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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火難眠》第2章
第三章 趙天涯撞鬼

繁華的S市是我國較早開放的沿海城市。這天晚上,喝酒歸來的公安局林局長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塌實。迷迷糊糊聽到鍾敲了三下,好像有了點睡意,卻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足音由遠至近,那足音每踏一下,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劇烈跳一下,詭異得很,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住了林局長。

他使勁張開眼,慘淡的月光照在窗簾上,他朦朦朧朧看見臥室的門開了,一個黑影走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就用一團什麼東西塞住他的嘴巴,然後用一個袋子從頭到腳整個套住了他,然後沉重的足音又漸漸遠去,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他清醒地感受著這一切,卻喊也喊不出聲來,使勁反抗,卻一點用都沒有,那套子反而像有生命的靈物一樣,他越掙扎便自動越勒越緊。身上萬箭镩心般的疼痛,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看就要窒息的當口,林局長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妻子被驚醒了,拉亮燈向他瞧去,卻「啊」地一聲驚叫,就那麼直挺挺載到了地上。林局長急了,顧不上渾身疼痛,掙扎著翻身下床去攙扶,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用不上勁,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怎麼變成了兩隻黑乎乎的爪子!正在這時,林局長住在隔壁房間裡的小兒子聽到叫聲跑了進來,看到自己的母親昏倒在地上,而一隻大黑狗正在她身邊不懷好意地團團亂轉!一急之下,他拿起床頭櫃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正中那狗的腦袋!林局長只覺腦門一陣疼痛,然後看見自己心愛的古董花瓶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而砸自己腦門的竟然是自己最寶貝的親生兒子!

一股怒火湧了上來,他怒吼著向兒子衝了過去,想要抓住他狠狠地揍一頓!但是這時的兒子也是一聲尖叫,向外面跑去,林局長突然聽見自己發出的竟然是狗一樣的汪汪的叫聲!而且自己好像是四肢著地趴著跑的!這一驚真是吃得不小!怎麼回事?他想起衛生間有面大鏡子,於是撞開門跑了進去,果然不假,鏡子裡真的映出了一條皮毛髮亮,面目猙獰的大黑狗!!!

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林局長一下子呆住了!想他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好不容易才打通關節,平步青雲,事業還沒大展宏圖,位子還沒坐熱,就生了異變?這他媽怎麼回事嘛!!!!!恩?有鬼,一定是有鬼!!!!!

就在他發懵的時候,自家的門又開了,從衛生間的門縫裡看出去,兒子帶了幾個穿著短褲拿著拖把掃帚的鄰居跑了進來,衝進了臥室,林局長回過神來,也跑了過去,看見妻子已經被幾個人抬著躺在了床上,一個鎮靜點的鄰居正在用電話打120,而他的兒子也恰巧看到了他,卻是一聲驚叫道:「就是它!就是這條狗!」幾個鄰居發一聲喊,一支掃把已經砸在了林局長的身上,林局長方要申辯,卻發現自己發出的依然是狗的嗚嗚鳴叫,而另幾個拖把和掃帚也已經招呼到了他的身上,林局長幡然醒悟,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真的變成了一條狗,而兒子和鄰居他們已經不認識自己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林局長倉皇忍痛從開著的房門躥了出去,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梯,小區靜悄悄的,只有路燈睡眼惺忪地亮著,跑到小區門口,竟然發現大門緊鎖,而身後是追趕而來的腳步和吶喊聲,林局長急了,斜下裡猛地助跑,發力一跳,竟從近三米的圍牆上面跳了過去,落地時腿墩了一下,隨即摔倒,打了幾個滾,渾身骨骼欲散,幾乎站不起來,但是又聽到鬧嚷嚷的人聲在叫保安開門,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喘了幾口氣,在人們衝出來之前,躲進了綠化帶的冬青叢裡。少傾,幾個人從身邊跑了過去,林局長探頭看他們追遠了,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已回不去了,留戀地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家,毅然朝相反的方向一陣猛跑,融進了深深夜色之中

第二天剛上班,S市領導層便悄悄流傳開了一條重大消息,公安局長林志堂在自己家裡神秘失蹤,現場沒有留下搏鬥痕跡,財物也沒丟失的跡象,唯一一條有價值的線索是鄰居們看到一條狗從他家裡跑了出去,但是也沒有捉拿成功,小區的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線索,除了那條狗。

兇殺?仇殺?打擊報復?綁架?勒索?秘密逮捕?一時間,S市高層人人自危,與林局有千絲萬縷聯繫的人更是坐臥不寧,寢食難安。於是,案件引起了高度重視,在省城開會的副局長趕了回來,省領導和省廳都來了指示,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短期內迅速偵破,挖地三尺也要把林局找到,就差說那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了。

一個由省市聯合組成的專案組成立了,各分局的領導親自掛帥,刑警,巡警,交警紛紛出動,機場碼頭公路鐵路紛紛開始了盤查,一支由派出所,治安聯防和居委會組成的隊伍開始沿家沿戶對轄區所有住宅,賓館酒店,娛樂場所,私人旅館,工廠市場和一些公共場所開始了濾網式的搜查,搜查對像除了林局長和那條狗外,(那條狗已經被肖像專家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和錄像資料製作成了逼真的圖片和林局長的照片一起分發,每個搜查小組一張)還包括一切沒有暫住證的外來人口和可疑人員,城管和各單位抽調上來的保安則擔負起了撲殺流浪貓狗的任務,一切無證的,在大街上亂跑的寵物一律格殺,面貌特徵類似那條黑狗的一律活捉,入檔調查根據事後統計,這次搜查共破獲刑事案件一百餘起,治安案件近千,抓獲嫖客和賣淫女若干,解救被拐賣和被脅迫婦女兒童若干,打掉數個帶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繳獲槍支彈藥和毒品若干,這次行動以後,S市的社會治安和精神面貌保持了相當長時間的良好,得到了廣大市民的稱讚,唯一不足的是有人流傳有恐怖分子進入了S市,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恐慌

化身為狗的林局長當夜一路避開無數監控攝像頭,悄悄來到四環一座幽雅的別墅,從門底專門設計的狗洞裡鑽了進去。(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力排眾議在主要路口安了那麼多監控,害得他多跑了好些路)這是他的秘密產業,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裡面住的是他的秘書小黃,很多個夜晚林局長就托詞開會應酬什麼的住在這裡。小黃的溫柔與體貼讓林局長眷戀,以致於他陞遷到哪裡都把她隨身帶著。

一條巨大的德國黑背悄無聲息潛了過來,剛要往黑狗脖子上咬去,突然停住了,盯著林局長輕聲哼哼,林局長聽懂了它的意思:它在問他是誰?一個入侵者怎麼聞起來是主人那熟悉的味道?先是困惑而後就是威脅,他若解釋不清楚的話一定會被它撕成碎片!!!林局長急忙解釋,卻聽到口中發出的依然是嗚嗚的狗叫聲,天哪,他竟然聽懂了狗語,而且還在說一口流利的狗語!!!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扭頭一看,自己那憑空生出來的大黑尾巴竟然在向黑背拚命地搖著悲哀瞬間就籠罩住了林局長,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變成狗了,現在的他恨不得找塊石頭撞死,這他媽怎麼回事嘛,嗚嗚~~~~~~~~~~~~

黑背聽完他的哭訴,伸出大舌頭舔了他幾下,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然後突然說了句讓他震驚的話:「變狗有什麼不好?做狗難道比做人差嗎?要知道,有的狗其實是人,而有的人卻不如一條狗!」同樣的話好像鄭淵潔說過,但是從一條黑背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理直氣壯,有著不可辯駁的權威性,這感覺怪怪的。林局長呆了一下,方記起來這裡的目的,連忙向黑背道:「我要找小黃,我現在已經是人人喊打了,想在這裡躲一陣子,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黑背遲疑了一下道:「小黃!黃在小黃在」林局長急道:「小黃在幹什麼嘛!!!」黑背聳了聳耳朵道:「來了,你自己看吧。」只見院內的燈亮起,豪華的紅木門咿呀打開,小黃和一個男人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對黑背吼道:「半夜三更鬼叫什麼!咦?哪裡來的黑狗?賽虎(黑背的名字)還不把它趕走?」

黑背遲疑了一下,林局長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向那男人撲過去就在腿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另一隻腳在林局長身上亂蹬亂踢著,林局長忍著疼痛緊咬不放,小黃在一旁尖聲叫著賽虎,黑背卻在那裡一動不動,大概它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複雜的情況,不知道該服從哪個主人的命令。那男人對小黃吼道:「快叫人啊,快報警啊,啊~~~~~媽呀~~~~」「報警?報個屁警,那死鬼知道了還不剝了你的皮,等等,我去拿槍」急促的腳步聲向樓裡跑了回去,林局長一聽要拿槍,頓時記起前不久一次掃黑行動後自己私藏了一支精緻的進口勃郎寧手槍和幾十發子彈,當作禮物送給了小黃,大吃一驚,趕忙鬆開了口,那男人乘機爬了回去,身後鮮血淋漓,一片狼籍,黑背走了過來,向他道:「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林局長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傢伙怎麼會在這兒?」黑背有點愧疚地道:「你不在的時候,小黃便經常在晚上帶那男人來這裡,要知道,小黃也是我的主人啊,她帶來的人我能阻攔嗎?你們人類的事,我不明白,即使明白也沒資格管」林局長正要發作,突然聽到小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那男人叫道:「在外面,快去崩了那狗日的,哎喲」林局長恨恨地咬了下牙,急忙扭頭一溜猛跑,從狗洞裡鑽了出去

天亮的時候,疲憊的他躺在城鄉結合部一座民房後面,再也走不動了,也不想走了。根據多年來的職業習慣,閉著眼睛他也知道,現在的S市一定已經是滿城風雨,都在抓捕他這條可疑的黑狗,他回不去了,即使回去又如何,難道有人會相信他這樣一條黑狗就是那青雲得志,在S市跺一腳黑白兩道都要抖三抖的林局長嗎?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家,他的事業,他的數百萬家財,都不屬於他了,有家不能歸,有子不能認,連最寵愛的小黃也背叛了他,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婊子!他恨恨地罵道。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從他旁邊經過,看了他一眼,他竟發現自己的尾巴無意識地向她搖了搖,哎,狗的本能就是這樣子的,真他媽賤!虧黑背說得出來做狗也不錯,那是做有權有勢人家的狗,吃得住得比一般人還好,可是現在的他卻好比一條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沒有吃沒有喝,沒人疼沒人愛,不知道該去向哪裡,歸向何處想到這裡,不爭氣的眼淚竟從他眼裡流了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他索性哇哇大哭起來,盡情發洩著心中的委屈和不滿。

一隻溫柔的小手撫摸在自己頭上,接著傳來濃烈的食物香氣,(變狗以後,他的嗅覺和視覺聽覺不知不覺就靈敏了好多倍)林局長透過朦朧淚眼,看見那小姑娘拿著半個饅頭遞在自己嘴邊說道:「狗狗你哭什麼呢?餓了嗎?吃點吧。」小姑娘看上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臉色蠟黃蠟黃的,看樣子是拾荒的或者乞討的流浪兒童,林局長搖了搖頭,雖然他跑了半夜,餓得要命,但還不想要這個可憐的孩子給的食物,說不定這是她的早餐呢,唉,這個社會啊,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愧疚,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錦衣玉食和杜甫那句著名的朱門酒肉臭小姑娘卻把饅頭放在他嘴邊道:「我只有這些了,狗狗乖啊,快吃吧,晚上我給你帶幾個包子回來。」說完就站起來走了。林局長心中苦澀,老淚縱橫,想了下,遂咬起饅頭,吃了起來。

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林局長昂頭一看,只見那小姑娘氣喘吁吁又跑了回來,對他喊道:「快,狗狗快跟我來,打狗隊的在前面打狗呢.」林局長意料之中的事情終於出現了,他毫不猶豫跳起來就跟著小姑娘跑進了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破敗房子裡

這是所年久失修的房子,茅草房頂木板牆壁,有些透風卻打掃得很乾淨,夯土地的角落裡鋪著一張半新的涼席,一床破爛的小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涼席上,旁邊還放著幾本舊書,林局長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股悲哀和落寞湧上心頭,他雖然知道還有很多處於貧困狀態的人,但那是在偏遠的農村啊,在S市的乞丐的生活都比這要強,一天怎麼也能要到幾十上百塊錢的,不是還有乞丐白天行乞,晚上下舞廳的嗎?而這小姑娘幾乎是處於赤貧狀態啊,看那臉色,好像連飯都吃不飽的。

小姑娘凝視著他歎了口氣說道:「嗯,狗狗你好像能聽懂我說話嘛,那你就在這裡呆著別出去啊,出去那些壞人要打死你的,我去給你帶吃的回來,一定不許亂跑啊。」說完帶上門出去了。林局長突然有了一些依依不捨的感覺,就像一個不希望被獨自留下來的小孩子一樣在門縫裡靜靜地看著小姑娘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才疲憊地回到另一個角落裡躺了下來,一合上眼就睡著了,他太累了,這樣連番的打擊即使最堅強的人恐怕也要崩潰了。

迷迷糊糊好像聽見有人「咦」了一聲,接著那聲音又道:「怪了,一隻狗怎麼也有三魂七魄?按理說畜生應該只有一魂二魄的啊,難道是一條修煉得道的狗精麼?不對呀,可是狗精怎麼會沒有妖氣?奇怪,奇怪」

林局長一激靈就醒了,看見自己身前站著一團東西,準確地說像一團白霧,卻露出兩隻眼睛正盯著自己看,林局長吃驚地大叫一聲,那白霧卻晃了一下,變成一個古拙的中年布衣道士模樣,笑嘻嘻地對林局長說道:「莫怕莫怕,我只是個小道士,因闖了一點小禍被師傅責罰在此面壁十年而已,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關了,嘿嘿,我從不傷害誤入的所有生靈,最多弄些小法術嚇唬他們一下,嘿嘿,倒是你這條狗啊,怎生弄成了這副模樣?怪了」

林局長一聽遇到高人了,連忙跪下連連磕頭,嗚嗚咽咽用狗語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那道士時而點頭,時而作沉思狀,卻好像是完全聽得懂似的。言罷那道士沉吟了一下道:「生死輪迴,因果報應,天道也,死後進入陰司,喝了那孟婆湯,忘卻了前生事,方可按各人所行再世投胎,或為人,或為花草,或為蟲鳥,或為畜生,而你不入輪迴便直接進入了畜生道,古來人口稀少,妖魔橫行時倒也有不少這樣的事情,當然也有個別是天罰,天威不可測也,而今這世上人氣蕩蕩,卻還有那等邪魔外道肆虐麼?怪哉,怪哉」

林局長卻不管這些前因後果,急急忙忙向道長請求破解之法,磕頭作揖,那個急呀,道士向他笑了笑道:「破解之術嘛,倒也不難,不破不哎呀,不好,天機不可洩露,天威難測呀,果然這報應就來了,你害死老道了,你快走吧,遲則有血光之災」沒待說完,早已化作白霧隱入了地下。

林局長那個急呀,簡直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嗚嗚亂叫,突然腳步聲紛沓傳來,有人叫道:「就在這裡了,就在這裡,我看見那女孩引著黑狗跑進這裡的」林局長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天哪,竟有人發現了自己?正驚惶失措時,那地下突然冒出一隻手來,揚了揚,一團若有若無的霧氣頓時罩住了林局長,接著便有十幾個人拿著長木棒衝了進來,林局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心叫完了完了,卻看見那些人大呼小叫道:「哪裡有狗?分明是一座空房子麼,老六,你是不是看錯了?」那老六叫道:「我怎麼會看錯?我一直盯著這門呢,女孩子倒是走了,那狗絕對還在,不過這房子有些古怪,聽老人們說這裡鬧鬼」馬上就有幾個人七嘴八舌把鬼故事渲染得天花亂墜,林局長聽得目瞪口呆,想必那老道在地下已經笑彎了腰吧那領頭的城管模樣的人卻哼了一聲道:「我就偏不信這個邪,今天老子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劉村長,這房子有戶主沒有?」

那劉村長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老房子了,何況還鬧鬼,哪有什麼戶主?平時也沒人敢來。」那城管模樣的冷笑道:「那就好,老子就一把火燒了這裡,看他神鬼敢弄什麼玄虛?」那劉村長小聲道:「怕不妥吧?說燒就燒了?」那城管模樣的冷哼道:「怕什麼?留著讓它鬧鬼麼?出了事我擔待,走,我們出去。」十幾個人遂走了出去,紛紛掏出打火機在茅草房頂上放起火來,這一段日子恰是晴朗的好天氣,風乾物燥,轉瞬就騰起了熊熊大火,把房子吞沒了。

那老道又冒了出來,對林局長喝道:「你害死我了,快走吧,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言畢抓起林局長就朝門口扔了過去。那十多個人正圍成一圈欣賞他們自己的傑作呢,只見從門裡飛出一隻大黑狗來,在地上打了個滾,箭一般地跑遠了,倒嚇了他們一跳,一楞之下,發一聲喊,所有人都抓起木棒,朝林局長追了過去

林局長左衝右突,避過了無數必殺之棒,奈何身後的人是越來越多,而且幾乎所有村民都加入了圍捕活動,圍追堵截加上先進的通訊工具,林局長頓時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裡,眼看老命不保,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追捕的某些高智商的罪犯逃跑手法來,於是急中生智,林局長跑上了公路,企圖用來往的車輛來做掩護,自己乘亂逃脫這一招果然奏效,公路上交通頓時大亂,好多司機冒著冷汗在急剎車,尖利的剎車片與輪胎摩擦聲次第響起,衝在前面的人被差點和汽車的親密接觸而嚇個半死,停止了這瘋狂的追殺行動,只有那幾個城管還在不依不饒地窮追猛打

林局長鬆了口氣,輕快地沿著馬路跑著,不時地左右穿插,用機動車和那些城管開下玩笑,突然他看到了一個路邊走著的人——那流浪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恰好回過頭來,看到了他,呆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來的詫異和關心讓林局長飽經創傷的心一陣溫暖,但是,他的眼神突然變了,他分明地看到,在小姑娘的身後不遠,一輛白色的寶來車忽左忽右地馳了過來,典型地酒後駕車!!!而小姑娘卻渾然不覺,呆呆地注視著跑近的黑狗和追在後面的城管,眼裡充滿了驚恐和擔憂

危險~~~~~林局長狂叫著衝了過去,一下子把小姑娘撲下了路邊的排水溝,而他自己的身體卻被那白色寶來撞飛上了天空,又重重地落了下去,砸在寶來的車頂上

一輛大巴也猛地剎車,橫在路中央,差點撞上了寶來的屁股,乘客們滾了一地,有幾個撞到了頭,頃刻便鼓起一個大包,頓時響起了一片尖叫,然後就是回過神來的叫罵聲,吵成了一片

趙天涯夢見了地震,山體崩塌,無數岩石砸在自己身上,他拚命掙扎也無濟於事,於是就痛醒了,就發現自己躺在大巴中間的過道上,好幾個人壓在自己身上,肋骨在隱隱作痛,車禍?這個念頭瞬間閃過了他的大腦,被人扶起後,他順著車窗玻璃往外看出去,正好看見那寶來車司機打開車門,看了一眼車頂的黑狗,搖搖晃晃衝下了路邊的排水溝,抓起一個小姑娘喝罵起來。造孽啊欺負一個小姑娘大巴上回過神來的乘客已經有的在搖頭歎息了,司機和售票員打開了車門跳了下去,一部分乘客跟了下去在邊上圍觀,而趙天涯卻注意上了那條車頂上的黑狗,它的肚子還在一下一下抽搐著,每抽搐一下,就有一股鮮紅的血從嘴裡噴出來。又一條生命又要逝去了,趙天涯不忍地搖了搖頭,那狗的眼睛卻猛地睜了開來,盯著趙天涯,發出一陣詭異的光芒,趙天涯突然一陣眩暈,頭重了一下,再看過去,那狗已經一動不動,想必是死了吧。

正納悶時,卻聽得啪啪的聲響,所有乘客都下了車,圍了過去,原來那寶來車司機看著小姑娘是個乞丐,叫嚷了一通後,竟然在小姑娘的臉上左右開弓地抽起了耳光!!!那小姑娘彷彿被嚇傻了,嘴角都滲出了血絲。一股狂怒衝上了心頭,趙天涯騰騰幾步跳下了大巴,推開圍觀的人群,朝著那司機背上就是一拳,那司機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扭頭一看,剛要開口叫罵,趙天涯已經又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鮮紅的鼻血頓時噴了出來,然後襠部又挨了重重一腳,那司機登時就倒了下去,兩手捂著大腿根部開始了殺豬一樣的慘嚎,趙天涯又撲了過去,騎在司機身上開始不要命地在臉上一拳一拳地打一車乘客都瞪大了眼睛呆了,誰能想到那個在車上憂鬱文雅的小伙子竟是如此的狂暴?

幾個城管衝了過來,拉開了發狂的趙天涯,然後警笛聲聲,兩輛警車馳了過來,那帶頭的警官下了車,看了一下圍觀的人群,又瞥了寶來車頂上躺著的一絲不掛的人一眼,問道:「怎麼回事?」那幾個城管的頭答道:「我們在追一條黑狗,被這車給撞了,那大巴上的一個乘客不知怎地就和這司機打起來了」「黑狗?哪裡有黑狗?」那警官問道,「那不是嗎?」城關頭兒朝寶來車頂一指,登時那胳膊就直直地伸那兒,啊地大叫一聲,圍觀的人也都往那寶來車頂一看,一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尖叫聲,咕咚聲響起,已有幾個人當場暈了過去。那警官面色凝重地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也啊地大叫一聲,哆哆嗦嗦指著車頂道:「林局長快,給我封鎖現場一個人都不能放走,快,快給局裡報告啊還有,快叫救護車你他媽都楞著幹什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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