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混亂之治 第一百零七章 賜予你生存權利

　最終草原精靈的驕傲沒有敵得過馬克伯爵的手段，這個暴力伯爵用傲慢的姿態等候著妖精統帥的拜訪，當然，如果白眼怒風不是傻逼的話，他一定會那麼做。

　至於雙方陣營的老傢夥，或許結果都是差不多的。這不是巨龍晚餐一般可有可無，要知道，正是這些老傢夥的存在，反而使得戰爭變成了一片屠殺。草原精靈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輸的連底褲都沒有。而斯巴達人，則是用幾乎畏懼戰神一般的虔誠來歌頌他們的王。對了，就是這個傢夥，來自北方的帝國伯爵，馬克.D.瑪莎拉蒂。

　或許法瑞爾如果現在還活著，他會高興的。因為，至少這個家族的抽風現象，並沒有在他的手上終結，他拯救了一位惡魔，同時也拯救了整個家族。至於這個家族的信仰，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好吧，馬克是對的，這是世界，的確是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說話。

　“咦？難道說草原精靈還在期望有什麼奇跡發生嗎？”馬克摸著下巴，他的絡腮鬍子已經許久沒有刮，現在看上去糟糕極了。這副模樣離傳統斯巴達人的猛男形象，已經相去不遠。

　這一甩的性感鬍子可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拉風，事實上，這只能帶給手下們一陣的心悸和顫抖，因為，他是強大的，暴力的，無端的，而且是恐怖的。

　“大人，怒風真的會來嗎？”亞罕斜眼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草原精靈信使，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就在幾個月前，這些傢夥看到斯巴達人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可是現在，卻讓人不得不嘆服，這些混蛋的自信是建立在欺負弱小的狀況之下。

　好吧，正所謂可憐之人比有可恨之處。於是這就不會讓馬克伯爵產生多少同情心。

　說到同情心……嗯，還是那句老話，或許阿爾濟街頭買菠菜的大爺在他的心中也比那些王啊伯爵啊公爵啊要值錢的多。

　貴族？那不過是一群更加高級地螻蟻罷了。

　至於這個操控者是否要碾死螻蟻，這就要看猛男的心情了。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與其說是斯巴達人和草原精靈之間的對話，倒不如說。馬克在西南方向的經營和策略，達到了超乎想像的地步。

　現在，該是讓亞當一世小朋友頭疼的時候了。當然，小朋友或許並不一定會頭疼。因為西南政權地BOSS事實上是那個老婊子葉卡琳娜。這個賤女人在馬克的心中當然已經被一百個斯巴達人猛男給叉叉圈圈，然後吊死在街頭，讓所有人來唾棄他。

　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人讓馬克痛恨，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海德里希，一個是葉卡琳娜。不過有時候，賤人其實真正憎恨地人，不是他的敵人。反而是他自己。

　如果他再勤奮一點兒，那麼或許他就會再強大一點兒，那麼，在那一瞬間。或許他就會救了查理。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帝國的皇帝死在自己的老婆手中，穿透心臟的匕首。宛如刺在馬克自己的心上一般。這是一個悲劇，但是，往往偏執之人，會將這種因果關係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是救世主，但是，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但是，他即便是個罪人。也是罪惡到連上天也不敢審判的罪人。

　哪一天馬克仰天長嘯。咒駡無數神明，並且逼迫他們降下所謂的神威。來懲罰於他，或許那些狗屁神明也只會瑟瑟發抖，然後假裝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那個傢夥現在輸不起啦，你得相信我地判斷，這些娘娘腔可沒有多少本錢和我們死磕，沒錯，他們看上去人多勢眾，可別忘了，這兒可不是帝國，這兒是物資匱乏的西南大草原，我可不覺得這些傢夥能有多少實力來支撐一場超大規模的戰爭。”馬克聳聳肩，看著草原精靈的信使，不屑地笑了笑，這笑容無比地可惡，但是有時候，更是讓人覺得可怕。

　可憐的傢夥瑟瑟發抖，內心中恐怖被馬克地狗鼻子嗅到了，他得意於自己的威勢，更加喜歡聞到敵人的恐懼和憎恨。那是惡魔的精神食糧，就仿佛嫖客在妓院不是真的為了看歌劇而去，他們在乎的，是那個黃段子是否能夠讓他們一樂。

　“嘿！這個王八蛋怎麼還不出現，媽的，如果再不出現，老子就下達命令發動總攻了！”這個時侯或許才會有人發覺這個賤人所處地位置，這是茫茫一片大草原，而在高低起伏地土堆周圍，綿延著無數方陣和旌旗，整齊的盔甲和兵器，後方是整整齊齊地投石車，天空中飛龍盤旋，飛艇漂浮，仿佛隨時會有無數軍隊從飛艇中降落。

　遠處，草原精靈的談判隊伍緩緩前來，他們騎著並不是很好的戰馬，天空中的飛艇讓白眼怒風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過來，風神堡為何突然出現這麼多斯巴達人，整整三個軍團，這是何等的大手筆，但是，前方那遮天蔽日的近百飛艇，讓怒風清楚地知道，對手確實有這個實力這麼做。

　這種能力和魄力，怒風自認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想這麼做，長老們絕對會認為這是天方夜譚，好吧，老傢夥們總是不擅長冒險，而年輕人雖然缺乏經驗，但是他們總是有辦法，為什麼？因為他們是年輕人。

　不管怎麼說，白眼怒風很羡慕馬克的自由，當然，這種自由他一輩子都不會得到。

　他應該憎恨馬克，不僅僅殺死了他的弟弟紅發暴風，更加屠殺了將近四萬人的草原精靈，南方叢林中，那些愛好和平的草原精靈都被屠殺的乾乾淨淨，這種殘酷的手段，白眼怒風依然自認做不到。

　這就是差距，馬克可以為了一個小小的目的，就犧牲成千上百。甚至是上萬人。如果說上天給了馬克一次機會，犧牲一個種族可以換來一種權利，他會毫不猶豫地犧牲那個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的種族。

　這種殘忍和冷酷，早就了這個混蛋極端暴力地個性。

　他是神經質的，更加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無論是陰謀還是戰鬥，在馬克的眼中，都是有必然的針對性。並且，他要做到最好。

　比起洞察人心，如果人類超過了惡魔，那麼人類就不是人類。惡魔也不是惡魔了。

　指望邪惡或者善良的惡魔出現，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是一群灰色地生命，邪惡之時，無比邪惡；善良之時，無比善良。

　馬克終於看到了風神三彩眾之首的白眼暴風，的確，人如其名，怒風是雙眼沒有瞳孔，一片白色。這種宛如牛奶的純白。讓馬克很奇怪，仿佛一個人沒有眼珠子一般。他還能看到物體嗎？馬克心中有疑惑。

　他卻不知道，這一雙白眼，可以看破迷惑和防護。直抵真實，看到事物地本質。

　於是。當白眼怒風第一次看到這個帝國世襲伯爵的時候，竟然大呼一聲，讓周圍的妖精和斯巴達人都是驚奇不已。

　這不能怪他，因為白眼中看到的，不是馬克的人類形象，而是貨真價實的惡魔形象，那一雙尖銳的雙角。從額頭開始彎曲升起。雙角角尖之間的蒼炎熊熊燃燒，只見周圍無數的魔法元素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沖入蒼炎。為這火焰增加一份力量。

　惡魔地雙眼冒著紅色的火焰，這是地獄表層的火焰，是燒去靈魂的污垢火焰，熊熊燃燒地烈火，瞬間讓怒風呼吸難耐，他甚至覺得，如果馬克願意，他的靈魂或許就會被燒成灰燼。

　一個沒有靈魂地精靈？那真是太可怕了！

　而就在此時，馬克則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心道：什麼白眼怒風，什麼風神三彩眾，**，居然是這種檔次，真是浪得虛名。

　惡魔閣下牛叉地從手指之間變出一根雪茄，然後咬著牙齒之間，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水珠小妹妹此時已經明白了馬克的習慣，趕緊擦亮了火柴，為馬克點燃了雪茄。

　啵啵啵，馬克抽了幾口，雪茄煙頭明滅起來，一團濃煙升騰，呼……

　一個超大的煙圈從嘴裏吐了出來，讓前面的妖精們更加的緊張。

　怒風或許從來沒有如此地憎恨有一雙神奇地雙眼，這雙眼睛不僅沒有給他帶來勝利，反而讓他在此時此刻無地自容。

　整個草原精靈地陣營一時氣勢大挫，讓人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五十頭犀牛給叉叉圈圈了。

　這群垃圾，真是讓人太失望了。

　馬克心中如此評價，而一旁的斯巴達人則是怒目看著草原精靈們。

　“尊敬地斯巴達王陛下。”

　怒風突然開口，彎腰行禮，馬克不屑地揮揮手，“不用多說了，坐下開始談判吧，我的時間很寶貴，要知道，我還要趕在十月中旬前回帝都呢。”嗯……安妮那個小娘們兒，應該是想死我了吧。嘎嘎嘎嘎……

　禽獸的思維一下子從西南轉到兩千多公里外的帝都，而那裏，安德羅尼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阿爾弗雷德爵士，口吻無比的憤怒：“什麼？那個傢夥居然現在在和草原精靈打仗？我的天哪！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剛剛和伯利亞人打完嗎？”

　面對公主殿下的憤怒，老管家只是很淡然地微笑了一下，他欠身施禮，然後優雅地開口說道，“少爺的行為，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我相信以少爺的智慧，不會做無謂的事情。”

　“你是在說我愚蠢嗎？華生！”安德羅尼氣呼呼地說道。

　“不不不，尊敬的公主殿下，您得相信少爺的睿智是無數智者也不能相提並論的。”老管家這句話或許是瘋子才應該會說的，不過，看著阿爾弗雷德那種鎮定和自信，安德羅尼忽然有一種感覺，或許……老頭兒不是在說胡話？

　貴族嘛，當然不會說胡話。但是，在謊言和虛偽中長大的安德羅尼顯然不會認為老頭兒說的是真的。儘管這句話中說的人是她地男人，那個讓全帝國貴族都要聞風喪膽的帝國伯爵。

　“在你的眼中，你的少爺就是神一樣。”安德羅尼用近乎譏諷的語氣說道，在她看來，對自己的主人忠誠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愚忠到這種程度，就有待商榷了。

　不過。阿爾弗雷德地回答則是讓安德羅尼差點兒氣的背過氣去，老頭兒是這樣說的：“尊敬的公主殿下，或許我得提醒您一下，以後請不要用神那種低賤地名詞來形容少爺。”

　低賤？神？不要？我的天哪！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還是這個老頭兒瘋了？

　顯然，微笑的老爵士看上去無比的紳士，但是，這似乎應該被拖進光明神教的教廷，然後被燒死吧？瀆神，似乎不僅僅是馬克的專利。事實上，瑪莎拉蒂家族的混蛋們，都是這個德行。

　你別指望這個老紳士能夠表裏如一，如果真的要評價地話。每當老頭兒掏出銀制的扁平酒壺喝酒的時候，其實就是優雅的流氓靈魂附體。

　嗯，怎麼說呢？如果你覺得某人可以單槍匹馬跑到光明神教傳統教派地總部跟前，囂張地說道：“你們這群雜碎。如果再幹對我的少爺指手畫腳，我就讓你們統統下地獄！”

　嗯。這個人是誰呢？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位紳士，大魔導師阿爾弗雷德爵士。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沒人願意招惹瑪莎拉蒂家族跑出來地人，因為，這個家族是瘋狗養殖專業戶，而且養的瘋狗一條比一條牛叉。一條比一條狠毒。

　別看有時候瘋狗低調的仿佛是貴賓犬。其實他們咬人的時候，舌頭落在最外。犬牙白森森，口水流出去一尺多長，咬人一口，當場死亡。

　這也是為什麼最接近神的教廷總是被這個家族欺負。

　沒人願意被狗咬一口，因為他們要了你，你肯定不會再咬回去。

　“啊……”馬克打了個呵欠，然後翹著二郎腿，十分地傲慢。

　草原精靈隨行眾人都是極為憤怒，但是看著馬克身後陣容嚴明的大軍，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更何況，此時此刻，對方的確有傲慢的理由。

　“斯巴達王，我們為了和平而來。”白眼怒風調整的心態，壓抑住了內心的驚駭，盡量語速平靜的說道。

　但是，不管怎麼樣，惡魔終究是惡魔，他能夠感覺到敵人的恐懼，那種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行徑，或許只有惡魔才作得出來。

　“你確信你們為了和平而來，而你，風神三彩眾之首的白眼怒風，你能夠代表整個草原精靈嗎？”馬克吐著濃煙，眼神輕蔑，絲毫沒有把怒風放在眼裡。

　而一旁的希伯來勇士亞罕，則是手執戰斧，站再依旁，彷彿誰敢多說一句屁話，就要叫它人頭落地。

　怒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能代表整個草原精靈種族。”

　馬克嘿嘿一笑，露出白牙，眼神高傲自大，何等的囂張，他大笑三聲，才正視著白眼怒風，然後平靜的說道，”既然你確信你能夠代表整個草原精靈，並且已經承認你們為了和平而來，那麼，我就要好好的說一下我的條件了。”抖落了一下煙灰，還沒有等煙灰落地，馬克就將雪茄重新咬在了嘴裡。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神情嚴肅的白眼怒風。

　“臣服於我，我便賜予草原精靈在這片土地合法生存的權利。”馬克緩緩的說道，這每一個字，都撞在怒風的心頭，這是何等的屈辱，他是草原精靈最驕傲的戰士，他是整個種族的大戰士，他是軍隊的統帥。

　現在，敵人告訴我，向他求饒吧，向他求饒吧…

　他很想說不，但是，在來之前，他就有了覺悟。

　啪！

　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這位戰士居然單膝跪地，然後說道，”我僅以用我的一切來捍衛您，尊敬的斯巴達王中王陛下，手中的權力”

　馬克嘿嘿一笑，長久沒有說話…