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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18章
第五十四章 誓挽狂瀾

"函谷關陷落了。”張識文拿著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入樹林之中。數十步之遙的林間空地上,楊誠手持一截樹枝,意態從容的在

地上比劃著。公孫勇、張破舟、洪承業、蔡進銳等七名得力大將聚在周圍,屏息凝神,絲毫沒有平時的嬉笑之色。

見張識文趕來,楊誠揮臂成圓,淡淡的笑道:“戰幕已經拉開,這以后就靠大家了。若遇有變,只需牢記我剛才所說,自行決定即可。如非必

要,不必回報。”說罷長身而起,轉向張識文:“詳細戰況如何?”

張識文走上前去,一邊回應眾將的禮敬,一邊皺眉說道:“三大輔臣齊臨陣前,七萬大軍只花了半天功夫便攻破占了函谷關。函谷關主將孫晉

逢及副將華廷之戰死在關門之下,余眾幾乎戰至最后一人,降者僅三百人,沒有一人臨陣脫逃。”

“僅此一戰,強弱立分啊。”楊誠感慨的說道:“只是可惜了這兩人,也足見趙長河氣量之狹小。”孫晉逢和華廷之均是忠烈之后,二人的父

輩當年隨章盛數度北伐,立下汗馬功勞。人道是虎父無犬子,這二人不僅是長安軍中有數的驍勇之將,對朝廷更是忠貞不二。只是性子太過剛

直,不為趙長河所容,所以趙長河一上任,便讓二人領兵五千,鎮守最前線的函谷關。

公孫勇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京畿部隊確實是一支精銳之師,此戰雖敗猶勝。”早在數百年前,函谷關便已讓出了關中第一關的位置,特

別是大陳成立之后。朝廷專營北方,這百余年來幾乎已經將函谷關閑置了。平日的駐防全交給了當地衙門,這些衙門除了派幾個兵丁征求來往

行人的稅賦,根本連基本地修緝也沒有做。經過么多年,函谷關根本已經破敗不堪了,面對三家的大軍。孫晉逢其實與平地應戰無異。

張識文咬了咬牙,頗有些恨意的說道:“最為可恨的是,趙勝擁軍五萬,竟沒有派一兵一卒前去馳援,坐守潼關看著三家的軍隊將函谷關夷為

平地。”

“唉。”楊誠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函谷關本來已沒有駐守地必要,這不過是趙長河慣用的倆而已。”對于趙長河的借刀殺人,楊誠自

是心知肚明。當年王庭之戰,本來完全可以用極小的代價攻破匈奴的最后防線。但結果卻完全兩樣。征北軍中歷經戰陣錘煉的精銳將士,只要

被他“看中”的,幾乎沒有一個安然返回。雖然當年他職位低微,不知個中詳情,不過以現在的眼光看來,哪有不知之理。

“趙長河現在就急著清除異己,難道他不怕軍心不穩?”張破舟皺眉問道。在眾將之中,也只有他所經歷的最少,再加上從軍以來便一直在楊

誠麾下,是以心地相對要單純得多。對于軍中地這些陰謀心機。他更是絲毫沒有經歷過,是以對趙長河這種讓部下送死的做法,當然是百思不

得其解。

楊誠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那總比讓這些人立下戰功了,再去清除好得多。你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不久你便很有可能會遇上這樣的敵人。

記住,千萬不要貪眼前的便宜。而落入別人的陷井。”這一次畢竟事關重大,對于這個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年青將領,楊誠到底還是有一些不

放心。

張破舟扁了扁嘴。不滿意的說道:“大人真是太小看我了,也不見你對他們這么千叮萬囑的。你等著看吧,這一次的頭功我拿定了。”說罷還

向眾人瞄了一眼,一副志在必得地模樣。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楊誠板著臉訓道:“你要是老想拿頭功,容易壞大事的。還有承業也是,這一次絕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們一定

要切記。”

“大人盡管放心,若是壞了大人的大事,末將提頭來見。”洪承業行禮應道。張破舟見楊誠這番表情,也不敢在犟,做出認錯地表情,恭敬地

回道:“末將只是說說而已,肯定要以大局為重嘛,順便拿個頭功罷了。”說到后面,聲音已微不可聞。眾將見他那副模樣,不由莞爾。

楊誠白了張破舟一眼,環視眾將朗聲說道:“你們這就回去安排吧,時間不多,我就等你們凱旋而歸了。”眾將轟然應諾,隨即昂然而去,步

伐中散發著強大的自信與期待。

“大人難道將他們全部派出了?”看著眾人地背影,張破舟略有些不解的問道。

楊誠搖了搖頭,拉著張破舟在身旁滿是青苔的石頭上坐下說道:“公孫勇將留在交州,以備不測。”

“大人可是要動員預備部隊了?”張識文若有所思地問道。關于這事之前楊誠也和他商量過,荊交二州的軍隊畢竟只有五萬,太平時節倒是綽

綽有余。不過一遇戰事,只是防守便有些捉襟見肘了,更不要說一旦京畿告急,楊誠絕不會坐視不理了。是以之前楊誠便已向他詢問過兩次,

意欲再一度擴充軍隊,以備不時之需。從治政的角度,張識文委婉的勸諫了楊誠:交州雖然已經經過了數年的和平繁榮,但若要想真正的恢復

元氣,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甚至更久。若是現在將青壯征入軍中,勢必會讓交州陷入危險的境地。至于荊州,那就更為不堪了。

雖然話這樣說,不過張識文心里也明白,這一場戰爭關系重大。若是荊交兩州不全力以付,要想取勝幾乎是奢望。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方法

保全荊交二州,只是這一個提議連張識文也只是一想而過,連自己都不愿再去想。更不用說向楊誠提出了。正因為這樣,是以張識文雖然不贊

同楊誠的擴軍計劃,但實際上卻已經在兩州境內大力動員了,一旦楊誠下令,便會有大批的軍隊可以立即投入到戰場之上。

楊誠笑了笑,無奈的說道:“現在還沒有到迫在眉睫的時候,不過一

我地底線,便不得不為了。對了,現在我們可以動員少

?”

張識文想了想,肯定的答道:“若考慮戰力的話,大概在三萬左右。若是不夠,可以增至十萬,不過兵員素質恐怕就不能保證了。”前人栽樹

。后人乘涼,當年葉浩天的一句話,讓交州受益深遠,現在正是收獲之際。雖然只是緊急征用,不過由于交州尚武之風大興,數年來百姓的素

質已經大大提升。新征地士兵只需稍加訓練,便可以傲視那些缺乏訓練的正規軍隊,雖然經驗上差了點,不過只要授以善戰之將,也不失為一

支精銳之師。這也是楊誠敢在大多數州郡觀望之際。敢公然宣布支持朝廷的原因之一。

“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用你的心頭肉的。”楊誠滿意的說道,沉吟片刻,又征詢的問道:“若是擴大飛鳳營,不知可不可行?”左飛

鴻屢次向他請戰。他均嚴詞拒絕了。畢竟女人作為戰場的主力出現,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要做出這樣地決定。絕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現

在兵力吃緊,讓楊誠不由動起這個大膽的念頭。



“這……”張識文似乎沒想到楊誠會有此問。想了好一會才說道:“交州不分男女,人人均習箭術,更有不少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照理說倒

是可行,只不過……”張識文雖然才智過人,不過對于這樣的想法畢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本來他就對飛鳳營的存在頗有些微辭,認為這對楊

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有著一定的負面影響,只不過礙于情面不好說而已。

楊誠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一次我幾乎將他們全部派出去了,若是料錯的話,敵人一旦深入荊州,將猶入無人之境。我倒不怕他們攻城奪池

,就怕他們殘害百姓,那我真是難辭其疚了。若是有一支靈活機動地騎兵,斷其糧草,擊其虛弱,便可收之奇效。”

“大人的底線難道不是襄陽嗎?”張識文驚訝的問道。雖然楊誠的軍務方面他從不過問,只是全力滿足軍隊所需,不過他也是個明白人,不會

不明白襄陽的重要位置。

楊誠淡淡一笑,打趣地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死守襄陽呢?”

“難道我們手中還有比襄陽更重要地城塞嗎?”張識文急聲說道。

“你都這樣想,顧良洪恐怕也不例外了。”楊誠自信的說道:“不錯,襄陽西接巴蜀,南控湘楚,北襟河洛,實為兵家必爭之地。這一次三家

之所以如此大陣仗,絕對不是因為看得起我,而是對襄陽地戰略意義明了于心。”

張識文點了點頭,不明所以的問道:“既然如此,那大人為何想要放棄襄陽呢?襄陽一天在我們手中,三家便一天不敢輕叩武關之門。如此一

來,長安只需專心守住潼關,便可拒三家于京畿之外,永無兵臨長安之時。”這段時間張識文多多少少還是在考慮著即將來臨的戰事,是以此

時分析起來,連楊誠也不由點頭贊同。

待張識文說完,楊誠才慢慢地問道:“若按識文所言,我死守這襄陽,需要多少人才可以呢?”

看著楊誠微帶笑意,張識文不由一怔,思慮片刻才正色回道:“兩萬,再加上靖海營,若是物資不斷,敵人絕無破城的可能。”

“不錯。”楊誠贊賞的說道:“識文若是從軍,定是一名出色的統帥。”張識文微有些不好意思,楊誠卻又話鋒一轉:“顧良洪在當年曾與趙

長河齊名,豈是易與之輩?他怎么會笨到在襄陽城下與我們拼個死活?只要我們斷其糧道,他的日子就難過了。襄陽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

確實是易守難攻,若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荊湘之地,倒真不失為一個必爭之地。”

張識文細細的回味著楊誠地話,過了半晌才問道:“不守襄陽,那我們做什么?”

“誰說我就不守呢?”楊誠笑道,看著張識文的表情。舉手一揮,豪情滿懷地說道:“我倒要看看顧良洪敢不敢來拿我的襄陽。”

張識文越聽越不明白,坐在那里不禁發起呆來,聽了這么多,他倒真是迷糊了。“識文昨日拜訪潘澤海,可有什么收獲?”楊誠拍了拍張識文

的肩膀,笑著問道。

“大人似乎從來不會擔心一般。”張識文贊服的嘆道,平日里,楊誠對他言聽計從。所有政令幾乎都是出自他的手中。不過一遇戰事,楊誠卻

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般,就算他與楊誠朝夕相處了這么久,也無猜透他腦子里地想法。當下他也不再多想,向楊誠回道:“潘澤海希望可以置

身事外,一心理政。”

“倒是難為他了。”楊誠點頭說道:“剛才公孫勇他們對他都頗有些疑慮,識文怎么看?”

“絕對可以信任。”張識文斬釘截鐵的回道:“想來他對權力之爭已經厭倦,只想為百姓做一點事情而已。”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楊誠微笑著說道,張識文的這番話絕非憑空而說。他的察人之能楊誠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襄陽不日將

成前線,我看你明天就起程去武陵吧,有你在后面鎮守,我才可以放手一搏。”

張識文揖手一禮,正色回道:“多謝大人關心。不過我想暫時不回武陵。”看著楊誠疑惑的眼神。又補充道:“我想明天乘船去一趟九江。”

“南乘風現在就在九江,你是想……”楊誠點頭說道:“也罷,他也該表明一下態度了。”自從三家與朝廷的對立明朗以來。南乘風也和葉家

一般,對兩邊都沒有做任何回復,只是將揚州水師開到潘陽湖,便再沒有任何動靜了。楊誠曾兩次派人前去,想要南乘風與自己連在一起,共

扶朝廷,不過卻沒有得到任何一絲明確的回復,這讓楊誠頗有些不滿。畢竟章盛的大壽,他也是參與者之一,如今

明哲保身的姿態,實

在有負當年章盛之托。只是現在地形勢下,楊誠倒也不會笨到去得罪他,民間和官方的交流倒也和平日無異。

“獨木難支,大人是不是也給葉兄寫封信去?”張識文略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他心里從來不懷疑楊誠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不過畢竟是形勢逼

人,若是天下僅剩荊交支持朝廷,那結局實在難以樂觀而視。

楊誠想了想,淡然說道:“他也做不了什么主,反而讓他為難。葉家也只不過想求存而已,怎么可能為了私人之情而把家族壓上。暫時不要了

吧,等到機會適當的時候,我直接去豫州。”

張識文想想也是,當下無奈的說道:“大人只管對敵,識文當全力以付,讓大人無后顧之憂。”實際上他們也暗中聯系了不少中立的郡縣,不

過大多沒有什么結果,若不是楊誠為人忠直,就連張識文也想勸他暫時觀望了。

楊誠挽著張識文,緩緩站起。“據說幽州刺史譚淵病了,照我看也是裝病。南乘風在裝啞,葉家在裝聾,蜀侯更是連人都失蹤了。北邊烏桓又

在虎視眈眈,西域也是暗流涌動,天下恐怕又要陷入紛亂之中。”楊誠嘆了口氣,目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投入漸漸昏暗的天空之中。

“不管大人要做什么,識文都會跟在大人身后。”張識文堅定不移的說道,看著楊誠那略有些滄桑地臉孔,心里不由暗嘆。這些日子楊誠表面

仍是鎮定自若,不過這后面卻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為了天下重歸和平,恐怕他早已將一切豁了出去。

楊誠感激的看了張識文一眼,隨即豪氣萬丈的說道:“別人笑我螳臂擋車。我卻偏要力挽狂瀾!”說罷將手中那截枯枝用力擲出,顯示出無比

堅定的決心。

“篤!”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正在步步逼近地姚猛卻如中雷擊,“蹬蹬蹬!”連退七步,左膝觸地方才停了下來。原本被黑氣縈繞地臉,竟

陡然變得煞白。看著數步外的那截枯枝。姚猛臉上頓時滿是震憾與不解。

看中立在姚猛與神殿之間地那個黑衣人,場中諸人均是一呆。除了歐洪林等極少數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仿佛這人原本就

是站在那里一般。這種情形著實詭異無比,族之人本就是以身形訊捷著稱,卻連別人如何出現都沒有發現,有幾人甚至把眼睛揉了又揉,生

怕自己看花了一般。

“唔。”姚猛悶哼一聲,用力想要站起。哪知道搖搖晃晃數下之后,竟沒有成功,反而摔倒在地。眾人被姚猛的聲音驚醒,待看到場中情形,

再沒有一個人能保持鎮靜。即使是歐洪林的全力一擊,對姚猛也難以造成什么傷害,但這個人僅憑一截枯枝,而且擊中地又是姚猛手中的長槍

,卻可以令姚猛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足可見其實力之恐怖。

“他竟然把那本事傳給了你?”黑暗之中。略有些震驚的聲音傳來。

黑衣人若無其事的甩了下長袖,淡淡的瞄了一眼神殿的西南方向,冷然說道:“知道了還不快跑?”

“哈哈哈!”一陣大笑,笑聲中竟帶著一絲驚喜。“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在這里。你再厲害也沒有用的。”

黑衣人卻不為所動。雙手背負,絲毫不理那聲音。徑直向神殿走去。歐洪林正要開口詢問,卻被他揮手止住,絲毫不停的向殿內走去。族眾人雖是滿心疑惑。卻也不便多問,紛紛跟著入內。“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了!”狂妄地笑聲在背后響起。

“你是……”看著對方清瘦的臉孔,歐洪林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一時卻又難以想起。黑衣人轉身面對著歐洪林,沉聲說道:“我那點把戲唬不了他多久,我們得趕快離開才行。”

“你是福大哥?”歐洪林一震,不可置信的說道。雖然已經數十年沒見,不過他卻可以確信,面前這個人絕對是當年隨那奇人離開族的四名少年之一,也就是名震天下的影子護衛!

黑衣人點了點頭,親切地說道:“沒錯,小搗蛋。”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兒時的綽號,歐洪林終于控制不住,激動的說道:“太好了,您終于回來了。其他三位大哥呢,是不是跟你一起來的?這下可好了,我們終于可以為死去的族人報仇了。”一直保持著地鎮定與堅強,在面對這位兒時便崇敬之人時,立時冰銷瓦解,一絲濁淚沖出眼眶,在臉上肆意橫流。

黑衣人抓住歐洪林的雙手,也是一臉感動。章盛死后,他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了此殘生,不過卻始終放不下自己的故鄉。只是沒想到趕來時,竟會碰上圣地被人入侵之事。“他們三人……”黑衣人臉上略有些黯然,隨即沉聲說道:“我們必須馬上走,不然來不及了。”

“難道您也不是他的對手?”歐洪林復仇之心未滅,再加上不愿割舍這世代守護之地,當下不解地問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除了主人,沒有人能在這里打敗公孫無忌的。”

“公孫無忌?”歐洪林不解地問道。公孫無忌雖然成名極早,不過后來卻一直隱在章盛左右,連大陳的許多人也不知道他的名號,更不用說西域了。

“他也是主人地徒弟,其實我早該想到他會對你們不利的,唉,不說了,快走。”黑衣人急急的說道。

歐洪林雖然仍有些不死心,不過聽到自己崇敬的人也這樣說,當下也不再固執。“陣法全被他控制了,怎么走啊?”

“他留的那道生門現在恐怕已經沒有了,唯今之計,只有進入神殿。通過神殿的生門,方有一線機會。”黑衣人指著湖畔的神殿入口,毫不猶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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