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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450章
第一百三十章 決戰洛陽·二十四

陽馬家堡一座破落的小院里,劉虎席地坐在大門前已發亮的石階上,一邊得意洋洋地說著這幾天趙長河軍的反應,一邊不停打量著坐在屋里那名中年文士的表情。“收到那封信后,趙長河果然加強了蒲州與解良的兵力,甚至連他自己也跑到了河東坐鎮。雖然他嚴密封鎖了幾大渡口,不過細作早已派入,等他發覺時,哈,根本已經無力回天了。”

那名中年文士大約四十來歲,身上的衣服顯然已經有了不少年月,甚至有幾個地方已經磨出了幾個小窟窿,不過卻洗得極是干凈。與劉虎的熱情相比,那中年文士的表情卻顯得冷淡多了。從劉虎坐下開始,他幾乎都沒有抬頭看劉虎一眼,自顧著桌上的一盤棋。他對面的座位卻是空空如也,顯然他的對手只是自己而已。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呢?”看對方沒有反應,劉虎卻沒有絲毫不快,語氣中更是極盡恭敬。

中年文士捏著一枚棋子,似乎在苦思著該下到何處,幾次欲放下,都收了回來。搖了搖頭,顯然遇到了難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劉虎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趙長河統兵一世,卻是膽小如鼠。聽說這次不僅他自己坐鎮河東,還派出其首席謀士朱時俊親自前往蒲州督戰。軍務大事,他竟然推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你說好笑不好笑?你等著,不出三日,我就把這個抓來陪你下棋,你這樣自己跟自己下。多沒意思。”

聽到朱時俊這三個字時,那中年文士的表情不由起了一絲變化,再不復之前的平靜如水。“啪!”猶豫了許久的棋子終于落下。那中年文士終于轉過頭來,略有些不屑地說道:“三日?你能用三個月時間從他手里奪過蒲州就算不錯了。”

“有這么厲害嗎?”劉虎臉上浮著故作夸張地神情,極是懷疑地問道:“不出一個月,我的細作便會聯絡軍中的將士倒戈。趙長河地主力全是出自京畿,說不定我只要坐在馮,自有人把他的人頭給我送來。”并州一戰,劉虎并不想大打。并州的軍隊并不是真心歸附趙長河,更何況他在其中的中低級將領著還有著不低的威望,比起當初的關中叛軍來說。招降他們的可能還要來得容易多了。

中年文士白了劉虎一眼,淡淡說道:“朱時俊這廝別的本事沒有。組織防御卻還勉強過得去。有著黃河天險,你手里那幾條破舟根本不值一提,你憑什么奪下蒲州?你也別對不戰而勝抱有太多的希望,除非形勢極為不利。否則你別指望在趙長河數月地經營中找出什么漏洞來。”

劉虎扁了扁嘴,似乎對那人的說辭毫不在意。“恐怕安樂侯你還不知道,常寬雖然只是一個看守宮門地校尉,不過他老爹當年卻是聲望僅次于章大將軍的人物。這次有他出馬,一呼百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趙長河那老鬼把新招募的并州軍全壓到了蒲州,心里顯然也怕得緊。”

聽到安樂侯三個字。中年文士臉上不由現出一絲自嘲。安樂侯這名頭。整個大陳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要是說起當年威風八面地姑師王,知道的人恐怕就不少了。不錯。這個讓劉虎如此禮遇的中年文士正是當年聚集整個西域之力,揮軍東侵涼州的姑師王林智。自從兵敗被押送長安后,為了顯示天朝的浩大胸懷,大陳朝廷并沒有將其處死,反而封以侯爵,安置在涇陽。只不過他的待遇連那些陳氏皇族還不如,不僅不能離開那座破破爛爛地侯府半步,平常生活也只得溫飽而已,甚至還要常常被那些負責看守他地士卒嘲弄。身邊地仆從全都被朝廷安置在了其他地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日常生活全靠他自己一人。

這種如同囚徒般的生活過了差不多一年,大陳卻又亂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涼,能夠知道林智這號人物地人已經少得可憐,鄭氏兵進渭北,朝廷勢力一掃而空,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花了幾天功夫了解了一下天下大勢后,林智卻并沒有趁機逃走,反而回到馬家堡的“侯府”中,繼續過著耕讀相伴的平靜生活。若不是虎找上門來,恐怕他真的要如此了此一生了。

他的一切雄心都隨著西域那一敗而煙消云散。事實上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他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大陳各州早已盤踞著諸多勢力,想要白手起家談何容易;至于西域那個原本對他極是恭順的謝爾多頓,在嘗到權力的滋味后,哪里還會有歸順他的可能,只怕自己一出現,便會死于非命了。進既不可得,他哪里還有其他的選擇呢?

“你也不用和我繞***。”林智淡淡地說道:“若是真的能不戰而勝,你也不會呆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前番劉虎找上了,大力邀

,不過卻被他委婉而決然地拒絕了。只是在聽到朱時,他才道破了趙長河進取冀州的企圖。他現在也并不是真的心如止水,只不過兩次投人帳下皆不得用,好不容易自己做了一次主,卻又慘遭敗績。種種經歷下,他的心已經不是那么容易被挑動了。或說還有一點能讓他動心的,那無疑便是做了十幾年對手的朱時俊了。當年若不是與朱時俊爭斗失敗,他又哪會負氣投向匈奴,走上這條不歸之路。即使是踏破了他的夢想的楊誠,他也沒有什么怨恨,可是對于朱時俊,他現在仍是耿耿于懷。

“那安樂侯可有妙計?”劉虎直接問道,表情肅然地看著林智。雖然他數日之內便掃平了渭北,可以將全副精力放在并州之戰上,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輕松。并州三面環山,西南又有黃河之險。地利也只是稍遜于關中而已。更要命的是,朝廷的水師前番損失殆盡,現在根本沒有恢復元氣。面對比渭河洶涌數倍。又在汛其之中的黃河,憑他那些小船顯然難以達到,更何況對岸的趙長河一直防范嚴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讓他抓到任何漏洞。過不了河,他手中有再多地精兵強將也是毫無辦法。偏偏他帳下又缺乏高明的智謀之士,是以無意中探聽到林智的消息后,可以想像他心里對其有多么迫切。



“看來這朱時俊還真有那么一點點厲害。”見林智默不作聲,劉虎自言自語地說道,實際上卻是對林智地激將之法。這段時間察言觀色及多方調查之下。他對于林智和朱時俊之間的恩怨倒也有了不少的了解,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有力的武器。

“哼!”以林智的聰明哪會看不破劉虎這點小把戲。只不過朱時俊確實是他致命的要害,能夠再一次與他較量并戰勝他,顯然已經成為他現在最大的希望了。“強渡黃河自然是自尋死路。威武侯也是個聰明人,怎么就給困在這里毫無辦法呢?”

劉虎眼睛一亮。絲毫不在意林智言語中的奚落。“對呀,我早該想到這一點!”拍了拍腦袋,劉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蒲州是并州西南地門戶,其兩大渡口蒲坂與風凌渡,前者聯接并州與渭北,后者聯接并州與關中。自古以來便是兵家要地。各種防范早已極具完備。當初劉虎以陳山守此地。硬是憑著五千兵馬便擋住了叛軍的腳步。只可惜他和陳山都沒有想到趙長河會突下毒手,否則趙長河地十萬大軍想要北進并州。還得看他劉虎答不答應。

蒲州的位置太過重要,有史以來不論是關中北進并州,還是并州南下關中,幾乎都是由此通過。下意識中,天下人心中便只有這一條聯接并州與關中的通道了。可是實際情況當然并非如此,蒲州以上的黃河沿岸,仍有不少小渡口,只不過其向來只能供百姓少量通過,便自動被兵家所忽略了。

“你高興個什么勁?”林智白了劉虎一眼,反問道:“你打算從哪個渡口過去呢?就地造船還是沿途運去?過了河又如何呢?用你地騎兵踏過呂梁山?”

林智一連串的問題頓時如一盆冷水從劉虎頭上澆下,之前的欣喜全然無蹤。確實,歷代兵家為何都要從蒲州經過呢?這些人可不都是傻子,甚至有很多讓劉虎敬仰的人物。他也研究過諸多圍繞蒲州的成功戰例,可是無一例外,獲勝者與他現在最大的區別便是無不擁有大規模渡河地能力,更多地甚至專門選擇黃河封凍之時。要想重建水師,莫要說朝廷現在根本沒有這個精力和財力,就算有,也至少得兩三個月以后了;若是等黃河封凍,天,那起碼還要半年,他能等得到這么久嗎?現在他最缺地就是時間,可是每一種可行的辦法都需要極長地等待。

至于沿河而上尋找渡口,一來缺乏渡河的工具,二來規模極小,用上一個月也未必能把他手頭的兵力全部渡過去。更何況還得考慮糧草以及敵人一旦發現后的應對,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痛。第一次,讓他深切感受到黃河天險的強大作用,那種完全非人力可以改變的天然阻隔,足以讓任何人在其面前都顯得渺小。

“你一定有辦法吧?”心灰意冷之下,劉虎看了看林智,心中不由生起一絲希望。這畢竟是他提出來的點子,當然不會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法子。

林智臉上現出一絲回憶之色,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馮北上八百五十里,有一渡口名為延水關。再往北三十里,有一處更佳的小渡口,若是你細心搜查,應該還能找到一些渡船。都十幾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若是不成,那里也有現在工具,一天之內倒還可以造些渡河之物。渡河之后,沿河而上三百里,有一山民走的山路貫穿呂梁山,穿過它,不到兩便可抵達太原城下。若是神威營能保持當年的狀態,或許十天之內你就

在太原城頭了。”

劉虎并沒有詢問林智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林智一邊講他一邊記著,待其講完后,立即取出隨身的作戰地圖。一邊仔細的看著,一邊順手在地上拾了個土坷垃在上面做著標記。過了半晌,劉虎地臉上終于顯出一絲喜色。還有一分激動。“多謝指教。我說話算話,一定會把朱時俊抓到你面前來的。”劉虎朗聲說道,話音未落,人已策馬飛馳而去了。

“傻瓜!”林智愣愣地望著空無一人的大門,良久才吐出這兩個字。他本來還打算親自給劉虎畫幅詳細地地圖呢,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急,他也只能希望久經沙場的劉虎,不會陷入迷路的窘境了,雖然那條路著實有些難走。

“草民夏云拜見招討大將軍!”虎牢關前。一臉疲態卻掩不住興奮的夏云轟然跪倒在楊誠面前。早在楊誠抵達潼關時,便秘密派人聯絡正在州攻城掠池的夏云。讓他配合進軍,攻取虎牢關,以形成對洛陽的合圍。夏云倒也不負所望,帶著手下兩萬精兵從東郡一路急行。繞開沿途仍在顧氏手中的幾座城池,終于趕在楊誠到來之前攻下了虎牢關。

楊誠扶起夏云,如同老朋友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兗州將軍竟然自稱草民,該不該罰酒三杯呢?”伏擊鄭氏成功后,荊州軍大部回駐孟津。而他則帶著四衛與一百親衛毫不停歇地趕到向虎牢關。平定州雖然有著飛鳳營的一大功勞。但夏云卻也功不可沒。自從協助夏云救出其親友后。他便一心一意地投向了楊誠,幾乎楊誠所下達的每一道命令。他都極是出色地完成了。

“這,大將軍可使不得。”聽到楊誠說出兗州將軍這幾個字,夏云也不禁一愣,隨即堅決地辭道。他并非完全無心功名的人,只不過當年投效無門,這才無奈干起了劫富濟平的行當。楊誠對他的重用雖然令他極為感激,但他卻自知自事。雖然他這一次從顧氏手中攻下了十幾座城池,令大半個兗州得以平定,可是他之前畢竟是朝廷通緝了數年地黃河大盜,再加上出身,如此一步登天,實在是他沒有想到的。

;_州將軍雖然只是刺史所屬的武官,但也一州之內數一數二的大官了,一州軍旅盡操其手。特別是在當前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權力更是大到了極點。他是個知道輕重的人,雖然他自信足可擔當此任,但卻難為朝廷所容。

“如果當不得!”楊誠故意板著臉,不容反駁地說道:“除了你以外,還真沒人能擔此一職。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兗州雖然離平定之期不遠,但萬事才剛剛開關,還有很多地事情等著你來做呢?你現在就想甩手獨自快活,那可是想也別想。”

“這……”夏云本來已打定主意回絕,卻沒想到楊誠竟然說出這番話來,頓時便有些左右為難起來。倒也確如楊誠所說,兗州百廢待興,平定叛亂僅僅是第一步。他雖然“為害”數州,但主要活動范圍卻在兗州,對于這里地了解自然比外人要深刻得多。他本也存有匡扶天下之志,如此一來還真不好再拒絕了。

“別這那地,我心目中的夏云可是個頂天立地地好漢,敢擔當,有所為!”楊誠表情不無敬佩,隨即又轉為嚴肅:“你可不可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兗州的興衰,我可就壓在你的肩上了。”平定關中后,楊誠便開始考慮洛陽、兗州一帶的官員任命了。相比之下,洛陽和兗州是他此次安置百姓的第一站,起著不可代替的示范作用。雖然他之前為百姓畫出了一幅美好的前景,但能不能實現卻還是未知之數,洛陽一時難平,兗州便猶顯重要了。

本來他想得是讓夏云擔任兗州刺史的,那樣才能完全貫徹他的種種措施。可是夏云之前畢竟沒有任何官職,甚至還是與朝廷對立的水寇,不論資歷、威望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成為封疆大吏。張晉根本來建議任命其為東郡將軍,暫理州務的,可是楊誠又覺得太過委屈夏云了,干脆便委以一州之軍事。加之他并沒有任命兗州刺史,夏云兼理政務便是理所當然的了。夏云的資歷、威望不足,但戰功卻不少,單是論功行賞,這一任何倒也不算太過分,勉強還可以用來應付朝中的議論。

“知遇之恩,夏云無可回報,只有此軀供將軍驅馳!”夏云強掙著跪了下去,極是懇切地拜道。對于他來說,能夠有今天根本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升遷速度,簡直可以稱得上世所罕見。楊誠對他的信任,自然不言而喻。

楊誠搖了搖頭,拉起夏云說道:“這些都別說了,還是先讓我看看你給帶來的兗州水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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