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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43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決戰洛陽·九

"發生什么事了?”陳博想得入神,不經意間卻突然發何時已經聚集了大群路人,直把酒樓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四名護衛幾乎同時將手伸向了腰間,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特別是上樓的入口處。不過卻并沒有人闖上來,反而三樓原本就僅有的幾個酒客,紛紛向樓下趕去。只有裴成奇倒是處事不驚,悠然的將最后一滴七井釀倒入碗中,仰頭將其喝了個底兒朝天。

虞彬拍了拍了腦袋,笑著說道:“之前我不是說過嗎?到了荊州,一是得嘗嘗這七井釀,二便是聽聽這酒樓說書。本以為到了交州才能碰上,沒想到石公子竟然運氣這么好,剛好碰上!”隨著說書藝人日漸受到歡迎,再加上鐵嚴華得到楊誠支持后,網羅了部分筆桿子厲害的文人幫忙,段子當然是越來越精彩。不過說書藝人的隊伍雖然在不斷擴大,但荊交二州城鎮眾多,為了讓兩州大多數百姓都能聽到加工后的最新消息,除了襄陽等地處要沖的大城外,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常駐的說書人。再加上荊襄之戰后,鐵嚴華派出大量人手趕去北方,留在這兒的人手就更少了,整個荊州此時也不過百余名說書人。

看著虞彬一臉興奮的樣子,陳博淡然一笑。說書藝人這個職業的地位歷來極低,一般都是些眼盲、殘疾之人用來討生活用的,一般身健全都,極少有加入這一行的。之前聽虞彬說起,他還不以為意。可是看到樓下那無數引頸以待地人,他心里也不禁有些好奇。“走吧,去看看也好。”看了一眼神中有些熱切的虞彬,陳博起身向樓下走去。

虞彬急步跟了上去。不斷向陳博介紹起他所知道的關于說書人的事兒來。只可惜他雖然來荊交十來次了,可都是來去匆匆,總共也就聽了那么一兩場,等到后來時間稍微寬松一點了,說書人已經越發稀罕起來。他地了解也并不多,當然也就說不出個什么名堂來。

說書人所受的歡迎程度顯然大出陳博所料,一行人趕到底樓大堂時,放眼望去只見人頭攘動,根本找不到一絲立足之地來。好在酒樓為了招攬生意,為酒樓的客人專門預留了一些坐位。費了好一番勁。眾人才在小二的帶領下擠到了專門的客人區域。

說書先生卻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樣子也沒什么特別,穿著一身青藍相間的長衫,一手拿著醒木,一手后負,倒頗有些氣勢。“啪!”說書人一拍醒木,堂中頓時清靜下來,所有人都似乎屏著氣息一般,想聽聽這兩天又有什么新的段子。

要知道雖然各種消息都會在官府外以通告的形勢張貼出來,不過楊誠的全民識字計劃在交州也才剛剛開始。對于還在全力恢復生產地荊州來說,當然還顧及不上了。百姓一來沒幾個看得懂公告上內容,二來說書這種形勢通俗易懂。遇上說得好的說書人,更是一種享受。是以聽說書,便成了不少百姓了解信息和日常娛樂的一個重要內容了。城里倒還好點,消息來源的渠道繁多。若是某個村子來了說書人,那可是一件大事,村里的人自不用說了。連附近也會有不少村子的百姓丟下活計趕來。熱鬧之極。

“……只見忠勇侯爺。也就是咱們的神箭將軍了,輕輕一躍。便有一丈之高。一眾叛兵看到侯爺突然出現,都嚇呆了!侯爺面前足有幾萬叛軍,可咱侯爺根本就連正眼也沒瞧他們,眼神早就盯住了叛軍頭子鄭志愉。那鄭志愉一看到侯爺出現,雖然隔著足足五百步,不過臉色一下子就變青了,接下來你們猜怎么著?”

陳博雖然昨天路過巴陵時便知道了鄭志愉被楊誠射殺的消息,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書,當下便被這種新鮮的形勢給吸引住了。其他的聽眾倒是鬧了起來,有地不斷猜測著結果,有的卻起著哄,要說書人趕快說下去。說書人只是不斷以搖頭回應他們的猜測,吊足了眾人地胃口。

長安到成都一路皆是山路,雖然驛站不斷,但消息的傳遞仍然要耗費十五天之久。反倒是交州這邊,距離比起成都還要遠一點,不過一路平坦,而且遍布交州的大道已經延伸到了長沙,來往商旅不絕,消息的傳遞就快多了。不用專門通知,安平便可知道長安十日前的消息,至于長沙這里,還要快上兩三天。若是緊急軍情,通過飛鴿傳書甚至只要三四天。就是民間現在獲知的消息,也已經是楊誠射殺鄭志愉,收復內城并大舉向關中叛軍發動反攻地時候了。

“啪!”說書人又拍了一下醒木,等眾人安靜下來后才自豪地說道:“咱們侯爺那是何等地英雄,鄭志愉那小子光是看到侯爺,便立即被嚇破了膽,連馬都坐不住了。不若要是他摔下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有那么多兵丁擋著,那他要開溜就容易多了。就在這關鍵時刻,咱們侯爺不慌不忙,只見他拿起逐日神弓,搭箭拉弦,憑這股氣勢就把那幾萬叛軍給鎮住了。”

“射呀!”“射中了嗎?”“廢話,你聽過神箭將軍射空過嗎?”……眾人似乎都在眼睜睜地看著即將放箭地楊誠一般,既期待又興奮。就連陳博也受其感染,他久聞楊誠神箭之名,不過卻來沒有見識過,更沒有聽人詳細描述過其射箭的過程。

“咻!”一道凌厲地破空聲突然響起,眾人的爭論頓時消除,不由自主地四下張望。陳博也是微微一愣,接著才發現原來這聲音竟然是從那說書人口中發出。“這一箭,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比起侯爺當年在玉門關那一箭還要勝上三分。”

“哇!”眾人皆是驚嘆不已,早已聽過無數遍當年楊誠在玉門關大顯神威的情形地他們。都在拼命的想像著那一箭到底是何等模樣。

“只見一道紅光突然亮了起來,那光照得四周如同白晝,所有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乖乖,這一箭的威

驚人。光是箭尾帶起的風就把幾百人卷到了天上!”口沫橫飛,包含陳博在內地所有人都聽得入了神。只有裴成奇扁了扁嘴,當年在玉門關他可是親眼看過楊誠那驚世一箭。五百步射殺鄭志愉,別人或許會認為其中有水份,不過他卻知道楊誠真的有這個實力。

接下來的半個多時辰里,說書人神采飛揚地把楊誠與劉虎大鬧叛軍諸營,殺得叛軍落荒而逃的事情逐一道來,聽得眾人如癡如醉,酒樓里不時爆出陣陣歡呼與叫好之聲。

“哐哐哐,已經關閉了十日的四道城門同時打開。侯爺握弓傲立,在他身后無數朝廷精銳蓄勢待發!咚……戰鼓終于敲響了!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啪!”

“啊?然后呢?”眾人聽得正有勁呢,聽到這醒木之聲,頓時叫嚷起來。不過他們也知道規矩,雖然對于后面的事極其期待,不過也只是不斷詢問著下場開始的時間,自覺地讓開道路上說書人離開。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邊走還邊議論著剛才聽聞的一切。更有人一臉得色,想必用不了一會便會有不少人四處炫耀自己第一個聽到了這消息。雖然未必有這說書人說得精彩,不過楊誠射殺鄭志愉這件大事卻會迅速地傳遍整個長沙,再逐漸向周圍傳遞。

“呼!”人群早已散盡。陳博仍然沒有回過神來,一直過了好一會,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厲害!”雖然表面上他與周圍的聽從一般被說書人所說的陶醉,但他地心底卻已百轉千念了。

“當然厲害!”虞彬一臉通紅,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興奮中恢復過來。“公子若是以后要回長安,可一定得叫上我。拼著被老爹罵一頓。我也得去見見忠勇侯一面。哪怕是遠遠的看看也好啊。”

“到時再看吧。”陳博喃喃道,望著虞彬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下午和晚上還各有一場。不如我們今天就在長沙歇腳,明日再趕路吧。”

“好好好!”虞彬當然是求之不得,他心底里也被說書人那個下回分解給撓得癢癢的,只不過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結交陳博,行止都得依陳博而決。“不過我們可說好了,你回長安一定得告訴我。”有了荊交一游,他當然想趁機打蛇上棍,與陳博一路返回長安,或許就能搭上這個長安大族了。

“那就麻煩一下虞公子,先去找家客棧定好房間,我還想在這兒坐會。找好客棧后,虞公子便來這兒尋我們吧。”陳博客氣地說道,自己卻起身上樓。



裴成奇微微皺眉,自然知道陳博支走虞彬的意圖。當下他也沒有吱聲,默默地跟著陳博上了三樓。或許之前的食客便是沖著這說書人而來,此時三樓更加冷靜,除了陳博他們外便再無一人。

“當真厲害啊。”沉吟了好一會,陳博望著外面的街面,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人說荊州軍少,可哪知百余說書人,卻可當十萬大軍。他當真是那個了無心機、一心為公之人嗎?”

裴成奇當然知道陳博所指何人,當下只是淡淡地回道:“不過是為了討生活而賣弄嘴皮子地說書藝人而已,與他并沒有什么關系吧?公子似乎有些多慮了。”他和楊誠也算得上朋友,雖然無意涉入政治的漩渦,但卻免不得要為楊誠辯解幾句。

“你真的是這么認為地嗎?”陳博直視裴成奇雙眼,深邃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心事一般。

裴成奇在他的逼視下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他表面上一直在皇帝面前保持著自己的立場,甚至經常做出玩世不恭的舉動。但在內心里,裴成奇竟然有些怕陳博,雖然這個少年皇帝才十來歲,但卻讓他有一種難以應付地感覺。

“你敢說這些說書人地背后不是忠勇侯嗎?”見裴成奇避而不答,陳博反而挑明了說。現在能和他說上話地。也就只有裴成奇了,雖然陳順是他地心腹,不過卻絕非可以與之議事之人。“朝廷大軍收復外城地消息才剛剛傳來,他們竟然就已經編排好了?我們在巴陵也花了不少功夫打聽。但卻遠沒有這些說書人知道的詳細,他們的消息就如此靈通嗎?”

“為了嘩眾取寵,當然免不了要胡編亂造。”裴成奇有些吃力地說道,顯然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這個借口。說書人,以往根本就不入世族權貴地眼,甚至為慶賀而請各色藝人充場的名單中也絕不會有說書人這三個字出現。可是,僅僅是剛才那一會兒,說書人所能產生的作用已經讓他和陳博都無法忽視了。那所有在場百姓狂熱的神情,都已經牢牢的烙在了二人腦中。

陳博笑了笑,眼光又投向了窗外。“你聽到了嗎?‘咱們侯爺’。百姓們對他可不是一般的擁戴啊!這還只是荊州,也不知道到了交州又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

“公子真是英明呀!”裴成奇臉上有些不愉,更刻意地加重了英明二字的聲量。他當然知道,之前的私鑄錢幣便是犯了大忌,再加上陳博認定其暗中指使說書人,借機收買民心。放在哪個帝王面前,若是完全沒有疑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他與楊誠雖然相交不深,卻有著不算淺地了解。再加上章盛與他父親的遭遇,是以陳博表現出來對楊誠的疑心便讓他極是不滿了:人家在前方給你拼命,你卻在這后面疑神疑鬼。幸好我立場堅定,只答應在平息叛亂前保護你的安全,若是投了你便真是瞎了眼了。

陳氏歷來的猜疑心對很多有才之士來說都是一塊難去的心病。不知道有多少想一展抱負的有識之士,都因此怯步,其中便有裴成奇。別看他一副完全對仕途不感興趣的樣子,但內心卻也并非安全如此。當然,他對仕途的追求很大程度上是希望能像他父親一樣揚名沙場,對于權力和財富反而淡泊得多。

“希望是我錯了。”

了裴成奇一眼。顯然也知道其語氣轉變的緣由。若可以和他談論之人。恐怕他也絕對不會在裴成奇面前說那番話。“咦。怎么回事呢?”

熱鬧地大街上突然靜了下來,行人紛紛讓到兩旁。低頭肅立。就連街旁商鋪里的商人,也紛紛走了出來,與其他人保持著一樣的姿勢。這里可是長沙地鬧市區,周圍的人少說也有好幾千吧,突然間連一個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不要說陳博,就連裴成奇也露出一絲驚疑之色。

眾人都走到窗前,好奇地張望著,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陳博無意之間竟然在人群中發現了虞彬的身影,沖著他連連招手,卻沒有絲毫回應。這倒怪了,瞧這樣子似乎是什么人要來了,虞彬不是說在荊、交二州即使權貴也與百姓相同,沒有任何特權嗎?況且虞彬還是外地人,他所立之處離酒樓也不過十來步,兩下就可以跑過來了,可是他卻動也不敢動。什么人竟然如此霸道,讓所有人都肅立兩旁來給他讓道。

“開道的人呢?”陳博略有些疑惑,要知道他去巴蜀的路上,前面可是一直都有兩萬禁軍開道,卻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情形。裴成奇擺了擺手,接著指了指前方。

先是吱吱呀呀地車輪聲遠遠傳來,接著一輛馬車出現在街頭,與尋常地馬車不同,這輛馬車地車廂幾乎全由白布包裹,連拉車的馬身上也掛著白帛,如同披孝般。一輛接著一輛,長長地車隊似乎看不到頭。

街道上更靜了,除了車輪聲外,所有人的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一般。人們微微抬頭,眼光投向了那一個個白色的車廂,不少人眼中甚至閃爍著光芒。一股莊嚴、肅穆而又悲傷地氣氛隨著車隊彌散開來。

感受著這股氣氛,陳博不由微微動容。看那陣式,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馬車是做什么的。這樣的顏色與氣氛都只屬于大葬,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的逝去,會讓這些百姓們如此自發地肅立以待呢?他隱隱猜到其身份,不過卻有些難以置信。裴成奇卻全然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情,眼神中閃爍著尊敬、激動與沉重,如同那街面上的百姓一般,默默地注視著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上千輛馬車組成的車隊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才貫穿長沙城而去,而長沙城也在這一個多時辰里保持著令人難以置信地寧靜。許多人一直目送到車隊離開自己的視線才開始挪動身子,也有不少人默默地跟在車隊的后面,送出許久才返回。

陳博的心中震憾莫明,一直到虞彬上來了都恍然未覺。之前的一切,在他腦海里都猶如夢境般,一時半會根本難以相信。這樣的狀況,他倒是在他父皇駕崩時見過一次,但是雖然有些難受,但他卻可以肯定地說,當時肅立在街道兩旁送葬的文武百官與百姓,相比與今天這些百姓,實在差得太遠了。一千多輛馬車,若是全裝的尸體,那十有八九便是陣亡將士的了。一個戰死的士兵竟然得到了連他父皇也得不到的尊重,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剛才可真是急是我了,就怕你們不知道,要是鬧出點什么聲兒來可就糟了!”虞彬一邊揉著自己站了一個多時辰而發麻的大腿,一邊慶幸地說道。“這可是運陣亡交州戰士遺體的車隊,沿途的所有人,都得肅立相送,否則恐怕連小命也保不住。”

“這是官府規定的嗎?”陳博皺眉問道。虞彬的話雖然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但他的心情卻并沒有因此而平靜。士為知己者死,楊誠對這些毫無價值的尸體如此費盡心機,可以想像會有多少人愿意為他拼死效命。在這一刻,他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人心的可怕,若是一個人掌握了人心,那就更為可怕了。

“當然不是。”虞彬幾乎沒有一點遲疑,感慨地說道:“荊州軍每到一地都傾力幫助百姓,在百姓中威望極高。一旦有荊州軍將士戰死,所經之地往往滿城空巷,幾乎沒有幾個百姓不前往送行的。要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不敬之色,車隊走后憤怒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人淹死,就算僥幸逃得小命,那以后這里也絕對不歡迎你來了,甚至在整個荊交都會寸步難行。”

“這么嚴重!”陳博的眉頭緊緊地鎖住了,他本來還抱有的一絲希望頓時破滅。本來他以為這是官府強行規定的話,那么民心還并未真正被楊誠抓住,可是現在……他之前也聽說過所有荊州軍戰死的將士都會運回荊州安葬的事,當時只道楊誠只是為了穩定軍心,甚至還為其叫好,不過看到今天這樣的場景,再加上之前因說書人而生出的不快,陳氏世代所擁有的猜疑頓時在他心中積聚起來。

“那可不,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對靈車指指點點,結果差點被打死。當地的官府根本不會理會,甚至沒有一個醫館愿意醫治,最后在路上不治而亡,連他家在交州的生意也隨之斷了。”虞彬撫著胸口,想起那一幕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他生長在蜀中,從來不知道憤怒的百姓竟然如此恐怖。自那以后,他才真正花了不少精力了解荊交二州的各種規矩與習俗,最后他的父親竟然將交州的生意全交給了他打理,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哦。”陳博微一思索,站起來說道:“今天還是趕路吧,這些戰士都是為大陳而亡,我們就送他們一路吧。我也想看看,英魂園的大葬到底是如何一番情形。”

“啊?”虞彬微微一愣,正要說已經訂好房間甚至還下了訂錢,陳博卻已經大步向樓下走去了。他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不用著急,大葬至少也得三天后呢!我們,哎,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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