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見習鑄造師

　離開了訓練場，成航緩緩走到水塘邊的草地上坐下，又開始思索起關於吉姆的調查。

　坦白說，現在那個餘威武或者維爾，這兩個人成航根本就不看在眼楮裡面，也不會去多花哪怕一點的心思。如果沒有道德和法律的約束的話，現在殺這兩個人只要一秒的時間，秒殺！

　讓他感到有點複雜的是，厄必隆的介入。那個厄必隆就是保羅不說，成航也知道是個奸商。這個奸商或許比餘威武他們複雜點。不過成航還是不放在心上，以自己現在的地位和人緣來說，厄必隆完全可以無視。

　這到不是他自大，裡加，成吉絲絲，奧利斯，甚至那個裡克森，這些隨便一個，都是足以令阿克甦城失色的人物。正好，這些傢伙們無一例外的和成航關係不錯。

　真正讓他在心的只有一人，『藍頭髮』，那個在受傷的情況下依然硬接自己致命一擊，能夠殺自己的人。

　現在，成航想弄清楚關於戰士方面的一些事情，以及自己的程度問題。

　說來好笑，成航練習狂暴力量已經很久，不過他對自身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並沒有很好的認識？

　整個下午的時間，成航一直待在圖書館當中。翻閱著各種書籍。

　鑄造方面的書，在很短的時間內，基本上已經被他看完了。

　這到不是說他掌握了全部知識，僅僅是基礎知識。至於更加高級一點的知識方面，可以說是關於一些感知領悟和體會的講解。成航也看過一些，卻是完全不入眼，那或許來源於他已經接受了格爾那本書的方式，就不在會、也不能去接受其他的了。

　這也是他和裡加的交流僅僅局限於打鐵和新元素。從沒有涉及到感知地領域。按照裡加的話來說，那也是『非常自我』的一門學問，只是當今，在不同的國家當中流行的，就達十幾個流派。

　至於到底誰地對誰的錯。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因為不管是哪個流派，都有傑出的人才，也有毫無作為的傢伙。

　最為典型的，亞齊作為鑄造技術最發達的國家，大陸上頂尖的兩個流派地代表也集中於亞齊王國。一是以裡加為首的，他曾有過學術論文，那就是。反感知論！

　所謂的反感知論，裡加的解釋為︰並非人們利用感知去體會金屬，而是不斷的打鐵，不斷的和鐵接觸，久而久之，元素地回報。讓人們擁有了對鐵的理解。

　他的論文成航在看的時候給過評價︰有點道理。

　恐怕，如果讓裡加知道，非扒了這個混蛋東西的皮不可！

　而另外的一派，是以帝都魔法學院的鑄造系導師達文為首的。他提出的理論是︰以魔法入金屬。意思是，利用和參照魔法修煉地方式，去感知金屬元素，隨著修為的提高，將能更好的駕馭金屬。

　原則上來說。成航比較偏向於達文大師地理論，也更贊同一些。

　當然，這些東西成航僅僅是看過。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在心裡給過各自評價，便也沒有放在心上。他不會去管誰的東西更有道理，他只知道，通過自己去實踐，按照自己認為的方式去進行，他也一直在這麼做。

　這正是他和成吉絲絲不同的地方。

　依舊翻閱了幾本關於火系魔法理論方面的書籍，成航每每指到成吉絲絲的著作時，總會停下來，然後拿出來看看樸實的封面，卻不會再去看內容。第一，內容他已經大致瞭解，第二，不知道是不是書看多了的緣故，現在他感覺，看成吉絲絲闡述的那些魔法和鑄造結合的理論時，會被『雷』到，不得不說，有些地方真的很雷！

　在戰士理論方面的書籍反而不多。因為這裡畢竟不是軍事學院，而且，這個職業太普通，甚至可以說，有很大一部分人不需要老師和任何的理論，自己就可以練習到中位劍士的地步。

　大概的翻了一下這方面的少量的書籍，成航也只是瞭解到了劍士的等級以及一些考核制度。

　劍士的等級大致與魔法師相似，分別為上中下位的劍士，上中下位的劍師，以及上中下位的大劍士，最後是聖級——劍聖。一共十個級別。

　與魔法師不同的地方在於，並沒有『見習戰士或者劍士學徒』那麼一個說法。成航認為，這代表了『全民戰士』的意思，只要你能夠買得起一把劍，你就是見習戰士了。。。

　由圖書館走出來的那刻，已經是日落時分。成航專程繞到水邊看了看，沒有發現瑪麗那黏人又孤獨的身影，以至於，成航心裡覺得少了些什麼東西，一些平時感覺不到，但是生命裡卻不能缺少的東西，她們來自靈魂的深處。

　瑪麗在身邊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太特別的感受，一切都是發乎自然的。

　如同拉姆拉母子，許多天不見了，想起來的時候，成航也怪想念的，不知道他們還順利嗎？可現在偏偏不能隨便的出去，也不知道要躲到什麼時候才算完？想著，他往實驗室走去。

　意外的是，今天時間已經不早，裡加老頭還在。

　大鼻子老頭很不高興的看著成航，說道︰「你一天消失十幾個小時，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好像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吧？」成航抓著腦袋，不禁大汗。

　「難道你忘記了？每週有兩次實踐課程，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親自出馬，那麼我找你來幹什麼呢？難道說，我是吃飽了沒事，找個混混來領取學院的津貼的嗎？」裡加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

　「裡加老。。。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忘記了。」成航唯唯諾諾的說著，差點失口，把『老師』叫為『老頭』了。

　裡加這才很滿意的點著頭，隨即他說道︰「咳，那個，鑒於你的表現總的來說還是有目共睹的，我決定，親自寫推薦信到行省學院，要求他們派遣一個考察組來這裡對你進行考核，哼哼，你這個小東西，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那個，等等，你想幹什麼？」成航忽然打斷了他，瞇眼看著這個大鼻子老頭，隱隱的，有些不妙的感覺。

　裡加的樣子顯得非常的囂張。他老覺得成航這個傢伙是個『小傢伙』，當下走過來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許多人想等待這個機會，等了多少年還沒有得到，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的推薦信意味著，即便是行省學院的人，也要給面子，所以，你這個小傢伙成為學院終身制教師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我倒——

　成航當即大大的搖頭說.「你得等我考慮一下子再說，我，我還沒有準備呢。」

　「這個。。。抓抓那凌亂不堪的頭髮，有些弄不明白情況了？他想了想又問道，「你有什麼顧慮嗎？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

　成航沉吟著問道︰「終身制合約？我想問問，如果我突然不想幹了，會怎麼樣？」

　「基本上沒有人那麼幹過。」裡加搖頭說道︰「不過，在很久以前，我還在帝都的時候倒是有過一個傢伙這麼幹過，結果他賠錢破產了。」

　「！」成航十分無言的樣子

　「你真的不想得到這份榮耀？」裡加看他不像是開玩笑，最後確定。

　「也不完全是。。。我。再等等看吧。」成航搖頭拒絕了。

　裡加點點頭，不再提這方面的問題，轉而說道︰「你隨便打一把劍交給我，我讓人送到行省鑒定。」他頓了頓又說道︰「別擔心，這不是什麼合約，你應該有個兵器行會的資質認證，身為我的助理，連見習鑄造師也不是，終究是不像話的。」

　說到這個話題，成航倒是蠻高興的，問道︰「那麼裡加老師，我能夠達到一個什麼樣子的級別？」

　「呃，見習鑄造師。」裡加說道。

　成航一個沒有站穩，跌倒在了地上，「你你。。。這麼說來，我和我們鑄造的學生，是一樣的了？」

　「你先別急嘛。」裡加似乎挺為難的，背著手走來走去的走了會兒，說道︰「我再想想辦法好了。你不知道嗎？無論在哪方面，認證的資質只能逐漸提升。也就是說，即便你是禁級煉金士，並且打造了百十件神器，也得先考起『見習鑄造師』，然後，在一年之後，才能進行第二次認證，這樣你就可以晉級『鑄造師』，再來嘛。。。呃，再過兩年，你就可以到帝都，參加『大鑄造師』的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