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勾魂攝魄狐狸精(三)
這時候,徐艮瑞突然動了,只見他雙手捏著奇怪的法印,嘴裡暴喝出一串串趙天涯聽不懂的奇怪語言,聲如洪鐘,那奇怪的語言一出他口,頓時幻化做一個個尺許見方的金色的字符,在空中飛速地旋轉著,向那狐狸精砸去。看小說我就去
美麗的狐狸精頓時臉色大變,只見她在空中連連閃避,倏忽來去,留下一道道殘影,那些金色的字符砸她不著,在空中又繞回來,像有靈性似的追著她砸,很快,狐狸精的身後就跟了一長串這樣的金色字符,在追著她跑,而徐艮瑞雙眼緊閉,還在地面上繼續念著他這奇怪的咒語,依然有源源不斷的金色字符自他口中飛出,向狐狸精電射而去。
難道是,佛家的降妖法門?趙天涯疑惑地盯著徐艮瑞,反正道家的典籍裡沒有記載的類似東西,莫非這徐艮瑞是個還俗的和尚?趙天涯神識在徐艮瑞頭皮上掃來掃去,希望能尋著殘留的香疤。找了半天,也沒能尋著半點傷疤,再往天上看去,形勢已經對狐狸精非常地不利了。
那些金色的字符不知何時,在空中組成了一個立體的大陣,大陣在徐艮瑞的源源不斷的吟唱中發出萬丈光芒,從四面八方向狐狸精緊緊壓迫過去,那狐狸精的活動範圍已經被局限到很小的一個圓形空間裡,可是她依然在咬著牙,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抗拒著這金光的壓迫,藕臂粉腿,在她揮動時都從睡衣裡露了出來,看得趙天涯心動不已。哎,這麼嬌滴滴的女人,本來就是男人們放在金屋裡收藏享用的,為什麼要跑出來做賊,而且被徐艮瑞這個半道和尚追著打,這是何苦來著?
眼看那金光越收越緊,就要將狐狸精裹在裡面了,這時狐狸精突然發出一聲清叱,口中噴出一團血霧,接著,狐狸精所在的空間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些金色的字符組成的大陣一陣搖晃,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從空中落下來,眼看就要殃及地面的戰士,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做反應之前,徐艮瑞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揮出,將這股足以毀滅整座山頭的衝擊波斜斜地擊上了高空,接著身子一陣搖晃,退了幾步,猛地坐在地上,臉色頓時灰暗無比。——
「徐主任!」梁雨霏驚呼一聲頓時撲了上去,扶著徐艮瑞的肩膀,趙天涯趕忙掏出幾顆療傷丹藥扔給梁雨霏,叫她給徐艮瑞服下去,然後喚出飛劍,箭一般向那個遁出大陣,一溜煙朝天邊逃逸的狐狸精追去。徐艮瑞手下的異能戰士也有幾個騰空而起,追了上去,但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很快就失去了狐狸精和趙天涯的蹤跡。
趙天涯一路窮追不捨,已經能看清狐狸精那頻頻扭過來觀察後面的蒼白小臉蛋了,看樣子徐艮瑞的大陣傷她不淺,那狐狸精嘴角還不時流下絲絲血跡,看得趙天涯同情心氾濫,心道美人啊,你若把那些珠寶還回來,我就饒你不死,並且還放你離開,心裡這樣想,口裡就說了出來,運足真氣的喊聲就像滾滾春雷一樣朝狐狸精湧去,那狐狸精又回過頭來,瞥了一眼趙天涯,眼裡閃過一絲異念,但是身法卻絲毫沒有減慢,反而加快了幾分,向天邊遁去。
趙天涯也在自己身上加了上百個助於飛行的符咒,流星一樣地追了上去,很快就接近並且和狐狸精並駕齊驅了,這時,美麗狐狸精突然停了下來,向趙天涯道:「你說的是真的?我交出這些寶物就放了我?」
趙天涯一不小心,竟然超過了她一段距離,連忙用了個漂亮的漂移掉頭術,駕著飛劍返回來,看著狐狸精那精美絕倫的小臉道:「當然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是男子漢又是君子,這點姑娘可以放心。請牢記」說完趙天涯又忍不住瞟了兩眼狐狸精那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胸部。
「是嗎?」狐狸精嫣然一笑,再次向趙天涯展示了她那傾倒眾生的笑容,儘管剛才已經看過一次這狐狸精的勾魂笑,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是趙天涯仍然眼睛一下子就不由自主地直了,心旌搖蕩,不知不覺就起了一種要向這美得沒法形容的仙子跪下去,並且頂禮膜拜的衝動。不過趙天涯是誰?那可是萬花叢中過來的,閱盡人間絕色的色狼王級人物,這種念頭只是在他腦海中閃過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很快他就清醒過來,意念一轉,仍然裝作已經被她迷惑住的樣子,就像剛才那些戰士一樣,傻呆呆地看著她,甚至,一絲口水已經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狐狸精依然保持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向趙天涯問道:「你,看我美嗎?」聲音甜美甘冽芬芳悅人,帶著無限的魔力飄進趙天涯的耳膜裡,直掀起他心中無窮慾望,要死了!趙天涯的小弟弟不知不覺地早已豎起了大旗,做好了準備。
「美!」趙天涯傻呆呆地看著狐狸精,彷彿無意識地回答道。
狐狸精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用這誘人的聲音向趙天涯道:「那麼你就過來,我的腳好癢,你給我舔一舔。」說完抬起一隻赤裸的玉足,那些潔白的宛如蘭花瓣一樣的腳趾頭向著趙天涯勾了幾下。
要命啊!趙天涯心中悲歎著,在龍雪兒的誘惑下,他已經患上了中度的戀足癖,在和老婆們戲耍時也總愛捧著她們的纖足把玩,愛不釋手,現在,這狐狸精無意識的舉動,竟然勾起了他洶洶的不可遏制的慾望,奶奶地,這可是你勾引本少爺,一會兒把你XXOO了別怪本少爺!
趙天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只美到極處的玉足,腳下飛劍輕輕地,慢慢地*了過去,來到狐狸精身邊,然後,輕輕地蹲下,抬手就要去捧那只異常誘人的玉足,然而就在此時,那隻玉足快如閃電般地動了,向著趙天涯的面門狠狠地踢去,如若被踢中,肯定是腦瓜子爆裂的下場。
可是,狐狸精遇到的是趙天涯,而且是沒有被迷惑,反而心中存了不良念頭的趙天涯,就在她玉足堪堪離趙天涯的臉上只有0.01公分的時候,趙天涯的指尖突然飛出一條繩子——被他命名為捆仙繩的,連龍雪兒都曾經束手就擒的捆綁類法寶,以超過光速的速度纏上了狐狸精的這隻玉足,並且制住了她全身真元。
狐狸精「啊」地一聲驚叫,失足從空中向下掉去,於是趙天涯就站在踏浪劍上,一手拽著捆仙繩,一邊向吊在下面的狐狸精嘿嘿笑道:「想坑本少爺?下輩子吧,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告訴你,俺就是那天上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高大威猛,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的玉面小淫。。。。。。。不,玉面小飛龍,美貌與智慧的結合,英雄與狹義的化身,一輪明月趙天涯是也,你栽在我的手裡,實在是不冤,不冤地很哪!」說完很臭屁地做了個大力水手舉胳膊的動作。
誰知道,話音剛落,被一隻腳吊在空中,正掙扎著怒視著趙天涯的狐狸精,突然「哇」地一下子吐了,當然吐的是清水,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不明物體,但是,趙天涯還是覺得心靈被深深地傷害了,他無可奈何地拽著狐狸精落到了地面,一邊無奈地歎息道:「難道,我趙天涯真的就這麼差勁,竟然連一隻狐狸精也看不起我?」
「不許叫人家狐狸精!」吐得肝腸寸斷,有氣無力的狐狸精突然發怒了,氣洶洶地瞪著趙天涯道,可是,就連她生氣的樣子,在趙天涯眼裡,顯得也是那麼地可愛。
「好,好,不叫就不叫,我已經做了自我介紹,現在該你了,請問小娘子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家住何方,至今有無婚配?」趙天涯故意逗她,因此盡揀這些女孩子比較敏感的話題向她問道。
「憑什麼告訴你?」狐狸精躺在地上,瞪著趙天涯道:「如今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請你給我點尊嚴,不要侮辱我!」
「好!」趙天涯心中肅然起敬,這美麗的狐狸精,倒還是個剛烈性子,比起世間大多數貪生怕死的人來說,更值得他趙天涯尊敬。趙天涯意念一轉,捆仙繩頓時伸長,如靈蛇一般從肩膀到腳踝將狐狸精象木乃伊一般捆了個嚴嚴實實,狐狸精眼裡露出懼色,向趙天涯道:「你要做什麼?我已經被你制住了,你還要做什麼?」
趙天涯抓住她的皓腕,將那只不起眼的手鐲從她手上輕輕褪了下來,順便還捏了幾把她滑嫩的,但是緊張得冰涼的小手,笑道:「當然是取回你偷走的東西啊,你好好在這裡呆著,我把東西送回去後,就來放了你。」
狐狸精的眼裡射出複雜的神色,盯著趙天涯道:「真的,你真的會放了我?」
趙天涯拍拍她的小臉,順便又摩挲了幾下,感受著那吹彈得破的肌膚,然後意猶未盡地道:「當然了,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嘿嘿,你瞪我幹什麼?我剛才就向你說過了,不過你不聽罷了,早知道現在這樣,哪勝得你乖乖地將東西交給我,然後我們倆再來個深情一吻,從此相忘於江湖,哎,多麼浪漫的一次邂逅,卻被你生生地破壞了,哎,不解風情,不解風情哪!」
狐狸精如待宰的羔羊般閉目忍受著趙天涯對她的輕薄,她的心在怦怦直跳,剎那間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我就這樣被這個傢伙佔便宜了!想要咬舌自盡,可是心中那一絲對生的眷戀卻始終讓她下不了這樣的決心。心中一急,兩行清淚不禁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趙天涯最見不得美人流淚,本來想好好調戲她一番,此時卻不由住了手。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從須彌戒裡摸出一個手絹來,輕輕地為她擦去淚水,然後又摸出一隻水壺來,遞到她的嘴邊道:「喝吧,漱漱口,即使死也要乾乾淨淨地死,不要給我留下一個骯髒的印象。」
狐狸精聽他如此說,眼淚又流下來了,她憤憤地想要抬頭去夠那水壺,卻因為全身都被捆綁,而且真元被制,腦袋只是微微地抬了一下,又無力地放了下去,接著眼淚再次嘩嘩地湧出來。
趙天涯看她實在可憐,忍不住將她的頭扶起,餵了她一口水,接著又提起像個木乃伊似的狐狸精,讓她的臉朝下,把那口水吐了出去,如此數番,狐狸精終於不再喝他遞過來的水了,只是一邊流淚,一邊恨恨地瞪著他。
趙天涯溫柔地替她揩去淚水:「乖,這才是個好孩子嘛!好了,你就在這裡,我去把東西替你還了,再回來放你!」說完提著狐狸精幾步縱躍,就上了一個山頭,取出一個厚厚的氣墊將狐狸精放上,又摸出一隻薄枕頭來墊在她頭下,才扔下幾十個禁止,將她重重地保護起來,自己拿著手鐲,駕著飛劍就回去交差。
返回原地,徐艮瑞仍然帶著他那班子人馬,在原地等待趙天涯,趙天涯一落下來,大黃就搖著尾巴衝了過來,梁雨霏也急切地向趙天涯道:「追到那狐狸精了沒有?你沒有受傷吧?」
趙天涯摸摸大黃的頭,然後揚著手鐲很臭屁地向梁雨霏道:「也不看看是誰出馬,俺一個頂三十個!」說完就用意念指揮著手鐲往出倒東西,可是,這隻手鐲的主人並沒有死亡,趙天涯也忘了叫狐狸精先把東西放出來,就這麼試了幾次,這隻手鐲根本不鳥他,趙天涯氣壞了,運起神識往裡探測去,觸目儘是一堆堆的珠寶玉器,真大發呀,可是那些組成空間陣法的符號,自己卻一個都看不懂,與自己學習的符咒截然不同,要是強行破壞的話,只怕裡面的東西也要毀了。
「暈!」趙天涯一拍自己的額頭,向梁雨霏尷尬道:「我內急,去一下就來!」說完頭也不回駕起飛劍就向囚禁狐狸精的地方飛去,一邊飛一邊暗罵自己笨蛋,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被自己忽略了!
飛回山頭,進入禁制,看到狐狸精還躺在墊子上,眼珠亂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快點把這裡頭的東西給我取出來!」趙天涯感覺很丟面子,向狐狸精命令道。
「哈哈。。。。。。」狐狸精突然嬌笑起來,看得趙天涯心中一蕩,然後狐狸精止住笑聲向趙天涯冷冷說道:「我都要死了,還給你取出來幹什麼,只怕你就是因為取不出這財寶才沒有對我下手吧,哼,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你!」趙天涯感覺有理也和這狐狸精說不出來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且狐狸精是有名地狡猾和多疑,儘管她變成了人類的模樣,可是生命中這些烙印肯定是抹不去的。
「你,非要逼我殺了你不成?殺了你,法寶自然就解除了認主狀態,你以為我不知道?」趙天涯也不看狐狸精已經變了的臉色,從須彌戒裡又放出一大堆自己煉製的戒指,堆在狐狸精臉前道:「看到了嗎?這些儲物戒指都是本少爺親自煉製的,雖然和你的手鐲不一樣,但是原理起碼是相通的,殺了你,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拿到你的東西,剛才是真想放你走的,不過,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了。」說完趙天涯臉一黑,喚出焚天劍,一運真元,焚天劍上頓時燃起洶洶火焰,像一條渴望毀滅的怒龍,發出清脆的龍鳴聲,森森劍意直逼狐狸精。
狐狸精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鐵青著小臉,顫聲道:「是我誤會你了,不過你先把劍收起來吧,人家一看到它,就渾身發軟,哪裡還能記得打開鐲子的口訣。」
「用意念就可以放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趙天涯哧了一聲,不過還是收回了焚天劍,或許,這妖界的法寶和修真界的不一樣,也未可知呢。
狐狸精見他收回寶劍,彷彿鬆了口氣,只見她輕輕地嘟囔了句什麼,暗紅色的手鐲就「嘩啦」一聲倒出一大堆珠寶來,狐狸精歎了口氣,楚楚可憐地向趙天涯道:「這次我拿的都給了你了,你可得遵守諾言,放人家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