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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大陸創世記》第4章
更正 作者名字打錯 :明 達 (now筆名:從容)
第八章 纷乱的夜

 夜已經深了,天恆躺在自己房間的房頂上,怔怔的看著天空。在那裡巴爾瑪之月和魯菲斯之月都已經升上了天空,正靜靜的散發出皎潔的光茫。除了城牆上的士兵,整個塞維爾城堡的人們都已經沉睡了,讓白天熱鬧的塞維爾城堡顯得格外的平靜。

  靜靜的夜空,靜靜的月,不平靜的是天恆的心。

  那天,天恆幾乎是用逃的方式狼狽的跑離了魔法學堂。接著的這些天,天恆一直沒有去過魔法學堂他不敢回去。因為去了以後,又該怎樣面對老頭子的那熱切的眼光?到現在為止,天恆一點也沒有做為一個遺世之族的一員的自覺。在來這片魔法大陸之前,過了十五年相對於這裡來說還算是平靜的生活的天恆,一下子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大陸的未來歸結在自己身上的事實。這算什麼?天恆不由得想。自己還只是一個對這片大陸什麼也不知道的陌生人,卻忽然一躍成了這個大陸的救世主。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剛開始出發那會,他只想到去探險,去看看這個聽起來很有趣的亞里斯時空和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時空有什麼不同,有什麼好玩的,有什麼有趣的,有什麼是他沒有見過的。玩夠以後,再找到天翔,兩人一起去尋找回去的辦法,然後一同回去也就完事了。那知道、、、竟還落了個不得了的任務在他頭上!

  天恆惱怒的翻了個身,背對著月亮。他覺得那兩個月亮看上去像是兩張嘲笑他的臉。天恆心裡頭很是後悔:如果那天不是因為覺得學魔法好玩跟著扎克去的話,也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自己就開著車躲得遠遠的,一個人逍遙自在去!

  「去死吧!去死吧!」天恆恨恨的用手摳著房頂上的木頭,發著脾氣。爸爸、媽媽呀,你們把我送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鬼地方?什麼叫做『我和你媽的希望全在你身上?『難到這便是你們所說的沒有完成的任務?救世呀!可不是養一隻小狗或是拍死一隻蒼蠅那麼簡單的事!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們害死我了!天恆癟著嘴,只覺得煩,說不出的煩,全然忘了出發的那會兒的雄心壯志。

  天恆回過頭來又想:再說了,人類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關我什麼事?自已闖的禍自己收拾!為什麼非得把這些災難的後果強加在他的頭上?而且,嚴格的說來,他們還算得上是敵人。當初遺人一族不就是滅在他們手裡的嗎?為什麼要幫自己的敵人?所以、、、

  天恆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夜空大喊:「不管了!不管了!關我屁事!有什麼事讓死老頭子自己一個人去煩去吧!而且、、、」他突然呵呵的笑起來,自言自語的道:「還有天翔在,天塌下來有他頂著,我好乘涼!」

  「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只要好好的享受我的人生就可以了。呵呵呵、哈哈哈!」

  夜,更深了。除了城牆上巡邏的士兵不時發出行走裡鎧甲間相互撞擊的聲音,整個城堡裡一片沉靜。這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和諧、寧靜、、、當然,前提是除了天恆一個人在房頂上像瘋子一般興奮得指手劃腳的大喊大叫以外。

  塞維爾城堡的另一處,修達.梅正在獨自一個人喝著酒,也像天恆那樣煩惱得無法入睡。

  自己做錯了麼?是不是不該那樣對他說?再怎麼說,天恆也只是一個孩子。而自己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修達.梅的心思飛回那個春花飛舞的時節。那時候,自己也只會玩啊!

  修達.梅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酒舉到嘴邊喝了一口。這酒是亞里斯大陸最烈的「非天」。可是修達.梅喝在嘴裡卻嘗不出一點味道。又喝了一口,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修達.梅的嘴邊浮起一絲苦笑。看樣子,這個身體真的是不行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修達.梅伸手解開衣服察看那幾道和魔狼戰鬥時留下來的傷口。儘管一直用魔法維護著,但是它們還是擴張了。月光下,這幾道口子就像是幾張嘴一樣的張著,傷口上的肌肉已經腐爛得越來越深,周圍流著紅白的膿水,散發著連魔法也無法控制的腐敗的氣息。修達.梅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傷口。就只這麼輕輕的一下,手指卻毫無阻礙的捅了進去。看著子,沒有多久,它們便會擴散到全身了。時間真的是不多了。修達.梅慘然的笑著。掩好衣服,又喝了一口酒,思緒又轉回到天恆身上。

  天恆有多大?十四?十五、還是十六?這不由得讓他想起自己的那個孩子。黃昏之役那一戰戰死的他有多大?十九?可笑,他竟然忘了自己孩子的歲數。在孩子的母親死了以後,跟著他的那十九年裡,那孩子除了吃苦還是吃苦。修達.梅在自己的記憶裡回想了一遍,竟然想不起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哪!他不由得低歎。天恆今後的生活也是這樣的麼?小小的年紀卻要背負上拯救世人的重任。為了這一片大陸而附出自己的一切,去承擔別人犯下的錯?他樣做對麼?他有義務這樣做麼?修達·梅在心中問自己。可是,除了身負遺人之力的天怛,再沒有了誰能肩負起這個重任。這是一個很無奈的如實。

  修達.梅回想和天恆第一天見面時天恆的笑臉:古靈精怪的,又帶點奸奸的。那個笑容裡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讓人看了以後,總忍不住也想跟著笑一笑。這樣的笑容,他又如何忍心讓它變質?

  修達.梅一口氣喝完了壺裡的酒,站了起來,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這片大陸的未來,就由這片大陸上的人自己去決定。天恆還是過他自己應得的生活!他沒有義務用自己的青春去換取人類的幸福!這對他太不公平!

  做出了這個決定後,修達.梅長長的吐了一氣。還好,差一點就犯了四百年前自以為是的錯誤。

  修達.梅的心情愉快起來,伸手舉起了酒壺用力的搖了搖。唉!可惜沒有酒了,雖然嘗不出味道來,可是喝點也好呀,這可是他不多的愛好之一。不過,酒沒了,就算了吧。他本想慶祝一下自己終於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的。修達.梅將手裡的酒壺扔了出去,瞇著眼對著月亮哼起了小曲兒,開始真正的享受一個老頭子的生活。

  PS:

  多謝網友們提出的問題以及回應。讓我不得不想一些平時沒有想到的東西。

  第八章其實按我的思路來說是沒有寫完的。但是明天就要開始畢業設計了,可能以後的一段時間沒有多餘的時間,在網吧裡又不好保存,所以就貼出來了。以後再補吧。請多多指教!
第九章 营救豹人

 天恆叫了大半天,也累了,全身發軟的坐回房頂,氣喘吁吁的傻笑。

  城牆上的士兵早就注意到這個小瘋子。只不過確認了是扎克那個古怪的隨從以後也就作罷。懶得去搭理這個小精神病。

  這時,天空中的紅色的巴爾瑪之月和銀白色的魯菲斯之月已經越過了正空。那紅色和銀白色交織的光茫照得月光下的塞維爾城堡清晰可辨。

  月光下有一道小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行進。

  「扎克?」

  不會錯的。那動作的樣子,正是扎克。這幾天,這小鬼一直沒有來煩天恆。照著以前粘他粘得那樣緊的情形來看,這幾天沒有來找天恆,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這小鬼在幹什麼?」天恆心裡一動,從房頂躍了起來,悄悄的跟在扎克的身後。

  扎克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斗蓬,懷裡頭不知揣著什麼東西,鼓鼓的在胸腹間突出一大塊。

  天恆一下出現在扎克的眼前,抓住他的衣領,不懷好意的笑道:「嘿嘿,小鬼頭,幹什麼哪?」

  扎克大吃一驚,掙扎起來,張嘴便要叫。天恆急忙摀住他的嘴,道:「別叫,別叫,是我啦!」

  「天……天哥?」

  「大半夜的,你在外頭做啥?這幾天去了哪裡了?」

  扎克看著天恆,判斷他是否值得信任。天恆連忙斂眉低首做出一個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神態。

  「你保證不給別人說?」

  「不說。我保證!我以少先隊員的的名義發誓!」

  扎克看著天恆。那張看起來不怎麼正經的臉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他可不知道少先隊員是什麼東東。半晌後扎克才道:「好吧。我告訴你。前幾天,城堡裡的肅清隊去了沱沱達爾平原的深處,去那裡剿滅叛亂的豹人部隊。他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豹人。他很可憐呀!全身都是傷。我偷偷的去看了一次。守衛們不給他水、不給他吃的,連傷藥也不給他。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所以我想去給他送點東西去。喏,你看。」

  扎克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打開給天恆看。呵!好大的一包東西。裡面全是吃的和一些低等的傷藥。以扎克的能力來說就只能找到這些東西了。

  天恆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肅清隊?那是什麼東西?」

  「城裡的別動隊啦。專門對付叛亂後的敵人的餘部的部隊。」

  「叛亂?」

  「嗯。聽說有好些亞人族的部隊組織起來進攻人類的城填。他們的戰鬥力很強,我還聽說死了不少人了,都是因為這些叛軍。」

  「那你幹什麼還給他送東西去?」

  「那個豹人只比你大一些吧,那個歲數幹不了什麼壞事吧?而且守衛們打他打得很慘,這也太過份了。」

  扎克抬頭滿懷希望的看著天恆,道:「天哥,你和我一塊去吧。你幫我對付那些守衛,昨天我就差一點讓他們給抓住了。行麼?」

  「行。」天恆點點頭。他也對那從未見過的豹人很好奇,也想去看看。

  「我教你的輕身術你還記得吧?」

  「記得。可是用得不熟,每次用的時候只能支撐一會兒就岔氣了。」

  「湊合著用吧。一會兒你跟在我後頭,看我的手勢。我叫你走你就走,叫你停你就停,明白麼?東西我拿著。」

  天恆把東西放進自己懷裡,抬頭看城牆上守衛的情形。他們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城外,對城裡頭不是太注意。天恆抓住一個空隙,深吸了一口氣,從房子的陰影裡竄進樹下的陰影裡。扎克瞪大了眼,吃驚的看著天恆。這哪裡是人類的能力?簡直就和一隻貓一樣,敏捷靈活,悄然無聲。他不知道在天恆所處的時空有一種叫做「忍術」的技能。天恆使的正是正是暗月流的一種叫的「暗夜」的忍術。

  天恆隱在樹影底下,看著守衛頭上的魔法光球去得遠了後,對著扎克揮揮手。扎克也吸了口氣,學著天恆的樣子使出輕身術,一溜小跑的的竄到了樹影底下。

  兩人就這麼藉著樹和樹的陰影,停停復行行的往前行到了旱牢前。

  旱牢門口有兩個高大壯碩的守衛守在門口,正用全神貫注的目光四處巡視。天恆見狀不由得大歎倒霉。為什麼電視裡、小說中的守衛們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幹別的,到了這裡卻全變了個樣?那麼認真做什麼?又不能多掙幾個錢!

  「天哥,怎麼辦?」

  天恆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的賊笑起來,道:「看我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這個小道具是用小手指尖那麼粗細的竹子做成的小竹筒。一端用了一個金屬環套在上面以增加重量和防止竹筒開裂,另一端用刀劈了一道小縫,並在這個小縫裡嵌進去一小張大蒜做的薄膜。天恆將它放在掌心裡,曲起中指用力一彈。這個小東西便射了出去,在靜靜的夜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響。這個小東西曾經多次讓天恆成功的從學校老師的眼皮子底下躲了過去,安然的逃出夜自習,一個人玩去。

  兩個守衛對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想要去看看,另外一個卻抓住他,對他搖搖頭。

  「媽的!真精!」天恆心裡一頓火起,從懷裡掏出了五個放在掌心裡,五指連彈,分五個方向全射了出去。

  夜空裡一時間嗚嗚的聲音四處亂響,兩個守衛再也沈不住氣,跑出去察看。

  「就是現在!」天恆一把抓住紮克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扎克竄進了旱牢。

  旱牢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天恆雖然也練過夜視的技能,可是在這樣一點光線也沒有的地方也無耐何。

  耳邊聽扎克正在低聲的嘟嚨著什麼。忽地,眼前一亮。有一個藍色的光球從扎克的手裡升了起來,發著光,映得兩人的臉一片殷藍。這正是水系魔法的照明術,水藍之光。

  「咦,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扎克得意的道:「這些天你都沒去導師那裡。我可天天去喲。現在我可是會水系和風系的初級魔法。導師說,影人能學會兩種魔法,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了。怎樣?很厲害吧?」

  天恆扁扁嘴。臭小鬼,愛現!

  扎克的精神力並不強。他所施展出的水藍之光只能照亮身邊周圍半徑一點五米的範圍。不過,這對練過夜視之術的天恆來說已足夠了。

  旱牢並不大。藉著水藍之光的那一點微光,天恆判斷出它最多只有三百來個平方米,呈一個窄邊的四方形。其實要那麼大來也沒有用,戰犯和俘虜們不是做奴隸就是被殺了。這是天恆後來才知道的。旱牢的入口在地面,地底下只有兩層。每一層被分作了許多的小間,每間有一個極厚的鐵製門,門上有一個小窗,大約是有不到一尺那麼大的一個正方形,頂多能伸進去一隻盛飯的用具,絕對不可能能讓一個頭顱伸出來。

  下到第一層的時候,天恆聽到輕微的呻吟的聲音。

  天恆指了指著前方,和扎克一併奔了過去。

  」是這裡了。」天恆指指眼前的鐵門。那呻吟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天恆伸頭到門洞裡看了下。裡頭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蹲在門前,天恆從懷裡掏出一串彎彎曲曲的有著各種形狀的鐵絲,在那一堆裡選了一個伸進鑰匙孔裡掏了一會兒………片刻之後,鐵門晃晃悠悠的開了!扎克看著天恆,再次的目瞪口呆。天恆得意的對著扎克一笑。沒來到亞里斯大陸的時候,在那個湖南老賊老師的指導下,天恆從六歲起就開始學習這類妙手空空的絕技,到他十歲的時候開九把連環的「天地字母鎖」就只用了一小時二十七分鐘就搞定了。這個科技落後的時空的鎖對於天恆這個開鎖的小祖宗來說,簡直就是一堆狗屎!

  水藍之光發出的光隨著打開的鐵門照亮了整個房間。眼前的情形讓天恆和扎克倒吸了一口涼氣!

  牆上,有一個豹人正被掛在那裡。有兩道手指粗的圓環穿過豹人肩上的鎖骨釘在牆上,將他的身體吊了起來,使他雙足離地的懸在空中。那兩道圓環因為時間長了,已和血肉長到了一起。豹人的雙足上也分別被釘了兩枚鐵釘。他就這麼像一具標本一樣被貼在牆上,全身上下佈滿了無數的傷口,讓豹人身上的皮毛糊成一團。傷口的血液早已乾涸,無數形像醜惡的寄生蟲正盤距在傷口上啃食那些血跡。地上,像老鼠一樣的生物正在舔食滴落地面的血塊。整個房間裡散發著一股中人欲嘔的臭氣。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媽的!真殘忍!」

  天恆急忙奔了上去,動手驅趕那些寄生蟲,飛起腳來將那似鼠非鼠的生物踢飛在牆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扎克摀住嘴跑了出去,開始嘔吐。

  」吐什麼吐,快過來幫忙!」

  扎克強壓住心裡翻湧的感覺,用腳趕走那些貪婪的小動物。

  這些些微的動靜讓豹人清醒了過來。他睜著無神的眼看著天恆,用微弱的聲音道:」你是來殺我的麼?快殺了我吧,我的族人不會來救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住嘴!不要說話。」天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鋸片開始動手鋸那兩枚鐵環。這個小小的動作牽動肩上的傷口又讓豹人痛得昏了過去。

  」你幹什麼呀?!他是敵人哪!」扎克著急的叫。

  」我管他這麼多。你想讓他這樣死麼?」天恆回頭衝著扎克吼回去。」有這樣對犯人的麼?在我們那裡,這是不人道的罪行!過來!支著他的肩,我要拔鐵釘了。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放在地上再說。」

  四個殘忍的刑具都被取了出來,一下子,鮮血從傷口中狂湧了出來。扎克嚇得慌了,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摀住這些傷口。血,仍從扎克的指尖住外滲。豹人痛得醒了,軟軟的貼在扎克身上。

  扎克將豹人放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對著天恆道:」他是犯人哪!讓人知道了的話,我倆死定了!」

  」犯人?」豹人虛弱的笑,」我們只是為了生存在沱沱達爾平原獵食罷了。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們只是從老天那裡獲取食物而已。這算是犯了什麼罪?罪就罪在我們只是低等的亞人族!不該在那裡出現。不該污染了人族的神聖的土地!」

  」噓,不要說話。」天恆道。從懷裡掏出了傷藥沒頭沒腦的撒在豹人的傷口上。」扎克,水系魔法裡沒有治傷用的麼?快用呀!」

  」我不會呀!再說以我的精神力也使不出那樣高段的魔法。」扎克慌張的叫。

  豹人艱難的轉頭看著天恆,」你不是人族麼?我這樣你很滿意吧?要殺就殺吧,反正我們的族人你們也快要殺光了。」

  從沒有那麼一刻,天恆這樣痛恨自己身為人類。」對不起。」天恆低聲道。

  」對不起?去向我死去的族人說吧!」豹人閉上了眼,不再理會天恆。

  天恆低頭看著豹人,無言以對。

  」天哥?」扎克輕輕的喚著天恆。這樣不說話的天恆讓他有點害怕。

  默默的看著豹人,天恆心裡下了一個決定。」我救你出去!」

  」不要啊!會沒命的!」扎克嚇壞了。

  」管他那麼多。我就是要救他!有什麼後果我來擔。你看著他,餵他喝點水。我去外頭看看,想辦法救他出去。」

  」不要……」

  天恆截斷扎克的話,冷眼看著扎克,道:」你幫是不幫?不要忘了,這是你那沒有人性的父親幹出來的好事!說!幫不幫?」

  扎克哭喪著臉,快要哭了,心裡後悔得要死。早知道什麼也不要告訴這個膽大包天的天恆。他帶著哭腔答道:」幫。」

  天恆快步奔了出去,到旱牢門口時,縱身躍到門頂上方的牆角,像貓一樣似的縮在那裡,收閉了全身的氣息等待機會。那兩個守衛在查看了四周以後已經回到了門邊。天恆在等待著他們鬆懈那一瞬間。他不想給這兩個守衛發出聲音機會,以免驚動別的守衛,所以一定要一招制住兩人。

  左邊的守衛打了一個吹欠,手裡的劍滑落在地面。右邊的守衛見狀笑了起來。左邊的那個也笑起來,道:「今夜真累。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搞得我倆疑神疑鬼的。」說話間,兩人放鬆了警戒。

  天恆從門上躍了出來,內息在體內飛速的流轉。暗月流的夜影術讓他的身影像是夜色中的幻影一般,虛幻不真實。他像一隻大鳥一樣落在左邊的守衛的頭頂,手腕軟若無骨般的從守衛的脅下伸了進去,並起兩指在守衛的脅下一指點了過去。守衛悶哼了一聲,雙眼一閉往後便倒,身子躺在地上,發出了鼾聲。右過的守衛只來得及把劍拔出一點,只覺得眼前一花,也同樣的躺在了地上,沈睡過去。

  天恆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在出手前,他也不敢確定在這個時空的人是否也有著穴道這種要害。不然的話,這種點穴術可就一點用處也沒有,那就只有硬拚了。但那樣的結果肯定是把所有的守衛全部招來。

  天恆回到關押豹人的那一間牢房裡。扎克正發愁的看著豹人。

  「走。」天恆把豹人背在自己身上,轉頭對著扎克道:「什麼都不要留下。」

  扎克點點頭,把原本不屬於牢房裡的東西都收到了懷裡跟在天恆後頭。

  兩人從旱牢出來,奔向天恆的房間。

  回到房裡,天恆將豹人放在床上,安置妥當了以後,對扎克道:「你現在就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扎克點點頭,慌慌忙忙的跑了。

  天恆打了一盆水來,清洗著豹人的傷口。這些傷口全都發炎了。肩上的傷口和腳上的傷口已有了腐爛的跡象。這一洗,傷藥全給洗沒了。天恆打算再去偷一點回來。

  傷口的疼痛讓豹人再一次的醒了過來。豹人一睜眼,看見的不是陰暗潮濕的牢房,而是天恆關切的臉。他怔怔的看著天恆,道:「人類,你為什麼救我?」

  手上的動作停了一停,才又恢復了擦拭的動作。天恆看著豹人的眼睛,微笑道:「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你信麼?」

  豹人看著天恆的眼睛。那裡,眼光像泉水一樣的清澈。他很想相信天恆,可是經過這些年的掙扎逃亡的生活過後,他已對人類完全的失去了信任。

  「還能動吧?」天恆問道。

  豹人試了試後,搖搖頭。

  「來,我餵你。吃點東西吧。」

  天恆將豹人扶起來,把食物撕爛了餵進他的嘴裡。

  豹人勉強的吃了一點後,沈沈的睡了過去。這樣的傷勢太嚴重了。如若不是生命力極強的豹人而是換作人類的話只怕早已沒命了。

  一邊擦拭著豹人的身體,天恆一邊想著:如何才能將這豹人送出塞維爾城堡?

  這時,天邊露出一線白。這紛亂的一夜就要過去。天,快要亮了。
第十章 再學魔法

 魔法學堂裡,修達·梅正在掐指算著天恆有多少天沒有來過魔法學堂了。算下來的結果正好是不多不少的八天。修達·梅站在魔法學堂裡一臉壞樣的笑著,他就不相信這小子都已經鱉了八天過後還能憋得住。從天恆的眼光裡他能看得出來,魔法已經挑起了天恆狂熱的興趣。這就像當初自己剛接觸到魔法時一樣。絢麗、神奇的魔法對少年人總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正想著間,魔法學堂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給一腳踹開了。踹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天恆。

  天恆仰著頭、挺著胸,像踢館一樣的走了進來,氣勢萬丈的對著修達.梅嚷道:「老頭子,你說的那個什麼撈什子的救世的事,我可是一點都管不著!你的魔法我還是照樣的學!」

  修達·梅笑瞇瞇的道:「好呀!」

  「咦?」天恆吃了一驚,不由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老頭子。「怎麼突然的就這麼一點也不在乎救世的這一擋子事了?有陰謀!」

  在沒進學堂以前,天恆為了即能進這個魔法學堂而又不用擔當起那不可能的任務,並且還要讓老頭子乖乖的教他魔法,可是想了不少的法子。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好的法子來,才這樣氣惱的衝了進來。沒想到老頭子答應得這樣的暢快,倒是讓天恆心裡有一點毛毛的。

  自發現天恆身上擁有遺人之力的那一天起,修達·梅的心就因天恆而不斷的掙扎。他想了許多許多。讓不讓天恆肩負起救世這個重任,修達.梅自己也是猶豫不決。最後,修達·梅還是迫使自己不再思考這件事,也決定不再提這件事,天恆的路就讓他自己去走。這個想法,和天恆的父親不謀而合。在修達·梅的內心深處,他實在不忍心將天恆推上救世這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在他心裡,實際已將天恆當作了那在滅世之戰中死去的兒子的替代品。

  修達·梅輕輕的笑道:「我會在這盡快把我一生所積累的所有魔法經歷全都教給你、、、」剩下的下的話淹沒在他口中。淹沒在他口中沒有說的話是:「、、、我也沒有多少剩餘的時間了,所以也只能這樣。」

  「你、、、你、、、幹嘛笑成那樣?活像在宣佈遺言似的。」天恆留神看著修達.梅,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彷彿隨著都會衝上來咬他一口。老頭子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他卻不知道,老頭子真的是在交待遺言了。

  定定神,揮去那股無耐的悲哀,修達·梅背負著雙手踱到天恆的面前,道:「在你冥思的時候,我觀察了你六天。這六天裡,我無法確定你的屬性是什麼,也無法判斷你應該是魔法師還是應該是魔術師。察看你的小宇宙時,我只能看見一片混濁的雲霧。我猜想,這可能是那我無法瞭解的遺人之力的作用結果。不如這樣吧,你把每一種的魔法挨個試一試吧。也許在你施放魔法的時候我能判斷出來你具備的

  素質。因為屬性的關係,我只能施展火系和雷系的魔法,但是一通則百通,別的的魔法我也能指點你。」

  「你準備好了麼?我示範一遍給你看。」修達·梅問道。

  天恆點點頭,用十分期待的眼光看著修達·梅。

  「我自己是一個魔法師。你注意聽、注意看,一個魔法師是怎麼樣借用大自然的力量的。這可是和魔術士施法時完全不同。你特別注意我的手勢。」

  修達.梅合起雙掌放在胸前,兩個大姆指微微的向外翹起;無名指和小指彎曲成勾,略微往外一點分開;食指和中指交叉,食指壓在中指的第二個指結上,口中唱道:「威嚴的雷神達裡姆特呀,請聹聽我的心願,借給我你奔騰於天地間的雷電之力。閃電之盾!」

  天恆感覺到周圍的電荷全都聽從了望修達·梅的召喚,正在以修達.梅為中心往他身邊湧去。這些電荷在那裡以幾荷的速度集合,互相作用、交匯、彼此結合。天恆全身的毛髮在電荷的作用下全都豎了起來。空中,無數的閃亮的電弧顯現出來。這些電弧彼此交叉相連,連結處不時的爆出閃光,發出清晰可聞的爆裂的聲音。隨後它們織成一個球形網,將天恆籠罩其間。

  修達.解說道:「這是雷系的防禦魔法,閃電之盾。它是彙集了大量的雷電元素凝聚而成的防護屏。這種魔法既然是防禦魔法,便能外防也能內防。我用它結成一個結界,你在時面施展魔法時,所施放出來的魔法破壞力在理論上來說可以減少到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這樣便安全多了,防止傷人傷已」。頓了頓又道:「你注意到了我的手形麼?」

  天恆點點頭。那樣古怪的手勢想要忽略它並不容易。

  「這是我施放魔法時獨特的手法。亞里斯大陸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修達.梅難掩自豪的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呤唱所花費的時間比加別的魔法師所花費的時間要短得多?」

  天恆搖搖頭。到了這片亞里斯大陸以後,除了衛兵們頭上晃來晃去的魔法光球以外,天恆就只見過扎克和修達·梅施展魔法。而且其中的扎克還是在黑暗裡用的魔法,他相當於什麼也沒有瞧見。

  修達·梅解釋道:「這種手法叫做『印結』,用以代替那冗長的呤唱祭文。要知道,魔法師們大多數是通過言靈來激發魔力,從而借用大自然的力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就免不了要呤唱具有言靈的各種祭文。無論是低階魔法還是中階、高階、還有更上一層的魔法,都必須呤唱篇幅巨大的祭文來和外界的能量產生共鳴,從而達到借力的目的。在這個過程中,祭文是必不可少的媒介。而威力越大的魔法其所需要的祭文的篇幅便更是可觀。背誦這些祭文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想想吧,在戰鬥中,一邊施放魔法,一邊還得一字不能錯的背誦這些祭文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有哪個魔法師是畸形到長兩顆腦袋的?所以,對祭文的熟練程度在很大範圍內決定了一個魔法師的戰鬥力。魔法師們沒有哪個不是記憶力極強、口齒伶俐的家夥。」

  「我的導師極醉心於魔法。但他卻偏偏是個口吃的人。這個對於別人來說傷害並不太大的殘疾對於我的導師來說卻是一個致命的了打擊因為口吃,他永遠也當不了一個好的魔法師!他在飛雲國的都城飛雲城裡的魔法學校裡學了四年的魔法後,憤慨的離開的學校,一個人遊歷整個亞里斯大陸,想通過遊歷來增長見識,尋找通過另外的途徑施展魔法的辦法。六年以後,他帶著這一套『印結』回到了飛雲城,憑著這一套『印記』擊敗了飛雲城城裡的第一魔法師。再之後,這一套『印記』又傳給了我。」修達·梅垂下了頭,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落莫。

  「除了你和扎克以外,我再沒有別的弟子了。這四百年裡,我一直因為尋找遺世一族而分不開身、、、」說到這裡,修達.梅飛快的看了天恆一眼,發現後者正睜著兩隻眼睛瞪著他。修達·梅笑了一下,岔開話題道:「以扎克身為影人的資質,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造化。所以你一定要學會這一套『印結』,並將它發揚下去。導師的泣血之作可不能從我這裡失傳了!」

  天恆連忙點點頭,心裡頭卻忍不住發笑。什麼失傳啦、發揚光大的話聽得多了。加上那一堆老怪物,修達·梅是第一百七十四個這樣說的人。其目的還不是希望弟子出去闖出萬兒以後,再大肆宣揚道:「我的老師是#¥◎。他是一個好偉大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他所傳授的!」然後旁人就會說:「啊,是#¥◎的弟子呀。我以前就認識他。他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真是名師出高徒呀!老師就是那麼厲害的人,那有強將底下出弱兵的道理?『、、、、等等、等等,如黃河之水滔滔讚個不絕。最後還不是為了住自己的臉上貼金!天恆不停的竊笑。他卻不知道,這一日過後,他就只能再見修達·梅最後的一面了!

  修達·梅一點都不知道天恆這個小人精肚子裡在轉著什麼樣的鬼心思,仍自說道:「這套『印結』分為九大印:風印、火印、水印、土印、冰印、雷印、召喚印,它們分別和各自相呼應的屬性的元素魔法相配合。每個大印由許多印結組成,如並指結、分指結、切指結、彈指結、錯指結、騎指結、攏指結、跨指結、三摁結、、、、、。光和暗的魔法到現在還沒有印結。導師和我都做不出來,以後,你在使用印結時,可以試試,也許你能創造出新的印結也說不定。」

  天恆搖搖頭,以清醒一下頭腦。這麼多的印和結在腦子裡飛來飛去,已經讓他有點頭昏眼花的了。以印結代替吟唱,的確是縮短了時間,但是過多的印結顯得很是繁雜。天恆很懷疑,這倒底是化繁為簡,還是化簡為繁?隱隱的覺得這種方法也不是很可取。不過,修達.梅的手形變來換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憑著過人的記憶力將那些印和結刻在腦子裡。

  「我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你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天恆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有點明白,又像有點不明白。他撓撓頭皮,乾笑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啦。」

  修達.梅瞪著眼睛看了看天恆,責備的意思不言而明。看來,他對遺人之力的期望有些過高了。

  「說這麼多,不練也是白搭。你自己試試看,才能有更深一層的體會。不如,試一試初級低階的火系魔法火球術吧。」

  連忙點點頭,早以心癢難耐的天恆,擺出架式,準備一試。

  塞維爾城堡的另一角,天恆的房間裡。豹人醒了過來。

  他側著頭打量四周,只輕輕的一動,便扯得傷口劇痛。轉頭間,他聞見從傷口處傳來一股芬芳的氣息。那味道竟然是治傷的上等好藥裡頭摻了世界樹之葉粉末的「百轉千回香」的味道!聞著這種氣息,再加上從傷口傳來的陣陣不同於傷口壞死時的麻木感的剌痛,豹人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是算保住了。

  豹人再一轉頭,看見天恆在枕邊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豹子頭。我去魔法學堂找老頭子學魔法去了。你醒了以後,不要四處亂跑,小心再讓人抓住!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的。床邊有吃的和藥。如果不方便的話,等我回來給你上藥。季天恆。

  微微一笑,豹人將紙條放進嘴裡吞了。在經過那樣的一翻折磨以後,儘管還是不相信人類,但這樣的一張小紙條這時看起來,感覺還真是無比的溫暖。

  忍痛下了床,拿起桌上的食物吃著。這麼多天沒有吃過東西,自己又太需要能量,這時只要是吃的,什麼樣的東西都行。在進化了這麼多年以後,豹人這種亞人族已經適應了食用人類的食物。

  豹人一邊吃著,一邊想著那個小鬼救下自己的用意。他救下自己的行為雖然看上去很簡單,但背地裡說不定還有別的用意,他不可不防。儘管自己大多數時候都是憑著本能行事,但是他現在身後還連繫著族人的生命,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想想都覺得很諷刺,只憑本能和世代相傳的經歷行事的豹人一族也懂得開動腦筋去琢磨人類的心思了。但不這樣又有什麼辦法?吃了太多心思惡毒的人類的虧以後,心思單一豹人也學會了轉動腦子,以思對策保護自己。真是可悲的進化方式!

  正吃著間,突然聽到外面一片暄嘩。豹人心裡一驚,這麼快就讓人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本能的,豹人將食物和藥品掃進懷裡,迅速的鑽進床下。呆了一會兒後,也不見有人來,只聽見外頭的影人們口裡嚷著:「出事了!出事了!扎克放走了俘虜,要被殺頭了!就在廣場上行刑。」

  「扎克?不就是救他的那兩個小鬼中小的那一個麼?」豹人心道.

  「活該報應!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種!老子不是東西,兒子也是吃裡爬外的。這下子父子相殘,活活讓人笑話!」

  「不要這麼說。好歹也和他相處了這些年了。」

  「你以為我願意和他在一起麼?誰願意給那個小雜種當下人?」

  「你、、、我不和你說了。都要殺頭了,你就不能說點好的麼?」

  「有什麼好說的?你以為塞維爾不想殺他麼?只是找不到好的借口罷了。不能師出無名呀,這種事可不能落人口實。再說了、、、」

  「誰想去看看?」

  「我、、、去、、、、不去。」

  「去吧。他只有個不是爹的爹,也算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就當是去給他送行好了。再說不去也不行,塞維爾招集所有的人在廣場上集中,公開行刑。」

  「公開行刑?!真可怕!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的肉呀,這也太、、、」

  『喂,你不想活了?小聲一點!『

  耳邊聽得一群影人的聲音漸漸的遠去,豹人的心也在不斷的住下沈。同為族人,竟然沒有人相憐惜,難道人和人之間就真的沒有了感情麼?同為亞人族,又是救了自己的人,恩怨分明的豹人知道,別人可以不管,自己卻不能這樣放著不管,就算是拼著一死,他也會去營救那個影人小孩。

  可是,對這城堡一點也不熟悉的自己能幹點什麼?

  豹人轉頭看見天恆扔在床上的衣物、、、昨晚把他從旱牢裡弄出來的人,他也算一個吧。這事他也算一份子,沒有道理見死不救。也許,這次的希望真得押在他一點也不信任的人類身上了。

  拿起天恆的衣物用力的嗅著,在記住天恆的氣味後,豹人沿著那氣息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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