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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與妖精》第166章
【第二十卷 繼承白色翅膀的羈絆】

第五章:被詭計愚弄(2)

坐著輪椅回到房間的凱瑟琳,跟女仆說了聲“你可以走了”,將她趕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之時,她舉起小鏡子看了起來。

自己有著足夠的美貌。明亮的微棕色的頭發不會被錯認成紅色,成熟的淡淡的笑容對男性也很有魅力。

上流社會的大小姐就應該是這樣的,所以理應有個理想的對象。自己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平民出身的,紅發的女人呢?

所以那個人,一定會感受到命運的召喚的。

一定會進展順利的,凱瑟琳。

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將鏡子放到桌上,突然注意到。

分明沒有用過的帽子,被放在了那裏。

是女仆放在那裏的忘記了吧。居然拿出來忘記放回去了,她生氣地想著,欲伸手去取帽子的瞬間,突然僵住了。

在帽子的下面,盤踞著一條綠色的小蛇。

她立馬站了起來,魂不守舍地沖出了房間。

【凱瑟琳,怎麽了嗎?】

【蛇……我的房間裏……】

忘記了自己腳痛的戲碼,格蘭德也沒有注意到。

凱瑟琳馬上快速將他引向自己的房間。雖然注意到在走廊上的柱子的陰影處,有誰正躲在那裏,但她全然不顧,更沒想要去多加確認。

【什麽也沒有哦】

在房間裏調查了一番的格蘭德,對著門口的凱瑟琳說道。

【真的有啊,拿掉那個帽子的話……】

她走進房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帽子。膝蓋彎曲的動作極其地自然,雖然格蘭德也在面前,但是卻全然忘記了自己腳扭傷的戲碼。

【現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應該是不會有蛇的吧】

【是外國的蛇,好像就在圖鑒上看到過,說不定是誰拿進來了……】

【凱瑟琳,你的腳已經痊愈了嗎?還是說從最初開始就……】

突然,注意到了連支撐都不需要而站著的自己。現在再裝模作樣也沒用了,只能低下了頭。

【昨天滾落的事情也好,今天早上也好,你都跟我說了你的腳越來越痛了吧。】

格蘭德一副指責的口吻。

【那是……】

【明明能好好地走路,爲什麽要說是被艾謝爾巴頓夫人推了滾樓的呢?】

凱瑟琳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引起莉迪亞小姐的注意。想著如果滾樓的話或許能讓她爲我擔心……最初腳扭傷的時候也是,雖然很快就已經痊愈了,但是因爲她偶然來到了我的身邊,所以就越發想要和她親近。而沙龍裏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無法進入她們的圈子,所以就想如果裝作不能走路的話,她就能來陪我說話了。】

凱瑟琳兩手掩面,一邊抽泣著一邊訴說道。

【但是莉迪亞小姐卻對我非常冷淡,所以我就……】

這很合理,于是格蘭德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啊,請不要哭,我並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交一個朋友】

低低地抽泣著,在年長的男性看來就跟孩子一樣,格蘭德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一定感到很寂寞吧。我們兩人還不是很了解,這裏對你來說又是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

【所以,就說了謊話……但是,卻不能說出真相,一定會被認爲是作爲淑女不該有的卑劣的女人。格蘭德卿,非常對不起……我讓您丟臉了,我已經沒有作爲您的婚約者的資格了。】

【你說什麽呢,如果艾謝爾巴頓夫人能夠領會你的心情和你交朋友的話你也不用……。你只不過是還涉世未深,不懂如何和人交往而已。如果在這時不能保護自己的婚約者的話就不叫男人了。】

凱瑟琳好像仰賴這著他的這份溫柔似的,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莉迪亞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這樣的人,一定覺得我是想要高攀。】

【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成長方式不太一樣。但是那個暫且不提,但是也至少要尊重一下你啊,因爲跟公爵夫人的關系好,就那麽驕傲自大!】

原先對凱瑟琳的的過錯的困惑,已經完全轉變爲了對莉迪亞的不滿。

凱瑟琳突然做出吃驚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

【莫非,那蛇是莉迪亞小姐……】

【怎麽說?】

【我聽說她對妖精的事情非常了解,說不定那些惡心的東西也能夠隨意地帶來帶去……但是,不可能的吧,怎麽會有人這麽做呢……】

【不、不,你不會明白的,說不定正是對你的這份討厭……】

格蘭德已經完全中了她的招了。

凱瑟琳仍是淚眼朦胧的望著他。

【格蘭德卿,我剛才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人影。她在這裏放了蛇,如果再拿走的話,說不定已經看到了我能走路了。】

【艾謝爾巴頓夫人嗎?】

【這件事一定馬上就會傳開的。一定會說我是個說謊的過分女人……啊……究竟怎麽辦才好啊……】

凱瑟琳越是一副無力愚笨的樣子,就越讓格蘭德覺得自己不得不去保護她。

對于他來說,凱瑟琳是一個沒有任何缺點的一等一的淑女。只不過是因爲生長環境過于優越而讓她有些孩子氣才做出這些錯事的。如果是紳士的話,就應該理所當然地好好整頓一下平民出身的伯爵夫人的驕傲模樣。

【我會做些什麽的,沒關系,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他毫不猶豫地這麽說到,向凱瑟琳投去了可靠的眼神。

窗戶微微晃動,阻不斷持續吹拂的風兒的聲響。莉迪亞獨自待在臥房裏,心神不定地合上了書。

羅塔和波爾回去村子裏住了。

而愛德格,聽雷溫說一直在和弗朗西斯談話。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莉迪亞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先睡了。

但是如果他回來了呢。

像這樣兩人之間一直都有隔閡也不妙啊……

如果他回來了的話,是不是應該好好地迎接他,將自己的想法好好傳達給他呢?

但是,愛德格是怎麽想的呢?如果他今晚不回來的話,也就是說他覺得和莉迪亞碰面會讓他痛苦吧?

這樣的事情至今爲止還沒有發生過,所以莉迪亞愈發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她聽到了物體發出的微微聲響。

雖然覺得可能是風聲,于是豎耳細聽。但是接下來聽到的卻是人的腳步聲。是從隔壁的起居室裏傳來的。

侍女的房間是在另一側的。起居室裏現在應該沒有人。

是誰?

莉迪亞僵直了身體、屏住呼吸。

愛德格嗎?是不是他回來了?

怎麽辦。是該在這裏等著呢,還是出去迎接他呢?

莉迪亞一邊煩惱著一邊靠向了靠起居室的房門,微微地打開了一條縫,向房裏張望。

活動著的人影進入了眼簾。靠著窗邊微弱的月光映照出的身影,莉迪亞止住了呼吸。

不是愛德格。

雖然還看不清臉,但是那人影的頭發是黑色的,身材也相對較矮。和愛德格一點都不像。

小、小偷?

莉迪亞雙手捂住嘴,強忍住不發出聲。

是不是現在馬上出聲會比較好呢?說不定凱莉會過來幫忙的。但是,說不定那個人還帶武器呢?

要是使凱莉受傷了怎麽辦呢?

雷溫呢?在愛德格那裏嗎?還是說就在附近呢?關于這點一點都沒方向,于是她焦急了起來。

莉迪亞微微動了動身,房門就發出了吱吱的聲響,那個男人聽到動靜轉過了身。

好像兩人就要對望上了,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莉迪亞慌忙關上房門,用背抵住,但是還是感覺到了男人向房門走來的氣息。

【……莉迪亞艾謝爾巴頓……】

男人耳語般的聲音傳來。

【你丈夫不在吧?可以把房門打開嗎?】

莫非……不是小偷?

莉迪亞似乎明白了那個男人知道愛德格不在而上門的原因,一陣害怕。

必須快逃!莉迪亞剛要移動步伐,但是拖鞋卻絆到了黑暗臥房中的地毯邊緣上,摔倒在了地上。

背後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只能在地上滾來移動的莉迪亞,完全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僅僅抓住牆壁,這時,她聽到了別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馬上返回到臥房入口的男人想要逃走。

說話的,是站在走廊的房門口的一個人。侵入者像是要突破那裏似地沖了過去,但是房門口站著的人卻攔住他並設法逮捕他。

【救、救命,有誰來……】

在莉迪亞終于發出了呼救聲的同時,雷溫也沖了進來。

他迅速地抓住了一個人脖子。正想著要將另一個人也幹掉的時候,莉迪亞慌忙叫了起來。

【雷溫,等一下,小偷是黑發的那個人。】

【莉迪亞夫人!】

沖進來的凱莉手拿煤油燈,照亮了房間。大家清楚地看到那個黑影擺脫了雷溫沖出了走廊。

另一個人,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著。

【達內爾先生!】

紅發的達內爾,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逃走的那個人是侵入者嗎?】

雷溫輕聲嘟囔著,想要繼續追上去、跑出了房間。

凱莉端出了茶來,達內爾一口氣喝了下去。

【那個……你沒受傷吧?】

【你才是吧,有沒有受傷?】

【不,我……多虧了您才得救了。】

達內爾慎重地站了起來,將手中握著的東西交給了莉迪亞。莉迪亞接下來後,發現那是自己的手絹和一封信。

【是剛才的那個男人拿著的】

把自己的手絹給別的男性,就說明自己心中接納了他。從以前開始,這就是秘密地向男性表達自己愛意的一種方式,所以就算不打開那封信,也可以猜出裏面的內容。

信中寫了莉迪亞的名字,其次是一些引誘的話。所以剛才的那個男人才會拿著這個想要進到房裏來。

當莉迪亞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後,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達內爾也似乎馬上就猜到了信的內容,于是想要回避,起步准備離開。

【那麽我就先行告辭了。】

【不,菲先生,我應該要感謝您才是】

出現在門口的愛德格,似乎想要留住達內爾似的把門關了起來。是雷溫告訴他的吧。

【我要感謝您過來幫了我的妻子】

與他所說的話正相反,愛德格向達內爾投去深究的目光。隨後、瞥了一眼莉迪亞手上的手絹和信。

【恐怕是誰僞造的吧】

達內爾想要庇護莉迪亞的這番話,似乎使得愛德格更加不爽了。他深深地皺起了眉。

【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莉迪亞是不會背叛我的】

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莉迪亞無意識地握住了身邊凱莉的手。

愛德格是否真的完全相信莉迪亞呢?如果他真有一點懷疑莉迪亞的不貞的話,就算想想也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有沒有看到逃走的男人的樣子?】

【沒有……因爲太暗了】

既然他這樣問了達內爾了,那麽雷溫應該也沒看清吧。

【話說回來,你爲什麽會注意到了莉迪亞房中的侵入者了呢?】

看來這才是他最想問的啊,愛德格果然在懷疑達內爾。

【只是偶然經過而已】

【這個起居室?你的房間可是在別棟裏啊】

【我剛才在書齋裏和公爵商討音樂,正在回去的路上】

【那也就是說只看到這裏有個人影咯?怎麽就知道不是這個房裏的人呢?】

【伯爵,那是因爲那不像你的背影啊】

【原來如此,你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啊。所以你當然也知道莉迪亞一個人在房中咯】

愛德格詢問的口吻漸漸變得強勢,莉迪亞只能在一邊擔心地聽著。

【像您夫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夜半裏招別的男人進房的吧。】

達內爾是馬齊魯家的人。所以他一直關注著莉迪亞這邊,才會發現莉迪亞這裏的異常吧。但是,他不否認自己知道莉迪亞的房間和她的情況,就像是在訴說著自己對她有著不一般的關心一樣。

達內爾如此堂堂正正地看著愛德格說著,愛德格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慌忙問道。

【莉迪亞的危險不是因你而起吧?還是說這只是偶然?】

【你的意思是,我是和剛才的男人串通好的?】

達內爾也加強了語氣。

【你既然在女性的沙龍裏混得那麽好,想要弄到莉迪亞的手帕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愛德格!】

莉迪亞終于喊出了聲。

【不要再懷疑了。……而且,我現在想安靜一會兒】

【啊,這樣啊。留下了可怕的回憶吧】

愛德格比平常更加慎重地抱住了莉迪亞,讓她在沙發中坐下。隨後,他又再次望向了達內爾那邊。

【不好意思呢,菲先生,因爲有一個如此美麗的妻子,所以要擔心的事情就很多】

愛德格的態度稍稍有些緩和,但眼神依舊冰冷。

【既然如此的話,就不要移開你的視線啊,對你有非分之想的那些女性,都覺得你的夫人很礙眼吧】

莉迪亞看著這樣說完就轉身離開的達內爾的背影,不禁陷入沈思中。

是……凱瑟琳嗎?但是她無法自由活動啊,無法策劃這樣的事情的吧?

不知什麽時候,愛德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稍稍向莉迪亞靠了靠,伸出了手。

【那個,可以給我看下嗎?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不得不去查明一下。】

莉迪亞的手上緊握著手絹和信。她不自覺地加強了手中的力道,手指變得僵硬而無法展開。

這封信裏,用莉迪亞的名字寫著一些不知廉恥的引誘的話,光這樣想著就讓人非常生氣。

莉迪亞戰戰兢兢地擡頭看著愛德格。

【不是……我】

愛德格略微有些吃驚,隨後痛苦地皺起了眉。

【這不是當然的嘛,我並沒有懷疑你哦】

【但是……如果很像我的字迹呢?如果今晚的邀約信的話,確實地知道只有我一個人在的就只有我吧……】

【無論上面寫著什麽,都一定不是你寫的】

聽到愛德格如此毫不猶豫的話語,莉迪亞稍稍松了松手中的力道。

雖然還有些不安,有些想哭但是卻哭不出來,但還是將信交給了愛德格。

【謝謝……】

簡短地說完,愛德格展開了信。他迅速地讀起了信裏的內容。

【好像不是女性的字迹啊。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入侵者自己寫的。應該是誰僞造了這封信,把剛才那個男人引到這裏來的】

【那種事情,怎麽知道的?】

【上面詳細描述了房間的位置,還寫了我不在房中】

看到這樣的一封信,莉迪亞只能深深地歎了口氣。

【爲什麽,要用我的名字做這樣的事呢……】

【總而言之,幸好沒有引起騷動。我覺得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要引起騷動】

對著歪著腦袋的莉迪亞,愛德格認真地回到道。

【我覺得寫信的這個人,應該是覺得就算我在房裏也無所謂,說不定這樣的話才更合他的意,如果引起騷動的話,剛才的那個男人在衆人前被抓,這封信的內容也就會公之于衆】

如果那樣的話,這封信也就會被認作莉迪亞寫的而拿出來吧。就算拼命否定,也一定躲不過那些懷疑的眼神。

說到底,莉迪亞才剛引起過騷動,公爵夫人也不知道會相信她到什麽地步。

【沒關系的哦,一切都已經防範于未然了。】

雖然愛德格這樣說,但是卻一點也無法安心下來。

【未然……是這樣嗎?】

雖然沒有引起騷動,但莉迪亞還是被深深地傷到了。

【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到房裏來過了啊!】

【只是如此啊】

【他……想要碰我啊!】

【沒有碰到啊】

突然這麽說道的,是雷溫。

【我聽到了腳步聲,原以爲是愛德格大人回來了,但是突然發現那是別人的腳步聲,我剛想要沖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菲先生和那男人糾纏在一起。那個男人應該還沒有向莉迪亞小姐出手。】

【但是那時候離得很近】

【莉迪亞,不要在意那樣的事】

愛德格伸出手想要抱住莉迪亞,但是莉迪亞僵直了身體,像小孩子般地搖起了頭。

【我,無法馬上喊出聲】

發覺了自己的動搖,莉迪亞越發混亂了。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麽,呼吸也隨之紊亂。

【恩,那也是沒辦法的嘛】

就連被他安慰似地撫摸也感到緊張。

【主人,其余的還是明天再說吧】

凱莉看不下去,說道

【啊……是呢】

愛德格痛苦地看著莉迪亞,歎了口氣。

【凱莉,今晚可以代替我陪伴在莉迪亞的身邊嗎?】

愛德格站起來的同時,做出想要去吻莉迪亞的樣子,但是看到莉迪亞又再度僵硬,只得放棄,換作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

【我就睡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哦,非常近的,不會再讓你經曆可怕的事情了,所以安心地休息吧。】

雖然從心底期望愛德格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是否一點都沒有懷疑她呢?關于這點絲毫沒有信心。就算他一點都沒有懷疑,但只是想起剛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愛德格留下一句話也說不出的莉迪亞,走出了房間。

【……我,還是愛德格一個人的嗎?】

並不是想要問身邊的凱莉,只是低聲嘟囔著。

似乎有一種不可抗力,把自己從愛德格的身邊拉走。

是不是因爲預言者的達內爾說過,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呢?

【那是當然的啊,夫人。不可能有人能將在神的面前發過誓的夫妻拆散的。】

現在,只能這麽相信著了。莉迪亞緊緊地握住了凱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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