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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魔之劍》第21章
14 慘劇再起

     斬魔之劍 第二夜ⅩⅣ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勞碌命。出了學校,即使街頭混混見到我

    也會自己識相閃避,這樣的我在某些情況下,似乎已經深植在我體內

    的『學生會最下位階級』的奴才本性依然會自動表露無遺。現在的情

    況正好符合這個說法。畫家先生正準備收拾攤子,人家也沒開口,我

    就很多管閒事地跑去幫忙。

     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天,所以我其實並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不過畫

    家先生似乎平時就很關照雪花。基於這點,作學長的出點勞力也不是

    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都是為了可愛的學妹。

     小型畫框在圍籬底下一字排開。內容多半是風景畫,好像也有一些

    是人物的肖像畫。畫家先生除了幫人畫肖像畫之外,應該也有兼賣一

    些畫作。單靠肖像畫大概很難維持生活開銷,多元化的收入管道是有

    必要的。

    「畫家先生,這些也都是商品嗎?」

    「基本上是商品沒錯,只不過很少賣得出去。據說梵谷一生只賣出過

    一副畫,我大概還算好運的了」

     好像踩到地雷了。

     看來畫家這行業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辛苦的職業。不過自食其力就

    是這麼一回事,我和瑪琳都不可能讓伯父照顧一輩子,即早獨立自主

    才是對伯父最好的報答方式。

     不過日後若要挑選工作,街頭藝術工作者肯定是我絕對不會考慮的

    項目。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雪花不就正在做這一行嗎?也不知道是認

    真還是玩票性質,我早就很好奇的說。

     此外,這還是頭一次能從克洛瓦‧基魯巴特以外的管道,取得有關

    於雪花的個人情報。於是我就馬上向畫家先生問了這個問題,而且也

    意外地很快就獲得答案。

    「只是玩票而已。聖約學園對於學生打工有很多限制,沒錯吧?再說

    以那孩子的程度想要靠吉他賺錢,還早十年呢」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畫家先生的評分標準還真是毒辣。

     再問看看吧。

    「不瞞你說,我是學生會的相關人員,對於本校學生違反打工規定的

    事實不能坐視不管。我認識的雪花並不是一個會違反校規的女孩子。

    關於她跑來當街頭藝人這件事,畫家先生知道些什麼嗎?」

    「聽說是想要練膽識。那孩子有跟我說過」

    「膽、膽識?」

    「據說就是那個叫克洛瓦‧基魯巴特的毛躁小子提議的。這也是那孩

    子跟我講的」

    「………」

     所有的事件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以及同一個名字──克洛瓦‧基魯巴特。

     果然是萬惡之源啊……這傢伙!

    「怎麼一副想殺掉仇人的表情?怎麼啦?」

    「人一生總有幾個想殺之而後快的對象,請不要介意」

     果然觀察敏銳,吃這行飯的就是不一樣。

     這時,我突然好奇的想問某件事。

    「畫家先生對克洛瓦有什麼看法呢?」

    「一個奇怪的年輕人」

    「我也有同感,不過只有這樣而已嗎?」

    「依我觀察,那個年輕人存在著很大的矛盾。傳聞中的他和本人的他

    可說是落差極大。克洛瓦‧基魯巴特在地下社會可說是相當有名氣,

    但實際見到的他卻反而像個愛搞怪的小孩。兩種特性難以聯想,卻又

    同時屬於他這個人的特質」

     在其他人眼裡,克洛瓦是這樣的一個人呀。雖然只是畫家先生個人

    的見解,但是確實收穫頗大。從某方面來想,我卻也得到了『我所不

    知道的克洛瓦‧基魯巴特』的相關情報。

     我已經沒有想要詢問的事情了,接下來就是一口氣將畫家先生的東

    西全都整理好……我本來是這樣打算,也正在做,可是畫家先生會突

    然問了一個讓我很難回答的問題。

    「雪花那孩子的交往對象是你,還是另一個叫克洛瓦‧基魯巴特的不

    良少年呢?」

    「我們之間只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

     這是事實。

     而且雪花喜歡克洛瓦也是另一個事實。兩人之間有沒有以男女朋友

    的關係在交往,我並不清楚。再怎麼說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時暗中跟監

    的偵探,兩人之間私下的往來我怎麼可能全部知道。我唯一不滿的,

    也只有克洛瓦對雪花的態度曖昧不明這件事。

     也許在我離開雪花住的公寓之後,克洛瓦的後腳就接著走到雪花的

    房間裡也說不定。這讓我想起下午吃的那個便當。既然都能在便當裡

    惡作劇了,就足以證明那傢伙原本就可以自由進出雪花住的地方,不

    是嗎?就算是過夜也……

    〈滋────〉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畫家先生說…說了什麼?

    〈滋────────〉

     可惡可惡──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

    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

    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還真會挑時間啊!先離開再說吧。也許我的舉動會讓畫家先生覺得

    奇怪……算了,被當成怪人也沒關係。這次的發作特別強烈,我想也

    不用確認了,沒確認的必要了,先走再說。這個時候的我特別不想見

    到熟人。認識的人在自己面前變成霧化的異形怪物──我敢保證,一

    輩子都不可能習慣。

                □□──□□

     …………哈、哈呼、哈哈、呼呼……到底跑了多遠,或者跑了多久

    了呢?我冷靜下來後,便開始確認現在的情況。我人是還在中央公園

    裡頭沒錯,只不過即使是在幾近忘我的情況下全力奔跑,身體仍然下

    意識地自己選擇了遠離人群的方向。看來還真的很難改掉呢,我這個

    不太好的習慣。

     發作的症狀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強烈,只可惜附近沒人。如果有人

    可供觀察的話,就能夠判斷我是否已經恢復了說。

     當我的眼睛對人的認知被扭曲的時候,能夠在我的視野裡不會看成

    是霧狀怪物的人類,只有昨夜遇到的那位不可思議的少女、以及失去

    生命的的人類,即屍體。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嘖,只剩下這個下下下──下策了嗎?真

    不想承認呀,能幫我的人只有哈涅爾醫生這件事」

     『漢斯‧哈涅爾』

     這些年來一直擔任我和瑪琳兩個人的主治醫生。

     從五年前開始,我們兄妹兩人就開始定期前往城裡的特殊醫學研究

    中心,做醫療上的各項檢查。依我看來,那個地方根本不是醫院,而

    是天才與狂人的樂園。打從一開始我就對那個地方很感冒,不過當我

    知道研究中心的贊助者是以撒基金會──即伯父贊助的研究機構的時

    候,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才勉強妥協。

     哈涅爾醫生據說是特地從德國聘請的名醫。老實說,我一點也看不

    出來。說起德國,我對德意志民族的印象就只有『德國人做事就像齒

    輪一樣,不容許分秒的誤差』之類的刻板印象。那傢伙啊,簡單一句

    話形容就是──怪胎一個。

     ……診療時,先用花言巧語騙你吃下成分不明的怪異藥丸。等你醒

    來時,才發現身體與四肢都被緊緊固定在手術台上。在手術台旁,露

    出真面目的人魔醫生已經啟動電鋸,混濁的兩眼正噁心地瀏覽手術台

    上你無助的身體,『桀桀桀~』的笑聲則是一陣又一陣地從綠色的醫

    療用口罩內流出…………

     以上是我以前所看過,一齣頗為冷門的驚悚電影的情節。當成電影

    看時或許會覺得很好笑,只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只怕任誰也笑

    不出來了。這樣的情節或許是我個人的妄想,不過那個哈涅爾醫生看

    起來就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明天就是星期天,真的要將一整天寶貴的假日時光拿去和變態打交

    道嗎?這之間的利弊得失──

    〈滋…〉

     這次很輕微,耳鳴般的程度吧。

     思緒老是被外在因素給打斷確實挺惱人的,不過現在確實也不是將

    腦漿繼續浪費在狂人醫生身上的時候。不管身體恢復了沒有,現在還

    是有很多事情可做。

     我開始察覺到某些不尋常的地方,比方說聲音。儘管因為連續兇殺

    案的關係導致路人明顯減少,這附近也未免安靜得太過異常了吧。好

    像連一隻動物都沒有出來活動似的。非夜行性的鳥類也就算了,最起

    碼應該也會有幾隻野貓或野狗出來覓食才對。

     這裡是新都最大的中央公園──記憶如此告訴我,但我仍然感到有

    種莫名的錯亂感。記憶所知道的、以及眼睛所見到的,兩者之間似乎

    有種微妙的落差。該怎麼說呢?就好像是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一個沒有

    柵欄的巨大牢籠的感覺。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對了,我並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昨晚在

    追逐犯人的時候,確實隱約有感覺到和現在很相似的詭異氣氛。這種

    彷彿置身在水底的窒息感。

    「那是?」

     我又有了新發現。

     有一截樹枝橫躺在公園步道上。

     從切斷面來判斷,樹枝並非是自然斷裂,而是被利器切斷。從步道

    旁的一棵樹上約四公尺多的高度,我找到了另一個對應的切斷面。地

    上的樹枝原本是連接在那棵樹上沒錯。

     要從這棵樹身上砍下約四公尺高的位置的一根樹枝,即使使用附加

    長柄的特殊刀具恐怕也辦不到。因為加長過的握柄或多或少會傷到四

    公尺以下的其他樹枝,可是我並沒有發現類似的痕跡。或許砍下樹枝

    的人是用最簡單的方式,也就是爬樹,將樹枝砍下也說不定。

     事實上這其實才應該是最有可能也最省力的方法,可是我卻不這麼

    想。因為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輕易辦到……

    〈滋──〉

     反應變得有點強烈了。

    「沒有錯,那傢伙就在這附近」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昨晚和犯人接觸後,這樣的發作症狀才開始

    出現在我身上也是事實──算了,證據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在這種

    時候,直覺比理性分析還更可靠。

    「犯人絕對就在附近!」

     所謂刑警的嗅覺就是這種感覺吧。

     既然有力氣閒到去找不會動的樹發洩暴力,很有可能這名犯人尚未

    找到今晚的下手目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得趕緊逮捕犯人,避免

    新的受害者出現才行。但如果已經來不及阻止的話,那更要抓到犯人

    才行。這次絕不能再讓兇手給逃了。

     現在時間應該差不多是七點左右,看來今天有機會早點回家了。沒

    有錯,某件無聊的事情就要劃上句點了。

                ■■──■■

    「可惡!該死!」

     傷口比預期的還要深,讓他不禁說了粗話。與其說是憤怒,還不如

    說是因為心情焦急以致於行為失措,另一方面更是對無能為力的自己

    的無限怨恨。

     由好幾種顏色的造型地磚所拼湊而成的公園步道,如今已經被單一

    的色彩所覆蓋。紅色、銅紅色、橙紅色、鮮紅色、紫紅色、亮紅色、

    暗紅色、深紅色、血紅色……血的顏色,任何一種的變化,皆歸於單

    一的源頭──鮮血。從倒臥在地上的少女體內不斷湧出的血液,將整

    個世界都染紅了。

     在救援到來以前,無論如何都要先想辦法止血才行。事情的先後順

    序,他自己非常清楚。報復也好,懊悔也好,絕望也好,那些東西都

    不重要。當前救人才是最優先事項。

     處理傷口的動作要更快,更準確。每浪費一秒,就等同於少女存活

    的可能性喪失了某個百分比的機率。

    「不要死,不可以死──」

     他以痛苦的聲音向少女說。

     可是少女已經聽不到了。

     以這樣的出血量,恐怕……

                ■■──■■

     發現這灘血跡的時間,大約是在我重新開始行動之後的數分鐘,約

    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吧。

     從血跡、腳印、以及現場遺留下來的種種跡象來判斷,留下血跡的

    被害者在負傷後,是在驚恐的情況下逃走的。從滴血的痕跡與腳印同

    時往同方向延伸出去,就可以推斷出當時的情況。

     值得注意的是,明顯的新腳印只有一組。是被害著的腳印。這就表

    示,加害者並沒有留下腳印。

     對於這一點我並不訝異,怎麼說昨晚也親眼見識過了。犯人既然能

    夠以隔空操控的方法控制凶器的話,那麼犯人想要殺人當然也不需要

    親自出現在被害者面前。這附近有太多可以藏身的地方,犯人已先佔

    有地利的優勢是肯定的。

     我順著血跡與腳印延伸的方向繼續追蹤下去,同時也在腦海裡研究

    犯人的行動原理。

    「為何犯人沒有當場殺死被害人呢?」

     失手嗎?不可能。

     能夠在一瞬間,而且還特地選在人潮的正中央將目標砍成碎片,而

    且沒有誤傷到其他人,具備如此能耐的犯人會失手,就跟控球能力優

    秀的大聯盟投手出現暴投的機率一樣低。

     萬一犯人因為狀況不好之類的理由結果就是失手了,即使如此,我

    也不認為被害者能活著走出第二步。

     在第一現場,除了血跡外並沒有被害者的屍體。

     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心中已有答案。

    「放任被害者逃走,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嗎?這個犯人的個性真

    是惡質。簡直是快樂犯與虐待狂相加再乘以二」

     沿途我又有另一個新發現。

     有一座路燈底下散落著好幾隻飛蛾的殘骸。每隻飛蛾的死法很明顯

    地都是被利刃給大卸八塊。

     這時候,某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我忽然感覺到,我似乎已經

    掌握到犯人至今為止所有殺戮行動的原始動機了。

     首先,也是最明顯的動機,這名犯人是在練習如何去控制那把不可

    思議的飛刀。不只是控制,而且還要能更精準,如同活動手腳一般自

    由操作武器。任何技術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力量是建立在名

    為經驗的基礎之上。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在於犯人藉由連續的殺戮行動,強化的不僅只

    是力量而已。隨著行為次數的累積,殘酷的心態亦同時間飛快地迅速

    滋長。內在與外在同步扭曲,一個怪物的輪廓儼然成形……不,恐怕

    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鍛鍊技術與否,或許早已經不是重點。現在的

    犯人恐怕已經淪為一頭沈迷於狩獵行為,一心只想試試爪子是否鋒利

    ,如同人形怪物般的野獸了。

     我在想,是否要一口氣追上去嗎?

     就在這個時候──

    「……?」

     我靜靜地停下腳步。

     看來這趟追跡行動即將步入尾聲了。

     在我的五感佈下的網絡所能探知到的最大範圍內,某個人的存在已

    經被我所捕捉。

    「就在那裡嗎?」

     我將視線固定在那個方向,而且──

    「血的氣息……」

     可以與危險劃上等號的味道。

     在我的感覺器官變得極端敏銳的此刻,血腥味變得非常重。被犯人

    殺傷的被害者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嗎?不過依照現場留下的血跡來推

    算出血量,被害者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才我感

    應到的人究竟是誰,怎麼看也只剩下一個答案了。

     已經是行動的第二天了,似乎還是沒能還得及救回一條人命。這樣

    感傷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要替被害者祈求冥福,可以等到加害者

    付出應付的代價之後再慢慢來。

     對方似乎還沒發現到我的存在。以現在的距離、我的爆發力、以及

    夜色的掩護,很有機會能給犯人一個出其不意的奇襲。於是我很謹慎

    地踏出每個步伐,心裡在想──只要能在犯人動用那項神秘的武器以

    前,就將犯人擊倒的話……

    〈滋──〉

     ……可惡,真不是時候!不只如此,我還暴露了行蹤。我感覺到前

    方那個人身上的氣息整個改變,就宛如一頭猛獸發現到獵物,隨時都

    將撲向獵物的那種緊張感。我從未體驗過如此駭人的殺氣,同時心中

    也產生疑問──這是昨晚與我對峙過的那名殺人魔嗎?

     就在這一瞬間,背對著我的那個人突然轉身。掃向我的右手順勢朝

    著二十公尺外的我投出某樣東西。

     ──是飛刀!

    ──────────────────────────────

    完成度 100%

    接下來的發展會很慘喔 事實上也已經來不及了…吧

    漢斯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呢(笑…其實試寫的結局已經出現了)

    但願他能帶給作品與讀者更多的歡樂(汗)

    第二夜第十五話 準備發便當(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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