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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05章
第四十章 一觸即發

長河雙手背負,立在臨時堆砌起來的土臺上,遙望著夜趕工的挖掘場。憑著這一千精于挖掘修筑的工事兵,僅用了兩個時辰,吳侍郎家中的秘道便被摸得一清二楚,不過趙長河卻并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將工事兵分成十組,以吳府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展開不停的挖掘。在他身后,站著一名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閃爍著陰狠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數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圍成一圈,將土臺緊緊的護在中心,顯是因為上次的行剌,使得趙長河對自己的安全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大伯,照這樣挖,恐怕要十幾天才能挖得到。何不直接派兵把他們圍起來,想怎么挖就怎么挖。”中年男子頗有些不解的問道。

趙長河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暗中苦心培養的侄子。這中年男子便是緹騎營統領趙勝,本來章盛推舉的緹騎營統領是趙長河的兒子趙佑隆,不過還來得及上任,趙佑隆便臥病在床,于是趙長河便舉薦了趙勝。雖然趙勝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但實則上卻是趙長河隱藏的重要棋子。不論領軍和計謀都已深得趙長河真傳,甚至連章盛生前,也毫不知情,而趙佑隆的病不過是他計劃之一而已。

“你知道貓和鼠的游戲嗎?太早攤牌就沒有任何樂趣了,更何況我們面對的老鼠足三只,而且只只都是尖牙利齒的碩鼠。”趙長河將目光投向***之處,悠然說道。

趙勝想了想,擔憂的說道:“若是讓他們搶先從秘道逃走,那我們豈不是四受敵?若是我們搶先動手。把那三只老狐貍逮住,三家群龍無首,還不任我們宰割?”

“我現在就怕他們不跑。”趙長河爽朗的笑道:“你以為僅憑一個秘道,就能名正言順的夷滅三族嗎?”

“三家都有通往城外地秘道,這種行為形同謀逆,再加上把持朝政。蔑視皇上,足可以給他們一個誅滅九族的大罪了。”趙勝不以為然的說道。

趙長河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勝兒,你是趙家子弟中最令我滿意的。不過你經歷得太少,又沒遇過什么挫折,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像得那么簡單。這一次實在太順利了,順利得讓我有些不安啊。”

“我看大伯未免想得太多了。您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今日之事,萬事俱備,我們豈能不順心如意?”趙勝皺眉說道。他一向是個行事果決之人,雖然師承于趙長河,不過對于趙長河那多疑的特點,卻半點也學不進去。

“還是等朱先生回來再說吧,佑隆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吧。十幾年都等了,也不怕多等這幾天。”趙長河緩緩的說道,眉頭微皺,似乎心里有解不開地結,讓他難以釋懷。

二人似乎各有心事,一時俱是沉默不語。不多時。一個黑衣人舉著令牌急速奔來,外圍的護衛士兵見到令牌紛紛讓路,黑衣人便已奔至土臺之下。看著黑衣人略帶踉蹌的身形,趙勝不由微微皺眉,躍下臺去扶著那人關切的問道:“四弟。你受傷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無力的抬了抬手,示意趙勝將他扶上去。隨即身子一軟,竟倒在趙勝懷中。趙勝咬了咬牙,臉上浮起一股怒意。抱著黑衣人大步登上土臺,寒聲說道:“大伯,讓我去宰了那小子!”

趙長河并沒理會趙勝,細細的檢查了黑衣人的傷勢后搖頭說道:“關心則亂,斌兒怎么會輕易傷在那小子手里,你以要時時謹記。”

“勝兒知錯了。”趙勝低頭說道,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那還有誰能傷得了四弟?”言語中,似乎對自己這個弟弟的身手極為信任。

“確實不是他。”趙斌喘氣說道:“我本來一直很順利地跟在他后面,不過到青龍橋卻遭到七個人的聯手伏擊。”

“七個人?”趙長河皺眉問道,神情也是極為驚訝。

趙斌點了點頭,慶幸的說道:“幸好那七個人配合并不默契,要不是我一個照面就立即逃跑,恐怕就回不來了。”

“能一個照面就把你傷成這樣,應該就是他們了。”趙長河站了起來,凝重的說道。

“您知道他們是誰?”趙勝急急的問道。

“斌兒都這樣了,你更不是他們的對手。”趙長河沉聲說道:“這可是他們專門為影子護衛準備的,看來三家是聯手了。”

趙勝一怔,不可置信的問道:“怎么從未聽大伯說過?大伯以前不是說過,影子護衛是天下最厲害的殺手嗎?還有人能勝過他們?”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趙長河嘆道:“要想勝過影子護衛當然沒那么容易,不過能擋一擋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吧。”想了想,又仰視著夜空說道:“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得出城走一趟。鄭南風那個老東西竟然敢騙我,我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大伯要去見章華嗎?”趙勝皺眉問道,見趙長河微微點頭,又繼續說道:“我看他未必像外面說得那么蠢,大伯可要想好再去。”

趙長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一個人只要有弱點,就不難對付。他那根獨苗就是致命的弱點,這一次我會著把那幾塊關鍵的虎符送給我的。”



“僅憑有秘道,趙長河也不可能趕盡殺絕吧。”劉虎吃力地說道,不敢正面回答潘澤林地問題。他好不容易搏得了陳博的信任,自以為靠到了一棵最大地大樹,哪里舍得輕易放棄。更何況就算真的打起來了,他也并不看好潘家,若是在這個時候站錯了方向,那一切就全完了。潘家只是他援力,而絕非理想的靠山。

“不怕實話給你說。經過這幾年地苦心經營,僅我潘家的武庫已可裝備八千精銳士兵。”潘澤林一動不動地看著劉虎,輕輕的說道。

“武庫!”劉虎聞言一驚,怪不得潘澤林這么怕趙長河挖出他的秘道,原來里面還藏著數目巨大的兵器。而且從他的話中看來,私藏兵器的還不止他們一家。其他家族想必也有類似地裝備,只是數量多少而已。他出自行伍,當然知道八千精銳士兵突然發動,會有多么大的力量。若要說潘家沒有謀反之心,只怕連任何人也不相信了。

“我不妨再說一件事情給你聽,或許會有利于你做出決定。”潘澤林站了起來,背對著劉虎說道。

“什……什么。”劉虎略有些吃力的說道,感覺頭上已經有冒汗了。潘澤林越是把這些秘密告訴他,他便越難脫身。若是他稍后想要拒絕的話,就不得不考慮到其嚴重的后果。潘澤林既然敢把這些事關潘家存亡的秘密告訴他,便已有足夠的把握不懼他泄秘,就算是想殺人滅口,想必也非不可能。想到這里,劉虎不禁有些后悔,知道得越多,煩惱便會越多,或許今天這個邀請,自己真不該來。

潘澤林回身看了潘慶聰一眼。微微點頭示意,后者見狀立即說道:“父親那日和鄭、顧二位大人離開皇宮之后,已經達成了協議,三家摒棄前嫌,聯手共存。”

“啊!”劉虎一驚。騰的站了起來。連潘慶聰對潘澤林的稱呼改變也沒有留意到。章盛死前費盡心思分化三家,他是親自參與其中地。沒想到花了這么多功夫,才使得三家有了水火不容的局面,卻被趙長河這逼。反而讓他們聯起手來了。要知道他認為陳博所有的那幾分勝算里,絕大部份是可以對三家各個擊破的因素。若是三家聯起手來對抗朝廷,那后果實在不堪設想。“何必一定要反呢。”劉虎苦澀的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這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憑心而論,就算我們盡心輔佐皇上,不存半點私心。那劉兄認為,日后皇上會不會對付我們呢?”潘慶聰正色問道。

劉虎木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大陳立朝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家族能興盛多久。大陳歷代皇帝連自己的親兄弟尚且不信任,讓他們過著形同監禁的生活,而對付自己臣子起來,更是從未手軟過。君臣之間的極度猜疑,連他這個初入長安地人也深有體會,更何況這些首當其沖的豪門大族呢。

“與其讓別人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如一搏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我潘氏一族適逢此千載難逢的良機,豈能白白錯過。”潘慶聰憤然說道,一副義正嚴辭地樣子。

聽到潘慶聰說出自己內心一直堅守地信念,劉虎不由發出一絲苦笑。他又何嘗不是在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而拼搏,不過這拼搏卻似乎無止無盡,到現在仍然不知道幾時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命運。而現在,他更是絲毫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自己掌握的,不過是選擇由誰來掌握自己地命運而已。想到這里,劉虎不由感到一陣心灰意冷。

“三家的實力想必劉兄也清楚,我和劉兄相交雖然日漸,不過是一見如故,慶聰實在不希望劉兄與我站在對立的一面。只要劉兄愿意相助,那我們便可不退出長安,甚至我們也可以向劉兄保證,不加害于皇上。”潘慶聰走上來拍著劉虎的肩膀勸道。

劉虎笑了笑,自嘲的說道:“太尉和慶聰兄未高看我了,雖然我現在是禁軍大統領,卻并不能真正控制禁軍。若是遲上兩個月,情況倒會不同。”一時之間,劉虎并不想急著做出決定,畢竟這是個比當初殺掉史達貴更難做出的決定。

“已經沒有這么多時間了。”潘澤林沉聲說道:“趙長河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不過不出十日,地下武庫必會被他挖到,到時再無轉寰之地。劉統領若是覺得難以抉擇,大可回去多多思考,不過三日之內,必須給我們一個答復。”

“太尉大人就不怕我把一切告訴皇上和趙長河?”劉虎不可置信的問道,自己知道這么多的秘密,又沒有爽快的答應他。他實在不相信潘澤林會這么輕易就讓自己離去。

潘澤林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今日一會之后,我會連夜離開長安,就算你告訴皇上,我也百里之外了。而且……”潘澤林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劉虎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不甘人下之人。而且我聽說你和趙長河之間好像有些間隙,要是讓趙長河得勢……”

劉虎禁不住退了一步,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干瘦高大的老頭。其實一開始,他便最怕趙長河取

的三輔大臣。三輔大臣把持朝政,他還有一絲轉寰的換成趙長河的話,他便再沒有任何機會了。看著潘澤林那似乎看穿自己心靈的眼神,劉虎心里頓生寒意:如果自己不得已投向他,那他又會安心讓自己在他旗下嗎?“扳倒他!”劉虎情不自己地冒出一句。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潘澤林會心的笑了笑,點頭說道:“劉統領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明智的決定。聰兒,你好好聊聊。”說罷又向劉虎歉聲說道:“老夫先告辭了,劉統領若不嫌酒菜簡陋,就請盡請享用。兩個時辰后,聰兒自會送劉統領離開,這一點還請劉統領見諒。”

“那下官就恭送太尉大人了。”劉虎恭敬的揖道,暗地里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剛才自己心煩意亂,脫口而出的三個字被潘澤林誤以為是扳倒趙長河。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他,可不僅僅指的是趙長河而已。

“父親大人請放心,聰兒絕不會讓您失望的。”潘慶聰將潘澤林一邊將潘澤林送至后廳,一邊信誓旦旦的說著。

劉虎這才注意到潘慶聰的稱呼。待潘慶聰轉回之際不由驚訝地問道:“你剛才叫太尉父親?”潘澤林僅有三子。潘慶聰不過只是他的侄兒而已,對這稱呼的轉變當然讓劉虎大惑不解了。

潘慶聰笑了笑。適前謙恭的臉上已是神采飛揚,顯然對自己終于得到這謫子的身份感到滿意。“飛弟的事劉兄應該知道吧,三個時辰前。父親把我過繼為他的第四子。”潘慶聰自得的說道,一點也沒有為潘宗飛的死感到悲傷。

“那可真是恭喜慶聰兄了。”劉虎抱拳賀道,潘慶聰早就費盡心思想成為謫子了,這一點在他拉攏自己和楊誠之際就顯露無疑,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讓本來根本排不上的他成功了,讓劉虎也不由感嘆不已。

潘慶聰替劉虎倒滿酒,舉杯說道:“全靠劉兄和楊兄,不然小弟哪有今天。”

“哦?與我們有何干系。”劉虎驚訝地說道。要知道他這數月來幾乎連潘家的門也沒進過,雖然在歡場與潘慶聰有過幾次交往,不過也只談***而已,潘家內部的事,也他是八桿子也打不到邊的。

潘慶聰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搭著劉虎地肩低聲說道:“劉兄也知道,小弟不過是個侍郎,半點實權也沒有。父親本來有大堆郡守、將軍地子侄可以選擇,不過最后卻選了我,你可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劉虎搖頭說道。不過憑心而論,潘家的子弟他也見過好幾個,才華最出眾地當推潘澤海,這人雖然不是塊領軍的材料,不過治政和權謀都不比潘宗向遜色多少。而潘慶聰從各方面來看也只是中間而已,只是比起潘澤林的兩個兒子,卻要好得多了。潘家樹大葉茂,倒也不是沒有人才,不過宗族向來最重血緣地遠近,是以很多遠房的子弟大多被投閑散置而已。

“劉兄和楊兄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父親對二位極是看重。而我又是二位的知心好友,所以父親才會對我親眼有加。”潘慶聰意氣風發的說道,已陶醉在成為謫子的遐想之中。雖然潘澤林還有一個親生兒子,不過從幾個時辰前開始,最有希望接任潘氏族主,便只有他了。

“呵呵,我和誠哥高攀了。”劉虎舉杯回應,迎合的說道,,心里卻是不以為然。知心好友?什么時候你成了我和誠哥的知心好友了。

潘慶聰再替劉虎把酒滿上,一副老朋友的口氣說道:“劉兄選擇我們潘家絕對不會錯,不出數年,大將軍的位子便是劉兄囊中之物了。”

“那我要多謝慶聰兄提拔了。”劉虎笑著說道,心里開始盤算著如何熬過這兩個時辰了。知道了這些秘密,他哪里還有心思陪著潘慶聰在這里喝酒聊天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想提前離開,那更是不可能的,以潘澤林的精明,至少會到達安全地點后,方才會讓他離開,即使劉虎背叛他,也無法對他構成多大威脅。

潘慶聰仰頭笑了笑,四下張望后湊在劉虎耳邊說道:“要不是劉兄替我除掉那小賊,哪里會輪到我?這份恩情,我日后定會重重酬謝的。”

“什么!”劉虎不解的看著潘慶聰,似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殺死那小賊的人,使得是一把寒鐵打制的菜刀,其他便用不著小弟多說了吧。”潘慶聰指著劉虎,一副全然知道的樣子。喝了口酒,又湊上來說道:“劉兄這么照顧小弟,小弟感激不盡。只是以后若有這樣后,請劉兄先知會一聲,免得出點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劉虎無可奈何的看著潘慶聰,再找不到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能憑一人殺掉潘宗飛和他的三十多名護衛,而且又使得是菜刀,這人除了屠一萬還會有誰。自己和楊誠在玉門關曾在潘宗飛的手里救過屠一萬,有了這份交情,不管他怎樣說與自己無關,又有誰會相信呢?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屠一萬竟然如膽大,居然敢在長安的大街上將潘宗飛大卸八塊。

想到那個自己和楊誠聯手都難以對付的屠一萬,現在就在長安城內,劉虎不禁微微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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