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冶嬈那裡,羅凌確實掌握了很多有價值的第一手資料。但羅凌始終認為,對他來講,最有價值的,是公冶嬈本身。公冶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危機:危險的機會。
「如果不是巧遇公冶嬈,如果不是剩玫瑰騎士團急需戰力充實,如果不是公冶嬈過於自信而向羅凌使用『真實之眼』,那麼,當自己一頭撲進秦晴的邀請會晤中時,有極大的可能遇到的是一屋子人恭候的場面,而這些人中,會有公冶嬈,於是,自己的實力徹底曝光。」枕靠在床頭,羅凌一隻手近乎無意識的在公冶嬈的背臀上輕輕的遊走著。
公冶嬈已經熟睡,很香甜。對她來講,不論是從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太疲憊了。而且能量體構造的羅凌,身體本身會作出各種自我調節,抱著他睡絕對是冬暖夏涼,比任何抱枕都舒適。同時,本土深淵之子不經意間散發的氣息和味道,對於生長在這顆星球上的人來說,誘惑可以說是致命的。那種雨後森林中芬芳的泥土氣息,大概勉強能達到這種深淵氣息的五分之一誘惑力。
因此,當公冶嬈從無比激烈亢奮的狀態中逐漸平靜以後,漸漸變得痴纏起來,具體表現在象只睡袋熊或者八爪魚般,緊抱著羅凌不放,並且來回蹭,就像小孩子睡覺時拱被子一般,直到擺弄出一個最愜意、最舒服的姿勢後,很快入睡。
羅凌睡不著,他多少有些戀床癖,不是自己的窩,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張床,他從來都不曾安心休息過。而是處於一種任何響動都聽的真切、辨的明白的假寐狀態。
羅凌繼續想著他的心事,他感到很慶幸,慶幸先一步掌握了公冶嬈。否則,一旦他的真實能力暴露,用不了多久,軒轅後裔的人就會把近一年來發生在廣安地區的幾件大事關聯起來,假如他們還跟公司聯合暗通有無的話,更是可以通過他的能力屬性,推測出『凶骷髏跟羅凌是一個人』這樣的論斷。如果是那樣,那他將成為一隻『光彩奪目的鳥』,想必很多人都會生出捕獲或獵殺而後快的想法……
「起來!醒一醒!」差不多是凌晨3點左右,眼中光芒閃動的羅凌推搖懷中的公冶嬈。
「讓人家再睡一會兒嘛,求求你!」睡的迷迷糊糊的公冶嬈像個小女生般向羅凌發嗲撒嬌。
「啪!」清脆的一聲響,公冶嬈的雪臀上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主、主人……」一巴掌把公冶嬈徹底打清醒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她新婚之夜的溫柔老公,她用真實之眼看的清楚,那是坐在白色火焰王座中、死神一般的魔王。
羅凌根本不理會眼神透著可憐巴巴和討好味道的公冶嬈,他用右手拇指摁在公冶嬈的額頭,命令到:「冥思!」
公冶嬈不知道羅凌要干什麼,她不敢忤逆,乖乖照做。
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羅凌便道:「好了,乖乖躺好。」
公冶嬈繼續聽命行事,然後羅凌壓在了她身上,分開了她的腿。公冶嬈又羞又憤,「這個人……怎麼……怎麼索取無度?自己是第一次,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就罷了,半夜睡的正好,叫醒了,就為再做那種羞人的事……」
還未等公冶嬈怎麼想,羅凌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
「哎……」公冶嬈忍不住呻吟一聲,怎麼聽,都是愉悅多於痛苦。
「怎麼這麼多水?」羅凌微蹙著眉,低聲耳語。
公冶嬈羞的無地自容,很顯然,她的身體又一次出賣了她。儘管她的下體已經紅腫,可她仍是可以因為羅凌簡單的幾個動作,就被挑起無窮慾火。那感覺,就像肚皮喝的快要撐破了,嘴裡卻仍然乾渴的如同兩天滴水未沾,喝水已經不是香甜那麼簡單,而是恨不得將一條河的水都喝進肚裡那般貪婪。
「寧神、靜氣,不要胡思亂想。」羅凌見公冶嬈的眼裡又開始閃起慾火,立刻以命令的口吻告誡,同時,冰涼的氣息通過接吻和下體注入公冶嬈的身體,馬上,公冶嬈如同被澆了一桶井水,慾火立消,人也清醒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會有20-30分鐘的極痛過程,我會以特殊的能量保護你的神智,使之清醒而不至於崩潰,但正因為這樣,沒有痛暈過去可能。挺過去,對你大有好處。」
公冶嬈見羅凌說的嚴肅,也不敢多問,帶著幾分可憐抿嘴點頭。然後,痛苦開始了,公冶嬈就感覺到羅凌從嘴和下體給她注入了世間最可怕的神經毒素,先是持續性的神經痙攣般的痛,然後這種痛楚遍及了全身每一塊肌肉,再然後擴展到皮膚,公冶嬈感覺自己身體裡彷彿被點燃,每一個毛孔都在噴火,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她只能煎熬。
先期,公冶嬈還有力氣對羅凌又蹬又抓,可惜以她的力道,根本不能對羅凌造成任何傷害,後期,就只剩下高頻率的抽搐了,如同發羊癲瘋,後來則乾脆形同中電,震顫的頻率使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後,都會嘆息一聲:「唉,這閨女估計把自己皮囊裡那點東西都搖成糊了!」
其實,羅凌也不想玩這套『香豔』的把戲,看起來屬實慎得慌,彷彿他是在凌虐一個癲癇病發作的女子,這比姦屍都看著殘忍。他也很想像YY書中的高人那般,並兩指一抵某人的額頭,然後雙眼微闔,運起神功,過一會兒,眼一睜,哈哈一笑,說聲:「好了,我已替你洗髓易筋……」可他目前就會以雙修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從莫惜琦那裡得到的類似用途的功法技巧,相當的不完善,他根本沒時間去研究,更別說使用了。
二十七分鐘,公冶嬈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當痛楚猛的消失,羅凌撤掉保護,精神極度透支的她立刻暈了過去。不過,羅凌一分鐘之內又讓她醒了過來。
公冶嬈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被扔進糞池裡了!撲鼻的惡臭,並且,身上黏黏的這些帶著血絲的污穢到底是哪來的?
「還不去洗洗?」羅凌沒好氣的說。他自己也被染的到處都是。想像一下跟一頭母豬在糞坑中親熱的結果,就多少能理解羅凌此刻的心情了。
醒悟過來自己正是這些穢物的製造者後,公冶嬈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起身直接衝進了洗浴室,而羅凌則將污了的床單被縟,一股腦的團捲成一堆,用腳蹬著順便把地板上公冶嬈留下的黑腳印都擦了去。
兩人洗過之後,公冶嬈準備在屋子裡噴香水,被羅凌制止了,「有機會,去化糞池噴香水聞聞味道,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阻止你了。有空調換氣就夠了。」
公冶嬈能說什麼?身為一個女人,她感覺認識了羅凌的這幾個小時裡,她把一輩子的羞辱都承受了。這要是換個普通情況,受了這番侮辱的女子估計將羅凌生吞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尷尬的公冶嬈只好沒話找話:「剛才的,是『洗筋伐髓』?」
「類似,我使用的是不是氣,而是能量。簡單的說,就是你自己並不具備這麼徹底的自我改善身體狀況的能力,我通過性交狀態,完成對你身體的控制,就像尿毒症患者的血液體外循環一樣,幫你進行一次全面的雜質過濾。現在,你的身體於魔能元素的契合度更高,即使是完全暴露在魔能下,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羅凌有一些話沒對公冶嬈講,那就是,公冶嬈其實當了一回實驗小白鼠。羅凌的這個方法,是建立在兩個前提上的,一,他從羅螭水那裡獲得一個信息,天地元氣,基本等同於魔能。二,他進階靈魂引渡者,這使得他的能量形式可以對靈魂起作用,能傷害,自然也就可以保護。前提一讓羅凌有了大膽一試的衝動,前提二保證了一定的試驗成功性,最起碼,公冶嬈不會直接精神崩潰。
「謝謝你,我的主人!」公冶嬈說著象蛇般的纏上羅凌,一邊輕輕扭動,一邊用粉紅的舌頭舔著羅凌的臉頰、耳垂和頸側。在羅凌名下,她什麼醜事、丟人事都做了,索性不再擺什麼矜持和嬌羞,拿出真實感受,放蕩一點,纏住這個強大到讓人顫慄的主子,好處自然慢慢就來了。就像現在,公冶嬈明顯感覺自己的皮膚充滿了彈性和光澤,比連續做十次牛奶浴都潤潔白皙。在浴室裡時,她還不止一次的照了鏡子,事實證明,除了眉目之間的成熟風韻,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到18歲左右的青春狀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比長生不老更重要。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麼?」羅凌神情中沒有一點情慾,他的說話語氣象平時一般淡淡的,給人以寧靜悠然的感覺。
公冶嬈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鋼管舞女郎,而羅凌,就是那根永遠不會突然去揩油的鋼管。不過沒關係,她公冶嬈的鋼管舞是為自己跳的,羅凌只需站著,她也能得到極大的滿足,因為,小羅凌,也是站著的。
「我的主人,因為,我已經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了您,一切都是您的。」盤在羅凌身上,公冶嬈一上一下,很有節奏的聳動著。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不是一般的好,六識也明顯比從前敏銳了很多,這樣一來,羅凌深淵之子的氣息,感應的就更清晰了。此刻,公冶嬈已經完全做到了羅凌所說的,無法抗拒,那就試著去享受。她現在就很享受。
「我這麼做,不是讓你變得更蕩、更浪,哪怕享受這種騷媚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唔……我的主人,您是我的一切,您的意志就是我的行動。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這番話,公冶嬈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的,她的嘴現在很忙,需要喘息。
「進入角色的可真快!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為吸血鬼勾引凡人的女妖轉生了。」
「寂寞,我已經品嚐了太久。現在,不惜墮落。」公冶嬈在羅凌耳畔呢喃。
「三十歲的女人……如狼……」羅凌由衷的感嘆。他忽然發現,自己前半生對於女性的態度實在很有問題。「其實,她們很多都像自己一樣,是悶騷型的,看起來嫻熟文雅,冰雪清凝,實則,需要的僅僅是一把衝破禁忌的火。哪怕這火有些暴力,有些邪惡……」
在之後的40分鐘裡,羅凌都有些懷疑公冶嬈的真正目的是不是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榨乾,或者,完完全全的擠進他的身體裡以度餘生。一次又一次高潮,公冶嬈非常的瘋狂,瘋狂的有些歇斯底里,而到最後,並不是強烈刺激之餘後死一般的空寂癱軟,而是放聲大哭。羅凌這才知道,沒有誰賤到願意做蕩婦,哪怕對方魅力高到無以復加。當一個女人的尊嚴被踐踏到一無是處之後,她可能會自甘墮落,以此來表達心中的絕望。而哭泣,就是女人最後的堅強,也是屈服中的一種控訴和詛咒。
羅凌本打算連夜消失走人的。可他看到公冶嬈現在的樣子,改變了注意。公冶嬈現在情緒敏感而脆弱,很容易讓人趁虛而入,他可不希望看到進了嘴的肥肉又被別人給生生摳了去。所以羅凌決定留下來保護『這雙眼睛』。能夠看穿任何人的本質,這等於是開啟金手指秘籍一般,有了這雙眼睛,看看以後有幾人還能在他羅凌面前裝神弄鬼。
豎日天一亮,頂著黑眼圈的關明輝來見公冶嬈,結果發現公冶嬈竟然神采奕奕,跟神秘的召喚師席開暢談了一夜。
「又什麼好談的,竟然一談一夜,彈棉花咩?」關明輝心中哀鳴。
暢談一夜,這是羅凌教給公冶嬈的說辭。公冶嬈什麼時候給邀請來的召喚師安排房間,這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所以,與其作假以示清白,到不如再大方一點,就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徹夜未免。曖昧是曖昧了點,卻也不至於讓人聯想到認識不到十個小時,男女之間最YY的、能做的那點事都做了。
「明輝啊,這世界真是太小了,談了半天才知道,我跟席開竟然是遠親,雖然關係曲折了點,但說起來,他還得叫我聲表姐。」這個說法,就是公冶嬈自己添的戲碼了。表親這個關係很模棱兩可,即有倫常束縛,真要無視,人們也能接受,反正是有了親密接觸的藉口,至於未來,怎麼發展似乎都是情理之中的。
關明輝自然是滿臉黑線,換成誰恐怕也會有同樣的想法,鬼氣森森的野地裡遇到一人,談了一夜,發現那人是表弟,最離奇的是,雙方都不是本地人。這還真是他鄉遇親人吶!
公冶嬈這麼說,關明輝無從指證,人家表姐表弟,他就顯得很外人了,於是胡亂的報了一堆瑣事,撤了出來。雖然看公冶嬈並不像鬼迷心竅,更不像被脅迫,但關明輝還是準備將這事盡快跟團長說說。畢竟,這一系列的事發生的有點過於反常了。
自這日起,連著兩日,公冶嬈幾乎化身羅凌的私人導遊,陪著羅凌將基地各部門走了個遍。騎士團的人驚奇的發現,他們的副團長比原來爽朗美麗了很多,很多女隊員更是對公冶嬈的皮膚羨慕不已,紛紛問她是什麼原因,使她如同年輕了十歲。
公冶嬈笑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家裡人都在三年前的災禍中遇難了,現在遇到親戚,且還這麼有出席,自然是高興的很。隊員們也恭維,公冶嬈本身就是有著特殊天賦的術者,有個魔人表弟,更說明果然是家族血脈,不同一般,有其姐,必有其弟?……
謊言的魅力就在於,說了第一個,往往就需要第N個去圓謊,所以三天過來,公冶嬈已經被徹底拉下水了,她不再僅是一個單純的人類倖存者組織的副團長,而是多了其他一些職務,某男的奴隸、間諜、被征服者……
羅凌在公冶嬈身上不僅看到了一個人墮落轉變的思想、行為全過程,更是為人類的適應能力而感到驚嘆。就是在這三天裡,公冶嬈迅速的完成了蛻變,成為了一個生活充實的『雙職者』。白天,她是一位盡心盡職的指揮官,晚上,則是羅凌專屬的蕩婦嬌娃,跟羅凌合扮『姦夫淫婦』。
在羅凌生命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為這段經歷而感到困惑。他不清楚自己倒是是靠什麼征服了公冶嬈,猛的一看,似乎是強橫的力量,細一想又似乎是『未來像』這種很沒譜的噱頭,但從實際些的、普通些的角度看,應該是SEX。
公冶嬈非常喜歡跟羅凌做愛,哪怕是後來彼此不再是『聚會式』的見面,仍是以一種幾近瘋狂的激情去和羅凌完成這種運動。一開始,羅凌覺得是公冶嬈被他深淵之子的氣息所吸引,再加上初嚐魚水之歡,所以欲罷不能。後來,羅凌覺得公冶嬈這麼做其實是更看重雙修給她帶來的好處。『青春永駐』的魔力,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擋。可是當公冶嬈真的青春永駐了,卻仍是激情不減,羅凌迷惑了。
直到很久之後,一次問起來,公冶嬈反問他:「從那日起,你再見我哭過嗎?」
羅凌想了想,然後很肯定的回答:「沒有。」
公冶嬈告訴他,哭泣是女人的安全瓣,是一種無意識或有意識的調節心理狀態的自我保護行為。而她,將這種行為轉嫁成了跟羅凌做愛。因為她從這種行為中,得到了刺激和愉悅,並在時候,遺忘了種種不快,得到了平靜,得到了放鬆。
羅凌沒有時間去搞一份《關於嫪毐的SEX經營之可行性研究報告》出來,事實上,三天以來,他一直都很忙,其重點在於強化公冶嬈的戰鬥力和生存能力。公冶嬈是名女巫,這是種特殊職業,從戰場作用講,等同於魔奴之戒中的役使魔,Buff,Debuff,就是她的專長,這一加一減的過程中,可以使本來略高於己方戰鬥力的魔物,變成一群毫無勝算,只能被屠的移動黃金。
公冶嬈的最大問題就是,即沒有強大的攻擊手段,也沒有拿的出手的保命手段,離開了團隊,她什麼都不是。羅凌怎麼能允許自己重要的眼睛總是被一群信不過的垃圾戰士保護?所以,他已經暗暗下決定,要給公冶嬈做兩枚『魔奴之戒』,並且,這兩頭 魔奴要一善攻,一善守,如此,就完全彌補了公冶嬈的不足。
但驅使魔奴長時間作戰對使用者的精神力和自身魔能儲備量都有極高的要求。羅凌通過自命名為『魔洗』的法門,使得公冶嬈因不成熟的魔化改造而造成的肌理缺陷和精神元不穩定等『改造後遺症』徹底治癒,並通過口傳親述和引導,修正了公冶嬈修煉之路的偏頗,使其已經出現停滯不前現象的修煉之路重新煥發生機,在提升檔次的基礎上,以一種加速運動飆升。然而,僅是這樣,仍遠遠不足以自如操縱『魔奴之戒』,更別說此戒成型不易,其中一種材料是從『羽天使』心核剝離出來的『白金液』,因此封印的魔奴往往非常強大或有其獨到之處。這類魔奴,使用者能力弱了,又怎麼可能智慧的動?
精神力提升的枷鎖,可以說羅凌已經暫時為公冶嬈打開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公冶嬈將迅速成長,直至下一個瓶頸期。按人類倖存者社會現在流行的『單數進階表』(每一次進階,戰力以單數倍率翻翻。比如甲士,進階刀鋒戰士或幻影戰士,衡量的標準之一就是裸身(不借助任何道具)戰力翻一倍。進二階的刀魔則是在刀鋒戰士的基礎上翻三倍,進三階的刀宗師則是在刀魔的基礎上翻五倍,以此類推)差不多就是三進四時即將突破的水準。
但是,公冶嬈的身體大大限制了她在自身魔力積蓄上限方面的成長,她跟羅凌比不了,羅凌之前是魔裔,並且是鼎鼎大名的燃燒家族的希米特,自身魔力積蓄上限值本就高,現在更不用說,每個細胞都可以看做能量儲蓄罐。公冶嬈還是普通的人體結構,充其量也就是通過修煉而得到了一定的強化,差不多等於暴露在地表三年的魔化殭屍的水準,那點魔力積蓄值根本不夠看,成長起來也僅是個『五分鐘英雄』。因此,羅凌為公冶嬈『魔洗』的另一目的就是,魔力脬移植。
魔力脬得自第一次機場地下研究基地探險之戰中的席朗,直到現在,仍是羅凌持續作戰的有力保證,兩次進階,羅凌的魔力脬已經成為他身體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30倍額外魔力儲蓄,這就是羅凌一挑多的戰鬥本錢。也正因為已經融成一個不可分割整體,所以,羅凌才會想到為公冶嬈移植他這種特殊的魔力脬。否則,魔力脬是建立在第二寒冰地獄獄印魔力基礎上的,以公冶嬈人類的本質,根本不可能掌握獄印力量,除非強行改造成魔人,在羅凌看來,魔人都是不人不鬼、不穩定且無發展潛力的報廢品,根本就是應急用炮灰。
羅凌給公冶嬈動了一次手術,以一枚骨刺,將針頭大小的一點蒼白之炎送進公冶嬈的大腦松果體位置,也就是人類的精神能量源,然後,通過將近整整一夜的雙修代操作,去化去這點蒼白之火的暴戾,使其認可新的存在環境。這個過程是相當重要且危險的,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點蒼炎,一個不慎,就可以在兩秒之內,將公冶嬈徹底淨化,燒成白灰,而即使羅凌幫助公冶嬈度過了最初的危險期,公冶嬈在今後的兩年之內(預估),都必須每日以500個標準單位的積蓄魔能來供養蒼炎和維持其穩定。否則就是人體自然的下場。
公冶嬈聽羅凌告訴她這些時,差點就跪地求饒羅凌不要這樣懲罰她。她現在滿打滿算的積蓄魔能上限在是450個單位,就這,還是『神功大進』的結果。500個單位的消耗,根本就是入不敷出。以後什麼都不要干了,每天在生死邊緣掙紮好了。
好在蒼炎雖微少,卻等於是有了認證蓋了戳,魔力脬移植成功,這種帶有剽竊味道的移植版魔力脬功能當然不可跟羅凌自己修煉進化的相比,卻也有著10倍額外積蓄的不俗能力,也就是說,如果公冶嬈肯多化些時間冥思的話,她的滿負荷狀態是自積蓄魔能值為4950標準單位,對應她現在剛突破二階的戰力,可以用海量來形容了。
「主子,我都進階了,二階可是根據能力特點命名稱謂的。不過,女巫這個職業很特殊,目前還沒聽說過有多少進階的,所以直接享受了三階待遇,自主稱謂命名權,你說,我該取個什麼名字呢?」公冶嬈賴在羅凌懷裡,心情正好,主子叫的比老公還膩人。
「脬脬?小脬子?」羅凌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后,說。
公冶嬈撅起了嘴,扭著身子道:「一聽就讓人聯想到豬的尿袋,人家不要這個名字!」
羅凌笑,「開玩笑,開玩笑,叫恆巫好了。恆,持久的意思,能代表你現在的能力特點。」
「嗯!」公冶嬈歡天喜地,抱著羅凌的腦袋,在他臉上連續啵了三次,一副典型的先結婚後戀愛特徵。
「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羅凌淡淡的說。
「這麼快?」
「為了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羅凌輕笑著刮了刮公冶嬈的鼻子。
「人家把一切都給了你了。你就多陪人家一天嘛。」公冶嬈央求。
羅凌只是輕輕的笑。對公冶嬈的要求不置可否,而是問她:「如果我走了,別人問起我,你怎麼說。」
公冶嬈已經明白,羅凌是很有原則的,該給她會給她,卻也不會因為她的央求而改變計劃。收拾情懷,她道:「表弟回家收拾收拾,再來投奔嘍。」
「嗯!」羅凌對公冶嬈的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即留下了意外的可能,又沒把話說死,他以後來與不來都有說法。
「你現在『神功大進』,今後準備本著什麼原則與同僚相處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但太過隱藏實力也不妥,畢竟進階特徵是瞞不了人的。留一半實力,表現一半實力,保持在勉強進2階的水準,這樣應該能矇混過關。」
「嗯。這個我有不同意見。隱藏實力就如同說謊一樣,隱藏關鍵點就可以了。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你現在還不具備修習高深的隱藏實力法門的實力。因此,在強者洞若火燭的探察力面前,你的真實實力根本隱藏不住。如果因此而被人疑,就不好了。因此,實力方面不必隱瞞,只需把魔力脬的能力隱藏好就可以了。另外,4500標準單位的魔能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就等於在體內點了盞魔力燈,同時,補充需要的冥思時間也過長。所以,最少一年內,自積蓄魔力的上限不要超過 2000標準單位,刨去500必然支付,仍有1500,3倍有多,足夠揮霍了。另外,最要緊的一點,別衝動。團隊戰是需要每個人都出力的,不是妄想著靠自己左右戰局,儘管你有那個能力,也可以用透支魔力來解釋一般的額外法術支出,但數倍支出的話,則根本拿不出讓人信服的理由。」
「嗯,我聽主人的。」公冶嬈回答說。
「我最後說的,是要點。別不往心理去。我知道你們女人容易感情用事,我給你講個故事。」羅凌說。
「好啊。」公冶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枕著羅凌的肩膀望著他說。
「這是漢末發生的一件事,雙方的真實身份已不可考。簡單的來講,一個飢民,一個富翁。」羅凌用他那獨有的抑揚頓挫的口吻講述道:「富翁有些善心,見飢民餓的可憐,便施捨了一個饅頭給他,飢民千恩萬謝,吃過之後,對富翁說,請再給我一個,我還餓。富翁又給了他一個,飢民感激涕零,吃了後又要,說還沒飽,富翁就把手裡最後一個饅頭給了他。飢民吃飽了,但他還要,他說他的家人還餓著。富翁說我暫時沒有了,飢民不信,說你是富翁,怎麼可能只帶三個饅頭,兩人爭執,最後飢民惱羞成怒,打死了富翁。」
「啊?」公冶嬈發愣。
「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飢民的理念很簡單,富翁既然可以給他第一、二、三個饅頭,就可以給他更多的饅頭。要是一準兒不給,飢民也大不了罵富翁一個為富不仁,像其他富翁一樣黑心。可是給了,又不能滿足他的慾望,那就等於賜予希望,又親手掐斷。這是富翁會死的原因。人們常說,我養你,還養出仇來了!就是這麼個道理。人的慾壑是填不滿的,你在戰場上冒著被蒼炎焚成灰的危險出大力解救戰友,就如同富翁起善心施捨給飢民饅頭。他們會感激你,但在感激你之餘,他們會想,為什麼她以前一直藏著掖著,害我某某次負傷險些喪命,又或者,她如果不是隱藏實力,也許某某上次就不會死。還可能,在新的戰鬥中,他們會想,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實力,寧肯看我們死,也見死不救?」
「……」公冶嬈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眼神也有些呆滯。
「所以,別衝動,別耍威風,除非你能一救到底,成為戰場之神,以一人之力左右戰局,並且打算事後很快脫身。否則,得到的只是口頭的感激和背後的埋怨。以你自己幾乎沒有進攻和防禦能力的特點,將生命託付給對你疑心重重的人,放心嗎?」
公冶嬈無從辯駁,她感到心寒。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多少總有著利益依託的味道在裡邊。窮不是理由,富也不是虧欠。但是未必所有人都這麼想。所以,在你這個位置,該你出力的,一分都不要少,不該你出力的,要克制。副團的位子已經是極限,我不需要你再向上爬,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主人。」公冶嬈現在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
「好,把握住原則,其他就是你自己的發揮了。記住,我需要你,需要你的異能。如果你真的在乎跟你朝夕相處的戰友,就盡一切可能保護好自己。否則,你死了,我會讓所有聖玫瑰騎士團的人為你陪葬,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