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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與妖精》第73章
【伯爵與妖精】 第十卷 倫敦橋上星光閃耀

第七章.新的誓言

大炮的聲音,在深夜的泰晤士河上回響。

吵醒了幾個睡在碼頭上的流浪漢。炮彈似乎命中了“方舟”的桅杆,在那附近發出沈悶的聲音。

乘著月光進行夜晚的奇襲,是蘿塔的拿手好戲。雇來的船員們,以前是蘿塔的同行的人也很多,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

帆被破壞的“方舟”稍許降低了些速度。蘿塔自己的船更加接近“方舟”了。

一發,兩發,連續的打擊。爲了不在船體上開洞,而瞄准了帆。

當然,在這樣的河川港裏進行炮擊,炮彈也有越過“方舟”落在別的停泊著的船上的可能性。

黑暗中無法辨認,而且以後愛德格會去處理的吧,蘿塔打算不去介意那些事。

認爲這也包含在大炮的“禮物”之內。

“盡管這樣,怎麽對面的船上看不見一個人影。”

蘿塔嘟哝著。船員們都藏起來了嗎。既沒有吃驚的跑上甲板查看情況,也沒有去加固傾覆的桅杆。

連反擊的情況也沒有,被炮擊著,傾斜著 不斷濺起水花,“方舟”很明顯依然在前進。

“簡直像幽靈船一樣。”

在附近的波爾嘟哝著,蘿塔自己也對這種少見的是感到背後發冷。

飄動著的破碎的風帆,浮在在月光下“方舟”的身姿,的確是幽靈船。奇怪的是,被破壞了怎麽多帆,雖說速度有些降低,但依然在繼續跑。

可是沒有迷惑的時間了。無論如何必須制止。

“炮擊停止。同速並列前進。誰,有誰准備換乘到對嗎?”

船員們利落的准從了蘿塔的聲音。有數個空手的人自願參加。

“砍倒主桅杆,放下錨停住船。”

瞄准黑暗的地方,抛出繩索,准備侵入“方舟”。“绯月”的團員也加入其中,“方舟”上誰也沒出現,應該使他們侵入的很順利。

蘿塔決定使船伴隨它前進,等待潛入者的報告。

“船長,沒有發現一個船員。”

不久從返回的得到最初的報告。

“小船一艘都沒有,因此好像老早就跑了。”

“沒有船員?”

會有這樣的事。打算自爆的船。當然應該在倫敦塔橋前的最後時刻前逃出。怎麽竟然會已經逃脫了。

一個船員也沒有,這艘船是怎麽開動著的。

河道並不是直線,風向也隨時變化著。要跑帆船,本來應該需要的人手和勞力。

“也就是說,一個人類也沒有?”

“有人質。好像都睡著了,被關在上了鎖的房間裏。好像有幾十個人。”

反正,不可能是那些上流、中流有錢人的夥伴,開動船的。

“錨呢?能放下嗎?”

“沒有錨!”

“舵被固定了!”

蘿塔咂著嘴,踢著船舷。

弄到船桅杆的工作在進行著,不過蘿塔預感到,即使沒有桅杆之類的,船依然會向前突進。

“如果停不了,那只好弄沈。”

“人質······?”

聽到蘿塔的自言自語,波爾擔心的詢問。

蘿塔像勸解他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別擔心,我不會這麽簡單放棄。”

然後回頭詢問著船員。

“哎,能把小船放到河裏,讓人質搭乘嗎?需要多少時間?”

“來不及,要撞上倫敦橋了!”

那時候,蘿塔的船大幅度搖動著。爲了不被甩到河裏拼命的抓住繩索。

翻滾著的波爾驚慌的伸出手。

抓住,這次又從對面搖了回來。

在甲板上的蘿塔和波爾,一起滾動著,撞到桅杆才停下來。

“船長···沒事吧?”

“噢?····噢噢”

起來的蘿塔,已經注意到波爾被當然墊子。

“喂,波爾,還好吧”

蘿塔抱起腦子裏一片混亂而暈過去的波爾。一邊問著船員。

“現在是什麽?”

“不明白。搖晃的只有這條船。從‘方舟’那裏被拉來了。”

“可能是妖精····”

被蘿塔抱著的波爾嘟哝著。雖然還模糊的樣子,但拼命嘗試的對准瞳孔的焦點。

“什麽?連妖精也?”

“有什麽在河裏推動著船前進········。”

開動“方舟”的什麽,打算對進行妨礙的蘿塔的船進行攻擊嗎。

“能馬上返回原來的位置嗎?快點。”

在發出指示的時候,總算意識清醒的波爾,發出“啊”的聲音,慌忙從蘿塔身邊離開。

“也用不著這麽吃驚吧。很難對付女人嗎?”

“嗯,不。”

“是嘛。你真純真。”

“啊···現在的····不要對伯爵說。”

“爲什麽?被女性當成笨蛋會被愛德格笑話嗎?。”

蘿塔不可能明白,波爾盡量不想與說不定是愛德格戀人的女性緊貼的事被知道。

“那個,那樣的話····”

“船長,那個!”

船員的聲音,蘿塔趕緊站起來。因爲那個場合,誤解了波爾想說的事很快被忘了。

跑到船頭,能看見橫跨在河上,斷斷續續黃色的亮光。

是煤氣燈。倫敦塔橋的黑影,就在前方橫臥著。

“方舟”的船體上,沒有桅杆也一直前進著。

只好攻擊船身。但來得及嗎?

即使一點摩擦的火花都會引燃火藥,船被炸飛。但人質怎麽辦。

蘿塔緊握著拳頭。

愛德格抱住莉迪亞跪在了那裏。

背後被劍刺中的她,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莉迪亞·····”

輕輕的撥開貼在臉上的牛奶糖色的頭發,但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次又把頭發弄淩亂的緊緊的抱住。

“說話要保護的,但爲什麽是你·····!”

雖然感到妖精接近了,但愛德格已經沒有戰鬥的心了。

已經沒有任何戰鬥的理由了。自己的確是汙 穢 的。已經連是否活著都不太明白了。

只是想要保護她的事,只想要她活著,如果能的話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

妖精把劍尖指向愛德格的眉心。殺吧。雖然愛德格那樣想著,但還擁有青騎士伯爵的驕傲,毅然的盯著妖精。

“她爲了伯爵家工作,不應該有這樣的經歷。”

“爲了伯爵家?還是爲了你?那擁有很重要的含義。我不知道她今後將成爲那一方的人,但是我的劍會判斷。”

“判斷?因此就殺了嗎?”

不 不是,妖精靜靜的讓劍離開愛德格的眉心

“這劍,沒有傷害她。”

吃了一驚,愛德格把手放在莉迪亞的背上。

只是衣服裂了,雖然緊腰衣被深深的切開,但只有幹布的感覺,一點血都沒流。

“莉迪亞····還活著嗎?”

手觸摸著脖子,傳來了脈搏。

活著。

“因爲抵擋了強大的魔力,所以暈過去了吧。”

安心的同時,牢牢的抱著她,愛德格呢喃著長久以來忘記的 神 的名字。

緊挨著頭,把臉靠在一起。

爲沒有失去她而感到高興。今後自己將不得不考慮把莉迪亞帶去哪裏。

雖然與青騎士伯爵家的妖精有關,但還不能說變成了夥伴。盡管如此莉迪亞依然跟來。

不明白,但自己再也不想把手鬆開。

妖精看著兩人,不可思議的說。

“你雖然是持有寶劍和鑰匙的伯爵家的繼承者,但血是汙穢的。應該不會弄傷主人的劍,使你流血了。但是她,卻由于是你的未婚妻這樣的理由,而被劍的力量保護著。”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即使像那樣困惑的詢問。愛德格當然不可能明白連伯爵家的妖精也不知道的事。

“是什麽導致了這樣的扭曲。如預料的那樣血統是邪 惡的。但好像現在不能殺死你。”

即使這邊也不能死。愛德格擡起臉。

“箭頭”

莉迪亞發覺的妖精的名字是這麽稱呼的。

“你是我的僕人。無論誰說什麽這劍都是我的,而你,應該是與這劍一起的存在,也屬于我。”

妖精以苦惱的表情仔細的看著愛德格。

“雖不得已,但的確是那樣。可是你不明白。我決定將准從你的未婚妻。她發現了‘箭’。我必須遵守約定。借給她力量,因此爲你所希望的提供力量。沒有不同意見吧?”

那是什麽理由,不過如果能得到妖精的力量,也就不介意了。

“能夠阻止昂斯列·考特群嗎?”

“只有我很困難。多年以來爲保護結界已經削弱了力量,而且被夢魔襲擊,被迫在這裏休息,借助月光石的力量有點恢複,不過需要你的幫助。”

“我,做什麽”

妖精慢慢的移 動 頭,紮在地面上的寶劍,停在了愛德格眼前。

輕輕搖動著的劍,被從地面上石頭中拔了起來,又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就那樣向愛德格眼前移動,就像被看不見得手拿著一樣平穩的靜止著。

“請對這劍命令。爲了借力量給我。”

“命令?這個不是和你一心同體的嗎?”

“我已經太長時間離開劍了。好歹這劍中有新的星星,寄宿成長著。像是和我擁有同樣名字,同樣力量的分身,或者兄弟一樣的東西。”

愛德格一只手抱著莉迪亞,另一只手拿起了劍。深藍色的星彩藍寶石中十字的星星閃爍著放出光輝。

這個也是“箭”是與莉迪亞戒指中寄宿的“弓”一對的存在。

“好像那個使我投去劍的方向偏離了。保護了你,只讓你受了些許的傷。”

原來並不是自己避開的。愛德格苦笑著,用手指著閃閃發光的藍寶石。

這個十 字 架原來是王子給愛德格刻上的烙印。

交給了梅洛歐,在劍上刻上了同樣的十字星。

那時候愛德格,自己從王子那裏逃了出來,得到了伯爵的地位。這個是他成爲新的自己的證明。

劍詛咒著愛德格的血。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成爲真正的青騎士伯爵。

對著星彩藍寶石,對著自己的“星”,愛德格平靜的說。

“箭頭,借給我力量。和你哥哥一起,爲了保護倫敦。”

劍閃耀著。

妖精抓住一條放出的光束。

是“箭”。

美麗的銀色的箭。正被那個吸引時,周圍又劇烈的搖動起來。

震動使牆壁的石頭崩落下來。

“看來沒時間了。請一起來。”

問是哪裏,妖精指向了天空。

“不能丟下未婚妻。”

正想重新牢牢摟住莉迪亞的瞬間,愛德格感到自己的身體浮在了空中。

“喂,波爾,火藥倉庫是在船首的方位吧,請給我正確的示意圖!”

波爾急忙行動起來,也在爲阻止船而絞盡腦汁。

“船往‘方舟’的前方前進。”

瞪著手上的示意圖,往炮台跑去。

那時候在蘿塔眼前,忽然有人越過船舷,降落在甲板上。黑色卷發的男人,看起來不高興的擋在前面。

“喂。船好像一點沒停的樣子。到底怎麽樣了。”

“·····你,格魯比?”

“莉迪亞沒從橋裏出來。如果被這船撞上,橋會被破壞吧?”

“是那樣。沒時間了。不要來幹擾。”

打算推開格魯比的蘿塔突然站住了,回頭看了看格魯比。

的確,這家夥是棲息在水中的妖精。會在水中或者水邊發揮可怕的力量,所以最好不要靠近有格魯比的水邊。曾被莉迪亞教導過。

聽說也曾有過引發洪水,掠取岸邊全部的家畜那樣的事。

“喂。能引起很大的波浪嗎?”

“啊?”

“在我想要的時機,引起波浪。”

“我爲什麽,要按你說的做。”

“不想幫助莉迪亞嗎?”

格魯比聽到莉迪亞,一臉嚴肅的表情沈默著。

蘿塔判斷他會幫忙,急忙對水手們發出指示。

“好,在倉庫的正上方,在那個旁邊給我開洞。”

“但是蘿塔,在這麽近的地方開炮,火花會讓火藥爆炸的。”

傳來波爾擔心的聲音。蘿塔笑著回過頭來。

“一點會順利的。格魯比做好准備。”

“別小看我。波浪什麽的,還需要准備嗎”

“真可靠。”

確認了炮彈裝填,蘿塔親自掌握大炮,等待著時機。

如果注意的話,莉迪亞就在倫敦塔橋的上面。被愛德格抱著。

莉迪亞已經疲憊不堪了。沒有說無論如何要把她放下的話,全身沒有力氣,也就沒有多余的心情去感到不好意思了。

愛德格沒有注意到莉迪亞是否醒來,慢慢的走向欄杆。橋上等間排列的煤氣燈,照耀著下方的河面。

拂曉前的倫敦塔橋,看不見人影。在應該寂靜的泰晤士河中,大炮聲在回響。

發覺受驚的莉迪亞的身體微微一顫,愛德格偷偷察看著。

“沒問題,那是蘿塔爲停下‘方舟’作戰的聲音。”

“那個·愛德格,不放我下來嗎?”

“能站著嗎?”

“是····大概”

愛德格有點猶豫,最後依然慢慢的把她放到地面上。不過用手挽著還搖搖晃晃的莉迪亞的要、腰,無法拒絕,只能依靠在那裏。

比起那個,更擔心“方舟”。莉迪亞從欄杆上凝視著。

在月光下,兩艘船並列向這裏前進。其中一個桅杆傾倒,帆破破爛爛的,是“方舟”。另一艘應該是蘿塔的船

大炮聲再次響起,“方舟”劇烈的搖晃著,好像被命中了船體。

“那船不是裝載著火藥嗎?”

“蘿塔應該知道”

如果因爲炮彈的火花引起火藥爆炸,那麽蘿塔的船也會被卷進去。然而,伴隨著轟鳴聲,炮彈又

發射了。下個瞬間浪花打在船上。

“格魯比?”

那時候在河面上飛行著熟悉的黑馬的姿態。莉迪亞嘟囔著。

而且注意到。

發生波浪打在“方舟”上,水從被炮彈開在側壁的洞中進入。必定會浸水的。

“哦那樣啊·····如果火藥被浸濕那就沒用了。”

愛德格那樣說著,好像蘿塔認爲到時候,可以用自己的船制止方舟。

不過方舟繼續朝著倫敦塔橋前進。即使火藥不爆炸,但撞上橋,船會變得七零八落那些人質也會隨之一起沈沒吧。

雖然破碎的帆不可能受風,也沒有使用蒸汽的樣子,但船毫無聲音的突進著。

比起那個奇異的景象,密密麻麻的聚集在船的周圍像螞蟻一樣漆黑的什麽,更吸引莉迪亞的目光。

邪惡妖精的群。

“箭頭,早點制止那些妖精。”

叫喊著的愛德格也能看見那些黑色的群嗎,莉迪亞和愛德格,都還處于深入結界的狀態下吧。

“伯爵。請借給我你的未婚妻。”

在頭上紛紛飛舞的“星”,用著急的口吻說著。

“什麽?”

“能使用弓的只有身爲持有者的她。”

“讓莉迪亞拉開心弓嗎?真是不合理的決定。”

“小弓會幫助吧”

“愛德格···我做。”

看起來擔心的察看著莉迪亞的愛德格,不想把手鬆開。

想不明白怎麽做這毫無道理的事,但是她用自己的力氣站著。

“我,成爲了伯爵家的一員了吧?”

因此要一起戰鬥。莉迪亞那金綠色的瞳孔對著他,那樣說著。

閃爍著銀色的光的妖精,示意她舉起左手,使月光石沐浴在月光下。

戒指放出一道光。

像細細的新月的弓浮在了空中。

莉迪亞抓住了那個,感到有一股力量進入身體中。

是與“弓”相連了嗎。

身體也像妖精那樣輕,打算輕輕的跳起,就那樣立在欄杆上。

從那裏俯視著河。

“方舟”不斷迫近這個橋墩。

銀色的“星”在莉迪亞頭上變成了箭的樣子。

手抓住那個,引上弓,莉迪亞的意識也似乎和它聯系在了一起進到了裏面。

莉迪亞被溫暖善良的力量包圍著,並委托著全部。

月之弓,充滿了金色的光芒。

星之矢,被射向了空中。

莉迪亞的目光追趕著星的軌迹。

星箭像被吸入那升向了樣夜空,遙遠的高空。發出一瞬間把黑夜變成白天的閃光。

光退去的同時,莉迪亞的視野裏的天空,被流星覆蓋了。

以自己的頭上爲中心,放射狀的流落著無數的星星。

像傾盆大雨一樣,落在倫敦塔橋,落在泰晤士河,落在倫敦的街道上。

覆蓋在貧民區的黑影,退卻了,縮小了,消失了。

橫臥在倫敦塔橋上的夢魔沐浴在流星的光下,身影也慢慢變得淡薄,不久就消失了。

附著在“方舟”上,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鋪石的地面的東西,連積存在側溝的也被淨化了。

一邊注視著那個,莉迪亞考慮著。

第一代青騎士伯爵的星彩寶石,和妃子妖精的月光石。

被那兩個神秘的寶石挑選了嗎?

和伯爵家沒關系的愛德格,只不過鄉下出生的妖精博士莉迪亞。雖然那樣,但他拿到了寶劍,吸引著莉迪亞,突然得到了月光石,就好像命中注定的感覺一樣。

被愛德格第一次求婚的言辭打動,接受月光石的時候,莉迪亞還認爲只是權宜上的事情。但作爲在妖精界的約定,和愛德格的關系或許就有了

特別的意義。

現在想起來,從那以後,愛德格的言辭越來越超越,莉迪亞越來越意識到他的存在。

莉迪亞凝視著河面,使“方舟”動的東西不見了,慢慢的停在橋的跟前。

手上握的金色的弓消失了,身體突然變得沈重的樣子,眼看要從欄杆上跌下來了。

我今後會怎麽樣呢?

莉迪亞對自己戀愛結婚的真實感還很薄弱,只感覺被他吸引,不敢去想以後的事。

但是自己已經不能再想像像以前那樣,自己一個人和妖精們一起生活。

感覺到被愛德格抱住。希望這手臂總是在身邊,莉迪亞失去了意識。

莉迪亞的急性間歇發作自卑性戀愛恐懼綜合症又開始發作了,不過這次比較輕微。

爲了避開流星雨,潛入泰晤士河深處的格魯比,遊到上遊的郊外,從河裏浮上來,一邊抖落水滴一邊仰望著天空。

流星群正在逐漸消散。偶爾在倫敦方向還有小星流過,不過那也馬上平息了。

馬上東方就要露出微光,星星的消失只是時間問題。

那時候格魯比正在橋下,看著莉迪亞用月之弓射出箭。好像有什麽東西借用了莉迪亞的身體,感覺莉迪亞很遙遠。

她已經是青騎士伯爵的未婚妻。那是頑固的莉迪亞決定的事實是無法動搖的。

只是格魯比擔心的是愛德格的事。

他成爲了“王子”。不會背叛莉迪亞嗎。

“似乎很累了。”

順著聲音回頭望去,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站在河旁的樹蔭下。

“哦,海豹妖精。”

“還以爲與夢魔一起被驅除了。”

“我沒有那麽不結實。”

“那才像話。”

“爲什麽你在這裏?”

“偶然”

“哼”

當奪去了昂斯列·考特魔力的神聖的光之箭,射入倫敦時。格魯比爲防萬一,總之先逃跑,逆流而上溜出倫敦,應該不可能發現雅美來觀察的

事,不過格魯比有其他的想法。

叫住打算走開的她。

“你,預測到會變成這樣的事嗎?”

“變成這樣?”

格魯比想詢問沒有回頭,背對著回答的雅美。是否是她在左右著事態的進展。

“偷出芙蕾雅,交給尤利西斯的是你。如果有那個的話‘王子’最重要的部分將繼續生存。是認爲那個伯爵擁有成爲‘王子’的可能性嗎?”

她沈默了。像說著是不否認那樣似的。

“因此,就站在王子一側了?你得到伯爵的方法就是這個?如果那東西不知不覺背叛了莉迪亞,成爲了尤利西斯他們的王子,就能服侍在那家夥旁邊了嗎?”

她回過頭來,憤怒的盯著格魯比,不過聲音依然是平靜的。

“如果知道會這樣,那時候就不會去偷出來。”

“那爲什麽偷。”

爲了進入王子的組織,而用那東西阿谀奉承嗎。雖然雅美參加的王子的組織,但一直考慮著伯爵的,弟弟的事,一直打算想保護他們。

如果沒有經過深深的考慮,不會做把被認爲擁有特別力量的芙蕾雅,從伯爵那裏奪走,交給王子的事。

如果不知道那石頭的力量,要交到敵人手上會變得更慎重。

“·····但,這個也是命運。還是沒有其他道路呀。”

雅美沒有回答格魯比的問題,只是那樣說著。

格魯比糾結一個很單純的疑問。

究竟是誰讓雅美去偷芙蕾雅?如果是爲了伯爵和弟弟想到其他的道路,是不是有人推動了雅美?

如果是她個人的獨斷,縱使無法成爲在對伯爵有作用的角色,但作出背叛他依附王子的事也很難想像。

得到了芙蕾雅的事,會使她得到王子的認可,同樣也會失去來自伯爵的信任。

盡管如此,究竟是誰讓她下了這個決心。

“你服侍著誰。既不是王子也不是尤利西斯,究竟是誰說進入王子的組織對伯爵和弟弟有好處?”

“我靈魂的主人,只有愛德格大人。”

“但是正在對誰唯命是從吧。”

恐怕雅美,沒有說的心情吧。

“結果是我的意志呀。”

想說不管是誰的命令都同樣,小聲的歎了口氣。

“沒有後悔,如果今後能做好,我將對愛德格大人到作用。不過還是希望這樣的事不要發生”

就連格魯比也那麽期望。

如果伯爵和海豹女有接觸,那麽就和王子的組織有了接點。

希望爲了莉迪亞,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因爲伯爵不想失去莉迪亞,所以不會讓她知道拿了芙蕾雅的事。但那是正確的選擇嗎?

本來就是他執著的想把莉迪亞留在身邊,而把她卷入危險的戰鬥中。莉迪亞也是魯莽的闖入危險之中。

格魯比嘟哝著這樣就好了。

“喂,因爲你曾經是人類,所以明白爲什麽,人類一戀愛,就那麽拼命的打算在旁邊嗎?。”

“·····因爲,人類的時間很短。那個,擁有激烈刹那的感情,勇往直前的熱情,跑過短暫的一生也不是什麽必要的了。”

雅美那樣回答著,就離開了格魯比的視野。

“那是什麽話”

格魯比一邊歎息一邊嘟哝著。

一夜後,在天亮的倫敦,到處流傳著關于夜裏聽見大炮的聲音,漫天的流星群的話題。

對市民來說,爲什麽“方舟”破破爛爛的漂浮在倫敦塔橋前,也是個很大的謎。

在裏面的人都被平安的送到外邊,不過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叫做摩西·阿魯巴的“方舟”所有人也消失身影。說那個人不存在。看來警察內部的上層,被那個叫阿魯巴的人物收買的也不少,所以不打算調查了。

格雷格和他的同夥們,也被尤利西斯的手下關在“方舟”裏,好像准備和乘客們一起被殺掉。本了自己參與的就是壞事,不可能宣揚,所以就趕緊逃亡了。

由于昂斯列·考特消失了,在貧民區流傳的疾病也該得到控制,逐漸被人淡忘了吧。

談及王子的存在,反叛英國的組織,妖精的魔法之類的話題,很難在世間公布。

比起那個,愛德格也要隱藏自己的過去,從以前就知道王子的事,知道准備動搖王室的情況,所以不能依靠國家和司法機構。

正因爲如此才答應了蘿塔做不合理的事,愛德格的工作是讓“方舟”的事,蘿塔開炮的事都蒙混過去。

在拂曉之前就迅速進行處理全部的事了。

作爲結界的倫敦塔橋依然架在泰晤士河上。雖然力量變弱了,但據說從自然出現的魔物那裏保護街道還在足夠的。

“我在葛拉蒂絲大人旁邊,直到她守護的力量消失。”

那樣說著,銀色妖精離開了。

“妖精世世代代也不會有什麽變化。”

愛德格寶劍上的十字星依然閃爍著,那是作爲青騎士伯爵家,新的“星星”,“箭”的妖精在喘息著。

愛德格疲憊的身體倒在了沙發上,慢慢感覺到了,肩上挂著的寶劍的重量。

自己打算成爲青騎士伯爵家的救世主,但現在擁有把這個家全部導向破滅的可能性。

今後會怎麽樣。

“愛德格大人,還無法休息嗎?”

從開著的門那裏,雷溫擔心的窺視著這邊。

“哎呀,太陽已經這麽高了。”

但是,昨晚絲毫沒有休息過。

忙著進行事後處理。

盡管如此,現在還沒有要睡的感覺。

“莉迪亞呢?”

“還沒醒的樣子。”

在橋上失去意識後就睡著了。

愛德格站了起來,請雷溫把寶劍收好,就離開了房間。

“愛德格大人,那個已經沒必要了。”

因爲在交錯的一瞬間,碰觸到愛德格的上衣了吧。發覺持有手槍而感到不安的雷文,罕見的叫住了主人。

“啊啊····是那樣”

但是愛德格就那樣從他面前通過。

究竟是不是在考慮著那騷動不安的事呢。

離開宅邸,毫無目的的走著。

當他注意到,已經跨入了附近的教堂。

結束了早上的禮拜的禮拜堂,沒有人影。

透過彩色玻璃的柔和的光傾注而來。在那一隅的長凳上坐下。

很長時間,在那裏呆呆的坐著,偶爾爲自己爲什麽在這裏感到不可思議。

愛德格不相信神。當自己的命運在九年前被一個男人扭曲以後,就不認爲有神。

被朋友們支持的自己活著逃離那地獄般的地方,得到了新的名字。

正因爲如此,已經不恨神,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選擇。

悄悄的張開緊握的手。

接觸芙蕾雅時,像被火燙傷的痕迹已經淡薄了。過幾天就會消失。

也感覺不出有任何變化。從昨天他就不斷的勸自己,自己還保有青騎士伯爵的意識,王子的記憶僅僅是信息。

那一方面。

愛德格把接觸了芙蕾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衣的內兜裏有手槍,一邊感覺著那堅硬的手感,一邊考慮著槍口在心髒的正上方的事。

只要自己死了,王子將被徹底埋葬。即使那是確切的事實,內心中也渴望著黑夜過去。

這個比起考慮將來是多麽簡單的事。

但是,有莉迪亞在。

思考著她的存在,愛德格的手失去了力量。

“伯爵····?”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愛德格吃驚的把手從胸口放下。

回過頭來,一個男性步入教堂,是克魯頓教授。

依然是亂蓬蓬的頭,也不在意滑落的圓形眼鏡,他打量著愛德格那崩潰的面孔。

“啊,真的是伯爵。從門口就發現你那顯眼的金發了。”

“教授,從劍橋返回了嗎?”

“是,今天倫敦大學稍微有點事。因此順便去你家·····”

總算作出笑容,愛德格從長凳上站起來。

“那麽見過莉迪亞了嗎?對不起,成爲了那樣事後沒有報告。前幾天,她還在蘇格蘭,因爲種種原因返回了這邊,不過由于妖精的關系消耗了

大量的體力而在睡覺。聽說健康沒有問題,所以請安心。”

“是的。已經向作爲管家的湯姆金斯先生那裏詢問過了。莉迪亞也剛好醒了,像平時那樣很精神的樣子。”

“睡醒了?是那樣···好···”

“聽說伯爵去散步了,所以試著到附近轉一下。總之伯爵,今天,必須來前幾天的事進行回復,”

爲莉迪亞醒來而感到安心的瞬間,愛德格意識到了手上的燒傷,認爲不能就這樣聽回復。

不能對教授有所隱瞞。爲了獲得結婚的許可,愛德格曾向他起誓不會有虛假。

“教授,請看這個。”

愛德格在教授回復以前,打開了手掌。

“我接觸到了火焰螢石的魔力。據說從年老的身體轉移到年輕的身體的不是魂,而是進行記憶轉移的魔法。恐怕,我的身體中已經實踐了那可怕的黑魔法,混入了那個男人的記憶。”

“記憶···嗎?”

“現在還不明白那是怎麽樣的東西,不過那個組織的領袖,好像多次把自己的記憶轉移到別人的身體裏,以制造繼承者。”

以交織著吃驚與困惑的複雜的眼神看著愛德格,克魯頓教授想說些什麽,不過最後閉上了嘴。

不能說是別人的事,難以接受和自己的女兒深深的交往的愛德格的境遇吧。

“教授,看來我無論如何要取消與莉迪亞的婚約。我愛著她,即使告別了也不能忘記。但是,如果你不允許,她應該不會做背叛父親跟著我的事吧。”

懷著痛苦的想法,愛德格一口氣說完。

即使這樣說,恐怕也是無法死心的。說不定會從遠處一直注意著她。雖然感到自己會那樣,但也只能這樣說。

“那個怎麽這樣。”

不料教授用自嘲的口氣說著,目光移到了教堂的入口。

莉迪亞在那裏。

跑過來了嗎。一邊急切的喘息著,一邊用哭泣的臉看著這邊。

好像很生氣的抿著嘴。毫不客氣的接近愛德格,突然把手搭在上衣上。

抓住了大衣,把手伸了進去,一瞬間就抓住了手槍,莉迪亞把那個隱藏在背後,離了開去。

“愛德格,不是說不會撒謊了嗎。是認真決定的相信,所以說了求婚的哦。然而打算破壞和我的約定?”

“那個僅僅是防身用的,只是忘了放。那之類的謊言。”

莉迪亞大力的搖著頭。

“說謊呀。雷溫所擔心的東西沒有去放好。湯姆金斯先生也很介意你那奇怪的樣子,雷溫好像知道理由,但什麽也沒說。但無論什麽事總不能鑽牛角尖嗎。”

像是忍耐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的眼淚,她突然背對著愛德格轉過身去,一把抱住了父親。

“非常可怕哦”

教授困惑著撫摸著哭泣的女兒的頭。

“莉迪亞,抱的對象不對哦。”

“不···爸爸·我不想抱住愛德格。”

“不是要結婚嗎?”

緊緊的抱住父親,暫時沈默著,不過她又用斷然的語調說。

“雖然那樣,但還是不要抱。”

克魯頓教授苦笑著輕輕揭下,莉迪亞像孩子般緊貼的手臂。

就那樣交給了手帕擦眼淚,然後回頭轉向愛德格說。

“怎麽樣,這麽固執的女兒就請伯爵多多關照了。”

“教授····”

不需要詢問,真的好嗎,需要重新考慮嗎之類的事。愛德格閉上了嘴。

教授當然是考慮過愛德格剛才坦白的事後才說的。

要是重要的女兒結婚,可不會發揮老好人的本性。這個人以學者銳利的目光,公正的想法,沒有陰雲的判斷,認爲可以相信愛德格那自己不會變心的誓言。

“非常感謝”

克魯頓教授,輕輕推著莉迪亞的背,然後離開了,愛德格對著那背影深深的低下頭。

父親離開了,莉迪亞一邊鬧著別扭一邊感到不好意思的坐在長凳上。

“莉迪亞。”

“不要靠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低著頭說。

“聽說·····王子死了。但是你卻沒有無拘無束的高興。我什麽都不問,直到你想說·····因此,請讓我相信一件事。”

“嗯,什麽?”

“不要沈默,突然消失之類·····”

“啊,約好了。今後無論什麽時候都會在旁邊。即使你跑了,無論到哪裏我都會追去。”

在旁邊坐下,牢牢的握著她緊貼在膝蓋上的手

“嗯,特別是現在。”

“已經不會離開了。”

莉迪亞稍微有點後悔變成現在只有兩個人的樣子。環視著誰也不在的教堂,困惑的低下眼。

“···說過不讓我接近。還生我氣嗎。”

“不想抱住嗎?”

“是呀”

用手指輕輕撥去貼在臉上的頭發,莉迪亞提心吊膽的擡起了視線。金綠色的,能看見妖精的不可思議的瞳孔帶著憂郁凝視著這邊。

終于得到了,只屬于自己的寶石。

“是吧,那就不抱好了。”

靠近的嘴唇,相互輕微的碰觸,“說謊”莉迪亞嘟哝著。

“還撒了什麽謊?”

“····我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對忘記了婚約的莉迪亞說,經常這樣接吻的話。

對那樣的事,愛德格笑了。莉迪亞可不認爲那是可笑的事,生氣的鼓起了臉頰。

想變得可愛,再次接吻。

“不是謊言哦。今後會變得很平常的事。”

“對不起,這裏是教堂啊。”

“因爲定下婚約,也請神祝福。”

雖然還是不情願的皺著眉,不過沒有背過臉去。

是怎麽了。愛德格忍耐著胸口微弱的疼痛。

只要有小小的希望,人好像就不會那麽簡單死去。自己必須要活生生的把王子埋葬。

雖不知道可不可能。希望活下去不會讓莉迪亞不幸嗎。

盡管如此,已經不能放開溫暖的她,今後將繼續戰鬥下去。

只能請求莉迪亞無論何時都能笑著,愛德格相信自己被需要著,拉近了手臂裏感到纖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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