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再次用強
「含笑,等會你,你一定不能讓她再傷心了,你可要讓著她,行麼?」見豐含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些擔心他等會對伊賀珍子不客氣的秦艷突然一把將豐含笑的手抓住,擔心且懇求的看著他道。
豐含笑見幾女都擔心的看著自己,似乎都有些心疼伊賀珍子,沉吟一陣道:「是我對不起她,現在還將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依靠給奪走了,更加對不起她,你們不用擔心,我寧願讓她再刺一劍消了她心中的惡氣也不會再對她不起的。」
幾女聽了,這才又想起前一陣他去日本抱孩子回來之後受的傷來,不由得又擔心同時的道:「不行」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年紀最大的賀雅藍道:「是啊含笑,就算你有不對,可是,可是也不能再任由她傷你的啊。」
豐含笑見幾女如此擔心的看著自己,心頭一暖,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我想她也不過是想要回睿兒,自然不會亂來的。」
幾人正在大廳中聊著,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豐含笑等人凝神看去,當先出現在幾人面前的便是一束高高盤在腦後的烏黑明亮髮絲,緊接著便見到那微微皺起的額頭,那有些朦朧卻不失美麗的大眼睛,靈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一張美麗卻面容憔悴的冷傲臉蛋出現在眾人眼前。幾女見了來人,都是眼前一亮,雖然早就聽過她的名字,可是這卻是第一次見著她的人,雖然她面容憔悴,但卻依然掩飾不去她那天生的端莊美麗。
伊賀珍子,這個自從來了中國之後便被改變了一聲命運的可憐女人此時見了豐含笑,那美麗的眸子之中,卻有著說不清道不完的複雜神情。
但在她見了大廳中的另外幾女的時候,眼神突然變的好無助,變的好傷心。豐含笑將她的神情完全盡收眼底,此時見了,不禁苦笑道:「你來了?」
伊賀珍子也不知在想什麼,聽了豐含笑的話之後身子明顯一怔,神情有些木勒的看著豐含笑道:「我,我自然要來了,但我是來要回兒子的,並沒有其他目的,你答應過我將兒子還給我的,可是這麼多天了你多沒有消息,我,我好想他的。對了,我的睿兒呢?啊,我的睿兒呢?」她愈說愈激動,那種傷心無助的神情讓眾人見了心中憐惜不已。
水雲伊似是最心軟,見不得她這種傷心模樣,聽了馬上道:「在這裡呢,你看睿兒多好,你不用擔心的。」說著,指了指那身邊搖籃中的孩子。
伊賀珍子聽了,順著水雲伊目光看去,果真見著那搖籃中躺著的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兒子,臉上一喜,馬上衝到搖籃邊上,將孩子從裡面抱起。她動作迅速,幾女根本沒有機會來阻止,而豐含笑似乎也無心阻攔她,是以讓她將兒子抱在懷中。
那孩子本來在熟睡之中,可是伊賀珍子因為再次見著他而心情激動,所以抱他的動作有些快了,所以將他驚醒。
「哇」地一聲,那孩子還沒睜開眼來,便大聲哭泣起來,似乎他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睿兒不哭,睿兒不哭,是媽媽來了,你看看,是媽媽來了。媽媽可是好想念你的,來見見媽媽啊。」
伊賀珍子當了近一年的媽媽,此時孩子哭泣,她也並沒有像前些天豐含笑將孩子帶回來之時幾女被孩子哭泣弄的手忙腳亂的樣子,而是很熟練的輕拍著包裹孩子的小被單,嘴中有詞的唸唸不休,那孩子雖然小,但也似乎記得自己母親,睜開明亮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伊賀珍子,突然小手伸出來,抓住她衣領,口中發出一陣「咯咯」笑聲。似乎很是高興能夠再次躺在自己母親的懷裡。
伊賀珍子見了孩子的笑容,臉上終於也露出了那種心底流露出來的慈愛笑容,看著懷中孩子,雙目再也不離開,似乎眼中已經再也沒有了別人,僅僅只勝下孩子。遭受打擊的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這孩子,現在見著了日夜思念的孩子,她那裡還能顧著身邊的別人?
看著他們母子的這種天生笑容,幾女似乎被深深震撼,豐含笑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渾身散發出母愛天性的伊賀珍子。房間中很是一陣寂靜,過了好一會,伊賀珍子方才回過神來,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她也並不覺不好意思,眼角見了那桌子上的一桌飯菜,然後掃視了眾女一眼,最後看著豐含笑道:「孩子我要帶走,沒有他我根本就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說的很平靜,語氣之中也並沒有一絲懇求的意思。
豐含笑看著她,看著她手裡的孩子,過了一陣,似乎心中爭鬥了好久才作出決定「不行,兒子是我們兩人的,你天天自然可以抱著他,陪在他身邊,不過,他也不能離開我,不能離開這個家,所以你,你如果願意,便住下來,你也不希望他將來問起你的時候,你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他的爸爸是誰吧?」
伊賀珍子聽了身子明顯的一怔,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豐含笑。過了一陣,她突然有些激動的沖豐含笑嚷道:「你,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親,將來我會告訴他,他的爸爸早就已經死了,他根本就沒有爸爸,根本就沒有爸爸」
豐含笑聽的心中一陣心寒,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不配當孩子的父親,難道自己以前對她犯的過錯就真的不能彌補?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苦,想到自己為了她專程去日本,為了讓她心中好受一些,甘願被她用劍刺傷。而這一切難道都不能彌補自己以往的過失?
對於女人,他自認為已經非常的容忍,非常的有耐心,而此時她不僅要將孩子帶走,而且還不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認自己,這叫他默默承受了一年多痛苦的心中寒到了極點,也恨到了基極點。
「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都還是不能原諒我,就算你不原諒我,你也不當這樣教孩子,我是他的父親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如果孩子跟著你不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是不會讓你將她帶走的,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是我豐家的血脈。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裡,他也不會少了媽媽,我保證他的這些媽媽都待他比你待他還要好。」
豐含笑似乎有些失控,一張本來便有些嚴肅的臉更加的陰寒,那眼中的恨意似乎可以吞噬掉他身前的伊賀珍子。
「含笑,含笑,你不要這個樣子,她也好可憐的,你們坐下來慢慢聊,不要吵了好不好?」見了這種情況,站在豐含笑身邊的賀雅藍不禁拉了拉豐含笑胳膊,有些懇求似的望著豐含笑。
豐含笑被她搖了幾搖,情緒穩定了不少,看著伊賀珍子和她手中的孩子道:「是我以前對不起你,是我的衝動讓你受了莫大的屈辱,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想讓孩子沒有爹吧?留下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委屈的,好不好?」他說的很輕,但是眼中的那種誠意,卻讓伊賀珍子見了心中明顯一顫。
不忍,伊賀珍子心中突然是那麼的心疼,是那麼的心疼豐含笑這種完全沒有了往日霸氣的樣子。
他的確變了,變的成熟了很多,以前的成熟是他這個天生會演戲的傢伙演出來的,而現在的成熟,卻是經過人生許多事情之後所真正成長出來的。兩人都靜靜的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房間中突然寂靜了下來,只剩下伊賀珍子懷中的那孩子在那裡輕聲咿呀,小手輕輕扯動著她母親的衣服。賀雅藍與秦艷兩人見了,相對望了一眼,然後輕輕拉了拉身邊的幾女,都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默默對視著的豐含笑與伊賀珍子。
豐含笑慢慢的向她靠近,她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一臉赤誠的豐含笑。緩慢的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摩向她美麗卻盡顯憔悴的臉龐。
「你,你要幹什麼?」伊賀珍子在豐含笑手掌即將撫摩到自己臉上的時候突然倒退兩步,然後有些驚慌的看著豐含笑戒備的道。
豐含笑有些失落的放下伸出去的手,苦笑一聲,看著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溫柔的道:「不要走了好麼?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負了你的。」
伊賀珍子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強姦了自己的男人現在如此癡情的向自己保證著,心中一陣巨浪翻騰,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自己也是多麼的希望能夠在受委屈的時候得到男人的依靠,自己縱使再堅強,也是女人,也一樣需要男人來做依靠,可是他,自己縱使想原諒他卻又是那麼的不甘心。他擁有了這麼多的女人,他是如此的花心,難道自己真的能夠將一生托付給他,托付給這個讓自己恨了一年多之久現在卻又是讓自己這麼心疼的男人麼?伊賀珍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正在她心中爭鬥不定的時候,豐含笑突然將心再次一橫,走過去突然一把將她抱住,手法利落的將孩子的暈睡穴一按,然後輕放在身邊的椅子上,在伊賀珍子心中吃驚的時候,他已經吻上了她的唇,是那麼的粗魯,卻又是那麼的深情。
伊賀珍子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存在,是不是還活著。待她突然回過神來的時候,豐含笑已經雙手緊緊將她腰身環抱住,令她已經無法掙扎。
男人的霸道,豐含笑似乎又有了以前的那種衝動,不過他此時卻壓抑的很好,他知道懷中的女人現在心中在掙扎,自己不能太過分,但是也不能放手,因為今天如果自己不用強,如果不誠心向她道歉,那自己與她的事情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