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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58章
第三十九章 關洛爭雄·三

不過,南鄉新建成的縣衙里已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兩州有頭有臉的軍政要員,連商會的幾大負責人和一些地方上有名望的人也皆在楊誠的邀請之列。一場戰爭牽涉的范圍實在太廣,要獲得大多數人的支持,除了讓他們完全信任自己外,也得讓他們知道當前的形勢。正是因為從上到下的全力支持,楊誠這幾場仗才打得順風順水,全無后顧之憂。而這一次面對的敵人更加強大,楊誠當然不會專斷獨行。

人數雖然不少,不過大多各找相熟的人扎堆小聲討論,并無喧嘩之聲。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數人都是一臉喜色,畢竟這次能如此迅速的擊潰州軍,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值得振奮的消息。而那些新近加入的荊州人士更感新奇與激動,可以說這次楊誠在戰后的生產組織上實在做得太漂亮了,特別是在荊南,不僅新修了大量的水利工程,而且在沒有荒棄一塊田地的情況下,還新墾了大量的農田。原本生計艱難的百姓,幾乎每一個人手里都有著足夠的田地和足以維持到第一季水稻收獲的糧食,大量的農具和耕牛更是由官府免費的借出,這樣的好事簡直讓他們猶在夢中般。

由亂至治,幾乎只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各地新上任的官員便完全獲得了百姓的信任的擁戴。雖然這些人大多是由交州選派而來,但卻以其鮮有的廉潔和與之前官吏難以比擬的辦事效率,成功的啟動了荊州這具停滯已久的巨型機器。雖然這次獲勝地荊州軍幾乎完全來至交州,但卻并沒有讓荊州的百姓產生絲毫的隔閡,而是發自內心的歡欣與自豪。沒有什么刻意的做作,荊交二州已經開始融為一個整體。

荊州的有才之士也從開始地觀望和懷疑。而變得踴躍起來,特別是荊北之戰結束以來,幾乎形成了一種熱潮。大批的人才積極的參與到各種事務之中,更讓荊州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別的不說,單說楊誠的號召一出,荊北逃亡的百姓幾乎在不到五天內便有序的回到故里。便已是難民史上的一個奇跡了。因為戰爭而千里空村地荊北,不僅沒有錯過最佳的播種時節,甚至連一塊土地也沒有荒棄,這可是在平常年景也難以做到的,單是這一點便讓來往的商旅交口稱贊。

不過縣衙里也并不是人人歡喜,張破舟和洪承業此時便躲在一角喝著悶酒呢。荊北之戰處處報捷,唯獨他們這幾個擁有最強兵力的人無法抬頭挺胸。雖然他們的殲敵數量也不少,而且也沒有吃大的敗仗,但卻讓最重要的武關落到了顧凱鋒的手中。雖然楊誠并沒有責怪他們,但卻讓他們心里更加難受。誰都知道,武關丟失的后果是多么嚴重,以前荊州軍從南鄉出發只要一兩天便可進入關中,全速行進地話不到五天便可直抵長安城下。而現在他們卻只能望武關而嘆,就算關中形勢再危急,他們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不是吧,你們喝酒喝到這里來了!”粗獷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那樣剌耳,兩人不由暗自皺眉。雖然此際不是戰時,并不算違反軍令。不過畢竟影響不好,更何況過會就要召開戰前會議了,讓楊誠知道就算不說什么他們二人心里也不安啊。不過吳嘉火可不管這些,老不客氣的坐在二人身旁,搶過張破舟的酒杯一飲而盡:“你可真不夠意思。說好了等仗打完了兄弟兩好好喝一頓。你可倒好,一直躲著我!”

張破舟擠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兄弟我現在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了,老哥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好不好。”戰前他便決意在這次立下大功,搶回之前公孫勇地風頭。哪料到卻是這個結局。要知道他可是在很多人面前吹噓過地,雖然功過要在一會兒才知道,不過他這幾天卻是躲得極為辛苦。

“干嘛?”吳嘉火看了看二人的臉色,奇怪地問道:“你們怎么好像欠人很多錢似得?”

張破舟瞪了吳嘉火一眼,要不是自己和他不相伯仲,只怕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才會舒服。“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吧!”語中隱隱有些不快,吳嘉火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切,你們的仗打得不錯嘛,干嘛?大人罵了你們嗎?”吳嘉火不解地問道,那副表情還真讓人分不清是真的還是裝的。這些日子各軍都分派到郡縣幫助恢復秩序和生產,倒還沒來得及論功行賞。不過對于南鄉這邊的戰況吳嘉火當然不會全然不知,顧凱鋒手里可也是十萬左右的大軍,雖然帶了五萬多進武關,卻也有四萬多的損傷,而張破舟他們的四萬人損傷尚不及其一成,這個戰果也算是不錯了吧。

“不錯個屁!”洪承業也是憋了好幾天了,本來他還想及時挽救,在短時間內奪回武關的。不過張晉根說什么也不肯,只讓他們原地堅守。好不容易等到楊誠的命令下來,打開一看卻讓他從頭涼到了腳,除了黃勇剛領五千人駐守梅坡外,其他人全被調去種田了,他更在房陵做了三天臨時縣令。雖然滿肚子意見,卻也無可奈何,反抗楊誠的命令那可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好不容易熬過來了,他和張破舟卻又如何爭取將功抵罪而愁腸百結。

武關的艱險當時他們可以看在了眼里的,雖然他們無時不想搶回武關,不過心里也知道,要真打起來自己還真討不得什么好。武關外可供施展的余地太小,根本擺不了幾具大型的攻城器械,擺上之后也沒有多少空間安排保護的士兵。五千守軍就讓顧凱鋒的幾萬人幾天也摸不到邊,現在換上顧凱鋒的五萬人,白癡也知道要想強攻武關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吳嘉火也不生氣,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是愁怎么攻下武關吧?這有什么好難地,你們兩個仗可打得不少。這點辦法也沒有吧。”二人的心思他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他以前也從武關經過幾次,雖覺艱險,不過卻并沒有太放在眼里。

二人齊刷刷的望向他,異口同聲道:“你有辦法?”被“發配”種田這段時間二人可沒少花心思,不過種種可能全被否決。二人聚在一起交流了一下之后,才發覺對方和自己的想法也差不多。

吳嘉火向二人招了招手,一臉神秘的說道:“正面去不了,我們從側面嘛。”

“去!”張破舟還以為他有什么妙計,一聽之下不由大失所望:“你說得是那兩條小路吧?人家顧凱鋒在武關屁股還沒坐穩,就派人去封了,而且還派人一直看守,我們前腳上山,后腳還沒落地人家就知道了。”二人當時就知道強攻回來已經變得極為艱難。而且

出極其慘重的代價,這些鬼點子當然早就想到了。無在太精明了,還沒攻下武關之前便把這些打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這兩條路根本不容大軍通行,只要他稍加防范,就算不毀路他們照樣奈何不了他什么。武關做為關中唯一地南大門,在數朝的經營下破綻已經是少得可憐了。

“真的?”吳嘉火皺眉問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些的,正打算著一會向楊誠獻計呢,哪知道被張破舟一句話便打碎了。不過他心里也暗自慶幸,若不是如此。一會恐怕自己就要出洋相了,當下拍著張破舟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愁了,不管怎么樣,大人總會有辦法的,一個小小的武關。豈能難得住他?”雖然年齡上吳嘉火比楊誠足足大了十多歲。不過卻絲毫不能影響他對楊誠的敬佩。這么多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幾乎都在楊誠手下迎刃而解。一個小小地武關自然不在話下。



“也只好如此了。”二人臉上均有些落寞的神色,由他們自己解決和讓楊誠解決,心里上的感覺當然完全不同了。不過事實如此。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希望一會能分到較為重要的任務,來彌補之前的過失了。

正說話間,人群卻是一陣騷動,三人急忙站了起來,只見楊誠已與張識文、黃南杰、張晉根等人出現在門口,一邊與旁人打著招呼,一邊向大堂走去。眾人也在楊誠等人進入之后,依次而入,張破舟和洪承業互視一眼后,也只得硬著頭皮趕去,要面對始終還是要面對。

不多時,眾人已依次就坐。楊誠高居上首,張識文依然安坐在楊誠的右下,張晉根和黃南杰則居楊誠左下,堂下則是左文右武分列而坐。雖然坐無虛席,不過堂內卻是極為安靜,幾乎沒有一絲雜音。見人已到齊,楊誠便直入話題:“這次麻煩大家趕來,主要有三件事。一則荊州戰事已定,經過咨事營認真統計之后向大家做個詳細說明;二來荊州全境百姓基本已定,政務上的一些事情也要讓大家知曉;最后便是接下來的平亂之戰,除了各軍將領外,還需在座諸位鼎力相助。”說罷楊誠向張晉根微微示意,后者立即起身上前。

咨事營成立時日尚淺,很多人甚至還不知道其存在,再加上這次南鄉之戰外人多有非議,張晉根雖然只是負責參謀,但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是以楊誠才會在此次故意加強咨事營的地位,以恢復其信心。咨事營地雖然現在發揮的作用并不明顯,不過楊誠卻是極為看好,面對的敵人越多,需要收集整理的情報便越多,這些都不是一兩個人可以辦到的。以往大多是自己一人決斷,小打小鬧地時候倒還沒什么,但一旦鋪開便顯出其中不足,畢竟一個人思慮再周全,總會有所遺漏。有了幾十甚至上百人幫著參謀,至少可以讓遺漏降到最低。

至于這次南鄉之戰,楊誠倒還算基本滿意,畢竟以微小地代價取得這樣的戰果,怎么也不算敗吧。雖然丟了武關,但是那也是可以理解了,對上顧凱鋒這樣地人,初次上陣的張晉根沒有犯下大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況且他在軍中的威信不高,也是導致這次武關丟失地重要原因,只要他們不那么著急地趕上去。武關的守軍根本就沒有可能會出關而戰,以至上孫堯安撿了個大便宜。要知道在全力防守之下,就算孫堯安和顧凱鋒兩面夾擊,武關也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打下的。

同時南鄉之戰也暴露出另一個問題,那便是武將對戰功的追求,特別是諸將一齊出陣時。那就更加明顯了。這本是無可非議的,甚至可以極大的激發將士地斗志和戰意,但在有些情況下卻容易被敵人所利用。再加上張晉根資歷尚淺,又沒有立下什么大的功勞,要想服眾確實有些困難,特別是這些還算得上頗有戰功的大將們。。張破舟他們都是由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看來除了自己,還真沒人能完全約他們。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他頭痛,他手下這些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員戰將。但除了公孫勇以外,其他人還不能完全獨擋一面,特別是遇到擅長謀略的敵人。這場仗還有得打,總不能永遠由自己領著他們吧。

楊誠思慮之間,張晉根的聲音已經傳遍堂內。“這次荊襄之戰共經五次大戰,四十多次小戰,完全擊退了侵入的二十萬兗州軍,除了一兩場小仗外,其余皆以己方獲勝告終。”

第一場是蔡進銳指揮的水之戰。除了一艘戰艦逃脫外,兗州軍的所有水上船只均被燒毀。殲敵百余,傷敵兩千余,而己方卻不損一人。雖然最終證實那批糧船是冒牌貨,不過成功地給在場的兗州軍將士留下難以抹滅的陰影。特別是火神弩的巨大威力,在其后的襄陽之戰時。敵人的攻城部隊看到城墻上的火神弩時。幾乎因此而喪失了斗志。

聽到這里,蔡進銳和一眾水師將領卻并沒有多高興。畢竟是勞師遠征。又沒有江河相通,兗州那點水師實在太弱了,只給了他們一次露臉的機會。這還不是主要的。更可氣的是不論是以后進軍關中還是中原,除了當當運輸隊,他們地水師幾乎已經沒有上場的機會了。雖然在洛陽三家的聯合水師實力還不算弱,不過除非他們能把戰船從安樂抬進千里之外的黃河,否則根本連碰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好戲才剛剛開始,他們卻沒有露臉地機會,雖然現在受到贊賞,不過心里地沮喪卻是外人難以明白的。

第二場大戰則是樊城之戰,己方參戰地是吳嘉火率領的兩百荊州軍和南乘風的兩萬揚州軍。擊斃兗州軍統領級符廷遠,殲敵一千二百人,傷三千多人,除了故意放走報信地人外,近三千八百人全數被俘。荊州軍戰死十幾人,近百人受傷;揚州軍也有數百的傷亡。樊城之戰雖然規模并不大,不過卻直接導致了夏侯超強攻襄陽,而且城中沒被燒毀的五千多石糧食,直接用在了其后的百姓安撫之中。可以說荊北其后能順利的安頓百姓,也有其中不小的功勞。

聽到這里,吳嘉火不由暗自跺腳,當時自己燒得過癮,哪里會想到這些,早知道少放幾把火,現在的功勞豈不是更大一些。看來以后不要隨便亂放火了,幸好那些燒毀的民房沒有算在自己頭上,不然可就虧大了。想到后面,他的氣憤已經完全消散了,樊城近半的民房差不多都是他燒掉的,雖然他家境還算殷實,但就算賣掉他所有家產,也不夠賠啊。

第三場大戰是襄陽之戰,己方參加的有吳振翼率領的三千襄陽軍;蔡進銳水師戰船七艘,戰士八百人;大人的親衛隊五百

鳳營一千騎兵;耳聯軍四百人,總共近六千人。三死五千七百人,重傷六千八百人,輕傷無數,除了重傷中有兩千三百人不治而亡外,共俘敵

近二萬二千人。敵方主將夏侯超自刎而死,張志明走投無路時投江失蹤,顧祝新則被耳聯軍生擒。我方戰死兩千三百人,多數是襄陽軍,輕重傷一千多人。

身上仍然纏著繃帶的吳振翼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的三千襄陽軍幾乎所剩無幾,除了二十多個輕傷外,活下來的三百人幾乎全是重傷,其中一半甚至將成為終身殘廢。雖然獲得不小的戰功,但如此慘重的代價還是讓他這個主帥難展笑顏。若不是其后飛鳳營及時來救,包括他在內的襄陽軍恐怕一個也活不下來。想到這里,他禁環顧四周。卻沒有見到左飛鴻的蹤影,這讓他不禁微感疑惑。雖然左飛鴻是女兒身,但他現在卻再沒有半點輕視之意,雖然她打敗夏侯超時對方已經在他身上耗了不少力量,不過他明白若是單打獨斗,自己恐怕還真不是對手。他向來只信服于強者。便不覺對她生出一分由衷地敬意。

名列其中的蔡進銳不禁微微嘆了口氣,雖然是在表功,卻又無情的揭了一次他的傷疤:正是從襄陽之戰開始,他的水師完全淪為了運輸隊了。敵人渡江時放下大量亂木,他根本靠不上邊,總不可能棄船登岸去找敵人拼命吧。雖然他的戰船完全隔絕了兩岸地聯系,讓過河的兗州軍成了孤軍一只,但到底是沒有過一場戰斗了。倒是在其后那海量的物資運輸,著實讓他忙活得夠嗆。一直到前天的時候,他才總算運完了。他倒不是嫌棄后勤運輸的任務,畢竟這也是決定戰場勝負的重要一環,不過作為一個帶兵之人,最大的希望當然還是可以在戰場上建功了。

不過這點希望恐怕他是沒有了,現在長江上下除了他們便只剩下揚州水師了,依目前的情況看兩方恐怕是沒有打起來的可能地。而且就算打起來,以他現在的實力去面對水戰聞名的南乘風,他還真沒有什么把握。就連交州沿海的那些海盜,也是早就被他清理得一干二凈。以現在交州政通人和的狀況,誰還會去海盜這么危險的事,算來算去,他可真是完全絕望了,運輸的事情結束之后。只能安安心心的回去做自己那個珠崖群守了。

張晉根可不知道被表揚的這些人竟然會有這些想法。頓了頓之后繼續朗聲宣讀道:“第四次大戰是黃渠之戰。我方參戰的有大人親自率領地五百親衛隊和近四千荊州軍,另有豫州和揚州兩支友軍各兩萬人。兗州軍是由主帥顧良洪率領的步騎五萬余人。經過近兩天的激戰后,戰死一萬三千余人,被俘三萬四千人。其余皆逃往洛陽。其中由大人親自率領的五百親衛隊大破敵人中軍大營,殲敵五千余人,余者皆傷,更擊斃敵首,直接導致敵軍主力潰逃。在其后的追擊中,除了顧祝升以外,其他諸將均被生擒。”

楊誠微微一笑,張晉根執意要將那一戰單獨提出,張識文他們也堅決支持,他也無可奈何。說起來這一戰南乘風和葉浩棟地功勞也不小,在得知顧良洪死后,剩下地幾大將領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一支向北逃竄,其他地卻沖向了樊城,想要奪回那里的糧草,卻正好落入南乘風設好的包圍圈里,自己還沒趕上去呢,大部份幾乎還沒開打就投降了。倒是向北那支撞上了正要追擊顧祝升地葉浩棟,一直打了一天一夜才總算被完全擊潰。五萬兗州軍如此不經打,倒還真出乎他的意料,不過若是顧良洪在,那當然又是另一番境況了。

眾人聽了卻是一片驚嘆,這其中倒也不是完全恭維。楊誠的親衛隊能以一敵人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一般來說,中軍所在往往都是最為精銳的部隊,再加上處于守勢,這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雖然楊誠的親衛隊在山林中有著恐怖的戰力,但卻仍然不能掩蓋這一戰的鋒芒。而鐵嚴華在下面更是一勝興奮,這十天來他早已整理出不少的說書內容了,特別是黃渠一戰,更是他大肆渲染的對像。雖然并沒有多少吹噓的成分,不過在他嘴里說出來自然與張晉根現在說的有著完全不同的效果了。

第五戰是南鄉之戰,說到這里,張晉根臉上不禁有些不自然了。看眾人都望向自己,他這才收拾心緒繼續說了下去。南鄉之戰我方共投入五營近四萬人,而敵方顧凱鋒屬下的兗州軍近十萬人,不過在之前近四十場小仗的打擊下,能戰者僅有八萬人。激戰四天之后,兗州軍戰死兩萬人,被俘八千多人,剩下的有五萬進入武關,余者皆向洛陽逃竄。加上前面死傷的近兩萬人,共計殲敵近四萬。我方戰死三千二百人,傷萬余人。

之前那些小戰,除了十幾次騷擾重在傷敵外,其余幾乎都是殲滅戰,是以南鄉這邊殺敵最多,俘虜卻反而少得可憐。說到這里,眾人均是沉默不語。這是功是過倒還真難說清楚,畢竟人家殲敵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其他所有戰場的人數。不過若要把丟掉武關的過失強加在他們頭上,這點功勞就有些難說了。只是眾人心里都清楚,若不是武關守軍見財起意,顧凱鋒的八萬大軍只怕都要葬送在武關之前了。以此來看,也不知道說顧凱鋒是精明過人,亦或是一個瘋狂的大賭徒。

“不管怎么說,這一仗我們都是打勝了。”楊誠站起來說道,再論成敗已經無濟于事,他可不想眾人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此番我軍共殲敵六萬余人,俘虜敵兵六萬八千人,雖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總算趕在春播之前結束了戰斗。所有參戰將士皆有功勞,日后我自會上報朝廷,為大家請功。”

說起來俘虜的這批敵兵這一次還幫了不小的忙,楊誠并沒有把他們關起來,而是把他們用來了這次春播和重建之中。不過他們倒也沒有什么不滿,這六萬多俘虜大半都在戰爭中負了傷,若是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根本連命都保不住。根據戰后的統計,俘虜的傷兵死亡率竟然還比州軍自己的傷兵死亡率低得多。受到這么好的待遇,俘虜們當然是感激不盡,更何況他們做事楊誠竟然按正常的民工待遇給予工錢,算起甚至比他們在兗州軍中的軍餉還要高。楊誠對這些俘虜的約束并不多,但卻沒有引起一場暴動,一向以為被視為包袱的戰俘,反而成了一大助力,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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