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婚紗與婚紗店 02

　「什麼是婚紗？」露西娜也在好奇的問這個問題。她大至能猜到婚紗應該是專門用來結婚時穿的東西，可它具體是什麼模樣，她想像不出來。

　「婚紗？」精靈中的一個接下嘴，很是神秘的道：「保密！」

　「啊？這個也保密？」露西娜開始有了貓撓心的感覺。能不能不要搞得什麼神秘？這個也保密，那個也保密，當事人可是自己啊。

　兩個魔族在邊上聽得忍不住笑，他們就喜歡看露西娜那一臉霧沙沙的表情。就看她這副表情，心裡便知道徐錚果然說得很對，這位大姐已經三十許的高齡了，依然很萌。

　探求無果，露西娜只好曲線救國：「嗯，我穿上它能好看不？」

　大約每個女人都會為這個不安，因為每一個女人都想在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裡打扮得最漂亮，把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自己最愛的人看。就算是再婚，也同樣如此。更何況昆西還是那樣優秀俊美的一個男人，露西娜一點也不想在那天到來的時候被他比得沒了邊去。

　「相信精靈的裁縫技術，不是我們自誇，在這方面整個亞里斯大陸沒有哪個種族可以超過我們。還有魔族的新手藝，嘻嘻，你就安心的任我們擺弄，到了那一天你自然會看到成果。」

　露西娜便安靜下來，任他們擺弄著，情不自禁的想像自己把手伸進昆西的臂彎，兩個人一起走進神殿的模樣。

　自己那時候會穿上婚紗……見鬼！婚紗到底是什麼？

　婚紗到底是什麼？英俊而邪惡的大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被精靈和魔族們攆出了屋，可他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不要小看一位實力接近準劍聖的頂級大劍師的聽力，他幾乎把全程對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再說見多識廣，昆西自認為自己大約能站在許多人的前列。可就算見多識廣如他，仍然想像不出來婚紗的具體模樣。

　難道像公主裙？想到這裡時昆西自己都皺了一下眉頭，他可不覺得把露西娜塞進那層層疊疊的布料裡會好看。也許像宮廷的貴婦裝？然後昆西又搖頭，那樣的東西同樣也不適合露西娜。不擁有貴族婦女的傲慢與冷漠，以及她們與生俱來的富貴氣息。那樣的裝束穿在露西娜身上，會顯得像偷來的一樣。

　婚紗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東西？這下子，連見多識廣的蝗蟲軍團第四團長也好奇得不得了。

　正豎著耳打算再多偷聽一些東西的時候，昆西突然見到緊閉的酒館門打開了，那兩個女精靈笑盈盈的從屋裡出來，對自己道：「輪到你了！」

　昆西楞了楞，兩個女精靈已經過來把他推搡著往旁邊的門裡走。然後又把對著露西娜做過一遍的事放到昆西身上也同樣再演練了一次。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們用的是露西娜拿出來的軟尺，而不是她們最先用的繩結段。

　「我也需要打扮？」昆西問道。

　「當然！」女精靈答：「美麗的新娘穿上了婚紗，英俊的新郎怎麼可以沒有與之相配的打扮？」

　「那我穿什麼？」昆西有些心癢癢的欲知道答案。在這之前他只是理所當然的明白自己要結婚了。而現在，整件事件的發展讓他真真正正的有了一種明悟：自己真的要結婚了！

　結婚。

　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與心愛的女子手挽手接受祝福，彼此宣誓不棄不離的誓言。從此無論生老病痛，相扶相依到老。

　而那個女子，便是露西娜，映入自己眼中更成了唯一的美麗女人。

　剎那之間，有一種讓昆西措手不及的祝福感覺在心裡炸開，宛如明媚的陽光那般掃蕩著陰暗的心底，驅除了以前的人生。不幸的童年，更包括在蝗蟲軍團裡非人生活的一切陰影。

　「我要結婚了。」昆西楞楞道。

　「恭喜！你要結婚了！」

　「我要結婚了！」昆西又說了一句，語氣無比的肯定，從胸膛深處溢出來的幸福感讓他淺淺的彎起嘴角，然後慢慢演變成控制不住的滿心喜悅。

　「是，你要結婚了。」女精靈忍不住也跟著輕笑，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從這個深沉如潭一樣的人類男子身子感覺到了真實的人氣。

　那種與昆西相處不適感正在褪去。女精靈輕鬆之下有了和昆西開玩笑的心思：「別發呆，請抬起你的胳膊，我要量你的臂長。你總不希望做出來的衣服袖子短到只能勉強遮住手臂吧？那樣可不行，設計出這個衣服的徐錚會恨我的。」

　徐錚設計的？昆西搖頭笑笑，配合的舉起手臂，再一次心潮澎湃的憧憬挽著自己的新娘走進禮堂的模樣。

　婚紗到底是什麼？這事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敲定了露西娜的結婚大計以後，徐錚一夥後備團就開始緊張的展開工作。大小班。還有露琪，安格爾放棄了剛接手的一件工作，也一頭扎進來，整個婚禮後援團忙得一團亂的同時又熱火朝天。大夥兒忙得開心得很。

　「阿爾茜，蓮語前來報導！」阿爾茜活力四射的聲音大嚷道。

　「太好了！」徐錚正忙得焦頭爛額，連忙跳起來抓住剛進門的兩人：「蓮語，阿爾茜，看年夜宴的成功就知道你們很擅長策化與人員的安排工作。露西娜婚禮會場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辦得到不？」

　蓮語抿了抿嘴，難得很不淑女的翻著白眼，有些不悅徐錚小瞧自己。阿爾茜則很阿莎力的拍胸脯：「沒問題！看我們的！」

　「那好，小初，把坐次表給她們。反正我們弄不來那個。」

　木頭初木著臉扔給兩人一張紙，兩個姑娘左右上下顛倒著把原來的安排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那混亂的坐次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蓮語最後只得嘆氣：「這事兒還真不能指望男人去辦。阿爾茜，認命吧，全部推倒重新弄。」

　阿爾茜也很是頭痛：「瞧瞧這個，把奧黛麗校長和皇家學院霍夫曼校長安排坐到一起，天！他們兩個不合已經很多年了，這不是讓貓和狗坐到一起麼？準得打架！是誰那麼天才弄出這個來的？」

　木頭初似笑非笑的看了徐錚一眼。徐錚趕緊縮頭，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蓮語悟了，又去看原先的表，很是邪惡的笑：「他們誰是貓，誰是狗？」

　「噗！」阿爾茜在蓮語胳膊上擰了一把，噴笑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奧黛麗校長的閒話你也敢說。讓她知道了弄死你。整你個門門不及格。想從奧格瑪畢業？去死吧～！」

　蓮語吐了吐舌頭：「別讓她聽到就好。」

　兩個少女嘻嘻哈哈一通笑，找了個地方重新弄那個坐次表。徐錚伸頭瞧過去，只見兩個姑娘首先就繪出一張張的圓桌，然後在挨著圓桌的圓圈裡畫出一圈方框，代表坐椅，然後再在方框裡寫上名字。表示安排誰將會坐在這裡。如此就讓整個坐次安排一目瞭然，即清晰又明確，完全不像自己亂七八遭的列表形式。

　果然是策劃活動的高手！明明很簡單的東西，可自己就是想不到。徐錚不由得大是佩服，這樣的事情交給這兩位來辦，當真是稱手。

　剛打算讚她們兩句，大小班像火車頭一樣衝進來。大班臉色很不好看的道：「小錚，神殿不肯借地方給我們。」

　小班氣怒的也道：「他們說，我母親不是貴族，不擁用使用帝都神殿的權力。這幫子死老頭，真是狗眼看人低！」

　安格爾走過來問：「花錢也不行？我記得露西娜阿姨一直夢想著能在那裡結婚，在那個神聖的殿堂裡結婚一直是她的心願。」皺了皺眉，又試探道：「要不，請攝政王閣下去跟那邊說說？」

　「不好。」

　「不好。」

　徐錚和布魯斯同時道。兩人對視了一眼。徐錚道：「神殿的人情欠不得。償還起來的代價只怕是欠下的十倍，百倍。看愛爾蒂就知道，那幫子老傢伙吃人不吐骨頭，為了一座馬達加爾的醫院就以終身的自由為代價。這次又會是什麼？」

　布魯斯點頭，跟著道：「為了錫安的和平，承安的神權與政權一直兩兩分離，為的就是不讓神殿插手太多。要是我們找上門去求他們……」

　安格爾有些明瞭。道：「道理就跟引狼入室一樣，給了他們插手政事謀求利益的突破口。這次是借他們的神殿一用，指不定下次他們就要『借用』塞繆斯皇室的議會桌！」

　大小班兩兄弟也懂了，小班直接道：「那不就去求他們！反正我也不相信他們的祝福。與其去求他們的禍福。還不如自己好好努力過自己的生活。」

　布魯斯摸著下巴，遲疑著道：「要不，請皇叔來主持？」

　「這樣也不好。」安格爾立即道：「雖然這樣很光彩，可只是一場婚禮而已，興師動眾的交由皇室來支持，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大小班兩兄弟都點點頭，打心裡一點也不願意給布魯斯的家族添麻煩。小班用帶著謝意的眼光看了看布魯斯，道：「不用搞得那麼複雜，我想信無論在哪裡結婚，媽媽都會得到幸福。我決定了，媽媽的婚禮就在下城區辦！」

　「鼓掌！」徐錚大讚，沖小班直是拋媚眼：「小班哥哥你懂事了，我好欣慰～」

　小班又好氣又好笑，奔過來狂拍徐錚的腦袋：「讓你亂攪和，我拍死你！」

　徐錚跳起來就逃，嘴裡大叫道：「啊呀，饒命哪！大班，你弟弟謀殺你另一個弟弟！你這哥哥怎麼當的？都不管管。」

　一屋子人全部笑抽，看徐錚和小班圍著桌子繞來繞去，一個追殺一個逃。

　徐錚的身手哪是小班追得上的，小班一個撲勢過猛，將桌子拋翻在地，攪得上面疊放的紙片滿屋飛揚。

　「我的設計圖！」徐錚慘叫了一聲，顧不得小班的追殺，撲上去搶救那些的紙片。

　小班怔了怔，也馬上跟徐錚一起去搶救它們。

　此時卡米拉和星芭黛剛好走進屋，見這滿屋的紙片飛揚，卡米拉果斷的抬手虛劃了一個魔法圖案。平掌往下一壓，道：「重力術，發動！」

　紙片頓時變成了鉛片，一張張落在地上。

　大家都上來蹲著幫忙撿，阿爾茜問徐錚：「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讓你叫得慘得跟被爆了菊花一樣？」

　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徐錚瞪向阿爾茜：「女孩子。不要說粗話！」

　阿爾茜奇道：「怪了，是你整天爆菊爆菊的，說天下最慘的事莫過去被爆菊，你能說，我為什麼不能說？對了，我上次就想問。什麼是爆菊？為什麼它是天下最悲慘的事？」

　徐錚：「……記性太好什麼的，真煩人！」

　阿爾茜見徐錚不答，大約猜到當真是不好的怪話，當下也沒追問下去的心思，把手裡的紙片像剛才那樣顛來倒去的看了半天，最後不得不說：「是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這圖畫得有問題。這上面畫的是什麼鬼玩意兒？」

　安格爾過來捻起一張：「是徐錚你畫的？」

　徐錚點頭。

　安格爾馬上衝阿爾茜微笑：「你的理解能力一點都沒有問題。」

　「哦。」阿爾茜大悟：「這麼說，是他畫得大有問題。我就說，我好歹繪畫也剛剛及格，連我都看不懂的東西，可見……徐錚，你確定你畫的是設計圖，而不是什麼腦袋抽了隨手畫的線條？」

　小初本來還冷著臉，聽阿爾茜這麼說起時突然就笑了。一向冷情冷性的臉掛上了暖暖的回憶。想起小吃店開張的時候徐錚畫的那些東西——那些醜得一塌糊塗的東西。時間隔了這麼久，他居然還是跟原來一樣，畫出來的東西誰也認不得！

　徐錚惱羞大嚷：「胡說什麼？我這是天才的設計圖！你們這些笨蛋當然看不懂。」

　小初頓了頓，又笑得嘴裡兩顆尖利的犬牙都露了出來。更熟悉徐錚一些的人都忍不住笑，徐錚便更窘，很是不爽的哼哼了兩聲，道：「等我讓精靈們做出來。你們才知道我的利害！」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布魯斯像安撫一隻暴躁的寵物一樣安撫他。這不免讓人笑得更加厲害。

　精靈這個詞觸動了星芭黛，精靈少女道：「給我看看。」

　小班將拾到的一張遞過去，星芭黛仔細看著，先是皺眉，然後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咦？很漂亮啊！」

　莫非星芭黛就是傳說中的知音小妹？果然善解人意！徐錚又驚又喜的問：「你看懂了？真的看懂了？」

　安格爾大囧，徐錚這個反應——是不是他原先就沒指望過有人能看懂他的神奇繪畫技術？

　星芭黛點點頭：「好像看懂了，像件裙子，可又不像裙子，跟我曾經見過的任何一件衣裙都不一樣。但是，它真的很好看。」

　徐錚興奮得難以自抑，道：「那，你能不能把它還原出來，呃，就是用你的方式再畫一次。」

　星芭黛可愛的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道：「我試試。」

　精靈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停在空中，那手指的指尖就在自然魔法的作用下亮了起來，像螢火蟲的尾部一樣微微發著綠光。

　在腦中大致打了一個腹案之後，星芭黛的手指開始在空中畫出綠光的軌跡。而當指尖劃過以後，留下的螢光卻並不會消失，等越來越多的線條出現以後，漸漸的在空中就出現一幅美麗的圖案。

　圖案最上是長長的拖到地面的頭紗，其下是合體的上裙，收緊的腰部，蓬鬆彈性的臀裙如雲團那些散開，連接著的是長長的拖尾。

　看到這個圖案的人無不屏息，在場的女性無論人族也好，異族也罷，第一時間統統被它的美麗征服。大小班更是興奮得一臉紅光，幾乎已經預見到自己母親穿上它時的美麗模樣。

　「真漂亮！」阿爾茜滿眼放光，難以置信的瞪著徐錚：「這居然是你這個繪畫白癡想出來的？不行，給我設計一件，我結婚的時候穿！」

　卡米拉也兩眼幽光四射的瞪著那個圖樣，本能的就道：「不行。姑娘，你結婚的時候還太早！用不上！我嘛，比你大！沒準很快就用得上了。」

　星芭黛也看得瞳孔都放大了一倍，喜聲道：「沒想到完整還原出來以後會這樣好看……太好看了！就這個樣子，我去請族裡的高手們來做！這件留給我。你再給露西娜阿姨設計一件。」

　蓮語一臉的淡定：「不是我鄙視你們不識貨，這件明顯更適合我這種纖細身體的人穿。嗯嗯，它恬靜得宜的風格也更適合我。」

　眾人一起鄙視她，就她那腹黑的德性，還恬靜……姑娘，你敢不敢再假一點！

　徐錚倒是中肯的點頭：「這件確實不是很適合露西娜的身段，我只是怕弄少了不好。多弄些讓大傢伙選。只是我的畫東西……呃……讓星芭黛重新畫出來給大家看吧。我不得不說，他們才是天生的藝術家。」

　阿爾茜還在道：「其實我也挺纖細，我看這件就適合我啦。別說了，這件就歸我，露西娜阿姨太胖。」

　「你媽媽才太胖！」小班怒瞪向阿爾茜。

　阿爾茜聳聳肩，只當沒聽到。反正有人搶這件婚紗的設計樣子，她就打算撤潑耍賴跟人鬧，奧格瑪學院魔女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布魯斯倒是一直微笑，心有所思的道：「我看不如這樣，精靈族都是裁縫高手，這些圖樣就請精靈族的做出來，大家再從裡面挑選自己喜歡的。免得你們爭來爭去大打出手。女人……真是。」有些受不了的苦笑搖頭：「不過是件衣服而已。」

　露琪霍地倒豎起柳眉：「不過是件衣服而已？王子殿下，別怪我嘴毒，等到你結婚那天，給不出一件讓未來的王妃滿意的新娘禮服……」毒嘴派的掌門人陰狠的笑了兩聲：「不是我咒詛你，我想我會很榮幸的去參加你的第二次婚禮，第三次婚禮，也許第十次婚禮上我還在呢！」

　這嘴毒辣得，布魯斯立即退散。剛才偶然在腦裡出現的靈感都被嚇忘記了。

　安格爾倒是似有所悟，飛快的道：「照大王子那樣說的話，依著這些圖樣把婚紗做出來。嗯，就以我這個見識不多的男人也看它們都好看得不得了，而且你們這群姑娘又這麼心動，我想別的女人只怕也拒絕不了它們。依我看不如讓錫安和精靈族合作，開一家這個什麼婚紗店。嘿！一定掙大錢！這樣即能解決窮承安的一部份困境。同樣也能讓精靈族通過這個走向承安！好像是兩全齊美的方法。布魯斯，我說得對不對？」

　布魯斯眼中神彩連動，他剛才想的就是這個，倒是讓露琪打岔而突略了過去。當即眼光灼熱的看向星芭黛。想聽聽精靈那邊的意見。

　星芭黛倒是呆楞楞的：「精靈族到錫安來開店？做這樣的衣裙能掙到錢？」

　布魯斯看向她：「這樣的衣裙，你拒絕得了？」

　星芭黛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畫案，很誠實的道：「拒絕不了。我想誰都拒絕不了，它……真是好看！」

　「穿上更好看！」又是多嘴的阿爾茜。

　布魯斯又去誘惑星芭黛：「精靈不是喜歡製做東西嗎？要不這樣，你們做，我們來賣，五五分。」

　星芭黛是很單純，但正因為她單純，所以更能覺察到別人的好意或是惡意。布魯斯是她信賴的朋友，何況還有徐錚這個保障在這裡杵著，精靈族不會吃虧。更何況精靈們天性確實喜歡製做這種美麗的東西，又隨著走出森林後增長的見識，精靈們的生活比起人類來，物質條件確實差得不止一點半點。精靈族想要更好的生存，必然需要收入來改善目前的處境，因此大家合作沒有什麼壞處。

　裁縫嘛，精靈族的好裁縫多的是！很多人都可以製做精美的衣裙，只是做出這樣沒見過的婚紗而已。

　想明白了這個，星芭黛當即點頭：「好啊。我跟父親還有哥哥說一聲，去請動族裡的巧手來縫。做出來的交給你們賣。」

　婚紗協議，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