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魔法大陸創世記》第12章
第二十一章 巧遇(上)

 修達·梅的逝去已有一些時日了。天恆的心情因為失去了修達·梅而顯得十分的低落。長這麼大,天恆還沒有失去個一個至親或是好朋友。修達·梅的逝去讓他無法接受。因此,他每天都去修達·梅的墳頭上呆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每次一坐就是一整天。這樣的情況讓天恆身邊的豹人們和扎克擔心不已。失去修達·梅這個長者,誰心裡都難過。可是未來的時間還很漫長,總不能讓悲傷不停的繼續下去吧?大家都已從悲傷中恢復過來,就剩下天恆一個人整天陰沉沉的不知道還要沉浸在這種心情中到什麼時候。

  有一天,撒哈爾終於急了,怒沖沖的跑到修達·梅的墳頭,將坐在那裡的天恆一腳踢了個跟頭,罵道:「你看你像什麼死樣子?每天要死不活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我們豹人失去了那麼多的親人和族人,我們就不悲傷麼?但要是像你那鬼樣子的話,傷心也傷死了!豹人不聰明,因此別的大道理我不懂。可我知道死者已逝,生者卻仍生存著;生者應該將死者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道理!而且還要盡可能的活得更加的快活。讓天上的親人和朋友也能體會到這份快活。你現在的這種鬼樣子梅老師看了能快活麼?只怕天上的梅老師看見了你這副樣子也安息不了!」

  天恆躺在地上,呆看著撒哈爾。撒哈爾的這番話對天恆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

  撒哈爾仍自在罵道:「你傷心有個什麼屁用?再傷心,梅老師也回不來了!你這麼聰明、腦袋瓜這麼好使,怎麼現在跟個白癡似的?你是我們的族長啊!你這種鬼樣子,叫我們怎麼辦?誰來領導我們?你再看看扎克的樣子,他現在在你身邊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

  天恆扭頭看扎克。果真看見扎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都幹什麼了?天恆心中一驚。是啊,死者已逝,生者卻應該話得更加的開心,將死者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讓死者的生命在這份快樂中延續。光是傷心有個屁用?還不如去完成老頭子交代的任務。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為什麼腦子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去!

  撒哈爾見天恆躺在地上不說話,心裡更加的生氣,正想上去補上一腳時,卻看見天恆呵呵的笑起來。

  撒哈爾嚇了一跳,顫道:「你、、、你、、、笑什麼?天恆,你怎麼了?你、、、你不要嚇我!我只是太生氣而已。你可以當作沒聽到。」

  天恆從地上躍了起,抱住紮克親了一下,雙翅一振,掠到撒哈爾跟前,摟住撒哈爾又親了一下,道:「撒哈爾,你真強!不像我那麼軟弱。呵呵,你很聰明,一點也不笨嘛。你說得對。走,咱們出這山谷去。去找我的哥哥,也去找找塞維爾的麻煩!」天恆笑著,鼓著雙翅,一路向木屋的方向飛去。

  撒哈爾呆立著,想著天恆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說我很強?我哪裡強了?還說我很聰明?我又哪裡聰明了?我要是又強又聰明的話,每個族人都會健在了!

  「媽的,季天恆!你諷刺我?」撒哈爾怒吼道,躍了起來,跟著兩人追去。

  「豬頭!」天恆呵呵的笑。心情解放的感覺真好!他懶得跟撒哈爾這種笨人解釋他的話是如何起了當頭棒喝的作用。這樣解釋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唔,不要!

  撒哈爾仍自在叫囂:「豬頭罵誰?」

  「就罵你了,你不服麼?」

  「你!你、、、你別讓我逮住你!」

  「呵呵,你倒是試一試看。」

  「有種你別飛那麼快!」撒哈爾更怒,追得更加的急了。豹人的奔行速度極快,可天恆飛得更快。兩人一前一後的疾行,轉眼間便將扎克撇得只剩一個黑點。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打架呀!」扎克徒勞的叫著:「自家人打自家人像什麼話?喂,等等我!」

  三人這麼追著,一時間,遺人之谷內嚷成一片。

  呵呵,烏雲散去,又見日出。

  三日後,天恆領著扎克和撒哈爾出谷,打算去找哥哥天翔。反正對這亞里斯的大陸瞭解不多,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樣先找到哥哥再說。天翔再怎麼說在亞里斯大陸也比天恆多了三年。這三年無論怎樣也不能白混的吧。想必他對亞里斯的瞭解,要比天恆多得多了。

  天恆本不想讓撒哈爾跟著去的。因為撒哈爾的豹人形態,這一路出去只怕會麻煩不斷。可撒哈爾不放心天恆的安全,怎麼也要跟著去,所以只好讓他跟著去了,二人的隊伍由此變成了三人。

  除了撒哈爾形態的麻煩以外,天恆自己的形態也是一個麻煩。這三日,天恆一直在想辦法將第三隻眼和光之翼藏起來。在試驗了很從次以後,背後的雙翅才出發由心,妥當的藏了起來。但是,額上的每三隻眼卻無論如何努力都還是那樣睜著,十分的麻煩。所以天恆索性將待魂之玉貼在額頭上的眼上,將那只多出來的神眼遮住,順便也利用待魂之玉的封印作用將體內的遺人之力加以控制,免得它老是出亂子。天恆這樣子的一番修飾以後,雖然額頭上頂著一顆寶石,看起來十分的惹眼,但至少要比睜著三隻眼,背後生著雙翅的神族形狀要好得太多了。而且那顆待魂之玉聽從主人的心願,想摘就摘,想貼就貼,十分的方便。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天恆揮別剩下的豹人,吩咐他們勤練自已所接授給他們的武技,領著扎克和撒哈爾一路出谷去了。

  三人出得谷來,只見整個沱沱達爾平原讓塞維爾燒得一片漆黑。整個平原不但是見不著塞維爾的士兵,甚至是連阿貓阿狗都見不到一隻。天恆搖了搖頭,感歎塞維爾的心狠手辣。他這樣做的話,只怕有一天終究會讓雷給劈死!(事實上,天恆真的猜對了。日後,塞維爾真的死是天雷之下。)不過,還好的是,塞維爾好像是放棄了追捕天恆一行人了。不然的話,這眾神之山只怕三人也出不來。

  對於該去哪裡,天恆一片茫然。扎克提議去旅行者之都凱隆。因為那裡來來往往的旅行者很多,說這不能打聽到天翔的消息。於是,三人決定一路西南而下前去凱隆。

  三人一路往凱隆而去,走了六天以後,到了第七天,已走出了沱沱達爾平原,進入了裡特·費爾加的勢力範圍內。這一路行來,讓燒得光禿禿的沱沱達爾平原早已看得膩了。就在三人正看著眼前的丘陵和樹林覺得精神大振的時候,前面的小山丘後,傳來一陣兵刃想鬥的聲音。

  「天哥,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扎克道。一臉多事又膽小的神情。

  「好。」天恆也很奇誰在那裡打得火熱。

  三人掩住身形,一路往戰鬥聲傳來的地方潛去。

  潛到戰團的跟前,只見有七、八十個士兵組成的一夥人正圍著一個商隊模樣的隊伍進攻著。

  戰場中,人少的商隊那一方不知是誰。他們一共只有十一人。因為人少,所以戰況呈一面倒的趨勢。現在,他們這一方在地面上已躺倒了四個了。一個負傷的靠在一隻奇形異獸的身旁,臉上顯出一片絕望的神色。剩下的六個,正圍在那隻怪物的身旁,殊死的戰鬥著,保護著中間的怪獸。看樣子,離被幹掉的地步也不遠了。而人多的那一方,從軍服上判斷,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天恆的老相好:塞維爾的士兵們。

  「怎麼辦?幫不幫?」扎克問道。撒哈爾則是興趣缺缺的看著打鬥成一團的人。

  「怎麼辦?當然是去找塞維爾的麻煩!管他誰是誰,打了再說!」天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

  「撒哈爾,你去麼?」

  「不去!」撒哈爾看著人類就不爽!狗咬狗一嘴毛,關他什麼事?不去!

  「唉呀?還耍威風?」天恆雙眼一瞪,道:「不去也得去。咱們衝!」

  戰團中,靠在那只奇形怪獸上的傷員叫做雷蒙·西斯,是這支隊伍的領隊。在從費爾加城堡出發以前,他就預料到了這次出行是有去無回的。所以心裡早早的做好了犧性的準備。只是他沒有想到戰鬥來得這樣的快,也沒想到塞維爾方面會這樣的無恥,居然半道上來消滅他們。看來,主子的這一步棋是一個大大的錯著。而且,這場戰鬥是十一對八十,被殲滅的命運是逃不了的了。想到家中的妻子和女兒,雷蒙·西斯臉上的神情一片死灰。

  就在這時,他聽到山坡上傳來一聲叫喊。那個聲音喊道:「找麻麻煩的來了!」緊接著,一個小孩從山坡上衝了下來、、、不是,是兩小孩從山坡上衝了下來、、、還是不是,兩個人的後頭居然還跟著個豹人。豹人?!雷蒙·西斯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種族不是幾乎不是不在人類面前出現的麼?怎麼這會兒又出來?

  雷蒙·西斯還在驚疑不定,這三人卻眨眼間衝進了戰團,和一群塞維爾的士兵戰成一團。只聽為首的那個小孩叫道:「塞維爾的士兵們,大家好呀!我季天恆又回來了!」

  天恆如一陣風般轉眼間就衝了過來。在臨到戰團跟前的時候,突然摔了下去!天恆摔倒的身子往前滑行,臨到一個塞維爾士兵跟前時,一腳鏟了出去。用的竟是一個足球裡鏟球的動作!被鏟的士兵的兩隻小腿被狠狠的踢了一下,仰天倒了下去。天恆躺在地上,用左腳接住了他,右腳猛的踢出,將他的身子往空中一腳踢了出去。那名倒霉的士兵被正正的踢到空中,尖叫著,雙手亂舞的從空中往戰團的密集處跌落。

  「是季天恆那個小煞星!」有一個士兵驚叫道。塞維爾城堡那場戰鬥他也參加了。那天若不是爹娘把他生得腿短跑得慢的話,只怕在他看過那朵白菊以後,一生的路也就走到盡頭了。所以他對天恆的長相可是記憶猶新。

  「別記忘了還有我!」扎克叫道,一邊往那只奇形怪獸的身邊衝去。

  塞維爾士兵的頭領叫道:「塞維爾大人說過,現在扎克已不是他的兒子了。不管是誰,統統殺了!」

  「哎呀呀!我好怕怕!呵呵,咱們也把他們統統殺了。」天恆笑道,閃人避過一劍,雙手高舉在空中,十指如撫琴一般不住的披動著,口中叫道:「看我的『青衣操琴『!」兩隻手臂一左一右柔弱無骨的揮了出去,拍向跟前的士兵。

  這兩掌揮出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意境高雅,看似緩慢,實則快若流星。雙掌一出,將眼前的敵人一拍一帶,掀翻了五、六個。這一招,天恆還是沒有練到家。若是練到家的話,這幾個人此刻早起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躺在地上撫著腰叫痛。

  扎克個子小,見空子就鑽,幾下子之後,就已鑽到了那隻怪獸的身邊。他站在怪獸身邊,雙後合握成拳,然後姆指、中指、小指伸出,指頭和指尖的指腹相貼,結成一個三摁結,口中唱道:「永不停息的風的主宰風神尼古拉呀,請聹聽吾的心願,借吾那自由奔放的風之力吧。風之護盾!」話音一落,只聽見商隊剩下的六人一聲歡呼,每人的身邊都形成一層的氣流形成的護罩。

  這六人本來都以為今天必死無疑,只求多殺一個是一個,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沒想到,在生死關頭卻來了三個援軍。剛開始時,一看是只是兩個小孩和一個豹人,不由得都大為失望。兩人小孩能幹什麼?簡直是自己找死來了。豹人麼?更加不可能來幫忙了。他們仇恨人類,只怕巴不得兩邊全都死光光才好。可是沒料到,打頭的那個小鬼一個照面就放倒了幾個。而那個更小的小孩竟然還是一個魔法師!

  「我們有魔法師了!」六人一聲歡呼,全都精神大振,放棄保命的打法,全力的攻了過去。

  「什麼嘛!死小鬼,搶我的風頭。」天恆道。一邊一個轉身,身子半蹲了下來,左手格擋,右手畫了個圈,一拳打了出去,將一個光頭士兵打得鼻子開了花,鮮血四處噴飛,糊在自己的眼上,認不清誰是誰。打飛這個,天恆向前繼續補過去,嘴裡還在嚷著:「魔法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只是怕打到自己人而已。所以才不用。」

  「你住嘴行不行?什麼叫『怕打到自己人『?你根本就是把魔法亂用一氣。牛都讓你吹死了!真不要臉!」撒哈爾嘲諷道。他就是看不慣天恆那種極為囂張的樣子。撒哈爾嘴裡說著,手中卻沒有停,兩爪伸出,帶著撕破空氣的尖嘯,向著眼前的敵人抓去。被抓的敵人橫過盾牌格擋抓過來的利爪,另一手一劍削了出去。他知道,豹人的進攻都是走直線的,只要格擋開正面攻來的這兩爪,他便有機會反擊。哪知道,他完全的想錯了。那破空的兩爪,十枚爪尖伸縮不定,他竟不知道這個豹人會抓向自己的那裡。正在他驚疑不定間,這兩爪轉眼就至,將他撕成了四片!幹掉了眼前的這一個,撒哈爾毫不遲疑的轉身向著另一人攻了過去。

  「先殺掉那個魔法師!」塞維爾士兵的隊長叫道。這一聲令下,至少有十餘個塞維爾士兵向著扎克的方向補去。他們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戰場中有一個魔法師的話,那麼擁有魔法師的一方戰力會大大的增加,這是無用懷疑的。魔法師的輔助魔法、遠距離攻擊能力、大面積殺力、超強的攻擊能力,誰見了都頭痛。但魔法師卻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沒有近身自保能力的傢伙。所以要殺一定要先殺他!

  「媽呀!天哥救命!」扎克尖叫著,轉過身,沒命的一路逃去。

  天恆讓一群塞維爾士兵圍著,分不開身。見狀,急叫道:「叫什麼叫?你不會用我教你的步法麼?」

  「你教了那麼多,我該用哪一種?」

  「你、、、你這個白癡!用哪一種都可以啦!」

  「哦。用七步小翻雲好不好?」

  「你去死!我不管了!」天恆沒好氣的道。一拳打出去,和撒哈爾一起將一個士兵幹掉。

  「那我就用這個了。」扎克傻傻的道,腳步一擰,兩腳前滑,左腳前行,右腳卻原地一蹬,身子象安了一個彈簧一樣,一蹦一蹦的四處亂跳,嘴裡還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哈,我翻雲往後跳。我跳,我再跳。你去死!」他拿著手裡的魔法杖對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敵人一杖敲了下去。「砰」的一聲響,眼前的敵人應聲而倒。扎克喜道:「嘿,有用!」一下子高興起來,身子蹦個不停,手中結印,口中吟唱,叫道:「水彈術!」手中藍光一閃,十幾枚水彈飛了出來,沒頭沒臉的向著一群敵人飛去。

  塞維爾的士兵們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身法,也沒有見過這樣難待候的魔法師。只見眼前的扎克像一只跳蚤樣的東蹦西跳的,沒個停的時候。明明上一刻還在眼前,一劍對著他剌出去時,下一刻他卻蹦得不見了蹤影。十幾個回合下來,扎克毫髮無傷,自己這邊的士兵卻在扎克的風刃和水彈下,倒的倒、傷的傷。扎克幾時變得這樣厲害了?他不是只是一個影人麼?當初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孩,現在竟是作為一個魔法師在戰場中作戰。塞維爾的士兵們很想不通。眼見這三個人一邊打一邊竟在閒話,塞維爾士兵們心裡都升起一股塞意。

  天恆一拳打倒了眼前的敵人,衝到了商隊的六人跟前,身形疾閃,一頓亂拳打過去,竟把把圍攻他們六人的十幾個塞維爾士兵全接到了自己手裡。他一邊打一邊嘴裡還不閒著,笑道:「各位大叔好。你們竭一竭罷。」天恆呵呵的不住的笑,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繞著塞維爾士兵的身邊穿行。轉眼之間,這十幾個人竟然每人都中了天恆一拳。每個人都因為天恆而臉上多了只五爪金龍。

  領隊的士兵大怒,叫道:「季天恆,你太過份了!今天我和你沒完沒了。」

  天恆一楞,突地放聲大笑道:「沒完沒了?哈,太好了!老實說,我還真不想和你們還有你們的塞維爾大人有完有了。看拳!」腳下疾點,一套「大鐵扇」在手裡展開,手掌堅硬如鋼,見人便是一掌,打得眾人不住的哀哀亂叫。

  「大家一起上,不要叫他打散了!」隊長大叫道。這一呼,天恆身邊的人全圍了過來,刀、劍、槍齊出,統統往天恆身上扎來。

  「乖乖得不得了了!撒哈爾救命!」天恆怪叫了一聲,轉身住撒哈爾的方向逃去。

  「關我屁事!你不是很不得了麼?」天恆從撒哈爾身邊奔過,撒哈爾竟然管也不管,任由一群人追殺天恆。

  「撒哈爾,你沒良心,見死不救!」天恆叫道。

  「這幾隻小蝦你會對付不了?」

  「那倒也是。」天恆道,突地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著追過來的塞維爾士兵,臉上掛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第二十二章 巧遇(下)

 見到這個笑容,那名最早認出天恆的塞維爾士兵突然心中警鈴大作。這個笑容太熟悉了!在塞維爾城堡中,那千軍萬馬般的鹿馬奔過來時,季天恆臉上也是這種算計般的笑容。「大家不要追了,快退!」他大叫道,返身往後疾奔。

  天恆笑道:「晚了!」雙手突然如大鵬展翅一般的展開,在空中如同翅膀般的扇了兩扇,然後兩手在空中緊握成拳,左拳疾劃而下,猛力擊在右拳上,兩拳再全力對著虛空擊出!

  「天崩拳!崩!」

  「崩!」

  「崩!」

  「崩!」

  「崩!」

  ……

  天恆每叫一聲便是一拳打出!

  這些拳頭打在空中,攪動空氣,彷彿使得所有的空氣全都停止了流動!圍住天恆的塞維爾士兵們為此產生了一個錯覺,空氣彷彿在天恆的拳下,正在不停的凝結成一個氣團!這個凝結的氣團被天恆不住的壓縮,已承受不了空氣的巨大壓力,隱隱的有一種快要爆發的趨勢!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聲如同夏日午後的悶雷般的巨響。在天恆的拳下,空氣如同爆雷一樣,整個爆發開來!

  圍住天恆的塞維爾士兵只覺如同撞上一面無形的氣牆,從空氣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狂湧過來。在這股力量下,人體顯得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一撞就碎!所以,撞上這股力量的塞維爾士兵全都碎了!他們就在那一聲巨響下,身體全化做了血泥,四處噴濺!

  「鬥氣?!你…你…你竟然還是鬥士?你…你不要過來!」那名見機得快的士兵呆看著天恆,驚叫道。

  「哇,這麼恐怖?」頭一次用天崩拳對敵,天恆也沒想到這一招出去,會是這樣的殘忍。他強笑道:「鬥什麼屁氣,那叫內息!」嘴裡叫著,天恆飛身掠了過去,一掌將他拍暈過去。一拳打死這麼多個,彼此之間又無怨無仇,他實在不想再殺人了。

  扎克那邊,他一邊用著七步小翻雲東竄西跳的躲避攻擊,一邊施放著魔法,用著魔法師的傳統打法:游擊戰。戰場中,就屬他這邊最熱鬧。一時間,風刃、水彈紛飛,專門指著身後的塞維爾士兵打。可惜,身為影人,扎克的魔法攻擊力並不強。在他手下,這些士兵們竟沒有一個喪命的,頂多是被打傷或是打暈。不過,這可便宜了跟在後頭的商隊那剩下的六個人。他們跟在扎克這個小魔法師身後,專撿便宜。見著有被扎克打傷或是打暈的塞維爾士兵,一刀便捅了過去,殺得甚是痛快!這七人組合起來,在不長的時間裡,竟將這一群塞維爾士兵宰掉了一大半!

  戰場的另一邊,撒哈爾身邊也圍了十幾人塞維爾的士兵。他們都是同一種想法:

  打不著扎克、季天恆又不好對付,那麼只有來對付這個豹人了。十幾個人對付一個豹人應該沒有問題吧。可惜,他們全想錯了!經過天恆指點的撒哈爾哪還是原來的撒哈爾?

  站在敵人圈中的撒哈爾冷笑了一聲,雙爪平伸的恣態沒有變,身形卻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的分成八個撒哈爾!這八個撒哈爾,每一個身形都飄飄渺渺的似幻還真;每一個都保持著同樣的動作;每一個都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在撒哈爾的身後,殺意凝成一頭巨大的豹頭,怒睜著兩隻環眼,升騰在空中,如同豹人們遠古時的圖騰!這,正是天恆的首創:將豹人的家傳戰技和忍術結合起來的幻影戰技「豹人之影」!

  撒哈爾大叫道:「人類,你們殺我族人時,有沒有想到你們也會有今天?」叫聲中,這八個撒哈爾一起全都動了!這八個撒哈爾快得如同閃電一般,尖利和利爪眨眼間就遞到了塞維爾士兵的喉嚨跟前,劃破了八人的喉嚨。

  「是幻影!這個豹人會幻影!」剩下的幾名的士兵亡魂大冒,慘叫著,轉身就逃。

  自天恆三人的出現開始,這場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塞維爾的士兵到現在就只剩下不到十人了。剩下的的塞維爾士兵每一個人心中都疑不定,付道:這三人,也就一、兩個月不見,怎會厲害這麼多?這一趟出的任務本是必勝的劫殺任務,現在這突然出現的三人卻讓它變成一趟地獄之行!此時不逃,還能活命麼?

  「逃啊!」一個士兵丟掉了手裡的劍,轉身沒命的逃去。

  「撒哈爾、扎克,雙人合擊!決不能放走一個!」天恆叫道。他不想殺人的。如果換個時間或著地點,他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現在卻不行。他不可能讓他們回去給塞維爾通風報信。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是!天哥!」扎克應道,將由食指到小指的四根指頭交叉,大姆指雙分豎起高舉空中,結成一個風系大印的引指結,唱道:「永不停息的風的主宰風神尼古拉呀,請聹聽吾的心願,借吾那自由奔放的風之力吧!引風術!」隨著扎克的吟唱結束,空氣中的屬於風的能量,快速的朝著撒哈爾的爪尖凝去。

  感到風元素在爪尖的不斷的凝聚,撒哈爾氣勢如虹的躍了起來,身子蜷成一枚毛球向前疾彈,在臨近敵人時全部舒展開來,身體在空中再次一分為八,叫道:「十字裂風爪!」叫聲中,雙爪不住的揮動,尖利的利爪帶動著風的能量向著奔逃的士兵襲去!

  在空中,撒哈爾揮出去的爪勁挾帶著風元素,竟發出尖厲的破空的疾嘯!這無數道風系的爪勁在空中不住的十字交叉,形成一張撲天蓋地的網,將剩下的士兵罩了個結實。網下,只聽得慘叫連連,夾雜著鮮血疾噴的聲音。等血霧散去,逃跑的幾人竟然什麼也沒剩下!

  這一招雙人合擊也是天恆想出來的。將撒哈爾的純物理攻擊加上扎克的風系屬性,補足豹人只能近身戰鬥不能遠程攻擊的缺點。從施展的結果來看,這一招雙人合擊技創得還真是不錯。

  殺掉這幾個最後的殘兵,撒哈爾掠了回來,靠在天恆的身後。扎克也奔了過來,和撒哈爾一左一右的擁著天恆。本來跟在扎克身後的六人,一見扎克跑開了,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天恆看著這六人,好奇的問道:「你們是誰?」

  六人再次的面面相覷後,把目光轉向受傷的雷蒙·西斯。

  雷蒙·西斯干咯了一聲,道:「我們…這個…我們是…」

  「他們是我的護衛,護送我去塞維爾城堡。」隨著一個女聲,那只奇形怪獸的背竟然打開了!一個少女從那背裡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是裡特·費爾多的妹妹,馨·費爾多。多謝三位救了我和我的手下。」馨·費爾多道。說完這個,再次轉頭對著手下的護衛道:「你們還好吧?為了保護我… 你…你們…用生命來護衛我,我如何承擔得起?」

  「大人,你怎麼出來了?快不要這樣說!」雷蒙·西斯道。

  裡特·費爾多?不就是逃出塞維爾城堡時,那個正在和塞維爾開戰的傢伙?那麼這支隊伍就不是商隊那麼簡單了。天恆心道,轉頭去看那個站在那只奇形怪獸身上的少女。

  眼前的這個少女,素衣白裙,清新淡雅得就像是一朵百合。她的額頭上貼著一個稜形的金色水晶,襯托著一張嬌嫩的臉蛋兒,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美麗。此刻,這個少女臉上的神色雖然因為驚嚇而蒼白,但卻並不慌張。看她出來時,不關心自己,反而是去關心手下的安危,這倒叫天恆大生好感。看來,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像修達·梅和撒哈爾所說的那樣不堪。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塞維爾這個王八蛋又怎麼會來找你們的麻煩?」天恆道。

  馨·費爾多臉上浮現了一個無耐的笑容,歎道:「我在這裡做什麼?我在這裡把自己當作一塊蛋糕送給塞維爾那個老色鬼享用,以求換得我費爾加的和平。不過,看來我這塊蛋糕是沒人想吃了。這步和親求和平的想法,真是大大的錯了!害得我的手下…」

  「大人,你怎麼什麼都和外人說了?」雷蒙·西斯急道。

  「都到了這副情形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馨·費爾多道。「這三位閣下救了大家、救了我,也不是什麼外人了。對了,還沒請教三位是誰?」

  天恆笑道:「我叫季天恆,他是撒哈爾,這個最小的是扎克。」

  「扎克?不就是塞維爾的兒子麼?」馨·費爾多道,臉上的神情驚疑不定。

  「現在不是了!我沒有那種爸爸!我現在的親人只有天哥和撒哈爾大哥!」扎克道。

  馨·費爾多看著扎克,半晌以後才道:「對不起。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我不該懷疑你的。」

  天恆看著馨·費爾多,這樣臉上一副堅毅表情的少女會把自己隨隨便便的拿來送人?不大可能!天恆笑道:「把自己送人?沒那麼簡單吧?」

  馨·費爾多猛得轉臉盯著天恆,深深的看了一會,歎道:「你這小孩真是不簡單!

  你想得對,我哪裡想把自己送給這種人渣!「停了停,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出來,道:」只要他敢親近我,他的死期就到了!我一定會把這個禍害給除了!這之後,我再一刀殺了我自己,死也不會讓人來污辱我!「

  「大人!」雷蒙·西斯驚叫。

  「可是,這樣的機會看樣子是不會有的。」馨·費爾多擺擺手,安撫雷蒙·西斯。

  又道。「恐怕他自一聽見和親時,一直打的就是把我扣做人質的想法。我真傻!從使者出使到塞維爾城堡而一直沒有返回來,我就應該想到的。塞維爾那個混蛋一定是將他…我…我真笨!除了做生意,我什麼也不會!」

  「你這麼想就對了。塞維爾派人到這裡來半路劫人,安的就不會是好心。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天恆問道。

  「只有想辦法回費爾加城堡了。」馨·費爾多道。「只是我們怎麼回去?這一路肯定是追兵重重,怎麼才回得去?」

  天恆撓撓頭皮,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幫她,於是道:「哦,好。那你們自己保重。我們走了。」

  「三位請等一等!」雷蒙·西斯叫道:「馨大人,請這三位護送我們吧。我們的戰力遠遠敵不過塞維爾的敵人。你知道的,費爾多城堡的魔法師素有盛名,但武士最是不行。來了敵人,我們是打不過的。再說,為了節約城堡裡的力量,我們這裡沒有一個魔法師,路上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恐怕沒有辦法活著回去的。這三位閣下這樣厲害,僱傭他們吧。」

  「這…好麼?」馨·費爾多遲疑道。「好吧,我用一萬枚金幣僱傭你們三位保護我們回費爾多城堡好麼?」馨·費爾多對著天恆道。

  「噫?金幣!」天恆一聽到錢,立時兩眼放光。在他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那玩意兒可比什麼都來得可愛。錢!錢哪!俗話說得好: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有了那玩意兒,什麼事都好辦。天恆想著,飛快的轉頭看著扎克,問道:「一萬枚金幣是多少?」

  扎克掰著手指,仔細的想,道:「一萬枚?我想想啊。一萬枚金幣等於十二萬枚銀幣,十萬枚銀幣等於一百四十四萬枚魔法幣…哇,多得不得了!堆到一塊能砸死你!」

  天恆轉過頭來看著馨·費爾多,道:「看在錢的份上,幫你就是。不過,我要一萬五千枚金幣。」

  扎克道:「不可以,天哥,已經很多了!」

  天恆摀住扎克的嘴,道:「幹不幹?」

  馨·費爾多皺了皺眉,商人的本色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道:「太多了,一萬一千枚。」

  「不行,你多值錢哪!一萬六千幣枚!」

  「噫,你怎麼還往上長?不行!一萬一千五。」

  「有我們護送可能很安全的喲!這樣吧,一萬六千五。」

  「哪有你這樣漫天要價的?一萬一千二。」

  「我漫天要價,你可以落地還錢嘛。一萬七千枚。」

  「那也沒你這樣離譜的呀!一萬三千枚。這是最多了。要不然,我寧願死回去!」

  「好,成交!」

  交易成功,天恆和馨·費爾多對視著。看了一會兒,兩人竟然都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呵呵,兩人都笑起來。

  一陣討價還價下來,馨·費爾多只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笑道:「你做生意比我還厲害!」

  「哪裡!哪裡!」天恆道,笑得好不得意。呵呵,錢呀!他到了這亞里斯終於掙到第一筆錢。一萬三千枚金幣哪!晚上一定高興得睡不好覺了!

  ※※※

  生意即定,天恆三人自然陪著馨·費爾多一行人回費爾多城堡。

  一路上,天恆纏著馨·費爾多交談,想瞭解一些費爾多城堡的事。

  原來,費爾多這股勢力說是勢力,其實只一個費爾加城堡外加幾個村鎮罷了。它實在是小得很可憐。但是,費爾加城堡雖小,但它卻出產兩樣特產,使得費爾多城堡及其周邊的村鎮極為富裕。這兩樣特產,一樣是費爾多出產的陶器,這是整個亞里斯大陸都是極為有名的。第二樣則是馨·費爾多乘坐的那種叫做鐵背甲的怪獸的分泌物:焱。它是一種非賞珍貴的魔法藥劑的催化劑,有了它,再普通的魔法藥劑所發揮出來的功效都會比原來擴大許多倍。這種鐵背甲只有費爾多才有。它的樣子雖然長得猙獰,但性情卻出奇的溫順。當初因為它背上生有骨質的厚甲,掏空了以後,可以作為載人的交通工具。到了後來才發現它到了每年的十二月到十六月這五個月時,前足腋下的腺體分泌的油狀物體竟是最好的魔法藥劑的催化劑!這個,再加上費爾多原本就出產的陶器,和周邊鄰國交易的結果,使得費爾加富得流油!

  這樣一塊上好的大肥肉就在塞維爾跟前,叫他如何能不動心?戰爭打的就是錢!

  費爾多這裡沒有別的,就有這個東西。所以,各地的勢力都在地費爾多虎視眈眈。最後,塞維爾終於對費爾加出了手!

  而費爾多這股勢力的兩個領導人,裡特·費爾多和馨·費爾多只會做生意,是標準的商人。他們根本就不會打仗。塞維爾這一打來,自然就亂了方寸。好在費爾多城堡裡有神魔大戰裡留下來的六十四門魔法巨炮。這些上古遺物的威力大得可怕,由費爾多城堡裡的不是特產的特產:眾多的魔法師操縱著,才擋住了塞維爾的進攻。眼下,塞維爾將費爾加圍得死死的,不進攻,但也不退兵,就這麼圍著,等那些魔法師們魔力耗盡、那些魔法巨炮全都啞了的時候,也就是費爾多破滅之時。所以,為了救得費爾多的和平,馨·費爾多才想出和親這麼一個餿主意。可是,鎪主意就是鎪主意,這個和親外帶剌殺塞維爾的計劃,從一開頭就是一步錯棋!

  天恆認為,塞維爾可能真的從來就沒打算過享用馨·費爾多這個美女,只不過想把她扣為人質。這樣的話,費爾多方面無論做什麼都會投鼠忌器了。所以他才會派人來殺護衛、劫人。看來,馨·費爾多也的確命苦。也罷,反正他也想找塞維爾的麻煩,而且也收了別人的錢,就安安心心送這個女人回費爾多吧,路上也正好砍兩個塞維爾士兵出出氣。

  於是,一行人折向北,往費爾多城堡而去。

  ※※※

  天恆一行人走後,那名天恆一時心軟而將他拍暈的塞維爾士兵然從屍體堆中躍了起來!他在四周察看一下之後,馬不停蹄向著塞維爾城堡的方向奔去。

  對敵人仁慈就真的是對自己殘忍!這話真是沒有說錯!天恆一時的心軟,沒想到日後竟因為這一次的疏忽而麻煩不斷,甚至差一點喪命在費爾多城堡!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