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第六集 鋒芒初露

第一章 智取虎嘯山（上）

虎嘯山位於巫城城外約八十里地，山巒延綿四十餘里，其山險峻，樹木叢生，多出奇獸。

據《巫城城記》記載，睿柯大帝曾與亂軍在此一戰，經過數日方才攻下此山，睿柯大帝雖然打贏了戰爭自己的部隊卻是死傷無數，心中十分憤怒。正在這時，狼、野狗、豺、蛇、禿鷹、烏鴉等山中禽獸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便紛紛來被引誘了過來，以死者的尸體為食。霎時間，整個山間猛禽亂飛，走獸疾走，屍首分家，慘不忍睹。

睿柯大帝心中憤恨，目露精光，怒道：「叛軍欺我，妄圖稱王，被我睿柯大帝在此剿滅，爾等無知禽獸，居然也敢來欺我軍旅！」

他拔出手中的寶劍，擲向一條長達一丈的青蛇，劍刺入蛇的腦袋，沒入泥土，將蛇牢牢地盯在地上。睿柯大帝上去把劍，割掉了大蛇的腦袋，憑著心中的一股難以壓抑的氣魄，做猛虎聲吼叫。聲震整個山巒，一時間地動山搖，吞食屍體的禽獸一聞此聲紛紛逃遁，疑是虎王出世。巫城百姓都聽見了山中傳來的虎嘯聲，他們當時還不知道那聲音是睿柯大帝的呼嘯，被嚇得渾身打顫，城中人奔走相告，城外山上發現虎王。

睿柯大帝的一聲吼叫，嚇走了那些禽獸，這才吩咐手下官兵為那些死者安葬。可憐睿柯大帝縱然是虎王在世，結果卻還是落得個死于非命，其帝國也七零八落，最後變得一盤散沙，群雄割據。

巫城人聽說了睿柯大帝的一聲虎嘯嚇走無數凶禽猛獸的事跡以後，為了紀念睿柯大帝，便稱此山為虎嘯山。

如今虎嘯山卻已經成了匪盜山，由于其挨近天嵐的牧野的特殊地理位置，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山上長年盤踞著一幫山賊，他們打家劫舍，為非作歹，百姓深惡痛絕。可是如今唐州朝綱不整，君臣異心，再也沒有人來管這些山賊了。這些山賊在虎嘯山上作威作福，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情。

古有雲「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也活該這些山賊氣數已盡，居然被夏海書等人盯上了，也是他們劫數難逃。

夜降臨了，整個虎嘯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山間最開闊的一片地方還火光四射，那里便是山賊的老巢。

山賊正在慶祝一天來的收獲，大肆喧鬧，載歌載舞。山賊們毫無顧忌地喝酒、吃肉，互相對罵，叫囂。幾個身上只有幾塊遮羞布的美女在火光中舞蹈，周圍傳來陣陣淫邪的笑聲。那邊不少人正在比鬥，拿著真刀實槍在那里大鬥，不時有人痛苦地叫囂起來，不是被砍了就是被刺了。周圍的人大聲誘惑，鼓動著比武的人。比武的人更是相互刺激，謾罵。

「小畜生，來把，讓你嘗嘗老子的拳頭。」一個大漢赤手空拳地站在空地上，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手拿匕首的消瘦的小白臉。眾人一見他們立刻大聲尖叫起來。

「狗熊，殺了那個小畜生，他媽媽是個婊子，居然生下來他這個小白臉，一個只會拿著匕首的小白臉！」

「撕爛他，狗熊，你如果不能撕爛那個婊子養的，你就把你的那玩意割了吧。」

「殺了他，他的屁股太緊了，沒有一點彈性！」一個更淫邪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山賊們哈哈大笑。

「他的媽媽可松的要死，胸前的兩塊肥肉簡直像是兩個沒裝水的水袋，娘的，那是什麼玩意。」

那個小白臉大約十七八歲，是個妓女的孩子，山賊為了滿足自己的淫欲，強搶民女，還花錢買來不少年老珠黃的妓女。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反正可能是山上的任何一個男人。他生下來之後就成了這些山賊的玩偶，等到他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居然還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一個山賊願意承認這個沒有二兩力的小白臉是自己的孩子，他們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一頭野狼怎麼可以生下一只綿陽？

他成了所有人的玩偶和笑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一些，每天晚上他都會成為他們取樂的對象。可是，在他孱弱的身體內卻有一顆狠毒的心，或者說是一顆報複的心。就在昨天他毒死了四個有龍陽之癖、強奸過他的人。可是沒有人關心那些死人，他們早就習慣了死人，對周圍的人的生死他們從來都不在意，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要一命嗚呼了。

「狗熊，你他媽還在等什麼？昨天這個小子殺了你的弟弟。」

「媽的，你弟弟真沒用，居然連這個白臉都搞不定，你自己是不是跟他一樣？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蠢貨。」

狗熊睜大了眼睛，凶惡地盯著那個說話的人，嘿嘿地笑道：「我撕爛他後，就會將你拖出去喂狗。」那人看著狗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還哈哈大笑，說道：「娘的，老子等著你呢。」

狗熊邪惡地說：「小白臉，沒辦法了，你今天必須死掉。」說完他就撲了上去，沒有一點的猶豫，那動作完全是一頭嗜血的野獸的動作。小白臉哆嗦地向後退去，舉著匕首，努力不讓他靠近，可是他退到人群的時候，就有人把他推到場子里，還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孬種，去割了那頭狗熊的熊鞭。」

這時候狗熊已經撲了上來，抓住了小白臉的肩膀，他慌亂中將匕首刺了出去，刺進來了狗熊的胳膊里，狗熊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居然舉起了小白臉。小白臉痛苦地掙扎著，可是掙扎也無濟于事了，狗熊滿臉猙獰，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狼。他一手抓小白臉的頸項，一手抓住他的大腿，舉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向下砸，將他的腰部撞擊在他的膝蓋上。

只聽「哢嚓」一聲，他的脊骨全斷了，就這麼一命嗚呼。

山賊們一起歡呼，而狗熊舉起手來，那樣子倒好像是個凱旋的將軍。

坐在一個虎皮椅上，滿臉胡渣的大漢便是王良，以前是個江洋大盜，後來又得罪了黑道，被黑道各個勢力追殺，逃到虎嘯山上殺了原來的賊首，自己做了賊首。他興奮地看完這一幕，沒有一點的憐憫，他大聲叫道：「狗熊，你他媽的簡直是來自地獄！」

狗熊看著興奮地大笑。王良大聲叫道：「來自地獄的惡鬼們，一起幹杯！」他看著那些大跳艷舞的女人，淫蕩地笑著，叫道：「奶奶的，再來點勁！真他媽帶勁！」

正當山賊們狂歡的時候，夏海書等人正在有條不紊地執行著計劃，而那些殘暴的山賊絲毫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按照計劃，華生、陸連風、魏熳帶領六十人清除前山崗哨，蒙涼、樸翔、華龍、許虎等人帶剩余部隊清除後山崗哨，並隱蔽在後山，等進攻開始後收拾從後山逃跑的山賊。而夏海書、許冠則帶領著四百人已經來到山下，此刻也正小心翼翼地朝著山上進軍。

他們出發之前，夏海書自然又似乎慷慨激昂地發表了一個演說，無非是希望各個士兵，努力向前，為了自己的榮譽和美好的未來而奮斗。

在通往山賊老巢的山道的角落里，幾個山賊正在罵罵咧咧地瞎侃，他們是負責看守入山的山道的，此刻聽到山上傳來的淫穢的聲音，早就心猿意馬，神游色場了。

「奶奶的，那幫烏龜，在那邊享樂，我們幾個卻在這里喝西北風。這個破山門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還有山賊來打劫我們不成！」

「牛子，昨天那娘們怎麼樣？夠騷吧？」

「嘿嘿，那個才叫女人啊，那屁股，那身段，那奶子！瞧瞧那大街走的那些瘦哩吧唧的女人，更她一比，簡直就是廁所里的蒼蠅！不是我說，那娘們真抵得上兩個女人，真的，她那厲害勁，娘的，差點我都被把給壓死。真他媽帶勁！一個臭婆娘怎麼能長得那麼厚實。」

「奶奶的，誰帶酒了啊？」

「大王不讓喝酒，誰敢帶！」

「你個小混球，跟老子水仙不開花裝蒜（算）是吧？誰還不知道你那個德行，你要是不喝酒，狗就不吃屎了。」

「嘿嘿。我說大家可得少喝點，這酒衝得很。喝醉了咱可擔待不起！」

「別囉嗦了！」

幾個山賊推杯問盞，不消半個時辰，就都醉醺醺的了。他們本來就不警惕，此刻就更沒法子警惕了，一個個暈頭轉向，廢話連連。

這不，當華生來到這些醉酒的面前的時候，居然有人抓住他的胳膊說：「來，再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