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暴力子爵 第二十三章 一個女人

　放蕩不羈和本色演出，兩種都到了極致，那就是一種魅力，之所以我要這麼說，那是因為馬克子爵的拳頭比我的腦袋還要大。——《馬克傳》（亞歷克斯.蓋特著）

　用這樣一種形象去成衣鋪買一件衣服確實有待商榷，不過……馬克子爵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至於圍觀的人，大多數都是市井間的熟婦，還有不少風月場所的老手。妓女們熱切的眼神在馬克刀削一般的肌肉上掃射，不過很顯然，她們更加在乎的應該是馬克錢包裡的銀幣。一些飢渴的女人，則是在目測著馬克褲襠裡那個傢伙的大小。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肯定不會比毛驢白毛要來的小。

　頭髮蓬鬆，滿臉烏黑的灰塵，因為汗水而使得整個臉都花了，看上去像是越戰的特種兵，不過這些可不是油彩。馬克一臉無所謂地站在櫃檯前，老闆目瞪口呆，馬克這個混蛋的下身除了他那條堅韌的地形龍龍皮內褲，想必也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了。皮靴還剩下一隻半，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左腳的腳趾都穿出鞋頭了。

　好吧，這個形象其實還不錯，姑且稱呼為行為藝術。

　「喂！我的衣服還不拿出來嗎？！！」馬克瞪了一眼老闆，不耐煩地說道。

　老闆顯然以為馬克是哪裡逃出來的野蠻人奴隸，或者本身就是從南部過來冒險的野蠻人。至於馬克那一身的肌肉，再加上那比較拉風的紋身，確實很有說服力。最重要的是，老闆看不出來馬克還有哪個地方可以放錢。眼神打量了一下馬克，從鞋子掃視到了褲襠，這才讓馬克氣的發跳。一巴掌將櫃檯拍成了渣滓，然後突然從手裡變出一個金幣。

　「媽的敢小看我！」馬克本想說點狠話，但是一想不過是個普通的店老闆，於是就沒有了欺凌的念頭，如果對方是個劍聖，恐怕早就開始對干了。

　錢總是要比嘴要好說話，而且也更容易說的多。

　店老闆眉開眼笑地接過金幣，放在嘴裡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後點頭笑道，「是真金。」然後立刻大聲地呼吼著夥計，為馬克量一下身材，取出了合適的套裝。畢竟屬於商業區，因而這樣高大的衣服照樣會有。畢竟，偶爾會有北方的狂戰士還有獸人來這裡做生意。總是該賺的錢不能憑空讓它消失。

　店老闆為馬克端了一張椅子，至於那片碎成粉末的櫃檯，早就忘記了，招呼了一個人打掃了一下，反而畢恭畢敬為馬克端茶倒水。還命人端上了一盆洗臉水，讓馬克洗洗臉。

　「再幫我弄雙大靴子，金幣就歸你了，不用找。」店老闆大喜，馬克給的金幣，成色要高出帝國發行的許多，這是家族特製金幣，一般只有老牌家族內部流通才會使用。

　老闆到底是在帝都混跡的，一眼就判斷出馬克是老牌家族的人。更何況，這種囂張的樣子，豈不是那種大人的威風？於是為了這一個金幣，差不多抵得上他半個月的利潤了。

　馬克當然以為自己很有錢，但是性格毛躁的他，似乎忘記了，阿爾弗雷德說瑪莎拉蒂家族富可敵國的時候，那種猶豫的眼神，似乎什麼事兒欲言又止。

　而馬克似乎沒有問，於是老管家也就沒有說。

　不過有錢總歸是對的，不然怎麼可能拿出三十萬啟動資金讓馬克在北方建什麼呼嘯山莊。不但還冒著被盜賊團砍的風險，還要防著兩家大雜碎對自己下手。

　所以說，憑著自己的喜好辦事情，有時候真的讓手下的人很無奈。

　馬克對這鏡子梳理了一下頭髮，感覺沒什麼之後，才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成衣鋪，而剛才被馬克蹂躪過的地方，則是現在城防軍才趕過來。馬克冷汗了一下，趕緊溜走，好在他破壞的地方屬於富人區，若是貧民區，恐怕這個禽獸也不忍心。

　馬克低頭思索著為什麼那個長耳朵精靈要來找自己麻煩，看樣子似乎自己得罪了精靈啊。不過……老子得罪他們什麼了呢？我沒有爆他們菊花啊？馬克心中邪惡地想道。然後表裡如一地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十分下賤的笑容。

　這個敗類。

　「馬克子爵，馬克子爵。」馬克在西區正踱著步子想些事情，驟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立刻來了精神，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發現居然不著不落地來到了一個歌劇院的門口。而劇院的二樓上，一個女人正朝著他揮舞著胳膊，嗯，其實那個女人手裡還捏著一條絲巾。

　然後絲巾在馬克的眼前就這樣飄落，女人微笑著對馬克說道，「子爵閣下，能不能煩勞您幫我撿一下絲巾呢？」女人笑顏如花，臉色一片紅暈，紅色的長髮看上去火熱非常，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拉的很長，用馬克的話說，這就是他媽的一雙狐狸眼。

　勾人……太勾人了。

　不過，子爵顯然並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不著邊際，而是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墨鏡，戴上，然後扭頭就走。

　恍然沒有聽到有人喊他。

　樓上的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不風度的騎士，嗯，如果馬克也算是騎士的話。

　驚愕的笑容凝固了起來，接著消失在了窗口，然後不一會兒就從門口跑了出來。

　女人一上大街就是引來狼群的口哨聲，就是剛才，眾人還因為女人呼喊的是馬克而不敢造次，不過現在看上去不是，於是狼群們的口哨和目光就急切了起來，這裡屬於魚龍混雜的商業街。不少在這個街區混跡的渣滓都瞄上了女人，興許很早就盯上了。

　現在看到馬克沒有理會女人，於是都大搖大擺地將女人包圍了起來。

　在帝都，每天發生強姦的案件就有十幾起，多這麼一件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很顯然這屬於官匪勾結的典型，遠處正是一個巡邏小隊，但是這群人只是和巡邏隊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往另一個街區去巡邏了。

　馬克心頭微微不屑：這種黑社會真是太落後，唉……要是像兄弟會一樣良性發展，實力可是滾雪球一樣地壯大啊……嗯，要不自己也來帝都混跡？

　這個念頭一旦萌生，倒也讓馬克怦然心動，畢竟面對雷迪克和伊利達兩個家族，交戰最有利的地方自然是匹茲堡，但是能夠壯大的地方，反而是帝都。因為他有一個十二圓桌騎士的頭銜，隨時可以利用這麼一點點政治資本來撈點好處。

　還有一點就是……他還得去見傳統教派的教宗，老頭子臨死的時候那雙懷念的表情，讓馬克深以為這個教宗肯定欠他很多錢。

　「索菲亞小姐！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啊。」一個穿著青年騎士套裝的傢伙淫笑著讓手下攔住了女人的去路，而自己則是將手和頭靠向了索菲亞。

　馬克微微一愣，嗯？難道是有人不紳士？不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它發生在一個真正紳士的面前呢？想我愛好和平，為人仗義，在阿爾濟是正義的使者，光明的化生……還沒有等馬克意淫完畢，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慘叫。

　膝撞這個動作馬克很熟悉，因為馬克很喜歡，尤其是和自由摔跤手對干的時候……只是，當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給一個男士來這麼一下，那種銷魂的滋味……真他媽的難受！

　看到那個混蛋像龍蝦一樣彎腰倒下，馬克也覺得褲襠為之一涼，很顯然，周圍的男人都是不約而同地用雙手捂了一下褲襠。

　「殺了這個臭婊子……」混蛋倒下的時候咬牙切齒地怨恨說道，那雙怨毒的眼神讓馬克微微地撇了撇嘴，唔……

　「不！等我干死她之後再留給你們輪著上！」

　馬克歪著腦袋彷彿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於是決定來一次不怎麼喜歡的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