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救世主 第三十三章 陛下！請登基吧！【完本終章】

　宗教勢力當中，教皇是第一個沉默下來的人。他放棄了所謂的神權至上，甚至，他放棄了很多世俗的權力。只是默然地對著教民的時候，才會微微一笑，以無上的頓悟姿態說道：「還有什麼好爭的呢？」

　讓馬克的，歸馬克。讓神明的……也歸馬克！

　那些反叛啊，爭鬥啊，抗拒啊，都是浮雲。

　過眼雲煙不過如此，這一世，又有幾人明白？貴為教皇，還不是在這種最為窘迫的情況之下，才明白了這個道理？順應歷史的洪流，那潮水鋪天蓋地，又怎麼可能是區區螻蟻可以阻擋？萬民的信念，豈是蠱惑和屠刀都可以降服？用勝利和糧食，用溫飽和生存，讓無數低賤之人，行高貴之事。

　這種氣魄，教皇自認做不到。

　但是，一個被人詬病和鄙視的惡魔，他輕描淡寫之中，就在整個大陸的東方，圓滿地畫了一筆油彩。那筆觸是如此的沉重，更是醒目，路過之人，紛紛側目，竟然有幾分高貴。

　粗俗背後，又有幾人明白他的本心？

　不過如此。

　「細細算來，也有五六年哩。」

　老管家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微微一笑，旁邊的岩石洛克將軍攙扶著他，這位帝國最優雅的老紳士，點頭向獸人將軍致謝，身後的三叉戟家族武士們目光鎮定，絲毫不懼前方的潮水浪潮。這些殭屍啊骷髏啊亡靈騎士啊，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也只是在戰鬥。誰不是戰鬥呢？

　「我恨這個家族的人！」

　瑪麗教宗咬牙切齒，但是天空中飛過的無數空勤團成員卻讓她必須閉上那張嘴，並且乖乖地下台。

　烏爾莉卡。奧科裡祭司成為了烏爾莉卡一世教宗，加冕之時，卻是帝國高層地內務大臣列儂。來剋星頓。這位皇族管家的紳士，從托盤中拿出那頂水晶頭冠。淡定地說道：「帝國一統，幸甚。」

　數萬法師吟唱聖詩，聖光禮讚乍起，更有無數焰火飛昇。多的數不清的禮花彈，來來往往的鮮衣怒馬，更是有一列列重甲步兵嚓嚓地摩擦著盔甲走過。街道上充滿了鮮花，來自五星光耀城的駐防部隊先入西南三大行省。

　薩烏丁參謀長任西南行省臨時總督，總領三省事物，具有臨時裁決權，掌握六個軍團共三萬人地嫡系軍隊。鬼才知道馬克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忠心耿耿的走狗！

　而保羅。亞賽爾也浮出水面。被正式任命為帝國國家安全部大臣，對內直接對議事團以及執政官負責，而那些貴族們，則是厭惡地稱呼這支該死的兄弟會組織為「馬克的鬣狗」。

　但是毫無疑問，瞎了一隻眼地保羅。亞賽爾的確是令人恐怖的存在，他手握一切神秘的證據。=就算是某個伯爵的內庫是什麼顏色，並且他和他的老婆晚上做了幾次，都能清楚地知道，兄弟會無孔不入。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所以，這個傢伙有理由成為眾人溜鬚拍馬地對象。

　很多人放棄了掙扎，面對馬克源源不斷的軍隊，根本無人可以撼動這種優勢。即便擊敗馬克一次又能怎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馬克擁有的不僅僅是人類軍隊，還有獸人，矮人，精靈，野蠻人……

　他的勢力遍佈遠東，甚至是冰原巨魔，也願意為指引他們走出冰原的馬克伯爵獻上忠誠。

　兵多將廣。版圖遼闊。第一次有一種絕對權力在手的快感，這讓某個禽獸有些迷茫。但是很快他就讓這種迷茫消失地無影無蹤，他不能讓人看到他的失態。但是不管怎麼說，馬克覺得查理的那張位置，原來真的那樣讓人癡迷。不過慶幸的是，他並非癡迷。

　穆拉丁在瓦倫西亞的催促下，不停地鍛造著什麼，而緩慢的進度讓瓦倫西亞不停地吼叫：「我的兄弟，難道你不能再加快一下速度嗎？要知道，這可是關係著我們地未來，這可是美好生活的憑證！」

　「你最好給我滾出我的火爐房，否則我一錘子砸死你！」穆拉丁的脾氣可沒一直那麼好，一旁的薩卡伯爵撩了一下鬍鬚，呵呵一笑，說道：「這真是讓人緊張的事情啊，不管怎麼說，誰都要為未來的權力謀地一絲可能。^^

　暗夜精靈王尤迪安閣下頗有謙卑地詢問紅豬子爵薩烏丁：「閣下，難道說執政官大人還沒有決定加冕嗎？」

　薩烏丁子爵有些疑惑，隨後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想著什麼高深地事情，但是他馬上又覺得興奮起來，嚷嚷道：「不急不急，說不定比你著急的人還要多呢。」

　而此時羅布。羅蘭地軍隊已經完全和遠東帝國的所有軍隊僵持在東部戰場上，而為了防止後背被德魯伊給抄了，所以亡靈王子還是擁有將近三十萬的軍隊在西部，儘管復活死人這種事情讓人噁心，不過卻不得不佩服，活死人這種戰術，只要汪洋大海，什麼人都要戰慄三分。

　恐怖的能力啊。

　不過馬克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只是頗為不屑地說道：「比人多？我未必就比那個死人要少。」

　而此時，阿爾弗雷德爵士正在督戰，宛如潮水的進攻根本不能撼動這位大魔導師佈置的三道防禦，這簡直就是烏拉爾山一樣強悍的屏障，神龍難以逾越。

　而說到神龍，那麼墨菲斯閣下此時已經成為了紅人，紅龍大公爵已經偷偷地派了信使過來，詢問黑龍閣下，關於馬克伯爵的事情。

　不過墨菲斯面對馬裡奧的疑惑時候，只是淡淡地說道：「難道你不覺得現在遠東帝國缺一位英明的皇帝麼？」

　藍龍領主嘴巴張大，愕然一分鐘。隨後驚訝地說道：「他要稱帝了？」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墨菲斯聳聳肩，將黃金書放在懷裡，然後掃視了一眼前方的巨龍們，微笑一下，頗有幾分得意。「難道你們沒有覺得，如果我們的後盾是這個大陸最強大的帝國，那麼，所謂的三頭龍阿喀琉斯。還會是威脅嗎？」

　馬裡奧冷汗不止，心中地狂喜難以自控，頓時有大聲吼叫的衝動，他急切地問道：「能不能讓他快點兒稱帝？」

　「快點兒？你有那個資格麼？」墨菲斯的不屑冷語，讓馬裡奧原本應該大怒，不過這位藍龍領主絲毫沒有他的巨龍驕傲和威嚴，他竟然極盡諂媚地對墨菲斯說道：「墨菲斯。難道您身為龍騎士地搭檔，也不能催促一下馬克麼？」

　「我？」墨菲斯指了指自己，馬裡奧點點頭。

　黑龍自嘲了一下，搖搖頭：「他只堅持自己喜歡的，而不會去聽從別人的建議。勸說這種東西，如果份量不夠。恐怕他根本連看一眼的氣力都懶得浪費。

　「這麼囂張？」馬裡奧問道。

　「你去問問奧古斯都看，這個家族的人，可有不囂張的？」墨菲斯豎起食指，搖了搖，「低調是一種姿態，而囂張，則是骨子裡的個性。家族地個性！」

　馬裡奧撇撇嘴，有些不屑。但是他眼中的渴望，卻深深地出賣了他。

　帝都上下，都瀰漫著詭異的氣息，那是更新換代的氣象，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頭頂的天空，該重新換一個主宰。而帝都內的主人也應該名正言順。

　在西部地戰線前沿。雙方的統帥首次碰面，遠道此處的馬克體魄雄壯。一人走到前方，絲毫不懼怕前方的密密麻麻亡靈大軍，而羅布。羅蘭同樣緩緩向前，他騎著一匹亡靈戰馬，腰配冰火劍，眼神倨傲，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馬克，然後第一個開口說道：「和我想像的一樣，您的確高大的讓人地詫異。」

　「哦，你可和我想的有點兒不同。」馬克手指指了指，「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會下馬然後匍匐在我的跟前。」

　「你是在開玩笑嗎？」羅布。羅蘭手指一挑，一顆火球轉動了一下，馬克身後幾十萬大軍驟然聳動。馬克輕蔑一笑，轉動手指，居然將那個火球吸了過來，然後捏的粉碎，羅布。羅蘭身後的幾十萬大軍同樣驚駭不已。

　雙方的挑釁，勢均力敵！

　「看來，正像別人說的那樣，我們中間，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羅布。羅蘭地手指握住了冰火劍地劍柄，然後笑道：「是現在決出勝負嗎？」

　「你覺得你身後那些傢伙會答應嗎？」馬克蔑視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亡靈大軍。

　羅布。羅蘭聳聳肩，將劍重新插回劍鞘，說道：「說地也是，就像你後面那群跟屁蟲同樣不會讓你掛掉一樣。」

　「我死了，可是有不少人的高興呢。」馬克笑著說道。

　而羅布。羅蘭則是哈哈大笑：「我死了，全大陸的人都要高興！」

　「你不是死過一次了麼？」馬克譏誚地問道。

　「又復活了，不是嗎？」羅布。羅蘭攤著手，一副瀟灑的樣子，亡靈王子的姿態擺的極高，那種黑暗貴族的驕傲，確實讓人有些癡迷。

　馬克笑了笑，將身上的披風扯了下來，掛在胳膊上，然後問道：「你抽雪茄嗎？」

　羅布。羅蘭笑了笑，「我可是皇族，不抽雪茄。」

　「唔……說起來，你們還真是皇族呢。」馬克咬住了雪茄，食指上跳動了一顆火焰，將雪茄點燃，然後啵滋啵滋地吸了兩口，狂放地吐了兩個煙圈，斜眼看著羅蘭王子，「你覺得我沒有應有的身份和你說話？」

　「嚴格地說，是。」羅布。羅蘭掃視了四周，看著前方雄壯嚴陣的軍隊陣營，又感慨地說道：「你比法諾斯家族的皇帝要強的多，希恩那個傢伙。沒有你這麼大膽。」

　馬克嘿嘿一笑，「您這個是誇獎？」

　「噢，你可以這麼認為。」亡靈王子欠身一笑，優雅至極，兩人在雙方大軍地中央，談笑風生。不時有哈哈大笑傳來，兩邊的將領們頓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種傢伙可以坐到這樣的位置上。

　換位思考一下，任何人在這種極度壓抑。大軍壓境的時候，還能笑的這麼徹底和放肆，已經足以笑傲天下。這種氣度和膽氣，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想到這裡，眾多將領們此時才真正的被各自地領袖折服。亡靈們從地底復活，並非認為羅布。羅蘭有何過人之處，現在。他們發現，原來亡靈王子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儒雅。

　上位者，只有大氣磅礡者，才能鎮守千軍萬馬而面不改色。

　一些帝國老元帥甚至面色激動，他們覺得，當這個國家沒有皇帝的時候。能夠送來馬克這個傢伙，未必是什麼糟糕的事情，而現在，他們面對地，是真正的建功立業，生，得富貴；死，得榮耀。

　近在咫尺的勇氣。膽識，魄力，人格魅力，雙方的對撞其實已經膠著在了萬里太空之外，這種強大的對決，又豈是一國一方可以擁有的？

　便是強如巔峰的遠東帝國，也未必能有這樣地威勢。

　那希恩。D。法諾斯大帝。他的存在。或許是一段傳奇，但是現在的這位伯爵大人。他是史詩！

　順應歷史之人，可以名流千古。

　而有些人，他的目的不是名流千古！而是創造歷史。

　操控一切螻蟻為之奮鬥，潑灑一顆又一顆希望的種子，在黑暗中行走，低調和張狂地矛盾統一，隨後當人們驟然醒悟之時，那種感恩，被擴大的一千倍，一萬倍。而行善之人，卻依然淡然坦然理所當然地面對這些，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

　為自己的喜怒戰鬥，不論春夏秋冬，炎熱和寒冷無所畏懼，這種人，是冷酷之人嗎？不，是堅定之人。

　「你應該獲得一頂頭冠，然後再來和我交談。」羅布。羅蘭抬起手背，看著馬克說道。

　伯爵大人牛叉地哼哼兩聲，轉過了身，邪惡的笑容咧嘴露出白牙，雪茄咬在牙齒之間，陰惻惻地說道：「嘿……你還不配……」

　說罷，不管羅布。羅蘭有什麼反應，馬克大搖大擺地走向自己的軍隊，而後面的羅布。羅蘭，一言不發，隨後轉身，同樣離開了原地。整個大地的中央，彷彿是一條裂縫，黑壓壓的一片，潮水湧動，彷彿兩股巨浪在對比著各自地實力，力量的對轟，還有強大的信念。

　旗幟招展，陣營鮮明，那黑色的，是死氣沉沉的亡靈軍團。那金色的，是強硬怒吼的三叉戟軍團。

　「萬歲！萬歲！萬歲！」

　吼聲穿破雲霄，讓整個大地顫抖，軍隊啟動地那一刻，甚至比烏拉爾地雪崩還要誇張，戰馬被蒙住了雙眼，騎士怒吼，長槍直至前方，旁邊的步兵揮舞著胳膊，旗幟不倒！

　人活著，旗幟它不會倒下！人死了，旗幟依然不會倒下！

　信念啊，理想啊，生存啊，這一刻，都化作烏有。

　何人帶來信念？

　何人帶來勝利？

　一個人地理想國，那是妄想，一小部分人的理想國，那是渴望，而所有人的理想國呢？那是奮鬥！

　戰將數千，帶甲百萬，何等的豪氣，馬克站在那裡，伸出雙手，只是大笑，身旁的軍隊一列列地沖刷而過，即便是此刻死的連靈魂都消失，死而無憾。

　鐵血的潮流，即是歷史的潮流，手中的權杖，即是歷史的筆畫，而馬克，是手執畫筆之人。\\\\\\

　曾幾何時，他總是以為，這是一個錯誤的時代，是個錯誤的世界。

　但是老頭子在給出答案之後，就死了，剩下的，需要自己去尋找。

　他暴虐無端，暴力胡鬧，囂張的和一切可以看得到的敵人搏鬥。有人以為他癲狂，有人以為他神經。更有人認為，他是是實實在在的瘋子。

　但是，又有幾個人會為一個瘋子戰鬥？又有幾個人會在街頭巷尾，小聲大聲放聲大吼：「伯爵萬歲」

　沒人詛咒別人下地獄，因為有人知道，那個禽獸來自地獄。到了那裡，會有更好地生活。

　給人以希望，於是眾人存活。

　人不能沒有希望，這就是這個混蛋混跡搏鬥之後的感慨。他不想讓人看穿他平靜的內心。即便此時已經激盪澎湃，有無數話語要傾述。但是他決定，將這一切代入死寂，即便是死去，也不會說出來。

　能夠讓神明黯然失色，能夠讓螻蟻苟且偷生，此生足矣……

　「我死了。有人高興，但是有更多人的悲傷啊……」馬克嘴角一翹，回望黑如潮水的軍隊襲來，更多的，是驕傲。

　破曉地黎明，戰鬥過後的是是非非。當還有人追憶那一切往事時候，給人的，只是無盡的感慨。有人幼稚和衝動過，但是也有人在彌補和贖罪。自我救贖，自我完善，隨著鐵血過後地激情，那衝動的年輕一代，終究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最強聲音。不論生或者死。不論貧窮和富貴，因為，人，生來平等！

　第三次西部大戰之後，民生逐漸恢復，人們重新發現，世界有一種被雨水沖刷過的乾淨和寧靜。那種空明之後的清爽。使得一切職業一切種族之人。都感受到了和平的難能可貴。

　數萬萬人的心願，讓一人得人皇之名。

　百萬軍團齊齊唱諾：「陛下。請登基吧。」

　四面八方地種族遠道而來，那北方的，是巨魔和狂戰士，奧金和拉斐爾的臉上依然是淡定的微笑，回望過去，值得感謝之人，莫過於這令人歎服的強壯男人。那南方的，是斯巴達人和泛斯堪地納維亞人，那些曾經的邊境之人，終於獲得了平等的權利。那西方的，是草原精靈和暗夜精靈，尤迪安拿下王冠，恭敬地單膝跪地，虔誠無比。那東方的，是數萬萬最為堅強和勇敢的中央民族。

　逝去之時，便是沉淪或者救贖。

　卻不知道，如果如此，何不掌控在手，不讓其逝去？

　數萬牧師吟唱著禮讚，讚美此人，讚美凡人，唯獨不讚美神明。千頭巨龍長吟龍吼，虔誠，高貴，卻有尊敬，以巨龍之尊貴，行人類之禮節。有無數青年街頭吶喊，高呼和平平等萬歲，又有無數少女在花前房上，尖叫人生如此美好。何其幸甚。

　少年知禮儀，成年知學識，老年知博愛，這世界怎麼會沒有希望？

　「別害羞了，出去吧。」

　公主殿下抱著孩子，看著訥訥的馬克，說道：「為何你沒有當初的大膽和魄力了呢？」

　「我害羞？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在休息。」

　伯爵躺在椅子上，辯解地說道。

　「少爺，外面地人越來越多了。」阿爾弗雷德微微欠身，朝著屋子內的少爺和夫人們行禮。

　女人們發覺如今的馬克越來越喜歡假扮鴕鳥了，將一切隱藏在身後。

　「嘿！我說，是不是該封我一個公爵當當？」薩烏丁跳了起來，衝進屋子裡，大聲吼叫。

　而一旁站著一群元老，無一不是帝國的老元帥，老伯爵。

　「呃……我錯過什麼了嗎？」肥豬子爵問道。

　在阿爾弗雷德的牽禮之下，馬克披著紅袍金甲，手執銀色長劍，走了出來。

　「陛下請登基吧」

　數百大臣將領躬身跪下，行著謙卑的禮節，說道。

　禮炮聲驟然響起，天空中瀰漫著令人興奮的華彩。帝都聚集了數百萬人，在那裡吼叫著，最後，形成一道異口同聲地吶喊：

　「陛下！請登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