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哭了~~超感人的
看著潰敗的恆羅斯騎兵,一望無際的殘肢斷臂,還有躺在地上呻吟的猛犸巨獸,阿隆索的嘴角抽搐,腦海一陣轟鳴,恍如遭受雷擊一般。他的嘴唇哆嗦的厲害,雙目含著淚水,不過最終眼淚沒有掉下來,他不敢落淚,也不能落淚。
他必須收攏殘兵,減少最大的損失。
骨龍巴什找到了機會,心神不一的阿隆索和火龍想要撤離戰場,但是白起和巴什的戰意正濃,又怎麼會輕易讓人溜走。只是將軍BT還不能隨意地將一位劍聖龍騎士給留下,火魔劍聖兩道劍芒刷過,鬥氣暴漲,逼退了準備撕咬的巴什,倒退著飛行。
火龍噴射著火焰,一道道火焰逼迫阿爾濟的士兵停下了中央殺戮,兩翼的殘兵得到了保護,士兵們生怕突然一道龍息就讓他們毀於一旦。
阿隆索並不敢這麼做,因為使用龍息的同時,骨龍巴什同樣可以。
但是阿爾濟人明白賭徒的心理,如果戰鬥從以少勝多變為一邊屠殺,那麼毋庸置疑,阿隆索.侯賽因會選擇玉石俱焚。
白起只能歎息一下,看著阿隆索護送著他剩餘的軍隊逃跑。
這是逃跑,不是撤退,那種恥辱的感覺讓侯賽因皇族中人變得臉色蒼白。
沙地親王的順為繼承人,身為一名將軍,卻對敵人沒有太多的瞭解。自信可以寬容,但是軍人不能自大。士兵們可以自大,但是身為將軍,居然也會自大,可以說,他輸的理所當然。
能夠撤離戰場的猛犸巨獸並不多,最多只有一百多頭,剩餘的猛犸都在哀號著,而阿爾濟的士兵緩緩地迫近。骨鐮血腥武士的動作越來越慢,因為時間快到了。可惜。只要阿隆索的士兵再堅持許久,或許就會看到不一樣的結果。
不過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這樣的戰鬥已經讓恆羅斯地騎兵永生難忘,不是勝利,而是恥辱的失敗。完敗……
即便再給阿隆索兩萬這樣地士兵,恐怕也無法挽回頹勢。
士氣高昂的阿爾濟士兵在地上殺戮著那些哀號者。然後割下他們的頭顱,軍官記錄著士兵的戰果,遠處的重步兵們敲打著盾牌,衝著猛犸巨獸吼叫。
這些戰爭巨獸根本無法再對士兵們引起威脅,骨鐮血腥武士逐漸化作白骨,然後微風拂過。帶走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白骨變成粉磨,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白起在空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渾身的一陣輕鬆,嘴角微微一彎,低聲笑道,「勝了。」
「吼啊」底下的士兵們歡呼了起來。人頭被拋灑在了半空之中,這是一場來之不易的勝利。勝地太突然,勝的太迅速。讓士兵們有一種錯覺,這是一場夢幻般的變化。
這些詭異的,突然出現的恆羅斯騎兵,帶著殺戮的意念而來。結果,殺戮有了,對像卻是自己。阿爾濟的軍人儘管有過擔憂,但是從未猶豫,甚至。連怯懦地資格都沒有。
投降,是恥辱的死去;戰鬥,是英勇地活著。
這個信念是軍人的必勝信念。s當有英雄傳說馬克伯爵是如何擊敗伊利達的伯爵,當有英雄訴說為什麼風龍的強大也不能踏入阿爾濟半步。
這個小城出走的一個英雄,就是佐證。
讓強大的體魄支撐自己的力量,讓勇往直前的信念承載自己的勇氣。
沒有後退!
沒有憐憫!
沒有俘虜!
士兵們歡呼了起來,或許又有袍澤倒下,或許又有戰友死去。收攏他們屍體地時候,或許已經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肢體一部分,但是。勝利會記住這些英雄。沒錯,他們是英雄,我們為誰而戰?帝國,伯爵,自己。家鄉。還有可愛的親人。
安息吧,袍澤們。
安息吧。戰友們。
靈魂的戰歌響起,戰鬥牧師放下了權杖,他們吟唱著安魂曲,一片片潔白如雪花的魔力波動讓人自覺地閉上了眼睛。這是身旁的勇士讓自己活了下來,我們的戰鬥總是那樣犀利,撕開敵人的弱點,然後擊敗他們。
摧殘他們,打到他們,擊敗他們!
我們是……
阿爾濟人!
有人敲擊著羊皮小鼓,有人吹響了銅製小號,那布拉布拉響起的三根弦的琴聲是那樣地動聽。梵爾林琴音悠揚,這是誰的聲音?來吧來吧,戰友在我身邊,袍澤與我同在。
安息吧……
揮灑著手中的泥土,這一個個墳墓的跟前,插著一柄殘破的佩劍,這是戰友地墓誌銘,他們是士兵,是戰士,是勇士。
殘破地頭盔扣在劍柄之上,遠遠望去,彷彿是閉上了眼睛的戰士在思考。
他們在思考什麼?
戰鬥,信念?還是……家鄉?
阿爾濟地女人愛唱歌,他們渴盼著那些遠征的勇士。有人會詆毀伯爵大人的士兵嗎?有人會誤解這些勇敢的士兵嗎?不會,他們只是在戰鬥,和敵人,敵人在哪裡?不知道。
阿爾濟的婦女常常要回答孩子們的提問:伯爵大人的士兵為什麼要訓練的這麼刻苦?
因為要戰鬥。
女人如此教導孩子。
和誰?孩子會追問。如果孩子追問,大多數的女人可能已經不回答,因為她們還要做飯,還要洗衣。但是那些空閒的女人,或許會接上孩子的話,說道:和敵人。
敵人呢?
天真的孩子喜歡刨根問底,而這也是一種優點。
不知道。不過……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守護。
聰明的女人會撫摸著她們的孩子,微笑著說道。
這樣的笑容讓人寧靜,這是伯爵大人帶來的笑容,久違,但是它會長久地存在。
守護?守護誰?
大人的世界和孩子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孩子們不知道複雜,他們地判斷很簡單。但是他們認定的事情很執著。
守護要守護地人啊。家人,家鄉。還有我們的土地。
於是孩子會停止提問,因為到這裡,他們通常會守著柵欄,雙手握緊了欄杆上的木頭,看著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士兵,然後低聲轉頭說道:媽媽,我長大了要當兵,當伯爵大人的兵。
哦?為什麼?
因為我要保護媽媽。
堅定不移的話,平實而簡單。伯爵大人從來不會去解釋那些問題,但是,事實上,人民理解他。
貴族老爺不是應該高高在上嗎?為什麼被人詬病東部伯爵大人會在骯髒的酒吧內喝著劣質的麥酒,然後拍桌子罵娘地叫酒吧老闆賠錢?
沒人知道。
或許……骨子裡,馬克伯爵才是真正的貴族。而他地皮囊……只是偽裝。
士兵們肅穆地站在墳墓的跟前,一次次的別離。讓人心如磐石,堅硬的心似乎只是為了戰場而生。戰場啊,殺戮的美麗就在於,我們活下來,那麼家鄉的人也會活下來。
這不是拋棄吧?戰友。
我們又要走了。
這不是背叛吧?袍澤。
我們又要離開了。
再見,長眠的勇士,總有一天,我們會回來地。
總有一天……
「敬禮」大隊長們整齊地發號施令,這一次,所有人都懷著興奮和悲傷。敬了一個軍禮。併攏的手指突然開始顫抖起來,雙眼有些難受,濕潤嗎?為什麼我還有難過的心悸?為什麼我想要放聲痛哭?為什麼?
士兵們雙肩顫動,忽然有人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他的身軀站的筆直,挺拔的像北方的蒼松一樣筆直。這是多麼健壯英氣的士兵啊。只是,他為什麼眼淚橫流?兩道淚水劃過,士兵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不敢睜開眼睛,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哭聲就像是哀號地蒼鷹,沒人安慰他。也沒人喝斥他。
「我要回家了--這個士兵忽然對這一個墳墓大聲地喊叫了起來,那柄殘劍和破敗的頭盔就像是應和著他的大聲呼喊,顫巍巍地晃動了一下。
這個長眠的勇士,或許就是這個士兵最好的朋友。
但是每個人還是保持著最完美的軍姿,他們挺拔。他們雄壯。
大塊頭莫斯背上的重劍閃爍著流彩光芒。他也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多久了?七個月?還是八個月?
「列奧……」
他的聲音就像是囈語一樣低沉。還帶著一點點傷感。粗獷的大塊頭莫斯聲音讓人覺得沙啞,只是,此刻沒有人再有多餘的行為。他們都閉著眼睛。閉著……
「什麼事兒?莫斯。」斯巴達地勇士傷到了胳膊,那只天蠍紋身依然宣示著他的勇敢。他是合格的士兵,他是軍人,一直都是。
「要回家了。」莫斯淡淡地說道。
七八月的天氣,炎熱的讓人覺得想要去死。在這片空曠地土地上,蒼茫地大地帶給人的只有無盡地思考。炙熱的天氣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述說過去的事情。
我們走過了高山,我們跨過了草地,我們同樣在密林中活了下來。後面有敵人,前面還是有敵人,我們的選擇是什麼?戰鬥!殺出一條血路!
「這是恩典。」列奧笑了一下,只是他的嘴角一彎,立刻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臉頰上的傷痕讓他的笑容充滿了悲涼和雄壯。
男人啊,為何遠走他鄉……
「家。」莫斯緊緊地捏住了拳頭,「列奧。這是我聽過最好的詞兒。家……」
白起這一次也不再鐵石心腸,他沒有正面著那些士兵,背對著,骨龍巴什收攏著翅膀,低頭順從,雙爪併攏。這一副畫面讓人遐想的太多,殘忍鐵血的將軍BT……他也會傷感嗎?
沒人可以脫離感情生存……即便他來自情感泯滅的深淵。
「阿爾濟的士兵」白起揮舞著匕首,蒼茫大地上的閃光,一點點的累計著眾人的灼熱眼神。就像是昂視驕陽的崇敬之情,看到了第一縷的曙光,然後虔誠地禱告,這是恩典……
列奧說的對,斯巴達的勇士說的對,這是恩典……
「萬歲!萬歲!萬歲」
呼喊聲傳播在空氣中,這是強烈的信念凝聚成的呼喊。
告別那苦不堪言的歲月,回家了。
「我們……回家去吧」白起用盡氣力,嗓音渾厚的BT大吼,一時間方陣中歡呼起來。行禮的軍人都互相擁抱著身旁的戰友,剩下的戰友啊……至少,他們還活著。
活著真好……
許多士兵都這樣想道。
「回家啦」
「回家!」
「回家。」
軍隊離開了這裡,帶走了一場勝利,還有信念。
對戰友的思念會讓他們更加堅強,他麼會回來的,會回來看望這些戰友。就像他們承諾的那樣。
南方森林的邊緣,根據同盟協議前來接應的暗夜精靈族軍隊看到了遠處的骨龍戰旗,這面旗幟的出現立刻帶著一種肅殺的氣息衝擊著正在鬥爭的暗夜精靈。他們要脫離白精靈的掌控,他們在掙扎,在戰鬥。
而傳說中的屠龍勇士絕對正在走來,那僅僅是軍隊在行走嗎?不,那是軍魂。
「這是多麼雄壯的軍隊啊。」一個暗夜精靈族的祭司失神地喃喃說道。
然後一列列的士兵隊伍邁著整齊地步伐越來越近。
帝都,伯爵府顯得很喜慶,因為阿爾弗雷德爵士和維多利亞女士要結婚啦。
伯爵大人歡喜地拍著桌子,嚎叫道:「狗娘養的,BT幹的漂亮,看!」
眾人看著情報,然後都拍起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