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12章 內功境界

　「臭小子，老頑童我在指點你武功呢，你這傢伙居然不理不睬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周伯通一邊自顧自地說著話，一邊偷眼看了看獨孤求醉，卻發現這傢伙居然並沒有認真地聽他講話。

　此時的獨孤求醉，根本沒功夫理會邊上的老頑童，腦中的念頭紛至沓來，一會想到了自己學到的四招降龍十八掌，怎麼想辦法，把剩下的十四掌給學全了；一會又想到自己的劍法，用這闊劍確實有些招術發揮不了真正的威力，比如神門十三劍，柔雲劍法，繞指柔劍等等，這些功夫，以闊劍來使，確實過於勉強了。

　自己以前遇到的對手，內功修為都遠遜於己，以闊劍對敵那也綽綽有餘，如今在周伯通這等強大的對手面前，終於真正露出了自己的缺陷，那就是可剛不可柔，所以被周伯通以同等的內力水平，完虐了他好幾天！

　想通了此節，獨孤求醉終於輕舒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周伯通說道：「內力發勁可剛可柔，武功招式也應與之對應的可剛可柔，這才是正道。我幾天又被你摔了那麼多跤，總算沒白摔！」

　「哈哈。小子悟性不錯啊。也不想想，老頑童我怎麼能白占你便宜呢。」周伯通大言不慚地說道。

　「哈哈哈哈！正所謂『真氣所致，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原來是這麼個理解。我選這闊劍做武器，也確實是落了下乘。」獨孤求醉突然想起了劍魔獨孤求敗刻在劍冢上的一句話，順口說了出來。

　「咦。。『真氣所致，草木竹石皆可為劍』，這話有點味道啊。」周伯通自然是識貨之人，一聽獨孤求醉的話，雙眼一亮，馬上就來了精神。

　「嘿嘿，怎麼樣。這話還算有點水平吧。」獨孤求醉難得在這老頑童身前賣弄一下，很是風騷地答道。

　「切！省省吧。這話肯定不是你說的！就你那還在物元境的內功，基礎倒是挺扎實的，不過離那『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還不知道差了有多遠呢！」老頑童看著獨孤求醉那拽拽的樣子，很是不屑地說道。

　獨孤求醉老臉一紅，突然想起老頑童方才話語中的一個詞語，連忙開口問道：「物元境，你說我的內功在物元境，這是個什麼意思？」

　「恩。沒錯啊。那天你和那個傢伙跟我比試之前，不是試了試你的內力麼，就是停留在最基本的物元境階段啊。」周伯通說道。

　「物元境，物元境。」獨孤求醉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料想肯定和內功修為的等階有關，連忙問道：「快給我講講，物元境之上，都有些什麼境界？」

　「額。。。這個。。。內功境界的分級，你的師傅沒給你講麼？」老頑童說道：「就算開始不講，怕你們好高務遠，反而影響了修煉。在你內功突破到九階以後，也會給你講的呀。」

　「我在江湖上闖蕩歷練，已經很久沒回師門了。」獨孤求醉想了想，似乎在被傳授了武當九陽功之後，自己就一直在江湖上闖蕩，很少回師門，就算回去，每次都是行色匆匆，沒跟師傅在一起呆很長時間。

　「恩。那好吧。看你在陪我玩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你的內力也已經處於物元十階的初級水平，講講也無妨。」周伯通看著獨孤求醉那迫切的眼神，終於點了點頭，准備講解。

　「快點，說正經的！」獨孤求醉聽到這節骨眼上，見老頑童還在枉故左右而言它，心癢難撓之下，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扯他那把白鬍子。

　「呵呵，兄弟，你別急嘛。」老頑童連忙將頭一閃，解釋道：「內功以境界而論，最基本的是物元境，你們這些修行剛入門的人，都是在這個階段。物元境之上，是人元境，人元境之上，是地元境，再之後是天元境。物元境你已經知道了，共分了十個階別，突破第十階之後，方可進入人元境。」

　「那你快告訴我，怎麼樣突破物元十階，進入到人元境。」獨孤求醉沒想到的是，困擾了自己好幾天的難題，居然在這老頑童不經意之間，透出了端倪，連忙一疊聲地催促。他已經被這內功的修煉給困擾了好幾天了，在這幾天的修煉中，獨孤求醉發現，無論他怎麼運轉武當九陽功，內力就是無法增長，一點都增長不了，和前段時間的突飛猛進完全不同！而他的內功屬性，則剛好卡在第十階的最後關頭，似乎再增長一點，就能突破，可就是差了那一點，始終無法圓滿。這讓獨孤求醉很是鬱悶。

　「恩？突破到人元境？」周伯通一愣，拍了拍獨孤求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誰都想武功進境一日千裏，可是修煉也得講究循序漸進，操之過急，可是大忌啊。」

　「啊？可是，我的內功，已經卡在物元十階好幾天了，毫無寸進！」獨孤求醉分辨道。

　周伯通又是一愣，伸出一隻手，抵在獨孤求醉身前。獨孤求醉也不解釋，深吸口氣，全力一掌推了出去。

　「哇呀呀呀，果真到了物元境十階頂點了。」周伯通猛地一個跳腳，拽著獨孤求醉大呼小叫道：「小子，不，大哥，快教教我，怎麼樣才能將內功修煉得如此快速。隻要你肯告訴我，我拜你為師都行！」

　看著周伯通那噬武成痴的毛病又犯了，象個小孩子一樣圍著他又蹦又跳，獨孤求醉莞爾一笑，說道：「這些天，我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呆在這山洞裏，和你切磋武功。我怎麼修煉的，你都看著的，也沒什麼秘密啊！」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這樣呢！」老頑童又開始扯起了他的鬍子，口中嘟嚕道：「大半個月前，內力還是在物元境十階的初端，怎麼一轉眼，就到了十階頂點，即將突破到人元境了。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快告訴我啊，有什麼辦法可以突破。」獨孤求醉當然很想知道答案，這幾天的修煉，隻是體內真氣的運轉熟練度更高了些，內功毫無長進，由不得他不急。

　老頑童卻不急，仔細打量著獨孤求醉，又自言自語道：「這個修煉速度，都快趕的上老頑童我了。這小子，性子平淡沖和，又耐得住寂寞，確實很適合修煉道家的功夫！」老頑童眼珠轉動，又看了獨孤求醉幾眼，突然嘿嘿一笑，拉著後者的手說道：「小子，不如你叛出武當吧。加入我全真教來，我多指點你幾下，別說突破到人元境了，突破到地元境，那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

　「哼！小子雖然武功低微，卻不是背叛師門之人！」獨孤求醉怒道：「再說了，我隻是一時無法抽身回師門而已，想我武當師門，莫非就沒有如你這般修為的高手指點麼？」

　周伯通的傳承！獨孤求醉知道，自己若是這麼一點頭，周伯通那一身所學，隻怕會傾囊相授！老頑童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還不是真正的指點，隻是玩鬧打鬥之中，偶爾出言指點，便讓自己有了很大的進步，傾囊相授，那該是什麼樣的光景？不過，這念頭在獨孤求醉的腦中，也就是一閃而過，隨即便了無蹤跡。背叛師門這種念頭，他還從來沒想過呢。再說了，說到武道高人，武當張三豐張真人，那才是真正的大神，被譽為武學泰鬥的人物！自己又何必捨近求遠。

　「呵呵，不願就不願吧。」老頑童看著惱怒的獨孤求醉，絲毫不以為忤，這才解答了獨孤求醉的困惑：「想突破到人元境，光靠打坐修煉是不行的，需要機緣才行。或許是特定環境中的一次特別體驗，或許是生死一線間的明悟，又或許是比武切磋時的靈光一閃。」

　「明白了！那我這就換一柄普通的鋼劍，再試試吧。」獨孤求醉得到了答案，心中的疑惑盡去，知道自己目前這種狀況屬於正常，也就不再著急，當下又開始拿著周伯通磨練自己的劍法。

　接下來的時間，獨孤求醉又開始被摔打的痛苦經歷。不過，在老頑童的提點之下，他這一回總算是找對了方向，沒有再白白挨揍。那柄普通的長劍，在他的內力灌註之下，時而沉重凝滯，時而輕靈飄逸，時而迅如雷電，剛柔轉換之間，越見熟練。一柄長劍在老頑童的掌底，支撐的時間越來越長，被摔倒的次數，也逐漸減少。

　再後來，待獨孤求醉劍略有所成，兩個人又玩起了四人混戰，獨孤求醉一手一柄長劍，以左右互搏之術，分使不同的劍法，和老頑童鬥了起來。幸好獨孤求醉本來隨身帶著的，有一柄輕劍，用於內力消耗嚴重時替換闊劍之用。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在前來桃花島的途中，被人誤會之後出手搶的那個狼王BOSS，也有爆出一把長劍。這兩把劍的屬性都還不錯，不過獨孤求醉並沒有看在眼裏，隻是拿這兩把劍試招。

　如此又過了幾天，這一天，老頑童在和獨孤求醉打得正高興的時候，突然一把推開獨孤求醉，指著洞外說道：「蛇。蛇。。。桃花島上怎麼會上來那麼多蛇？」

　獨孤求醉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山洞外面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一條蛇，正蜿蜒游走在桃花陣內的小路上。老頑童卻還在那裏低聲嘟嚕：「我在桃花島上一十五年，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一條蛇，定是甚麼事情弄錯了！黃老邪自誇神通廣大，卻連個小小桃花島也搞得不幹不凈。烏龜甲魚、毒蛇蜈蚣，甚麼都給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