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狼群中行走 第二十一章 馬克的產業

　「那個傢伙又來了？」馬克手指夾著雪茄，煙霧裊裊，眼神看上去很散漫，但是這讓保羅很惶恐。畢竟，誰都知道，馬克子爵要是哪根筋搭錯的話，絕對會發飆，至於結果……已經有人驗證過了，保羅不想做犧牲品。

　馬克說的是誰，保羅當然知道，「伊利達的伯爵似乎還不死心。」誠惶誠恐，恭敬地站在一邊，以前阿爾濟的惡棍混蛋加敗類，如今站在另一個更大的惡棍旁邊，他像只小貓？也許，不過至少並沒有那麼糟糕了。嗯，有馬克子爵在，他就是無害的。

　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的社會和人類關係來探討一些問題，重點是，馬克子爵的拳頭可以讓人顫抖，這就足夠了。

　「噢。我希望這個什麼伯爵不要讓我使用暴力，你知道的，我不怎麼喜歡暴力。」馬克一本正經地對保羅說道。

　「沒錯，老大。」保羅斬釘截鐵。

　「嗯，還不錯。」馬克享受著看著手裡燃燒的雪茄，點點頭，然後向外走去，忽然又轉過頭來，保羅嚇了一跳，「哦對了，那三百個去邊防軍受訓的小崽子，可以帶回來了，弗洛伊德會有一些事情安排給你，至於香榭麗32號的店面，最近一段時間，加派點人手。」

　保羅連連點頭，「好的，老大。」

　馬克笑了笑，很悠閑地哼著小曲兒出了大門，街道上的人都紛紛向他行禮，這讓馬克很受用，非常受用。在阿爾濟，似乎他比國王要管用一點兒。

　「王上！這些兵員的素質太差，恐怕將來成就不高。」白起冷不丁地對馬克說道，馬克點點頭，「將軍稍安勿躁，這些人不過是班底，等以後物色到了好苗子，再吸收進來。至於現在嘛，只要他們忠心，別的，不用多說。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是兵，只是我的隨從。」

　白起聽馬克這麼說，不再多言，站在一旁，亦步亦趨地跟著馬克，事實上可能武安君大人向來是高高在上慣了，所以看上去白將軍更像貴族，而不是馬克這種似乎是山溝溝出來的野人，那種暴發戶的嘴臉，真是讓過往乘著馬車的貴族們噁心。但是經過馬克身邊的時候，這些口是心非的傢伙，還是很優雅地向馬克打招呼，燦爛的微笑，優雅的手勢，不緊不慢的語氣，還有恰到好處的音量。比起馬克這個開口就是爆粗口的傢伙，真是完美到了極點。

　至於馬克這次向城外走去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的產業。嗯，城內不少貴族都將他們的田地拋售給了馬克。事實上的確會這麼做，誰會在劫掠團出沒的地方經營農場？誰都知道這些該死的盜賊團就是那群東伯利亞的雜種劫掠團。至於馬克子爵閣下對城外的破爛田地感興趣，那麼，謝謝，正好要脫手呢！

　似乎是貴族們佔便宜了。

　不過，也僅僅是似乎。

　「啊，看上去有這麼多田還真是不錯啊。」馬克悠閑地坐在白毛身上，這頭毛驢兒現在成為了馬克子爵的形象代言人。在阿爾濟的底層流傳著那麼一個比喻︰馬克那個惡棍其實和他的毛驢兒一樣倔強！

　說的沒錯，這也是為什麼有個偷毛驢兒的小賊被白毛的驢蹄子給踢成了殘廢。至於最後那個傢伙為什麼消失，這就不得而知了。

　馬克的確很倔強，在馬歇爾分析了這些無價值的田地其實是個錯誤投資時，馬克冰冷的眼神讓馬歇爾直接投降。被這個傢伙嫉恨……誰能告訴我這是好事兒嗎？

　於是那塊荒蕪的讓人崩潰的田地連成一片，成為了馬克子爵的產業。

　平均三百畝荒地上住有二十戶人家，很好，在阿爾濟來說，這是非常不錯的結果。諸多貴族拋售的土地，使得馬克的產業看上去很大。至少這六千畝的土地讓馬克興奮了一把，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不動產。當然，在南方而言，這的確是個非常好的買賣。但是，別忘了，這裡是東北行省，這裡是，阿爾濟。

　每年的劫掠團使得這些土地產出的產值遠遠小於它的損失，一次劫掠團的掃蕩就能讓糧食產量減少一半以上。見鬼，這樣的狗屁土地有什麼用？

　不過……對別人來說沒用，對馬克來說……這是非常的有用。

　「你覺得我的莊園取個呼嘯山莊的名字怎麼樣？」馬克扭頭問白起，白起恭敬地行禮道，「王上英明！」

　「嗯，不錯，就叫呼嘯山莊吧！」馬克騎著白毛進了他的超過六千畝的土地，這裡除了破爛的房屋，乾燥骯髒的土地，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到別的什麼。糧食？那是什麼樣的？

　貴族們不但甩手給了馬克一大片看上去沒有用的土地，同時，還甩掉了一個大包袱。這裡的居民。每塊土地上的居民，大多都屬於貴族的財產，事實上若是這些人真的死在自己的產業裡，確實是個不好看的事情，於是，馬克這個冤大頭撞在了他們的面前，這些該死的賤民就成了馬克子爵的財產。

　一共四百戶住戶，大概兩千人。就算全部聚集起來，也不過是個很一般的村子。更何況，他們分散的和那些老貴族的頭髮一樣稀落。

　「啊，兄弟會的那些傢伙有活兒干了，叫他們過來修建房子，我得安排這些傢伙住在一起。」馬克指著這些面黃肌瘦的人說道，一路過去，殘破的環境讓馬克小小的後悔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這不過是小case在他看來，連這種都搞不定，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最重要的是，他很想看看當自己的莊園發大財的時候，那些貴族的後悔嘴臉。

　是的，就是這樣。

　「據馬歇爾所說，整個東北行省，除了西南部，也就是阿爾濟附近的田地還能產出一點兒糧食，到了東部和北部，大多都是鹽堿地，所以，只要將那些該死的盜賊團給解決掉，咱們種田可就發了！」馬克暗自高興，興高采烈地對白起說道，「看來我得收購一下匹茲堡附近的莊園了，今年的盜賊團可真猖獗啊！相信匹茲堡那些傷腦筋的貴族老爺們看到我會興奮不已吧！唉……沒辦法，誰叫我是好人呢，勉為其難地幫他們解決一下困難……」

　白起面目表情，但是額頭上滑落一滴冷汗……

　人可以無恥，但是這麼不要臉，確實……算了，馬克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是個無恥之徒的！在他看來，這是別人嫉妒他而產生的誹謗和污蔑！

　「老爺，請問您就是新的主人，馬克子爵老爺嗎？」聲音很蒼老，人也很蒼老，一個老頭拄著木棍彎腰問馬克。

　馬克笑瞇瞇地從白毛身上下來，「沒錯，我就是馬克，最近的半個月，我會調撥一批糧食過來，先讓你們恢復一下身體，當然，大夫也會有的，不過你們的住處嘛，我得集中處理一下，會有人重新建造新的木屋給你們住！要想讓本老爺心中舒服，你們只需要服從，明白嗎？」

　貴族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控制著絕大部分的資產，以至於就像現在的馬克一樣，他可以非常牛叉地站在這群可憐人面前叫囂。最讓人驚訝的是，誰都不會反抗。

　「是的老爺，您真是慷慨極了！」老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雖然說話的腔調依然和其它的大老爺一樣，但是至少話裡的實質性內容要好的多，事實上，這或許是非常優惠的條件！吃飽飯？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這樣的機會用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馬克有些飄飄然，白起適時地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王上，我們並沒有多餘的糧食！」

　「啊，是嗎？沒關係，馬歇爾可是議長，給市政廳的那些傢伙砸金幣，阿爾濟的儲備糧食自然會落到我的手裡。」馬克不以為意地說道，「更何況……咱們還可以打劫盜賊團嘛！告訴李廣，等明天三百人手一到，就可以大幹一場了！」

　「是！王上！」

　原來，馬克這個禽獸，早就把目光盯在了那些盜賊團的身上！

　這傢伙……真是個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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