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出江湖 第十四章 古鎮

劉悅和謝玉溪去了神劍山莊。

　　念北辰要出到處走走，不過這次可不是他自己一個人，旁邊跟著月念哥。

　　他們來到了新市古鎮。

　　新市古鎮從地理形勢看，新市的水流來自兩大水系：一是東苕溪水系，二是京杭大運河水系，兩大水系的自然溶彙，新市古鎮夾于其間，尤如“二龍戲珠”。如此優良的自然環境，古鎮便成了一處水陸環繞的靈秀之地。古鎮原有區域由十八個“小汀洲”組成，“小汀洲”之間又由五十四座古橋梁相連。整個古鎮新市呈現“水城”的奇觀，所以新市曆來又有“江南水鎮”和“水上人家”的別稱。而這些橋、水和宅屋的配合構建，典型地突出了“小橋流水人家”這樣一種江南水鎮特有的文化風味來。

　　時已深秋又臨黃昏，藤是枯藤，樹是老樹，吹著颯颯西風。道是古道，馬是瘦馬。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秋思》，馬致遠的這首小令是一幅多麼令感動的深秋夕照圖呀，在他的小令中遠方的游子仿佛看到家鄉的身影，嗅到了家鄉泥土的氣息，但卻又如鏡中花水中月那樣可望而不可及。

　　念北辰看到古鎮想到了《秋思》，馬致遠的這首小令，不由陷入回憶。龍虎潭谷深秋又臨黃昏，藤是枯藤，樹是老樹，吹著颯颯西風。道是念北辰跑出來的道。爺爺正在屋子那邊等著自己呢！

　　離開龍虎潭谷的念北辰，面對如此蕭瑟的景色怎能不斷腸呢？看那小橋、流水、人家是那麼安詳，那麼靜謐溫馨，而龍虎潭谷，爺爺卻又離得那麼遙遠。天氣漸冷，爺爺的一切的一切讓念北辰牽掛。可念北辰，卻還要追求武道讓他爺爺滿意才能回去，只能一顛一簸地漂泊天涯。此情此景，怎不叫念北辰肝腸寸斷啊！

　　跟在念北辰旁邊的月念哥，感覺到念北辰那肝腸寸斷的思念，不由的也想起家來，想起那好吃的糕點，想起她爹娘來。

　　念北辰他們坐一條船來新市，船家自然地劃入一條風情盈盈的市河裏，然後系船讓念北辰他們上岸去。等念北辰他們上岸，一幅暮秋上河圖真實地向他們展開：濃郁明清格調的木屋小樓順小河兩岸錯落排列，廊簷構成的走道是青青的石板鋪就的，河面很窄，兩岸飛簷走角，隔數十米便有一座很精致的石橋，而每座橋都有自己獨特的樣式，以至從一端望去，因橋的橫臥讓西河口成一段段各具韻味的景致，一座橋與另一座橋之間則是步移景換。而暮色下的河水石橋，更有想象的空間，橋、河、樓的組合相映成趣，河水有好看的霞光，反射到石橋的穹彎上，石橋有些緋紅了，在暮色下慢慢青，又慢慢深暗下去，直到月亮出來，才發現石橋已經披上了銀質的紗衣，它們更像一些僧侶，在水鎮的河上三三兩兩地坐著，給人以肅穆、宗教的印象。

　　當他們沿河散步，木屋樓群則如攝下的彩色像片，一幀幀從眼前移過，青石圍砌的牆門和細木格的窗戶形成恰好的配合，甯靜的兩側水街，你會偶然看見有幾位少婦和孩子在上下河埠，生活的悠閑保持了平靜的格調。在這裏，你大致可以看西河口的繁華：這裏雖僅數百米之長，卻是杭嘉湖一帶的商業要埠，這裏兩岸人家，一些富庶的商賈之戶，經營著酒肆茶樓、皮貨糧油、醬酒醋鹽之類。他們憑靠著這麼一條小河，早迎夜送來自于四面八方的客戶。一些輝赫顯耀的富商巨賈門前，則是舟輯雲集，吳韻越戲，沿河縈繞；河上舟楫穿梭，尹乃吆喝之聲不絕于耳。

　　水多必然船多，所以古鎮的水面上，船就成了古鎮最有靈性的交通工具。在古鎮的河面上常常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船只南來北往，而河埠作為船的停靠設施，人流和物資的出發及中轉都在這裏進行，河埠必然就成為古鎮主要的文化交流點。千百年來，這些河埠都在暗暗發生著不同文化的沖撞和交彙，人間情感的漲落。在悄悄發生著一件件一樁樁重逢的驚喜和離別的悲傷。每個河埠上總有一些泊來品的堆棧，河埠引來的船帶來琳琅滿目的商品，帶來遠地異域文化，帶來經濟繁榮和建築業的奇跡。河道塞滿了舟楫，櫓聲充溢著市聲的喧嘩。在飄來的茶樓香說之氣與張一品醬羊肉的餐香之中，常常會有一些紅樓貴族氣質的人從船間走出，徑直往十景塘的深巷之中走去。

　　水多必然橋多，新市古橋梁是江南的一大奇觀，古鎮上保存著罕見的古橋群。眾相不一的古橋造型優美。橋名寓寄了祝福、祥和的意義，穿插了曆史人物和神話故事，如太平橋、迎聖橋、發祥橋、虹橋、駕仙橋、望仙橋、龍安橋等。造型有七孔、五孔、三孔、單孔及拱橋、平橋等大類之分。古橋梁上留有的楹聯藝術非常精湛，書法有隸書、行書、楷書，而豐富寶貴的楹聯內容，則異趣相生在游人吟詠之間。石橋上的石獅和鼇首等相關的石刻藝術也非常精致完美，下雨時橋面上的水順鼇魚嘴吐出，形成“龍珠吐水”的奇景。

　　夕陽西下，美麗小鎮，店坊傍河而築，婉約的吳歌在河水的霞光倒影裏悠然飄飛，白鷺群翔，間或有一、二只泊于淺水的灘邊。整個小鎮在晚霞蕩漾的河水裏，微微搖動著它美麗的倩影。太史令劉基之子劉仲景看了這眼的景色寫了一首《過新市》

　　“澤國魚鹽一萬家，

　　從來人物盛繁華，

　　青衫雲鬢能搖櫓，

　　白苧冰肌解踏車。

　　比屋傍河開市肆，

　　疏苗盈野間桑麻。

　　吳喻一曲隨風度，

　　蕩漾河光映晚霞。”

　　月念哥邊走邊道：“北辰大哥，我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順便找間客棧住。”

　　念北辰還是那中淡然的語氣道：“我帶路。”然後就在前面走著。

　　不久來到了家客棧，月念哥抬頭一看‘有間客棧’。

　　她不知道念北辰為什麼知道‘有間客棧’的位置，也不知道念北辰為什麼老進‘有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