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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278章
第十三章 喜憂參半

“拜見大人!”鐵嚴華特有的嗓門在楊誠耳旁響起。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鐵嚴華再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說書人,原本削瘦的身形已經變得壯碩起來,臉上更是神采飛揚,充滿著堅定的自信。在楊誠的刻意培植下,鐵嚴華的實力也越來越強大,除了遍布荊州,滲透鄰近各郡縣的說書人外,尚有其他各色人才。上至商賈官吏,下至販夫走卒,都有他手下的人混雜其中,各種各樣的信息傳到他這里,再分類挑選后傳至交州。一個嚴密而高效的情報網正在他的手中逐漸形成,這在以前,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楊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總算把你盼來了,這回又帶來什么好消息了?”在張識文的建議下,楊誠才真正下決心將鐵嚴華做為自己手中的重要力量加以培養,除了經濟上的支持,還派遣了不少人才加以輔佐。超過五千人的寵大開支對楊誠來說也并不是小數目,不過這大筆的投入卻漸漸發揮出其重要的作用來,交州軍還沒有正式開入荊州,各地的情報便已準確無誤的掌握在交州軍的手中,就算事先沒有與各地亂軍達成暗中的協議,也可以使他們毫無阻礙的平定荊州。

“好消息和壞消息都有,不知大人想先聽哪一個?”鐵嚴華正色回道。

楊誠微微一怔,沉吟道:“先說好的吧。”

“我們已經查出這幾年在荊州四處搶掠民女的幕后主使了。”鐵嚴華沉聲說道,臉上頗有些憤慨之色。荊州這幾年來,不知有多少妙齡少女無故失蹤。開始還只是發生在僻靜之地,到后來甚至演變到大庭廣眾之下強行搶掠,使得民怨極大。荊州暴亂四起,除了苛捐雜稅外,官府在這件事情上的不聞不問,也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對于此事。楊誠也極為憤怒,雖然他不能擅自離開交州,之前卻也也曾派商會地人明查暗訪,不過雖然投入了不少人手,卻只是捉到些小嘍羅,一直無法將其連根拔起。鐵嚴華的實力漸漸強大后,楊誠也將這件事全權交由他處理,對于這股毒瘤,楊誠當然不允許在自己接手荊州后繼續存在。“是誰?”楊誠眼神一寒。竟生殺意。對于這些人,他當然沒有半點仁慈之心。

“謝世成!”鐵嚴華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楊誠不由微感意外。雖然他從沒見過謝世成,不過對他的底細卻也略有所聞。謝世成是謝家一直潛伏在皇宮中的內應,謝家當年起事之時才從長安返回荊州,雖然沒有什么建樹,不過惡事卻做了不少。正因為如此,謝明倫所做的種種拉攏民心地努力,才沒有得到應用的效用,導致他在安平一敗后,便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不過謝世成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宦官。他搶走這么多的少女卻做什么呢?

鐵嚴華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屬下有十足的把握。據可靠消息,巴邱的沙洲酒樓,幕后的老板便是謝世成。沙洲酒樓的酒窖里,便關押著十幾名被搶掠來地少女。”頓了頓。鐵嚴華又補充說道:“已經被我們解救出來。送回各自的家里了,而且沙洲酒樓也是我們的產業了。”

“你們怎么發現的?”楊誠疑惑的問道。沙洲酒樓便是他當日碰到鐵嚴華的地方。那里是洞庭湖中的一處孤島,往來只有通過渡船。沙洲酒樓生意一直很火,每天來往的賓客至少也有三五百人。但是幾年來卻無人發現其中的秘密,防范措施定是十分嚴密。

鐵嚴華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屬下有一次酒癮犯了,又是半夜,渡船早就停擺了。所以屬下便帶著您派來保護我的幾人找了艘小船悄悄的劃了上去。本來只想從他的酒窖里借兩壇好酒的,哪知道在酒窖地最底層,卻發現了那些被擄來地少女。”

“接下來呢?”楊誠皺眉問道。因為上次張識文的事情,鐵嚴華也被楊誠不輕不重地告誡過,不過他嘴上答應得挺好,回頭卻又抵擋不了七井釀的誘惑。雖然也沒有壞什么事,不過到底是個不好的習慣,是以現在說起來也頗不好意思。楊誠現在倒也不想責備他,畢竟是人無完人,況且鐵嚴華只對七井釀癡迷,其他地酒卻是沾也不沾。

“屬下見狀,立即便叫人回去招集人手,當晚就把沙洲酒樓連窩端了。”見楊誠并沒有責怪,鐵嚴華立即中氣十足的說道。“沒想到那里竟然還藏著不少高手,要不是您給了我一百七箭戰士,恐怕還打不贏呢。”

“你是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謝世成這個幕后老板的?”楊誠點頭問道。沙洲酒樓既然是謝世成的一個巢穴,防守肯定不弱。不過謝世成的手下一向嘴極硬,而且組織也極為嚴密,以前商會抓到的那些人,要么就是打死不招,要么就是只知道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根本無法順勢查下去。到了后面,楊誠干脆下令讓他們遇上一股,消滅一股,一步一步的削弱其實力。

鐵嚴華搖了搖頭,嘆道:“那些

些亡命之徒,雖然我們想盡了辦法,卻根本無法從他半點有用的情報。”



看到鐵嚴華的表情,顯然也是對這些人又痛恨又佩服,楊誠不由微微奇怪的問道:“那你們又是怎么查出來的呢?”沙洲酒樓這條線顯然也斷了,但鐵嚴華之前卻是信誓旦旦的說幕后主使是謝世成,這豈不兩相矛盾?

“雖然我們沒有從沙洲酒樓的那些人嘴里問出什么,不過在其他地方卻又有其他發現。武陵一個月前就開始進行戒嚴,我們的不少人被迫從那里撤出,四散到周圍的郡縣,等候命令。卻讓他們意外的發現有幾路人運著大木箱進入武陵。其中一路被我們截了下來,里面正是被擄地少女。而且之前我們派去潛入龍興的人也傳回消息,說是發現城中有不少被擄來的少女。”鐵嚴華正色說道。

“原來如此。”楊誠恍然說道。對于謝家內部的爭斗,楊誠也是得到不少消息。謝家自幾年前的一敗后,便已陷入分裂的狀態,龍興城雖然是謝家地老巢。不過真正掌權的卻是謝世成。謝家之中的爭斗,以謝世成和謝明倫最為尖銳,謝明倫的人根本無法插手其中。謝明倫這次起事,雖然謝世成也在其中推波助瀾,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支持。正因為這樣,楊誠想到要在武陵將謝明倫擒殺,以他們目前的狀況,若不是萬不得已,謝明倫絕不愿去龍興城。忍受謝世成的姬氣指使。只要自己做出讓他有機可乘的態勢,便可令其守住武陵,只要張破舟他們一得手,他想要逃走也再無機會了。

“不過據我們的統計,這幾年來被謝世成擄走地少女至少有千人以上,而在龍興城中,卻只發現不到三百人。這些少女大多被強迫學習各種取悅于人的本領,想來應是謝世成用來結納其他勢力的禮物。龍興城防衛森嚴,而且最近也在大興土木,憑我們潛過去的人。根本無法解救她們。”鐵嚴華不無遺憾的說道。他雖然沒有楊誠那般嫉惡如仇,不過對于謝世成這種行徑也是極為不齒。

楊誠點了點頭,皺眉說道:“這幾年下來,送出去的恐怕不在少數。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他到底送給了哪些人?”美色當前,并不是人人都能抵擋得住。這去向不明的七百名少女。就算以半數來計,也足以讓謝世成拉攏一股不小的勢力。雖然謝家現在表面的實力遠不如自己。但在暗地里,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們有所聯系,一旦在緊要關頭突然發難。確實能讓自己措手不及。

“這個暫時就不清楚了。”鐵嚴華搖頭說道:“現在我們知道的,就只有龍興城中級以上將領,身邊大多有謝世成贈送地美女,不過總數也在五十以下。”

楊誠略微凝重的說道:“那就趕緊去查。另外你再派人去一趟長安,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告訴劉虎,讓他也幫著留意一下。謝世成在長安呆了幾十來,恐怕朝中也有不少相識之人,這批美女想必也往長安送去不少。”

鐵嚴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個我倒沒想起,回頭立即去辦。對了,我來之前劉將軍傳來一封密函。”說著,便將一封涂著火漆的密函遞給楊誠。

楊誠接過密函,撕開來看,不由臉色微凜。“出了什么事了?”鐵嚴華關切的問道。

楊誠將信遞給鐵嚴華,讓他自己去看。“你說地壞消息,是什么呢?”楊誠沉聲問道。根據劉虎傳來地消息,章盛四天前便已回到長安,當日便召見了京畿附近各支軍隊的主要將領,然后又連夜進宮面圣。第二天,章盛病危地消息便已傳遍長安,章府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后事。劉虎自己也去見過章盛,根據他的觀察章盛確實也是危在旦夕,恐怕熬不出十日了。楊誠本來以為章盛再怎么也可熬到自己平定荊州,現在看來,恐怕自己這個打算要落空了。

鐵嚴華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急急地說道:“看來我們要立即出兵了。”

楊誠看了看鐵嚴華,并沒有說話,靜待他繼續說下去。“大人的作風大家都已經知道,而且零陵郡守被關押的消息也瞬息傳到各地,似乎除了我們外還有另一股勢力摻雜其中。”

“哦?”楊誠微微驚訝的說道:“還有誰?”零陵之舉他曾刻意讓鐵嚴華他們加速傳到荊州各地,目的便是讓民心迅速的歸附,以壯自己的聲勢。

“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不少官府的驛站絕對有份。”鐵嚴華皺眉說道:“而且最近我們得到消息,有幾個素有惡名的官員,知道大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已經暗中和謝明倫有所勾結。雖然我們沒有得到詳細的情況,不過恐怕他們已經達成某種協定。而且有幾只地方軍隊也有著不尋常的舉動。”

“什么!”楊誠憤然說道。自己事前竟沒料到,這些官員竟然會狗急跳墻,更沒料到的是他們竟然會選擇與謝明倫聯合。

“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地,至少有三人。”鐵嚴華沉聲說道。

“哪些人?”楊誠豎眉問道。幸虧自己早已在荊州布下眼線,否則若是在毫不知情之下昂然進軍,只怕

大虧。

“安城縣尉、攸縣縣令和漢壽水師統領。”鐵嚴華正色說道。

楊誠冷然一笑:“不自量力的家伙。看來我倒是低估了謝明倫了。”

“要不要我們派人將他們殺掉?”鐵嚴華躍躍欲試的問道。他雖然沒有半點武功,不過好斗之心卻毫不遜色,再加上他的手下也有不少能人,當然是有著絕大的自信。

楊誠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那倒不必,我們正好可以借此給謝明倫送上一份大禮。”

“蓬!”鄭臨一拳正中張破舟胸膛,令他連連后退,直退到十幾步,才一屁股摔倒在地。丟掉不趁手的弓箭后。鄭臨如同發了瘋一般,在張破舟與吳嘉火地聯手圍攻下,竟連連搶攻,不僅未顯頹勢,反而略占上風。謝明倫手下的第一猛將,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吳嘉火手中的木棍寸寸斷裂,木屑漫天。張破舟被擊退后,他的壓力頓時倍增,轉瞬間他兩便已硬碰硬的對擊了十幾拳,直令他手生疼。若不是強撐著,幾乎連拳頭也握不緊了。看著鄭臨那發紅的雙眼,他的心中竟生出一絲怯意,雖然他和鄭臨實力相當,但在鄭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之下。他根本無法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反而是鄭臨越戰越勇。此消彼長之下,高下立判。

張破舟掙扎著坐了起來。一邊揉著傳來巨痛地胸口,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將吳嘉火逼得步步后退的鄭臨。若不是他的身體極為強健,只怕剛才那拳便已經要去他的性命。雖然他勉強撐了過來。不過卻絕不好受。看著吳嘉火越來越危險,張破舟不由暗暗著急,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不過卻不能坐視不理,伸手在地上摸索可用的武器之時,指尖卻傳來一陣冰涼,轉頭看去時,卻意外的發現鄭臨適才扔掉的鐵弓。

廳內激戰正烈之際,門口的戰斗卻已迅速結束。這六名士兵均是靖南營中百里挑一的精銳,又在張破舟聲東擊西地計策下占了先機,雖然武器差了點,卻不是那四人所能抵抗的。奪去敵人的武器后,看著街上越來越近的敵人,千夫長當即領著幾人向廳內沖來。

有了六人的加入,吳嘉火頓時大大地松了口氣。若不是他們及時支援,只怕他再撐不了多久。靖南營地士兵雖然也不善戰,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鄭臨以一敵七,能勉強保持一時的不敗已算極了不起了。

“轟!”木制地板墻被鄭臨撞出一個大洞,塵土四濺之時,人已化做一條黑影,閃電般向街上縱去。原來他見形勢對己不利,再加上自己的隊伍轉眼便將趕到,他再不用冒險將他們拖住,立即當機立斷,脫身而去。

“咻!”幾乎是在鄭臨縱身而出的同時,凌厲地破空之聲在廳中響起,一支羽箭帶著點點殘影,如影附骨的疾射而去。

“走后門!”張破舟嘴角滲出一縷鮮血,持弓立在眾人之后,厲聲說道。

千夫長略一猶豫,旋即跟了上去。雖然后門埋伏著弓箭手,但前門的火光已清晰可見。見毫無遮擋的大街上,要想逃過數百精銳的追殺,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的。相比之下,從后門逃走的機會反而會大些。

一行八人趕到后門,張破舟長長的吸了口氣,一腳用力踹出。木門斜飛之際,他已奮起余力,緊隨而出。其他七人也沒有半點猶豫,緊緊跟在身后。

“啊!”一隊身著黑衣的弓箭手剛剛翻入后院,見到他們八人突然沖出,其中一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張破舟暗叫:“天助我矣!”當下沒有半點猶豫,揮起鐵弓向迎面一人當頭擊去。在地上摸到的唯一一支羽箭也被他射出,不過拿著弓卻讓他心安許多。

十幾名弓箭手倉猝應戰,根本沒有時間發箭,一時間便被逼得手忙腳亂。原來他們聽到前廳打斗激烈,認為這些人已經被鄭臨拖住,便想趁隙摸進來,在背后發起進攻。哪料到他們有著無比信心的鄭臨也被擊退,想到這一點,心里早就慌了。

后院的戰斗幾乎沒有延續多久,便以張破舟他們全勝而告終。后面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吳嘉火不由暗暗著急:“快走啊,你們還要做什么?”

張破舟隨手將一把弓箭扔給吳嘉火,又仔細的取下尸體上的箭囊,一并扔了過去。“不要著急。”拍著收集起來的滿滿兩個箭囊,張破舟雖然臉色還略顯蒼白,不過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些日子沒有弓箭,已經讓他心里空落落的,現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其他七人顯然也和張破舟想法一樣,此時正一臉欣喜的收集弓箭,對敵人近在咫尺的喝叱聲置若未聞。

吳嘉火搖了搖頭,對他們的做法簡直不可理喻。面對數百精銳,他們這幾把弓箭能做什么。

“殺!”火光將后院照得透亮,數名士兵叫喊著從后門沖出,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支支精準的利箭。接連射倒十二名士兵,后門頓時靜了下來,再沒有人沖出來。

張破舟微微一笑,對在一旁干著急的吳嘉火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從前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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