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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大陸創世記》第18章
第一卷 日出亞里斯之卷 第三十一章 月襲

 費爾多保衛戰後的第二天夜裡,馨·費爾多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慶典,慶祝費爾多城在這場戰鬥中贏來的來之不易的勝利。在這個慶典裡,費爾多城裡每一個人都受到了城主的邀請。因此,這場慶典顯得熱鬧空前。

  慶典的盛宴就擺開在議事大廳前的那一塊草坪上。食物和美酒還有飲品沿著草坪一溜擺開,形成一條圍著草坪的長龍,只在人們進出的地方留下一個缺口方便人們進出。這塊草坪因戰火的波及,草皮掉了不少,因此看起來斑一片禿一片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人們的情緒。草坪上張燈結綵,燈火通明,將整個草坪照得喜氣洋洋,別有一番風彩。在這些燈火中間,更有點點的篝火和不停四處飄飛的各系照明魔法,給這個歡慶的夜晚再添一分美麗。天空中,巴爾瑪和魯菲斯兩輪明月已經在正空了,人們三五成群還在熱熱鬧鬧的說著、笑著,不肯去休息。

  扎克端著個酒杯,站在蓮嘉面前對著她舉杯,呵呵笑道:「蓮嘉姐姐好厲害呀!沸油貫頂,淋得他們哭爹叫娘的。天哥說要不是有你們這幫娘子軍,我們就慘了。」

  蓮嘉的臉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的道:「哪有天恆少爺厲害?再說,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爸爸想出來的。他說我們這些女人也應該幫些忙,不能老是要男人們來照顧我們的安危。」

  雷蒙·西斯了對著蓮嘉舉舉杯,敬她一下,道:「虎父無犬女,你也不錯啊!」

  聽得這話,蓮嘉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撒哈爾,抿著嘴笑。

  「呵呵呵。」撒哈爾也跟著傻笑。

  馨·費爾多匆匆的跑過來,身上穿的禮服的式樣太複雜了,讓她走起路來顯得十分的堅難。她如同一整塊蛋糕一樣移到幾人跟前,問道:「裡特呢?去哪裡了?怎麼不來招呼客人?」

  「問那只花蝴蝶麼?那,在那裡。」扎克對著裡特的方向呶了呶嘴。只見裡特那邊,有一群女人正圍著他,不住的和他說說笑笑。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的騎士服,依然佩著那把珠光寶氣的劍,把本就英俊的臉襯得更加的好看。難怪那幫女人們一見了他就像蜜峰見了花一樣。「噁心死了!不要臉的小白臉!」

  馨·費爾多聞言笑起來,道:「你惱他搶你天哥的風頭是不是?不要生氣,你天哥是風頭最健的人物,人人都在找他想和他喝上一杯。對了,他跑哪裡去?我那邊還有一大堆人等著他呢!」

  「天哥?」扎克回頭四處看了一下,道:「怪了,剛才還在的。去哪裡了?」

  「天恆說是去尿尿,可能一會兒就會回來了。」撒哈爾道。

  「尿尿?」馨·費爾多睜大了眼,叫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這個小鬼一定是借尿遁逃了。死小鬼,真的很奸詐!」

  「尿遁?!不會吧?」雷蒙·西斯不信的道。季天恆的英雄形像一下子在他心裡一落千丈。

  「最有可能了!」裡特走過來,接著話頭道。「我看他喝了幾杯以後就臉紅脖子也粗的。他一定是躲酒,所以逃了。小氣!不像男人!」終天抓住了天恆的痛腳,他天性使然的忍不住要惡言兩句。

  扎克叫道:「不許胡說!」

  「氣死我了!給我把他抓回來!」馨·費爾多道。

  「得令!」幾個人都笑起來,笑咪咪的跑出去,準備將天恆抓回來,然後狠整一氣。

  「天恆不會喝酒?」雷蒙·西斯仍自不信。

  裡特道:「據我的觀察,這是百分之百的準確的消息。幾杯就能整死他!不信你試試。」

  「是麼?」雷蒙·西斯大笑起來,道:「我一定喝得他趴在地上叫我爺爺!」本來,他在場中聽得人們對天恆這樣那樣的的評論後,心裡升起一種天恆高不可攀的的感覺。縱然自己知道天恆還是那個天恆,但心裡難免生出一種拉遠了距離的感覺。聽得裡特這麼一說,原來天恆就只是那個天恆,他仍然只是一個可愛的普通人,距離感就又沒了。

  「還有我!」裡特笑得陰毒。季天恆,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打不過你喝死你!嘿嘿嘿!

  「我也來!」撒哈爾跟著道。男人不會喝酒?根椐豹人的審美標準,這實在太不像話了!得好好的鍛練他一下才行。

  月光下,三人都在笑。一個笑得不懷好意,一個笑得老謀深算,一個笑得憨直呆傻,只有扎克仍是天恆最忠實的跟隨,一個人不服的叫:「三個人整一個,太過份了!

  我幫天哥!「 」小鬼頭,你算什麼?兩杯酒就倒了!「裡特道。

  「不要小看我!我在塞維爾城堡時…」

  「哈哈哈,吹牛!」

  四人一邊爭吵,一邊尋找著天恆。漸行漸遠,一會兒就聽不到聲音了。

  ※※※

  費爾多城堡的西城角,天恆看見四周沒人了才停下急馳的身形,緩緩的收回體內運轉的內息,半隱半現的和夜色溶為一體的身體才清晰了起來。

  「人要是太熱情了,也真挺可怕的!」他怕怕的自語。「逃個慶功宴還得用上忍術,真是太誇張了!」他四下打量一番,在城角的小樹林裡找了一棵大樹靠著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食物和酒,呵呵笑道:「喝不過你們,我逃行不行?我一個人慢慢喝,哈!」

  他撕了幾片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又喝了一小口酒,然後乾脆躺了下來,一邊吃喝一邊看月亮。

  那兩輪月亮和天恆剛到亞里斯大陸沒有什麼不同。但現在天恆看著他們,卻覺得它們親切了很多。這一場大戰過後,天恆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和這片大陸再也脫不了干係了。因為有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他已經放不開。比如扎克、撒哈爾還有費爾多家的兩姐弟以及整個費爾多的可愛的人,他就無法放得開。他覺得自己開始喜歡上了這片時空。縱然從頭到現在麻煩不斷,但他覺得樂在其中,也挺有意思的。現在費爾多沒事了,他也該上路了。總不能老呆在這裡吧?還得找哥哥天翔呢!好,就這麼決定了!再呆上一、兩天玩夠了就按照原計劃去旅行者之都。

  想到這裡,他安然的閉上了眼,嚼著嘴裡的東西,一邊還哼著小曲。哼的是哪一支歌?BACKSTREET BOYS的吧?管他的呢!開心就好!他哼著曲子,放鬆了心情,用身體去體會一切美好的事物,如風吹、花香、蟲唱、葉舞、大地的寧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和諧,讓天恆覺得連自己的心都沉醉了。

  突地,天恆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份和諧寧靜中竟潛藏著一股殺氣!它就像一顆毒藥,潛藏在這身後的小樹林裡。天恆一下子彈了起來,眼裡精光四射,沉聲道:「誰在那裡?出來!」

  小樹林裡響起一個低沉好聽的男低音。他道:「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

  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藏不住了。季天恆,果然不是一般人。「

  隨著聲音,樹後的男人慢慢的踱了出來,靜靜的站到了月光下。月光,灑在他淺金色的頭髮,襯著他斜飛的濃眉,深凹的眼眶,還有挺直的鼻子和一張薄唇,竟有一種奪人的不凡氣勢!他眼眶很高,月光照在上面被隔住了,形成兩片陰影,無法照射到眼睛,看不到眼睛的顏色。那黑黑的陰影在月光下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你是誰?」天恆戒備的道。同時,他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四周正在不住的增加,向著以他為中心的地方擠壓過來,天恆覺得有一點喘不過氣來了。

  那男人微微一笑,淺金色的頭髮在月光波動開來,泛出一圈圈的光輝。那笑容竟是無法形容的成熟、性感。他道:「塞維爾手下,約多·桑托斯。來拜見鼎鼎大名的季天恆。」

  天恆倒吸了口氣,道:「約多·桑托斯!」

  「正是在下。」

  天恆不發一語的看著他。這個約多·桑托斯,聽他名字的次數已不是一次兩次了。自打修達·梅一提到他時,天恆就對他很留意。他知道約多·桑托斯種種聲名遠播的偉事。所以,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而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時機、這樣的地點,以及做為塞維爾手下這樣的特殊的身份…他來做什麼?天恆心裡隱隱的已知道了答案。他不動聲色開始快速將體內的內息轉開。看來,今晚大事不妙!

  「請問閣下光臨戰後一遍蒼涼的費爾多有何貴幹?」天恆輕笑,將體內的內息提到極致。

  「塞維爾叫我來殺你!」約多·桑托斯陡然暴喝!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一下子爆發出來,捲得小樹林裡的枯技殘葉漫天亂舞!

  天恆足下發力,就想全力退去。這個約多·桑托斯是他碰見過的最強的敵人,根本無法力敵!此刻唯一的辦法就是絕不可正面交鋒。要想在他手裡活下去,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閃!可是,天恆一發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有一種無形力量束縛著他,讓他寸步難行。前方,約多·桑托斯正在一步步行來,兩隻眼睛亮了起來,在天恆心頭造成重如山的無形壓力。

  十步!五步!三步!

  天恆看著緩緩行來的約多·桑托斯,只覺得額頭的冷汗滾滾而下。怎麼辦?動也動不了,只覺得心頭的陰影越來越大,如同滾雪球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再這樣下去,逃都逃不了,更不要說打了!

  這是什麼招數,這樣厲害!天恆看著約多·桑托斯的眼那一雙媚惑人心的眼,忽然之間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他閉上眼,不去看約多·桑托斯的眼。這一下,天懷感覺身上的壓力陡然的輕了很多。

  與此同時,約多·桑托斯已走到了對天恆的進攻範圍。他身形一閃,手上突然多了一隻長槍,喝道:「著!」一槍剌了過來。

  如此危急,天恆又無法睜眼,一睜眼就會受到那雙眼的誘惑。所以,他只能聽著風聲辯別那長槍剌來的方向。天恆足下發力,身體向著左後方疾退,避過了這一槍。

  同時,他人在空中,雙腿內盤墊在臀下;雙臂平舉向身體兩側伸出並下垂四十五度;雙手姆指和中指對捏全攏,其餘三指外伸;再將雙臂收回全攏在胸前,做出一個捧心的動作,吐氣開聲:「破邪!」猛然的睜開了眼,將那無給的壓力一掃而空!「打!」他叫道。同時雙手飛甩,將八枚十字鏢射向約多·桑托斯。緊接著人在空中一翻,一腳飛踢過去,正是那日對付裡特的那一招。

  「好!」約多·桑托斯讚道,「破我的」電默術「,你是最輕鬆的一個。」說著,槍尖連晃,將八枚十字鏢盡數盪開,身形一挺,「唰」的一槍剌向天恆的足心。

  輕鬆?天恆是有苦自己知。就這兔起鶻落的時間裡,他用過了佛家的「破邪吼」、暗月流的忍術心法,還有千山流的暗器手法。這幾下他已盡了全力了,卻讓約多·桑托斯避得如此自在。今夜,真是乖乖得不得了了!

  眼見得這一槍就要剌到足心了,天恆快速的縮回了腳,身體捲成一個皮球,往斜後彈開。

  他退得快,約多·桑托斯的槍卻追得更疾。電光火石之間就已追上了天恆,在天恆落地的那一瞬間,一槍剌進天恆的肩頭!

  「痛!」天恆一聲悶哼,下意識的伸手摀住肩頭,左腳卻快如閃電一般住後踢飛,再後踢到和肩頭平齊時翻轉過來,足尖加速越過頭頂,竟從頭上像一枚剌一樣扎向約多·桑托斯的頭頂。這正是七蟲散手裡的「蠍子的毒剌」!

  約多·桑托斯「咦」了一聲,不得不放棄追擊。他將槍一轉,變成雙手握槍往頭上一舉,架開了這一腳殺著。但是天恆足下帶起來的足風已將他的髮絲削落在空氣中。

  如果,天恆的戰鬥經驗再多一些,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就決不是這個效果了。緊接著,天恆借槍桿的反彈之力,左足快速回收地面,並以它為軸心,身體轉開來,右足飛踢,足尖在空中顫動不停,如針一般鎖住約多·桑托斯的左腰,又是一腳「黃蜂尾後針」,飛踢過去。

  這一下,約多·桑托斯也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怪招?「好!」他叫道,然後將槍尖在地上一扎,藉著它的力量往後飛退,避開了這一腳。

  天恆這一腳又踢了個空。他轉過來,對著約多·桑托斯,雙手全力推出,叫道:「天崩拳!」雙拳隔空全力打出。這三連擊快如風,而且連得不著痕跡渾然如天成,使得縱然如約多·桑托斯這樣的高手也中了一擊。但是,這一拳打在約多·桑托斯身上,就如同擊中了朽木一樣,沒有著力的感覺,反讓天恆胸中血氣翻湧,極為難受。

  「好!季天恆果然不愧是季天恆。」約多·桑托斯道,將長槍斜提在手裡,靜靜的站著,看著天恆。

  逼退了他,天恆喘著粗氣,用手捂著肩頭的傷處,怒瞪著約多·桑托斯,道:「為什麼要殺我?」

  約多·桑托斯歎道:「你太有名了,風頭太露。從你出現到現在才幾個月,就幹出了這麼多大事。誰敢對掉以輕心?季天恆,如不除掉你,亞里斯大陸上所有的霸主都不會安心!你的威脅實在太大了。不是我想殺你,而是軍令在身我不得不殺你!拿命來吧!」約多·桑托斯陡然提高了聲音,叫道:「破風舞·電影槍!」

  (是電的影子槍啦。我怕會有讀者問我:有沒有電視槍?所以特此說明,呵呵。)

  隨著他的叫聲,地面上插著的槍突然不見了,約多·桑托斯拔槍的速度快得天恆根本就看不見!緊接著,約多·桑托斯手裡光華大盛,那槍突然又出現了,變得通體發亮,然後它一槍變十槍、十槍變百槍、百槍變千槍…一直變下去,看著天恆頭暈目眩,大叫不妙!而這一切的變化,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下一刻,天恆要承受的就是這無當數槍影的襲擊!

  危急當中,天恆長嘯了一聲,長髮在空中一甩,身子一下子就分開了,分化成許多個天恆,一齊迎向這席捲而來的槍影。約多·桑托斯的這一槍封死了天恆所有的退路,所以退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生路,就是硬拚!

  這分身之術,是暗月流忍術的絕技「分光化影之術」。它將身體的速度提到極限,在一瞬間分化出無數個的分身,而且每一個都是真身!試想,這麼多的分身,你打哪一個?這「分光化影之術」本是忍者逃生時的絕技,但在這一刻,天恆卻將它用來對敵。這就是天恆的過人之處:永遠都敢創新。但,它雖然是絕技,可美中不足的,它有兩個致命的缺點:一就是每一個分身都是真身,所以打哪一個都可以;二就是它沒有殺傷力,純是逃命用的。所以,天恆在這之上,又溶進了自己的想法。只聽到他叫道:「曉月連天崩!」從那緊握的雙拳裡,發出無以倫比的氣勢,空氣正在以天恆的拳為中心不住的往裡坍塌,力量隨著那坍塌的過程正在往天恆折拳上聚集而去。緊接著,天恆在空中再次長嘯了一聲,無數的身形在空中一頓,然後盡數撲了下去,正面迎擊約多·桑托斯的「破風舞·電影槍」!

  拳風和槍影在空中相遇,發出如同兩軍對壘時的巨響。在兩股力量交鋒的鋒面,天恆和約多·桑托斯以肉眼看不見的幾何速度在不斷的交擊!那一剎那,空氣中就像是爆炸開來,激烈的氣流將整個小樹林一掃而空!

  同時,正城中四處尋找天恆的扎克聽得巨響後猛的轉頭看向西邊,驚叫:「是天哥還沒有完成的天崩拳,『曉月連天崩』!出事了,我們快去!」

  撒哈爾暴吼了一聲,發足往發出巨響的方向狂奔而去。

  「雷蒙!」裡特叫了聲,和雷蒙·西斯同進疾追了過去。

  ※※※

  西城角的空地上,和約多·桑托斯對拼後的天恆從空中跌下來,無數身形合回成了一個,滿天的「曉月連天崩」也叫約多·桑托斯盡數擋住,而槍影仍在如附骨之蛆一樣追擊而來!

  天恆吐了一口血,陡然大叫:「打!」雙手在空中亂舞,將所有的十字鏢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全部射了出來。

  追擊中的約多·桑托斯只覺眼前一花,眨眼之間,空中縱橫交錯的便佈滿了無數的了殺機。從天恆手裡射出的眾多的小利器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激射而來!他大吃一驚,沒想到天恆在這樣的情況仍然發出了反擊。高手就是高手,約多·桑托斯臨不亂!他大喝一聲,槍影暴長,圍繞在身體周圍保護自己。空氣中,中聽得「叮叮鐺鐺」不停發出槍尖和十字鏢交擊的密如疾雨的聲音。就在眨眼工夫,這些十字鏢也叫約多·桑托斯擊落,槍影的餘勢結結實實的擊在天恆的身上。

  「啊!」天恆仰天慘嘶,身體被長槍的力量抽得凌空飛起,在空中亂轉,打著旋兒,口中鮮血狂噴,然後跌落地面。

  跌落地面的天恆立刻又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的站著,批頭散發,努力的睜眼看著約多·桑托斯。此刻,他已全身是血,除了肩上先前的槍傷,右腹和右腿又各中一槍,外帶背上讓槍桿抽中兩槍,直打得衣服片片飛散,全都裂了。血、還有汗流進天恆的眼睛,讓他看約多·桑托斯時顯得模糊不清。「哇!」他大吐了一口血,身子卻一下站直了,雙眼怒睜,道:「我還沒死,再來!」

  約多·桑托斯靜靜的看著天恆,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道:「殺你比我想像中的難多了,你這個樣子還能打。季天恆,我很佩服你!但是,我還是要殺了你!」他垂下了頭,有那麼一剎那,眼神是說不出的複雜。「以你的年紀來說,你太強了!所以你不得不死!若不然,有太多的人將不得安寧。」他道,一邊伸手拔下天恆射在他手背上的十字鏢。他將受傷的手貼在腹部上,另一隻手將長槍高舉了起來,叫道:「接接我這招」天龍電光擊「!拿頭來!」

  天恆不屈的猛的一抬頭,雙眼緊盯著那正在不斷凝聚閃電之力的長槍。這一槍魔武合併的槍技,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接得下來。但是,接不住也要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天恆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這連番的受到重創,他已快要聽不清,也看不清了。

  隨著這個甩頭的動作,那繫住待魂之玉的繫帶忽地斷了!在承受了那些槍影的力量以後,這根細帶已脆弱不堪,經不起任何多餘的力量了。然而,這一切天恆並不知道,他一心一意的在凝集體內的最後的力量,打算做最後的一拼。因為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過退路,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槍也是要接的!

  約多·桑托斯的槍尖,電系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凝集著。那高指向天的槍尖,越來越亮,到最後竟如同夜空裡又升起了一輪明月!他舉起受傷的手,雙手握住槍桿,叫道:「天龍電光擊!」然後猛的一槍剌出!

  槍,剌出的只有一槍!

  但這一槍在空中形成的是一匹電光之龍!它張牙舞爪的向天恆迎面飛撲而來!霍霍的電光下,照得天恆的臉如同死人一樣的白!

  就在這時,天恆的身邊響起三聲怒吼。

  「暴雨疾風殺!」

  「十字裂風爪!」

  「破空刃!」

  一時間,裡特的劍風、撒哈爾的爪勁,還有扎克後發卻先至的風系「破空刃」擋在天恆的身前,迎向約多·桑托斯的電槍!而雷蒙·西斯的反應更為直接,他沒有什麼必殺的絕技,所以他直接撲向約多·桑托斯,以求盡量的擋下攻向天恆的力量。

  四人在同一時間,甚至包括扎克,一下子全都衝到天恆身前!每個人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天恆。

  而天恆在待魂之玉掉落的那一剎那,待魂之玉的封印力量一下子全解開了。遺人之力充斥在全身,在天恆的體裡不住的激盪!這些遺人之力全感覺出了天恆此刻的危機,正在以全面爆發的狀況在運作。然而天恆此時破爛不堪的身體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衝擊?所以,天恆慘叫著,全身的血液從各處傷處往外狂噴!

  「啊!」他長聲慘叫,額上的第三隻眼猛然睜開了,發出悠遠末測的光,如同天地間那最初也是最後的光芒;背後,那對光之翼『呼「的一聲伸展開來,光之翼根根豎立,展現出那幾千年前神魔大戰裡出現過的英雄形態!這時天恆的意識幾乎已全部模糊不清了,只餘下唯一的一點意識,那就是:我要戰鬥!他退了一小步,全身爆發出燦爛的五色稜光,拍動雙翅,合身向著約多·桑托斯飛撞而去!

  空中,約多·桑托斯的電光龍竟被四人拼著同歸於盡的心情而發出的力量擋住了!而四人被那反擊的力量全都逼出一口鮮血!但,電光龍畢竟被擋住了,它和那慘烈的氣勢對抗著,竟然不能前行半步!而在這時,天恆的五色稜光如同一枚隕石一樣,帶著有去無回的慘烈氣勢,向著約多·桑托斯襲來!

  這枚五色稜光一直前飛,越過四人,擊破電光龍,直直撞在約多·桑托斯身上!

  約多·桑托斯慘叫一聲,被撞得直飛出去。而那五色稜光還在前飛,一直撞破城牆,才滅了。

  「天哥!」

  「人類小鬼!」

  「天恆!」

  「天恆!」

  四人驚叫,顧不得約多·桑托斯和自身胸口的劇痛,一齊向天恆撞破的大洞衝去。

  洞外,天恆和城牆倒塌碎石躺在一起,緊閉著三隻眼,身上的五色稜光若隱若現的流動著,背上的光之翼暗淡無光,已經昏迷不醒了。

  扎克又驚又怕,一口血吐在天恆身上,放聲大哭。「天哥,你醒一醒啊!」

  撒哈爾轉過身,如風一般的向著約多·桑托斯的伏倒的地方衝過去。「我要你死!」他大吼。

  「死來!」裡特和雷蒙緊跟著衝了過去。此時,遠方嘈雜聲響成一片,費爾多的人們已經跟著衝過來了。

  約多·桑托斯從地上吃力的跳了起來。反轉槍尖接下撒哈爾的雙爪,再一振槍尖將裡特和雷蒙逼了回去。這幾個動作,他花了老大的力氣才完成。他重重的喀了幾下,將就要噴出來的血強行壓了回去。「季天恆…」他低吟著著這個名字,從再次撲過來的撒哈爾和裡特等三人的間隙間向天恆的方向看去。在天恆飛撞過來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天恆的姿態。而這樣的姿態,他只在流傳了幾千年的傳說中聽過。遺人!季天恆竟是傳說中的遺人!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為這次剌殺計劃感到後悔了。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遺人對整個亞里斯大陸的意義!是以,他立即抽身而退。而且,整個費爾多的人全都趕來了。如若此時不走,縱然如約多·桑托斯,也將永遠走不了!

  「季天恆,我殺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希望…希望…你還能活著!」他嘶啞著聲音道。然後槍尖一蕩,將三人全部掃開,足尖發力,躍了起來,再在城牆上一點,身形隱在夜色中,逕自逃去。而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縱然想追,卻沒有這個實力。

  「天恆!」雷蒙叫道,向著仰天躺著的天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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