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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大陸創世記》第2章
第三章 塞維爾之子

 在一片沈寂中,亞里斯大陸迎來了新的一天。

  在太陽初升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把天和地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下面的屬於地的那一部分在這個時候依舊是一片漆黑,而天空的那一部分,卻在地平線下的太陽的照射下,映出一片殷紅。突地,有一個太陽露出了一點頭,瞬時,金色的的霞光佈滿了整個天空,萬丈的光芒四處散射著。天上的浮雲在這霞光下,染上了一層燦爛的金色,遠遠看去就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接著,彷彿掙脫了大地的束縛般,那個金色的太陽一躍而起,帶著三個橙色的小太陽升了起來。一時間,深藍的天空中襯著浮雲朵朵,配著四個太陽,有著一種驚人的美麗。

  可惜,這樣的美景天恆卻沒有看見。這一路行來,天恆也乏了,這一覺睡得這樣的香,以至於有一隻手用力的擰著天恆的臉才把他喚醒了過來。

  還沒睜眼,天恆的手腕如同蛇一般的滑動起來,中指、食指彎曲如勾!下意識的一個小擒拿手便向那只擰他的手扣了過去。這一把抓下,耳邊立時傳來呼痛的聲音,睜眼一看,手裡扣著的竟然是一個頂多只有十一、二歲那麼大的小孩。他正咧開著嘴大喊大叫,一張小臉因為疼痛而皺成了一團。小孩叫個不停,可是他喊出來的字卻沒有一個是天恆聽得懂的。

  天恆鬆開了手,那個小孩這才縮回手,手上迅速的出現出一圈青紫的印記。小孩扶著自己的手嚷著天恆聽不懂的話,眼裡的眼淚也掉了出來。天恆心裡不忍,想哄一哄他,卻發現他們的語言自己一句也不會。撓撓頭皮,不由得心裡發愁。對於語言這門學問,天恆可從來都是十竅已經通了九竅就只剩下一竅不通!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不管是日語、英語、法語還是別的什麼和外語有關的學科都是一律在老師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水情況下才險險的低空掠過的。哈!這樣的語言白癡有可能聽懂亞里斯大陸的當地語麼?所以天恆只能瞪著那個哭泣的小孩,臉上一片茫然。

  看著那個孩子的哭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恆的頭更加的痛了。怪的是,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看見這樣的情形,不但沒有一個人上前來詢問,卻反而流露出一種看戲般的幸災樂禍神色。真沒同情心!天恆低咒了一句後,從懷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小孩,做出一個放進嘴裡的動作。小孩遲疑的看著天恆,半晌才接過去,仔細的看著這個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他將手裡的巧克力不停的翻弄著,好奇的研究那上面花花綠綠的顏色和扭來扭去的英文字母。天恆張著大嘴,不住的抓住空氣住嘴裡塞,示範著吃的動作。這個小鬼怎麼這麼遲頓?他開始有一點不耐煩了。天恆一把將巧克力奪了過來,撕掉紙,再次塞進小孩手裡。小孩看著天恆的動作,有點明白了天恆的意思。他將巧克力放到鼻端聞了聞,掰了一塊放進嘴裡。小孩只嚼了兩嚼,一股香淳的甜味便在嘴裡化開,小孩就樂了,臉上仍然掛著淚珠,卻對著天恆咧著嘴笑。天恆也笑起來,心裡難免有一點得意,呵,小孩子就是好哄。(他忘了自己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小孩的隊伍。)以前用過千百般的手段對付隔壁的那個討厭小鬼,每次都是百試百靈。對付眼前的這個,也不是什麼難題。

  小孩一邊吃著,一邊指手劃腳的和天恆說著些什麼。天恆楞楞的看著他,只能乾笑以對。說話間,天恆奇異的發覺小孩的眼裡竟然有兩層眼瞼。這裡外兩層眼眨,外面的那一層和自己一樣是肉質的,裡面的那一層薄一些,呈半透明狀,不像是肌肉一類的組織,倒是像一層膜。他眨眼的時候裡面的一層先左右閉合,然後外面的才上下閉合,完成整個眨眼的動作。這裡的人都是這樣?真是古怪!

  天恆拍拍小孩的頭,轉身走開。才走出一步,便覺得衣服一緊。回頭一看,不由得暗呼不妙。那孩子正緊緊的抓著天恆的衣服,臉上流露出一種期待的神色。真是糟糕得緊,一塊巧克力竟然換來了一個小跟屁蟲!天恆心裡頭暗自更正,原來,這塊大陸的小孩更加難纏!天恆把懷裡最後的那一塊巧克力拿出來塞給小孩,只求脫身。那知他一手接過巧克力,一手卻仍是緊緊的抓住天恆不放。這咋辦?是不是該將他送回家?可是他的家又在哪裡?天恆一點也聽不懂他的話,只覺得眼冒金星,麻煩當頭。抓扯間,前面傳來一陣轟轟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一騎騎兵正塵土飛揚的撲過來。天恆直覺的想逃,卻被小孩抓得死死的,想逃也逃不掉。

  那一騎隊伍衝到了天恆的面前才停下。為首的那人體格高大,留著金色的鬍鬚,衣著極為的華麗,全身上下裝飾著許多的飾品,騎在一種似馬非馬的動物身上,像極了一棵俗氣的聖誕樹。天恆留神注意他的眼睛,但卻沒有看見小孩的那種兩層眼瞼。

  聖誕樹板著臉向小孩喊了一句什麼。小孩慌張的搖著頭,一張臉漸漸的白了。那男人惱了,跳落地面,大踏步向小孩走來。小孩的臉更加的白了,身體貼向天恆,躲到了天恆身後。

  男人走到天恆身前,冷眼看著天恆。這少年是誰?這張臉看起來很陌生。

  」扎克,出來!你又是誰?」

  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天恆只能茫然的點頭。

  」你叫什麼?」

  茫然的點頭。

  」你是誰家的孩子?」

  茫然的點頭。

  遲疑了一下,那男人問道:」你是啞巴?」

  還是茫然的點頭。

  」全都帶走!」那男人抓起天恆和小孩一左一右的拋給了兩個隨從。天恆看著抓過來的手掌,並起兩指迎向它的勞宮穴,快接觸時又收了回來。在不瞭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亂來的好,他並不清楚這些人具有什麼樣的能力,也不知道反抗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隨從將天恆橫放在那種動物的背上。那男人揮了揮手,一騎隊伍又是濃煙滾滾的朝著來路開了回去。

  天恆被打橫擱著,一路上,那動物上竄下跳的沒個歇息的時候,天恆又不敢露出身懷功夫,只能隨著上下顛簸,好不難受,只覺得胃裡的東西翻江倒海的像是全都要吐了出來。

  聽著隨從和那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有塞維爾三個音,天恆心裡暗想,塞維爾可能就是他的名字了。那個小孩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扎克。此時,扎克的待遇比天恆就要好得多了。他正被隨從擁在懷裡,保護得很妥當,只是臉色仍如大難臨頭般的白。

  一行人風風火火出了城以後,向西而行,走了約麼一個多小時,開進了巨大的一座類似城堡之類的建築裡,天恆才獲得了自由。因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天恆也不敢亂來,只是跟在塞維爾的後頭一直往城堡的裡面行進。

  一路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築物跟前,有一個看神態像是僕人樣的了人過來了開了門。天恆跟在塞維爾的屁股後頭進到了裡面。

  進到裡面,塞維爾對著一個看上去像是管家一類的人說著什麼,偶而回頭吼上扎克幾句。扎克縮著頭,每聽見那一聲巨響,身體就忍不一顫,幾下之後頭都快垂到胸前了。半晌以後,那個管家示意天恆跟著他走。天恆一頭霧水的跟在管家後頭,剛想走,扎克卻跟了上來,緊緊的抓住天恆,一張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管家為難的看著塞維爾,不知道怎樣辦才好。塞維爾的臉陰沉了下來,想發火,卻終於沒有發出來,擺了擺手,扎克這才歡天喜地的眼著天恆去了。

  ☆☆☆

  天恆進入塞維爾的城堡差不多有四個月了。到進入城堡的一周以後,天恆才明白當初塞維爾的意思那就是讓天恆做扎克的隨從。為什麼會選自己?在塞維爾的印相中,自己可是個啞巴呀?這個謎題,天恆直到現在才知道。塞維爾選自己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啞巴。啞巴們只會看而不會說話,這樣便不會說出塞維爾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了。

  塞維爾不想讓天恆知道的是東西是扎克的身世。在許多人眼裡,扎克是一個不應該出生的孩子。他是亞人族的一個分支和人族的混血。亞里斯大陸有許多種種族。亞人族是人族的分支,而亞人族又有自己的許多分支。扎克所屬的那族叫做影族。影族是外表最接近人族的一族。他們的形態和人類十分接近,但要分辯影族和人族只要看他們的眼睛就可以了。這從扎克眨眼的方式便可以得知。影族擁有男的俊,女的美的天生優勢。可是相對的,這一族也同樣因為體質的原因幾乎無法學習武技和魔法。在這個崇尚力量的大陸,這樣的種族是被人所歧視的。因為這個原因,影族在這片大陸一直擔當著下人的角色。

  扎克的母親是影族裡公認的美女,這可以想像她的美貌。塞維爾在一次出遊中見到了扎克的母親,一時起心姦污了她,才有了扎克。扎克的母親在生下扎克以後便自殺了,只給塞維爾留下了扎克這個「恥辱」。諷刺的是,儘管塞維爾擁有為數眾多的妻子,但不知道是他不爭氣還是那群女人不爭氣,扎克卻又成了他唯一的孩子。所以扎克成了他的雞肋。對這個孩子,塞維爾是又懨又無可奈何,又想殺了他又想培養他。種種的矛盾心態,讓扎克對塞維爾是又驚又怕,一見塞維爾便躲得遠遠的。又哪裡敢告訴他小孩子的心事?不過,小孩子的天性終究是貪玩的,再害怕也控制不住那玩心。於是他便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來玩。沒想到這才不多久就讓塞維爾捉了回去。就因為他的偶然的放縱,才讓天恆成了扎克唯一的隨從,也讓天恆在這陌生的大陸擁有了一塊立足之地。於是,天恆在亞里斯的一切歷程就以扎克為起點而展開!

  這樣,天恆便在塞維爾的家裡住了下來,成了扎克的隨從兼玩伴。反正扎克也不難伺候,而且扎克對天恆的態度更像對待一個大哥而不是隨從。自從一見面以後,他對天恆便有一種完全信任的依賴。這個樣子,天恆倒是樂得輕鬆,只是苦了那些下人,這下子便有兩個主子要服侍了。

  天恆每天的工作便是跟在扎克的後頭,陪他玩上一會便行。才沒過幾天,天恆就發現這個任務實在是很容易完成,因為大部分時候都是扎克笑咪咪的跟在天恆後頭,天恆到哪他便到哪,而且十分熱心的當天恆的翻譯兼語言老師。有了這麼一個大玩伴,叫寂寞了十二年的他如何能不開心?

  這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唯獨在天恆學亞里斯的語言時卻出現了一些問題。

  天恆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語言學習的低能兒,而扎克又是一個小孩,縱然他很想教會天恆亞里斯的通用語,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可一套系統有效的教學方法。所以兩人之間一個教起來費勁,一個學起來就更加的吃力。而且更為可怕的是,亞里斯大陸的通用話竟也是一種像英語一般的字母型語言。所以天恆學亞里斯通用語時的感受是用一個因難這個詞是無法準確形容的。且聽天恆的心聲: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地獄般的非人類可以接受的經歷、一種足可以讓人發瘋的精神摧殘!

  剛開始那會,天恆和扎克對話時,那模樣簡直就是雞同鴨講。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就針對一個亞里斯大陸和天恆以前所呆的時空的同共都擁有的一種農作物,紅薯而言。天恆用四川話管它叫,紅苕。而扎克用亞里斯通用語叫它,Maonicesphues。

  天恆不知道扎克說啥,於是又道:『紅苕!『

  扎克一眼瞪去,道:『Maonicesphues!『

  天恆還是不明白,回瞪回去,叫道:『紅苕!『

  『Maonicesphues!『扎克絲毫不示弱的吼回來。

  兩人這樣吼來吼去,到最後竟形成一種王八看綠豆大眼瞪小眼的形勢!

  再到最後,經兩人的共同努力,在大幅度的降低自己自己的智力水平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兩種語言的連結點。比如,扎克遞給天恆一隻蘋果時,他會指指蘋果,然後道:『Tropdos。『

  然後天恆就會知道,『哦,Tropdos就是蘋果呀!我明白了。『瞧,多簡單!比幼兒用的看圖學說話好用多了!這倆人真是、、、#¥%¥%$#@*@*!

  不過,縱然這樣,天恆仍然覺得學起來因難重重。這是因為他老是發不准這些用字母組合以後所形成的音。每次一念這種字母型的東西,他就覺得嘴裡有十條舌頭同時在掙著發音,所以總也念不清。有一天,他實在太餓了,所以他叫住一個傭人,想叫傭人拿點吃的來。這一切都沒有問題。可是他叫傭人時,把傭人這個名稱『Novermiess『叫成了『Novermiass『。殊不知,這個『Novermiass『在亞里斯大陸通用語裡的意思相當於中國話裡的『老公『。一字之差,意思卻是相隔十萬八千里!想想吧,如果你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有一天,不知從哪裡衝出來一個大男孩指著你的鼻子大叫老公,而且臉上還是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情,彷彿怕你跟別的女人跑了,活像要一口將你吞進肚子裡的表情,你會有什麼感覺?反正那個男傭是嚇得沒命的逃了,那速度快得像被鬼追一般。

  而扎克更絕!天恆在教他自己的名字的發音時。他就有本事把tian天,發成tai太。結果,『天恆『變成了『太狠『!不過,這倒也是,這兩人學語言的本事都挺狠的!在天恆的反覆糾正之下,扎克才稍微好了一點。由『太狠『升級成了『凶狠『。嗯,不錯。由『太狠『升級成『凶狠『,好像是更狠了一點,有進步!

  總之,倆人互學語言,其間花樣百出,笑料不斷,其精彩的程度足可以編成一本最新的吉尼斯短篇笑話集!

  日子在不知不覺的過去,天恆的亞里斯通用語的水平也在不斷的進步。現在他至少知道傭人是『Novermiass『不是『Novermiess『,也知道用亞里斯大陸語說:『我餓了!我想吃東西!『瞧,一共也就一百七、八十個字母,不難!(鬼才信!天恆揮著拳頭仰天長嘯:『你***#¥%¥%$#@*@*!『)

  就這樣,天恆一邊跟著扎克學著亞里斯大陸的語言一邊練著自己的武技。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過去了。

  廢話一小堆:

  呵呵呵,真是不容易呀!終於寫完了第三章。以前也寫過七七八八的東西,可是總也不敢拿出來現。今天,終於拿出了自己的習作,就算是不好,也是一種嘗試。可以為以後的成功打基礎嘛!

  沒有別的請求,只希望看過小人拙作的人口下留情,不要罵得我失去了信心。同時希望多提好意見,比如人物怎樣設定,有什麼看法等等。在下在這裡多謝了!

  2002.4.26 明達

  PS:由於太多書友反應語言學習的這一段表達得太模糊,所以小弟進行了第三章第四次的改稿。這一章寫得真是失敗!不過,我會努力的!
第四章 魔法導師修達·梅

 這一天,天恆正在練劍。因為手裡沒有劍,所以天恆找了根樹枝當做劍來練著。他練的是一套奔雷劍法,是一個在他的故鄉中國四川川東的老師教的。這套古劍法取奔雷之名,也取奔雷之義。一舞起來如雷霆萬鈞,氣勢如虹,只有攻沒有守,如同盛夏之日的奔雷,挾著無敵的力量。天恆雖然用的是樹枝,可是舞到疾處,也隱隱夾著風雷之音。

  扎克在一旁看著,看到高興處,也折了根樹枝來跟著揮舞。沒有功夫底子的他,舞起劍來根本不成樣子,讓天恆看得大皺眉頭,忍不住隨手指點他兩下。中國的古武術本就難學難練,一開始,扎克根本是亂來,拿著手裡的樹枝亂揮亂舞一氣。好在一個教得耐心一個學得認真,這麼幾下的指點下來,扎克手上的劍招也有點樣子了。至少他在動作的比劃上看上去還有一點像風雷劍法,不再剛開始時純粹是拿著樹枝當棍子使。

  一大一小練得汗水淋漓,正在興頭上。一個下人走來道:「扎克小主人,主人從今天開始給你安排了魔法課。請到後城堡的魔法學堂去,老師在那裡等著!」

  扎克是塞維爾和一個影人的私生子的事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同為影人的下人也因此不怎麼尊敬扎克,這也是扎克在街上哭卻沒有人搭理的原因。試想,高高在上的塞維爾的私生子讓人給欺負了,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在這個塞約爾城堡裡,扎克活得很堅難,得不到一點他應得的關愛。偏偏天恆卻心疼這個沒有人愛的小鬼,正抱著樹枝,斜著眼看著那個下人,有一種想要上去扁他的衝動。那個下人的眼神和天恆的眼神一接觸就躲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怕這個身高還不及他胸膛高的少年。

  「天哥?」扎克看看天恆,眼中想要他跟去的意思不言而喻。

  天恆拍拍他的頭,道:「怕什麼?是男子漢的就不要怕,我跟你去便是。」

  「好啊!」扎克歡呼起來。對於魔法他的確覺得很好奇,也很想學習它,可是沒有天恆的陪伴他就是覺得有點怕。要他一個人去,他可不願意。

  「認得路麼?」天恆問道。

  扎克點點頭。

  「你下去吧!」天恆對著下人點點頭。

  那個下人如獲大赦般的逃了。這個小魔頭的眼光真可怕,他覺得冷汗一顆顆的已從背心滲了出來。

  塞維爾城堡實在是大。如果不是跟著扎克的話,準得迷路,天恆心中暗暗想著,一邊把路線記在心裡,打算回去把它記錄在筆記本電腦裡。這段時間,因為跟著扎克,天天陪伴著扎克,而扎克又不被允許在塞維爾城堡裡自由行動,所以對於塞維爾城堡裡,他只對扎克居住附近的地方熟悉,別的地方可一點都不熟。天恆有一種感覺,把這些東西記住,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有用處。於是,天恆跟在扎克後頭,一邊走一邊觀察前進的路線和周圍建築物的位置。他那種鬼頭鬼腦的模樣看上去就話脫脫的就是一個賊。

  這一路行去,影人來來住往,幹著他們自己的工作。如果拋開他們的勢利心態,只看他們的美麗長相,還的確是一道不一樣的風景。

  塞維爾城堡依山而建。四方形的城堡有兩面被山谷所包圍著,沒被包圍的兩面,一面靠著沱沱達爾河,另一面面對著沱沱達爾平原,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兵家寶地。在城堡內它有它自己的教會、學校、行政中心、醫療中心、市場等等,簡直就是一個五臟俱全的好似一個國都一樣的城市。魔法學堂做為一個重要的軍事戰略單位,坐落在城堡的最深處,受到重重的保護。自從亞里斯大陸歷3464年暴發了襲捲整個大陸的戰鬥,也就是四百年前的那場滅世之戰後,各個種族,各個部落一直在爭戰不休,到現在已經持繼了四百年。整個亞里斯大陸到目前為止,被分為了許多個勢力領域。在這些眾多的勢力中,塞維爾便中其中一支。而這個城堡作為塞維爾在亂世中的根,一代代的被傳下來,幾經擴建,如今到了塞維爾手裡,已儼然確立了它在沱沱達爾平原上的霸主地位。

  穿過眾多的走廊,經過幾乎是無數的高塔和房屋,天恆和扎克到了魔法學堂的跟前。在面對著那雄偉巍峨的魔法學堂時,天恆一直在想許多問題:為什麼這塊大陸這麼多年來,就沒有過和平?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種族,到底在爭些什麼?四百年啊!好漫長的歲月!可以讓滄海都已經變成桑田那麼長的時間,有什麼樣的矛盾在那麼漫長的歲月中是解決不了的?在天恆看來,這片的大陸的美麗並不比他的故鄉差。但是戰爭帶來的傷痛氣息卻隨處可聞,使得這片大陸成了一個傷心之地。

  扎克碰了一下發愣的天恆,道:」天哥?」

  」哦,好。進去吧。」

  一進門,天恆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魔法氣息迎面撲來。那股氣息壓迫得天恆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雖然在魔法盛行的這個城堡隨處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氣息。可是這樣濃烈的,卻是頭一次感覺到。

  一抬眼,只見那麼大的魔法學堂裡,只有一個老頭斜躺在講桌上,正半瞇著眼看著兩人。那樣逼人的氣息是這個老頭發出的?天恆仔細打量他。老頭看起來快有七十歲了,又乾又瘦的,活像一塊被風乾了的人干。他穿著一件快要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紫色魔法袍,戴著一頂同樣也是髒得快要認不出本面目的尖頂魔法師帽。帽子下的毛髮亂得一團糟,分不清哪些是頭哪些是鬍鬚。他的頭髮、鬍鬚都已斑白了,臉上的皺紋深得可以夾死蚊子,兩隻眼睛又渾又濁,懶懶的半天才眨一下。怪怪的眼神看得天恆和扎克的身上就像是有毛毛蟲在爬。這樣的糟老頭也是魔法師?天恆很是懷疑。

  老頭說話了,嗓子裡像是含著一噸的沙般,聲音嘶啞難聽。他道:」你們誰是扎克?」

  扎克怯怯的站出來,小聲的道:」是我。」

  」好。」老頭道。」跳過那些廢話,我直接開始。」想了想,他接著道:」魔法,就是對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中的能量的一種使用方式。我們所生活的這個空間,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能量。在風中、在水中、在陽光中、在月光中、在大地裡、各類生物中、甚至在看來什麼都沒有的黑暗裡也有著宇宙誕生時便就存在的強大力量。通過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增加對天地萬物的感悟,和眾神建立契約,我們可以使用這些力量。所以學魔法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提高自己的精神力和對那些自然之力的感悟。瞭解了這些力量的真正存在的意義,才能借用它們;有了強大的精神力,它們才能被你所操縱,遵從你的意願,完成你的目的。要學會魔法,兩者缺一不可,明白麼?」

  聽著聽著,天恆由最初的漫不經心,到現在已經完全的聽得入了神。這一番話彷彿在他的面前打開了一道以前一直是緊閉的大門。在那道門裡,有著無數的神奇和奧秘。魔法!好有趣的方式,好神奇的力量。天恆不禁對這種力量心馳神往。在天恆身邊,扎克也是半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老頭。

  看到有兩個聽話的學生,老頭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魔法的種類是很多的。由於各種力量來源不同,屬性不同,才造成了使用方式的不同,也形成了各種各樣的魔法。到現在人們大致把它們分為九類:風、水、火、土、冰、雷、光、暗、召喚魔法。這九類魔法當中又各有分支,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樹狀體系。這些,在發後用到的時候我再向你們細講。當然,除了這九類以外,還有一些特殊的魔法種類。如操縱死者的亡靈魔法、禁忌的血咒、一些謎一般的沒有任何屬性但卻具有強大破壞力的無無屬性魔法、還有就是已經失傳的太古魔法等等,因為實在很難將它歸於哪一類,所以它們是在那九類之外的。同時,亞里斯大陸所有的學者、導師、魔法師以及魔術士們還在不斷的研究它們,創出新的魔法。只是都用在了戰爭上。」老頭嘲諷的笑笑,又道:」是魔法發動了戰爭,還是戰爭推動了魔法的發展?誰又知道?也許,你們這一代能發展出不再用於戰爭而能使人幸福的魔法。」

  潤了潤喉,老頭雞爪一般的手撫過混濁的眼睛,又道:」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屬性。有些人只有一種屬性,有些人卻具有兩、三種屬性,最多也就是四種。我活過的這一百四十年來,只見過一個這樣的人。」

  媽媽咪呀!一百四十歲的老古董!還以為他頂多只有七十多歲,天恆不禁伸了伸舌。真是超級老人精!

  耳高旁聽得老頭繼續說著,」………人學起和自己具有相同屬性的魔法來通常事半功倍,而學和自己的屬性不相同的魔法卻很困難。因此有些人能學幾種魔法,而有些人卻只能學一種,這和精神力強大與否完全無關。不過,擁有的技能在於精,而不在於多,對麼?」

  天恆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很有感觸。就比如他的那一百七十三位老師所一股腦灌給他的東西一樣,他是每一樣都會,卻哪一樣也不精。

  」人所具有什麼樣的魔法屬性不是一天就能看出來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傳授你們魔法,並確定你們的屬性是什麼,適合學什麼類型的魔法。另外,由於在施法的方式上兩種本質上的不同,也就形成了對魔法人員不同的叫法。一種是通過借用外界能量來施放魔法的魔法師,簡稱法師。另一種是轉換自己的精神力量為各種不同的元素力量來施法的魔術士,簡稱術士。當然,也有少數部分的人兩者皆可,這種人就被稱做了魔術師。你是扎克的隨從吧? 你叫什麼名字?」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天恆呆了一呆才回答道:」季天恆。」

  」季天恆?怎麼這名字這樣的怪?你是人族的吧?」

  天恆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片大陸上應該歸於哪一族,只好道:」應該是吧。」

  」好吧。雖然沒有多花錢讓我教你。不過多一個也沒有什麼。就再多一個學生吧。」老頭坐直了身體,一瞬間,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快得讓天恆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道:」給我聽好了!這魔法課程從今天就算開始了。從現在起你們就給我多聽、多看、多想!明白了麼?」

  天恆和扎克不約而同的點點著頭,對那多恣多彩的魔法世界悠然神住。

  就這樣,天恆跨出了他的魔法修行的第一步。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個從表面看起來什麼也不是的糟老頭,卻是整個亞里斯大陸最具盛名的五位賢者之一的智賢者修達.梅。一段陰錯陽差,讓天恆成了修達·梅的關門弟子之一,也成為了這片魔法大陸上的另一個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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