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拯救女秘書(一)
趙天涯含著怒氣聽完了王茂生的講述,原來在趙天涯走後的第五天。早上剛上班不久,金鼎大廈(趙天涯公司所在的大廈)的保安就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地闖進趙天涯公司裡,聲稱有人看到趙天涯公司的員工偷了隔壁一家公司的東西,要他們交出贓物和偷東西的員工,金茂生和員工們自然不承認,可是那些人已經開始滿屋子的亂翻起來,見這些人勢大,所有員工都敢怒不敢言,心想他們找不到東西就算了,沒想到這些人還真的在一台空閒的辦公桌下面搜出了一個紙箱子,裡面裝滿了一沓沓的百元大鈔,要命的是,這些現金還用一個塑料袋包著,而這個塑料袋上,赫然印著被盜公司專用的字樣!栽贓!絕對是栽贓!趙天涯公司的人當時就和這些人吵了起來,趙天涯的秘書張雁當即就拿起電話要報警,那個帶頭的保安一把扯過電話摔在地下,一聲令下:「給我砸!」頓時十幾個人衝過去就是一頓亂砸,把什麼電腦辦公桌的砸壞了不少,趙天涯的秘書還有金茂生都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王法?操!你們偷東西加上窩贓還有理了是不?給我打!一個也不許放過!」帶頭的保安喊道。於是一群人又開始向這些手無寸鐵的員工們施起了暴力,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過後,趙天涯公司裡所有的人都給打得趴在了地上,有幾個人甚至還被打得吐血!這些人罵罵咧咧揚長而去,不知是誰摸出手機,給110打了電話,帶頭的警察一看現場,只好全送醫院,而金茂生這個時候又打不通趙天涯的手機,只好先用公司賬號上的錢墊付了醫療費,而且隨後,金鼎大廈和那家被盜公司還惡人先告狀,向法院聯合起訴了趙天涯的大正公司,要求他們賠償剩餘的被盜資金1500萬(他們說那天搜出來的只是丟失現金的一部分)以及所帶來的一切名譽及財產的損失!
呵呵,好啊,趙天涯不怒反笑:媽的,這樣拙劣的手段,竟然搞到我的頭上了!老子就看看,究竟是誰的手段更硬!
狠狠咬了一下牙齒,趙天涯問道:「監控錄像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麼?」
金茂生搖搖頭道:「出事後還沒來得及看呢,公安局隨後對公司進行了搜查,硬盤他們也拿走了,不過我估計公司有內奸,不然不會悄無聲息地把那麼多現金帶進來而不引起我們的注意。」
「嗯。」趙天涯贊同地點點頭,又問道:「咱們的員工都住在這家醫院麼?那天有沒有恰好請假的?」
「嗯,就在隔壁幾個病房裡,普通外科的病人,我們公司就佔了一少半。」金茂生答道:「請假的倒有一個,就是和我一起跳槽的那個叫孫軍良的小伙子,你應該認識,出事的前一天他請假說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病,我就准了。除了他,其他的人都被打了。」
「這樣吧,你先等一會,我去辦手續,把你們都轉到高級病房裡,這裡環境太差了。」趙天涯皺眉道。然後走出去,來到了醫生值班處,向值班醫生提出了要求,很快,從銀行卡上刷了一百萬元進了醫院的帳戶後,護士們眉開眼笑地把趙天涯公司的員工都送進了豪華病房,只有趙天涯的秘書,那個叫做張雁的面目清秀的女孩子病情最重,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自從挨打後,就沒有醒來。看到自己的表哥和員工們一個個纏著繃帶,打著石膏,眼淚汪汪地向自己訴苦,趙天涯心頭怒意更加不可遏制,一邊安慰著手下,一邊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跟著護士去了重症監護室,值班醫生也急忙跑了進來,向趙天涯介紹張雁的病情,頭部受了重擊,有淤血和水腫,壓迫著大腦組織,所以遲遲沒有醒來。要做開顱手術,但是沒人簽字,就這麼拖了下來。看著自己秘書那個蒼白的宛如睡著了的面容,趙天涯心中更加痛恨那些打手了,媽的,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你們也下得了手?開顱?豈不是要剔光了頭髮,那樣子多難看?而且萬一撞著了哪根神經,不是偏癱就是失語,一輩子也就完了,趙天涯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麼?絕對不許!
趙天涯考慮了一會,揮手叫醫生出去了,然後走到張雁的床前,找了個凳子,坐下來,輕輕握住張雁一隻冰涼的小手,放開神識進去,果然,在頭頂部分發現了好大一包淤血,想到盤龍觀典籍中的那些療傷的法門,媽的,試一次,反正萬事總要開頭的,弄不好再做手術!趙天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真元慢慢從張雁手心輸進去,沿著胳膊上的經脈,慢慢到達了頭頂部分,指揮真元在那裡緩緩盤旋幾周,再順著經脈返回趙天涯自己的體內,反覆幾次後,趙天涯的神識發現,那個淤血包塊變小了一些!有效果了!趙天涯大喜,拉著張雁的手,連續運轉真元向淤血塊衝去,看得旁邊的小護士皺眉不已,心想這個老闆與自己的秘書果然有曖昧,人都這樣了,還拉著手不放過!幾次欲過來打斷,但是看著趙天涯那副關注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只好在背後噘著嘴巴,在心底把趙天涯鄙視了個底朝天,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後,小護士實在是忍不住了,走到趙天涯跟前,正要出言勸阻,卻驚喜的發現儀器上,那個秘書的腦電波不知什麼時候波形已經變得穩定,正在向正常靠攏,而且心跳和血壓都幾乎接近了正常值,難道真的是愛情的力量!護士驚叫一聲,開門跑了出去,滿樓道都聽見了她尖銳的嗓門:「醫生!醫生!……」
值班醫生大吃一驚,以為哪個病人病危了,急忙跑了出來,看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護士指著重症監護室,急忙跑了進去,卻看到張雁已經睜開了眼,正凝視著趙天涯,兩人手拉著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醫生也被嚇了一跳,自己出去才多大一會,一個植物人就甦醒了?帶著滿懷疑惑,醫生跑過去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監控設備,一切正常,這個女病人,確實是甦醒了!
「護士!」樓道又傳來了醫生的叫聲。隨即,移動式CT機被推了進來,趙天涯尷尬地被請了出去,醫生和護士們把張雁的全身上下重新掃瞄了一遍,腦部淤血,確實是消失了!奇跡!一定是這個年輕的老闆帶來的奇跡!醫生決定立即把這件事情上報醫院,於是過了一會,腦外科的醫生們幾乎都跑了過來,連院長也來了,大家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生命體征,一切正常,語言區,正常,會說話;運動區,正常,肢體都能運動;記憶區,正常,幼年時的,青年時的,甚至事故發生瞬間的事情,都能記得!大家議論了一會,又把趙天涯請了進去,仔細詢問著剛才趙天涯進來後的每一個細節,瞟了一眼因為人多而滿臉羞澀的小秘書,趙天涯只好撒謊道:「我只是看著她這樣子很心痛,因此抓著她的手,不斷地在心裡喊:你要堅強!你一定會醒過來!就這樣不停地喊了好一會,你們就進來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們半信半疑,但確實是這樣的,連剛才的小護士也證明他倆只是拉著手,什麼也沒做,於是只好在病歷上寫了個疑似親情呼喚,激發了生命潛能的結論,鬱悶地離開了,臨走還吩咐趙天涯多陪陪張雁,對病人的情緒有好處。
這次連小護士都吐著舌頭笑著跑出去了。趙天涯看著這個跟了自己沒幾天,就受了這麼大苦的秘書,心裡一陣歉疚,可是又不知說什麼好,只好問道:「醒了?」
「嗯,醒了。」小秘書臉還是紅紅的。
「想吃什麼東西麼?我給你買去。」趙天涯關心地問道。
「不。」搖了搖頭,張雁鼓起勇氣道:「你能陪我一會嗎?剛才我做了個夢,好可怕,夢見我被壞人抓走了,我使勁喊,滿大街的人卻一個也聽不到,我使勁跑,卻一步也動不了,就要絕望了,就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我一把拉了出來,那隻手好溫暖好溫暖,我一下子醒了,就看到了你。」
趙天涯看到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張雁的眼角流了下來,心裡一痛,忙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用手背為她擦去淚珠道:「能,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對不起,公司累你受苦了。」誰知張雁聽了這句話,嘴角一抽,眼睛一閉,眼淚更加不停地流了出來,趙天涯堵也堵不住,慌了手腳,急忙從乾坤袋裡掏出面巾紙,不停地擦著淚,一邊柔聲道:「別哭了好嗎?護士在外面呢,待會進來了碰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誰知張雁一聽,卻哭得更大聲了,「好好好,乖,不哭了,呆會兒給你買糖吃哦。」趙天涯沒轍了,把哄小孩的絕招都拿出來了,「噗」地一聲,張雁破涕為笑道:「誰稀罕你的糖?人家只是心裡悲傷,別人住醫院了,都是親戚朋友一大堆地來探望,而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這裡,死了也沒人知道……」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趙天涯趕忙用紙巾擦了又擦,一邊安慰道:「是我工作沒做到,你家在哪裡?我這就通知你的家人。」
「不用了。」張雁搖搖頭道:「母親早就去世了,父親把我和妹妹拉扯大,眼看我就要畢業了,今年春天卻煤氣中毒過世了,甚至都等不得我賺到工資,給他老人家買一盒煙抽抽,連親生的妹妹,現在也被迫住在親戚家裡……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趙天涯心裡一疼,又掏出一張紙巾,溫柔地為張雁拭去腮邊的淚花,道:「不是我們沒用,而是蒼天瞎了眼,看不到人間的疾苦,只會錦上添花,而不會憐惜苦難中的人,所以,我們每個人,只能靠自己,要努力地改變命運,和瞎老天爭一口氣,告訴賊老天:沒有它照顧,我們也會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好了,別哭了,要不要起來坐坐?我扶你。」
「嗯」。張雁輕聲答道,趙天涯於是找到了特護床上的搖柄,慢慢搖了幾下,床頭慢慢地升了起來,等到張雁說行了的時候,趙天涯趕忙又去陪護床上抱了一床薄被子,墊在張雁頭下面,這時,從被窩裡又傳來了熟悉的處女香氣,趙天涯忍不住深深聞了幾下,丹田內金紅色元嬰受到刺激,立即蠢蠢欲動,真氣瞬間開始流動,小弟弟竟然高高地豎起了帳篷!
趙天涯低頭看到鼓鼓囊囊的大前門處,趕忙強壓衝動,扭過頭來,卻看到張雁側著臉,正在盯著自己看,被發現了?趙天涯心虛地看了一眼張雁,卻正對上她水汪汪的兩隻眼睛,臉上還有淚漬,一枝梨花春帶雨的竭模樣,趙天涯呆了一下,趕忙把臉扭了過去,張雁又跟趙天涯要了一張紙巾,自己擦了一把臉,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問道:「趙老闆,我有那麼可怕麼?你怎麼一看我的臉就趕忙躲開視線?」
「絕對可怕!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趙天涯心裡狂叫著,一邊彎下腰,假裝摀住肚子,藉以掩飾自己老二處高高聳起的帳篷,狼狽地道:「內急,我出去一下!」趕忙跑了出去,身後傳來張雁忍俊不禁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