今晚就開始出售新酒。”

　小邦加道︰“等等，徐錚哥哥不是還是私藏麼？我記得後來七七八八的因為改釀造手法，應該有六七種酒類才對，其它的呢？”

　徐錚大笑，伸腳在小邦加屁股上踹了一腳，道︰“你倒是記得清楚。還有豉味小曲酒，啤酒和葡萄氣酒。鼓味小曲酒要現做現賣，啤酒和葡萄氣酒都是氣泡酒類，打開瓶子就要喝光才行，這三種賣的時候大家再一起試。現在，我們應該想想這些酒怎麼定價，以及如何帶動人的興趣，推它們的推出搞得轟轟烈烈，才不枉慶祝新酒的誕生才是。”

　卡洛道︰“我去通知佣兵工會的朋友們。拉上一大票人來喝酒。”

　修斯取笑徐錚道︰“徐錚，歡迎我們這些靠體力吃飯的下等人不？”

　徐錚翻了翻白眼，道︰“貌似我也是下城區的下等人之一。”

　修斯大笑，手腳迅速的搶了幾瓶裝好的玉冰燒揣在懷里，往外邊走邊道︰“我去叫我的朋友來試酒。”

　露琪從露西娜懷里掙脫出來，道︰“我也去叫我的那幫好姐妹來。”

　徐錚斜挑著眼，道︰“女人也喝酒？”

　露琪叉著腰，做茶壺狀，道︰“你的意思是指女人不能喝，不會喝，還是小看我們？哼，今晚就讓你開開眼界！”說罷，氣勢洶洶的走了。

　老邦加和巴洛都整整衣服，道︰“新酒出現，這可是帝都釀造業的大事，我們去通知同行。”也走了。

　小邦加跟著爺爺舉步要走，衣領讓徐錚一把捉住。

　“干啥？”小邦加茫然的問。

　徐錚嘿嘿笑道︰“即然新酒世，你爺爺他們又搞得這麼正經，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搞點小節目推銷一下外帶助助酒興？”

　見徐錚一臉詭笑，小邦加頓時來了興趣，興奮的道︰“要怎麼做？”

　徐錚指著安格爾幾個，道︰“你，你，你，都過來，我們來商量一下。小邦加去叫麥卡，再叫點小朋友，大家演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