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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精靈王族擁有一棵世界之樹,或者說,他們管理和維護著這棵世界之樹。在這棵大樹之下,垂下的枝椏代表著各個種族的興衰。這些並不會因為外界的變化而發生變化,這棵大樹預知著未來,思索著過去,凝視著現在,而精靈族,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種族而已。
傳言精靈善於預言,但是事實上他們也只是從世界之樹身上得到了啟示。
「迪蒙.桑尼.拉瑪。瀆神的毀滅之子。」白精靈的大祭司折斷了一支世界之樹的嫩枝。緩緩地沾了一點兒生命之泉的原液,然後轉頭對精靈女王魯西靈說道,「他並沒有傷害王女。」大祭司眼睛就像是星辰中最為閃亮的那兩顆,美麗的讓精靈女王也覺得不忍褻瀆,女王魯西靈看著祭司。
大祭司將手指指向了世界之樹的一個分叉,「那是人類。」原本粗壯的枝幹,在這個時侯佈滿了黑色的霧氣,一團又一團地環繞著代表人類興衰的枝幹,「它受到了傷害,但是,依然健壯。」
然後又指著另一個枝幹,「那是精靈。」鬱鬱蔥蔥,垂下直到地面,與親草接吻,「雖然映襯著自然,可是一如既往。」從人們意識到世界之樹的預言,就沒有看到過世界之樹精靈族的變化,總是那樣,沒有強盛,也沒有衰弱。
「他威脅到了精靈族的安慰,黑夜的行者已經遭受了惡靈的襲擊,沒人可以拯救我們。」魯西靈的身材修長,高挑地身影穿著精靈族的傳統服裝。對大祭司說道。大祭司將面紗又緊了一緊,似乎是在笑,「您說的沒錯,沒人可以拯救我們。」
潔白的手指在生命之泉的原液上點了一下,泛起一陣漣漪。然後祭司讓女王魯西靈盯著原液看,「他也是這麼說地。」漣漪消散。出現了一副畫面,那是馬克猙獰的面孔正在和貴族們演講,慷慨激昂地伯爵大人揮舞著拳頭,有力地回擊著什麼,然後叫嚷了起來,「神明不能拯救我們,讓我們自己拯救自己,完成自我的救贖!」
毀滅之子……
惡魔,這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
你的選擇?
生或者死。
這兩句話。是神明和惡魔之間的對話,天神俯視桀驁不馴的惡魔,希望他歸順光明。於是有了這個問答,在精靈族的歷史上,這個記載,就是一段隱秘的歷史。被稱作惡魔的回答。而毀滅之子,正是對惡魔地稱呼。
只是。壽命像巨龍和精靈一樣,也不曾聽說過,這個世界的哪一次崩塌是因為惡魔的毀滅。
似乎……都是世界對自己的崩塌。
「您還會選擇刺殺他嗎?」祭司微笑著。手中的枝葉浸泡了一下生命之泉的原液,然後灑在魯西靈的身上,這是祝福,代表自然女神地祝福。
神聖的自然之力讓魯西靈神情安寧了下來,抬頭問道。「自然女神有什麼神諭嗎?」
「神諭無處不在。但是。我的女王,我們是精靈。」大祭司潔白地手一撫。手中的原液和枝葉消失不見,女王朝大祭司點點頭,然後離開了世界之樹。
帝國北方,阿爾濟。
「首先,我們要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絕對不能夠讓軍隊隨意地倒向南方人,那些捉摸不定的軍隊,一定要想法設法拉攏,這是毋庸置疑的。伊利達人得到了皇家空勤團地大部分戰力,我們地空軍不是他們的對手。」吉米.懷特捏著拳頭,嚴肅地對周圍地人說道,「必須爭取軍方的支持。我們擁有四家十二圓桌騎士!這是優勢!」
「可是我們沒有皇帝。」斯莫克擔憂地說道,「剩餘的皇族不值得我們推舉,並且他們也沒有選擇投向我們,而且大部分人已經被殺,法諾斯家族的血脈並不多,他們隱藏了。」
斯莫克話一出口,整個會議一片哀歎,吉米.懷特眼睛看向了馬克,然後說道,「馬克伯爵,您認為呢?」
馬克坐在正中央,手中握著伯爵權杖,頭上帶著伯爵頭冠,兩片金葉子六顆銀球。高大威猛的馬克一種氣勢就讓人覺得窒息,更加上那種因為查理三世的死亡帶來的陰冷,整個會議上的人都是一陣心悸。
「對外我們宣佈要為皇帝陛下報仇,在復仇之前,我們只是法諾斯查理三世的臣民。」馬克握著權杖站了起來,環視眾人,安妮在一旁端坐,神情淡然,偶爾看向馬克的眼神滿是柔情,這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曾經的東北行省總督府內務長大人。
馬克按住了椅子的上沿,淡淡地說道,「軍隊大部分都支持皇帝,而伊利達還有貝斯兩個家族都一口咬定是伯利亞人策劃了這場襲擊。那麼,我們有必要利用這個謊言。」
「怎麼利用?」吉米問道,不少中等貴族的人舉手問道,「斯拉夫人在高牆要塞已經陳兵超過四十萬,他們的軍營綿延二十公里,甚至在大荒原的一些地方都會出現他們的巡邏兵。」
「那麼你們告訴我,伯利亞國家的每年產糧是多少?」馬克忽然問道,周圍的人鴉雀無聲,馬克笑道,「別忘了,伯利亞王國的糧食產糧並不高,僅僅是比沙漠帝國要稍微好看一些。四十萬軍隊,我可以說,選擇在冬季陳兵四十萬的傢伙,是個白癡。每一天的糧食消耗就足夠他們國家肉疼一陣子了。」馬克手指敲打著椅子背,「他們不是帝國,帝國擁有完美的產糧區,南方行省一個行省一年的糧食,就是伯利亞整個國家的一年糧食產糧。春季發動攻勢,地確會對北方的農業播種造成不可避免的打擊。但是,只要我們頂住壓力,最多三個月,他們就會熬不住補給供應不足,是的。絕對會。」
過了許久,薩烏丁將一份報告扔了出來。「伯利亞三王子已經被圈禁,至於現在的高牆要塞皇族統帥是誰,我想我們很容易得出結論。帝國地在伯利亞搜集的情報讓我們處於有利地地位,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應對伯利亞人,只要我們拉攏帝都第一皇家騎士團,和三十二集團軍就足夠了。」
「為什麼?這才多少人,這最多只有十二萬人,對方有四十五萬。甚至更多。」有人不可思議地問道,「大荒原一線直到我們這裡阿爾濟,都是平原,我們守無可守。邊防軍已經向西南抽調,難道皇家軍團可以以一敵三嗎?太荒謬了!」
誰都知道皇家軍團其實早就不如邊防軍的戰力,更不用說以一敵三的說法,所以薩烏丁的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有外援,有盟友。」馬克嚴肅地說道。
「盟友?為我們在座的人當中還有誰擁有軍隊嗎?即便有,能夠是伯利亞人的對手嗎?難道靠匹茲堡公國的雜牌軍?他們連稍微強悍一點的盜賊都打不過。」安妮公主臉色一變。但是涵養極好地公主殿下顯然還是克制住了,她並沒有反唇相譏。
馬克搖著手指看著那位質疑的傢伙,平靜地說道,「在更北方,我們擁有盟友。」
「更北方?」一片嘩然。誰都知道更北方是什麼人。狂戰士。叢林獵人。一群粗俗的野蠻人,他們骯髒不堪。甚至三個月都不會洗澡。渾身散發著惡臭……這就是貴族們眼中的狂戰士。
「難道我們需要蠻族人來為我們戰鬥嗎?難道我們帝國的精英已經不行了嗎?」有人的民族驕傲讓他無法克制,於是聲音變得高亢起來。
「安靜!安靜!」卡特.裡德敲著桌子,然後說道,「我覺得可以考慮,並且也應該考慮,這是生存問題,不是尊嚴問題。」
於是有人張大了嘴定在那裡,然後沒有再繼續鬧下去。
馬克點點頭,然後說道,「在大法爾嶺地區擁有三十萬可以立刻戰鬥的狂戰士和叢林獵人。其中有不少狂戰士中地大戰士和我的關係不錯。」馬克忽然提醒了一下眾人,「別忘了,我是法爾嶺提督,並且是法爾嶺地區的伯爵。」
「他們會聽你地嗎?馬克伯爵?那些人從來不會被征服。」有人提醒著馬克,「為此帝國在歷史上已經付出了代價。」
「為什麼要征服?」馬克忽然問道,「他們和我們一樣,只是在尋求生存罷了。沒人能夠願意一直生活在大法爾嶺那種該死的深山溝裡。難道你覺得有誰會認為三個月不洗澡是件好事兒?別再擺出中央民族高高在上的嘴臉,你得承認,有時候,我們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
馬克將權杖在手中轉了一個圈,「我們要控制住帝都的北方以及東部一部分地區,掌握住一部分海軍,防止伊利達人沿著海岸線,從東北行省的東部進攻我們。他們現在被一個瘋子給挾持了。大事不妙啊。」馬克感慨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有一點,不管用什麼方法,盡量拉攏魔法公會和劍士工會,有些搖擺不定地家族能夠邀請過來就邀請,如果不行就要挾,想法設防讓這個聯盟壯大起來。短時間內一定要造成我們實力強大地模樣。」
「我會讓我的軍隊駐紮在帝都地西部,每個家族都要出一定的人手,組成維持帝都治安的部隊,不能讓帝都的人對我們失去信心。只要掌握住希恩城,我們就在很大程度上比掌握一個皇族還要有說服力。」馬克嚴肅地說道。
「沒錯,帝都的另一半必須在我們手中,伊利達人重新遷徙的人在廢墟上重建,歎息之牆將城市一分為二。我們有時間讓帝都的原住民來支持我們,而不是支持非法皇帝海德裡希。」吉米.懷特也反應了過來,說道,「我建議,希恩城的治安管理方式,可以借鑒阿爾濟城的方式,由兄弟會組成行政單位,統一管理。」
「投票表決吧。」斯莫克說著舉起了手,然後薩烏丁也舉手贊成,大貴族們一旦發動一項政令,小貴族們都會盲從,因為他們知道,大貴族不會犧牲這個聯盟,因為誰的地位都是一樣,都處在危險之中。
由兄弟會組成行政單位的命令一通過,關於帝都周邊地區皇家軍團的遊說工作就落在了吉米.懷特,薩烏丁.裡德還有原空勤團老大半身人薩克.岡薩雷斯的身上。
而在大事件中劫後餘生的一些貴族,也陸陸續續地抵達阿爾濟,聽從北方聯盟的命令。原商業大臣克洛伊.巴裡曼不無惆悵地對馬克說道,「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就在兩個月前,希恩城還是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城市。」
「誰也不會想到。」馬克對克洛伊說道。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克洛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皺紋讓他顯得愈發蒼老,「彷彿帝國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會好起來的。」
只是,馬克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商業大臣只是覺得渾身不自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是邪笑。
是的,沒錯,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