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第四集 立業

第一章 熱戀（上）

蘇婉秋幽幽地醒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原來她剛才與夏海書共享魚水之歡時，並無意識，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她在夢里與夏海書吟詩作對、談古論今，夢里她對夏海書十分傾心，早就默默地將自己的心許給了他。

到後來，兩個人雙目相對，眼波迤儷流情，相互傾訴愛慕，終于幹柴烈火，唇來舌往，脫衣解衫……一陣疼痛之後，蘇婉秋在夢里把自己的處子之身許給了夏海書。

本來蘇婉秋就十分喜歡夏海書，只是少女情愫多半十分羞澀，又因為夏海書的地位卑微，恐怕家人不允，蘇婉秋才一直沒有表達自己的情意。

那天，夏海書窺視蘇婉秋沐浴，被調皮的蘇婉月從屋簷推了下去，夏海書早就把蘇婉秋的身體看了個遍，而且掉入浴盆之中時，他甚至與蘇婉秋有過肌膚之親，蘇婉秋那時候便把自己默默地許給了這個無名的僕役。

今日，夏海書在蘇婉秋中了春藥之後，已經與她結成連理，而據蘇潛所說「任何女子只要吃了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必會春情蕩漾，任君採擇。在清醒之後，此女會不由自主地對與其交合之人產生親近之感。當然，對此前之事，她也是全然不知的。」所以，等蘇婉秋醒來，蘇婉秋對夏海書的愛慕更甚從前。

此時她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自己還在自己的屋子里，睜開眼睛朦朧地看見了夏海書，以為他剛剛來拜訪，所以問道：「你怎麼來了？」她又想起剛才夢里兩個人裸體相對和那瘋狂的舉動，臉蛋立刻羞紅了，而此時她還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並非只是一場春夢呢。

夏海書見蘇婉秋已經醒了過來，立刻從深深地自責中回過神來，他支吾地說道：「小姐……」話到此，便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時，蘇婉秋已經清醒了七八分，她首先看見了夏海書居然衣衫不整，躺在自己不遠處，而自己也是衣不遮體，雪白的乳房露出了大半個，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那粉紅的乳暈，平坦的小腹露在外面，幾根黑色的卷毛從裙子的破裂處鑽了出來，纖細的大腿一覽無余，幾點鮮艷的血漬指向少女的聖地。

蘇婉秋又發現自己居然不在屋子里，卻在花園內的某一角，早已經是又驚又急，一下子香汗淋漓，心跳加快，她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處子之身已經被眼前的男人玷污，又是怨又是愁，一下子心緒如浪花般翻滾，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了下來。她勉強地要站起來，可是破瓜之痛卻尖銳地傳了過來，她又癱倒在地。

蘇婉秋痛苦不已，嚶嚶作泣，模樣兒楚楚可憐，叫人不忍。夏海書此刻越發自責，卻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解釋，可解釋又什麼用呢，蘇婉秋會相信他嗎？畢竟最後作惡的竟然是自己。

蘇婉秋此時心里百感交集，但她並不惱恨夏海書，反而心里對夏海書更加親近，只是一時間遭受聚變，心里有點無法承認而已。多半也是那藥物的作用，令她對這個奪去她貞操的男人更覺得親近。她這時看了看正羞愧不已的夏海書，帶著幾分埋怨說道：「你為何這般待我？」

夏海書愧疚地說道：「對不起，二小姐。」

「對不起？」蘇婉秋冷冷地笑著，淚水漣漣，雖然下身已經不怎麼痛了，可是心里卻更加痛苦，她悠悠地說，「你就只有一句對不起嗎？你為何這般狠毒？」

「二小姐，我是無意的。」夏海書此時更是無言以對，只能苦苦辯解。

「無意？這是無意？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念及自己的處境，蘇婉秋的眉頭皺起，滿臉淒怨，雖然蘇婉秋十分愁苦，可她對夏海書的感情多是愛慕，也始終不覺得有什麼怨恨，那感情實在有點微妙。

夏海書心里惱恨自己，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但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奈的……」

夏海書將蘇潛和瑞博的密謀以及之後發生的事情的發展經過敘述了一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夏海書還著重描繪了蘇婉秋藥性發作後的風情種種，聽到自己被迷藥迷住之後的騷動，蘇婉秋的臉漲得熱乎乎的，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最後，夏海書說道：「我說的都是實情，信不信由你，要是你要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那事情是我做的。」

蘇婉秋聽得已然是怒火中燒，她沒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弟弟為了權利，連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都可以出賣，心里既憤恨又哀怨，她輕蹙眉頭，紅了杏眼，淚水順著那光潔如瓷的臉頰流落不止，越發叫人心疼。

夏海書看著蘇婉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生起萬般憐憫，他說：「二小姐，夏海書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要殺要剮，我夏海書絕無怨言！」

蘇婉秋抬起頭來，淚花兒還在她的眼睛里打著轉，她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夏海書，輕輕嘆氣了一聲，然後試探地問：「那你為什麼不趁我沒有醒來早點跑了？」

「我既然做了這等不肖的事情，豈能一跑了之？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僕役，但還知道什麼是廉恥！事已至此，我願聽從二小姐的發落。」夏海書真誠地說。

蘇婉秋看著夏海書，心中也是歡喜也是憂，歡喜的是自己好歹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了，把自己最寶貴的處子之身給了這個男子，憂的是還不知道以後這個人對她如何。蘇婉秋本是聰慧的女子，知書達禮，她知道事以至此，怎麼樣都無濟于事了，最關鍵的是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發生的一切，她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那一聲真是百般的嬌憐，又令夏海書的心被撕扯了一般，此刻，她的痛苦便是他的痛，兩個人已經心連著心了。

蘇婉秋發覺自己衣衫不整，春光外洩，私處也暴露在外面，連忙說：「你快去給我找件衣裳過來！」

夏海書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說：「等我片刻！」說完便施展輕功，朝著蘇婉秋的房間而去。蘇婉秋看著夏海書的背影，心里激蕩起一圈圈奇妙的漣漪，她心想：能與他在一起，便是做一般平民百姓也心甘情願了，只是不知道爹爹會不會答應。想到這里，她又是一陣淒涼地嘆息。

夏海書為蘇婉秋取來了衣物，而自己還沒來得及換上衣服，只是拿了一件長衫套在破衣外面，擋住了那身破爛的衣服。他把衣物交給蘇婉秋，說道：「你快快換上。」

蘇婉秋接過衣物，羞澀地說道：「你轉過身去！」

夏海書連忙轉過身，等著蘇婉秋換好衣裳。一會兒，蘇婉秋換好了衣裳，說道：「好了。」這時候，夏海書才轉過了身，只見換過衣裳的蘇婉秋一改剛才的嬌媚與風騷，又變得清麗脫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夏海書看得心神俱醉。

蘇婉秋將破衣服收拾了起來，當她看見白裙上的斑斑血跡的時候，臉蛋漲得通紅，她已經知道自己做的那個「夢」實際上居然是真的，她想起自己發浪時候的樣子，更是羞澀不已。

蘇婉秋將破碎的衣物拾掇起來，又讓夏海書在草叢中挖了一個坑，將自己的衣服放了進去，然後對夏海書說：「你把你的破衣裳也脫了下來，放進去。」夏海書連忙照辦，跑到一角，脫去了破衣裳，放進了坑里。

蘇婉秋埋好兩個人的衣服，想了想，認真地說：「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我只問你，你愛不愛我？「

夏海書見蘇婉秋這樣問他，連忙回答：「我愛你，此心可昭日月！」

蘇婉秋甜蜜地笑著，夏海書看見蘇婉秋迷人的微笑，已經明白自己暗戀已久的玉人已經暗許了他了，夏海書興奮不已！

這時，蘇婉秋指著剛才埋衣服的地方說：「此為衣衫塚，可見証你我的情愛，天荒地老，此情不渝！」

夏海書看著溫情脈脈的蘇婉秋，也說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夏海書與蘇婉秋在衣衫塚前盟誓，被後世傳為佳話。

兩個人情意綿綿，相擁在老樹下，相談甚久，郎說郎的意，妾說妾的情。

蘇婉秋為了隱人耳目，不讓旁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更不能讓瑞博和蘇潛知道她與夏海書兩人之間所發生的，否則他們必定對夏海書不利，便讓夏海書先回去了，然後自己一個人裝成賞園的樣子，慢慢走了回去。

蘇潛和瑞博看見了蘇婉秋，雖然心有疑慮，但因為心中有鬼，也不敢上前詢問，只是遠遠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