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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人懷疑馬克的身份,不過無論是相貌還是聲音,都無法找出破綻,事實證明,他確實是列奧尼達,或者說,是列奧尼達第二的繼承人,列奧尼達三世。
其實這個禽獸用了個小玩意兒,在喉嚨上貼了個變聲陣符,所以他的話帶著濃重的顫音和捲舌音。這是斯巴達人的特色,或者說,遠東帝國的西南部,正是這種方言。
宗教會議的角鬥不同於貴族之間,這種角鬥更多的是不同對手之間的恐嚇。聯盟和聯盟之間的較量罷了,以往每一屆的宗教會議,原始教派都不會參加,已經誰都知道,金牛座一出手,其餘的傢伙們都可以去死了。人類第一戰士,那種壓迫的強大,根本無法讓人面對他。
而曾經唯一可以抵抗五十招的水瓶座,則是早就退隱,將位置留給了他的弟子,當代水瓶座。可惜,有猛男被人勾引,儘管事實上主動的人並不是他。傳統教派出於什麼考量要讓水瓶座窩在馬克的家中,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現在狀況讓人清醒地明白一點兒,傳統教派和馬克是穿一條褲子的。儘管瑪麗三世和馬克互相之間未必真的看對方順眼。
而在帝都,水瓶座正眼神失去焦點地盯著桌子上的手鐲,這只聚魔手鐲讓她的臉色變幻莫測,而一旁,是臉色陰冷的阿爾弗雷德,還有更加陰沉的安德羅尼。一旁的茱莉,則是一言不發地呆著,並沒有說話,許久,安德羅尼給了水瓶座一個耳光,狠狠地一個耳光。
這個時候,白起氣喘吁吁地推著們進來,他捂著胸口,眼神猙獰地捏住了手鐲。低吼一般地急促說道,「通知雷霆領主,快!通知黑暗領主,快!」說完兩句話,教官bt居然不省人事……而安德羅尼此刻的臉色蒼白的更加厲害,她看著水瓶座,而這位美麗的姑娘一言不發。眼淚在眼眶裡旋轉著,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德羅尼還要打她,卻發現有人擋在了她的面前,是茱莉。「不要打了。」北方的姑娘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似乎是在保護著水瓶座,而這個時候,白衣素裹地水瓶座終於眼淚落了下來,她伏在了茱莉的後腰上,慟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一切都讓阿爾弗雷德暴怒起來……
「瑪麗.奧科裡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狂怒的召喚大魔導師氣勢洶洶地召喚了不知道多少強力異種位面生命,這支大軍向光明神教的傳統教派前進,而白袍祭司烏爾莉卡.奧科裡,則是臉色凝重地看著不遠處半空中懸浮的阿爾弗雷德。
事情並沒有結束,遠在安格斯城邦的王宮塔樓頂上,海洋巨龍地眼神放的極低,他低聲地對安格斯王庫班.安格斯說道,「這是個不祥之人,無論如何,他只會帶來毀滅。而不會令人重生。」
「我已經失去了索爾斯克亞,我並不在乎再失去什麼。土地嗎?王國嗎?人民嗎?還是權力……權力啊,太誘人了。」後面的話幾乎就是庫班的自言自語,在囈語聲中,這位國王陛下撫摸著塔樓上的一柄寶劍,這柄闊劍發出湛藍色地光芒,使得整個塔樓亮麗無比,即便是遠處的各個宗教大殿,都能夠看到這道光芒,引來無數人的羨慕。
金牛座抬頭看了一眼藍色光芒的出處。低聲喃喃道:「好劍。」
馬克提著砍刀,手裡捏著雞腿,遛在大街上搜刮民脂民膏,看到好吃的就拿,看到好玩的就砸。酒樓吃完抹嘴霸王餐。妓院打炮走人霸王嫖。這個禽獸的一舉一動,讓前一天對馬克讚歎有加地亞里士多德氣的七竅冒煙。
老頭子一個勁地在馬克周圍指著這個混蛋。大罵他是對戰神的侮辱,是被神明拋棄的可憐蟲。結果……
碰的一聲,瓦希尼就將這個老頭從窗外扔了出去。好在大街上的追隨者比較多,索性老傢伙還能多活幾年,不至於就這樣去冥府報道。「嗦嗦,唧唧歪歪,煩的要死。老子嫖個妓也要跟神明掛鉤,他媽的,難道神明嫖妓也要通告你嗎?fuck!」叫罵的禽獸說這句話的時候,左擁右抱,全是火辣地恆羅斯姑娘,這些比水蛇還要柔軟的腰身,立刻讓這個混球爽的哦哦直叫。天哪,實在是……實在是太敗壞風氣了。
當然,對於馬克這種放浪形骸的行為,這種藐視學者行為,引起了武者們的強烈不滿,於是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傢伙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斯巴達雜種。他是王中王?讓他和我的長劍說話吧。
好吧,那麼我們就用手上的傢伙說話……話說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瓦希尼的戰斧早就扔了,搶了對方一柄長劍,砍地周圍的武士目瞪口呆。這就是列奧尼達的護衛?天……天哪!
兩個多小時,超過兩百多號人被干翻,平均一個小時一百個人,一分鐘兩個人。嗯,瓦希尼退步了。
這就是馬克裸露著身軀,披著長袍,攬著兩個風騷的恆羅斯姑娘,在樓上俯視的時候說地話。
這種淫蕩地生活真是讓人羨慕,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本霸王嫖的。更何況,還是斯巴達人地王中王,儘管,這個國王比村長好不了多少。
但是這並不妨礙有些出名的姑娘願意倒貼,據說已經超過一百多名名聲響亮的妓女願意承擔列奧尼達未來在安格斯的生活開銷……他媽的!這就是所有在這裡的男人的叫罵。
內心的嫉妒已經不甘實在是讓人覺得鬱悶,誰都知道妓院是銷金窟,但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人可以在妓院佔便宜的。
「大人英明!」被洗腦成功的斯巴達勇士瓦希尼在內心讚歎道,而搞定了駐地的亞罕則是籌辦了一輛簡潔馬車,車內是讓人側目的水珠姑娘,這位被放逐的公爵姑娘,確實讓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誰都知道。這麼上檔次的海妖,就這種貨色,起碼要一萬金幣起,競價都是翻倍地,你要是開價一萬五,都不好意思參加拍賣。
可惜,所謂非賣品。就是不賣的東西。一條美人魚,在馬克的眼中……也只是一條……魚。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馬克對安德羅尼說過,一頭雄獅之所以能夠牛叉拉風地在草原上橫行,不是因為他被別人推上這個位置,而是他理應如此。至於其餘的雌獅……雄獅需要關心雌獅幹嘛?
瓦希尼嫻熟的戰鬥技巧讓這裡的武士大為光火。往往鬥氣還沒有全開,就出現了令人詭異的撩陰腿……噢哦哦哦……這種聲音一旦響起,周圍圍觀地群眾,尤其是男同胞,都會哦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嗯,那種感覺……不得不說。有人教壞了純潔的斯巴達人。
不過,瓦希尼的天賦就在於,他殺人和不殺人都是一樣的,情緒沒有波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即便對老弱婦孺也下得了手地原因,在西南的土地上,斯巴達人被逼到了絕地,所以,沒有憐憫!
這種忠心護主的勇士立刻引起了眾多武士的尊敬,儘管那些招式實在是……
好吧,當馬克打著呵欠。然後和一眾漂亮風騷的美妞吻別時,幾乎所有人的男人都想將這個混球按在地上,然後將他的小雞雞給切掉……
看著大搖大擺,得意洋洋地馬克離去,幾乎所有人的都在詛咒一件事情,今年該死的宗教角鬥最好金牛座上場,然後折騰這個混蛋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欲……這就是事實,不過。似乎眾多怨男的怨念造成了很大的念力,金牛座,真的出場了。
在眾多聖堂武士的隊列中,金牛座面目表情地將宣示挑戰的白手套放在了書記官的托盤裡。銀色的托盤裡那條紋著金牛形象地白手套讓書記官愣神了半天。
我沒有看錯吧?眾神哪,最強大的戰士居然參加了角鬥。
一時間。包括白羊座在內的所有聖堂武士都是渾身一顫。那些火神教海神教的聖堂武士,臉色都是變得很難看。而大祭司則是一臉平靜。瑪麗三世略有差異,眉頭稍稍皺了一下,旋即恢復了平靜。而教皇,用一副饒有趣味的眼神打量著大祭司,他心中暗暗地想道: 金牛座?
或許大祭司預知了什麼,又或者這本身就是很尋常的一件事。但是,已經將近三十年沒有參加角鬥的金牛座突然參加,確實引起了轟動。老一輩的聖堂武士面如死灰,而新一代的聖堂武士則是一副躍躍欲試,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可惜,所有地老一輩人都是用憐憫的目光打量這些新人。
新教派出的是獅子座,這個傢伙或許是除了金牛座以外最有力的強人。宗教會議的宗教角鬥,往往能夠左右各個宗教教會地氣勢和話語權,而這種小型地爭鬥,被人稱作縮小版本的宗教戰爭,甚至更有大膽地人曾經說過:這就是諸神戰爭。
之所以用曾經二字,那是因為,說這句話的傢伙,已經死了。罪名:異端。
宗教的領袖之所以給人神秘莫測並且非常強大的感覺,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力量的來源非常詭異,既不是自身,也不是外力,彷彿是憑空出現,然後又憑空消失。因此,神權的超然地位能夠在這個時代和君權並駕齊驅,也不是沒有它的道理。
「金牛,你為什麼參加?」獅子座將白手頭扔在了托盤裡,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離去的金牛座。
金牛座的腳步邁的極大,但是極慢,他停了一下,肩頭明顯地驟然一滯,彷彿是無視一般,他又繼續向前,正當獅子座要怒喝的時候,金牛座的聲音突然響起,「反正不是因為你。」
這句話雖然帶有極大的自負和蔑視,但是,強大如獅子座,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金牛座的聲音立刻讓一群聖堂武士慶幸起來,很顯然,金牛座的這句話無疑否定了他的對手在宗教勢力中。連獅子座都不放在眼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對手是來自民間勢力。
遠東帝國向來不屑這種角鬥,在帝國的歷代皇帝看來,這種角鬥無疑就是一種傻行為,希恩大帝地血脈從來都是對神權抱著敬謝不敏的態度,所以,他們不會參與其中。
至於恆羅斯帝國,很不幸。在宗教勢力氾濫的那個年代,這個國家正好是一分為二的時期,沙漠帝國和恆羅斯帝國的常年交戰,使得兩個帝國根本沒有精力將注意力放在這種小事兒上。
馬克吹著口哨,手裡捏著不知道又是從哪裡拿來的尋香腸。這種味道極佳的海岸風味讓他胃口大開,儘管事實上調味料依然是從瑪莎拉蒂家族地店舖中順的。好在店舖的店長和管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清楚地明白,這位拿著馬克伯爵手令的斯巴達野蠻人似乎有著不俗的身份。嗯,然後馬克對著兩位管事用神聖神秘神經地口吻說道,「要保密,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說我是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英氣逼人的馬克伯爵介紹來的。」
嗯!斬釘截鐵地,兩位管事用視死如歸的口吻點頭稱是,然後馬克又從兩位身上「借」了十來個金幣,大搖大擺地出了大門,然後牽著馬車朝角鬥場而去,說是角鬥場,其實……這不過是一片沙灘。
海神教可沒有光明神教那麼富裕,能夠修建昂貴。奢華,並且幾乎廢棄不用的宗教角鬥場。該死的神棍們都知道一點,有些東西並非真的要用它,它地用途,本身就只是用來看的。嗯,簡單地講,就是威懾力。
當別人看到實力超強的光明神教之後,很多時候,不用談判,就只能妥協。光明神教的積威,可想而知。
這片沙灘十分空曠,兩邊是小山,一面是大海,正對大海是一道城牆。像是關卡一樣正好攔截在了兩座小山的中間。一隊隊騎士進入場地。舉起旗幟,鮮明的各種聖堂騎士將場地圍成一個超大的矩形。然後牧師和神父開始進入位置。在場地上開始佈置魔法罩,那些高階的魔法師們開始了咒語的吟唱,復合的魔法罩一瞬間平地而起,周圍地群眾一陣叫好聲。
而馬克則是嘴裡叼著兩根香腸,牽著一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倒騰出來的熱毛子馬,拉著美人魚美眉的馬車,朝場地而來。有人或許會懷疑為什麼這個禽獸不乘馬車,好吧,小動物們都怕他,看看吧,那匹可憐的小馬,已經開始打擺子了……馬克心中暗暗悵然:真是懷念愛吃胡蘿蔔的夢魘啊……
卡嚓!吧唧吧唧……帝都的歎息之牆下,白毛啃了一口胡蘿蔔,而不遠處,瑪莎拉蒂的家族騎士開始朝這裡奔來,呼吼的聲音讓正在幫助民眾搬運房梁的黃金瑪莎拉蒂停止了工作。
「又是角鬥啊……」馬克用無比無奈的口吻,然後雙眼很不爽地說道。
為什麼說又呢?
「我為什麼說又呢?」馬克摸著下巴,然後問車內地水珠美眉。
姑娘不知所措,沒辦法,到現在為止,無厘頭,瘋狂,變態,神經質的斯巴達人讓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減少對這個傢伙的恐懼。恐懼?沒錯!
當馬克牽著馬車進入場地的時候,周圍的群眾爆發出一陣呼吼聲,「去你媽地,狗娘養地斯巴達雜種!」
「就是那個混蛋,對,就是他,他搶了我的馬車」
亞罕雙目圓瞪,扭頭看去,那個可憐地傢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馬克走過去看著亞罕,希伯來的單純漢子戰戰兢兢地低頭說道,「大,大人,我,我身上沒有錢,所以……」
「嗯!我知道了。」馬克平靜地說道,然後拍了拍亞罕的肩膀,說道,「幹得不錯!」
馬車內的水珠姑娘絕倒,而關卡上的民眾聽到之後更是崩潰!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搶劫之後說幹得不錯?!!這個狗娘養的敗類,渣滓!
「去死吧,斯巴達的混蛋-
「下地獄吧」
地獄?馬克摩挲了一下下巴,嘴角浮現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心中說道:那可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