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暴力子爵 第一章 龍騎士

　 如果直言不諱說歌劇《法諾斯皇朝》、《帝國的誕生》等等大型史詩劇是白開水，是索然無味，估計會有很多人抨擊你。但是當馬克子爵和安德羅尼公主的一曲《一步之遙》驚艷演出之後，整個後續的晚會簡直就是在嚼蠟。真正的變得索然無味了。探戈的激情讓人爽快到了極點，可是現在大家卻盯著無聊的歌劇。啊啊啊的高音，花哨的服裝，和子爵公主的晚裝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堆臭狗屎。

　　無意冒犯開國皇帝陛下，但是，這真是讓人打不起精神來。

　　完美的晚禮服，光彩動人的公主，強壯富庶的子爵，還有令人癡狂的舞步。天哪，這是哪兒？這兒是完美天堂嗎？當然不是，這裡只是大劇院，這裡只是帝國的一個角落。

　　「啊……」馬克打了個呵欠，眼淚珠子掛在眼角，偶爾還揉了一下眼睛，看著這呆板的歌劇，心頭轉過一個念頭：要是有電影來消遣就好了。

　　可惜……馬克子爵的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的。

　　台上的演員們也是奇怪，以往都是神情熱切的貴族們，怎麼今天變得如此低調，甚至還是有一點點集體萎靡？嗯，如果他們見識到了這黑白絕配的驚艷表演，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歌劇中主演法諾斯第一皇妃的女演員名叫索菲亞，自從她轉戰帝國演出大型歌劇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她本來就是貴族家庭出身，但是熱愛藝術的索菲亞投身到了對歌劇的癡迷當中。於是她成為了貴族們的萬人迷，但是今天，那些貴族們沒有熱切的眼神，甚至連打量她的心思都欠奉。大多數少年人的目光，從往日對她的狂熱，變成了又喜又怕地看向了馬克子爵那個方向。

　　那裡可真明顯，周圍除了兩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因為椅子已經被馬克子爵拆了！然後露出凶悍的目光地所有想靠近的貴族們嚇走。

　　「你就不能保持一點點風度嗎？」安妮看著前方張口問道。

　　「風度是什麼東西？」馬克反問，同樣看著前方。這兩個人，實在是很喜歡玩語言和心理上的交鋒，不過很顯然，安妮公主總是處在下風。

　　「噢，你難道就一點兒作為子爵的覺悟都沒有嗎？」

　　「有！如果我把你父親殺死之後，我會很有覺悟！我可是對匹茲堡的地盤很感興趣！」

　　「你！」

　　「別這樣，要知道我娶了你之後，會想方設法讓你成為繼承人的，至於你其他的堂兄弟還有什麼姐妹什麼的，如果想要從我馬克嘴裡掏點東西吃，我就要了他們的命！」

　　「你既然可以對呼嘯山莊的平民那麼慷慨，為什麼對貴族這麼刻薄？別忘了，你也是貴族，你那種綠林俠盜的風格，根本就是對自己的諷刺。」

　　馬克有些意外，看了安妮一眼，「我很慷慨嗎？哈，你可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別忘了，他們是為我工作的，整個農場的收入，他們只有微薄的養活自己的口糧，而我，只是給了他們一樣東西，他們就感恩戴德，知道我給了他們什麼嗎？」

　　「什麼？」

　　「希望。」

　　安妮還要說話，馬克打斷了她，「歌劇快要結束了，我們是不是該動身走了？」

　　安妮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她越發的看不懂馬克了。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貴族的行列離，並非是什麼好事。至少，在匹茲堡的種種行為，她能夠感覺到，馬克在將自己的父親卡爾大公引向深淵，而誘餌又是那麼的誘人，使得大公閣下癡狂癡迷，無法自拔。

　　「其實你是個好人，我知道的。」安妮低著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馬克的眉頭微微一挑，不自覺地想抬手握住安妮的玉手，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動手，他依然不信任她，正像她不信任他一樣。對方都太聰明了，聰明到每一句話都會本能地認為那是一個陷阱！

　　索然無味的白開水歌劇終於結束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之後，貴族們連獻禮的意思都沒有，就陸續退場，重點是，他們還在回味馬克子爵和安妮公主帶來的經典演出，以至於眼前只是黑白兩色在舞動，黑色剛強的馬克，白色柔弱的安妮。

　　索菲亞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以往這個時候，不少少年貴族都會趁此機會獻花然後揩油，但是……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這讓習慣了掌聲和讚美的索菲亞無法接受，她希望弄明白這是為什麼。於是她找到了一個和她關係不錯的貴婦人。

　　「阿爾濟的馬克，匹茲堡的安妮？」索菲亞喃喃地念叨著這兩個人的名字，眼神堅決，似乎下定決心，但是又有些猶豫，畢竟，馬克子爵的名聲傳的很快，快到帝都皇帝都對馬克十分感興趣。

　　貴族們還流連在劇院門口，而附近則是著名的花街，有多花，貴族少年們會告訴你的。

　　不過正當眾人要盡興而去的時候，明亮的光線突然一暗，一股威壓從天而降，天空中一團黑影讓人張大了嘴。不過伊利達的本地人則是除了些須驚訝，就沒有其餘表情，至於打量馬克子爵的喬伊，則是絲毫沒有從馬克臉上看到驚訝什麼的。他依然是那副關我鳥事的模樣，這讓喬伊很惱火，心頭暗道：看你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龍騎士從天而降！！！！

　　「賽米－－伊利達－－」一聲長長的叫喊聲，龍騎士緩緩而落，巨龍的雙翅遮天蔽日，馬克瞧了一眼之後，小聲問安妮，「這種大蜥蜴難道很多人都羨慕嗎？」

　　安妮白了他一眼，馬克喃喃道：「以前在法爾嶺的時候也沒覺得它們有多牛叉啊？」

　　當然這句話安妮沒有聽到。

　　「誰是馬克子爵！」龍騎士驕傲地抬著頭，站在龍背上大聲問道。

　　馬克撓撓頭，問安妮，「待會兒要吃點兒什麼？」

　　「誰是馬克子爵－－」龍騎士大聲咆哮了起來，但是他的眼光卻沒有偏離馬克，這實在是太顯眼了，同時看到馬克身邊的安妮之後，那種男人之間的嫉妒，可想而知！

　　「哪裡有野狗在狂吠啊？」馬克緩緩地走向前，「老子就是馬克，你鬼叫什麼啊？！！」

　　巨龍的眼睛盯著馬克，但是馬克也瞪了巨龍一眼，令人詫異的是，巨龍沒有表現出進攻的慾望，反而……反而有些畏懼。

　　這些當然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二樓上包間裡的兩個老傢伙則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媽的，法瑞爾那個老傢伙到底培養了什麼怪物！」

　　「拭目以待吧！」

　　龍騎士將面罩拿了下來，「我是賽米.伊利達，聽聞子爵閣下擊敗了擁有機械君王的特裡.雷迪克，故而前來挑戰，希望子爵閣下不要拒絕。」言語倨傲，神色得意，絲毫沒有把馬克放在眼裡。

　　「這年頭找死的人怎麼那麼多？唉……沒辦法，只能做一次屠龍英雄了！」馬克十分惋惜地看著賽米說道，然後轉過頭問喬伊，「喬伊，這是你的那個大兒子吧？唉……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要找死……」

　　喬伊則是微笑不語，走了兩布，才說道，「子爵閣下，您放心好了，我的兒子沒那麼容易死的，龍騎士試煉結束的他，可比以前強多了。」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他很強，你不要現在猖狂，如果沒膽子就認輸。

　　但是馬克子爵是誰？響噹噹的混蛋惡棍加敗類，怎麼可能怕你這種小嘍嘍？當然啦，這種小嘍嘍確實有點強了點兒……

　　「時間地點。」馬克不耐煩地揮揮手，挖著耳洞說道。

　　「好！既然如此，子爵閣下三天之後，在伊利達角鬥場較量！」賽米臉露微笑地說道，忽然話鋒一轉又對安妮說道，「相信公主殿下也只喜歡強者……」

　　不過出乎馬克意料的是，安妮公主表情暗淡地對賽米說道，「呃……我只能說，希望賽米閣下能夠活下來……」說完，女人優雅地上了馬車，而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微笑著點點頭，關上了車門。

　　賽米的表情瞬間凝固，凝視著馬車，心頭發誓：女人，你會為你今天的話後悔的！

　　「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馬克不耐煩地打了個響指，天空一陣眩暈，迷彩過後，夢魘破空而出，噦噦叫了兩聲，馬克跨上了夢魘，打了個忽哨，夢魘再度燃燒起來，一騎絕塵，留個了所有貴族一個高大威猛，神秘囂張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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