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風雲小說》第73章
第十三章 刀 劍

 据說在一百年前,早被當時享譽武林的“武中君子”,

 列為兵器榜上的“第二位”,地位非輕。

 盡管刀排名不弱,但天下

 第一兵器,反而是一一

 既然刀非第一,那為何無雙夫人卻說,傾城之戀,必

 須以“青龍偃月刀”方能使出?

 天下無故的奇招,竟不倚仗天下第一的“劍”發揮最高威力?

卻獨垂慧限于僅次于劍的──刀?

 傾城之戀与青龍偃月刀之間,究竟有何惊人秘密?獨孤一方

抽出青龍偃月刀之時,又發現了什么?

 所謂“刀”.便是專利于“切”、“割”、“斬”。

 “削”、“劈”五种攻勢的利器;傾城之戀,到底需要有龍偃月刀為

它一一

 劈些什么?

 万籟俱寂。

 夜色逐漸蒼茫起來,天上的星宿,還是如互古以來的雙無個夜

一樣,紛紛列陣,似在靜看著紅塵中數不清的段段濃情……

 姻緣散聚。

 今夜并不是一個良夜。

 而是結局之夜。

 聶風,他与夢將會地這個晚上,前赴紅屋下的秘密机關,他倆

与獨孤一方的糾葛亦會隨之終結。

 然而既已接近結局,他倆卻為何久久沒去會獨孤一方?

 他倆在于些什么?

 時間像是從來都沒有移動半分半刻,依然是晚上戌時;在聶風

与夢匿居的破屋之內,忽爾響起了一聲尖叫:

 “哇一一”

 是小貓的叫聲!她是未來的淑女,何以如此不顧儀態,叫聲這

樣難听,

 “大哥,不……得了哪!”

 “小貓,發生了什么事?”

 “大哥,聶大哥他…他……”

 “唏,怎么你老是張口結舌,活像個痴豈儿童?快說,聶大哥他

究竟怎樣了?”

 “他…他……正在廚內……”小貓猛地吞了口涎沫,一口气說

下去:

 “做飯!”

 “什么?他…英姿瘋瘋的師父聶風,竟然在做飯?小南豈住了!

 頃刻之間,這所偏僻的破屋复又響起另一聲男孩的尖叫,叫聲

甚至比小貓更難听,

 “嘩一一”

 “姐姐,姐姐!”

 “嗯?”

 “姐姐,怎么今天你不做飯啊?”

 “是!你不做飯,卻改由師父來做,我和小貓都很害怕……”

 “告訴姐姐,你們害怕什么?”

 “中毒呀!姐姐你想想看,師父他…由頭至腳,由腳至頭,都沒

有半點像會做飯的樣子,他做的飯菜…不知能否人口?我和小貓

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難道你們不見,聶大哥正在廚內忙個汗流俠背,手忙腳

亂?他貴為天下會雄霸的第二弟子,根本犯不著這樣辛苦;這頓晚

飯,是他特寺為我們三人而做的;小南、小貓,聶大哥對我們的心

意,你倆應該明白。”

 小南与小貓面面相覷,默然點頭;他們固然明白聶風的一腔心

意;若換了是他們,要忍受狹小廚中那股火熱煎熬,只怕早已狐叭

大叫,更何況是一個只懂動刀動腿的廚外漢?

 “你倆既然明白,希望你們能答應姐姐,一會無論聶大哥做的

飯菜好吃与否,你們也要裝作很好吃的樣子,免他心里難受。”

 “姐姐,這…豈不是說謊嗎?”

 夢慨然輕嘆:

 “那未你們認為,真話与謊話一一”

 “那一句更為可怕?”

 謊話固然不好,某些真話卻令人听后更為難堪,可能還不如一

些出于善意的謊話,有時候,真話甚至比謊話更可怕。

 卻原來,聶風与夢自發現五夜的人皮被挂于市集示眾后,二人

并沒有立即赶去會獨孤一方,反而折返這所破屋。

 他和她縱已決定生死与共,總不有就這樣撇下小南兄妹,不顧

而去:至少,也該為兩個孩子打點一切;二人早在他兄妹倆的枕下

暗暗置了若干銀兩,好讓他倆日后能好好過活;聶風更希望親自為

他們三人弄一頓晚飯,盡管可能已是他与夢的最后一頓:

 何況,小南与小貓仍不知情,他們還要找一個机會告訴他兩兄

妹,關于他們將要夜會獨孤一方的事……

 這頓晚飯,正是一個好机會。

 此刻的小南小貓,看著桌上三款熱气蒸騰、卻又態“曖昧不

明”的小菜,心頭便已涌起一般极端不樣的預感。

 這三款小菜,正是聶風親自下廚的精心杰作。

 很“杰”的杰作。

 聶風、夢、小南、小貓正各据著桌子一方,准備用膳。小貓乍見

其中一款小菜內的“物体”一根一根排列,倒是十分整齊,似得沒有

多大危險,不由松了口气,滿以為這款總算可以給人吃的,于是不

由分說,一面以木筷兵了一根,一面裝作如獲至實的道:

 “哇!這是人參嗎?我還是頭一回吃人參呢!吃人參是我的

畢生宏愿呀……”

 獨孤一方素來极為容縱門下,卻苛待無雙的低下城民;那些較

為珍貴的奇卉補藥,只會留給無雙門下享用,好讓他們養精蓄銳。

整身待戰;低下城民縱然有錢,也絕對禁止購買。

 小貓說人參是其畢生宏愿,這句話對于低下城民來說,并非夸

大其辭,反而十分悲哀;只是這頓飯,小貓的竅愿乎也未必可以達

成了……

 話未說完,她的笑容已然僵止;她把這根“不明物体”送至咀邊

時便已發覺,這地里是什么人參?這是一根本來應該“青蔥可愛、

夾滑無比”的──萊!

 很難想像,一根萊竟能以這种“無堅不摧”的堅硬姿態出現1這

根萊,已給聶風弄成焦炭!看來,江湖人一朝要退隱歸由,學習平

凡,也不是一件易事,特別在做飯這方面,很容易演變為──“慘

劇”。

 小貓苦著臉,明知那是一根炭,但為了聶風,還是把它往咀里

送;聶鳳還柔聲問:

 “小貓,聶大哥弄的菜好不好吃?”

 小貓正把咀里的炭嚼的不亦樂乎,也無暇張口回答,只是拼命

點頭,間中發出一些怪聲,似在呻吟。

 坐在他身舋的小南瞧在眼里,私下不由竊笑,可是他很快例笑

不出來了;夢已兵了一堆“炭”,甚至比小貓所兵的還要多,送至小

南碗里,道:

 “小南,你是男孩子,理應多吃一些,吃吧!”

 這下子可令小貓忍后不禁,險些把咀里的飯菜噴出來。

 最難得的還是夢,她真的可以面不改容,以身作則,一著一著

的把那些“焦炭”送往咀里,像是十分享受似的,且還一邊吃一邊看

著聶風,眉梢眼角,滿是欣賞之色。

 是的!她欣賞他!打從第一次遇上聶風開始,她已欣賞他那

顆熱愛生命、樂于助人的心!她多么希望真的能夠与他一起 守

一生,即使她的一生可能极為短暫。

 當她已三番四次的欺騙他后,當她已不想他留在她的身邊,与

她一起“共死”,的時候,他仍堅持要留在她的身邊,他便是對她真正

的好!

 咀里焦炭似的菜雖然苦澀難熬,夢卻是心平如鏡;在她過去十

六年的生命里,她有的快樂何其渺少;如今,她總算擁有聶風曾為

她綻放的溫暖笑容,還有眼前這一頓他為她与小南兄妹所做的飯,

盡管這是一頓糟透了的飯,她也十分珍惜。

 人生滿布寂寞,本來不堪戀棧,但她今生能有一個曾經對她那

樣的男人,她非常感激。

 縱使到了曲終“魂”散之后,一切變作“曾經”,都是值得的。

 小南兄妹見夢吃得這樣津津有味,心里著實替其咀巴難過,只

是他倆年紀雖小,亦明白夢的一番苦心;兄妹倆互望一眼,當下也

是毫不猶豫,搶著兵:

 “嘩!聶大哥弄的菜真的很好吃啊,太好吃哪!”

 “唏!小貓,你怎么吃了那么多,你忘了‘孔融讓梨’的故事

嗎?我是你大哥呀!看我的!”

 兄妹倆你爭我奪,全情演出,其實僅為了与夢分擔桌上這三碟

令人難以下咽的菜,他倆年紀雖小,卻很有心。

 聶風猶未學著,卻見夢与小南兄妹有如風擲殘云一般,把桌上

的菜干個七七八八,還吃得“滿頭大汗”,不由得甚為感動,好奇問;

 “怎樣了?我弄的菜,真的那樣好吃?”

 正想夾一根往嘴里嘗嘗,誰知夢此時卻有意無意的及時止住

他:

 “聶大哥,你不是有些說話,要告訴小南小貓?”

 聶風被一言惊醒,隨即停下著,對小南兄妹道:

 “你們可知道,今夜我為何會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飯?”

 小南兄妹忙不迭搖頭,他們正努力不懈地解決著咀里的异物,

煞是忙碌。

 “因這──”聶風一字一字的道。

 “今夜,或許是我們的一一絕別之夜。”

 驟聞此語,小南兄妹頓時目定口呆。

 拿著木筷的手儿停了。

 嚼著焦炭的咀儿也停了。

 斗然間,破屋之內隨即響起了兩聲尖叫,是小南兄妹所發出的

尖叫!

 他們不舍聶風与夢离去,尖叫是必然的;惟在二人尖叫之余。

居然還響起了一聲……聶風的惊呼!

 聶風為何惊呼?

 全因為眼前夢所干的事!

 夢,赫然已在适才聶風欲勸慰小南兄妹剎那,乘他不覺,閃電

出手地了他身上──

 三個大穴!

 時間一久,三個大穴亦未必可制時聶風,因此夢還繼續再封他

十八個要穴。

 渾身二十一個穴位,聶風當下寸分難動;這次夢的點穴手法

奇重,他深知再難像上回那樣,自行衛開穴道。他怔怔的瞥著夢,

目光中卻沒有半點責難之意,反流露一股异常失望之色,似已了解

她為何要這樣做,他悵然道:

 “你…又騙我了。”

 一旁的小南兄妹乍睹劇變陡生,不由上前拉著夢的衣袖,同聲

嚷道:

 “是呀!姐姐,你為什么要封師父的穴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錯

啊?”

 夢僅是惆悵一笑,輕輕拍了拍他倆的小腦袋,道:

 “小南

 小貓,你們別太慌張,姐姐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聶大哥井

沒什么不好,他……”說時斜斜一瞄正動彈不得的聶風,滿目怜惜:

 “他,就是心腸太軟;姥姥与我二姊的安解危本來与他無關,獨

孤一方亦可能聯同大批兵馬在等候著我,危机四伏,他卻堅持与我

一起;總有一日,他會因自己這副軟心腸而害了他自己……”

 “小南、小貓,聶大哥和你們一樣,在這個世上已沒有什么親

人,只有…姐姐,所以你倆好好的記著,無論姐姐此去…能否平安

歸來,你倆也要代替姐姐,好蝦的看顧……聶大哥,別讓他要干傻

事……”

 “他,在与你們年紀相若的時候,其實比你們…更可怜,他的娘

…跑了,爹瘋了,連兄弟姊妹也沒有,只有他自己孤單一個…浪跡

天涯;如今,連姐姐也要…离開他了……”

 說到底,夢仍是异常關心聶風;但她知道自己不應舍她而

去,何以仍要下一個這樣的決定?

 小南小貓正欲相問,夢何以如此狠心?然而夢井沒給他倆一

個發問的机會,她倏地手影一揮,在二人眉心輕輕一掃。

 “姐…姐……”兄妹倆未及相問,便已渾身發麻,昏了過去。

 二人甫一昏倒,夢方才轉身,如夢的目光又落在聶風臉上;面

顏道:

 “聶大哥,相信你已明白,何以我會對了你二十一大穴?”

 聶風定定的看著她,無奈點頭:

 “我怎會不明白?我太…明白了。”

 不錯!他明白,夢也是和他一般的心軟;雖然他堅決与她同生

共死,她卻不想他与她一起冒險。可是無論他明白与否,心頭都有

一陣隱痛。

 她終于還是棄他而去!

 “我只是不明白,獨孤一方為要破開那座巨塔,需要的實僅是

我掌中之气;若你單獨前去,根本便沒有任何實際的益處給他,他

可會放過姥姥、五夜?”

 夢搖首道:

 “不,我決定單獨前去,當然已有和獨孤一方談判的條件……”

 “而這項條件,就在──你的身上!”

 聶風愕然,不明白夢這樣說是甚么意思;同一時間,夢淬地閃

身上前,右手食指一伸:已點在聶風胸腹間的丹田之位。

 說時遲那時快,聶風驟覺一股凌厲真气,自夢的指頭源源不

絕輸進自己体內;与此同時,但听“蓬”的一聲,夢本來束著的一頭

長發,亦因她強催体內真气而散開;那一頭烏亮的發絲,宛如漫漫

長夜中最寂寞的夜幕。

 “夢,你……干甚么?”

 “聶大哥,快凝神納气,我正把自身的五成功力…傳給你。”

 五成功力?夢為什么要把五成功力傳給他?聶風為之一惊,

連忙鼓動內息,勁聚丹田,企圖把丹田封鎖,再把她輸進体內的功

力回貫給她,他不要她這樣做。

 惟出乎意料,聶風的內息竟然全不受控,無法匯于丹田;既然

他未能控制自己內息,夢的功力更如排山倒海般向他体內涌去。

 室內雖然無風,夢的長發卻因她過份的催動真气而于半空飛

揚;她半張眸子,脈脈的看著聶風,喃喃道:

 “聶大哥,別要再白費气力了,适才在我對你二十一個大穴的時

候,早已用穴位把你全身上下的气与丹田隔開,現下盡管你如何努

力,亦絕對無法气歸丹田,把我輸進你体內的功力還給我……”

 聶風情急道:

 “夢,你這樣做…又是何苦?你為何要把五成功力傳給我?我

有足夠的有力保護自己,犯不著你這樣做……”

 夢苦苦搖頭,道:

 “不,人在江湖,多一成功力,便多一日命,聶……大哥,自我出

世以來,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故我与獨孤一方的糾葛完結之

后,你,仍然是其中一個和還者……”

 “但,著你失去…五成功力,此去…更無异尋死;夢,听我說,別

要…這樣傻,快…住手!”

 夢正進行得如火如荼,那裹會如言住手?她道:

 “大遲了。聶大哥,縱使我怀著十成功力去會獨孤一方,結果

或許亦相距不遠,倒不如把這五成功力先傳給你,至少對你日后有

點幫助;而且,我雖然把功力傳給你,也并非一無所得,我犧牲的五

成功力,將可從你身上換取与獨孤一方談判的條件──”

 “就是你体內一成的气!”

 什么?五成功力換一成的气?聶風听至這里,當下什么也明

白了。

 夢剛才說,与獨孤一方談判的條件就在聶風身上,所指的原來

便是其体內的一成真气;只要得到聶風一成的气,便能以之引動那

座埋藏傾城之戀的巨塔。

 “夢,別要這…樣,別要這樣!”聶風企圖再連勁掙扎,惟依舊使

不出半分气力;他愈明白夢在于些什么,便替夢的處境擔憂;盡管

她能以功換气,但僅余五成功力的她,再加上聶風一成真气,也頂

多只有六成功力,要面對老好巨猾的獨孤一方及其門眾,未免過于

凶險。

 聶風既無法抗拒,轉瞬之間,夢已在其体內貫進三成功力,她

悠悠忽忽的道:

 “聶大哥,別要再說下去了,如今即使是我,亦已無法放棄。

這個‘換气’之法,本惡性是我們先祖‘華恩’之父───代神醫‘華

陀’的不傳之法;目的旨在以一些內家高手的功力,貫迸身中奇毒

者的体內,以求把其体內的毒一成一成的逼出,同時之間,亦會逼

出中毒者体內的真气;惟救人者必須犧牲五成功力,方能把中毒者

一成劇毒逼出,而且從中毒者身上所得的一成真气也是得不償失。

因此若所中的毒并非一种無藥可救的奇毒,這個換气之法,等閑不

會采用……”

 當然了!以多換少并不化算,否則姥姥早以此法換取聶風的

真气,開啟那道鐵門。而夢如今卻為了不忍聶風同去,更為傳他五

成功力,使他以后能夠自保,不借采用如此耗損自己的換气之法。

可知她對他……

 “目下你雖然沒有中毒,但我仍然可用這個方法換取你的一成

真气,只是在換气的過程中,若我倆稍有差池,便會真气大亂而死,

聶大哥,你…听見沒有?”

 聶風怎會沒有听見?可是此時夢貫進其体內的功力已近五

成,他丹田之位霎時非常飽滿,儼如一個載滿清水的袋子,快要爆

裂,他已無法回答。

 “蓬”的一聲!在夢的功力不斷充盈之下,聶風再也按捺不住,

遲于長咀一吐,原屬于他体內的一成真气,斗地如浪濤般從其咀里

而出,他体內其中的一成真气,終于被夢逼出來了!

 “聶大哥……”迅雷不及掩耳,夢的朱唇已飛快移至聶風唇前

數寸,正好接著了那道真气,成功他把它全部聶風体內。

 太震憾了!震憾的井非世上競有如斯奇异的換气之法!而是

 聶風与四瓣唇片,已經──

 近在數寸!

 他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聶風甚至可用“冰心訣”听出。

夢的心正在卜卜亂跳;只要她再移前數寸,她与他的唇,便會印在

一起……

 或許,只要她与他兩唇相印,她便不忍再硬著心腸,舍他獨去,

但……

 她會嗎?

 夢的發絲猶在半空飄揚,糾纏著聶風的一頭長發,宛如結發。

又似在盡力擺脫著她和他千絲万縷的關系:霎時間,滿室像是只充

斥著他与她的發絲……

 情絲。

 她會印下去嗎?她真的會印下去嗎?

 會的!夢何嘗不希望能把唇印下去?這何嘗不是聶風和她私

底下的心愿,然而,這卻是當一切解決之后,她才會這樣做,假如

在那時候,她仍沒有死去的話……

 眼前,她絕不能再為聶風增添任何甜蜜回憶;因為若她一死,

這些回憶愈是甜蜜,聶風日后便愈是痛苦!

 她終于沒有印下去!假如命運格外開恩,令她有命回來,才

再續這未了的心愿吧!

 不獨沒有印下去,“嗤”的一聲!夢更猝地以右手食指一揮,狠

狠把一撮她自己与聶風糾結在一起的長發削斷,猶如削斷了一段

本應可以開花結果的情……

 “是午的時候了……”

 夢此言一出,我登時心焦如焚,低呼:

 “夢,即使你我的命如何不好,我們也要一起活下去,你千万別

要去……”

 “別要去!”

 然而夢似乎去意甚堅,并未為聶風的懇求而打動:但見驟失五

成功力的她,看來相當虛弱,卻仍蹣跚的站了起來,步至門邊:她回

眸一瞥聶風,也瞄了瞄正昏迷地上的小南小貓,慘然一笑,呢喃:

 “對不起,聶大哥……”

 “由始至今,我都為了無雙夫人,自私地瞞騙你;如今,這是我

唯一可以不再自私的机會……”

 “你決意把我救离無雙,讓我這個一生也從沒踏出無雙半步的

人重獲自由,這份心意,夢…十分明白,也非常…感激,可惜……”

 “無雙城對我來說,是一個牢籠;我…只是一雙籠中烏;縱使我

的人能与你遠走高飛,我的心也舍不下無雙的低下城民,他們…太

需要我,我的心,還是不能逃出

這個牢籠……”

 “抱歉,聶大哥,我……

 “我不得不辜負一一你!”

 “再見!”

 “再見”二字甫出,夢已如一雙短命的籠中烏般,“瘋”的一聲飛

出門外,孤身向無雙城這個籠的核心,扑火去了!

 “夢一一”

 聶風發狂吶喊著,他絕不能讓她一個弱女孤身犯險,可是他二十

一大穴被制,除了干丰眼呼叫,還能怎樣?

 她終于去了!她終于下了一個唯一自己的決定,她決定与

他分開!

 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倆本來便早已注定要分開;又或許,

命運早為聶風巧作安排,他今生所期待的夢,并不會是這個生于幽

黯、飄零于幽黯、從來都不曾得過半點溫暖的夢……

 而是另一個夢!另一個仍未在他生命里出現的夢!

 但,為何這個樂于幫助貧病、心腸軟弱的夢,并不能成為他今

生真正的夢?她連一雙蟻儿也不忍傷害,她甚至為怕聶風日后江

湖遇險,不惜在自己臨行前傳他五成功力,這樣的人,最后為何偏

要安排她獨個儿尋死?為何偏偏叫她無翻身?

 不得超生?

 不!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意思,命運就是絕對的──錯!

 聶風偏不信,命運真的牢不可改!聶風偏不信,他至終亦無法

把夢悲哀的命運扭轉過來!他更不信,自己無法把夢帶离無雙,把

珊珊弱女從無邊幽黯的深淵中拉上來!

 他一定要助她翻身!

 可惜的是,當一切喊歸于平靜之后,聶風依舊無從移動。

 夢已遠去一炷香的時間,然而無論他怎樣強行運動,還是無法

自行沖開夢所封的甘一大穴,他此際空負十四成功力,卻与一個廢

人無异。

 如果他的吶喊聲能令小南兄妹蘇醒過來,也許還可藉小南之

手替他解穴,只是小南兄妹仍是异常昏沉,渺無反應。

 真是呼喊元門!

 不過,聶風的吶喊聲雖不能喚不要緊小南小貓,也不是毫無功

效,它,引來了一個人。

 一個償應在此時此地出現,卻偏偏在時此地出現的人!

 “什么?”聶風翟地心頭一惊,他盡管無法動彈,仍可感到,正有

一股异常可怕的感覺,向著他所處身的破屋急速逼近。

 那…那是……

 他逐漸明白,何以這數天以來,他心頭總不時隱隱感到一股喘

不過气的感覺;原來,連“他”也來了!

 聶風最熟悉、卻又最不了的“死亡感覺”,与及這股感覺的主

人,來了!

 “崩”的一聲!突見四名隊長打扮的天下精英,猛地破瓦而下。

猶未站定,已瞥見動彈不得的聶風,不由齊聲高呼:

 “風少爺,是你?原來一直是你在吶喊?你怎會在這里?”

 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個問題,應該聶風反過來問他們才對!

 聶風卻沒出言細問。他只是隨鄧掃視破瓦而下的四名天下精

英;發覺四人之后,井沒有那股死亡感覺的主人;但适才明明感到

那股感覺急速逼近,“他”,在哪?

 他在……

 聶風雖不能回首細看,惟他己發現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之后

……

 也有一條魁梧的影子!

 “他”,原來早已站在聶風身后!

 錯!應該說一一

 死亡与黑暗,已經無聲無息地降臨在聶風身后!

 步惊云為何乍然出現于無雙城內?

 死神所過之處,是否預兆,一真正的死亡,一即將逼近無雙?

 “云…師兄?”

 聶風的詫异,絕不較眼前這四名天下精英為少;他造夢也沒料

到,會在此情此景,遇上天下會的人,甚至遇上──步惊云!

 但最令聶風詫异的是,步惊云武藝進境已──一日千里!

 聶風回心一想,自己离開天下也僅是一段极短時日,步惊云身

上的死亡气息卻已仍來愈濃,濃得教人窒息;自從他由溫熱的阿鐵

變回冰冷的步惊云后,他的心,似乎更日趨接近──“死亡!”

 他愈來愈不像生這個世間,只像生于過去,過去他曾失去的那

五年璀璨回憶,他曾失去的“阿鐵”,和阿鐵的靈魂……

 正因他的心已死,身上那股死亡的气息益發收放自如,不僅逼

人無比,更可隨時隨地變得無聲無息,就像适才他飄進來的剎那,

聶鳳即使豁盡“冰心訣”的修為,竟亦無法感應他的所在,异常惊

人!

 “云師兄?你們…怎會在此出現?”面對沉默的步惊云,聶風永

遠不得不先行發問,否則永遠“無話可說”。

 沒有回答!對于聶風的疑問与詫异步惊云仍未有任何反應;

而皆其一起前來的四名天下精英,本是雄霸遣給步惊云此行的十

名頭目中的四名,其中一名已道:

 “風少爺,事情是這樣的;云少爺今回是依幫主之命,率領逾万

精英攻打無雙;大軍早已在無雙城十里外的‘馬鬼坡’駐腳數日,直

至今夜,為要查探你的下落及無雙城內虛實,云少爺便皆同我們四

人,乘夜潛進無雙,留下其余六名頭目鎮守城外,沒想到無雙城門

的守一并不森嚴,不費吹灰之力便給我們掠進城內,更沒想到在此

帶附近,會听見你的吶喊……”

 攻打無雙?聶風聞言不由暗暗咋舌;想不到其師雄霸居然如

斯急進!那如今兵臨城下,夢和五夜、姥姥等人,豈非盡成罐中之

龜?

 難怪獨孤一方這樣急于要得到傾城之戀,原來他想以此招對

付的頭號敵人,便是天下會的大軍。

 聶風納罕:

 “既已兵臨城下,何以無雙城守衛并不森嚴?那些無雙門下在

于些什么?”

 “我們潛進城內之后,沿路所見,大部份的無雙門下,不知何

故,正在拘捕著雙無的城民……”另外一名頭目答。

 倒真匪所思!獨孤一方居然在大敵當前之際,拘捕自己的城

民?

 聶風已無暇忖測獨孤一方的手段,他遽地對身后的步惊云道:

 “云…師兄,我有…一件要事,希望…你能助我一把!”

 聶風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步惊云井非膿包,怎會不明聶風求

他解穴?

 然而,他卻死寂如故,良久良久,方才破例一開尊口,吐出一句

斷作兩段的話:

 “你身上甘一穴位被封──”

 “絕非一般點穴手法。”

 聶風一怔,不虞步惊云竟能一眼便瞧出他被封的穴位有二十一

個之多,看來若非其觀察力极為敏銳,便是他身上那股死亡感覺,

不獨能帶給人們一种死亡感覺……

 更能以之感應周遭各人体內的狀態!

 滿以為步惊云經已把話說完,炬料极為罕見地,他又再次張

唇,木然的道:

 “出于的人,是──”

 “誰?”

 他總愛把話“一句兩斷”.惟他所說的話仍相當沉冷有力,這一

問,聶風不得不但白答:

 “出手封我穴道的人,是…一個身世很可怜的……女孩。”

 “她,為我付出的…實在大多;為了不忍殺我,她不惜…拂逆与

她一顆的同伴,宁愿自我犧牲性命;甚至將她的五成功力…傳給我

……”

 “我絕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一定要找她回來……”

 寥寥數語,已經是一個“愛恨縱橫交錯,真假曲折纏綿”的故

事;步惊云一直站在聶鳳身后,雖然瞧不見聶風的落寞神情,惟听

著其逐漸黯然的聲音,他那張永恒如雕塑般靜止不動的臉容上,居

然仍無半絲表情。

 不過有些時候,面上靜止,未必代表心也靜止……

 但無論步惊云有否反應,其余四名天下頭目卻有頗大反應,當

中一名已道:

 “風少爺,請恕屬下直言;目下我們天的精兵已近在十里,在

此非常關頭,風少爺理應守在云少爺身畔,協助云少爺統戰;那個

什么女孩管如何可怜,也絕不及此戰重要;若此戰有何差池,幫主

必會怪將下來,這時候,恐怕……,所以屬下望風少爺能夠三思

……

 “一切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歷代神州,上至紫禁深宮,下至民間草莽,全都因

為一句大局為重,犧牲了不少親情、知己、戀人;大家都大理智,大

家都太以大局為重,結果大家的情也只有黯淡收場!

 聶風不知何故,驟聞那名門下的說話,平素甚少生气的他,竟

爾動起气來;也許全為了“夢絕不及此戰重要”這句話,他罕見

地、气沖沖的辯道:

 “不!夢在我,甚至比我自己還要重要!云師兄,請人…快

些放了我吧!”

 “比自己還要重要”,這是一句多么堅定不移的話,從聶風口里

來,更是斬釘截鐵;四名天下會頭目几曾見過向來溫文恬靜、處變

不惊的聶風如此焦急,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也許在步惊云心中亦同時泛起這個問號;能夠令聶風反作用

控,一定是一個絕不簡單的女子。

 四名頭目在失笑之余,不期然齊齊朝步惊云一瞥:

 “云少爺……”似在看他的意思。

 步惊云依舊無語,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聶風身后,這地──

 他動了!

 是他的身動?還是他的心,已破聶風的心所動?

 不知道!只知道,最先動的是他身上披著的斗蓬!

 “霍”然一聲!他身上的斗蓬摹向聶風迎頭罩下,斗蓬過處,更

傳出二十一發“噗噗”的響聲……

 每一響聲均清脆玲戲,斗蓬過后,聶風驟覺渾身經脈异常舒

暢,血行無礙,他終于可以動彈自如。

 他不期然回首,看著步惊支雙目所流露的感激,不言而喻。

 步惊云卻仍是面如寒鐵,其余四名天下會頭目此時卻道:

 “云少爺,你…真的止風少爺…臨陣他去?這樣做,若此戰不

胜的話,幫主必定會責怪你……”

 居然以步惊云最痛恨的雄霸之名,企圖向他出言恫嚇?這四

名頭目當真大錯特錯!

 步惊云聞言,一張臉更像抹了一層厚厚寒霜,橫目冷問:

 “難道一一”

 “你們認為一一”

 “此戰我若沒有他……”

 “必敗?”

 步惊云此一反問,關得相當到家!他雖然不常開口,惟一開口

便咄咄逼人,說話的功力,与他身上的功力,絕對不逞多讓!

 他這樣問,到底是深信自己的實力,縱使不倚重聶風,也是必

胜無疑,故此不悅眾頭目低估了他的戰斗力?還是因為……

 他這個問題,只是一個讓聶風离去的藉口?

 眾頭目當場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認對下去,他們當然絕不能這

樣答:是呀!云少气你若給風少爺不戰而云,你敗定!

 我對于眼前步惊云与四名頭目為自己弄成的僵局,只感到万

分歉疚,惟夢已遠去了半個時辰,已不容他再行遲疑,更不容他對

步惊云說任何感激的話,他只是飛快向惊云拱手一揖,道:

 “云師兄,謝謝你。但師弟如今必須盡快追上她,希望你能代

我暫時照顧那兩個小孩……”說著朝地上的小南、小貓望了一眼,又

再續說下去。

 “他倆,也和她一樣,是一雙可怜的孩子……”

 語聲未歇,聶風已身隨聲起,“呼”一聲!閃電在步惊云及四

名頭目眼前消失!

 “拜托一一”

 在聶風身形所擲動的气流中,猶依稀送來了這兩個他最后所

說的字。

 聶風甫去,其中兩名頭目不由上前,一把揪起昏迷了的小南小

貓,問步惊云道:

 “云少爺,這兩個孩子,我們該怎樣處置?”

 步惊云沒有作聲,他只是眉頭一皺。

 殺人!戰斗!沖鋒陷陣!他經驗之丰富,已可稱神,他概念本

便是死神!

 惟對于孩子……

 而且,眼前這雙兄妹,還是兩個相當可怕的孩子!

 因為一一

 步惊云与四名天下頭目翟地發覺一件非常駭人的事,小南与

小貓,赫然……

 己在昏迷中撒了一大泡尿!

 看著這兩個小童胯下濕漉漉的一片,四名頭目為之束手無策,

突然失措,甚至連“上天下地,唯我獨冷”的死神,亦不禁微微動容。

 這兩個孩子,真不簡單……

 浮生若夢。

 甫一入夜,在“夜”的催眠之下,不少人都逐漸“罪惡”起來。

 男盜女娼,与及無數見不得人的“罪惡”,總愛在夜里發生。

 這夜,這里,有一個“罪”魁、禍首──獨孤一方。

 他也在等著犯罪。

 這里,正是紅屋下的“秘密”机關,如今已經不再是秘密。

 夢終于又回到她誕生的紅屋之下,這個地方,或許亦將會是她

一生的終點,她的墳墓!

 真諷刺!她的“生”和“死”,真的逃不出這個地方?

 一路上,夢并沒遇上任何險阻,事實上獨孤一方也不需要為她

与聶風安排險阻,他只想他和她盡快前來會他!

 而就在夢的足跡,甫踏在通向那巨大鐵門的甬道時,她便發沉

何以一路上毫無險阻了;獨孤一方已把所有的“險阻”,集中置于這

條漫長的雨之上。

 夢但見長約五十丈的甬道,赫然有逾千無雙門眾,守在甬道兩

邊,似在夾道“歡迎”著夢,其實是要關進甬道的任何人插翅難飛;

而在那甬道盡頭,亦即鐵門之前,正有一名漢子仗刀傲立,他手中

的刀,正是如假包換的青龍偃月刀!

 他的人,也是如假包換的一一獨孤一方!

 如假包換?

 “是交換禮物和時候了。”

 “你,就是那個喚作夢的女孩?”

 獨孤一方直著夢,儼如一頭老狐狸。

 不錯!已經接近結局,亦已是雙方交換傾城之戀及人質的重

要時刻;傾城之戀對于獨孤一方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很大的禮物?

 他調派逾千門下在此嚴陣以待,反而不遣兵調將,全力對付天

下會的逾万精兵,可見對在之戀志在必得!

 夢体內僅余六成功力,從已內息衰竭,表面仍無破綻,她只是

縱容不逼的點了點頭。

 獨孤一方掃視她身前身后,一面涎著臉,一面嘿嘿笑道:

 “小女孩,我很高興你比本城主更有人性,懂得為救親人前來

赴險;不過,据聞聶風那小子對你情有獨鐘,在你蒙難的時刻,他竟

然蹤影杳杳,這一點,可比本城主更無情啊……

 夢不待他把話說完,先自道:

 “聶大哥被我封了甘一大穴,刻下正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獨孤一方道:

 “哦?你此行不是前來救你的姥姥及二姊嗎?你河以不与聶

風一起前未?”

 “因為根本不需要。”

 “你錯了,小女孩。本城主要的只是聶風的掌中之气,至于你

……”獨孤一方說到這里,淫笑著對夢道:

 “本城主對你倒也有几分興趣,只是如今,傾城之戀對本城主

而言,已比世上任何人或物更為重要。”

 夢道:

 “你不會失望的,縱使我并沒帶同聶風前來,我卻攝取了他体

內的一成真气……”

 獨孤一方為之精神一振,笑:

 “呵呵!事情看業愈來愈有趣了!你怎樣証明,你已攝取了聶

風的一成真气?”

 夢一把起衣袖,向獨孤一方遙遙展示她的右臂:

 “我以祖傳換气之法,用自己五成功力換取聶風一成真气;只

要被換气者的真气納進体內,換气者的臂上,便會浮現一道青气,

歷三日而不散……”

 獨孤一方迷著眼,信眼朝夢的右臂一掃,果然!她右臂之上,

正浮現一道若隱若現的青气。

 獨孤一方道:

 “很好!果真有一道青气!不過這樣還是無法証明這是聶風

的真气,本城主怎知道你會不會憑空造一套換气之法來瞞騙我?”

 夢淡然答:

 “很簡單!你何不問一問站在你身后的‘她’!這套換气之法,

是不是真的?”

 身后的她?

 此語一出,獨孤一方身后霎時響起一陣格格嬌笑,一條窈條,

影已從其知后步前;這條身影,正是夢的大姊──四夜!

 原來四夜一直隱伏于獨孤一方高大的身軀后,靜听事態進展,

卻終被夢所發覺。

 “三妹,沒料到你的鬼臉未變,你的听覺倒真進步不少,居然連

我在城主背后的呼吸聲亦可辨出,大姊真是對你佩服得五体投

地!”

 夢凝眸瞄著四夜,目光中的惆悵更深,她輕嘆:

 “我更是造夢也沒想過,最后出賣我們的人,會是我們的親生

姊姊……”

 四夜依然面無愧色,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獨孤一方已顯得极不

耐煩,道:

 “你倆姊妹‘情深’,絮絮不休本理所當然:只是目下,我們還

是先辦正事為妙……”

 “四夜,你妹子所說的換气之法,是真是假?”

 四夜极為鄙夷的朝夢了一眼,答:

 “這個倒是真的!再者瞧她那張鬼臉已在發育,鬼上加鬼,相

信已真的犧牲了五成功力,換掉聶風一成真气;而且,她也沒以此

必要撒謊,姥姥与二妹在你手上,她若撒謊,不怕你手下無情嗎?”

 四夜說這番話時,竟無半點對姥姥及五夜惋惜之意,看來,這

已是她真情流露的時刻。

 她是真正的蛇美人!

 夢冷然瞥著自己的大姊變成如此,雖依舊在強裝面不改容,心

底卻在隱隱作痛。

 獨孤一方听罷四夜所言,反之异常振奮,咧咀大笑:

 “好!既然她身怀聶風的真气,那傾城之戀這式埋藏了千多年

的奇招,總算可以重見天日了……”

 他邊說邊盯著夢,道:

 “小娃儿!你可知道,本城主為了傾城之戀,無時無刻皆廢寢

忘餐?今日,就讓你為我解開‘傾城之戀’之謎,還有……”

 “傾城戀,為何一定要使用‘青龍偃月刀’?為何一定要使用一

柄一一”

 “這樣的刀?”

 這樣的刀?

 夢一臉惑然:听獨孤一方言下之意,仿佛,青龍偃月刀根本不

配傾城之戀似的。

 怔忡之間,獨孤一方手里一揚,他緊握著的青龍偃月刀猛地給

擲上數丈之高,刀在半空划個半弧,未至甬道之頂,便已勢窮力盡,

隨即朝地面回墮;而就在青龍偃月刀回墮剎那……

 奇事發生了!

 除了擲刀的獨孤一方,在場所有人皆以為“青龍偃月刀”定必

會向下急墮,因為縱使是至為尋常的市井屠刀,若給擲上半空,結

果還是會墮回地面,甚至重重插在地上!

 然而這一回,大家都要估計錯誤了!這柄刀,偏偏出乎所有人

意料之外。

 青龍偃月刀,真的是一柄絕刀!奇刀!

 絕世奇刀!

 它竟然脫离一般常規,并沒有墮到地上,而是──

 飄回地上!

 就像鳳中的一頁白紙,又像從泰山飄下來的一根鴻毛,它,徐

徐眠“极盡妍態”的從半空飄蕩而下,輕輕的落到地面之上,甚至

沒与地面發出一絲撞擊之聲。

 這就是……青龍偃月刀?

 這,可還算是一柄──

 刀?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